魔蝎小说 > 现代言情 > 明天就上位!(女尊) > 97. 第九十七章 会不会恨你呀!
    看见她们回头的目光,于南方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讥嘲。


    应宁的脸色冷淡了下去:“仲守,将人关好过来吃点东西吧。”


    竟然是对于南方恍若未见的样子。


    于南方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的脸上有些不明显的潮红:“应宁,你……”


    “快去吧!”应宁催促道。


    仲守抿唇:“于公子,那请吧!”


    鱼水滴滴答答的落下,于南方没有动,他看向应宁,语气里带着质问:“他是谁?”


    目光是明晃晃的盯着陆元之的,陆元之修长的身形很有辨识度,于南方眯了眯眼:“这就是那个冒牌货?”


    “我的……替身?”


    他看向应宁,眼里有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是吗?”


    应宁微微皱眉,然后松开,她笑起来摇了摇头:“师兄自然是被我妥善安置了,哪里来的替身呢?”


    她看向于南方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不过说的也是,想要冒充我师兄,当我师兄替身的人多的是,我一定会好好防备的,像于公子这样的人,就不行!”


    于南方脸色难看,但不知想起什么,看应宁的眼神又逐渐明亮。


    应宁这样维护师兄的声誉……


    他抿着唇没有说话,应宁却已经看向仲守:“仲守,把人带下去吧。”


    仲守将人带了下去,这个位置也不方便安置于南方,索性就将人捆了,暂时丢在应宁歇息的屋子里。


    然后仲守收拾了一下,进了堂屋。


    应宁给他挪了一个位置,然后递过去一个热气腾腾的红薯和一杯热水:“淋了多久的雨?喝点热水,再吃点东西,暖暖身子。”


    仲守也不推辞,接了过来,将杯子里的水一喝的一干二净,觉得浑身蒸腾出些热汽来了,连忙将手上的土豆剥了剥,然后往嘴里塞了。


    路上虽然带的有干粮,但是硬邦邦的干粮怎么会有刚刚出火堆的土豆味道来的好呢?


    仲守一连吃了两三个,察觉到有些舒服了,又喝了点热水。


    趁着仲守休整的功夫,应宁转过头去看向陆元之,见陆元之还抱着刚刚小小的一截红薯乖乖的一小口一小口的抿,她脸上的冷淡消散了些许,带了点笑意:“如果你吃饭,是不是一颗一颗的数米粒儿?”


    陆元之一怔:“啊?”


    随即像是反应过来似的,他摇摇头:“没有啊,数米粒儿做什么?”


    应宁“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傻孩子!


    随着她的笑声,陆元之总算反应过来她是在调侃自己了,他看着手里的红薯,白玉一般的脸庞带了一点儿粉色,小声道:“你不是说我只能吃这么一点吗?我只能吃这一点儿呀……当然要省一点儿。”


    细听之下,语气里还有些委屈。


    这可是应宁给他烤的红薯呢,还特意关照了他的身子,只给他取了小小一节尝尝味道,他总不能一口全吞了。


    他委屈的垂下眼,现在有些后悔自己这破败身子了。


    应宁一愣,随即有些抱歉:“对不起啊,元之,你慢慢吃,下次还给你烤。”


    人家身子不好,才小口小口的吃的,她竟然还往人家伤口上撒盐,确实是有些不做人了,重点是陆元之竟然脾气这么好,她有些愧疚,连忙做出承诺。


    陆元之身子不好,又馋,那只能少食多餐,以后遇上了都给陆元之开开小灶吧,她心里想着。


    不过,这么乖巧听话懂事的弟弟,陆知江那家伙真是好福气!


    应宁有些羡慕,要是她亲弟弟就好了,这么乖巧长得好看呢,她也一定会成为一个弟控的!


    “好。”陆元之乖巧应声。


    应宁又感到一点遗憾,不是她家的弟弟!


    还好她还有理智,记得自己是想同陆元之说什么的,她这次更诚恳了一些:“元之,刚才与南方胡说八道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于南方明显是认出来陆元之是那天假扮云星河的人了,才会大喇喇的嘲讽。


    说的那些话恨不得将陆元之贬为一个替身和冒牌货。


    陆元之也是堂堂安定侯府的嫡子,是家里人放在手心里宠着的亲人,凭什么要挨这个骂?受这个贬斥呢?


    更别提陆元之还帮了她一个大忙,她可不希望陆元之因此而生气。


    陆元之摇了摇头:“我不生气的,而且也是我主动试探要揭穿他的身份的。”


    他看向应宁:“他不应该继续顶着云星河云公子的名头行走,也不该让云先生的身后名蒙受脏水。”


    他的目光认真,应宁心底一暖,看得出来他是这样真心认为的,不由得道:“谢谢你,元之。”


    陆元之摇摇头,他其实知道应宁对自己的这个先生有多么尊重,对以前的云星河也是如待兄长一般充满敬意,他是绝不会希望这两个人的名声都陷进污遭事儿里的。


    即使是因为现在的于南方也不行,或者直接说就是因为与南方这件事才更不行。


    他一点儿也不想应宁难过,也不想应宁被于南方这个身份一直骗着,才打定主意一心一意要揭穿他的。


    雨时大时小的将近下了一天,雷声后面倒是没有响起过了。


    雨稍小的时候,侍卫就已经叮叮当当的把破漏的地方补好,又出了点银子,跟附近的农家买了干净喧软的被子,将浸湿的被子换了下来方便晚上歇息。


    陆元之身上还带着伤,加上身体弱,早早的脸上就带着困倦了,只是他一直打着精神撑着没说话,一应宁注意到以后,就先让男主人收拾了他那间屋子,然后送他回去歇着:“你身体还虚着了,就早点睡吧。”


    陆元之确实是强打着精神的,闻言有点迟滞的点了点头,脚步也有些缓慢。


    因为一天都和应宁在一起的缘故,有些习惯了对她的依赖,于是回屋休息时,也想转回头再和她说一句话。


    只是转过头去,他就有些呆呆的犹豫,不知道这话,这时候说合不合宜。


    于是一年只看见他踌躇为难的脚步,仿佛是极其不愿意踏进屋子的。


    应宁一怔,忽然想起男主人出来时说的那句话。


    莫非他其实不止怕打雷,连四脚蛇也是害怕的吗?所以现在不敢进屋子?偏偏又不好意思说?


    想到打雷时,陆元之故作无事却身体紧绷的模样,应宁了然于心。


    也真是为难陆元之了。


    她帮他掀开草帘子,道:“我听屋主说中午有个四脚蛇爬了进来?这会儿下了雨,我进屋子里面去帮你检查一下有没有躲进屋子里来的吧?”


    陆元之一怔,想到早上就在他手边的四角蛇,点了点头。


    应宁就先走进了屋子,还叮嘱他:“你就在屋外站一会儿?”


    不然若是屋子里真有,把人吓了一跳就不好了。


    陆元之却跟了进来:“我不怕的。”


    应宁觉得他大概是在逞强,不过陆元之看着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如果屋子里真的有四角蛇。那她丢出去以后,陆元之的心里应该会觉得好过一些,安全一些。


    只是还是不要让陆元之站的太近,看清楚了,于是她点点头:“跟进来可以,地面上泡了水,你就不要过来踩了,站在那里吧。”


    应宁叮嘱完,顺着屋子的窗沿,将整个屋子检查了一遍,但还真的逮住两只四脚蛇,应宁将四脚蛇丢了出去,又将窗口严严实实的关好:“行了,屋子里什么也没有了,安心睡吧。”


    “有什么事情喊我!”怕他不好意思,应宁多叮嘱了一句。


    陆元之点点头。


    应宁就笑了一下告辞离开了,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她进去的时候,于南方还靠在墙角,整个人蜷缩起来,闭着眼睛仿佛是睡着了。


    应宁的脚步一顿,随即放轻了脚步声走的进去。


    只是走了两步,她明显的差觉到不对。


    屋里的呼吸声,太过粗重了。


    应宁握了握拳头,重新垂头看向于南方。


    这时候因为定睛细看,注意到了更多的细节。


    于南方确实是闭着眼的,只是他脸色潮红,呼吸声粗重,连嘴皮也是干裂起皮了的。


    应宁于是回身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她脸色有些复杂,最后还是伸出手去想要摸摸他额头的温度。


    只是他的手刚刚靠近,于南方就睁开了眼,他的凤眼传神,大约是因为身体不适的缘故,狭长的丹凤眼里湿漉漉的,有些困顿迷蒙,看见应宁,他的唇瓣动了动:“小……师妹?阿宁!”


    应宁一怔,随机陡然回神,她站了起来,眼里一片冷淡,举着的手也一甩袖子背到了身后:“别乱喊,我师兄不在这里。”


    “仲守!”她喊人。


    于南方黯淡的垂下眼,眼里的迷茫也在瞬间褪去,变得尖锐又理智清醒起来。


    他看向面色冷淡的应宁,嗤笑:“是不是你我心里清楚,应宁,这是既定的事实,改变不了的。”


    应宁弯腰,变色冷淡的俯视他:“改变不了?于南方?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


    “我是先生唯一亲传的弟子,我说是,那就是!”


    “如果最后真的改变不了,我的师兄不是三年前就失踪了吗?三年以后出现因为身体不好逝世去陪伴先生也挺好的,你觉得呢?”


    她弯唇笑起来:“是不是一个好归宿?还能让师兄和先生团聚,不让先生时时牵念着呢,我可真是一个好学生。”


    于南方瞳孔一缩,眼里有不可置信,也有痛色狼狈。


    这时候仲守已经赶来了,应宁直起身:“好像是生病了,带出去给大夫看看,现在他可以还要活得好好的呢。”


    好歹也是大应内的决策人,关键时候把他顶出来效果应该会很不错,如果北地萧氏那边他的价值也高,那就更好了。


    所以现在她要于南方活的好好的。


    这可是一个好筹码。


    仲守看向于南方,点了点头,她带起于南方就要走。于南方看着脸色漠然一动不动的应宁,深深的不甘席卷了他,还有从心里涌出来的恐慌,也让现在身体不适的他格外焦躁。


    怎么会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刚刚那几句话他听得清楚。


    应宁是真的下定了决心,斩去过往的情谊,把他当做敌人看待的,必要的时候也绝对下得了狠手杀他。


    想明白这个点,于南方只觉得不应该,事情不应该是这样进展的。


    明明一切都应该在他的计划中,让大应乱起来,他深藏功与名,然后等到合适的时间,再用师兄的身份,后应宁重逢的,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想到冒充他的陆元之,他眼里都是恨意和杀意。


    都怪他,破坏了他的所有计划,也让云星河这个身份提前暴露了!


    也打乱了他的所有布置!


    如果这一次下去,应宁肯定再也不会给他机会了。


    而且北地那边的人都对他现在的位置跃跃欲试,充满了觊觎,他去当了筹码,北地那边肯定会落井下石,这些年的费心筹谋也就付之东流,他到时候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他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的眼神里闪过疯狂和决绝,忽的抬头看向应宁:“你不能拿我去当筹码,阿宁!”


    应宁皱眉:“别喊我阿宁,我和你没有这么熟。”


    她也不愿意同他多废话,反正现在于南方落在了他的手里,她想做什么不是看自己的心情吗?什么时候沦落的到于南方过来干涉她了。


    于南方却摇摇头:“阿宁,我手里也有筹码的,你猜,我们在长乐亲王那里我们安排了什么?”


    “你的那个相好,穆游,现在在哪里吗?”


    “要是晚了,就来不及了。”


    应宁脸上冷厉:“说!”


    “解绑!”他示意了一下身体上的束缚。


    应宁看向于南方:“你是不是忘了?我这个人最讨厌得寸进尺。”


    于南方抿唇,最后倔强的摇了摇头,笃定道:“不,你在乎他们,你会让我得寸进尺的!”


    应宁握拳:“仲守,现在就发信去北地,然后往京城那边也发一封,看看叛军对他有没有兴趣。”


    于南方面色变了变,但最终他还是镇定下来:“没事,大不了一死,我情愿死在你的手上。”


    他微微一笑:“对了,如果我死了,你那个还没被我完全杀掉的孩子,也一定会死的。”


    “你知不知道他可顽强了?他爹磕磕绊绊摔了许多跤,那孩子也渐渐会动了呢。”


    “你说……他哪一天会彻底消失呢?阿宁?”


    “还有他那个爹,为了保住这个孩子,也做了许多挣扎呢,他要是知道,当初那个人不仅毁了他的清白,毁了他的人生,现在还要毁了他一心期盼的孩子和他,你说他会不会恨你呀?”


    应宁心尖一缩,转身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压抑的都是暴怒:“于!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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