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现代言情 > 明天就上位!(女尊) > 99. 第九十九章 不会留下证据
    队伍里的大夫很快就被仲守单独带了进来。


    应宁神色很冷,她看向大夫:“之前你给于南方把过脉吗?”


    虽然不知道自家小姐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但大夫还是回答了:“只有一次,清醒的时候他拒绝诊脉,昏迷以后他的攻击性太强,还是仲守大人制住他,我们才简单的诊了一次脉。确认他是气急攻心,加上身体有明显的外伤引起的发热,才煎的药。”


    应宁抿唇:“没有其他异常?”


    大夫迟疑的摇了摇头。


    应宁又看了一眼于南方,然后钳制住他的身体对大夫道:“你过来,重新仔仔细细认真的给他把脉。”


    大夫虽然有点懵,但还是照做了。


    看得出来,即使是被打昏过去,大夫走过来的时候,于南方的身体也开始僵硬,并且出现抗拒,但应宁迟疑着揉了揉他的肩膀以后,他虽然还紧绷着,但至少没有攻击了。


    大夫这才成功搭脉,应宁的目光就落在那截格外细瘦的手腕上。


    只是随着时间慢慢变长,大夫的眉头越皱越紧,应宁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终于,大夫松开了手。


    应宁缓缓问道:“如何?他有怀孕吗?”


    “怀孕?”大夫一愣,然后摇了摇头。


    “没有啊……”似乎觉得应宁说的颇为离奇,她还重新搭了一下脉,然后肯定摇头。


    “没有,只是……他小产过,身体还受过几次重伤,也没有完全恢复好,十分虚弱。”大夫道。


    “这次烧的这么严重,就是身体里的沉疴暗疾因为这一次的气怒攻心一次性被引了出来,爆发了。”


    “以后也会因此留下病根。”


    应宁一怔,小产过?


    可是于南方的肚子……


    她刚才的触感绝对不是幻觉,那里还是有微弱的凸起。


    她惊疑不定,大夫继续道:“而且他应当是久不得安睡,精神衰弱紊乱。”


    精神衰弱?


    应宁闭眼:“好,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短暂的醒过来吗?”


    大夫拿出医箱里的银针:“我给他扎两针就好了。”


    应宁颔首,大夫就给于南方扎了几针,然后道:“一会儿他就会醒来。”


    应宁点点头:“好了,你们出去。”


    剩下的,她要自己看。


    这个空荡荡的屋子有只剩下两个人,于南方果然也悠悠转醒,看见应宁的第一眼,她的目光仍然是依赖的,但又很快清醒,带上了防备:“你在这里做什么?”


    应宁蹲下身:“你的肚子是怎么回事?”


    于南方目光一瞬变得凶狠:“什么也没有!”


    “哦,我以为你会随便说一个理由敷衍我呢,结果竟然连理由也不愿意找吗?你什么时候怀孕的?”应宁目光紧紧盯着他。


    闻言,于南方猛的撞向应宁,将蹲下的应宁撞了一个踉跄,嘶哑道:“什么怀孕?没有的事儿。”


    应宁手支着地,起身一把抓住了于南方的衣领:“这不是你亲口告诉我的吗?为什么要否认?”


    “不可能!不可能!”于南方坚决不相信是自己说出去的,但神情又慢慢变得惊疑不定。


    因为除了这个理由,他不能想到别的理由了,这世上知道他怀孕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大夫,只是那个大夫已经被他杀了。


    他自己的习惯自己清楚,如果不是自己暴露的,别人也绝不可能发现。


    看着他渐渐气弱,应宁冷笑,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于南方,这世上我没见过比你更狠毒的男子!”


    “屡次拿一个已经小产了的孩子做文章,还是曾经在你肚子里待过的孩子。你午夜梦回……就不曾,有过一丝心疼吗?不曾有过一丝丝的……亏欠吗?”


    应宁说到后面,一度哑声哽咽。


    最后,她偏了偏头,泛红的眼眶里慢慢落下一滴泪来。


    于南方捂住了脸颊,有些怔怔的看向应宁:“没有,不是这样的,你在胡说!”


    他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扯住应宁的衣裳:“根本没有小产,孩子好好的,他会动会闹!每天都很活泼!”


    “应宁,你不准诅咒我的孩子!”


    应宁直接推开了他,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是谁在诅咒孩子?”


    是谁给她寄染血的肚兜?


    “于南方,不要自欺欺人了!”


    “以后也别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孩子,尤其是用之前那样的方式。”


    “我会恨你!”


    她冷声道。


    这个孩子已经很惨了,被母亲放弃过,被父亲这样不择手段的利用过。她只希望它离开以后,别再被利用,被放弃,只要平平安安的找一个喜欢他的宠着他的娘亲和父亲就好。


    于南方跌在地上,楞楞的摸上了自己肚子,喃喃道:“没有……它明明还平平安安的待在这里呀,陪着我呢。”


    他眼里水光充盈,眼泪慢慢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它明明那么乖,从来没有闹腾过,是一个很贴心的孩子。”


    可是唯一一次闹腾,就是它就彻底离开了,用霸道又鲜红的颜色,轰轰烈烈的和他做了诀别。


    于南方捂住脸:“可是……在那之前,我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


    没有意识到身体住着一个人,他受伤,打斗,耗费心神的谋划,日夜不分的奔波,从来没有给过它一个安稳自在的环境。


    而等到他终于意识到它的存在了,它却已经彻底离开了,甚至没有留下任何一丝念想。


    可于南方一点儿都不想让它离开,所以它还“活着”。


    只是心里时时隐痛,他只能折磨孩子身上的另一半血脉的来源。


    这个孩子太孤独了,他不希望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它。


    应宁沉默着听完他有些零零散散的絮絮叨叨,安静了很久。


    等到于南方也慢慢安静下来,她才继续问:“那先生呢?你当年失踪又是怎么回事?”


    只是于南方却没有回答她了,应宁抬头,只看见他靠在墙边微微歪着的脑袋,紧闭的双眼,还有脸上的潮红。


    大夫重新进来搭脉后,脸色就有些为难:“二小姐,他的情况有些凶险,只是这边的药材也不够。”


    应宁沉默:“尽全力救治吧,我要保住他的命。今夜休整一下。明日直接启程回云诏。”


    第二日,天还没亮,整支队伍就启程了。


    队伍里准备的两辆马车被于南方和陆元之一人用了一辆。


    应宁骑马走,只是上车的陆元之看到应宁的状态,就皱了皱眉:“阿宁姐姐?你昨夜没有休息好吗?”


    实在是应宁的脸色太过差劲了一些,原本因为生了一场病,脸色就有些苍白,今天更是直接失了血色,憔悴无力,眼睛下面,有很明显的黑影,整个人的精神看着也很差劲。


    应宁捏了捏鼻梁,努力笑笑:“下了一场雨,是有些不习惯的。”


    陆元之皱眉,却强硬拉住了她的手:“既然没休息好,那你就别骑马了,跟我一起坐马车吧,在马车上睡一会儿!”


    应宁摇了摇头:“这对你不好。”


    “不是还要给那个于南方演戏吗?而且都是你的人,有什么不好的。”


    应宁这次沉默的更久了一些:“也许用不着了。”


    于南方这一次发烧,暴露了不少秘密,却又仿佛让她陷入更深的漩涡里。


    陆元之一怔,随即道:“那你也要休息,怎么能糟蹋自己的身体呢?”


    说着,不容拒绝的将应宁拉上了马车,应宁确实有些提不起力气和精神,敌不上陆元之突然的强势。就这样跟着上了马车。


    只是上了马车以后,她很抱歉的对陆元之笑笑:“谢谢。”


    陆元之弯了弯眼睛:“阿宁姐姐对我总是很客气。”


    应宁端坐在马车里,苦笑:“倒不是客气,只是你总是帮我很多,我却有些无以为报。”


    “无以为报?还没到那份儿上呢,不如就先欠着,再攒攒,欠到有一天欠不了了。那时候如果有机会的话……那阿宁姐姐再好好想想怎么回报我吧?”


    应宁点点头:“好,我记着。”


    两个人说完,马车里又一时安静的下来,应宁的神色又有些放空,她是觉得很累,但又没有办法真正彻底的放松下来。


    昨天接收到的消息颠覆了她一直以来的认知,不管是关于孩子,还是关于先生,都足够她难受且心神不宁。


    陆元之看着在他面前失魂落魄的应宁也皱起眉头。


    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能让应宁这样在意。


    他能想到的人只有于南方,只是他的身份也并不适合和应宁冒冒然的提起询问这些东西。


    他抓了抓膝盖上的布料,久违的烦躁感又包裹住了他。


    真是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呢。


    也讨厌永远游离在她的生活,圈子外只能默默注视的感觉。


    好在这样的安静没有持续多久,陆元之下定决心要打破这样诡异的承诺,尴尬冒昧也好,他没办忍受看着应宁难过失神的样子。


    他总是希望她高高兴兴的,没有什么忧愁和苦难。


    所以他直接就问了出来:“阿宁姐姐昨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可以和我说说吗?我很担心!”


    应宁收回放空的思绪看他。


    陆元之含笑看着他,虽然是请求的问句,但话语有些强势,眼里的关切也隐藏的并不怎么好,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他似乎也是有些紧张的,膝盖上的布料被他抓成了一团,却偏偏身体故作放松坦然的盯着她。


    应宁的心里慢慢趟过一丝暖流,会这样笨拙,真诚又直率的关怀。


    陆知江有这样一个弟弟真是令人羡慕嫉妒恨呢。


    应宁不着边际的想。只是于南方说的事情,是并不适合告诉陆元之的,无论是那些有或者无的阴谋,又或者那个孩子,都不应该是陆元之这样未出阁的公子该接触的。


    他在她这里虽然没有陆知江那里那样待着舒服,但也不应该接受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


    她正想开口委婉的绕过这个话题,陆元之仿佛就看出了她的打算,直接道:“不准敷衍我,也不准用别的理由糊弄我。”


    他语气强势:“我都跟到这里来了,于南方的事情我都掺和了那么多,那么久。我觉得我应该有知情的权利,无论其中发生了什么,你也不应该瞒着我。”


    他理直气壮的说,若不是手里团成一团的布料,应宁也许会信他的。


    只是陆元之说的也对,应宁就苦笑一声,将昨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陆元之眉头听的时松时紧,最后目光落在了应宁身上,温柔包容:“我想抱抱姐姐,可以吗?”


    他嘴上说着询问的话,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势,直接抱住了应宁,然后相信安慰小孩子一样,拍了拍应宁的头,然后在她耳边悄悄说话:“阿宁姐姐可以悄悄哭,我看不见,也不会有人知道的,这件衣服的吸水性很好,也不会留下证据。”


    应宁的眼泪就忽然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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