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现代言情 > 穿成废太子宠妾以后 > 107. 第一百零七章 我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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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王家如今算是被毛氏给把控了。一日没能将中馈拿回来,王姝是一日不敢碰大厨房送来的吃食的。


    双方僵持着,日子如流水一般过去。


    毛氏的身子越来越重。加上几次差点流胎,伤了身体。如今养得非常小心。非必要,她是绝不会亲自来王姝的院子。


    王姝出不来院子也不能放任自流,有问题就想办法解决。毛氏这边短时间内是夺不回管家权。想要打消她拿捏王姝婚事的念头不大可能。只能从那户人家入手。


    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手里握着钱,总能买到想要的。


    那户人家确实有点神秘,王姝花了不少钱,竟然打听不出来多少东西。没办法,就只能先寄希望于舆论,花钱买通了茶馆的说书先生,将王家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


    毛氏过了不久也反应过来。


    传言闹得这样大,要说背后没人搞事儿,不可能。她这辈子十几年谨小慎微,没什么仇家。害她的人毋庸置疑,就是王姝!


    王姝人在后院,帮她做事的,只能是她院子里那帮人。


    一想到她早把王姝院子的老人发卖干净了,竟还有人敢背地里帮她毛氏便不能忍。她倒要看看,王程锦都死了,这个家里谁敢帮衬王姝!


    毛氏在家中大动干戈,县城那户人家总算来消息。好消息仿佛一阵及时雨,浇灭了毛氏心中的怒火。她喜滋滋的打发仆从将人迎进门。


    等了这么久,可算是等到了。若非肚子不允许,毛氏都要派人亲自去登门问。


    那户人家也利落,别的一概不问。只当众唱了礼单。


    给的纳妾礼也委实不一般,小小一个妾室,竟然给了十二抬。且都是好东西,金银玉器,丝绸锦缎,样样都有。四五个护卫大张旗鼓地就送进了王家的庭院。毛氏心中那个高兴啊!她原先的预想着哪怕给个几十两银子,她也乐得将人送过去。没想到王姝这么值钱!


    “好!好!好!”毛氏当即神清气爽,“去给袁管事回话,这门亲事我应了。”


    毛氏接了那户人家的纳妾礼。


    怕态度怠慢,当日又派了人回去商量日子,这门亲事就等于板上钉钉。


    王家唯一的姑娘婚事定了,这消息一出,整个清河镇都震动了。


    无他,清河王家在方圆百里,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户人家。这些年受过王家恩惠的人家不在少数。且不说镇子通向县城外头的路,清荷书院等等落到实处的好处。就说王家当家人没病逝前,一些有才学但家境贫寒的读书人想去书院读书,能减免束脩的。


    换言之,好些读书人知晓王家有个大姑娘在的,也不乏青年才俊有些想法。眼巴巴地盼着。如今一听王家的大姑娘婚事定了,且还是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婚事,一片哗然。


    清荷书院,顾斐捏着笔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


    沾满了墨汁的笔尖凌空,墨汁啪嗒一声滴落在铺平的纸上。他怔怔地看着纸上的墨晕,几次深吸气,都没能将苍白的脸色和脑中的嗡鸣给压下去。


    耳边窃窃私语还在,人人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口吻。


    “那毛家主母,我记得是后娘吧?”有一青衣读书人义愤填膺道,“果然不是个好的!好好的王家大姑娘,竟然给人定这样一桩婚事,委实歹毒!”


    他这一声,立即引来了愤愤的附和之声:“是啊是啊……”


    耳边嘈杂的声音从小声嘀咕到大声议论,越演越烈。


    许久,顾斐才深吸一口气,微微颤着将笔墨收回囊箧中。他仓促地起身,背起囊箧就要走。许是因为太匆忙,衣衫的下摆不小心刮到了旁边人桌上的砚台。惹来一阵的恼嗔。


    若是寻常,顾斐必定温声致歉。此时却顾不得了,他看也没看,抱着书本仓皇地往门外跑去。


    王姝此时也是震惊。她没想到,那家一个正眼都不看她的管事竟然会看上她。


    初听此时自然是有些慌的,这里似乎是跟记忆里不一样。明明毛氏拿捏她没成功,怎么重来一遍婚事还说成了呢?


    上辈子在顾斐的身上吃了大亏。王姝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再寻顾斐。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静下心。收了纳妾礼,不代表就婚事就定死了。只要一日没出门子,就一日还有转机。


    王姝在屋里走动了几圈,很快将情绪稳定下来,命人寻王玄之过来说话。


    因着婚事定下来,毛氏整个人的状态都放松了许多。


    往日院子里紧绷的气氛消解了,对王姝院子控制也放松了。左右肚子的事情已经被儿子知晓了,她便也不藏了。亲儿子即便再怨恨她,也不可能真的会伤害亲娘。毛氏根本有恃无恐。堂而皇之的养起了胎。


    王玄之确实在闹过一阵后确实沉寂了下来。


    这段时日他不仅没有回书院继续读书,还绝食。整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死活不出来。杨婆子敲了好久的门,搬出王姝才总算把人给哄出来。


    王玄之这段时日被家里的这些变故唬得不轻。


    他年岁还小,又没有人教导,没有正确的是非观。此时虽来了王姝院子,坐在王姝跟前,面上青紫还没消,显得浑浑噩噩的。这半个月对王玄之来说,可谓是天翻地覆。打破了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资本。王玄之心中憎亲生恶母亲背叛父亲,又觉得自己没资格。


    他听说了外界的传言,日日为自己不是父亲的孩子而惶惶不安。此时面对王姝根本不敢说话。


    说来,王玄之虽说从毛氏的肚子里爬出来,却不像毛氏,更像亲爹王程锦。生得一副北边男子的高大体格,小小年纪,个头窜得老高。凤眼剑眉,骨相优越。先前他是私生子的谣言能传得沸沸扬扬,盖因旁人没见过他。若是见过,必定不会相信这种鬼话。


    “姐姐……”王玄之不敢面对王姝,眼神闪躲又怯懦。


    “你娘的事情你也知道了。”王姝也不跟他绕弯子,单刀直入。


    “嗯。”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


    王玄之抿了抿嘴,不知该如何说。抬眸看了一眼王姝,很快又低下头。脑袋低低地挂在脖子上。王玄之才十一岁,月份还比较小。真论起来,也可以算十岁。


    话还没开始说,他的眼泪就先冒出来了:“……知道。我是父不详的野孩子,我跟我娘霸占了姐姐的家。我们……”


    “不是。”王姝径自打断。


    王姝一双沉静的眼睛看着他,道:“你娘肚子里那个是野孩子,你不是。”


    王玄之一愣,抬起头。


    “你跟爹一个模子刻出来。你不是爹的孩子,谁是?”


    王玄之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


    他虽然还小,懂得的道理也不是很多。家里的几番变故几乎压垮了他的心智。他激动道:“真的吗?真的吗姐姐!我,我跟爹,我们……长得很像吗?”


    “嗯。”


    其实不用王姝肯定,王玄之照了镜子也知道,自己跟王程锦长得很像。此时有了王姝的肯定才更确定自己不是野种。王玄之瞬间将背挺直了:“那,那外面的传言……”


    “是因为你娘的事儿。”王姝对王玄之人生没什么的印象。就依稀记得顾斐提过一句怪里怪气的话。‘听说过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倒是第一回听说,有了后爹,亲娘变后娘的’。大约是王玄之在王家过的也不好。


    “现如今,你娘想把咱们王家的家产奉给她后头的姘头和孩子。”王姝并非是恶意恐吓,只是实话实说,“你怎么说?”


    “咱家几代人攒下来的家业拱手让人!”王玄之瞬间瞪圆了眼睛,“这是王家的东西,绝对不可能给外人!我娘她是不是疯了?!”


    王姝扯了扯嘴角。


    王玄之嘴一瘪,骤然站起来:“我去找她。把家产要回来!”


    这小子没人管没人教,当真是莽撞。王姝抚了抚额,立即将人给叫住了:“你慌什么!回来!”


    “可是姐姐你说我娘她……”


    “我说是,你就去要吗?”王姝不想用蠢来形容他,“就算你要了,你娘愿意给吗?如果不愿还给你又如何?就不知道动脑筋想想?”


    “可那本来就是我们王家的,我……”


    “你,你什么?”


    王玄之说不上话了。


    王姝叹了口气。


    说起来,王玄之会变成这样,也是她爹的失误。因着旧事对毛氏心怀芥蒂,不愿认可毛氏所出的王玄之,放任自流。好在王玄之心性不似毛氏,分得清善恶和对错。


    “王家的家产那么多,好些田产商铺。你如何能说要回来就要回来?”王姝将人按坐下来,盯着他的眼睛道,“即便是你娘说给你了,你又如何知晓落到你手上的是真?”


    “那怎么办?”


    “第一步,先把管家权分出来。”


    王玄之睁着一双装满清澈的愚蠢的眼睛,想了下,道:“管家权?”


    “中馈的钥匙和王家商铺的玉印。”


    王玄之立即想到了毛氏日日挂在脖子上的钥匙和日日不离身的白玉小印章。他自然记得,当初他爹王程锦去世时,这两样东西交到了他的手上。


    是他娘以他年岁还小,替他保管,硬要了过去。


    一事是自己傻,王玄之的眉眼都耷拉了下来。像一只犯了错的小狗:“就是因为这两样东西,姐姐才要被送去当妾吗?”


    “是。”王姝想了想,点了头,“因为你娘把持了王家,拿捏了你我的生死和姻缘。”


    王玄之脸色更白了。


    “这并不完全是你的错。”王姝并不否认自己说这个话有私心,但也没必要将错全怪在别人头上。她没有敏锐意识到毛氏居心不良,也怪自己迟钝。


    “可如果不是我给了我娘这些东西,她……”


    王姝看着仿佛犯了天大的错,愧疚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王玄之。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或许,她应该教好王玄之。


    “我会把东西拿回来的。”王玄之看向王姝,“也不会让姐姐给别人做妾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跑了。


    ……


    当日夜里,南边院落的上房主卧窗子,被人从外头敲响了。


    王姝还没有睡,这一个多月她心思多夜里很难入睡。几乎是一有响动她就睁开了眼睛。躺在榻上没动,那窗外人影闪动了两下,一道嗓音传来进来。


    “大姑娘,大姑娘,”是杨婆子的声音,“你可睡了?”


    王姝披上衣裳,坐了起来:“何事?”


    只听窗户啪嗒一声打开,有人从外面打开了窗户。


    王姝下了榻走过来,杨婆子攀在窗子边上。手里似乎捏着什么东西要递给她。王姝卧房的窗户很高,是曾经王程锦特意叫人弄的,从外头等闲爬不进来。


    王姝接过她递来的东西,凑到月光下一看,是一张纸条。


    “外头有个俊俏的后生托了后门的老孙递进来的,”杨婆子压低了嗓音道,“说是很重要,你且看看。”


    打开一看,里头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是顾斐的字。他的字跟他的人完全不一样,顾斐此人端的是一幅温文尔的姿态。字却刚劲有力,入木三分。王姝看着上面顾斐问她可需要他帮助,说他愿上门提亲,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果然,还是这样。


    “往后这种字条不用递进来了。”扔下一句话,她面无表情地将字条撕碎,转头又躺回了榻上。。


    王姝早前跟袁嬷嬷打过照面,这般说也不对。是四个人袁嬷嬷都是亲眼瞧过的。只相比于王姝,其他三个人,姜嬷嬷就是远远瞧上一眼,再托人打听打听姑娘的行事作风。而王姝情况特殊,她则是真真儿面对面坐下来,亲眼看过人的。


    约莫是当日王姝口出惊人之语给了袁嬷嬷比较深的印象,她潜意识里就有了些偏好。


    袁嬷嬷把几人叫过来,倒不是说立规矩或者下马威。她一个伺候人的奴婢,靠着主子的信任倚重才有这些差事。小君们是妾没错,那也是主子爷的女人,就是得敬着。


    府上的规矩大面上她提点了两句,又将凉州正妃赐的赏分了分,便客客气气将人都打发回去了。


    东西也不算多,就是宫里的赏儿,外头买不着。王姝四个人,一人得了几匹好料子,又几件好首饰捧回去。在座的几人除了家贫的郑氏,都是富贵人家出身。好东西见过不少,倒也没多稀奇。王姝也是这会儿才知晓一件事。


    ——她们虽说入府为妾,并非是不能出门的。


    萧宅确实规矩大,门第森严,上下做事都得讲规矩论方圆。可好在正经女主子不在。林侧妃倒是有些分量,但主子爷没发话,她就没那管教妾室的资格。主子爷自个儿呢,又是个对后宅不上心的,这些妾室于他来说连个玩意儿都算不上,正眼都不带瞧的。


    换句话说,她们若想出门不难。只要报备过,得了上头的允许就能出去。


    这可把王姝给高兴坏了!


    她还在想怎么找机会溜出去,把她私库里的种子给拿出来。


    王姝跟袁嬷嬷提了这事儿。


    王家的情况,袁嬷嬷是知晓一些的。袁嬷嬷这回是存了心要给主子爷挑小主子的生母,自然是慎之又慎。在选人的过程中,便将各个姑娘的家世背景摸得一清二楚。


    毛氏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对付旁人还行,应付袁嬷嬷这等宫里管事嬷嬷级别的人精,那是完全不够看的。她不需多少心神,就将毛氏藏着掖着的事儿查出来。王姝此时为何要回去她多少能猜到。看了一眼眼前柔弱可欺的少女,这事儿也不必麻烦去前院请示。


    袁嬷嬷稍作安排,便允了王姝回家的请求。


    王姝心里一喜,好生的道了谢。欢欢喜喜的便回屋收拾去了。


    等她换了身衣裳从萧家的右侧门出来,一抬眼便看到立在马车前的四个护卫。顿时就笑了。这袁嬷嬷也是个妙人,竟特特给她安排了四个人高马大的护卫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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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院这边,气氛十分沉重。


    因着主子爷喜欢盘坐,书房铺设了大片的木板。擦拭得油光水滑,为防滑还添了一层金线绣瑞兽地毯。里头放着矮几,蒲团。


    厅中央的铜胎掐丝珐琅甪端香炉正缓缓地向上吐着紫烟,书房中人人噤若寒蝉。


    袁嬷嬷带回来的这封信,没有传到临安县,是专门送去了萧衍行在凉州的府邸。萧衍行人不在,信件自然是正妃梁淑仪收的。里头正是写了韩修老将军病重一事。


    说到韩修老将军,那是整个大庆百姓都放在心上敬仰的人。


    他老人家一生戎马,镇守边关二十年。为大庆抗击北边蛮族于千里之外,巩固西北防线十三年,战功赫赫,却从未言功高。韩氏一族为守护大庆子民抛头颅洒热血,十二位儿郎马革裹尸。只剩韩老将军一人苦守西北要塞之地,不敢懈怠。古稀之年也不得已归家。


    如今,死守边关的韩老将军,眼看就时日无多。


    端坐在窗边蒲团上的僧袍公子捏着信件,手指用力到指尖发白,手背青筋根根暴突。这封信是韩老将军口述身边的亲信汪将军所写,信中只言片语,语气颓唐,不见生志已有死意。他清隽的面容却十分清淡,仿佛要随时化在这烟气之中。


    萧衍行的母亲,已故孝贤皇后,便是韩家女。韩老将军正是萧衍行的嫡亲外祖。


    “爷,子嗣大事,还请爷千万郑重考虑。”


    韩氏一门子嗣凋零。偌大的韩家,嫡支一脉已经无人了。嫡亲外孙萧衍行至今膝下无子也是韩修的心病。远在龟兹的韩老将军这几年,年年来人去信的问,回回都是失望而归。


    萧衍行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罢了。”


    时至今日,有些事情必须得妥协。


    上头主子松口,下面人自然闻风而动。


    莫遂便是头一个,高兴又难过,立即就进了二门。说来,他一个年方十八的外男终究并非伺候的内监宫人,真替主子操心子嗣大事,也不好亲自去主子爷的后宅里打听。不合规矩。他等在二门,自然是找人传清辉苑的管事嬷嬷来问。


    清辉苑的管事嬷嬷是姜嬷嬷,清辉苑里的事情问她是最清楚的。


    姜嬷嬷接到传唤时,人还在忙。一听是外院的莫遂唤她,她这心里冷不丁就是咯噔一下。


    忙理了理衣裳,匆匆就跟着人走了。


    莫遂是主子爷身边人,是府上除了姜嬷嬷以外,最得主子爷心的人。平日里帮着主子处理外部事宜,等闲不跟后宅的下人打交道。如今突然要找她过去问话,姜嬷嬷受宠若惊的同时也不敢往好处想。她能想到的,就是新进门的两位小君,有人不听劝告,犯了主子爷的忌讳。


    姜嬷嬷这边做什么,清辉苑里两边厢房的人都在盯着呢。她突然被外院的人叫走,走的时候面色不好。盯梢的人瞧见了,火急火燎地就秉了自家主子。


    王姝人不在,东厢房这边得了信也没人在,安静得很。西厢房倒是热闹了起来。


    刘氏连着几日夜里没睡好,正坐在梳妆台前生着闷气。进府后的情况跟她以为的大相径庭,委实叫她深受打击。她原想着,不管这后宅有多少美色,争斗多凶。她都不惧的。她有信心有手段,保准能从一众姬妾中脱颖而出,独占鳌头。


    毕竟她姨娘不也这般?


    出身不好,相貌也不是顶美。但靠着一身弱柳扶风的气度和小意温柔的性情,将她爹哄得团团转。县衙府邸好些美人儿,硬是抵不上她姨娘一个。便是出身高贵相貌绝佳的嫡母,有家世撑腰,还不是被她姨娘抢先生了庶长女庶长子?如今府衙谁不敬着她姨娘?


    她自幼受她姨娘的言传身教,不敢说青出于蓝,学个九成是没错了的。刘氏心里盘算得好好儿的,可谁想到了这边,这主子爷连个脸都不给她露?进府两日了,连句话都不叫人说?


    刘氏心里那个愁啊,愁的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好。正想着若不然就坏一回府里的规矩试试,这不一听外院的人还寻姜嬷嬷说话,顿时就来了精神。


    “小君,瞧姜嬷嬷那个脸色,不像是好事。”喜鹊是刘氏从家中带来的丫头,伺候她多年了。时常松了戒心,说话便没个把门儿。


    结果她这话一说,就得了刘氏一个白眼儿。


    刘氏正愁没处儿吸引主子爷的注意,终于等来了注意,她此时哪管它是好事坏事?


    紧蹙在一起的眉头就散开了。刘氏拧了几日的心神可算是松了不少。她拿起小梳子梳了几下,啪嗒一下就又放下了:“还不快给我将这头发拆了重梳?没点眼力见儿!”


    喜鹊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连忙过来给她拆头发。她家主子素来是喜怒不定的。


    这边拆着头发,刘氏又扭过头去使唤人传水,她要沐浴更衣。


    屋里伺候的几个面面相觑,都是才伺候新主子每两日,根本摸不透这主子的心思。不过能在府上留下来的自然不是简单的。上头一个吩咐,她们便能将快速将事情做的让人挑不出错来。


    刘氏这边又是沐浴更衣又是梳妆打扮。王姝这厢马车也到了清河镇。马车穿过镇子口的牌坊,一路往南行。一刻钟的功夫,就抵达了王家。


    叫门时,门房一看王姝回来了,没有立即开门。


    如今王家的下人已经被毛氏换了干净,原先的老人不是被赶回老家就是被发卖,认得王姝的人就没几个了。不过门房还是认得王姝的,毕竟毛氏交代过,若是王姝带人回来,轻易别开门。


    此时看着她身边四个高壮魁梧的护卫,门房脸都白了。


    “大,大姑娘。”门房想抵着门不让进,可他一个人哪儿抵得住?领头的护卫抬手一推,就把他推出去四五步远,一个屁股蹲就坐地上了。痛得脸皱成一团。


    门房还没反应过来爬起身呢,外头几个人已经凶神恶煞地进了门。


    后院得到消息的蒋妈妈领着十来个粗壮的婆子,又是拿棍又是拿刀的冲出来。迎头就在二门的园子里碰上。蒋妈妈是毛氏身边最得力的人,毛氏身子不便后,有一半的事情都是蒋妈妈操持的。


    两人一见面,王姝别的话也懒得说,指着她就让护卫打。


    萧家的护卫也是头一次听这等需求,他们虽说在萧宅做护卫,实则是行伍出身。明面上看家护院,往前几年那也是在沙场上练过的。


    换句话说,那是出手要见血的。等闲不敢打平头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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