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青春校园 > 靠着马甲成为了世界之主 > 58. 祭祀 瞒着人类,皮卡有点想做的事情。……
    实际上,回想《小妖精皮卡》这本书的来处,手艺人会出现在这里也不足为奇。


    作为制造者,他们肯定会对污染物进行测试。因此第一个进入书中的人大概率出自手艺人的成员中。只要没像教会信徒三人组那么倒霉,一来就被教会抓住。凭借手艺人对付污染物的经验,大几率还是能活下来的。


    只是梅森没有想到自己会和他们直接撞上。未尝不是造化弄人,他在书外接受的任务,在书内还是要完成。


    但那肯定不是今天。


    回收了【主人公】,还附带收了一只贱兮兮的鸟兽。除了突然发现自己原本追捕的敌人也进了这里与那座祭坛以外,梅森觉得不枉此行。


    他现在只需要面对另一个问题。


    拿出盒子的手艺人肯定认出了这是污染物,也肯定知道了有其他人进入了这个故事。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搞到了那座祭坛,目前敌在明我在暗,形式对我有利...个鬼。


    地精部落的异常是不是就是因为手艺人?地精首领是否知道这件事?他们是不是有联系?如果真的发生冲突,他怎么才能打败早就进入这里的手艺人们?


    梅森揉了揉额头,冷静地清点自己目前的战斗力。


    皮卡一只,逃命可以指望它,战斗就不用了。


    黑鸟一只,除了特别会抢东西和挑衅,目前没发现其他用处。


    【伪装】没有战斗力,【吻】借给皮卡了,【主人公】作用太不可控,为了心脏考虑,他决定暂时封存。其他东西也都排不上用场。


    目前为止,他手上最有用的武器居然是神罚。但手艺人最擅长制作污染物,又来自黑雾后时代,不知道有多少东西防身。


    想来想去,梅森第一个想法还是先把皮卡捞出去。地精在这里没什么用,如果被处理掉,说不定还会影响故事的进程。在黑鸟的带领下,他们离开了那处是非之地,又回到了地精的部落附近。


    来来回回折腾了太久,等他们到的时候已经到了黎明前夕。由于进不去地精部落,这个重要的任务最终被交给了黑鸟。就凭那群地精的智商,没有祭坛辅助,再等十年都抓不住鬼精鬼精的黑鸟。


    黑鸟没见过皮卡,梅森只能描述了一下皮卡的房子和它的小个子,让黑鸟注意区分。被赋予重任的黑鸟嘎嘎地叫了两声,双翅一挥利落地飞了出去。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梅森果然看到皮卡从树后鬼鬼祟祟地探出脑袋。他从藏身的地方伸出一只手挥了挥,皮卡忙不迭凑过来,点头哈腰:“大人!您叫我有什么事情?”


    梅森直截了当:“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打算带你离开。”


    如果是昨天听到他这么说,皮卡一定大喜过望。但今天的皮卡有些为难地抓了抓脑袋:“大人,皮卡走不了。部落里要举行祭祀了,必须有祭司出场。皮卡现在被看得很紧,它们一会儿就会来找皮卡了。”


    “祭祀?”


    “是献给兽神的祭祀,皮卡昨天回来后,大地精说祭品已经准备好了,要在明天晚上举行祭祀。”


    那就是今天晚上,在他刚发现一个祭坛后,地精部落就要举行祭祀?


    时间太过凑巧,让梅森顿时心生不安:“相信我,如果参加了这个祭祀才会发生大问题。”


    “可就算您这么说——哎!皮卡这就过来了!”


    皮卡正想说什么,突然听到来路传来了呼唤大祭司的声音。它急匆匆地应了一声,只来得及对梅森补了一句:“皮卡之后会想办法来找您的!”就急匆匆地转身跑了回去。


    梅森迅速缩回藏身之地,对皮卡的回答一时有些哽住。鸟兽落在他身上小声嘎嘎叫。青年抚摸着它柔软的羽毛,心情慢慢安定下来。


    “好吧,谁让那是我们的故事主角呢。”


    他很轻地对黑鸟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黑鸟歪了歪脑袋,不理解人类在说什么。梅森也不指望它听懂,接下来需要解决的问题多如牛毛。他挠了挠黑鸟的下巴,低声问:“那些鸟兽都是从哪来的,你知道吗?”


    后者纹丝不动。


    “我有一个计划,或许能够解决那座祭坛。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攻击那里,但你也不喜欢它和黑袍人,对吧?我们可以合作。如果今晚的祭祀地点是那里,你只要到时带鸟兽群过来帮帮忙就好。”


    梅森再接再厉,继续忽悠:“你看到我额头的印记了吗?我可是神选,这是月神盖章认证的,有我帮助你,绝对不亏。”


    黑鸟终于动了,它抬起爪子,无情地往梅森手背抓了三道。在后者的痛哼中骤然飞起,大有我才不听你胡说八道的架势。


    这只狂妄任性的鸟兽确认自己完成委托,已经报了救命之恩后就拍拍屁股不认人,跑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梅森一个人坐在原地无语,手背的三道爪痕渗着血,隐隐作痛。


    好吧,他又能和一只鸟说什么呢。人家只是一只鸟而已。


    就这么点伤,梅森连治都懒得治。为了保护皮卡,他得想个办法混入今晚的祭祀队伍里。否则无法第一个救援皮卡,事情就会变得很被动。


    具体要究竟要怎么做呢?想到这里,青年确实有点头疼。


    ......


    “大祭司,今晚举行祭祀,您可是主角,衣服还没选好,怎么能到处乱跑呢。”


    来寻找皮卡的是部落里最心灵手巧的雌性老地精。在部落里,能够活到老的地精总有许多特权,即便是面对大祭司,这只地精仍旧一丝不苟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神情严肃到令地精望而生畏。


    “皮卡知道了,不会乱跑的。”


    如果是平时,皮卡肯定会很害怕对方的表情。但现在的它没这个心思,只是心不在焉地敷衍着老地精。


    绿皮的心脏还由于刚刚的隐瞒而砰砰直跳。面对人类,它说出了99的真话,只隐藏了最重要的一点。


    它留下来还有自己的一份私心。


    在第一天醒来后,皮卡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但在昨天晚上,皮卡又做了一个梦。


    它梦见到了老祭司。


    它被悬挂在一根铁柱上,好似被献祭的牛羊。那张慈祥的脸已经面目全非,被黑雾侵蚀掉了面皮。老祭司的喉咙被割开,眼睛也被取出,这让它再也没办法说出话。皮卡因为这一幕险些晕过去,却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嬉笑的童声。腐烂果实在铁柱下方不断滚动,尽管没有眼睛,可注视感始终钉在皮卡身上,不断滋生着恐惧。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这就是背叛的代价!”


    “死去的人!沦亡的人!所有人都会属于...!”


    “不要跑,不要逃,你已经被选中啦,逃也逃不掉啦!”


    “嘻嘻嘻嘻嘻嘻,主人公!就是你!【——】”


    说到最后,原本细小的童声突然变得高昂。老祭司的脸在皮卡眼中逐渐变成它自己的脸,它看到自己被挂在高高的铁柱上,周围尽是嘈杂的声音。皮卡止不住发出哀嚎,只听到所有人都在大喊:“杀死它!杀死它!这个卑劣的小偷!用最残忍的方式审判它!”


    皮卡浑身剧痛,在令人想要呕吐的眩晕中,它从噩梦中猛然醒来,汗水已经打湿了后背。


    这个梦太真实了,以至于皮卡无法催眠自己这只是一个梦境。它呆呆地看着泥屋肮脏的天花板,忍不住想如果这是真的怎么办?


    如果大长老是因为提醒了它而被惩罚的,它该怎么办?


    要逃走吗?要丢下大长老吗?它能够逃到哪里去?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它的容身之处吗?


    在无尽迷茫中,窗户处突然传来哒哒的声音。皮卡望去,看到一只灰黑色的鸟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仔细观察才会发现它有一双极为冷酷的灰色重瞳。这让大鸟看起来异常桀骜不驯。


    “原来是一只变异森德...”


    皮卡松了口气。因为自然女神的眼睛是重瞳,因此在普遍认知中,重瞳是一种好的预兆。


    在传说里,森德是一种负罪之鸟。它们偷吃了神明的贡品,羽毛因此变成了灰黑色,从此流亡于世界各处。但也有说这种鸟始终在向神明赎罪,偶尔出现的重瞳森德就是证明。至于真相?


    呃,其实皮卡觉得这种鸟味道挺不错的。


    像是感觉到它垂涎的目光,森德冷酷地甩了木框一翅膀,像是催促它快点滚出来。皮卡不得不暂时中断了思路。等它出去见了人类,跟着雌性地精回来的路上,地精又陷入了方才的茫然。


    就算它想救大祭司,它该怎么做呢,它能做什么?


    仪式准备相当繁琐,好在大多不用皮卡亲自去弄,这留给了它充足的思考时间。部落里的地精显然都准备了很多次仪式,哪怕偶尔有询问是否妥当的地精,皮卡全都一扫而过,让它们自行安排了。


    在这种情况下,最紧要的任务反而成了衣服。雌性地精用老祭司的衣服给它改了仪式用服。用细草与藤蔓编织的长袍,装饰着兽骨与花朵。老祭司经常会做草药,因此长袍也浸着淡淡的草药味道。雌性地精按照它的身量改好,让皮卡试穿了一下这件衣服,满意笑道。


    “不错不错,大祭司穿上这个,和上任大祭司一样好看。老祭司不在了,部落的未来以后就要靠您来带领。”


    皮卡心头一动,嗅着熟悉的味道,忽然萌生出一种勇气:“你觉得皮卡,皮卡能做到吗?”


    它能救下大祭司吗?虽然皮卡胆小、怕死、怯懦、没有能力,但这次,它不想扔下大祭司逃跑。


    雌性地精以为它对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太自信,立刻道:“当然了,您可是大祭司啊。”


    对啊,我现在是大祭司啊!


    皮卡深吸一口气,努力鼓起勇气。这次它不想逃跑。地精握紧拳头,神情严肃:“皮卡知道了,皮卡一定会好好完成这次仪式的!”


    “兽神听到您的话,肯定会很高兴。”


    雌性地精望了一眼窗外:“毕竟这可是部落的大日子,等首领它们准备好就可以开始了。好不容易抓到的祭品,有大祭司在,兽神一定会很满意的。”


    绿皮被夸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真的吗?皮卡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这次的祭品是什么?皮卡好好准备?”


    “您不用担心,到时候就能见到了,首领肯定都会安排好的。”


    面对干劲十足的皮卡,雌性地精将磨好的兽骨别在它的袖口,在逐渐黯淡的天光下,她脸上的笑容犹如粘贴复制的胶面。纹丝不动:“是的。您只要在场就好了。”


    “在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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