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我们的小男子汉，上学从今天开始。”
玛利亚把书包塞给托尼,抱起哈桑,“我跟你们一起去，他现在身份是我的远亲不是吗？”
哈桑的新身份是斯塔克母亲老家的亲戚，因为没有了直系亲属,监护人变成托尼。
“斯塔克夫妇的照片还在网络流传，也许你不介意戴上男式眼镜？”托尼说的是伪装眼镜备份。
“不，你的眼镜太丑了。”玛利亚笑着拒绝：“已经十八年过去，我并非名人，没有人会把我跟已故的斯塔克夫人联想起来。”
“那些无孔不入的媒体什么都敢想。”托尼进了电梯也还在小声嘀咕。
“好了,到时我不下车。”玛利亚叹了口气，“我只是想看看这个未来的世界。”
地下车库里,托尼将哈桑放进儿童安全座椅，乔林打开另一侧车门，朝玛利亚伸手。
“您相信我吗？”乔林问。
“当然。”玛利亚将手搭在乔林掌心,“你也是我的孩子，亲爱的乔。”
乔林请玛利亚上车,在她将手抽回去前，有一瞬间变作天使,低头亲了下玛利亚的手指。
“祝您青春永驻，玛利亚。”
保养良好但仍然出现岁月痕迹的手,像施了时间魔法,快速变得充盈饱满,每一寸皮肤都透着年轻的生机活力。
玛利亚翻来覆去地观看自己的手，又抚摸自己脸。水润嫩滑充满弹性，没有皱纹,没有法令纹，眼皮也没有失水松弛……她从包中掏出化妆镜，看着镜子里宛如少女的面容，不停发出惊叹声。
“哈桑，你能猜出奶奶现在的年龄吗？”
“十六岁，最多十八岁，我能叫你姐姐吗？”哈桑带着智能翻译耳机，虽然英语说得不流畅，但小嘴是真的甜。
“小乖乖，当然可以。”玛利亚仿佛心理年龄也随着外貌一起变得年轻，甚至像少女般娇笑：“噢，我真是太爱你了，亲爱的乔。”
“十八岁的玛利亚小姐，请别太爱你儿子的未婚夫。”托尼撇了下嘴，“以及，天使之吻能把人带回心中最美好的年龄，为什么你最美好的年龄不是跟老头子结婚的时候？”
“托尼，虽然我能接受自己优雅老去，但每一个女士都会希望自己有十八岁的容颜，二十八岁的魅力，三十八岁的优雅，四十八岁的学识，五十八岁的阅历……”玛利亚不停照镜子，对自己的脸爱不释手。
地下车库出口在复仇者大厦隔壁大楼的街对面，这里暂时还没被记者围堵。
哈桑的学校就在两条街区外，是纽约顶尖的私立幼儿园，私密性不错，托尼还是幼儿园的董事之一。
乔林刷日常的时候来这里巡视过，工作人员中虽然有人的灵魂偏晦暗，但没有达到邪恶的程度，老师的职业道德也都在水平线上。
玛利亚没有下车，托尼摘了伪装眼镜跟园长打招呼，顺便提出要换几个工作人员——就是乔林说灵魂有问题的那几个。
园长连连点头，视线却忍不住朝乔林身上飘，心里的好奇在头顶化为了无形问号：牵手了牵手了，真像一家三口，是不是圣光天使？是不是圣光天使？？？
他想的真吵。
乔林感叹自己的灵觉越来越强，也越来越非人。他手掌一翻拿出圣光权杖，在园长手上点了点，刷了个圣光术。
理论上来说，游客号没办法用圣光天使的技能。但乔林不想在外人面前快速换号，想着游客跟圣光天使是一体两面，既然能用圣光权杖，那借用几个圣光技能同样很‘合理’。
现实是这个【圣光术】成功了，只是比圣光天使的稍微弱了些，驱除负面状态不变，恢复满血需要十分钟。
这种区别园长肯定感觉不出。
“请保密。”乔林收起圣光权杖，仗着有眼镜遮掩，还对朝他挑眉的托尼眨了下眼。
“尊您所愿。”园长手捂着心口低头垂眸。
没错，园长是圣光天使的粉丝，也是圣光会的一员，下班喜欢溜达到复仇者联盟楼下看圣树，遇到采摘还蹭吃过苹果。
哈桑的插班就读很顺利。
‘林，你刚才没变身就用出圣光术。’
‘嗯，大概是升级了。圣光天使的终极是‘乔林’，游客借助圣光权杖用圣光技能很合理。’
恒河里的合理。
两人回到车上，托尼发动车子：“玛利亚小姐，您想去哪里？”
“我需要换一个合适的妆容，埃德温推荐我去h，已经通过网络帮我预约好了造型师。”玛利亚合上镜子，用手托着下巴朝托尼微笑，甜美得如同少女，“我要带着两个帅气的儿子去旋转餐厅听音乐吃大餐，下午再逛街购物，五十岁的衣服和饰品显然不适合十八岁的我。”
托尼看向乔林。
“我今天的日常已经刷完了。”乔林说。
“很好，我今天也有空。美丽的公主殿下，您将拥有钢铁侠和圣光天使作为骑士随身守护，全世界独一无二。”托尼面上荣幸之至，心里却悄悄跟乔林吐苦水：‘林，我们的默契呢？你应该说超级英雄很忙，需要去拯救世界，而不是坐在那里等着她做造型。’
‘托尼，那是你妈妈。’
‘不不不，你不懂女人，她现在不想当我妈妈，只想当十八岁的公主，我要是叫她妈妈会很惨。’
‘玛利亚很温柔。’
‘单纯温柔的女人抓不住我爸那种傲慢浪子，玛利亚的强大在暗处。唉，美容美发美甲……一套造型最少三个小时，真希望出现突发任务。’
‘托尼，你分明很乐意满足玛利亚的愿望。你想把她宠成小公主，你高兴他们的归来，兴奋得心里在唱歌，我都知道。’
‘亲爱的，这时候你应该装作不知道，钢铁侠没有铁皮包着会害羞的。’
‘真是太好了，我喜欢会害羞的钢铁侠。’乔林转头看去，托尼脸上带着健康的红润，仿佛真的在害羞。
‘喜欢不够，要说爱。’托尼单手开车，一手握住乔林放在中间的手。
‘托尼，我爱你。’乔林回握，十指相扣。
气氛正好，但是后座想得太大声，吵得乔林抬头对上后视镜里玛利亚兴致勃勃的眼神，然后松手靠着车窗看向窗外。
他耳根都红了。
托尼看向后视镜，哀怨地瞪了眼打搅自己谈恋爱的母亲。
“你们能心灵通话？”玛利亚点头，“你们刚才肯定在对话。”
“到了，公主殿下请下车。”托尼将车停好，戴上伪装眼镜，打开车门邀请玛利亚下车，乔林在旁撑开了遮阳伞。
埃德温给玛利亚预约的美妆沙龙在大商场五楼，造型师带着六个人的团队，美容美发做造型一步到位，需要搭配什么衣饰还能让品牌店直接送过来，前提是有钱。
托尼交出黑卡。
玛利亚朝两人挥挥手：“我的骑士们，约会去吧。手机保持通畅，结束时我会呼唤你们。”
“您的哥哥们真英俊。”化妆师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捂嘴娇笑。
“他们也很相爱。”玛利亚毫无心理负担的认下妹妹身份。
乔林加快步伐。
两人没有去太远的地方，在商场楼上的咖啡店找了个僻静位置点了些东西边吃边等。
乔林打开手中拎着的提包，先抽出厚厚的八开速写本，然后是一袋曲奇饼干、一盒什锦水果、两瓶亲手灌的雪山矿泉水，以及笔记本电脑。
“你有等待女士化妆的经验？”托尼单手撑着下巴看乔林掏东西。
“小时候妈妈会带我去美容院。”县城的小美容院，没有大城市里的服务好，乔妈妈会在乔林的背包里放上水、零食、水果、速写本，这些东西是乔林跟女士出门的标配。
当然，普通的提包放不下这么多东西，乔林给包施了【空间扩展】。相当于魔法的无痕伸展咒，比炼制储物空间简单，弱点是不够结实。
“放空间里不是更方便？”托尼开启眼镜的扫描功能，检测背包的能量波动。
“普通人不会凭空掏出东西。”乔林解释。
“普通人？”托尼拿什锦果盒跟提包比了比，果盒比包还大。
乔林沉默了一秒，坚持道：“服务员送完东西后，我就开启了空间屏障，外面只能看到模拟画面。我还扩大了混天绫的防骚扰范围，陌生人会下意识不靠近这个位置，没人能看到我从包里掏出的东西比包还大。”
托尼挑眉笑问：“考虑得真全面，所以带包的意义是什么？”
乔林劈手夺过提包，恼羞成怒：“我试用新学的【空间扩展】不行吗？”
“当然行。”托尼将凑过去亲了亲乔林，“你悄悄去法师学院的图书馆看他们的魔咒书了？”
“不需要从书上学，我只要强烈的希望就能获得想要的结果，中间过程自动固化形成技能，取一个技能名字，下次心中默念技能就能施展。”乔林抱住托尼的脖子。
“心想事成，无所不能，我怀里抱着一个神，嗯？”托尼亲吻他。
乔林扬起脖子，呼吸急促：“你量子传送时遇到了命运对吗？”
088给铁罐刷治疗的第八十八天
“‘请回吧，世界的眷者，过去的时间尚未统一，只有随同你的神才能回溯历史长河。’这是祂的原话。”托尼的手滑到乔林背上，“命运知道我是你的眷者，我的天使。”
乔林揪托尼扎脸的短须：“别叫我天使，就算独立空间没人能看见，我也不会把翅膀放出来给你玩。”
毕竟在外头，两个人亲亲我我吃吃喝喝黏了会，便一个远程办公，顺便还跟公司高管开起了视频会议，一个拿着速写本画画。
乔林的大脑仿佛变成智能处理器，将眼睛看到的内容自动清除背景，只剩要写生的主体印刻在速写本上，而后花枝从三维退化成二维，根据乔林对艺术的认知，线条自动调整美化，省略繁复的地方，详细刻画中心重点……而手中的笔变成机械描画。
没有一笔多，没有一笔少，甚至笔锋粗细轻重也如正稿一般完善。
乔林再次感觉到自己越来越非人。
而托尼是人类，哪怕有圣光滋养，已经修行炼气，仍没有摆脱普通人的需求，结束会议后被暖融融的圣光熏得打瞌睡。
乔林换了个姿势，把腿借给托尼当枕头，咖啡厅的冷气有些强，带的外套刚好给托尼盖。
乔林希望托尼能更快点。
随着圣光天使等级的上升，乔林感觉到自己跟这个世界的连系越来越紧密，力量也越来越强大。他经常不小心听见别人心声、看见未来，心念一动自然而然得到答案……圣光天使和游客在逐渐融合，因为天使的终极是【乔林】，而不是什么圣光之主。
绿植隔离出的空间里，笔尖在纸上滑动，沙沙声如同轻快悦耳的自然乐曲，酣睡的小呼噜声是伴奏，气氛温馨和谐。
两个人，却只有一个呼吸声。
乔林突然心中一动，托尼也猛地惊醒坐起来。
“彼得·帕克。”
“蜘蛛宝宝。”
两人同时开口，托尼唤醒静默的电脑，呼叫星期五连上一个特殊频道，猛地转头看向乔林。
“彼得有圣光之宠，我留了一道能感知他危险的念头。”乔林理直气壮地说：“你说过把他当儿子，还想收养他，我才关注他。”
“我在他身上放了点纳米监控，蜘蛛宝宝总喜欢冒险，这是必须的。”托尼不承认自己的控制欲能跟蝙蝠侠媲美，敲击键盘打开相关监控，“他家附近刚好是全球智能防护系统的节点之一，顺便观察到他房间很合理。除非特殊情况，我一般没兴趣打开这条线路看青少年的青春生活。”
“彼得知道后会宣布对斯塔克先生脱粉。”乔林凑近电脑提醒道。
“我这是为了他的安全。”托尼有点迟疑，确认乔林不是骗他，叹了口气，“好吧，今天过后我会让机械蜘蛛拆除他房间的监控，不过房子外的还是得留着。”
“他会跟你冷战三天，然后和解。”乔林说出他看到的未来，“不过他体内的纳米监控会让你破坏他跟女……呃，男朋友约会，你打电话提醒他心跳过速，未满十六岁不能嗯嗯，他宣布要跟钢铁侠绝交。”
“他才十四岁！早恋不好！男朋友是谁？”托尼很会抓重点。
“我仔细看看。”乔林闭上眼睛，很快又睁开，不告诉托尼对方的名字：“他们同龄，是个好孩子。彼得在发烧，也许我该过去给他刷个圣光。”
“他必须经历这些才能得到力量，他能做到。”托尼皱着眉头，不再考虑那些还没发生的未来。
现在跟梦里许多事情都不同，时间也乱七八糟。托尼既担心彼得帕克不能成为蜘蛛侠，又希望彼得帕克不被蜘蛛咬，能像普通孩子那样学习成才。他想接触彼得，又害怕离得太近，犹犹豫豫失去了钢铁侠的决断。
视频中的未来蜘蛛侠大汗淋漓咬着衣角抱头翻滚，琥珀色的圣光之宠扑棱小翅膀围着他团团飞。
托尼抠紧了钢铁战衣的纳米释放核心，抑制自己冲去现场把人扛进治疗仪的冲动。
乔林伸手戳向虚空，一根圣光凝聚的手指凭空出现在彼得帕克房间，点在了圣光之宠身上。
圣光之宠多了冰晶透明感，落在彼得帕克的头上从球球拉伸成馒头。
“只给了调整温度的权限，高温四十二，低温零度。冷天当暖手宝，发烧当退热贴。”乔林收回手指。
“确定没有治愈？他的心跳脉搏在回落。”托尼盯着不停跳动的数据。
“心理因素？”乔林想了想，“圣光之宠源自内心意志，跟灵魂带点关系，意志增强身体的抵抗力也会增强。”
两人看着彼得帕克挺过了最难熬的那关，抱着自己的圣光之宠亲了又亲，然后捏碎了书桌一个角、冲太高撞到天花板、踩裂几块地板、拧坏了衣柜门、撕烂了一件上衣……哭哭啼啼的学习怎么轻手轻脚。
“我们很快就能在纽约空中看到荡来荡去的蜘蛛宝宝了。”
托尼满意地合上笔记本电脑，乔林将电脑塞进提包里，还有他的速写本。吃完的水果盒、纸袋、矿泉水瓶直接用圣光点燃毁尸灭迹，驱散残留气息，解开空间屏障，携手离开咖啡店。
玛利亚做好了造型，正召唤她的骑士。
“美丽的公主殿下，你是从童话中走出的吗？”托尼夸张的弯腰行礼。
童话入侵还没过去多久，他好像已经忘了。
换了个造型的玛利亚确实很美，戴着钻石耳钉，染成酒红色的发尾做了波浪卷披散在肩头，细链串着白玉般的羽毛坠在锁骨中央，一字肩的白裙，小腰带上嵌着钻，还有手链脚链高跟鞋。看起来青春靓丽，举手投足却没有小女孩的青涩，就像她说过的，十八岁的面容，二十八的魅力，三十八的优雅……
乔林上前帮忙拎包。
为了配合造型，玛利亚换了新包。这不是结束，而是一个开始。
乔林跟妈妈逛过街，乔妈妈买东西干净利落，看中了谈好价买完就走，从不会试来试去从街头试到街尾，最久也不超过一两个小时。
玛利亚不一样，虽然她不讲价刷卡利落，但除了给自己买东西，还热衷于给乔林跟托尼买。这里刚好是顶级商场，拥有许多全球著名的品牌专卖店，两人很快多了帽子、太阳镜、项链、衣服、领夹、胸针、袖扣、手表……简直像来进货的，还好商场可以送货上门，不然乔林都要塞空间里了。
“既然有张年轻的脸，那就多试试年轻风格的衣服。”
乔林摇头：不，嘻哈风我拒绝。
“来，亲爱的男孩，把你的胡子修干净，这种你穿着肯定帅。”
托尼后退：我是斯塔克，出门就会被记者跟拍围堵，西部牛仔装扮有损钢铁侠的成熟稳重形象。
“这耳钉真漂亮，我建议你们打耳洞，一人一个，情侣款，怎么样？”
托尼有些心动，乔林退到了三米之外。搞同性恋就算了，毕竟是认认真真奔着好好过日子才谈的恋爱，要是带个耳洞回家，爷爷爸爸妈妈都会骂。
“我们是不是该去接哈桑了？”乔林提醒。
玛利亚意犹未尽，直到上车了还在感叹：“年轻的感觉真好，可惜你们不配合，下次带霍华德出来。”
“我愿意把骑士的位置让给他。”托尼在心里谢天谢地，还解释道：“你知道的，我们超级英雄需要拯救世界，真的非常忙。”
回去马上接个任务做。
放学时分幼儿园的停车场满是豪车，托尼这辆特意换的非限量款在里面毫不起眼，两人戴的伪装眼镜也自带削弱存在感效果。不过玛利亚一下车，美人的出现让他们瞬间成为焦点。
‘托尼，玛利亚会上头条，照片上有我们。’乔林提醒。
‘星期五会拦截，我再跟埃德温说声。’托尼不在乎上头条，他习惯了媒体的聚焦，但乔林不喜欢，所以他也戴上了伪装眼镜。
哈桑第一天上学表现得很好，除了语言有些小问题，他在个人管理上比大班的孩子还要好。他愿意跟同学分享零食，帮助老师照顾同学，获得了本日最佳宝贝的天使徽章，哈桑将徽章送给乔林。
“我本来年龄就比他们大，这个没有意义。等我上小学了，也拿全a成绩单送给你。”哈桑眼睛亮晶晶的跟乔林许诺。他看过乔林镶嵌在镜框里的快银全a成绩单，镜框上用笔画了卡通快银，还有小红心。
“我期待着，到时候给你画一个大大的红心。”乔林将给他带的薯条递过去。
“想拿全a可不简单，社会实践我能带你，你还得有特长才行。”托尼一边开车一边问：“你都会什么技能？有什么兴趣爱好？”
“我会洗衣服、扫地、烧水、煮菜，还会拆枪组装，这些行吗？”哈桑不太自信的说。
“你真棒，不过把这些当特长儿童保护协会会找我们麻烦。我可以教你怎么拆电视机，我小时候拆的第一个玩具就是电视机。”托尼很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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