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人欺软怕硬,很有自知之明。
乔林只瞟了眼就收回目光，跟托尼说：“等我一下。”
天使离开，没有了圣光照耀,企鹅人的小弟顿时从木偶变成伶俐小伙，很懂眼色的抬来一张椅子,点头哈腰：“斯塔克先生请坐。”
乔林带着东西回来，就看到的托尼把冰山餐厅门口当成了巴厘岛。遮阳伞、躺椅、红酒,小弟刨冰做水果冰碗，还请了乐队在门口演奏摇滚，就缺几个穿比基尼的美人跳舞了。
“不愧是哥谭旅游打卡点，服务不错。”托尼抽出黑卡。
捧着刷卡机的小弟扑腾一跪。
“倒也不用这么大礼。”托尼挠头。
谁向你行大礼我是看到天使腿软！小弟僵着笑容大声想。
“小费，你们分分,别忘了留一份给你们老板买卤猪蹄补补脚,以形补形。”托尼开嘲讽的样子太傲慢了,换个乔林不在的场合,估计哥谭小弟们已经掏枪。
“托尼,走吧。”乔林拉着托尼光速离开。
“感谢上帝,我从天使的圣光下活过来了！”小弟们劫后余生的庆幸欢呼，
企鹅人在楼上举着拐棍咆哮：“到底是谁把冰山餐厅刷上哥谭旅游热门打卡点的？！把他弄傻穿上纸尿裤跟小丑作伴！”
哥谭有个蝙蝠侠就够麻烦了,超人还时不时跨城执法,企鹅人的格言早变成低调隐蔽、隐蔽低调,没想到还是引来圣光天使。
乔林没想到黑暗阴影里那些行业的从事人员会如此恐惧圣光，他也不在意。乔林带着托尼降落在南极，身边就是一个企鹅族群。
两人落在企鹅幼儿园里。
圣光洒落,受到惊吓的小企鹅们扑棱着翅膀涌过来。
“你的汉堡。”乔林将纸袋递给托尼，又从一堆毛茸茸小企鹅里捞起放托尼腿上，“这只最活泼。”
空间结界升起,挡住了南极的冰冷寒风，却不阻拦企鹅自由出入。
托尼拿着汉堡，撸着企鹅，心中有点慌。
“吃啊，你不是喜欢这个牌子的芝士汉堡？”乔林坐在冰面上，撸着小企鹅，微微歪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托尼。
“你今天不对劲，”托尼小心翼翼问，“巫师的迷情剂？还是夺魂咒？”
他早就察觉有些不对，乔林一直不喜欢被人关注，不喜欢成为人群焦点。今天圣光天使却在有媒体拍摄的场合主动亲吻钢铁侠！还有，在星球日报顶楼也没拒绝他的亲吻！甚至用圣光天使的身份跟他去冰山餐厅约会！听他抱怨食物不好吃、企鹅不活泼，就给他买芝士汉堡，来南极看野生企鹅！
华夏的七夕情人节是明天，不是今天！
“我想让你高兴。”乔林问：“你高兴吗？”
“高兴是高兴，”托尼表情不像高兴的样子，“高兴得有点过头，希望不是分手前的最后晚餐。”
“别提分手这个词，”乔林抬起左手，“在你说结束以前，我不会主动取下戒指。”
“好吧，我就是有点‘受宠若惊’。你懂得，你今天不太像远离凡人的圣光了。”托尼亲了下乔林的手指，开始吃汉堡，“不愧是天使顶着头条压力亲自买的，味道果然更棒，服务员爱你比爱钢铁侠多，这个汉堡起码加了三倍的量。”
“我以为最多两倍。”乔林歪了歪头。
“不要怀疑，绝对有三倍，不要怀疑这双能手搓钢铁盔甲的手。”托尼咬了一大口汉堡，“说吧，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真的是你想太多。”乔林不想说最近发现自己越来越非人，总觉得必须离开的那一天很快会到来，所以努力加深跟锚的连系。他撸着企鹅，微微偏过头去，垂眸不看托尼说：“你每天发几条朋友圈，却因为我不喜欢被关注很少发我们的合影，我把以前少了的补回来，不行么。”
“尊重你的生活习惯，这不是应该的么，你也没抗议我告诉全世界圣光天使跟钢铁侠是一对。”托尼吃完了汉堡，用冰雪搓搓手，然后捏捏乔林染上红晕的耳朵，压低声音，让嗓音更显磁性：“亲爱的，这不是主要原因，肯定还有别的。”
“嗯……大概是我被你感动了。”乔林把头扭回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托尼，认真说：“谢谢你帮我处理了很多麻烦，忌惮甚至讨厌圣光天使的人很多，尤其是童话入侵以后，我知道那些人的态度，我不在乎他们，我只在乎你……唔……”
托尼吻上乔林的唇，良久才放开，“不客气，是你未婚夫应该做的。”
乔林用蛋壳护着差点被两人挤扁的小企鹅，“你还要谢谢你扛着压力坚持参加华夏的科研项目。”
“跟特事办合作已经几个月了，你也不是今天才知道。”托尼丢开小企鹅，将乔林托举起来放到自己腿上，手顺势摸上了毛茸茸的圣光之翼。
唔，手感真好，比企鹅棒多了。
“你总是表现得理所当然，心里只有世界安危，却不为自己着想，就好像那些事对你来说没什么大不了。”乔林把隐藏的天使翅膀也放出来，四个羽翼，给托尼四倍的快乐，“如果不是你爸爸，我也以为真的是那样。”
“跟霍华德又有什么关系？”托尼沉迷撸翅膀。
“他怀疑你叛国，然后展开调查，我才知道原来六角大楼和黑宫好几次对你施压，公司遇到的麻烦也不是正常商业竞争，是暗地里被制裁……”
“等等等等。”托尼迷离的眼神变得严肃，打断乔林的话，“我亲近华夏是因为战争无法带来和平，他们奉行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让我感兴趣。最难得的是，他们正尝试的普适性群体修炼生物能，一旦成功将超过我的清洁能源，灵子科技必然成为未来地球的核心。我佩服他们的胸襟，能够邀请我这个军火贩子参与相关研究。至于你说的那些，确实没什么大不了。你在华夏长大，不了解我的国家。如果我只有斯塔克国际，亲近华夏确实会导致艰难危险，但我是钢铁侠，我拥有颠覆政权甚至毁灭世界的力量，那他们就只能像蟑螂一样，偶尔冒出来恶心人，甚至不敢再逼我交出钢铁战衣。”
自己的国家被托尼赞扬感叹，乔林心里骄傲自豪，又有点尴尬，顿时收起翅膀光环从托尼腿上下来。
“去哪？”托尼把人扣住。
“既然跟我无关，自然就不用哄你开心。”乔林面无表情。
“当然是因为你我才‘爱屋及乌’喜欢你的国家，也是因为你，华夏才愿意相信我，在特事办的资料里，我可是你的家属。”托尼把乔林哄得眉开眼笑，又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想xx￥……”
乔林红着耳朵瞪他，但还是将空间结界升级成独立空间，换成天使的模样闭上眼睛，睫毛一颤一颤透露出紧张与期待。
……
复仇者大厦，玛利亚正带着哈桑弹琴。
哈桑今天有些分心，不时看向琴房墙上的挂钟。
“我们来看会新闻，了解最新资讯。”玛利亚干脆结束练习，呼叫星期五打开投屏电视，电视中正好出现圣光天使和钢铁侠在空中亲吻的照片。
哈桑用手捂住眼睛，透过张得很开的指缝看，同时也松了口气。
玛利亚露出笑容，因为托尼看起来很幸福。
圣光天使和钢铁侠的‘世纪之吻’空降头条新闻，还有大都会星球日报顶楼约会，哥谭冰山餐厅的浪漫情侣餐，圣光天使出现在汉堡店买斯塔克最爱的芝士汉堡……两人相关的内容热搜霸榜，无数网友哭喊着斯塔克让他们‘圣洁的天使’脚踩在地上。
天使脚上没有鞋。
给圣光天使买双鞋——这个话题快速攀上热搜榜首！
有人抱着募捐箱来到复仇者大厦下直播，表示斯塔克买不起鞋他们凑钱买。一些品牌鞋也来凑热闹，有的说要捐鞋，有的说要给圣光天使设计专款鞋等等。
快下班的时候，斯塔克国际发布公告，公司将进军衣帽鞋服行业。
……
蜘蛛侠从大楼中间荡过，追着下方几辆黑车进入地狱厨房。
彼得帕克今天心情不好，他书包和衣服又丢了。
他成为蜘蛛侠才五天，已经丢了三个书包，这次丢的还是本叔给他买的新书包。
彼得昨天因为打伤同学跟本叔吵架，害得追出来的本叔差点被枪击，凶手就是蜘蛛侠放走的抢劫犯。哪怕本叔身上弹出蛋壳挡住子弹，彼得也自责得几乎崩溃，反而要本叔安慰他。
本叔答应彼得帮他保密蜘蛛侠的身份，还在梅姨那里给他打掩护。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彼得自言自语，悄悄趴在高楼外墙上，倒挂着看向下方。
下方正在进行交易，一方交易的是机器装甲——肩膀伸出可怕的炮筒，没有喷漆，部分关节零件暴露在外的半成品。另一方大晚上还戴着墨镜，检查完外骨骼装甲后打开了拎着的保险箱。箱里不是现金，而是一片固定在透明匣子中的洁白羽毛。
094给铁罐刷治疗的第九十四天
无号码标记的圣光羽符！
他们竟然走私这个？
歘！
水晶匣子在众目睽睽中飞上天。
咒骂声枪声同时响起。
彼得用蛛丝将水晶匣子缠成蚕蛹挂在腰上，边荡来荡去边喊：“我已经报警了，你们等着进监狱吧！圣光天使不救坏蛋，我要去复仇者大厦，把天使之羽还给圣光天使……”
“哪来的毛头小子？小学生也能当超级英雄？”
“纽约近几天才出现的新人，自称蜘蛛侠，没有超英标记。只能救救小猫小狗，送盲人过马路。撞坏了好几个招牌，穷得穿睡衣当制服，十美元就能雇他送外卖……”
这里是某个帮派大本营，当即有重机枪“哒哒哒”响，带火箭炮的装甲车也从仓库里开出来，大卡车上的机器装甲亮灯显示充能启动。
“不是吧，你们敢在纽约玩这么大场面，钢铁侠的军团马上会出现的！”
彼得哇哇叫，当子弹避无可避，他做好了受伤准备，身上却突然冒出白光挡住子弹。
“呀呼！我也有蛋壳！感谢圣光天使我爱你！”
彼得欢呼着，像开了无双一样转身迎着枪林弹雨落到装甲车上，无视攻击，将机枪手捆成蚕蛹，又锤开车门将开车的人捆了丢后面，自己驾驶装甲车横冲直撞。
“这个跟家用车有点不同，这是刹车吗？这个做什么用的，按一下试试……”
轰！
装甲车爆了，彼得拎着两个超大蚕蛹冲上天。
“啊啊啊啊！谁给车设置自爆有病啊！”
“嗨，男孩，这里不是参加睡衣派对的好地方。”一架无人机在彼得跟前飞过，传出埃德温的声音。
“啊，管家侠，他们盗卖圣光之羽！等等，我拿给你，呃，我现在没有空的手。嗨，别走……”
无人机已经飞远。
彼得拖着两个蚕蛹回到原来的交易地点，看到一群无人机升空，机器装甲被销毁，只剩满地狼藉。
夜魔侠站在墙头，他的下方横七竖八摆着几十个晕死过去的人。
“嗨，晚上好，夜魔侠。”彼得打招呼。
夜魔侠回头，朝彼得微笑：“幸运男孩，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呃，谢谢，我这就走。”彼得将蚕蛹丢在人堆里，“那个，爆炸破坏了街道，还有我抢了他们盗卖的圣光之羽。”
“会有人来善后，这里是地狱厨房，全国最大的贫民窟和□□聚集地，比哥谭还混乱的地方……圣光之羽可以交给他的主人。”夜魔侠指指空中。
彼得看向夜魔侠所指的方向，只看见远方一道朦胧的白光落在大厦顶楼，他怪叫一声射出蛛丝荡过去。
“圣光天使！啊，已经走了吗……”
彼得爬上高楼，环视一圈却没看到人影也没看到圣光。他失望地拽下线头开了的头套，楼顶的风很凉快，但填不饱他咕噜叫的肚子。
街头一家露天咖啡店前，乔林撞了下托尼的肩膀，将从垃圾桶里捞出来，净化清洁过的书包递给他。
“还不去安慰他。”
“不去！他出道几天？就敢穿着睡衣去地狱厨房跟火箭炮车干仗，比哈里·奥斯本那个中二少年更疯！现在给他蜘蛛战衣，他会飞上月亮跟超人肩并肩！”托尼双臂环胸扭过头。
“他现在很饿，你确定不去吗？”乔林又把打包好的超大汉堡纸袋递过去，笑着眨了下眼，“托尼爸爸”
托尼绷着的脸被拖长尾音的‘托尼爸爸’弄破功。他忍不住嘴角上翘，点了点乔林额头。
托尼摘下伪装眼镜，连同书包汉堡一起塞进空间腰带，拍拍胸口的方舟反应堆纳米储存器，穿上钢铁战衣。
“我得去告诉他什么叫‘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钢铁侠说完冲天而起。
他都是跟你这个榜样学的。
钢铁侠刚出道的时候，也是三天两头带伤出战，现在稳得住，那是因为钢铁军团和无人机大队能处理大部分任务。
乔林掏出张纸币用咖啡杯压住，朝看过来的众人微笑点头，身影凭空消失。
高楼之上，彼得解下腰间缠着的水晶匣子。里面的圣光之羽静静发光，隔着水晶看不出是哪种功效的羽符。
“你的光真漂亮，不过我的绿豆糕也好看。”
彼得一手按着心口，草芽颜色的嫩绿小团子从心口挤出来，在他掌心扑棱着透明小翅膀蹦跳。绿豆糕有着绿翡翠的晶莹剔透，表面却是毛茸茸手感，并且软软呼呼能捏扁搓圆，还喜欢蹦跳着撞在彼得脸上瘫成饼。
“我要去复仇者大厦吗？听说复仇者大厦被天使施了神奇魔法，没有得到邀请的人不能靠近。带着你应该能进去吧？我就在露台看看，把你还给你的主人……”
钢铁侠从下方冲上天。
彼得被卷起的风将吹得摇摇晃晃，抬起手臂挡住眼睛。
“它是你的战利品，你可以留着。”钢铁侠在空中灵活地滑了道弧线，降落在顶楼。
“钢钢钢钢钢铁侠！”彼得放下挡脸的手臂，他的圣光之宠被拉成了长条。
“晚上好，睡衣宝宝。”托尼解除钢铁战衣，双手插兜大步上前，停在彼得两步之外，然后从腰带中拎出书包丢给彼得。
“我想它是你的。”
“谢谢谢谢谢，是我的书包。”彼得脸都涨红了，将圣光之宠顶在头上去接书包，鞠躬道谢时圣光之宠没趴稳摔下来，他又手忙脚乱去接，然后差点摔了装圣光之羽的水晶匣子。
‘林，’托尼在心中呼唤乔林：‘你确定不来吗？’
‘我在刷日常。’
‘真可惜，紧张的蜘蛛宝宝很可爱，等熟悉后他会变得唠叨讨嫌。’
‘我想不会有谁的嘴比你更能拉仇恨。祝你们父子相处愉快，托尼爸爸。’
乔林结束跟托尼的心灵通讯，刷完日常也不急着回复仇者大厦，而是从特事办的任务榜中选了一些感兴趣的做。
什么沙漠绿化降雨，为某省降雨缓解干旱，还有救治华夏最后一对白鱀豚。
降雨很简单，除了控制范围和雨量，最耗乔林心力的是如何尽量减少水中圣光含量，免得引起植物狂灾。
治疗白鱀豚也简单。
乔林明显感觉出自己心态变了，小时候觉得海豚又湿又滑不喜欢，现在却觉得这些水中精灵可爱乖巧。不管是摸一摸它们，还是在水上漫步陪它们游戏，都很愉快。
直到天黑，乔林才惊觉时间过去太久，回到岸边向一直等候的工作人员道歉，将特意用江山社稷图搜索的野生白鱀豚族群位置说出来。
听说还有野生白鱀豚存在，老教授们欢喜不已，不住的跟乔林道谢。
有个磕cp的研究生姑娘见乔林毫无架子，借着求签名的机会小声问：“圣光天使，今天是七夕，你不跟钢铁侠过吗？”
乔林的签名就是画个圣蛋团子简笔画，听到这话笔尖顿了顿，然后笑：“纽约现在天还没亮。”
“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到老。”女生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大罐的手折星星，“听说你今天要来，这是我们学院九十九个同学昨晚一起折的幸运星。大家让我带给你，希望我们的超级英雄在国外能够平安顺心。”
乔林很少收礼物，这次却收下了这罐九百九十九颗幸运星。
“谢谢，我也祝你们平安健康。”
“我们当然会平安健康，因为有人在替我们负重前行。”女生握着拳头做加油鼓劲的姿势，眼中有光地说：“是超级英雄，以及更多的无名英雄们！”
乔林回到复仇者大厦，将装幸运星的玻璃罐放在书架格子里，听到浴室有水声。
这家伙洗澡不关门！
史蒂夫跟巴基的位置从挪威换到了西伯利亚，娜塔莎和克林特跟他们位置一致，他们不过七夕节还在出任务，圣蛋团子带着金飞贼跟他们在一起；霍华德和玛利亚在第五大道某个商场；埃德温带着哈桑在游乐园坐旋转木马，他们附近的云霄飞车排队处，彼得正手舞足蹈跟哈利说着什么，今天周六不上课。
大家都很安全。
乔林一分钟巡视完全球，又去照料了埃尔夫等小精灵的本体，视察了室内植物园，给楼下被摘得稀稀拉拉的果树补充圣光，让它们还挂着果就继续开花结果，被蹲守的记者们发现身影，在引发尖叫前飞回顶楼。
托尼还没出来，在里面做白日梦。
算了，今天情人节，就让他美梦成真一次。
乔林皱眉看着半开的浴室门，做好心理准备，悄悄化光挤了进去。
托尼正靠着浴缸闭目养神，嘴角噙着放松的笑，手搭在两边，一手还端着杯彩虹色鸡尾酒，旁边台子摆着果盘和几碟中式的凉菜，看起来惬意极了。
乔林给果盘和菜碟罩上结界，猛地现身跳进浴缸，扑棱翅膀掀起水花浇了托尼满头满脸。
“瞧我抓住了什么？”托尼扣住乔林的翅膀，面上故作严肃眼中却带着笑，“一只捣乱的大鸽子。你毁了美妙的早晨，准备用什么来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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