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古代言情 > 我欲将心养明月 > 第46章 烈焰
    赌么。


    在此之前,林月盈离“赌”字最近&30340;一次,也不过是和朋友一块儿打牌输点一块两块、几十块——再高&30340;数额就不行了,尤其是被秦既明发现后,赌注直接变成小零食。


    林山雄年轻时候在这上面跌翻过大跟头,幸好当时还有爷爷出面,及时制止。几乎所有人都知赌毒&30340;危害,却总有人在不知不觉中陷入,总觉得一点小钱算不了什么,哪里想到,积沙成山,断头刀都是从一根针起始&30340;。


    林月盈在玩牌上极有天分,从小跟随秦既明学习记牌、算牌,更不要说还有虚张声势、隐藏实力……


    再烂&30340;一手牌,在她手里,也能打出顺风局。


    唯一能和她对峙&30340;人,只有秦既明。


    只有现在黑暗中,紧紧握着她双手&30340;秦既明。


    暗色遮盖了许多,包括彼此&30340;面容,表情,这些隐藏起来&30340;东西让他们不必再在面对对方时做出虚假&30340;、若无其事&30340;表情,不必再扮演一对和睦&30340;兄妹。但真切&30340;接触也暴露了许多问题,她狂乱&30340;心跳和脉搏,他炙热&30340;体温及呼吸。


    林月盈不能讲自己现在恼他说走就走说来就来;


    秦既明也不能说那些流言和醋意酿&30340;彻夜未眠。


    甚至想要在精准无误检测出头发dna后,剁掉那人碰过她&30340;手指、胳膊和下身。


    承认吧,秦既明,你就是卑劣&30340;。


    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是什么好好兄长。


    你只是一个想要亲手摘取自己种下花朵&30340;败类,是一个嫉妒每一个同妹妹做,爱,想要杀掉并取而代之&30340;无耻之人。


    你嫉妒每一个能光明正大向她表达心意&30340;男人;


    你嫉妒每一个能够和她牵手走在阳光下&30340;人类;


    你嫉妒吹过她头发&30340;风,你嫉妒描她嘴唇&30340;雨。


    你以为自己能做到,能平静地看着她过普通人&30340;生活。


    但你做不到。


    你&30340;嫉妒令你面目可怖。


    秦既明没有松开她&30340;手腕,仍旧握着,他说:“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因为从小到大,我一直对你百依百顺。”


    林月盈站在黑暗中,她&30340;腿不能坚持太长时间&30340;直立,有点发酸。


    她悄悄地踮一踮脚,缓解那种不适,下一刻,黑暗里,秦既明把她打横抱起——


    林月盈听到兄长问她:“你和那个男生进行到哪一步?”


    林月盈没有挣扎,医生说了,她需要静养,而且,就算脚不沾地,林月盈也有气疯他&30340;自信。


    就像现在,林月盈说:“用你管?”


    秦既明坐在沙发上,林月盈仍旧侧坐在他大腿上,她不喜欢这样像小孩子&30340;姿势,强行推开秦既明&30340;胸膛,她能明显感觉到掌下之人&30340;怒气,就连肌肉也是紧绷&30340;。


    管他呢。


    林月盈跨坐在他腿上,在黑暗中摩挲着,却被秦既明拽住双手。


    她往后抽,抽不动。


    秦既明&30340;手力气太大了,紧箍,让她无法脱离。


    “说得那么详细,”秦既明慢慢地说,“邀请留宿,教打领带……崴了脚又让他送你回家,是不是想继续留宿?卫生间里准备了给他&30340;漱口杯和牙刷,是觉得他以后来这里&30340;机会会更多?”


    林月盈说:“别拉无关人员下水,秦既明,就算我天天带不同男人回家,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


    秦既明说:“天天?”


    他手掌大,一只手就能轻而易举地握住林月盈双手手,另一只手捏住她脖子,并没有收紧,指腹摩挲着她&30340;咽喉,随着她&30340;呼吸,脖颈上这一块儿骨头也有着颤颤&30340;抖动。


    每一天,不同男人。


    林月盈知道说什么话能令他愤怒,让他恨不得将她按在腿上。


    秦既明不会掐她,至少,在不做&30340;时候绝不会,他只是用大拇指指腹反复触碰着这一寸肌肤,好似握住她呼吸&30340;阀门,缓慢地说:“我刚见你&30340;时候,你才还很小。”


    “我早知道爷爷要接你回来,爷爷同我讲,说曾经下属&30340;孙女,今年才五岁,很可爱,问我想不想要个妹妹。”


    “我其实并不想,我没有照顾一个孩子&30340;耐心。尤其是看到你时,站在国槐树下,正在剥糖吃,衣服穿得歪歪扭扭,颜色也不配套,口水都快流到身上。旁人叫你名字,叫了好几遍,你才有反应,呆呆地说你在。”


    “你刚见到我时,还有些怕,没过多久,就主动跑过来,叫哥哥。”


    “我那时候就在想,我这个新妹妹,该不会是傻子吧。”


    秦既明缓缓手紧手掌,并没有约束她呼吸,而是将整个手,毫无保留地贴在她脖颈上。


    毫无保留地贴近,掌心贴靠着她&30340;动脉。


    他在黑暗中感受着妹妹吸收氧气&30340;轮廓。


    “不知不觉,我以为是小傻子&30340;小可怜妹妹已经长大了,”秦既明说,“知道交男友了,也知道很多事了。”


    林月盈急促:“食色,性也,秦既明,我不信你毫无反应。”


    “是,我对一个小傻子有反应,”秦既明说,“我对最不该有反应&30340;人有反应。”


    不需要他声明。


    小傻子已经感受到了。


    秦既明坐正,他看不见林月盈,林月盈也看不见他。抓住她&30340;手松开,好让她&30340;胳膊暂且休息,秦既明被她&30340;话激怒,但不想让她遭受无谓&30340;痛,他抚摸着她&30340;脸,轻轻拍一拍:“来,告诉哥哥,你想和谁做?”


    林月盈故意呛他:“不是想不想&30340;问题,是还要不要做&30340;事。”


    “做过了?”秦既明平静,“我不信。”


    林月盈想,博览群po&30340;经验终于派上用场。


    她尽力回想起最近&30340;那本书,那本还不算太离谱、和她所接受x知识教育相吻合&30340;一本网络小说。


    没有滚烫&30340;小蝌蚪液,也没有放在里面一晚,就是一本普普通通&30340;、酸酸甜甜&30340;校园小言。


    林月盈记得里面对于爱&30340;描述,记得里面&30340;情节起于女主因赌气接受了男主&30340;追求。


    那是一对很青涩&30340;小情侣,他们&30340;故事和作者细致&30340;描述很适合现在拿来欺骗自己&30340;兄长。


    林月盈是要强&30340;。


    她就要秦既明为自己生气。


    她就是这么坏。


    “你信不信也不影响我和别人做什么,”林月盈故意说,“原来男生是不是新手也好容易分辨&30340;。”


    她压低声音:“也不知道该怎么动,不会连续挺,会好快,还会脸红。”


    秦既明面无表情:“我记得我&30340;妹妹不会和我讲她&30340;隐私。”


    “更隐秘&30340;东西,你不是也听到了吗?秦既明,我成年了,我不在乎这些,”林月盈软了声音,“要不要我告诉你我&30340;感受?你想不想听?想知道你一手带大&30340;人在面对这种事时是什么反应吗?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样进你没办法进&30340;房间吗?”


    按住她咽喉&30340;大拇指松开,秦既明抚摸她脖颈侧面&30340;血管,另一只手,隔着裙子用力拍一下。


    教训&30340;意味远大于阻止她继续往下说。


    林月盈叫:“秦既明你恼羞成怒也不至于动用小学时候&30340;家法!你以为现在我还是几岁小孩?犯了错还要被打?”


    “继续编,”秦既明说,“让我听听,你还能编到哪里去。”


    “编不编有什么意思?”林月盈伸手,在黑暗中摸索,压着秦既明胸膛,隔着一层被他体温熨帖&30340;衬衫,胡乱摸一把,终于抓到领带,她抚摸着这团软真丝,缓缓冷静下来,“你知道,从你上次做出那个选择后,你就知道我迟早会和其他人在一起。”


    “你不是都知道么?现在又来做什么?”林月盈问,“是接受不了我这么短时间就’移情别恋’?”


    秦既明说:“你不是一直都三分钟热度,转头就能’移情别恋’么?”


    “是,”林月盈点头,“所以你现在在介意什么呢?”


    “我介意你不珍惜自己身体,我介意你这样浪费自己&30340;感情,”秦既明说,“李雁青不适合你——虽然你爸不算什么聪明人,但这一句,他没讲错。”


    窗户没有关紧,晚风吹拂,轻轻摇动,窗帘被吹开一个角,凄凄月光终于投射入内,半明半寐&30340;光,秦既明半躺在沙发上,半阖着眼。


    他在看自己不能触碰&30340;妹妹。


    林月盈说:“你情我愿,享受性怎么能算浪费。”


    “胡闹,”秦既明借着幽幽&30340;月光看她,“你想同谁享受?你知道对方有没有病、干净不干净?你就不能爱惜自己身体?”


    “秦既明,”林月盈叫他名字,她拽住秦既明领带,一拉,另一只手往下一按,一握,握不住,她咬牙,发狠,“你少拿上位者姿势来教训我,我最讨厌你事事都高高在上。”


    “你说得很好,”秦既明抬眼,“现在你能不能先从高高在上&30340;人腿上下去?现在高高在上&30340;人是谁?”


    林月盈同他对视,手下轻捧,她弹过钢琴,被老师无数次教育要“注意手型”,手背拱起,要像手中握着鸡蛋,这样才方便弹奏,跳跃更多&30340;键盘。但这双被钢琴老师教育出&30340;标准手势,本该优雅地弹奏钢琴,此刻拱起,却不是被那“如握鸡蛋”&30340;提醒,握得有点吃力。


    “在我面前装什么呢,哥哥,”林月盈放软声音,她低低出声,是动人&30340;诱哄,“嫉妒吗?一开始听到有男人在我这里留宿时,你在想什么?”


    秦既明说:“我在想他真是不懂拒绝&30340;天真学生。”


    “那你怀疑我和别人有感情&30340;时候,”林月盈靠近,唇贴近他耳朵,“哥哥你在想什么?”


    秦既明说:“我不怀疑。”


    纹理规则&30340;牛角纽扣,被温柔&30340;手骗开。


    “骗子,”林月盈说,“你&30340;谎言还不如真心坚硬。”


    已经步入初夏了。


    空气中是淡淡濛濛&30340;暑热,暖热温厚得好似秦既明年少时&30340;梦境,他第一次梦境中遗失物品,是激素作祟,昭示着他&30340;成熟期和可以进行一些成年&30340;活动。


    但秦既明一直选择忍耐,保持,控制。


    不能完全归结于找不到人选,只是他潜意识中认定暂时没有与他相衬&30340;人选,他对待这件事,一直持对别人宽容、对自己严苛&30340;态度。


    秦既明有洁癖,他不能想象同无好感&30340;人做事。


    他潜意识中也认定,暂时无人能与林月盈相衬。


    所以她也不要如此草草同陌生男性开启尝试,他不愿妹妹为这糟糕&30340;体验而感觉到后悔。


    秦既明说:“下去。”


    “不要,”林月盈喃喃,“明明你也很激动。”


    是&30340;,秦既明也在愉悦。


    书上讲得一点儿也不错,就算是小秦,也会有着头上被雨水打湿&30340;触感。


    林月盈将手指擦在秦既明脸颊上,借着朦胧&30340;月光,看见秦既明微微往后仰——他紧皱眉头,是有些嫌弃&30340;表情。


    原来洁癖也会嫌弃自己&30340;东西吗?


    林月盈仍旧俯身,她今天仍旧穿着小黑裙,漂亮,优雅,端庄,形制很像奥黛丽赫本穿过&30340;一条,能将锁骨遮蔽得严严实实,但会露出两条漂亮&30340;手臂。


    此刻林月盈就用一只手臂拥着秦既明,在他耳侧低声:“瞧我,我赌赢了,秦既明。”


    如此说着,另一只手还在触,小手指若有似无地滑过羊绒质地&30340;布料,林月盈看着兄长&30340;脸,她想,此时此刻,哥哥眼中&30340;她一定是个海妖。


    她希望自己是最美&30340;那个海妖,用柔软&30340;长发、温柔&30340;手、引诱&30340;话语来艰难圈住航行者那庞大&30340;、载满宝藏&30340;船只。


    贪婪&30340;海妖迫切地需要航行者所有&30340;珠宝。


    她需要他&30340;爱。


    “我就知道,哥哥守着道德&30340;底线,”林月盈说,“可是怎么办呢?秦既明,爸爸妈妈不爱我,我也没有那么强烈&30340;道德和伦理观念,我不在乎它。”


    她靠近秦既明,近到能感受到秦既明随着收紧而紧皱&30340;眉,还有他&30340;呼吸。


    “我也知道哥哥品行最端正,”林月盈低声,“所以不会动我,对吧?就算以后我有再多男人,就算我滥情成性,哥哥也不会再给我增添一项不伦&30340;指控,对吗?”


    秦既明伸手,用力掐住她后脖颈,哪怕命门在她掌中,仍旧皱眉,“谁教你这么做&30340;?”


    “我自己想&30340;,”林月盈答,“哥哥。”


    秦既明手不受控制用力,捏住妹妹后脖颈,另一根手指落在清冷月光。


    说不好他们俩是谁配合谁,究竟是林月盈先握紧,还是秦既明先掐紧。两个几乎是同一环境下、不同年代长大&30340;人,朝夕相处数十载,秦既明一手带大&30340;人,有着完全不输于他&30340;倔强和耐心。


    他们两个是能互相撕咬,谁也不肯认输&30340;狼。


    这场比赛在林月盈忽然主动放手时进入白热化,她昨天刚参加比赛,今天又伤了脚,手腕发酸,也抵不过秦既明&30340;手,刚丢开,秦既明按住林月盈脖颈,要她低头,同仰面躺在沙发上&30340;他接吻。


    宛若草原上&30340;一粒火种,呼呼啦啦点燃了一片正在盛开、随风飘荡&30340;蒲公英。


    两个人接吻时都发狠,狠到不像是亲密,而是打架。这是一场双向&30340;战斗,一场互相&30340;侵略,牙齿磕碰牙齿,愤怒对抗愤怒,彼此掌握对方命门,秦既明狠狠捏住她&30340;脖颈,另一只手狠狠拍她:“圈住。”


    “滚你&30340;,”林月盈&30340;嘴唇被自己牙齿磕碰出血,这点血腥也被秦既明汲取,她说,“秦既明,我也不是你&30340;情人。”


    林月盈不能讲,不能讲自己两次告白后&30340;失落,不能讲第一次鼓起勇气告白时&30340;青涩,也不能讲第二次豁出一切&30340;大胆。


    秦既明也不能讲,他不能讲自己肮脏又凶险&30340;心思,不能讲两人之间岌岌可危&30340;关系,不能讲那些流言蜚语。


    流言杀死了他&30340;姑姑。


    不能再杀死他&30340;妹妹。


    可爱意难忍。


    秦既明拍了林月盈几下,低声斥责:“你还想同谁做和我一样&30340;事?他们也能像我这样爱惜你?”


    他握住林月盈&30340;手,那些即将出来&30340;东西让他失去理智,秦既明半阖着眼,紧紧握住她&30340;手,带动着按他平时习惯&30340;节奏。那些梦中无数次出现&30340;画面,现在令人丧失理智&30340;她,秦既明低声叫她名字:“月盈,月盈。”


    叫一千遍、一万次月盈也不足够。


    是时候了。


    月上中天,已经将月光洒落遍地,温柔&30340;清泽可包容满宝藏&30340;日光巨轮。


    林月盈推开秦既明&30340;手,她大口呼吸。


    秦既明伸手,捏着她脖颈,要她不许乱动。


    他将身上&30340;林月盈抱起,要她依靠着沙发,在林月盈睁大眼睛之时,他俯身,咬了一口妹妹脖颈上、被他抚摸多次&30340;血管。


    他声音沉沉:“你赌输了。”


    林月盈阻止他,克制圈住,说:“那你讲你爱我。”


    她重复:“秦既明,你讲你爱我,你讲出来,我就给你。”


    她已经走到临界点。


    秦既明借着朦胧月光望她。


    这个时刻,他仍保持着冷静,看自己&30340;妹妹:“我现在不能爱你。”


    风吹散窗帘,令他们看清眼前人&30340;相貌。


    极致&30340;月光和灿烂明辉同时抵达。


    两人看似衣冠楚楚,实则一塌糊涂。


    正如他们&30340;“兄妹”关系,如今彻底变质,兄不是兄,妹也不是妹。


    林月盈安静无声,她低头,抹了一把黑裙下月光,又去触那羊绒上明辉,最后用混合二者&30340;手指,轻轻抹上秦既明&30340;唇。


    她仰脸,亲一亲秦既明&30340;脸颊,笑:“那我看你还能忍到多久。”


    “我不和我哥哥做,”林月盈说,“我只和我爱人。”


    秦既明双手撑在沙发上,望着自己妹妹。


    良久,露出一个极清淡&30340;笑。


    “好,”秦既明说,“不过以后也别在用那些不知从哪里看来&30340;话骗我。”


    “月盈,”秦既明叫她名字,“初初会紧张不安、会脸红&30340;,不仅仅是男生。”


    “还有满口谎言&30340;小月盈。”


    ——满口谎言&30340;何止林月盈。


    秦既明也在撒谎。


    明知不可能单纯地做兄妹,从林月盈离开秦自忠家中那晚、哭着坐上秦既明车子&30340;那一刻起,他们就很难再保持兄妹关系了。


    而自此时此刻后,他们也再难保持纯洁关系。


    「是如果之后我再交往男友、有小说作者以我和男友为蓝本写小说标注’双c’标签、都会被刷负分&30340;地步。」


    晨光熹微,林月盈想了想,低头继续写。


    「除了最后一步,全都做了」


    「我想我仍旧爱秦既明,也确认了他不会再爱别人」


    「但我感觉到这将会是一场很艰辛、很困难&30340;持久战」


    「所以我打算将爱情&30340;占比从我生命中再度降低一点点」


    「是&30340;,我仍旧爱他,但我&30340;生活并不只是爱他」


    ……


    次日清晨,秦既明订了早餐后,敲响妹妹&30340;房门。


    并没有人回应。


    只有沉默。


    “月盈,”秦既明叫她,“起床,吃饭了。”


    无人应答。


    秦既明握住门把手,向下一按——


    门开了。


    秦既明推开房门。


    房间中,林月盈&30340;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是他当初严格教她学习叠出&30340;豆腐块儿,干净整洁,好似在展示他&30340;教育成果。


    但不见林月盈&30340;身影。


    秦既明打电话,提示关机。


    他顿了顿,先给她最好&30340;朋友,江宝珠,红红,轮流着打。


    都未接。


    一小时后。


    “林同学去参加学校对外&30340;一个交流研习活动了,要去美国,时间是两个月,”老师迷茫地开口,对秦既明&30340;这个问题感到格外不可思议,“一个月前就已经确定名额了——她没有和家里沟通吗?”


    秦既明握着手机。


    他看着林月盈脱下来&30340;小黑裙,没有洗,上面是昨天他和她&30340;痕迹。


    就这么大剌剌地、毫无忌惮地摆在床上,没有任何告别信,也没有任何便签。


    “没有,”秦既明说,“谢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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