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他拉着她起身，将她抱起向卧室里走去。
房门被略显焦急地踹开,他们很快陷在了柔软的被子里。
窗户未开窗帘,只余客厅进来的光亮，很精准地打在了床上某一块，精致白皙的脚踝泛着冷白的柔光。
方南栀任他动作，根本不好意思去看什么。
中途他拿出手机弄了一分钟,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一直到半个小时后,手机响起。
“等我一下。”
李屹舟从床上起来，浑身是汗，离开房间，过了会,又进来。
方南栀看到他手上拿着的盒子,总算知道他做什么了。
“你刚才是叫了外卖么……”她声音很软,带着娇嫩的黏腻。
李屹舟：“嗯。”
方南栀：“你……你家里没有的吗？”
她以为,他会准备这些在家，所以她今天才敢这么大胆。
李屹舟略显急躁地拆开，戴上,直接跪在了她前方。
“没有，没敢买。”他低声道,“要是买了,我会一直想着……”
因为她没有点头，所以他便没有试图去买这些。就像今天，如果不是她同意，他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一样。
方南栀抱住了他的脖子,默许着。
下一个瞬间，真正的时刻才是到临。
方南栀发现之前在跟室友们讨论时，画下的“痛”这个重点是对的……
她红了眼眶，抓破了他手上的肌肤。
却又在他心疼要放弃时，哭着抱住了他的手臂。
她不要他走。
她说了，不管如何，绝无后悔之心。
……
夕阳落下，黑夜降临。
高高的顶楼迎来了夏夜里绵密舒爽的风。
一切尘埃落定，两人被人生初体验的回响震得久久没能回神。
“去洗个澡好不好？”李屹舟起身开了灯，目光落在她沾着眼泪的睫毛上，又俯下身吻了吻，“了了……”
方南栀蜷缩地跟个小虾米似得，动了一下，喃喃道：“疼。”
李屹舟猜想到会是这样，但真做的时候，他很难控制自己，“对不起……我抱你去。”
方南栀根本不想动，可是黏腻的感觉又很不好受，只得轻轻点了头。
李屹舟下床，直接把她抱了起来，进入浴室。
迎面而来就是一面大镜子，方南栀瞥了看，看到了镜子中不着寸缕的自己和李屹舟，她轻吸了一口气，立刻又转回了视线。
“……我自己洗。”
李屹舟：“不是疼吗，我帮你。”
方南栀还是想自己来，然而他刚把她放在地上她腿就软了下。
李屹舟把她揽住了，温声道：“靠我身上。”
他一点一点帮她清理，细致又温柔。
跟不久前那个野兽一样又急又狠的人好像完全不是一个人。
“转过去，冲一下背。”他说。
方南栀像个听话的洋娃娃，转过去，温热的水落在她身上，她小声说：“李屹舟，你是不是有两种人格……”
她的声音因为方才哭得都哑了，李屹舟没听清，靠过去：“说什么？”
他贴过来，她立刻感觉到了什么，愣了愣：“你……”
刚刚明明不是这样，怎么洗澡洗着洗着又开始了。
李屹舟看她惊恐的神色，哄着道：“不弄你了，不要怕。但它的情况我控制不了。你刚才说什么？”
方南栀耳朵通红：“我，我说你有两种人格……”
李屹舟意识到她在说什么，淡笑了下：“那你就当我遇到你之后，多了一种人格吧。”
——
这一夜，方南栀睡得很沉，第二天九点多，才慢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
李屹舟已经不在房间了，方南栀身上穿的是他昨晚洗完澡后给她套的t恤，很长，可以盖到大腿中段。
方南栀走进浴室，看到洗脸台上放着新的洗漱用品。
她拿起粉蓝色的牙刷，心里升起一种很微妙的满足感，虽然……很疼，甚至到现在还有一丝痛意，但她一想到自己和李屹舟做了那么亲密的事，还是觉得很甜蜜。
以后，他真正是她的了。
“了了？”
“我在这。”方南栀听到声响，从浴室走出来，举了举手里的东西，“刷牙。”
李屹舟嗯了声：“做了吃的，洗完出来吃点。”
方南栀：“好。”
“还疼吗？”
方南栀垂眸，小声道：“现在还好……”
李屹舟松了口气：“那就好。”
方南栀转过去继续刷牙，李屹舟也没走，站在一旁看着，方南栀被他看得都不好意思刷了，匆匆漱了口。
“你干嘛……”
“等你。”
“你出去等，我很快好了。”
李屹舟笑了下，从后面抱住她：“你洗吧，我在这等你。”
方南栀觉得有点害羞，但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喔，好叭。”
腻腻歪歪地洗漱完，方南栀去吃早饭。吃完后，李屹舟因为还有校外工作上的事，去工具间里开视频会议。她便待在客厅里，舒舒服服地找个电影看。
看完一部电影后，她闲着无聊，走到工具间外偷偷往里看了眼，正好，李屹舟看了出来，朝她勾了勾手。
方南栀小声道：“你好了吗？”
“刚结束，过来。”
方南栀走了过去，李屹舟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揽着她的腰，靠在她身上轻吸了一口气。
方南栀摸了摸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很软，还有洗发露清爽的味道，她忍不住多撸了几下。
“你现在经常接外面的项目吗。”方南栀随口问道。
“嗯。”
“积累经验？”
“不是。”
“那是什么。”
“买家具。”
“啊？”
李屹舟笑着说：“想用喜欢的家具，所以，得多赚点钱。”
方南栀知道他跟家里没有什么联系……那现在看来，或许也没要过家里一分钱。
所以才会经常性去做兼职，因为学费、生活费，还有他近乎执念的对生活品质地追求，都要赚。
对此，方南栀并不是很意外，当然也不会觉得他可怜。因为她知道，这一定是他觉得最好的选择。
而且，他是李屹舟，他靠自己本来也能生活得很好。
方南栀抱着他的脑袋，小腿离了地，轻轻晃着：“那你赚到没有啊，客厅还很空呢。”
“嗯，赚到一点了，上次基圆杯的奖金加上的话，可以去买个新的桌子，现在那个是之前临时买的。哦……还要添个柜子，阳台想放个躺椅，或者，你更喜欢吊椅？”
上次基圆杯金奖的总奖金税前15万，税后他们三人各自分到了几万块，方南栀家里给零花钱，没花过奖金。
“可以再买个床，次卧那个榻榻米太小了，我这的奖金也可以用。”
李屹舟捏了捏她的脸蛋：“你的钱包你自己捂着，你男朋友还不用你来花钱。”
方南栀：“我反正放着也是放着……”
“那就买点好吃的，好看的。你吃好喝好，穿得漂漂亮亮，开心最重要。”李屹舟道，“不过你到时候可以跟我一块去，选个你也喜欢的餐桌。”
方南栀没有坚持说钱的事：“好呀，那我们一起去。”
这时，郝来打来电话了，说晚上的餐厅订好，陈品老师也确定能来。
李屹舟说知道了，郝来让他打电话跟方南栀说一声。
李屹舟：“她在我这，已经听到了。”
郝来：“喔，你们在一块呢。”
“嗯，晚上一起来。”
挂了电话后，李屹舟问方南栀等会午餐想吃什么，他叫个外卖。
方南栀：“我还不饿，不太想吃。”
“好，那就先不吃，等你有点饿了我们再点。”
“嗯。”
两人坐着闲聊，聊着聊着，李屹舟就往她唇上亲。
啄了几下后，有点意犹未尽，干脆来了个深吻。
方南栀被他亲得连连后仰，在她快喘不过气，李屹舟松开了她，垂眸看了眼，突然说：“了了，你是不是没穿内衣。”
方南栀一愣，立刻坐直了。
他的衣服给她很宽松，一开始还好，但她刚才微微往后仰，就能清晰看到轮廓了。
李屹舟眼神显然有点不对劲。
方南栀立刻抬手捂住他的眼睛：“我……我醒的时候在房间没找到内衣，你把它洗了么？”
“早上只洗了你的衣服，内衣我也没看到在哪，可能……昨天晚上被丢到哪个小角落里了。”李屹舟握住了她的手腕，“没关系，也可以不穿。”
方南栀：“……我去找找。”
她从他腿上下来，跑去卧室找内衣。
李屹舟随后跟了过去，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看到她在掀被子，被子里没找到，还想往床底下看。
内衣显然不可能甩到床底下去，李屹舟刚想开口叫她起来，却被她此时的动作定住。
她跪在地板上，趴着，歪着头往里看，塌着的腰盈盈一握，因为姿势，t恤往上滑，隐约看到了黑色蕾丝边沿。纤细的腿折着，又长又白。
“也没有在床底下啊。”方南栀直起腰，纳闷道，“哪去了……啊！”
突然有人从后面把她揽腰抱了起来，又放下，她扑倒在早上起来后还没整理过的被子上，刚要爬起来，身后就有人压了下来。
“找不到就算了。”李屹舟低声说。
“不行……我要穿。”
“重新买。”
“……那现在就买，我，我叫外送。”
“现在不行，晚点吧。”李屹舟温声说着，突然又道，“了了，再来一次好不好？”
方南栀愣住，心脏一阵紧缩：“等，等等……晚上要去吃饭的！”
“嗯，我知道，所以我会小心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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