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百合耽美 > 折辱清冷男主后他黑化了 > 第24章 第24章
    陈衍让嘴角噙笑,态度依旧斯文温和道:“既如此,不如殿下且同某进来瞧瞧文书,辨别真伪?"


    难道真的有文书?


    褚月见颦眉疑惑掀眸,睨着四平八稳的陈衍让。现在外面都这样了,而里面的奉时雪还是没有出来,也没有出声,着实有些怪异。


    褚月见悄悄探了里面一眼,什么也没有瞧出来,收回视线对上陈衍让。


    “罢了,你若是喜欢这奴,我便借你几天,不过希望到时候你能完璧归赵。”褚月见眼含着盈盈笑意,说完这句话拎着人转身就走,丝毫不留恋。


    只是在转过身的那瞬间,褚月见脸上的笑意已经完全止不住了,眉眼都挂着雀跃。


    今日这这么多人眼下作死,现在积分已经疯涨了,等回去后她就可以去商城买东西了,她早就看上了商城里面的一个小道具。


    [屏蔽OOC—小时;-300]


    褚月见喜于色,怀着斗志昂扬的满满自信,差点没有欢快地蹦着下楼了。有了这个小道具,还愁担忧人设崩塌吗?当然不怕啦。


    褚月见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都行得极快,下楼时几乎是提着裙角,头也未回地下楼了。陈衍让慵懒地倚靠在门框前,看着那莫名有些欢快的背影,终于露出头疼之色。不出意外的话,他因为喜好男色,然后在流芳阁一掷千金的传言就要传出去了。


    头疼啊,真是坏事办成好事的小殿下。


    陈衍让眼中藏着笑意,瞧着褚月见近乎飞奔的背影,然后转身进了房间。


    环顾四周万籁无声,原是房间里的人,在不知什么时候早就已经不见了。


    陈衍让脸上地笑意顿了顿,半响方才再次眯起眼,眸中沉着浓墨无半分笑意,他手中的折扇捏了又松开。


    看来这俩个人都将他当成了一个工具啊。


    至于奉时雪去了什么地方,暂时不知,既然陈衍让已经决定选择了和他一起合作,自然得表现出自己的诚意,但不包括当上赶着白当了冤大头。


    褚月见从楼上下来后本来是要直接飞奔进宫,想尽快回公主殿的,结果在路上被人拦下了。


    褚月见看着眼前拦着自己的人,脸上的表情寸寸降落成面无表情,下巴微扬,自带一种天生的傲气。


    “何等不长眼的人,竟然敢将我的路


    拦着。”


    李公子本来还以为褚月见,只是一位普通的贵女,结果方才在底下,忽然听闻她自称是公主殿的人,原本就七八分的兴趣直接攀升顶峰。


    平凡的女子玩得够多了,确实有些腻歪了。


    而且皇室现下就剩下这一位公主,被陛下视若珍宝藏在宫中,若是他娶了公主,皇帝便是他弟弟,何愁仕途不稳当?


    褚氏皇族唯一还活着的公主,他从没看有见过,世人皆知有这号人物,却从未见过,倒是没有想到竟然被他好运气地撞见了。


    公主他势在必得。


    李公子看着眼前的少女,长得还算不错的脸上扬起抹人模人样的笑,打量着眼前的人。


    她一看便知是活在温室里面不谙世事的少女,纵然骄纵,这样的人实际上最是没有心机。


    每每瞧见这样的人,李公子都会总结一句话出来:只有这样的女子才最是好骗了。


    “让开你的狗腿。”褚月见横眉冷对地睥睨着眼前的人,自然看出他眼中的龌龊,忍不住心底泛起恶心的感觉。


    这样的人她亦是看得太多了,因为她的这看似纯白的容貌,以前便很多人都以为她单纯好骗,就和对面这个人的表情如出一辙。


    真恶心。


    褚月见都能猜出来他的心理,料想方才她在楼上‘作死’时他也在底下,应该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这样的人就是天生的坏种,越是看起来高不可攀的人,他越是想要得到手。脸上挂上了冷笑,褚月见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对他的不屑轻慢根本不加掩饰。


    褚月见睨着前面拦着自己的去路的腿,脸上的冷笑渐渐有些乖戾,带着故意意味地抬起脚,随后用力的踩上去。


    李公子也没有想到褚月见会这样不讲情面,直接给他一脚,脚上传来的剧痛直接让他变了脸色。


    李公子吃痛哀嚎单脚挑起来,双手抱着自己的脚,姿态十分地狼狈,清秀脸上的表情隐隐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褚月见听着耳边的哀嚎声,歪头无辜又乖戾地一笑,用着最甜的语气讲着最狠的话。


    "滚吧,下次你要是再敢用你的狗腿拦我的去路,我会让人将你的腿砍断的。"


    李公子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这次真的遇上了硬茬子


    ,本来还有几分猎艳的心思,但对方的脾气明显不好惹,还狠狠的给了他一记教训。


    最是恼火的是,关键是他还什么都没有干,让他不禁有些难受。


    他之所以这般的嚣张,甚至知道了褚月见是位公主都敢上前招惹,就是因为褚息和刚刚登基,需


    要拉拢世家。


    先帝在时大力打压世家,导致朝堂如今并不是稳定,褚氏皇族还要用他们李家。一个公主而已,只是身份听起来贵重了些,实际和平常女子无两样。


    自古开始公主也就只是出身高贵,实际上就是皇族养着可以随手送人的玩物而已。他还真的不信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公主他这个留恋万花中的情种,竟然会拿不下她?


    也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他自信,觉得自己可以玩弄褚月见,如今被褚月见这样对待,他现在脸上浮起阴沉,转瞬便隐藏了。


    “不服气?”褚月见冷笑声问道,双手抱臂,轻慢地睨视一眼他。


    李公子眯眼看着褚月见,随即不知是想起了何事,敛了眼中的戾气,扬起虚伪的笑,表现得是十分的风度偏偏。


    “自然是没有,抱歉不小心拦住了小姐的去路,不过是在下见小姐面善想要结交一番。”他装作不知褚月见的身份,脸上笑得毫无芥蒂,打开手中的折扇摆着风流的姿态。


    他殊不知自己的伪善的面容落在褚月见的眼中,让她异常的觉得恶心。


    “结交?”褚月见闻言嚼着这两个字,看着眼前的人眨了眨水雾眸,随即露出灿烂如绚阳的笑。


    李公子看见如此人间绝色目光都有些痴了,手中摇着折扇变得缓慢起来,像是对她一见钟情了般。


    痴痴的当着褚月见的面,无意识地呢喃:“姑娘真是人间绝色,在下若是能结交姑娘此生无憾。"


    “那么若是现在我让你去死你也愿意吗?”褚月见嘴角微翘含着盈盈笑意,上挑着眼眸泛着轻嘲的寒意。


    李公子只当是美人无心而将的话,并没有想那么多,神色痴迷地跟着点头:“无憾也。”


    他的话一出只见眼前明媚的少女,发出铜铃般清脆地笑声,似是听见了什么笑话般,笑得水雾眸泛着波澜的珠光。


    褚月见掩唇而笑,眼波盈盈,云般的登发上簪着的珠钗颤抖碰撞,纯白的面容这一刻显得分外


    风情。


    李公子跟着平时般演了番一见钟情的戏码,因为他自身模样不差,所以有把握她和大多数的女子一样都会被他所迷惑。


    可怜的‘小绵羊’们,皆以为他是真心的,殊不知已经掉进了深渊,他最爱看的便是纯若稚子的女子露出悔恨的表情。


    还没有想过有一日自己竟然会被人这般不留情地嘲笑。


    李公子的脸青一阵的白一阵,几经变化却还是要装作深情不寿的模样。不解地试探问道褚月见:"姑娘何故发笑?"


    褚月见弯着月牙眼,嘴角的梨涡浅浅,格外的甜蜜,瞥了一眼他方才道:“我就是在想一个问题,颇有些不解现在才想通而已。"


    “什么?”李公子下意识地问道。


    只见褚月见神色诡辩地瞧着他,缓缓问道:“无辜的女子被人玷污了,那么按照昭阳的律法,那个男人该怎么判刑呢?"


    “自然是处以宫刑,情节恶劣着还会流放千里。”早些年律法还被祭师族掌控时,有规定过世家的人自出生,便需会熟读律法。


    他刚好赶上了当时的情形,那些律法自小都熟记于心,却从未曾遵守过,依旧是不该做的都要我行我素地去做。


    当褚月见问起的时候,虽然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为了给佳人留下好映像如实回答了。


    讲完后忽然想起了自己,下意识想要撇清:“不过一般一个巴掌也拍不响,很多时候都无关男子……其实这时也不一定,还是得就事论事"


    李公子讲到一半忽然顿住了,继而转了话,他想起眼前的人是女子,自然对女子怀有同情怜悯,自己这般讲估计会败美人的好感。


    李公子悄悄掀眼看着眼前的人,眼前的人好似没有注意他这句话般,正低头理着自己的袖口,神色天真烂漫。


    他心下略微放松,随止而来的便是自得。


    毕竟如今如此精通律法的人也不多了,回答完后他在眼中还浮现起了得意之色。原来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啊。


    褚月见闻言了然地点头,含着难得温和的笑,声线放得轻柔:“那就让开吧,改日再见。”


    唔,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呢,届时可以长眼了。


    李公子瞧见褚月见前后态度相差这般大,


    见到美人儿对着自己盈盈含笑,轻声细语地说改日见,心都酥了一半。


    痴痴地上前:"姑娘……"


    "啪——"


    原本热闹的地方,忽然响起响亮地巴掌声,众人的视线寻着声音的地方转过去。只见一位黄衣公子眼含不可置信,单手捂着自己肿胀的侧脸,看着眼前的纯若稚子的女子。


    褚月见将他的表情收如眼底,嘴角勾着笑,温声道:"抱歉,我只是想要看看,是不是如你方才所讲的那般,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


    “不过现在我已经验证了,一个巴掌也是可以拍响的。”她的语气何其无辜,配上这张脸来,十分的单纯无害,仿佛方才那用尽全力的一巴掌不是她打的般。


    褚月见讲完这句话,忽然又颦起秀丽的眉,她好像又有了新的疑惑。


    "啪,啪——"


    一连两个响彻阁楼的巴掌声响起,将李公子直接扇得晕头转向,找不到东南方向。


    “呀,不对呀,一个巴掌可以响,两个巴掌也响了,啧。”褚月见抖着自己的双手,讲完后放在自己的面前。


    心疼地看着自己已经红透了掌心,她的掌心太娇嫩了,都疼了。


    吹了几口气,身边的侍卫赶紧上前拿出药瓶给褚月见上药。她一边享受着伺候,一边含笑晏晏地看着眼前被她打了几巴掌,都打红眼了的人。


    他还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当时第一反应便是打回来,但褚月见身边跟着的人,让他勉强找回了理智。


    李公子红肿着脸,只觉得周围都是在看自己笑话的人,这个念头让他有种面红耳赤的感觉,偏偏对方是公主,不能在明面上得罪。


    他勉强维持着自己的温和,装作不在意,实际心中已经恨惨了褚月见给他的难堪:“姑娘的手可还疼着?我府上有西域进贡的金疮药,届时遣人给你送来。"


    看着他,褚月见略感无语,见过脸皮厚的,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厚脸皮。


    想起之前那名女子的下场,褚月见扯了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凝望他,殷红的檀口轻启,地缓缓吐出一个字:"滚!"


    每一句都带着尖锐的刺,他何曾被人这样落过面子,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绷不住了


    ,偏偏褚月见还扭头吩咐身边的人。


    李公子的脸有又红又绿几经转换,只觉得周围的视线都是嘲笑他的,偏偏眼前的人身份是公主,没有办法还回来。


    “他长得太吓人了,我回去指定要做噩梦了,去给他加几分颜色吧。”褚月见的语气带着懒洋洋和轻慢,像是随意处置一条赖皮狗一样。


    褚月见身边的跟着的人,都是褚息和精心要挑选的高手,李公子身边的人根本就不是对手。听见她下达这样的命令,很快他便察觉到了,这次惹的不是什么良善的贵女。


    同时他不明白自己明明什么也没有做,为什么褚月见一见到他,便就表现得厌恶异常。明明之前拍卖会上还对他甜甜的笑过,不然他会有这样的把握前来勾搭她。


    李公子不能对褚月见动手,而且管事也不敢上前来拦着,现如今已经聚集了不少看戏的人。他面红耳赤地觉得自己被一个女人这般欺负丢人,扭头就想要逃。


    但褚月见那里会给他这个机会,本来就因为奉时雪的事,还有白天遇见那个女子,感觉到极度的不爽。


    没有想到他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眼下这可怪不得人了。


    褚月见寻了张桌子坐上去,手撑在身后,姿态天真又无辜地晃着双腿,实则眼中满是恶趣味。


    “不用将他的手脚废了,哎!对对对,就是打他的丑脸。”褚月见弯着月牙言,语气甜甜地指挥着。


    "手留着,哎,好吧,废了就废了,主要的是脸,哎哎啊,对!"


    耳边都是惨绝人寰的惨叫声,还有噌噌往上涨的作死值,褚月见心情越渐通畅。


    这里闹出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打到最后流芳阁的管事,将这栋楼的主人乌南山都请来了。褚月见这才意犹未尽地跳下桌子,眯着眼睛含着笑。


    她踱步在已经被打得已经看不清原本面容的人面前,颇为嫌弃地抬起脚尖,毫不犹豫极其残忍地碾了碾他的脸。


    褚月见弯下腰,目光纯若稚子,神色满是不谙世事的天真烂漫,语气恶生生地小声道:“丑八怪,以后见到我离远一点,你长得太恶心了,会吓坏我的,知道吗?"


    />


    褚月见颇为嫌弃地瞧着那些往下流的血,做了一个呕吐动作,松开了自己的脚,有些心疼自己。看来这双鞋下次不能穿了,可惜了南海进贡的珍珠坠子。


    躺在地上的李公子听见她清甜的声音,身子不受控制地抖了抖,是下意识地惧怕。以往只有他欺负旁人,哪儿有旁人有机会这样欺辱他,根本不能接受这样的打击。


    在他的眼中,所有的女子都是弱势群体,哪怕是贵为公主,到头来也一样不是个玩物而已。鼻子还留着血,李公子呼哧呼哧地抬着眼睛,瞧着褚月见将脚从自己脸上移开,眼中满是怨恨。


    他是李府最受宠的嫡子,他被欺辱就是在欺辱李府,李府如今日渐如日中天,且皇帝这段时间频频赏赐李府,是当今世家最得圣恩的。


    连皇帝都要对他们礼让三分,加以笼络,一个没有封号的公主而已,怎么敢这般对他。


    现在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对褚月见动手,等回去之后,他一定要他爹上奏皇帝,定要讨个公道!


    最好是将褚月见要过来,然后肆意地凌.辱她,好叫她知晓自己的厉害。


    怀着的恶毒心思的李公子浑身不能动弹,只能转动着自己的眼珠,被乌南山的人抬了出去。


    褚月见乐意见到他眼中怨怼,因为她现在的作死值正在噌噌地往上涨,看着这样的涨势心情愈渐的微霁。


    处理完碍眼的人,褚月见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起来了。


    褚月见扭头看着立在自己身旁的陌生面孔,方才听人说他叫乌南山。


    “你干得很好,下次继续保持。”褚月见踮起脚尖,颇有些为难地拍了拍乌南山的肩膀。这里的人怎么都这么高啊!想她一米六八的身高,在这些面前完全就没有优势,拍人肩膀还要踮脚尖,太丢人了。


    “你蹲一点!”褚月见忍不住出声吩咐。


    乌南山是个身材五大三粗的人,立在褚月见的身边像是一只体格健硕的熊,还是一只表现得十分听话的‘熊”。


    闻见褚月见的吩咐,乌南山弯下腰,神情虔诚地让褚月见拍他的肩膀,脸上带着微微的潮红。"臣下谢过殿下的穆赞。"语气是不加掩饰地紧张。


    褚月见能来这里玩儿,是乌南山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本来是没有打算将自己是流芳阁主人的身


    份暴露出来,但刚才他听闻是褚月见在闹事,立马毫不犹豫的放下手中的事,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好在自己来的时候殿下还没有尽兴,能让他再次瞻仰到她娇美的面容,甚至还能得到她的夸奖,乌南山笑得都有些合不拢嘴角了。


    “殿下以后若是还来的话,可以提前和臣下打声招呼,下次绝对不会再让您遇见这人恶人。”乌南山红着脸,声音还有些结巴。


    明明是褚月见瞧那位李公子不顺眼,且是先动手的,经由乌南山这样说,不知道还以为真的是他先动手的一样。


    这个乌南山还挺会做人的嘛。褚月见微微掀起眼睫,打量明显局促的乌南山。


    这个人其实她是有印象的,书中一笔带过的人能被她记得这样深,是因为他一样也是和奉时雪夺位的失败者。


    还有那就是庆国的都城白荼坑,五百万书生尽数被坑杀的事,其中就有乌南山的手笔。


    褚月见想起书中无意被带过的那一笔,那已经是后续的时候,奉时雪登基后发生的一件事儿。


    “下次再说吧。”褚月见没有打算再来了,收回手微微一笑,转身便带着人离开了。


    被留在原地的乌南山抬起眼,凝视褚月见渐行渐远的背影,一张脸完全转变红透。


    乌南山略微有些痴呆地凝视半响,才反应过来这里有很多的人,心思微动,领着流芳阁的管事往里面走。


    他想要打听一下褚月见在这里发生的事。


    制造热闹的人都离开了,那些看人的人自然也一样,自动的就散开了。


    除了偶尔会有人几嘴刚才发生的那件事,大多数都是嘲笑被打得认不出脸的李公子。流芳阁这次彻底的恢复了原本的氛围。而无人注意到,有人在阁楼的二楼的某处,神情冷漠地目睹了全部过程。


    那是其实还没有离开的奉时雪,他懒懒地倚在朱红色的柱子上,一身清隽干净。


    周围都是人来人往,方才还有不少人趴在走廊上看热闹,所以他被遮掩得严实,褚月见未曾注意到他。


    热闹已经散去了,而他立在原地迟迟没有动身离去。


    不知想到了什么,奉时雪过分好看的眉眼骤地淡下几分,显得那鼻梁靠近眼窝上的那个红痣越渐的明显。


    那颗痣像是神他亲自所点的朱砂


    般,七分仙气,三分诡异的邪气。


    乌黑的发稍微散乱,不见半分落魄,反而更显秾李桃夭,奉时雪神情异常的冷漠,和周围的洋溢喜悦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他的目光透过人群,最后放在了乌南山的身上,藏着让人看不出的情绪。


    方才褚月见用手拍了乌南山。


    奉时雪这样的念头刚升起,便忍不住皱起眉头,似神垣山积雪的眉眼降下几分冷漠,带着浓浓的怠倦。


    他强行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来,想要放在旁正事上,可想着其他的事还是忍不住想起方才所见的那一幕,


    好不容易将那一幕从脑中驱散掉,又忽然想起了另外和她有关的事。


    褚月见为何要这样做?是因为之前那名女子吗?


    可褚月见绝对不是能为旁人做出这样事的人,像她这般恶劣的人一定事又在找什么乐子了。


    所以他一个乐子还不够吗?


    奉时雪心中说不出是怎么样的感觉,忽然后知后觉地察觉自己想的都是这些,眉眼开始染上嫌恶。


    定是因为褚月见太遭人讨厌了。


    人来人往半遮半掩,眨眼的功夫,原本懒散靠在朱红柱子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去了。褚月见一身的疲倦的刚进宫,本来是打算先回公主殿泡个澡,缓解一下浑身的疲劳。她却在半路上被褚息和身边的宫人拦住了。


    看宫人眉眼皆是焦急,褚月见犹豫片刻,当时褚息和发生了什么急事,只能忍痛割爱地跟着他走。


    在路上褚月见好奇地问道:“阿和这么着急的找我干嘛?”


    宫人垂着首,回道:“回殿下,陛下听闻您今日出宫了,有些担忧您,所以派奴婢等您回来之后一起过去。"


    "所以其实你一直在宫门口等我?"褚月见表情略显怪异地停下脚步,偏头睇眼瞧去。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自己的一言一行好似都被监视着般,连出个宫都有人守着等她回来。


    难道以前她出宫的时候都是这般吗?


    "回殿下,自不是,奴婢其实也刚好到一会儿。"宫人眼中含着笑意回道。


    此话一出他明显地察觉到,身旁的褚月见送出一口气。


    />他笑吟吟地跟在褚月见的身后,垂着头,其实他并非是刚才到。


    正如褚月见方才猜想的那般,他从她一出宫便开始等着的,倘若是她再晚点回来的话,陛下可能就要派人出去将人找回来了。


    显然陛下暂且还能忍住。


    长生殿内云顶檀木做梁,水晶玉壁为灯,随处可见堆砌着华丽的摆件。沉香袅袅升起,平添几分神秘的朦胧感,有人盘腿倚在案上。


    这还是褚月见第一次来褚息和批阅奏折的大殿,里面就像是个大型的书屋,特别是褚息和桌案上的那一堆,几乎夸张得堆积如山了。


    褚月见很好奇,这么多的周折他一个人看得过来吗?


    "姐姐。"褚息和听见熟悉地脚步声,抬起头来,眼尾微挑含着风流多情,扬着笑唤了一声。他原本那双漂亮眼眸中盛满的疲倦,在见到褚月见的顷刻一扫而空,盛满的都是缱绻的笑意。褚息和目光微闪地对着门口立着,正环顾殿中摆放着书的褚月见招手:"姐姐快过来。"闻见他的声音,褚月见这才收回自己好奇的视线,款款上前。方行至前方几步,便有宫人俯甸在她的脚边,替她脱掉鞋子。


    穿着罗袜踩上去,脚下柔软得像是踏在云端般,让褚月见有些惊奇。


    怪不得都说褚氏皇族奢靡,情愿亏待他人,也绝对不会亏待自己,从自己到褚息和都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


    真的是太奢靡了。


    褚月见走过去后,褚息和立即让开身旁的位置,浅笑晏晏地拍了拍身边意示她坐过来。


    褚月见坐了过去,只见他抬手一推,将书案上所有奏折都推散在地上,然后神情带着莫名地兴奋,弯下腰在书案下翻找着什么东西。


    “阿和这是在干嘛?”褚月见看着他的操作,眨了眨雾眸,看了看他,再瞧这地上散乱的奏折,然后站起身弯腰去捡那些奏折。


    好弟弟,这都是你的任务啊,现在你还小,暂且是能当个昏庸的小皇帝,但习惯养成了,以后的话可是想当个好皇帝都当不成了。


    褚月见在心里苦口婆心地念叨着。


    “姐姐你暂且不用管这些,一会儿会自会有人来处理的。”褚息和听见褚月见好似在捡他那些奏折。


    他从书案底下抬起头,见她拿着那些奏折,赶紧出言阻止:“姐


    姐且过来,我给你看一个宝贝”


    “哦,好吧。”褚月见闻声停下动作,表情含着好奇,将手中的东西扔回去,听话地走过去。


    其实她也不是想要捡的,但褚息和是弟弟,她当姐姐的自然想要以身作则。


    显然她也不适合当个好姐姐,一听见褚息和说有好东西她便心动了。


    弟弟可是皇帝,能让他称为宝贝的东西,可能是个真的宝贝!


    褚息和瞧着褚月见眼中的兴味,染上了笑意,随即拿出有一个半米之宽的盒子,将其摆在被清空的桌面上。


    "姐姐快猜猜这是何物?"语气带着少年的肆意,还有等待夸赞的乖巧。


    褚月见好奇地移坐过去,探头凑经看了看,没有想出来这个盒子能装什么,看他现在兴意正弄便配合沉思。


    携着清雅微甜的香气扑面而来,她靠得那般的近,近到他只需要稍微地偏头,便能擦过她的耳垂。


    若是她愿意的话,他甚至可以拥着她一起在这柔软的地毯上耳登厮磨。


    可惜了西域进贡的入珠①就摆在案上,她却没有看到。


    褚息和面色露出一丝遗憾,将目光偏移,定格在褚月见身旁用华贵容器盛着的珍珠。这满屋子的东西,他都是为了姐姐而准备的。


    褚息和目光泛着贪婪之色,她仅仅只是靠过来,他便感觉到有些兴奋到难以呼吸。


    可是还得再等等,等将世家铲除将皇权紧握是手中,天下无人敢大肆言论时,他准备的那些和姐姐便能都用上了。


    届时姐姐只有他,他也完整属于姐姐的,不管是肉.欲还是思想,彼此永不分离。


    光是想到那个场面,褚息和便忍不住心中涌上的快感,呼吸有些紊乱,藏在宽大袖口的左手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他想要这一天快点到来。


    这边褚月见实在没有瞧出出来,便歪头看着身旁莫名双颊泛红的少年,疑惑片刻只当是夏季闷热的。


    褚月见拿起一旁摆放的合欢扇扇着,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啊?”


    褚息和压下心中涌上来的情绪,嘴角的笑意越渐扩大,忍不住带着渴望地凑近了一分。


    可他尽管已经在很克制,只敢往前一点点,她不知是无意还是怎么的,竟也


    一同往后移了寸。不可避免地失落感袭来,但也只是一片刻,褚息和在心里不断宽慰自己。很快便恢复原本的表情,垂下浓密的眼睫,伸手拿过褚月见身后放着的钥匙。


    看见褚息和从自己身后拿出了一把钥匙,褚月见表情忽的有些尴尬起来,暗自吐槽自己思想龌龊。


    方才她竟然有种褚息和是凑过来吻她的错觉,这可是亲弟弟怎么可能会


    褚月见悄悄地送出一口浊气,手中使劲地摇着合欢扇加快,企图将脸上升起来的热气扇掉。龌龊,实在是太龌龊了,看来是真的得要反思一下自己的思想了。


    这边褚息和拿过钥匙后,睨视一眼褚月见脸上被热出来的红晕。


    他弯眼一笑便埋头,眼含着雾气,将钥匙插.进孔中,或轻或缓地涌转着。


    褚月见的视线又被吸引了,才发现他的那双手修长白净,指尖泛着淡粉色,搭在身长的钥匙上,使了力道。


    他分明只是在开锁,褚月见却有种他在做旁的事,原本脸上淡下去的热浪再次升起来。


    褚息和嘴角含着笑,抬起星辰般的眸子,像是得到一个好宝物似的,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喜欢的人分享。


    盒子被打开,褚息和忽然抬首扬着漂亮的眉眼,加了音量唤人:“熄灯。”


    一声令下,整个大殿骤然陷入黑暗。


    周围倏地变得伸手不见五指,褚月见受到惊吓,身子下意识地往旁边移了寸,却不小心绊到了什么东西,差点一头磕上前面的书案。


    好在她的手臂被带着炙热的手掌握着,将她用力地往前拽了一下,这才避免了被撞的风险。


    褚月见跟着力道撞进带着自然雅香的怀里,那掌心托着她的头压至胸膛,能感受到跳动的心跳。


    “姐姐还像个小孩子般冒失,当心些,这里案上都是利角,磕上可是很疼的。”褚息和在黑暗中眼中含着满足,忍不住低下头讲话时,状似无意地用唇擦过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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