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百合耽美 > 折辱清冷男主后他黑化了 > 第30章 第30章
    “你干嘛!”褚月见被挠得有些怒了,泪眼婆娑地抬着眸子看着眼前,至始至终都挂着温和淡笑的人。


    此刻她的双手被束缚着,不仅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反而还越来越紧。


    所以褚月见放弃了,只能躺在软榻上仰着首,那还带着湿意的发丝胡乱地贴在脸上,让她此刻显得格外的狼狈。


    哪怕发丝遮住了半张脸,却也遮不住她此刻满脸的潮红。


    身着墨绿色锦袍的陈衍让,正蹲在她的旁边嘴角含笑,玉质金相的脸给人一种款款深情的感觉,十分舒心。


    他促狭的眸子微眯,嘴角的笑意溢出来,满眼的兴味。


    似乎顿感她如今这副模样有趣极了,忍不住伸手逗乐般地碰了碰她的睫毛。


    “痒!不要碰。”褚月见语气带着不满,察觉到自己被逗着,所以便用力地眨了睫毛。但现在她挣扎有一会儿了,气息不畅通地带着轻喘,想要偏头躲过他的动作。嘟嚷着的娇滴滴的语调分外的无辜,半分没有在外面嚣张时的模样,现在似浑身的软骨。


    哦,不对,还有亮着的软爪,无不彰显是位狐假虎威的小公主。


    陈衍让恍若未闻,抬手再次刷了下她的睫毛,指尖便带上了盎然的湿意,连同心间也一同泛起了潮湿。


    "说了痒,再碰我,回头砍了你!"褚月见小脸紧皱着放着狠话。


    她可真的不太喜欢不听话的人。


    被他这样逗弄着,褚月见只感觉脸上十分的不舒服。都已经下了命令,见他还不听话,心中顿感不悦。


    陈衍让闻声而哑然失笑,见她反应强烈倒也没有在继续逗了,缓缓地站起身来环顾四周。白玉莲花纹,层层纱幔低垂如水,周围还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这还只是一个偏殿而已。洛河京倒也是个好地方,看来小公主确实喜好奢靡的享受。


    打量完周遭的景色,陈衍让眯着眼缓缓坐下,偏头凝视着满脸蔓延着不正常红潮的褚月见,像是刚从水里打捞上来的雪白美玉。


    陈衍让神情微散,片刻恢复的原本温煦谦和的模样。


    他从应约赴宴和褚月见一起掉下水,再到有宫人说要带他前去换衣裳。一切都很顺利,所有的准备也太妥当了,没有想到小公主倒还挺细心的。同时很巧的是,他这才刚换完便宫人又来禀告,说是褚月


    见要寻他。


    当时确实未曾多想,等他来时便直接被扑了满怀的香气,怀中的人带着急迫的动作着实惊讶到他了。


    他出身簪缨世家,遇见这样的招式早已经是数不胜数了,倒是第一遇见这般大胆的人。


    陈衍让当时的第一反应,便是皱眉欲要推开怀中的人,可待看清怀中的人是褚月见时,手忽然顿住了。


    少女穿着单薄露出半个纯白饱和的圆润,修长的腿藏在宽大的寝衣中,若影若现露着洁白无暇的腿根。


    哪怕他不用刻意去猜,也能知道她里面什么也没有穿。大胆又富有心机的女人也常见,但褚月见这样的他倒还真是第一次见。


    就在陈衍让失神中,他察觉怀中的人踮着脚尖捧着他的脸,动作竭尽地缠绵,气息相融带起一股潮湿之意。


    陈衍让不是圣人,也无心当圣人。


    本就对褚月见心有不同,如今她穿成这样扑过来,正常人谁能克制得住?他手扶住着她的腰身,顺从地低头给她一个机会。褚月见逮着机会便含住他的唇,杂乱无章地啃着。


    陈衍让微顿,暗自叹息,小公主再这般啃下去,他估计没法出门见人了。这般想着他伸手扣住她的头脑勺,唇微启欺身过去,继而温柔的缠着她的舌尖。褚月见感受到了他的温柔,渐渐陷入进去了,也停止了杂乱无章的啃咬,不自觉的跟随着。


    陈衍让的手扶着她的腰窝,没有料到怀中的人这般的甘甜,让他渐渐有些沉迷。


    他不在满足于这浅显的吻,忍不住越吻越炽热,也不再居于这一隅之地,偏头吻过她的侧脸,含着她的耳垂辗转。


    炽热的呼吸喷洒让褚月见耳垂边上,让她的半边身子酥软了下来,白玉藕臂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


    褚月见的睫毛微颤,不自觉地晕染了湿意,双腿也渐渐发软,若不是被托着腰身,她可能就要直接软下去了。


    他越发用力吮吸,带着掠夺之意。


    不知何时陈衍让已经将人禁锢在一方寸地,低头亲昵地同她耳暨厮磨相吻。她被迫仰头承受着交吻,偶尔发出似愉悦或难受的呜咽声。


    陈衍让抬起纤细雪白的腿,手划至大腿处带着流连忘返,她的衣袍被迭迭而起松垮地堆砌在腰间。


    他的眉眼一道被


    蕴湿了,共同沉沦在此时。


    褚月见起先感觉还好,时间一久单腿立着也立不住了,还只感觉到呼吸越渐困难。


    他根本就和面相那般的温和,刚开始的温柔像是欺骗人的假象,她现在感觉自己快要被吮吞了。褚月见心中下意识地感到危险的气息,让她忍不住往后退想要躲避这样的力道。可头也被压着,身后也是厚重冰凉的墙壁,她没有办法撤退,忍不住不悦地呜咽一声。陈衍让听见细微的声音这才睁来双眼,眼中泛着不餍的暗光,气息紊乱地用额头相抵。


    但也只是一瞬间,下一秒他便再次埋头用力咬着她的唇,耳边响起她的呼痛声,才心怀满意的松开。


    褚月见捂着自己的唇惊呼一声,水眸睁圆了,不敢相信自己被他狠狠的咬了。看见她的委屈,他倒也没有再欺负她了,只是低头轻轻含住她的唇辗转。


    陈衍让声线喑哑地道: “这次过后要乖乖的听话,不要再闹了好不好?不然我下次可不会放过你。"


    哪有小姑娘用这样的法子骗人呢,褚月见倒是他遇见的独一个了。


    他这样的威胁于褚月见,完全没有任何的作用,她不仅听不出危险,反而在满意他的听话。等褚月见缓过来后,忽然抬起头对着他嚣张地笑了,神情迷离地摇头拒绝。


    "不要!"斩钉截铁地丝毫不犹豫拒绝,在她这里没有人能命令她。


    陈衍让就知道她不会这样乖,握着她腰的手微微收紧在怀里,眼中幽暗的光一闪而过。他来是想要适当给个小教训,可当看清褚月见满脸的潮红后,所有的旖旎顿都消散了。陈衍让手中环着人手松了力气,心中微微叹息。


    小公主这明显是中药后的神智不清,是误食了吗?


    陈衍让遗憾地露出表情,抬起褚月见满是潮红的脸,端详着她。陈衍让仔细的瞧着,促狭的眸子微扬划过一丝疑惑,但又不觉得她自己会不知道就吃了。


    可谁会在公主殿给她下药?


    陈衍让心中的想法只是存在一瞬便消散了,因为褚月见又开始不消停了,正神智不清地抱着他的脖子啃。


    陈衍让自诩不是什么君子,但也并非是乘人之危的人,知晓她现在处于不清醒的状态,哪怕再是心动也狠了心。


    他当即面露含无奈,想要将褚月见推出自己的怀里。谁料怀中


    的人根本弄不开,还十分灵敏地察觉到他的想法后,双手紧抓着他的衣袍。她将脸密不透风地埋进他的胸膛,恨不得将自己塞进他的身体里。"殿下。"陈然让无奈地唤了一声。


    有些担心她将自己给捂死,故而伸手掐着她的下巴将人抬起来。


    "这样会很难受的,听话一点好不好,嗯?"带着好脾气哄人的语调。


    此刻的褚月见什么也听不进去,像是正在牵藤的菟丝花般,双手紧紧抓着不放,一副誓要抱着他才肯罢休。


    "不难受,要抱……"她声音带着细微的喃喃,死死地扒拉着人不松。


    陈衍让一时半会儿也弄不开人,无可奈何了,只好任由她抱着。但一直这样抱着也不是办法,褚月见实在是太不安分了,动不动就会有啃人脖子的行为。


    再这样下去,他也不能保证自己能不能忍住。


    陈衍让头疼地盯着周围的若隐若现的纱幔,然后抬手用力的扯掉周围挂着的纱幔,动作十分的迅速。


    他不打算挣扎了,已经提前猜到就算自己已经挣脱出来了,褚月见绝对是不会善罢甘休再次缠上来。


    同时最主要的是,他也没有把握自己能有很强大的忍耐力。所以陈衍让直接用了特殊手法,将褚月见的双手往后面捆绑住。等到她不能动弹后,再将人抱回软榻上轻轻放下,这样才算阻止了她方才的胡乱动作。


    褚月见处于一种茫然状态,不知道自己被限制了行为,还想要伸手抱人,也想要贴着冰凉的东西。


    她动弹几下,才忽然发觉自己动不了。


    褚月见迷茫地抬头看着眼前的人,眨着泛着水雾的眼,神情无辜得像是初入世间的麋鹿,纯粹又干净,和之前作恶的人判若两人。


    “动不了……”她委屈地眨了眨,低声呐呐道。


    陈衍让嘴角含着温煦的笑,挑眉瞧着她脸上委屈的表情,心中也觉得她可怜极了。不过他并没有上当,而将束缚她的东西解掉。


    小姑娘最会的便是骗人上当了,他可得警惕着,不然随时都会上她的当。陈衍让心慵意懒地往后靠,整暇以待地眯眼瞧着她泛着雾气的眼眸。心间忽地泛上痒意,他忍不住偏头轻声咳嗽一声。


    现在褚月见还没有发现,眼前的人早已经换了,以为还


    是之前自己可以随意掌控的人。见伪装的无辜对他不管用,她命令的话张口便来。"松开我,抱我。"语气骄纵还带着理所应当。


    “嗤。”陈衍让闻言一顿,然后这次真的失笑了,狭长的眼中闪着丝丝微光,懒洋洋地睥睨着皱


    着秀眉神情严肃的褚月见。


    她都被捆得丝毫不能动弹,浑身却还散发着上位者的审判感。


    娇贵的小公主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眼下正处于下位啊。


    陈衍让笑了瞬间,将手随意地搭在她的面前,看着褚月见的视线瞬间定格在了,自己的手指上,脸上的表情微微犯痴。


    他好奇地跟随着褚月见的视线往下移,凝视着自己骨节分明,带有明显骨感的手指。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陈衍让瞧了一眼,复而再抬头看着褚月见的表情,脸上才划过一丝顿悟。她好像格外的很喜欢外形漂亮的东西,手也不例外,当然还有漂亮的人。陈衍让漫不经心地想着,指尖轻轻点着发出哒哒的声响,跟逗猫似的瞧着她眼睛上下移动。


    褚月见听见声音这才渐渐回神,迷迷糊糊地眨着眼,方才想起了自己的下达的命令,等了半响没有等到他听话的过来。


    怎么就不管用了呢?


    她忍不住歪头露出疑惑,似是有什么不能理解一般,努力的想要想通,但脑子一片混沌,根本无法集中思绪。


    虽然她现在神智不清醒,但对于那枚肉豆蔻的作用下意识的十分熟悉,所以才疑惑为什么之前能用,而现在不管用。


    褚月见想不通就放弃不去想了,双手努力挣扎着,仰起洁白的娇颈,犹如白鹤取水般。


    “快松开我!”


    挣扎间宽松的衣袍散开,露出珠圆玉润的香肩,诱人而不自知。她的小脸上带着不甘心的倔强。


    陈衍让视线定格在她的肩上,随即闭眼偏头移开,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藏在袖口的掌心好似滚烫。


    他忽然开口问道: “你是要要松开你,还是要抱?”心口的痒意更甚了,致使他讲话的时候都哑了几个度。


    褚月见正在企图努力的挣扎,耳边忽然响起温柔含笑的低沉嗓音。她停了动作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正在妥协般的和她商议。


    要抱?


    还是要松开?


    褚月见顿时停下自己拼命挣扎的动作,白皙的小脸十分正经,当真在认真地思索着。她想要松开就是为了要抱,现在可以省去一个步骤,直接就能抱人。


    想到这里,褚月见当机立断地选择了要抱,却忘记了其实两则是可以兼得的。


    “要抱。”褚月见确定后毫不犹豫地回道。


    陈衍让得到答案后弯着眼,漫不经心的在心中想着,看来这倒不是她装的了,是真的不清醒了。


    他虽然承诺了要抱她,但却是先站起身垂头凝视她,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而眼中带着幽深的暗光。


    那是打量囊中之物的视线,带着肆无忌惮的掠夺。褚月见还睁着泛着水雾的双眼,一直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难得表现得十分的乖巧安静。


    陈衍让收回视线,倾身伸手将人捞入怀里,然后坐在软榻上垂首,视线仔细打量着褚月见的眉眼。


    柳眉杏眼樱桃口,她方才假哭过,所以睫羽凝着水珠,瞧着此刻的神情好不乖巧。但就是这样一张单纯无害的脸,却任他如何打量都看不出眼前人,像是不会做坏事的人。做坏事的小孩都是要自食恶果的。


    但他是个好心人,可以给他打个对折,勉强陪她玩玩解闷。


    陈衍让温煦谦和的眼眸,瞬间闪过兴奋的幽光,犹如深不见底的潭水,蕴藏着潜在的危险。


    褚月见最初觉得这样被抱着还好,但是她最会的便是得寸进尺,渐渐有觉得自己被这样抱着不舒服了。


    她眉眼不耐地挣扎要起来,头发完全散开迤逦地披在身后,像是被人豢养着的无辜神女。正因为他靠得很近,所以当她挣扎之际,可以嗅见一股隐约传来的幽暗香气。她这又是怎么了?真是不安分的小姑娘。陈衍让挑眉看她,任由着她的动作,懒懒地见她起身后直接胯腿坐在自己的双腿上。


    这样的动作也丝毫不觉得危险,甚至还觉得仅仅只是这样根本不够的,所以她又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脖颈处。


    褚月见享受着冰凉的感觉,终于忍不住动了动身子,发出满意的谓叹。这样才对,冰冰凉凉的冰鉴她想要抱着睡觉。


    陈衍让原本同意抱她,是打算敷衍一下的,却没有想到,她竟然这样坐在自己的身上。这样的距离能让他清晰感受到,她整个柔软的身躯。她真的软得不可思议,周遭的


    空气似乎还夹着阵阵幽香。


    最主要的是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好像只披了一件外裳,他只需要轻轻扯下衣袍,她就能一丝.不挂。


    而且这样的动作,太像是在主动求欢了.…


    她这般露.骨的近距离接触,让饶是向来沉着的陈衍也经受不住,都不自觉地往后微仰,企图躲避着她。


    往后偏移的时候,陈衍让第一次感受到了后悔,不应该逗她的,从一开始就应该出去找人进来伺候她的。


    还有,早知她这样不安分,方才就不应该同意抱她的。陈衍让现在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悔得很。


    褚月见察觉到他往后的动作,神情带着迷茫的不悦,害怕他再次跑了,她用力往前靠近不让他往后移。


    结果她的力道用得太大了,竟直接将陈衍让压倒在软榻上。褚月见将人扑到后,担忧将他压坏了,赶紧挣扎着爬起来。柔软的身躯像是已经催熟的蜜桃,分外可口,修长的腿分开坐在陈衍让的腰。


    她迷惘地垂下头看着身下的人,眨了眨泛着水雾的双眸,似乎不太明白为什么他忽然往后倒了。


    “乖,你先下去。”陈衍让只觉得自己此刻鼻尖,环绕的都是褚月见的味道。


    他不自觉的嗓子感觉到干哑,喉结不断的滚动着。


    他定睛沉色地看着眼前的人现在的模样,微不可见地抖着抬手,然后将褚月见前面散开的衣裳合拢起来,再别过眼呼吸微微沉重。


    "不。"


    褚月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的手,复而再抬头看着他,语气十分坚定的拒绝了。方才她就被骗过,若是她现在听话乖乖地里开了,他肯定就会再次消失。


    陈衍让听见她的拒绝想要看她,但是目光不敢转头去,所以便低垂眼眸盯着软榻上被褥花纹。他的语气带上了温柔的哄骗: "你先下去,等我换个舒适一点姿势。"他不喜欢被人压着的感觉,即便是压,也得应该是他压着她。


    褚月见依旧不相信,哼哼一声,亦是不想和他多讲,直接任性地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双颊相贴感到了一丝凉意,褚月见这下才在脸上渐渐露出满意的神情。她才不会听他的话呢,她要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陈衍让对着褚月见已经用了最大的耐心了,


    但她不仅不为之所动,还整个人压了过来。还这样不听话的乱动,让陈衍让的面色微变,下意识伸手用力将她推到在软榻上。他猛地坐起来,想要掩饰自己的尴尬处境。


    "啊——"


    褚月见触不及防被推到在软榻上,手臂上的伤口被压中,发出短促的痛呼,眼中快速蔓延泪水,抬眸欲泣。


    "疼。"她瘪嘴委屈地看着他,想要举起自己的手臂给他看,七分伪装三分真。陈衍让察觉到自己反应过激了,听见她的声音心一抖,沉默着垂头翻过褚月见的手臂。方才为了防止她乱动,所以才将她绑起来,现在只能妥协地将她解开。


    果然是他动作太过了,原本的伤口有开始流血了,还渗透了绑在手臂上的绸缎。那是刚才褚月见为了替他挡的刀剑,而留下的伤。


    看着那还在渗血的伤,陈衍让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怜惜,脸上的情绪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对着自己的愠怒。


    他忍不住恼怒自己,刚才不应该这般用力的。


    她本来就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谁家小姑娘不是娇滴滴的养着的,这个刀伤再次崩裂得该多疼啊。


    可褚月见行为真的超乎他的想象。


    他洁身自好二十几年从未有人能入过眼,就连对她其实也只是比旁人,多了几分欣赏而已,毕竟世人皆有爱美之心。


    但现在……


    陈衍让垂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反应,忍住想要扶额的冲动,缓缓吁出一口浊气。不能再和褚月见待在一起了,她现在是不清醒,但他还是清醒的。他有些暗自担忧将自己玩脱了。


    陈衍让小心翼翼地拿着她的手臂,掀开她的衣袖,看见伤口那一出已经彻底崩开了。


    看这个情形也不是因为方才的那一推,有些血渍有些干枯了,许是方才她胡乱动的时候就已经在流血了。


    “疼吗?”陈衍让轻轻吹了一下伤口,然后抬起眼眸,里面藏着细细的怜惜。怪不得小姑娘一直可怜兮兮地挂着眼泪,原来眼泪是真的啊。


    褚月见听懂了,赶紧点点头,虽然手臂上很疼,但她忽然在心中又起了坏心思。她想要他怜惜得哭出来。


    陈衍让不知道她到这个时候,都还有这样的坏心思。检查完伤口,站起身准备外出去找宫人进来伺候。


    />但身后的人却像是提前预料到了他的想法,从软榻上摇晃着起来,也顾不得手臂上的伤,伸着手想要拽住他。


    褚月见感觉只有将人抱着才能好受,一旦抱着的人离开了,随之而来的便是无尽的虚妄和惶恐,唯有抱着才能缓解。


    "你不要走好不好。"这次褚月见放乖了,还学会了示弱,故意抽嗒着鼻子,露出可怜的模样。


    褚月见从后面姿态缠绵地抱着陈衍让的腰身,将头靠在他的后背,娇躯带着轻颤,欲泣未泣。


    陈衍让闻言僵在了原地,垂下头轮廓扫下一片阴影,殿中的烛火摇曳,显得他的此刻有种猜不透的深邃。


    “你别走……”抱着的人不回应她,褚月见依旧还在无意识地呢喃,她很害怕一个人。


    陈衍让因为这一句话而彻底的心软了,转过身低头看着环着自己的玉藕眼神微闪,下意识手抬了抬,最终还是放下来了。


    这是在宫中,万一被人撞见这样的一幕,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


    然,陈衍让清楚明白自己并不想推开这双手,他甚至还想要握住这双手。罢了,届时他便顺水推舟向褚息和求娶她,这件事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陈衍让正心中想着,忽然若有所感地抬起头,隔重重纱幔,带着分外的朦胧神秘。有一瞬间他好似看见了有一个人在那里,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动。但还不待陈衍让看清那里的人是谁,眨眼间,立在那处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陈衍让凝视那一处片刻,不甚在意地收回视线,侧首垂眸,看着将下巴磕在他肩膀的褚月见。他的嘴角微勾,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顶,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笑意。这是自己撞上来的小羊,他很喜欢,被旁人娇养了这么长时间,以后该他来接手豢养了。


    褚月见胡闹了一通是真的累了,此刻闭着双眸,纤长的睫毛刷下扫出一片阴影,粉唇泛着水雾,像是待人采撷的蜜桃。


    其实这个时候的她已经看起来很乖了,没有了那些夸张刻意的骄纵,她就如这面相一般,纯洁如无暇的稚子。


    “明明就是一位小姑娘。”陈衍让眼中闪过笑意,抬手,食指碰了碰她的唇,玩味儿地逗着:"怎么会能有这般的坏心思呢?"


    手指触摸到的是惊人的柔软,想起方才的和她交吻时候的感觉,那是比手指


    碰上去还要更加柔软,更加令人感到心悸的感觉。


    陈衍让的表情淡下去,垂下眼睑盯着粉嫩的唇瓣,将眼中的幽光遮住。


    等他再次抬起眼眸时,依旧是温润如画的矜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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