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穿的这么帅,原来是来相亲。”叶默特地打扮过一番。


    “你觉得我帅啊?”他关注的点有点偏。


    “是挺帅,但没我帅。”姜宁顺手拿走服务生托盘中的香槟,叶默跟上去,问道:“那你呢,你怎么也来这儿了?”


    “被周鼎利用来的。”


    叶默:“那家伙真损。”


    说话间,两个女生朝这边走过来。她们漂亮、礼貌、矜持、能说会道,还非常有钱,倒追男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不过叶默这个直男不太能开窍,一些女生非常在意的问题没有及时得到回应,肉眼可见女生脸上的失落。


    姜宁不喜欢女孩子,因此没有过多参与他们的话题,他的视线被白赊月吸引。


    白赊月与范湉各自拿着香槟,大概是聊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范湉以手掌抵住嘴唇,笑不露齿,接着他们碰了一下酒杯,范湉小口小口地喝酒,在白赊月面前,一贯大女人形象的范湉变得跟小女生一样。


    姜宁扯开脖子间的一颗扣子,一口饮下手中的酒。


    一场生日宴,周鼎玩得不亦乐乎,叶默则玩消失,估计相他的亲去了。


    韩焘打发完来套近乎的人,同白赊月说:“一整个晚上,那小东西都不带靠近你的,挺能装啊。”


    “不是装,他在气我。”


    “气你?”


    “他怪我和范湉的绯闻是在欺骗他。”


    白赊月的态度和范湉的回应,搁谁都会误会,韩焘如果不是早就知道白赊月的性向和为人,大概也会误会。


    “你没解释?”


    “解释了。”


    “怎么说的?”


    白赊月用原话说:“网上的事,假的。”


    韩焘:“就这?”


    “不够吗?”


    “老白啊老白,早跟你说了对待小情儿不能跟对待下属一样那么简单直白,该哄的时候还是得哄。”


    “虽然是各取所需没错,但是做那个事情还得讲究个情绪,如果一方不在情绪,会很破坏氛围,这点我可经验十足。”


    昨天确实做的不开心。


    “你如果想找个人找一些刺激当我没说,但是如果你想长期稳定地维持你们之间的关系,就得听我的。”


    白赊月这些年的时间精力几乎都花费在工作、以及有关工作的社交上,似乎除了这两样东西,其余的时间拿来休息都不够。


    这方面他的经验确实不如韩焘。


    应该哄吗?


    可是昨天他为姜宁亲自下厨,姜宁折返时他没有拒之门外,他还破天荒地解释过自己的私事一回,这些难道不是在宠他吗?


    是他姜宁太不知足。


    有所求的时候来找自己,没所求的时候给脸色看,这种小孩,不该宠,该敲打才是。


    “听你的没用,”白赊月说,“姜宁和你那些人不一样,他有个性,会哭会闹,能屈能伸,有心机有野心,有时善良有时也会不择手段,突破他底线时还会挥起拳头……一旦不加节制地宠,他反而会厌恶你,也可能会索取无度以达到他的野心和目的。”


    “啧,这么了解他。”


    “想固定一个,就要足够了解。”


    韩焘不敢苟同:“你的目的是要睡他,这个过程需要了解吗?砸足够的资源进去就行。”


    他自己就是这样做的。”


    “还是那句话,他有那么点个性。”


    姜宁长刺,白赊月欣赏这些刺,只是该怎么捋平那些刺?


    要适当地哄一哄吗?


    另一边,姜宁无聊,把玩了很久的手机。


    直到宴会上的人走了差不多一大半,周鼎还在和他的女孩们有说有笑。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姜宁想着他爸应该回过电话来了,摸出手机,竟是白赊月。


    姜宁接通,白赊月说:“帮个忙,上楼帮我摸牌。”


    他上楼,宴会上几个最有钱的人坐在圆桌上。


    白赊月左手燃着雪茄,他的右手边,是范湉。


    “我公司艺人。”他向众人这么介绍姜宁,而后又让人加个位置。


    椅子被放到白赊月和范湉中间。


    白赊月歪了下脑袋:“坐。”


    姜宁与一旁的范湉点头打招呼,然后落座。他坐在绯闻情侣中间,如坐针毡。


    “今晚手气不太好,你帮我摸牌。”


    姜宁摸到一张老k,白赊月说:“不错,继续。”


    几轮下来,姜宁的手气不错,慢慢的白赊月开始回本。


    他心情看着不错,范湉则自姜宁坐下后就没摸过好牌。


    到了约莫晚十二点,有人说:“我明天要处理公事,回家车程还要俩小时,就不陪你们玩了。”


    范湉接话道:“我明天要拍戏,得早点睡。”


    “差不多是该回去了。”白赊月说。


    玩牌的几个人就此结束,东道主刘谦将一众好友送到大门口。


    老陈驾驶黑色宾利及时停在门口。


    范湉把红色丝巾披在肩膀上,自然而然地走到车后门。


    白赊月拉开车后门,范湉踩着高跟钻进车后座。


    老陈摇下车窗,白赊月交代:“送范小姐回去。”


    范湉打开车窗:“你呢?不送我了吗?”


    白赊月看了眼不远处的姜宁,笑了下,说:“我送他。”


    姜宁听到了这番对话,瞬间顿住。


    这时候范湉的目光顺着白赊月的目光看过来。


    四只眼睛同时看向他。


    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火花在碰撞。


    范湉脸上微笑,点头说了句“好”。


    宾利车驶远,另一辆车驶来,白赊月走到他面前。


    姜宁觉得很乱,好像莫名卷入了豪门的某种情感纠纷中。


    白赊月看他愣怔,抓起他的手说:“上车,送你回去。”


    “啊?”姜宁不太能理解白赊月的做法。


    “怎么了?不乐意?”


    “不是,她……你……你们……?”


    白赊月捏了捏姜宁冰凉的指尖,凑到姜宁耳根,管风琴般好听的声音回荡在姜宁耳蜗。


    “我都做到这份儿上了,还没把你的刺捋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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