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现代言情 > 相思无别离 > 13、第十二章
    不逗她了,叫她正经吃些东西。


    相思终于才安稳填起肚子,吃得慢吞吞的,只是越吃越慢,李文翾盯着她看,起初还耐心着,等着等着便忍不住挑起半边眉毛:“你故意的?”


    猫儿被踩了尾巴似的,相思顿时绷紧了背,兀自装镇定:“什么故意?”


    李文翾揽着她的腰,扣紧了些,才不同她掰扯,附耳轻声道:“左右你今晚是糊弄不过去的,洞房没洞好,可是不大吉利。我倒瞧瞧你,能不能吃到明早去。”


    好似她吃得慢故意躲着不办事似的。


    呃……确凿她是有些故意,但她只是觉得有些别扭罢了。


    她本来都做好心理准备了的。


    哪成想他是这副样子。


    面皮薄,偏他今夜里非要浪荡给她看似的,从言语到行为,就没正经的时候。


    相思还坐在他腿上,不敢动,半边身子都麻了。


    被他这么一吓唬,嘴里头剩下的吃食一口咽了,她漱了口,偏着身子装鹌鹑。


    李文翾挠了挠她的下巴:“转过来,看着孤。”


    相思转过去,却不看他,低垂着眉眼,盯着他胸前看,衣襟他自己扯开了些,里头穿着好几层。


    相思目光钻进去,漫无目的地想,婚服属实繁重,难不成是为着脱的时候不好脱,给新人增添些意趣的吗?


    “看哪儿呢?”阿兄声音响在头顶,低低沉沉的,带着些笑意。


    相思羞赧,一紧张,却是直接伸了手按在那儿,她愣怔片刻,努力着补道:“阿兄瞧着很热。”


    毫无征兆地,他又打她屁股。


    相思又气又恼,瞪着他,心道叫阿兄又如何,至于要打她……那里。


    她眼眶都气红,实则是羞恼:“李元启!”


    她直呼他的表字。


    李文翾朗声笑起来,笑得眼泪差点出来,抬手刮她的鼻子:“倒也别有意趣,真是可爱得紧。”


    “你大抵脑袋是有些病的。”相思咕哝道。


    李文翾又拍她屁股。


    还上瘾了似的。


    相思牙痒痒:“你再打我……那里,我咬你了。”


    李文翾索性浪荡到底,捉了她的柔荑点了下他的唇:“朝着这里咬。”


    他嗪着笑,调戏她。


    相思扑过去,朝着他的侧颈狠狠咬了一口。


    李文翾“嘶”了声,却也不恼,反而转了半边脸,逗她:“牙口不错,来,这边再咬一口。”


    相思锤他:“你怎么这样烦人。”


    李文翾便抱着她低低笑起来。


    笑了会儿,倏忽起了身,顺便把她抄起来,打横抱着,颠了下,将她整个颠进怀里。


    低着头看,唇红齿白,眼波潋滟,裹着大红嫁衣的雪团,猫儿似的轻。


    “吃那么多,都吃哪儿去了。浑身上下没二两肉。”


    相思毫无准备,下意识搂住他,心脏砰砰直跳。


    被嫌弃了,她不高兴道:“我肉多着呢,藏起来的,才不是骨架子。”


    念春给她洗澡时总说,三小姐看着瘦瘦弱弱,这肉原来是贼肉,净长在不显眼的地方,倒也圆润紧实,不是那风一吹就倒的。


    李文翾把她往床上一抛,自个儿也欺身压过去,手上下摸索着:“藏哪儿了,叫夫君找找。”


    相思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瞧自己说的是什么话。


    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相思一张脸通红,比那大红的锦被和嫁衣还要鲜艳几分。


    那张脸也不知是怎么生的,仿佛吹弹可破,像是熟透了的蜜桃,咬一口就能汁液横流似的。


    他低头亲着她,牙齿不由自主咬一口。


    香香软软的小妻子,羞红了脸。


    疼得眼泪汪汪,拿手推他的肩,力气不大,撒娇倒是恰到好处。


    李文翾昏了头,呼吸又急又乱,亲得没了章法,去解她的腰带:“姌姌,好姌姌。”


    她的小名儿,除了父母再没人叫过了。


    后来叫他知道了,天天叫她,叫得后来人尽皆知。


    


    相思脸红心跳,羞臊得不知如何自处才好,闭着眼不敢去瞧他,又想起嬷嬷的话,说这男欢女爱,需得两个人都投入,才算圆满和谐。


    她微微抬眸,眯着眼看他。


    他额上起了薄汗,眼睛正凝视她,眼神热得发烫,猝不及防四目相对,相思眨了眨眼,鬼使神差地,在他后退的片刻凑过去亲他的嘴唇。


    他浑身上下硬邦邦的,习武之人特有的硬朗,可嘴巴却很软。


    嘴巴确切应该是软的,可相思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意犹未尽地,搂住他的肩膀。


    “阿兄……”


    她软着嗓音,音调九曲十八弯地叫着阿兄。


    李文翾重重捏她的腰。


    喜烛把屋子里照得明晃晃,她撒着娇,眼泪都要掉下来,求阿兄把帐幔放下来,太亮了,她不自在。


    阿兄亲亲她鼻尖:“怎生这么娇气,孤看看也不行?”


    才不是娇气,相思哼着,觉得他还衣冠楚楚甚为可恨,纤手伸过去,解他的腰封,扯他的衣襟,因着扯不动,还恼起来。


    “慢慢解,你同它较什么劲,方才还不情不愿,这会儿倒是急了。”


    相思辩解:“我没有不情不愿。”明明是他自个儿过分,恨不得一句话调戏她三回,亲一下倒不当什么,专捡些出格的话讲给她听,她又羞又臊,哪顾得上那么多。


    “喔,那就只是急了。”他拉长了音调,不逗她不开心似的。


    两个人滚作一团,亲得难舍难分,好在喜床够大,翻几个来回也不当紧。


    大红的锦被滚得皱巴巴,倏忽一顿,安静了须臾。


    他笑,捉她的手:“姌姌,总不好这般生疏吧?指了人给你,是她们教不好,还是你不好好学。”


    相思把脑袋埋在他肩窝,恨恨道:“阿兄……”


    “让你叫夫君不肯,不若叫声哥哥来听罢。”


    她习惯叫阿兄,显得庄重,哥哥更亲昵些,她从前总是告诫自己,那是太子,便是再亲近,也要懂些分寸。


    相思隔着帘子去看那纱帐外若隐若现的喜烛,臂粗的喜烛,燃了三分不到,吐着红泪。


    喜烛烧得哔啵作响,热泪滚下去,定也是烫得惊人。


    仿佛手里此刻正握着那喜烛,相思被烫得转了头。


    “好姌姌,叫一声。”


    相思呢喃着,下意识叫他:“阿兄……”


    “真是欠收拾。”


    啪一声。


    “故意的是不是?”


    相思回过神来,泪眼朦胧着看他,气道:“我……不是。”


    她叫不出来,叫阿兄顺口些。


    我见犹怜的样子,叫人想欺负。


    芙蓉帐暖,影子成双,被烛光晃得像是泛舟的船儿。


    风急浪涌,那船颠来倒去。


    怕是要被浪吞了去。


    相思哭着,咬着牙:“疼……阿兄,我疼。”


    她胡乱喊起来,叫了哥哥,又叫夫君,再叫阿兄……


    李文翾怎么也没想到,自个儿交代在她这一迭声的称呼里。


    “孤的一世英名,都叫你给毁了。”末了,他掐她的鼻子,不让她喘气。


    相思憋得脸通红,拍他的手,又踢他,被他捉了手脚,困着,像个逗耗子的猫,显然还没尽兴。


    相思故意气他:“左右我不会嫌弃阿兄的。”


    李文翾哼笑一声:“从前读书你说孤什么来着还记得吗?”


    相思不答。


    他学着她的语气,一字一句道:“阿兄这个人委实骇人,学什么都快,一点即通。”


    相思心道不好,挣开他,往旁边滚了滚,想从他身边滚远点,被他捉了手脚又拖回去。


    她又气又觉得好笑,没甚力气地抵着他的胸口:“阿兄,我错了。”


    “知道错了?那挨罚也是不亏是不是。”


    “你怎么这样!”


    “孤就是这样,你咬我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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