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现代言情 > 我真没想让龙傲天当我老婆[快穿] > 107. 被退婚的小可怜 你就宠他吧
    马车在开阔的大道上行进,离前方的恢弘城市越发靠近,车夫朗声对马车内的人说道:“大人,古月城就快要到了。”


    这已经是他们离开牧家的第五天,若是简元白不乘马车只带着牧景酌前行,那么恐怕早就到了,但是他现在是元婴,不能做出那么显眼的事情。


    缩地成寸,唯有化神以上才能做到。


    所以他们便在马车里待了五天,五天里牧景酌大部分时候都在修炼,简元白无所事事,只能看着他修炼。


    然后逮着牧景酌修炼结束的时候逗逗小孩,给枯燥的赶路日子带来一点趣味。


    不过显然,每次都气鼓鼓的小勺儿恐怕不这么想。


    听到车夫的话,牧景酌睁开了眼,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要到了。”


    他虽然在泰石山城能够被称为大家族的少爷,但是牧家放在古月城就不太够看了,泰石山城地方也不如古月城大,能够提供修士乘坐的飞舟在泰石山城甚至都没有开设。


    第一次出远门离开泰石山城,牧景酌心里倒是有几分紧张和期待。


    简元白则懒洋洋的躺在马车上,半眯着眼道:“等到了古月城可以休息一天再出发。”


    “不然马车上憋五天,又马不停蹄的换在飞舟上憋着。”


    牧景酌不太愿意,秀气的鼻尖皱了皱,“没必要休息吧,早点出发早点到,前辈也能早点拿到报酬。”


    “你看那些小树小草,都是生长在有风有阳光的地方,”简元白慢悠悠的反驳他:“就像小孩子要透气才能长得高。”


    说罢,他的手从自己头上伸出划过牧景酌的头顶,像模像样的比了一下。


    牧景酌顿时瞪大了眼睛,“我不过十六,阁下多少了,我还会再长的。”


    “不透气可就长不了了,”简元白轻笑,语带亲昵:“矮勺儿。”


    牧景酌腮帮子鼓起,不太高兴的样子:“不许叫我勺儿!”


    “这是我师尊才能叫的名字,前辈自重。”


    而且他的师尊那么好,才不会叫他矮勺儿,他不过十六岁,有一米七也不算矮了好吧,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看向马车到了后下车的男人,男人站在那,便是一道带着压迫感的风景线。


    牧景酌也跟着下来,片刻后,又别别扭扭的说道:“那就休息一天。”


    进城的检查很简单,尤其是他们是修士,守卫更不敢多盘问,古月城确实比泰石山城繁华很多,街上人流众多,有修士也有普通人,两边的店铺琳琅满目,除了店面以外,还有不少摆摊的商贩。


    简元白看着这一幕,有些感叹:“能让修士和普通人在城镇里共存,阿斯里迦皇室也是有手段的。”


    阿斯里迦帝国当中有无数大大小小的宗门门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阿斯里迦皇庭也是其中的一个门派势力,甚至地位不低。


    望云宗稳居第一,其二便是阿斯里迦皇庭,第三自然就是问仙宗,不过也有说法,是问仙宗实力并不输阿斯里迦皇庭,只是为了以示尊重,才自己把自己放在了第三。


    至于望云宗需不需要尊重阿斯里迦皇庭?绝对的实力之下,虚假的尊重和客套都不需要。


    牧景酌点点头,又道:“除了皇庭,修士杀了凡人会背上因果孽债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从练气到筑基尚且无碍,但从筑基到金丹开始,以后的每一次境界提升,都需要渡劫,雷劫自天降下,若是因果孽债缠身,那便很有可能死于雷劫之下。


    没有在街上多逛,两人找了一处酒楼客栈,开了两个房间门,进了古月城便用不上车夫了,车夫将两人的行李放进房间里,便又驾着车离去。


    一路上风尘仆仆的,牧景酌叫来小二道:“给我打一份热水,我要沐浴。”


    小二接过灵石,乐呵呵道:“好勒,仙长您稍等。”


    开店的掌柜和跑堂的小二他们都是没有修为的凡人,虽用不上灵石,但也可以拿着灵石去钱庄换他们凡人之间门流传通用的钱币,一枚低级灵石的价值可远远高于钱币,所以小二干起活来也利索,乐呵呵的很快就打来了水,并道:“仙长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跟小的说。”


    尽管修真者对生活在阿斯里迦帝国的凡人来说并不算少见,他们也明白这些修真者实力也并不能达到什么成仙的地步,但是掌握了一套和修士相处的规则的凡人们很会说些好听的称呼,将修士抬得高高的。


    等牧景酌洗了澡出来,犹豫了下准备去找简元白时,竟然发现他不在房间门里,牧景酌从三楼下去,还未走下楼梯,就看到一袭黑衣的男人笑着朝他招手。


    简元白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一般,拉着牧景酌坐在酒楼靠门的位置,“来,喝一杯?”


    他给牧景酌斟了一杯酒,推了过去。


    牧景酌没动,皱着眉问道:“前辈,修士应当戒口腹之欲。”


    这桌上满满当当一大桌,把牧景酌看得忍不住皱眉,虽然他觉得这个元婴强者有时候很讨厌,但还是忍不住说道:“身为元婴吃太多凡人的食物恐怕不太好吧,就算要吃,也应当吃些带有灵气的才是。”


    如妖兽的肉,灵草灵植之类的,而这桌菜当中有些是带着灵气的,但大部分都是普通食物。


    凡人的食物对于实力越高的修士来说,越是带有浊气,筑基开始辟谷,往后都不应该再吃凡人的食物了。


    他才不是关心这个人,只是念在要一起去无望峰的份上提醒一下。


    简元白:“偶尔一次不碍事,快听。”


    快听?听什么?


    这时站在酒楼大厅的说书人喝了一口茶,一拍惊堂木站了起来,“咱们上回说道,那问仙宗宗主的弟子慎芷岚带着人就去了牧家要求退婚。”


    “大家都知道,那泰石山城的牧家小少爷牧景酌,当年那可是天才中的翘楚,只可惜啊,天妒英才,竟在一夜之间境界大退。”


    “这慎芷岚也是风华绝代,且天赋出众,自然不会再认这门婚事,那可是气势汹汹就杀到了牧家。”


    “你们猜怎么着?”说书人环视了一圈,绕了个大圈子,道:“嘿,这形势啊竟然急转!”


    牧景酌身体顿时僵硬了,缓慢如同生锈的零件一样,转过头看向酒楼大厅当中说得兴致勃勃的说书人。


    整个大厅坐满了人,被说书人这么一吊胃口,都纷纷出言催促。


    说书人吊足了胃口才慢悠悠的开始讲,讲到巨龙突然出现,又讲到牧景酌被收为徒弟,再讲到巨龙腾云驾雾,一行人去到问仙宗。


    最后说书人说到牧景酌洋洋洒洒写下一封休书,猛地一拍惊堂木,“最后啊,这牧景酌牧少爷当着问仙宗上上下下的面,掷地有声的说出了那句莫欺少年穷!”


    “靠!”


    “这他娘的!”


    说书人的故事讲完,酒楼大厅不知从何处爆出了一句粗口,这仿佛是什么引信点燃了炸弹一样,引起了一连串的脏话附和。


    “被望云宗宗主收为徒弟,他什么心态啊能说出这种话?”


    靠门的酒桌上,牧景酌以头抢地,将脑袋磕在了桌子上,掩耳盗铃般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他上辈子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这种尴尬到恨不得钻进地洞里的情景让他经历一次还不够吗?


    竟然还能在陌生的城镇酒楼里再听到别人转述整件事的经过,包括他的话一字不漏的说出来。


    一想到这件事可能在无数个城池里被无数人听到又转述,牧景酌心里羞耻到有些崩溃,这个帝国真小,足不出户他的名字就被这么多人知道了。


    小到牧景酌感觉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好想换一个帝国生活。


    救救他吧呜呜呜,他要是个聋子就好了。


    至少此时此刻,他很希望。


    酒楼大厅里,喝着酒的凡人和修士对刚刚听闻的故事都表现出了同样的愤慨,感觉自己隔着时间门和空间门,被牧景酌的炫耀砸在了脸上。


    “景,”简元白还未叫完,就被速度极快的牧景酌一把站起来捂住了他的嘴。


    牧景酌眼眶湿漉漉的,耳根红得厉害,他身形不高,还得踮着脚捂住男人的嘴,羞愤道:“你不要叫我的名字。”


    要是被酒楼的人听到了,他还要不要脸了。


    生气倒不至于,毕竟话是他说的,师尊帮他良多,牧景酌不会那么不识好歹,就是很尴尬,非常非常尴尬,尴尬到已经在思考改名的事情了。


    简元白茫然的眨了眨眼,他长相俊美凌厉,偶尔做出这种略显无辜的神情来意外的并不违和,“怎么了?”


    他的嘴巴还被牧景酌捂着,说话有些含糊。


    牧景酌拉着他噔噔噔的就走出了酒楼,脚下生风,逃得飞快,直到走到人烟稀少的河边,他才说道:“以后出门在外你不要叫我的名字了。”


    “为什么?”简元白道。


    牧景酌耳根上的红都还未消散,蹲在河边往河里砸着石子,闷闷道:“很,很羞耻。”


    简元白:“旁人不过是嫉妒罢了,而且这件事传出来,丢脸的也是问仙宗和慎芷岚他们吧?”


    牧景酌转过头来瞪他一眼,“不,我也会一起丢脸的。”


    简元白想笑,忍住了,也跟着蹲在他身边,修长的手指夹着小石子轻轻一甩,便在河面上打出道道水漂,一边还开口道:“那你会因此讨厌你师尊吗?”


    “当然不会。”牧景酌想也没想的说道:“师尊是最好的师尊。”


    简元白心里猛然涌起一股负罪感,看着天真的牧景酌,沉痛的拍了怕他的肩膀,可怜的小勺儿,天真的代价注定是沉痛的。


    虽然他也是被迫的,但简元白既然改变不了牧景酌要说这些台词的结果,就改变心态,恶劣的看着他的小徒弟羞耻到脸红还得结结巴巴说龙傲天台词的场景。


    真可爱。


    负罪感在小徒弟的可爱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简元白轻轻松松的就宽慰了自己。


    见身旁的人不说话,牧景酌也没有再开口,而是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羞耻太过,他丝毫没有想到,当时在问仙宗内,师尊给他说的那些话都是用的传音,没人知道那些话是师尊要求他才说的,为何身旁的人会问起会不会因此讨厌师尊。


    河边的石子被一大一小两个人薅了不少,牧景酌最后揪了一把草,站了起来,拍拍手上的灰,“走吧。”


    暂时不想回酒楼,牧景酌向简元白发起邀请,“要去逛逛这里吗?”


    走在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街上,牧景酌也慢慢把刚刚的事情抛在脑后,他的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只要没有人在他旁边提,牧景酌其实也并不会把那些事情记在心上。


    越往前走,人群越密集,牧景酌皱了皱眉,有些不想去人堆里挤,刚想开口说回去吧,一道人影就从他身边窜出。


    即将撞上的时候,简元白揽着牧景酌的肩膀,把人往自己这边一带。


    跑得急的人一下没刹住摔在了地上,牧景酌看着狼狈的撑着地面站起来,还是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摔了的人拍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打量一眼牧景酌后问道:“道友也是来参加比试的吗?”


    牧景酌有些惊讶:“什么比试?”


    “古月城城主举办的,说是为了激励城中年轻修士,第一名的奖励是一匹踏云马驹。”


    踏云马驹不是真正的马匹,而是妖兽,等阶并不高,相当于修士的练气初级,但它有一个特点,可以脚踏飞云,速度极快,而且性情温顺,外表又是匹白马,很受修士们的喜欢。


    它本身的价值不高,但由于十分难得,所以更加备受追捧,每次出现都能卖出极高的价格。


    看见牧景酌的反应,那人挠了挠头,“原来道友不是来参加比试的吗?不过以道友的实力倒是可以参加试试。”


    “参加比试的条件就是筑基以下,难得遇到我们能参加而且奖励丰厚的比试。”


    他不再和牧景酌多说,急冲冲道:“我先去报名了,道友有缘再见。”


    牧景酌犹豫了下,对简元白说道:“我们也去看看?”


    简元白没什么异议,跟着牧景酌走进了前方人群里,他明明什么也没做,两边的人却莫名的往旁边移开,那些人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只以为是被挤的。


    高台之上摆着一个立牌,上面写着前三名的奖励和比试时间门,上面的日期赫然就是明天,牧景酌有点想要去试试,“前辈,我想试试。”


    “若是能得到踏云马驹,速度比我们乘坐飞舟会快很多,而且也不用中途再转另一趟飞舟。”


    简元白挑了挑眉,“你有信心能赢?”


    牧景酌老老实实的摇头,“没有,我现在不过是练气中级,只不过试试而已,又无妨。”


    “那就去试试。”简元白一锤定音道。


    参加比试并不需要报名,而是等到明日,随机抽签,比试规模也不算大,牧景酌感觉像是临时起意的一场比试,听周围人的说法也是刚刚得知这个消息。


    此时街道右边的茶楼之中,一名锦袍少年正看着下面这一幕,“你说他会参加吗?”


    少年身后的小童估摸着说道:“应该会参加吧,牧景酌要赶路,花钱也不一定能买到的踏云马驹出现在他面前,他恐怕不会轻易错过。”


    “不过,他现在不过练气中级,也有因为自身实力不足不参加的可能,只不过那样,少爷就白费了一匹踏云马驹了。”


    “呵。”锦袍少年冷笑一声:“若是他因为自己是练气中级便不敢参加,就算踏云被其他人赢去了,也无碍。”


    “不过有我在,这踏云也只能回到我的手上。”


    “若是他不参加,你知道该怎么做吧?”锦袍少年对身后的小童说道。


    小童点点头,眼中闪过精明,“我定会让人挑明他的身份,再使计激他,还请少城主放心。”


    锦袍少年冷笑一声:“望云宗拒绝了我,宗主却收了这样一个胆小如鼠的废物,传出去我倒要看看牧景酌哪还有脸拜在望云宗宗主名下。”


    “若是参加,本少城主要他当众学马让我骑。”


    从牧景酌踏进古月城时,一场专门为他摆下的局就拉开了帷幕,那个撞上牧景酌的人,也是锦袍少年专门派去的。


    牧景酌被收为望云宗宗主的徒弟的消息传过来时,被望云宗拒之门外的锦袍少年就摔碎了房间门里所有东西,心高气傲又是少城主的他难以接受他被拒绝,可一个废物却被望云宗接纳了,还是宗主亲自收的徒弟。


    他不过十五,便已经是练气高级,论天赋论家世,他哪一点输给牧景酌?


    牧家族长花了大价钱找人护送牧景酌的消息并不难查,要去无望峰,古月城是必经之地,这几天他一直等着牧景酌上门来。


    他本想在牧景酌进城以后将人毒打一顿,但这几天处处都是牧景酌如何如何的故事流传。


    仿佛全世界都知道牧景酌从此青云直上了,这让少城主内心更是扭曲不服。


    在牧景酌快要到古月城时,他便改变了想法,偷偷摸摸的毒打并不能让他解气,他要所有人看到被望云宗宗主收为首徒的人不过如此,要让人知道拒绝了他的望云宗是错把珍珠当鱼目。


    那些流传在酒楼茶肆之间门的说书人口中牧景酌意气风发的故事,就由他来改变,他要牧景酌当众丢脸。


    时间门仓促,这个局设计的也并不完美,他还费了一番口舌说服他父亲,但是没有关系,无论牧景酌上不上台比试,他都要牧景酌丢脸。


    牧景酌不参加,那便有由他安排的守在乘坐飞舟处的泰石山城的人,来激牧景酌。


    哪怕牧景酌没有说出他想要的话,在他安排的一群人的众口同声下,所有人也会知道牧景酌选择乘坐飞舟而不是去比试赢下速度比飞舟快上许多的踏云马驹是因为怕输。


    古月城城主知道他儿子在被望云宗拒绝之后心里就有个心结,对这件事也是半默许的状态,小辈之间门的小打小闹,就算牧景酌输了,也是在比试台上输的,望云宗不会没有气量到因为这点小事找他的麻烦。


    牧景酌丝毫不知道这些事情,本想再逛逛,却被简元白带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看着眼前的一片竹林,牧景酌有些疑惑,“来这里做什么?”


    简元白:“你可知道除了功法,还有一门叫做五行战技的东西?”


    “这个九重大陆三岁小儿都知道,”牧景酌没好气的说道:“前辈,你不要突然一脸严肃的说这种常识啊。”


    他是被扛在肩膀上带到这里来到,本以为这人要说什么,结果一开口就说了三岁孩子都知道的事情。


    五行战技,之所以称之为五行,是因为人的灵根分为五种属性分别是金木水火土,战技也分属性,只有对应属性的人才能学习相应属性的战技。


    但是这对牧景酌来说还有些距离,因为战技需要灵气,筑基之下的修为拥有的灵气根本不足以使出任何一项战技。


    与功法相对的,战技也分等级,上中下和天品。


    简元白笑吟吟的说道:“你明日要上台比试,我有一项战技,无需筑基便能使用,你可要学?”


    牧景酌惊愕的瞪大了眼睛,无需筑基就能使用的战技,他从未听闻。


    “什么战技?”


    简元白:“《鬼幽步》,使用时身影形似幽蓝鬼影,练到极致,可走出无数残影,让对手分辨不了何处才是本体。”


    “更妙的是,它不挑灵根,任何一个灵根都可以使用它。”


    牧景酌看着他,问道:“你想要什么?”


    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鬼幽步》听上去让牧景酌感觉这至少是一本上品战技,说到底他们只是临时凑在一起的两个人,他是雇主,男人则是佣兵。


    “一本天品战技,换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没问题吧?”男人的话让牧景酌当时就震住了。


    天品战技不似天品功法那样稀少到几百年一本都没有出现过,但天品这两个字就代表了他的价值。


    别说是用做报酬的那一枚碎婴丹,就是百枚千枚,都不够换一本天品战技。


    牧景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要教我天品战技?”


    简元白点了点头,“你今天学,练习一晚上,若是能掌握皮毛,明天的比试你稳胜。”


    “而让你答应的要求你也放心,不会是违背道义,违背良心之事,如何?”


    “你不用有太多负担,我还挺喜欢你的,如果不是白送太亏,我也能白送给你。”


    牧景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像是想要借此看透面前这个男人的内心,但无论他如何想,都不明白为什么男人能这么轻易的教给他天品战技。


    天品,这个等级的战技出现,能让无数人强迫头,可在男人口中,它轻描淡写得得像路边不值钱的白菜。


    “好,我答应你。”牧景酌虽然想不明白,但是既然这人都已经这样说了,他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简元白说出那个要求,也是为了万一这个身份有需要牧景酌说台词的地方能用这个要求换,他开口教牧景酌《鬼幽步》的原因也很简单。


    他看出了那个差点撞上牧景酌的人是故意朝着牧景酌撞来的,那番话也是刻意对着牧景酌说的。


    比试是刚刚宣布的,奖品就那么恰好就是牧景酌需要的东西。


    巧合太多,那就是人为了。


    简元白自认为自己也算是小勺儿的师尊了,自然不会放过能历练他的机会,所以牧景酌说自己去试试的时候,他没有反对。


    在牧景酌答应以后,就见男人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本破破烂烂的古籍,扔给他,“看看,学会了还我。”


    牧景酌拿着手里的古籍错愕的瞪大了眼,“前辈,一般像这种情况,给人拓本就可以了。”


    有一种卷轴,专门能用作拓印功法战技的复本,只能阅一次,看后即焚。


    天品战技的拓本卷轴都能炒到天价,有天品战技的宗门都是把真迹孤本锁在宗门重重禁制之内,牧景酌第一次见有人能这样随手将天品战技扔出来的,他就不怕自己偷偷拿去卖了或者悄悄联系牧家占为己有吗?


    简元白:“有什么关系,你又打不过我,带不走的。”


    “你不是什么散修吧?”牧景酌拿着这本《鬼幽步》,看向简元白的眼神带着探究。


    简元白长叹一口气,“我原本是某个隐世家族的外门弟子,偶然偷了这本古籍,被人追杀,这才隐姓埋名来到阿斯里迦帝国,小朋友,还有什么疑惑吗?”


    牧景酌回以一个虚假的笑,编,继续编。


    月上枝头,繁星闪烁,竹林内,身形高大的男人手持一根长约十米的竹子,朝着前面的少年脚下猛然挥去,少年面色沉稳,脚下踩出奇异的步伐,一一躲避着袭来的竹子,向着前方被随意放在那代表终点的竹笋掠去。


    在快要靠近竹笋时,竹竿以极快的速度再一次打向少年的脚,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稚嫩的少年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牧景酌咬咬牙,还没爬起来就道:“再来。”


    简元白却收了竹子,闪身出现在他面前,捏了捏他沾上泥巴的腮帮子,“这样就行了,对付那些筑基都不到的人,足够你赢了。”


    “再摔下去,还没开始比试呢,你就浑身是伤倒下了。”


    牧景酌摇了摇头道:“这点伤不碍事。”


    谁知简元白强硬的将他抱起,带着就往竹林外走,“听我的。”


    系统在他脑海里开口道:“你这是溺爱徒弟,他未来可是龙傲天,这点小伤都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简元白:“我现在又不是他的师尊,十五岁小孩你让他使劲摔,统儿你简直铁石心肠。”


    系统无语:“你就宠他吧。”


    被他拦腰抱在怀里的小勺儿挣扎着想要下来,一张灰扑扑的脸涨得通红,“你别这么抱我。”


    简元白不仅没松手,还把人抱得更紧了,“别动,待会掉下去了。”


    “要不是你身上有伤,我就扛着你走了,你当我稀罕这么抱着你?”


    牧景酌磨了磨牙,哼一声,故意重重的动了一下,反而不嚷着要下去了。


    安静了没一会,靠在高大男人怀里,贴着他的胸膛,牧景酌别别扭扭的说道:“不管你是什么人,若是真的被人追杀了,我会帮你的。”


    “不需要你用那件事来开口,我也会保护你的。”


    虽然牧景酌一直没说,但他从一开始就莫名的不害怕这个元婴,总感觉有种亲近感,两个人之间的相处,也没有什么隔阂。


    虽是元婴和练气之间天差地别的境界,男人也没什么元婴架子,还时常逗弄他,牧景酌偶尔炸毛,心里却是把这个人当作朋友。


    现在男人能毫不犹豫的拿出天品战技,牧景酌心里不是不动容。


    简元白一愣,随机大笑出声,声音惊走竹林里的飞鸟,带着浓浓笑意的声音说道:“你真可爱。”


    “还是先到金丹,再来说保护我的事情吧。”


    牧景酌被他这么一笑,脸又黑了,冷冷的哼一声,“你真烦人。”


    半响后,一道坚定的声音响起,“我会到金丹的,不止金丹,我会和你并肩,然后超越你。”


    简元白听出他语气中的认真,不再逗他,而是道:“好,我等你。”


    “等你保护我的那一天。”


    他们回到客栈已经是半夜,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简元白简单给牧景酌身上各处的摔伤上了药,揉了揉他的脑袋,道:“好好休息一会,不要紧张。”


    牧景酌嗯了一声,“前辈也早点休息。”


    这人不逗他的时候,牧景酌就客客气气叫着前辈,一逗就炸毛,丝毫不会记得眼前是自己不能招惹的元婴强者。


    简元白几天几夜不睡觉也没关系,但他还是回了房间门,闭上眼睛假寐,等到时间门差不多了,又把晕头晕脑没有睡醒的小勺儿叫起来。


    处在起床困顿时的小勺儿听话得过分,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脑子反应不过来,跟在简元白身后哈欠连天的走着,圆顿的眼睛挤出几滴生理性的泪水。


    简元白看到这样的人,又想到了那本《炼体决》上肌肉虬结的壮汉,心里开始思索着要不要去买几块留影水晶,把这样的小勺儿记录下来。


    还可以让小勺儿穿上不同的衣服,留下宝贵的软勺儿影像,他瞟了一眼在他身旁显得格外娇小的少年,突发奇想到,裙子也不是不能穿?


    如果在这个身份下线之前那个条件还没有用上的话,简元白在内心轻啧了一声,有些跃跃欲试。


    还可以在小勺儿成为龙傲天结了道侣以后作为礼物送给小勺儿的道侣,万一小勺儿惧内,还能在结契大殿上当作小勺儿成长史放给来宾看。


    跃跃欲试!


    牧景酌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揉了揉秀气的鼻尖,还是有些犯困。


    两个人到比试地点的时候这里已经在排队了,想要参加的,便去排队处抽签,抽出相同的号码的两个人便会交手。


    签子抽完以后,就不再发放,想要参加的人自然也就不能再参与。


    比试举办得突然,古月城又很大,其中不少练气期的修士都没有赶到,所以放眼看去,参与比试的应该也就二三十人。


    两两一轮,也许不出半天就能分出结果来。


    古月城城主没有到场,主持比试的是一位金丹期的老者,牧景酌抽好了签便在一旁提供的椅子上坐着等着。


    不需要进行境界检测,有金丹老者在,参与比试的人是何修为他一眼便能看出,自然也就不怕筑基冒充练气来参加。


    台上的比试进行得热火朝天,牧景酌看得认真,简元白却突然半搂着人靠了过来,“小勺儿乖,让我靠着睡会。”


    牧景酌顿时被他吸引走了注意力,愤懑道:“都说了不许叫我小勺儿。”


    “是是是,”简元白随口应和道:“只能你师尊叫的。”


    牧景酌一听就知道他没有走心,想伸手掐他,又觉得幼稚,做出来肯定又要被男人笑是小孩子,“你不看台上的比试吗?”


    简元白哼笑一声:“我好歹是元婴啊小勺儿,这种练气期的比试在我眼里就像三岁小儿你掐我,我掐你一样。”


    练气期牧景酌盯着他看了一眼,然后将身体猛地往旁边一侧,让半靠在自己身上的元婴突然落了空。


    随后专心的看起了比试不再理他,却又在男人再一次揽住他肩膀靠过来时没有出声拒绝。


    紧绷的小脸透着一种别扭的可爱。


    牧景酌抽到的签数靠后,上场之后对上的是一个练气初期,很轻松便赢下了这一场。


    牧景酌赢下这一场比试时,下意识去寻找简元白,却在一抬头就直直的撞进了男人眼中,像是他一直在盯着自己。


    恍然间门,牧景酌突然觉得就像是嘴上说着这种比试幼稚到不愿看的男人,神情认真的看完了自己的比试。


    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更别提男人还懒洋洋的开口道:“不错,在这群三岁小儿中你是掐人最痛的那个。”


    牧景酌朝他一笑,然后面无表情的掐了男人一把,却发现肌肉梆硬,根本掐不动,反而是他的手隐隐作痛。


    简元白捏了捏眉心,还是没忍住轻笑出声,牵过小勺儿的手替他揉了揉。


    牧景酌脸皮薄,不习惯这种亲昵,顿时红了脸,扯回了自己的手,坐在座位上,“不和你计较。”


    两个人轻松的状态惹来周围人的频频注视,牧景酌没注意到,简元白不在意,这种自若的情景更让人忍不住打量。


    第一场比试之后,便是方才胜出的人之间的第二场,牧景酌同样赢得轻松,正如简元白所言,练气期的比试连五行战技都用不上,比得就是谁的反应灵敏,境界更高,功法更好。


    牧景酌似乎是运气不错,一连三次遇到的都是练气初级和中级,甚至用不到他学的《鬼幽步》就轻松赢了。


    时间门一点点过去,角逐第一名的也只剩下了牧景酌和另外一名少年。


    少年赢下比赛时在周围人的喝彩声中,牧景酌知道了他的身份,古月城少城主,古长翊。


    谁知对方竟然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古长翊道:“我认得你,你是泰石山城牧家的牧景酌。”


    牧景酌有些惊讶,而下面的看客更是惊愕,嘈杂的讨论声和四面八方的打量都朝着牧景酌袭来。


    古长翊:“就让我来看看,能被望云宗宗主收为首徒的人到底有什么出彩之处。”


    随着金丹老者的一声令下,古长翊在瞬间朝着牧景酌逼近,他是练气高级,境界稳稳压了牧景酌一头,速度也比牧景酌更快。


    一阵劲风由牧景酌的斜方袭来,狠狠朝着牧景酌胸口劈去,牧景酌后撤一步,却还是没有彻底躲过,肩上被带着灵气的掌风扫过,那处的衣物顿时碎开,一小块淤青出现在了肩头。


    牧景酌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灼灼的盯着古长翊的出拳,他没有一开始就用鬼幽步,而是选择靠自己尝试和古长翊过招。


    一是鬼幽步需要灵气调动,若是在灵气枯竭之前他胜不了,那他就必败,二是他想试试,依靠自己能和古长翊打到何种地步。


    台下的简元白脸色越来越沉,系统在他脑海中说道:“毕竟是龙傲天,牧景酌对自己可比你对他狠得下心。”


    牧景酌身上的伤越来越多,眼神却越来越亮,练气不过是修炼刚刚入门的阶段,只高一个小境界的提升并不是没有办法超越的。


    他在用古长翊来训练他的战斗技巧,古长翊却越来越沉不住气,在他心里这应该是一场碾压的比试才对,愤怒让他的出手越来越狠,全都朝着牧景酌致命的地方袭去。


    一层薄薄的灵气赋于拳上,他双脚猛地蹬地,带着悍然的气势狠狠朝着牧景酌的头砸去。


    牧景酌不敢托大,脚上踩出奇异的步子,竟然以些许的差距让古长翊的拳头落了空,牧景酌没有再拖下去,每踩一次地,那处地面隐隐浮现出幽蓝色的脚印。


    古长翊看得见他,却丝毫抓不住他,一道凌厉的劲风从身后袭来,古长翊猛地转身,却已然来不及,如同狂风中的落叶一般倒飞出去。


    不等他爬起,牧景酌就在短短几个呼吸间门来到了他的眼前,拳头直指他的命门,“你输了。”


    古长翊脸色铁青,作为裁判的金丹老者却迟迟没有宣布结果,牧景酌困惑的抬头看去,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踢在他的小腹,让他狼狈的接连后退,才卸下这股力道。


    牧景酌将唇角的血迹擦去,目光惊疑的看着古长翊:“你筑基了?”


    古长翊咧嘴一笑,“半步筑基,不算筑基期,也能参加比试的。”


    本来为了凸显公平,他手上带着压制实力的腕带,半步筑基说白了,就是已经能冲击筑基期了,若是修炼的功法是上品功法,那么半步筑基和修炼下品功法的筑基初级没有太大的差别。


    他撤掉了压着实力的腕带,便不再留手,拳拳致命,牧景酌将体内灵气全都灌注于脚上,身影越走越快,躲避着古长翊的每一次出拳。


    古长翊双脚一错,地面竟然微微开裂,他速度迅捷似虎,咆哮着向牧景酌扑来,脸上露出狞笑,“你若是想要踏云马驹,跪在地上给小爷当马骑,就算小爷赢了,踏云马驹也能给你。”


    牧景酌想躲,可看上去他体内的灵气已然耗尽,而这一点,古长翊怎会看不出来,得意浮现在他脸上,却在挥出拳头的瞬间再一次扑了个空。


    留存着最后一点灵气的牧景酌躲开后,一把抓住了古长翊的手腕,顺势欺身而上,五指成拳,结结实实的让古长翊脸上挨了一拳。


    “我认输!”


    在古长翊暴怒着要还击时,牧景酌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这三个字,朝着古长翊讥讽一笑。


    “玩阴的还这么狂?”


    下一秒,牧景酌就知道了还有更阴的在后面,金丹老者依旧沉默,古长翊脸上狰狞的可怕,额角青筋暴起,拳风强劲,“去死吧!”


    眼看着就要落在他身上,一只手轻飘飘的就握住古长翊的拳头,身影高大的男人挡在了他的面前。


    简元白随手扔出一块签牌,“抱歉啊,忘了自己还抽了签。”


    “既然这位认输了,那就该换我来了吧。”


    话落,他握住古长翊拳头的手轻轻一转,一阵让人牙酸的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古长翊口中爆发出惨叫声,那名金丹老者猛地站起来:“竖子尔敢!”


    金丹老者脚下一蹬,桌椅齐齐爆裂开来,他抬手就要将简元白打落。


    下一秒,简元白身上爆发出属于元婴强者的威压,他伸手抓住飞身而至的金丹老者的手腕,猛然往下一砸。


    轰隆一声巨响,灰尘漫天之间门,金丹老者的身下地面塌陷出一个人形,而他也口吐鲜血,被简元白一脚踩在背上,再也爬不起来。


    简元白语气惊讶道:“原来你会说话,我还以为你哑巴了呢。”


    古长翊捂着自己骨头碎裂的手腕,惊恐的看着这个突然上台的男人,“你不能杀我,我父亲是城主,是元婴高阶,他很快就会到了。”


    简元白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所以我们要速战速决。”


    “我不杀你,不过既然你想让小勺儿给你当马,你输了,换你来当马被骑也是理所应当吧。”


    “当然,我不会让小勺儿来,”他视线看向地下被他踩着的金丹老者,“老头都吐血了,多可怜,你让他骑在你背上,如何?”


    古长翊死死咬牙,涨红了脸,“绝不可能。”


    简元白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眼神里是凌然的杀意,“那就死吧。”


    在场所有人惊恐的看着眼前离奇的一幕,高高在上的少城主跪在地上,让手下的金丹门客骑在他背上,拖着断裂的手狼狈的在地上爬着走。


    金丹老者脸色衰败,两腿颤颤,他知道自己完了。


    以古长翊的心性,等到城主来了他必死无疑。


    其他人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多看,头低得好似鹌鹑,如果不是害怕简元白,恨不得逃得远远的。


    古长翊屈辱的爬了几步,话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可以了吧?”


    这话问出却没听到答复,他抬起头才发现牧景酌和另一个男人早就不翼而飞,古长翊顿时怒火冲天,一口血喷了出来,“牧—景—酌!”


    牧景酌看着带着他一溜烟就骑着奖品踏云马驹的男人,突然开口道:“这个古长翊是冲我来的。”


    “比试时他的愤怒很奇怪,不像是为了这么一场比试,他又是城主儿子,这些奖品他没必要那么争。”


    “比试举办得很突然,奖品也刚好是我需要的,他一开口就叫出了我的名字,说明我是他的目标。“


    “可是为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他。”


    没等简元白开口,他便自问自答道:“他说了望云宗,是因为我被师尊收为徒弟。”


    接着他又抬眸看向简元白,语气确信:“你早就知道。”


    “那为何还...”牧景酌一顿,想到了男人昨晚突然要教他鬼幽步的举动。


    简元白挑了挑眉,“自然知道。”


    “你想去试试,那便试试,小屁孩总是要多经历才会成长,无论结果如何,都有我给你兜底。”


    他们此时在万米高空之上,踏云马驹只有一匹,牧景酌是斜坐在马驹上,也是半靠在男人怀里。


    城镇的喧嚣褪去,高空之上安静的只能听见风声,和身后的人带着笑意的低沉声音:“有我在,终归不会让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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