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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4章 誓言


    # 134


    没有原则什么都答应的后果, 就是司越珩和穆从白足不出户,在别墅里过了三天。


    唯一和外界联络的工具,只有穆从白的手机, 但不知穆从白藏到了什么地方, 他找遍子都没有找到。


    这三天他每天起来,厨房都多了新鲜的食材,但他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送来的。


    看着穆从白眼下的黑眼圈越来越重, 他怀疑穆从白晚上没有睡觉,再下去不是他先被关出毛病, 是穆从白先把自己困死了。


    第四天的下午终于出起了太阳, 穆从白又抱着他在楼下的壁炉前看书, 看的是一本哲学史,他本来是想用来哄穆从白睡觉的,结果他自己看得哈欠不已。


    穆从白把书收走,贴下来在他耳边说:“要去睡觉吗?”


    司越珩反问:“你想睡觉了吗?”


    “我陪你。”


    司越珩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对向他坐着, “今天我要看着你睡着。”


    穆从白又望着他不说话, 他贴过去靠在穆从白肩上,“宝贝,好好睡觉好不好?我保证我不会走。”


    穆从白还是不开口,他只能说:“你答应过我要听话的,不然我不要你了。”


    果然这话起了作用, 小混蛋惊慌起来,他抬起头吻过去,然后说:“只要你乖乖睡觉, 我就不走。”


    “真的?”


    司越珩点了头, 穆从白真的闭起了眼睛, 手却没有松,像是怕他偷偷跑了,反而勒得更紧。


    他无奈地趴着不动,等穆从白的手没有那么用力了,最后只是虚虚地圈着他,他轻轻叫了一声。


    “穆小狗?”


    穆从白没有反应,他又捏了捏鼻子确定小混蛋是真的睡着了,才小心地拿开腰上的手。


    结果他一动,穆从白倏地睁开了眼,他趴回去又安心地睡回去。


    “真拿你没办法!”


    司越珩无语地捏了下他的下巴,思忖了半天,决定金蝉脱壳。


    穆从白应该是真的太困了,只是意志撑着而已,他从衣服里脱出去时睁开眼看他,发现他还在,手里也没空,就继续睡下去。


    “小傻子!”


    司越珩站在沙发前骂了一声沙发上的人,上楼去重新穿了衣服,又拿了一张毯子下来给穆从白盖上。


    接着,他站在窗边考虑起要怎么办,突然见到有人翻进院子,向他的方向跑来,等人近了他才认出是顾辑。


    顾辑到了窗外面,用手机打字问穆从白怎么样了。


    他也不敢说话,怕吵醒穆从白,于是在书房找了一支钢笔,把穆从白的情况写下来,贴在窗户上给顾辑看。


    顾辑看完,从厨房杂物间的通风口,塞进来了一穆从白的药。


    司越珩等顾辑走了,才拿着药回到了穆从白旁边,他站在一旁看了许久,才终于倒出来两片,塞进了穆从白嘴里。


    穆从白立即醒了,他趴上去堵住了穆从白的唇,用舌头把药抵下去,捏着穆从白的鼻子强迫他把药吃下去。


    然后,他们四目相对,穆从白没有问他喂了什么,只是抱住了他。


    “去床上睡吧。”


    穆从白不回答,过了半晌突然又把他抱起来,到了楼上卧室。


    可是到了床上穆从白却不肯睡觉了,抱着他下来,扯了他身上松垮垮的睡衣。


    “别闹,睡觉。”


    “就一次好不好?”


    司越珩对着穆从白的那双眼睛,又妥协了,但穆从白的一次是到他彻底没了力气,他实在不懂混蛋崽子到底怎么这么好的精力。


    最后他被穆从白搂着,没能监督穆从白睡觉,自己又先睡着了。


    穆从白看着司越珩的睡颜,指腹轻轻擦过他的唇,忍不住贴过去亲了亲。


    药在他的一番运动下,快速生效,这几天不受控制的脑子终于起了作用。


    他不舍地从司越珩的唇吻到了脖子,在已经满是痕迹胸口,又吮出了新的印子。


    司越珩没有醒,只是往他怀里蹭了蹭,他僵着不动了许久,最终还是放开司越珩,下床去找出了他藏着的手机,到楼下给顾辑打电话。


    “穆总,是你吗?你没事了?”


    穆从白只回了一句,“来接我。”


    司越珩醒来,房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床头放着一张字条和一只笔。


    笔是他之前找来给顾辑写字的钢笔,字条是穆从白写的。


    ——我走了。


    只有这三个字,司越珩拿在手里看了半天,大约能猜到穆从白为什么要把他弄睡了,然后偷偷摸摸地离开。他无声地笑出来,把字条收好,换好衣服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泥石流那晚他手机就摔坏了,被穆从白捡回来也不能用,谁也联系不上,但从别墅区出去还有一段路,大冷的天走出去还挺要命的。


    结果他刚出门,别墅区的管家就开车过来,“司先生,您要去哪里?”


    来得这么及时,多半是穆从白走的时候交待的,他叫管家把他送去了另一边的酒店,他们公司的人已经走了,他是去开他的车的。


    时间已经快要过年了,回到霍城,司越珩去公司处理了年底最后的工作,就放假了。


    这几天穆从白都没有再给他汇报过行程,也没有到他面前露过脸,他以为是小混蛋是需要时间冷静。


    可是到了除夕这天,他主动发信息问过年要不要一起,穆从白竟然还是不理,他终于意识小混蛋好像是在躲他。


    摔坏的手机他没去买新的,这几天用的都是以前的旧手机,司越珩拿着手机想,是穆从白把他这个号码删了?几个月不都还给他这个号码充话费,发信息?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来,他急忙地拿起来,打电话的却不是穆从白,而是周嘉盛。


    “你过年打算去哪儿?要不要回老家?或者来京平。”


    司越珩想了想,“我就在霍城。”


    “你一个人在那里干嘛?去被你家那些亲戚催婚吗?”


    司越珩还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满脑子都是穆从白怎么了,脱口而出,“穆从白又不理我,他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真的不知道?”


    “司越珩,你就这点出息。”


    周嘉盛一点也不意外,穆从白去霍城他就知道,司越珩绝对用不了几天就要掉回坑里,他无语地说:“你真知道?”


    司越珩静着声不回答,他心里哼了一声,“别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在结婚后的第二天,进了一次医院,差点死了。”


    “什——”


    司越珩只出了一声,手捏紧了手机问:“因为什么?”


    周嘉盛叹了口气,“我上哪儿知道,梁隋也只告诉我这点,反正和他爸有关,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去问问穆祺朝。”


    “嗯。”


    司越珩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周嘉盛还想再说他几句,气得他直接摔了手机,“傻逼玩意,他那脑子就只能读读书,玩得过谁啊!”


    梁隋凑过来搂着他说:“你也不用那么嫌弃穆从白,其实他这种人,只要换个角度简直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对象。”


    “什么角度?”


    “养狗啊!只要好好调教,他又有钱,长得帅,还绝对不会变心出轨,多完美!”


    周嘉盛一脚把梁隋踹开,“就司越珩那点出息,完全是他把自己调教好了,他养的是狗吗?是他的心肝宝贝!”


    他越说越气,把梁隋接过来又踹了一脚,“这才几个月?他就傻兮兮地又上赶着去了!”


    梁隋不爽地拽着周嘉盛的脚压过去,“那你干嘛给他指路?”


    “怕他又像一年前那样想不开!”


    司越珩实际上想得很开,他和穆从白浪费了两年,现在就算穆从白躲着他,他也不会像一年前那样只是等着。


    挂了周嘉盛的电话,他就在考虑怎么说服穆祺朝,然后拔了穆祺朝的电话,幸好他以前存了。


    “你终于还是决定回到他身边了吗?”


    穆祺朝开口第一句就把司越珩准备的话打乱了,他怔了两秒才说:“你能告诉我这两年发生了什么吗?”


    听筒里的声音沉默了半晌,长长叹了口气才开口,“从白把他妈的骨灰倒进了一条臭河沟里,彻底刺激了他爸。在去年8月,戎霆拿着他小时候的鉴定结果,和他所做的事的证据,把他送去了精神病院。”


    司越珩惊得瞪起了眼,去年的8月就是他回去找穆从白的时候,穆从白和他说没有结婚,却不肯说发生了什么,是因为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穆祺朝接着说:“他结婚的事你肯定也知道,只是那声婚礼没有他出席,他在婚礼的第二天逃了出去,但是因为他存在暴力行为,更加被认定他有危害社会的可能,所以被抓回去……过程中他拼命抵抗,最后甚至从三楼跳下去,被栏杆刺伤差点死了。”


    这里与周嘉盛说的对应起来,司越珩咬紧了牙,穆祺朝停顿下来,他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然后呢?”


    “他受伤的期间,穆戎霆告诉了他你被绑架的事,还骗他说你死了,他串上了惊恐障碍,病情加重,更加出不了院。”


    穆祺朝说到这里又顿下来,像是在考虑什么,最后告诉司越珩,“我不知道戎霆他具体做了什么,但是从白他、后来越来越严重,甚至产生了严重的幻觉障碍,到完全失去救生意志,沉迷在幻觉里……多半是被他爸故意用什么方式刺激的。”


    “那——”


    司越珩开口,声音哑得不行,他甚至不知道他想问什么,可以说什么,只觉得胸口仿佛被什么扎进去拔不出来。


    “后来,我实在看不下去,找到机会告诉他,你还活着,他才有了求生的意志,开始接受治疗。直到他出院,重新振作后才回来找你。如果——”


    穆祺朝深深地吸起一口气,才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如果你不能做到被他纠缠一辈子,就放弃他吧!”


    “穆老先生,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公正,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劝我一句,就是对穆从白已经仁至义尽了!”


    穆祺朝蓦然惊住,司越珩质问地说:“从最开始到现在,每一次你都说是让我自己选择,可是穆戎霆抛弃他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穆戎霆?穆戎霆威胁我家的人逼我去结婚时,你为什么不阻止穆戎霆?穆戎霆把他送到精神病院你为什么不阻止穆戎霆!”


    穆祺朝突然说不出话来,司越珩几乎是吼出来,“因为穆戎霆是你的亲生儿子,他因为你没有得到一个健全的家庭,你觉得愧对他!因为穆戎霆失去了所爱的人,他随便迫害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情有可原!”


    司越珩深吸了一口气,“穆从白呢?他才22,他的后半生怎么样都是他自己活该,对吗?”


    穆祺朝还是哑口无言,司越珩最后说:“你们谁也不在乎他,就不要假惺惺地说什么为他好了。”


    不等穆祺朝再回答,司越珩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整个人脱力地躺在了沙发上,穆祺朝的话在他脑中变成了真实的画面,一遍一遍重复,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下来,怎么都止不住。


    许久之后,司越珩终于冷静下来,他起身穿上外套,拿起车钥匙,去了穆从白住的地方。


    隔得很近,十分钟后他就到了门口,开门的秘密是两年前他们分开的时间。


    他直接开门进去,一眼看到的是在客厅的顾辑。


    “司叔,你怎么来了?”


    顾辑看到司越珩吓了一跳,司越珩问:“穆从白呢?”


    “他——”


    顾辑用视线指了指卧室,司越珩又问:“他情况怎么样?”


    “这两天冷静了下来了,但是、把自己关在房间不肯出来。”


    司越珩蹙了蹙眉,顾辑解释,“你应该也发现了,他一直很害怕你发现他的病情,怕你知道了他生病,就会讨厌他,不要他……你、去哄下他吧。”


    卧室的门紧闭着,司越珩以为锁上了,没想到轻轻一拧就开了。里面窗帘紧闭,也没有开灯,昏暗一片,空气里夹着浓得的酒气。


    他心头一阵钝痛,探着脚步往里进去,走到了床边才看见缩在床角的人,像只寒夜里被遗弃在街的流浪狗。


    他不知道穆从白是不是睡着了,没有出声,在床边站了片刻,把被子给他揶好,把空调调成了换气模式,然后打开床头的夜灯,去收拾床边乱七八糟的酒瓶。


    最后房间里的空气终于没了酒味,他坐到了穆从白的枕头边,穆从白立即挪过来伸手抱住了他,只是眼睛还闭着。


    他轻轻捋了捋他额头上粘的头发,闻到了一股清淡的香水味。本来他还不知道小混蛋是真睡还是在装睡,这会儿肯定他是在装睡,他忍不住说:“你还知道自己满身酒臭,喷点香水就有用吗?”


    穆从白还是没有睁眼,像是真的睡着了,他没把人硬叫起来,就安静地靠着床头,过了半晌他终于发现,床头柜上多了一个本子。


    看着有点眼熟,他拿起来翻了翻终于确定,是穆从白小时候的那本。


    “你是放这里给我看的吗?”


    他向穆从白看了一眼,但床上的人还是在装睡,他就直接翻开看起来。


    本子大概是从穆从白刚刚会写字时有的,最开始的字迹幼稚,还夹着拼音,跟着字迹的进步,内容也越来越清晰,简洁有条理地记录了他给自己选监护人的计划。


    从怎么策划让他妈离开穆戎霆,到对司雁钦的不满,最后把目标换成了他。


    后面到了他这里,同样计划了怎么让他回来,怎么让他同意他留下,怎么让他从穆戎霆手中得到监护权。


    中间他们在莲塘镇的几年,大约穆从白没有什么不满意,空了好几年没有动过笔,直到他们到了京平,穆从白的计划就变成了怎么把他们的关系,从叔侄变成情侣。


    再之后穆从白计划了怎么除掉他的父母,怎么把他骗到国外,又怎么让他心甘情愿地接受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最后就是这两年,一开始还是怎么对付穆戎霆的计划,到了后面就全变成了没有逻辑的混乱内容,一会儿是计划他们要回到莲塘镇,一会儿是他们在京平,一会儿是他们在无人的孤岛,直到结尾几页变成了根本看不懂的乱涂乱画。


    他合上本子,仿佛看完了穆从白22年的人生。


    穆从白终于睁开眼,像是在等他的评价一般,眼睛里又是期待又是忐忑。


    他转过眼去,静静地四目相对了半天,忽然把被子掀开,“今天除夕,我带你去看烟花。”


    穆从白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提本子的内容,愣在那里半天都没动,他倏地把人拽起来。


    “先去洗澡,你臭死了。”


    穆从白不确定地盯着司越珩,又过了许久,他终于下床去了浴室,迅速地洗完澡,换好了衣服,然后又精心地在镜子前扎他的头发,可是怎么弄他都觉得不好看。


    司越珩进去,站到他面前,接过了他手里的皮筋,对着他的脸替他扎好了头发,然后贴过去说:“宝贝,很帅了。”


    穆从白傻子一样盯着他,突然抱过来,脸埋在他的颈窝里,鼻子抽了两声。


    “不许哭,敢哭就不带你去了。”


    穆从白立即止住了声音,抬起头对着他笑了一下。


    “这样才乖。”


    司越珩捏了捏穆从白的下巴,拉起他的手出门。


    顾辑已经走了,他们开车出去,街道上的车和人都格外少,店铺也几乎都关门了,司越珩绕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家还开着门的炒饭店。


    “你有几天没吃饭了?”


    穆从白乖乖坐在副驾,转过脸直盯着他不回话,他下车去把副驾的门打开,向穆从白伸出手,“穆总,我请你吃饭,赏脸吗?”


    穆从白没接司越珩的手,而是整个人扑出去,差点把司越珩撞倒了,司越珩骂他,“你不会轻点。”


    他扬着嘴角肆意地笑起来,“我高兴。”


    “白痴!”


    司越珩骂了他一声,又大方地牵起他的手,往炒饭店里进去。


    这会儿正好中午,等过了午饭时间老板也要关门了,他们就是最后的客人。


    老板看到两个牵着手的男人,奇怪地多盯了两眼问:“你们吃什么?”


    “两份番茄蛋炒饭,不要加鸡蛋。”


    “两份番茄蛋炒饭,不要加鸡蛋。”


    两人异口同声,老板更加奇怪地又盯了他们两眼,“不加鸡蛋?”


    “不加。”


    “不加。”


    老板不理解地去炒饭,司越珩找了位置和穆从白坐下。


    小时候穆从白对蛋白质过敏,有次他们在外面吃饭,别的不是重口就是不喜欢,穆从白第一次自己开口对老板点菜,点了番茄蛋炒饭,不要加鸡蛋。


    那家店就与这里看起来有些像,司越珩看着桌对面的穆从白,不自觉地感叹,“穆小狗,你总算长大了。”


    穆从白地脚在桌下夹住了他的脚,对着他一直笑。


    “别笑了,真傻!”


    穆从白还是继续傻笑,司越珩被夹住的脚勾了勾他的腿,“你除了笑,不会的了吗?”


    老板端着炒好的饭过来,手里的盘子都快掉了,不过他也是见过大场面的,把饭放下装作一点也不奇怪地走了。


    直到两人吃完饭走了,他立即拿起手机和他的老伙伴说:“我店里刚来了两个男的,他们手牵手呢,跟谈恋爱一样!”


    烟花要到晚上,下午的时间这么漫长,又无处可去,于是司越珩把车开到了山上。


    大冷的冬天没有人来这种荒郊野外,司越珩把座椅放平下去,爬到了副驾那边,叠在了穆从白上面。


    穆从白仰着脸,眼神灼热地看着他,下一刻勾着他的脖子吻过来。


    “你不是带我来看烟花吗?”


    “等天黑就有了。”


    “那现在做什么?”


    “你说呢?”


    停在路边的车窗里,被雾气布满,从下午摇晃到了天黑,玻璃上面贴上来一只手,把雾气抹掉,接着又被拉回去,片刻掌印又被新雾气覆盖,直到远处城市里的烟花在空中绽开。


    司越珩的背抵在车门上,他极尽地向后仰头,终于看到了外面的烟花,倒映在他眼里,绚丽又璀璨。


    穆从白贴过来,咬着他的下巴,他又抬起头,四肢都向穆从白卷过去,望着穆从白眼睛里的烟花,说出了他此生最刻骨铭心的表白。


    “穆从白,我爱你。这辈子,你是我的所有物,我是你的囚徒。”


    穆从白胸口深深地起伏,他贴过去含住了司越珩的唇,再一次将他们贴到最近。


    烟花照亮了夜晚,世界因为你如此美好。


    作者有话说:


    终于到这里了,后面还有撒糖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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