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要怎么做？很疼的吧。”光听涅槃两字，季凌就知道就知道有多疼了。
杜子涵……不知该说他是倒霉还是幸运了。
“疼肯定是要疼的。”赤玉问杜子涵，“杜师兄，你怕不怕？”
怕，怎么不怕。
谁不怕疼？
他杜子涵又不是铁人。
但比起疼，他更怕以后变为一个手无寸铁之人，也怕师尊他们会因他而伤心难过。
不能修炼，他的寿命不过百年，他死了，季凌呢？
而且，再疼，能有金丹破碎时疼吗？
最疼的时候他咬牙熬过来了，其他的……应该也没问题。
所以杜子涵违心的说，“不怕。”
只是他不知道，没有最疼，只有更疼。
赤玉夸道：“我就知道你不怕，杜师兄，你可真厉害，不愧是主人的道侣。”
杜子涵：“…………”不厉害就得等死，是你你也会变得很厉害的。
赤玉飞到神玉灵水湖边，小翅膀对杜子涵他们勾了勾，示意他们过来，“杜师兄，你下去试试，湖里灵气非常浓郁清纯，足够让你因灵气不足而变得堵塞的经脉、灵根再次被冲刷，不过这个过程非常人能忍，但我相信你可以的，毕竟你就不是人。”
杜子涵：“…………”感觉又被冒犯了。
“我下去就好了？只要灵气足够就能改变我的修炼资质？”这话说的连他都不信。
资质要真这么容易被改变，修真界不知出多少天骄了。
赤玉上下震了几下，做出人类点头的动作，“是啊，你的资质本就很好，如今我们做的并不是提升你的修炼资质，可以说是恢复你原本的修炼资质，你的资质原本就很好，因为你引气入体后，甚至是之后的晋级中，由于灵气不足，你的经脉与灵根没有得到足够的灵气灌输，久而久之自然堵塞了。”
赤玉这么一说，杜子涵想起来了，以前每一次晋级，他的身体都会很疼，甚至会虚弱好长一段时间。
而且，他的身体就像一个窟窿，多少灵气都不够他吸收。
正因为这样，贺擎每次都会在他晋级时尽可能多的准备灵石，这才致使他们师徒欠了二十亿灵石。
这么一想，杜子涵发现，自己确实是不正常的。
他晋级金丹所需的灵气，恐怕都能比聚合修士晋级需要的灵气多。
杜子涵准备下湖前，季凌来了一句，“师兄，你不用脱衣服再下去吗？”
杜子涵脸一红，直接拒绝，“不用。”
“哦。”季凌忘了，在修真界，衣服湿了，使用灵气一烘就干了。
“杜师兄你下去吧，不过我先说了，你这下去，再醒来估计得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由于湖中的灵气会涌到你的身体里进入你的丹田，你的金丹……肯定承受不住如此浓郁的灵气，到时候，你的金丹就会碎成渣，不是，是碎到连渣都不剩。”
“等你的经脉灵根恢复好了，你的丹田处自然也就没有金丹了，到时候从头再来，再晋级一次金丹期，这金丹不就来了吗？”
到时还用吃啥丹药啊，这还省了一颗呢。简直是一举两得。
赤玉觉得它太聪明了，很懂得为主人节省修炼资源呢。
为什么修士认为金丹破碎，他们的道途也就断送了呢。
一是因为现如今的修真界没有修复金丹的丹药与方法。
二是金丹破碎，但它依旧占据着丹田的位置，每个修士只有一颗金丹，一般不会生出两个金丹来，毕竟丹田就那么大点地方，
而破碎的金丹，是无法从修士体内拿出来的，因为金丹与修士本就是一体。
单是金丹破碎，修士的修为便保不住了，那么，即使他练过锻身术法，一旦没有修为，他的肉身没有灵气维持，自然便与凡人没什么两样，再将破碎的金丹从其体内拿出，无异于要他们的命。
既然如此，那干脆把那颗原本破碎的金丹轰干净，再结一颗就好了。
这想法看似简单，但古往今来无人做到。在修为尚未完全消失时，直接将金丹轰碎成渣，这无疑也是在要修士的命。
毕竟他们不是杜子涵。
杜子涵运气好，这不就遇上赤玉了嘛。
如果赤玉没有这一湖神玉灵水给杜子涵造，想恢复灵根，重结金丹，说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都不为过。
杜子涵的肉身本就不是寻常人的身体，加上神玉灵水有着神奇的功效，轻易陨落不了。
在金丹被轰成渣时，在杜子涵快陨落的之际，只要没陨落，神玉灵水的功效都能把他救过来。
所以说啊，杜子涵能遇上赤玉，那也是他的造化。
修真界，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呢。
也许有的人会说，那其他修士在被轰碎金丹时，快陨落之际吃下一颗保命金丹不就行了？
问题是，轰碎他们金丹的灵气有神玉灵水的灵气精纯吗？
而且，他们也不是杜子涵啊！
赤玉虽然看不出杜子涵与季凌是什么东西，但它的眼力劲在呢。
杜子涵与季凌不是普通灵兽，甚至连仙兽都不是，这一点它是可以肯定的。
赤玉在上古时期的修真界混过，它见过不知多少仙兽，它太熟悉那些仙兽带给它的感觉了，仙兽本身自带的血脉威压以及气味等各种区别于灵兽、妖兽的特点，赤玉都记得一些的。
赤玉怀疑过，杜子涵与季凌可能是新出现的物种。
若是季凌知道赤玉的想法，解释起来，那就是，杜子涵是个混种。
真的是修真界大了，什么物种都有呢。
这不，现在赤玉的空间里就有不知何物种的一蛋两人嘛。
赤玉不好说季凌不是人，当初进到季凌的识海前它就看出来了，但对杜子涵，它说得毫无压力。
…………
杜子涵刚下到湖中，顿时，一阵剧痛传来，特别是丹田处的疼痛，简直无法形容。好像任何词语都不足以形容这种疼痛。
他的丹田处，似有一把锤子在不断敲击着他的金丹，若不是在湖里，他迸沁出来的冷汗估计早把衣服汗湿了。
杜子涵闷哼了一声后，脑子里竟然还能想起自己刚才说过的不怕疼的话。
他不想季凌担心，忍痛咬牙坚持着，否则，他怕是要哀嚎大声喊疼了。
杜子涵控制得了自己那张嘴，却控制不住因为疼痛而紧紧皱在一起的五官。
因为灵气的冲刷，浑身经脉传来的钝痛，杜子涵全身上下没有哪处不疼。
从小到大，杜子涵就没这么疼过。
季凌心疼杜子涵，却毫无办法，只能站边上看着。
赤玉本就没心没肺，它飞到湖上边，看着杜子涵因疼而扭曲的五官，“哎哟哎哟，杜师兄就是厉害，这都没大喊大叫出声，不愧是主人看上的道侣，嗯，扛疼，□□强悍就是不一样呢。”
换做其他人，刚下去，只怕就得晕过去了，杜子涵没晕，足够看出他有多坚毅了。
小半个时辰后，赤玉看得无趣了，“杜师兄，你这么难受，还不如晕过去的好，人一晕，你就感觉不到疼了，反正你也应该习惯这种疼了。”
季凌问，“晕过去效果会不会不好？”修真小说上写了，人晕过去，效果会减半的。
赤玉惊讶道：“怎么会呢？冲刷经脉修复灵根，又不需要他控制灵气，他晕过去，灵气照样会涌入他的体内冲刷他的经脉，有足够的灵气滋养，他的灵根自然也就恢复了，所以这跟晕不晕有什么关系嘛？”
杜子涵原本就疼，听到赤玉的话，一口气上不来，眼白一番，竟是又晕了。
也不知道是被气晕的，还是太疼顶不住了才晕的。
不过按照杜子涵的度量，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赤玉看到杜子涵晕过去，颇为满意的挥两下翅膀，“杜师兄可真听话。”说晕就晕。
季凌：“…………”
“赤玉，你知道师兄什么时候可以出来吗？”
“等他醒了自然就可以了，至于几时醒，这就要看他自己了。”赤玉飞回季凌身边，“主人，你不去看看我的上一任主人留下来的宝贝吗？”
杜子涵在湖里好好的，不会有危险，季凌算是放心了，“那我们去看看吧。”
进了竹屋，季凌在竹屋里看了一圈，两侧的书架上摆满了几大术术修炼书籍，放置十几瓶丹药的左则书架上还摆放了几十袋种子以及两个测试灵根和灵魂力的测灵石与测魂石。
季凌之所以会知道储物袋里有种子，以及认出测灵石与测魂石，这都是赤玉告诉他的。
赤玉算是看出来了，季凌他对修真界，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如初生的幼儿一般，这也不懂，那也不懂。
“主人，要不你还是先翻看一些有关修真界介绍的玉简吧。”赤玉热心的建议，否则，一器灵一人，真的很难沟通。
季凌点头应了一声嗯，“那你可以帮我把这类玉简找出来吗？”
竹屋里的玉简与书籍太多，季凌翻书倒是可以，没有灵力，他就看不见玉简里的内容。
赤玉答应了，“不过我的上一任主人，虽然喜欢收藏，但是像介绍修真界这样的玉简书籍，估计他是看不上的，自然不会收藏它们了。”
“没有也没关系，师兄会告诉我的。而且以后遇上了自然也就懂了。”
赤玉与季凌找了一圈，确实没有找到这方面的书籍、玉简。
最后，季凌决定先看一些有关灵植妖兽还有异火介绍之类书籍。
灵草大全、妖兽大全、异火榜、奇毒榜、体质榜、奇兽榜、宝物鉴定、灵宝简介（很多灵宝只存在于传说中，少有人见过，便只能从传闻中提取有关信息记载）。
季凌将这些书看完，已经是几天后了。
这几天，季凌总会到湖边看看“沉睡”的杜子涵。
杜子涵很安静，脸上的痛苦不在，哪怕没醒，季凌依稀从他脸上看出很享受很舒服的表情。
因为他睡得太安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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