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现代言情 > 七零大院职工夫妻 > 38. 第 38 章 打得好
    放假休息了一天,早上起床感觉更累了,舒然拖着疲惫的双腿去上班。


    同层楼的张姐带着侄女常思思早早来到综合办,看着舒然无精打采的样子,她打趣道:“今天发工资,你怎么不高兴啊?”


    舒然看着她,眼睛一片晶亮,“发工资?”她虽然不缺钱,但拿工资还是第一次。


    苏媛媛听到发工资也抬起了头,她爸妈也是职工,但每个月都要补贴下乡的兄弟姐妹,能给她的很少很少。


    开始,李祺没走的时候,还能骑车送她去上班,后来李祺走了,她每天要乘两趟公交,一趟5分,加上体面的三餐,一天开销至少5毛。


    自从进厂后,她一直处于入不敷出的状态,现下到了发工资的日子,总算能够松一口气了。


    张姐:“是啊,每个月24号下班发工资,待会我就得回去忙了。”


    综合办的工资不多,每个月22块工资,定量28斤粮票,和一些其他日用票和副食票。舒然现在大多在食堂或家里吃,只要不去逛商店,基本花不了什么钱。


    她正想着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后该给家人买什么礼物,那边张姐又扯到周萍身上,跟她们说戎彬的现在的情况。


    说是戎彬落下残疾,厂里答应承担他的医药费,一次性补偿500快,调到后勤部做临时工,等养好再来上班。


    厂里本意是想让戎彬一家子保密,但架不住周萍管不住嘴,别人一套就出来了,现在厂里都传遍了。


    舒然虽然觉得戎彬活该,但想到一个不留意,就会造成这种安全事故,心情有些沉重,中午下班就跑到车间去找舒弈和席策远。


    席策远刚修理完机器,手上全是机油,举着手不敢离她太近。


    两人走到站在水龙头旁边,舒然拿着肥皂站在一边,手上湿了点水,拇指和食指团成团,笑眼弯弯的对着席策远吹泡泡。


    阳光下,彩色的肥皂泡泡成型既破,肥皂水落在席策远胳膊上,他眉眼柔和,“下次给你做个不会破的。”


    同样来洗手的季昀铮看着这幕心里很不是滋味。


    戎彬的事后,厂里把季昀铮手下那几个学徒放回到席策远手里,只说是为了让他专心工作。


    但季昀铮心里清楚,这是对他不放心,担心再出现像戎彬那样的情况。


    感情不顺,事业也不顺,季昀铮心里窝火。


    前世他看到席策远和舒然在一起的那刻,他就后悔离婚了,想挽回时,舒然却意外身亡了。


    他每天酗酒得了肝癌,死前他就在想,如果再来一世,他一定不会再做那些事,不会再让舒然离开他。


    可真的重来后,每件事的走向都与上辈子不同,他要怎么做才能将命运掰正到他想要的轨迹上。


    季昀铮洗完手后,不知不觉走到二车间,忽然看到与学徒们打成一片的舒弈,眸光一闪。


    舒弈对上他的目光,扬了扬下巴当做招呼。


    这一瞬间,季昀铮觉得自己有些卑劣,但却没有生出退意,他不断安慰自己,这是舒弈的既定的命运,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舒然好不容易挨到下午发工资,按科室去财务科室领当月工资,舒然排在林影后面,苏媛媛站在她身后。


    从财务室出来的工人各个满面红光,手里拎着这个月额外发的日用品。


    厂里这个月效益不错,除了固定工资,还额外发了洗衣粉肥皂,白糖和茶叶。


    轮到舒然进去时,张姐先是递过来一个本子让她在自己的名字后面签上字,签完字递给她一个写着名字的信封,常思思则从旁边的箱子里提出额外的福利四件套让她带走。


    舒然开心的拿着沉甸甸的信封和四件套走出财务室,撞见周萍在插苏媛媛的队,嘴里还在说教她。


    苏媛媛不敢怒不敢言,咬着嘴唇站在那里任由她教训。


    舒然迈着轻快的步伐从她们走过,收获了两人略带不善的眼神。


    领工资的队伍排的很长,舒然走到最后才看到她哥和席策远,她小跑到他们面前,抬手把信封在他们面前晃了晃,满脸写的求夸奖。


    席策远嗓音低沉,“真厉害。”


    舒弈双手抱在胸前,故意偏头不看她。


    等舒然快把信封堵到他眼前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走了信封装进上衣兜里,手背在身后,似笑非笑的说:“让你现,没收了。”


    舒然把东西交给席策远,自己眉开眼笑的伸手去摸舒弈的兜,却什么都没找到。


    她绕到后面去看舒弈的手,他两指夹着信封,在舒然面前晃了晃,然后迅速抬高。


    舒然尝试踮起脚去够,发现够不到后果断放弃,扒着哥哥的胳膊,一边说“我错了”,一边可怜巴巴的看着席策远。


    舒弈正得意洋洋的逗弄妹妹,手里的信封被从后抽走,他回头翻了个白眼,就差把重色轻友四个字写在脸上。


    席策远轻咳一声,把装着工资的信封还给舒然。


    下班好一会后,才轮到舒弈和席策远领工资。


    两人从财务室出来,舒然好奇的拿过哥哥的信封,看了一下,发现舒弈的工资比她的工资高出一半多。


    她工资22,舒弈工资36,粮票,副食票的种类也要多,果然还是技术工吃香。


    看完舒弈的,席策远把自己的也递过来让她看。


    舒然没看他的,席策远抿了抿唇角,眼神有些失落。


    下一秒,舒然把四件套扔给舒弈,拉这席策远的胳膊说:“哥你先回家吧,我要去逛街啦。”


    舒弈把自己的工资信封折起来塞进她包里,“早点回家,别,”


    话还没说完,舒然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席策远跑走了。


    舒弈看着两人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机械厂后街的百货商店里,舒然拿着几件大同小异的衣服在席策远身上比对,但都不是特别满意。


    机械厂比纺织厂大,工人也更多,周边的配套设施也要丰富的多,舒然想着这边的百货商店更大一些,想着商品品类也应该更多一些,但款式依旧是那一套。


    她有些失望的嘟囔道:“都不好看啊。”


    席策远:“嗯?”


    舒然选了其中一件中规中矩但布料更舒服的灰色衬衫,拿上早就看好的鞋,和铁罐装的雪花膏的结了账,席策远想要帮她付钱的时候,舒然笑吟吟的制止他。


    “我第一次拿工资呢,想给家里人买礼物纪念一下。”


    付完钱,舒然这个月的工资瞬间只剩下两块钱,她偏头看向席策远,用可惜的口吻说:“不够给你买礼物了呢。”


    “没关系。”席策远看着她乖巧的侧脸,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


    两人开始往回走,走到一家照相馆时,舒然忽然停下脚步,。


    “我们进去看看吧。”两块钱应该够洗一张照片吧。


    舒然走进去问拍洗一张的价格,老板张了张嘴,忽然看见旁边席策远比了二的手势,他笑眯眯的改口说,两块。


    舒然没有丝毫怀疑,揪了揪他的衣角,仰脸问:“我们拍一张吧。”


    “好。”


    恰好舒然今天的衣服是一条蓝色系的裙子,跟席策远的工装看着十分相配,也就没有换店里的衣服。


    两人并肩站在照相馆的置景中,头轻轻偏向席策远,随着曝光灯的亮起,她弯眼一笑,席策远也勾起嘴角,这一幕被定格在底片中。


    照相师傅满意的点点头,问他们着不着急拿照片。


    “不急。”


    “那五天后来拿。”新一批的知青下乡又快走了,照相馆里还有很多没冲洗的照片,不着急的照片会晚一些。


    因为钱不够,只能洗一张,舒然边付钱边叹气,但也没有拿其他钱来付的想法,旁边席策远默不作声的在旁边的本册上挂单。


    这家照相馆也在后街,属于机械厂的商业街,机械厂工人能挂单,之后可以来补上或者直接从工资里扣。


    舒然到家的时候,李芩刚做好饭。


    开饭前,舒然把给他们的礼物拿出来分发,她特意让店员帮她包的好看一点,就是为了当面给他们。


    “爸妈,这个给你们。”


    “哥,这是你的。”


    舒弈眉毛一挑,“我的还挺大。”他拆开,发现是一双43码的白色飞跃鞋。


    “喜欢吗?”舒然在一边问。


    他还没说话,舒然就抢话道:“都是我第一次挣钱买的礼物,不喜欢也得喜欢。”


    说完,舒然又把包里他的工资信封递还给他,老气横秋的说:“挣钱好辛苦,我以后不乱花你钱了。”


    今天付钱的时候她既爽快又心疼,辛辛苦苦上一个月,工资随便逛逛就花没了,以后她只知道花钱容易挣钱难,却没有实质的感受,今天总会体会到了。


    李芩夫妇看着手里的礼物十分感动,感性的说:“该花就花,有我们呢。”


    舒弈一时无言,把鞋子仔细包好放回房间里。


    “吃饭吧。”


    ……


    席策远去舒家吃了顿饭后,处对象的事也算是被两家人正式认可。大院的人看到他们同进同出,总是会心一笑。


    这天看见舒然一个人出入,席策远隔栋楼的邻居徐玲凑过来问:


    “今天怎么就你自己啊,那谁呢。”


    徐玲比舒然大三岁,跟舒弈席策远同龄,跟他俩是同学,在纺织厂里上班,最近才搬过来。


    她昨天值夜班,白天睡了一天,待会准备上班去了。


    舒然跟她完全不熟,但听出她的声音,想到舒弈和席策远跟她认识,便礼貌答道:“我哥加班。”


    “不是你哥,是席策远。”许玲正面打量舒然,忍不住腹徘:席策远居然喜欢这种漂亮年纪小的,真看不出来。


    舒然今天穿了件白衬衫和黑色背带裙,头发编成两个麻花辫垂在颈侧,给她明眸皓齿的长相凭添几分学生气。


    许玲知道舒弈有个妹妹,听说特别好看,上学的时候时常有人起哄让他把妹妹带出来玩,但他们从没见过。


    直到许玲前段时间搬进大院,晚上搬完家撞见席策远给这姑娘推秋千,听旁边的邻居说了一嘴,才知道他在跟舒弈妹妹处对象。


    她半信半疑的过去打了个招呼。


    当时舒然鼓着脸坐在秋千上,席策远一边推一边哄她,眉眼间不见一丝冷冽,这一幕令许玲大跌眼镜,这才相信刚才听到的话。


    她走上前跟席策远叙旧,没想到他还跟读书时候一样,说两句就没话了,许玲怕尴尬,就先离开。


    今天许玲远远看见舒然,直直朝她走过来搭话。


    见许玲眼眸促狭,舒然笑而不语,说了一声就推着车往家的方向走。


    许玲摇摇头,漂亮是漂亮,但年纪小没定性,最后不一定能成。


    舒然不知道她的想法,把车锁在车棚里转身上楼,才走到三楼就听到一阵抽泣声,她脚步一顿,皱起眉头往上走。


    四楼门口站着一个纤瘦的女人,弯着腰在翻找什么。


    舒然站在缓步台上,仔细看了几眼,疑惑出声:“姑姑?”


    纤瘦女人抬头,露出泪眼婆娑的秀气脸庞,眼睛和嘴角有些青紫,她不好意思遮了遮脸上的伤,硬扯出一个笑:“你是,然然。”


    她是舒然的亲姑姑舒晓华,十几年前嫁到外省,中间回来过几次,每次待了半天就走。


    舒晓华下了火车就来了,在门口等急了就开始翻找藏的备用钥匙。


    舒然看见她脸上的伤,快步上去打开门让她进去。


    舒晓华拘谨的坐在凳子上,喝了口杯子里的水,小声问:“然然,你爸妈什么时候回来?”


    “一会就回来,姑姑你吃饭了吗?”


    舒晓华:“吃了。”话音刚落,她肚子响起咕噜噜的叫声。


    “我还没吃呢,我去食堂打点饭,你待会再吃点吧。”舒然当做没有听到,拿出抽屉里的红药水棉签和镜子,放到她面前,然后拿上饭盒去纺织厂打饭。


    陈薇跟丈夫在食堂排队打饭,偶然瞥见舒然拿着饭盒排在隔壁队伍,眼中划过惊喜。


    她把饭盒塞给席长明,自己朝舒然走过去,眼中的喜爱几乎要溢出来,“然然。”


    舒然扭头,麻花辫随着她的动作一晃,笑容灵动,“陈姨。”说完,她又对后面的席长明挥了挥手,“席叔。”


    在外不苟言笑的席长明点点头,眼神很是温和。


    陈薇兴致勃勃的一边陪着舒然排队,一边跟她说话,要帮她付钱的时候发现钱都在丈夫那,转个身的功夫,舒然已经付过钱了。


    舒然想着舒晓华应该很饿,打了几个花卷和两荤一素的菜,婉拒陈薇一起吃饭的邀请。


    她带着饭盒回到家,发现爸妈已经回来,且家里的气氛不是很好。


    舒晓华蹲在地上埋头嘤嘤哭着,一向温和的舒父铁青着脸训斥她,李芩挡在他身前,地上有一大滩水迹,旁边躺着暖水瓶,里面的水银胆碎了满地。


    “爸,妈。”


    李芩偏头看见女儿回来,忙拉住丈夫,“囡囡回来了。”


    他不想当着女儿的面发火,表情缓和了些,拿起妹妹的行李,“起来,你这几天去招待所住。”


    舒晓华站起身,垂着头跟着他出去。


    他们经过时,舒然把饭盒交给舒父,他看着女儿乖巧的脸,心里的气顺下来一些,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啊。”


    他们走后,舒然问了两遍,李芩不想说,打岔打过去了。


    晚上舒弈回来,看见门口簸箕里的水银胆,等舒然跟席策远见完面上楼,问她:“姑姑今天来了?”


    “你怎么知道。”


    舒弈对着簸箕扬扬下巴,语气嘲弄,“她每次来,爸都会摔暖水瓶。”说完拿起簸箕倒进铁皮桶,拎着铁皮桶去倒垃圾。


    舒然拿着手电筒跟在他身后小声嘀咕,“我怎么没发现。”


    “你有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


    “没有,但姑姑这次没走,爸送她去招待所了,哥,爸为什么这么生气啊?”


    舒弈瞥了她一眼,慢悠悠的说:“我上哪知道。”


    “哼,你肯定知道,你就是不想告诉我。”舒然打着手电筒晃来晃去,发现他脚上还穿着旧鞋,“你怎么不穿我给你买的鞋啊?”


    “下次穿。”


    家人都对舒晓华的事讳莫如深,舒然也不会再问,但没多久,事情就迎来转机。


    李芩让舒然到招待所去给舒晓华送饺子,她出了大院被一个抱着小女孩的黑壮男人拦下,用带方言口音的普通话问话。


    他语速快,话音又含糊,舒然听不太懂他的话,只大概知道他在找人,苏还是舒她也分不清。


    找姓舒的人,舒然的警惕心一下就提起来了,她摆手表示自己听不懂,男人狐疑的看了她几眼,刚好抱着的孩子哭了,趁着他哄孩子的功夫,舒然赶紧骑着车走了。


    她在路边悄悄的看了一会,见男人抱着孩子被拦在大院门口进不去,这才松了口气。


    到招待所后,舒然找到舒晓华住的房间,把饺子送给她。


    几天过去,她脸上的青紫淡了一些,不仔细看基本看不出,整个人不像之前那般怯懦,眼里也有了光彩。


    舒然本来想跟舒晓华说黑壮男人的事,但看着她比刚来时候明显好一截的精气神,又止住了话。


    刚才那人不像善茬,万一姑姑脸上的伤是他打的,说出来只会让她徒增害怕。


    舒晓华把饺子倒在饭盒里,犹豫的问:“然然,你爸这两天怎么样?”


    “还好。”舒然接过保温桶就准备走了,她不放心,待会要去厂里找舒弈。


    舒然骑着车往机械厂走,忽然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停下车回看了一眼,看到一个拄着拐杖的年轻女人。


    女人她兴奋的朝着舒然挥手,“妹妹,舒然妹妹。”


    听到这个称呼,舒然才认出来她是住院时的病友,周时盈。没想到离开医院后,她们居然在路上碰到了。


    见周时盈艰难跳动,舒然掉头骑回去,停在她面前问:“时盈姐。”


    “好巧啊,妹妹你待会要去哪。”周时盈从医院出来,刚要坐上三轮车,结果转眼看见舒然。


    “去机械厂。”


    周时盈满头大汗,拄着拐气喘吁吁的说:“能带我一程吗,我也要去那。”


    舒然点点头,想拿手绢擦擦后座,周时盈挥挥手,“不用。”然后一屁股坐上去。


    舒然的带人技术有限,开始骑得七扭八歪,紧张的说:“时盈姐,你抓紧我。”


    周时盈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拿着拐杖,十分心大的安慰她,“没事没事,你技术很好,不会摔的,大胆骑。”


    骑了一段路后,车子的状态稳定下来,到机械厂后,周时盈问舒然,“知道季昀铮的办公室在哪吗?”


    舒然想着她不方便,正好自己也要去找舒弈,跟门卫说了一声,把车骑到车间办公室门口。


    她停车的时候,周时盈走进车间办公室,见里面有舒弈,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人。


    观察了一番,周时盈对着那个不认识的男孩说:“季昀铮在这吗?”


    “你是?”刘永茫然的问。


    “我是他嫂子。”


    舒弈看了眼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刘永一听,忙拉椅子让她坐下,“季工去吃饭了,待会就回来,嫂子你先坐下。”


    周时盈一瘸一拐坐到季昀铮的位置上,把骨折的腿架在一个凳子上。


    “哥。”舒然停完车,站在门口对舒弈招手,“出来一下。”


    “怎么了?”


    舒然把大院门口的事跟他说了一遍,“你觉得他是来找姑姑的吗?”


    舒弈皱起眉头,“你进去等我一会,我去趟车间,待会跟你回家看看。”


    “嗯嗯。”


    舒然坐在席策远的位置上,闲得无聊,她用手绢做了只兔子,想要藏进他抽屉里。


    打开抽屉后看到里面有一个木盒子,盒子里放着保存完好的栀子花。


    舒然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出来。


    说实话,她有点没想到,除了第一次,后面她每天随手送的花都能这么用心的放起来。


    她把兔子埋在花里,又捣鼓了两下。


    这时季昀铮从食堂回来了,他今天穿了身中山装,看着多了几分随性。


    他看着眉眼带笑的舒然微微出神,后被周时盈唤回神。


    周时盈笑的极其温柔,对旁边的刘永说:“麻烦你回避一下,我跟你领导有话说。”


    刘永看向季昀铮,见他点头,走出去把门带上。


    舒然想要出去,周时盈却说她没关系,让她好好坐着。


    等外人一走,周时盈随即又让季昀铮走近点。


    季昀铮也没有怀疑,走到她边上。


    周时盈拿起拐杖,看似想要站起来,季昀铮扶住她,被她一把揪住领子。


    办公室里响起周时盈中气十足的怒骂,“死孩子告状是吧。”


    她随即又用拐杖打了几下季昀铮,他下意识甩开,拐杖脱手重重落在地上。


    舒然震惊地看着两人,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打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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