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现代言情 > 七零大院职工夫妻 > 53. 第 53 章 莫名其妙
    常思思薄荷糕给的多,其他人吃了赞不绝口,舒然就把薄荷糕放在电话旁边,想吃的可以自己拿。


    张姐来送绿豆汤,不经意的问舒然薄荷糕味道好不好之类的话,在得到肯定后,一脸灿笑的表示,以后还让常思思给舒然送。


    尽管舒然委婉拒绝,张姐仍不失热情,拉着她说有什么想吃的,都可以跟常思思说。


    张姐的态度太过亲近,舒然虽然不习惯,但也不会多想。


    只是严梅随口问了句:“她侄女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吧,还没定下来吗?”


    舒然被这句话点醒,常思思当时说的谢谢“你们”,脸色微红,看着有点害羞。


    要不是自己恰好在那,这两包薄荷糕应该是送到舒弈手里的。


    舒然联想到以前,好像张姐在知道她是舒弈的妹妹后,就对她极为热切,说不定那时候就存了让常思思和舒弈处对象的心思。


    舒然分析完,凑近小声对舒弈说:“你年纪好像也差不多了……”


    舒弈斜睨她一眼,随手制住她,似笑非笑的说:“你再说。”


    纵使他收着力,舒然也挣扎不开,低头去踩他鞋。


    舒弈眼疾手快的放开她,把她往刚推出自行车的席策远边上推了推,“赶紧带走。”


    舒然坐上席策远后座,临走时朝舒弈做了个鬼脸。


    因为要布置新房的缘故,席策远最近没怎么值晚班,他白天帮舒弈带学徒,晚上舒弈帮他值班。


    新房的布置过程很琐碎,舒然挑完大件的家具后,剩下基本都是席策远在忙。


    今天晚上,百货商店要把家具送到新房,舒然和席策远得去看着。


    机械厂家属院有三个门,舒然席策远有时候走的是研究所边上的侧门,今天要给送家具的人带路,就在正门等了一会。


    不一会,六个人拉着三辆木板车来到门口,一人拉一人推,车上放着舒然订的部分家具。


    其中一辆木板车上放着两个床架和床板,有些重,轮子走起来颤颤巍巍,拉推车的人都极为费力。


    席策远让舒然在前面带路,他则去帮运床的车。


    舒然不放心的交代道:“那你小心哦。”


    她推着自行车几步一回头,快走到分叉路口时,遇到从另一个门进来的季昀铮。


    他新买了辆自行车,后座放了些行李。


    上次分房,厂里给他分了个一居室,让他不用再住在公共的单身宿舍。


    这些天,季昀铮也在置办了些东西,他虽然有钱,但手里的家具票却不多,买了简单的桌柜和床后便准备搬进去了。


    看到舒然孤身一人,他俊雅的脸上先是露出斯文的笑,然后环顾四周,似在打量什么。


    季昀铮已经很久没跟舒然说话了。


    自那晚在宿舍楼下挨了顿打后,他便总会有种顾虑,担心舒弈再找上门来,所以每当遇到舒然时,他总是克制自己不去跟她搭话。


    今天也本该如此,但季昀铮看到跟着舒然的送家具的车队后,情绪有些绷不住了。


    板车上的家具腿全部用红纸包起来,显然是结婚要用的家具。


    他顾不上心里的惧怯,上前拦住舒然的去路,他本来想喊然然,但对上舒然疏离的眼神心口一痛,努力扯出一抹斯文的笑。


    “舒然,你这家具是在哪买的?”


    面对季昀铮时,舒然耳边响起关蓉蓉那段“追妻火葬场”的言论,本能对他生起防备之心,但又怕他看出端倪,淡淡的回了两个字,“后街。”


    季昀铮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心存希冀:“乔迁准备吗?”


    “结婚准备。”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席策远大步走到舒然旁边站定。


    舒然偏头看向旁边的青年,嘴角轻轻翘起,接着点头。


    季昀铮心下一沉,这么快,自己居然不知道?那女人骗了她。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季昀铮眼中的红血丝尤为明显,手背上的青筋几近暴起。


    不知怎的,季昀铮回想起前世收到他们请柬的那天,他心中的愤恨喷涌而出,良久才平息下去。


    还早,他们不会这么顺利的,他还有机会。


    好在机械厂的家属楼楼道宽敞,楼层也不高,几板车的家具十分顺利的放置进新家。


    周围有邻居听见响动,过来看情况,有的甚至搭了把手。


    见他们态度友善,舒然拿出席策远一早买好的糖分发给他们。


    等送家具的工人和邻居离开后,舒然看着扫地的席策远,他面色冷冽,下颚线微微绷起,周身气压有点低,看起来心情不好的样子。


    舒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走过去拿着蒲扇给他扇了扇。


    离得近了,舒然能感觉到他的烦躁,她疑惑的问:“你今天怎么了?”


    青年放下扫把,狭长的眼眸里有些许沉郁,嘴角轻抿,将她抱在怀里。


    他穿着白色短袖,稍显灼热的体温透过轻薄的衣物传递到舒然身上。


    舒然皮肤微凉,感受到他身上的热意,带着无所适从的茫然回抱住他,仰着脸软声喊道:“策远哥?”


    舒然许久没当着他的面叫这个称呼了,在一起后,她大多数时间都直呼其名,只有对着长辈时或是亲近时,才会叫他策远哥。


    她擅长撒娇,刻意讨好时,就会拉长尾音,绵软的声调赋予这个称呼独特的亲昵感。


    之前,席策远对她这套很受用。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这套好像不起作用了。


    舒然喊完感觉身体一轻,她被席策远抱起来抵在墙上,他手垫在她脑后,纤长浓密的睫毛盖住漆黑瞳孔。


    席策远眸色深沉,声音微哑,“可以亲吗?”


    他一本正经的问,舒然倒不知怎么拒绝,假装认真想了一下,最后点点头。


    半开的门缝中,隐约能窥见两人的身影。


    青年吻的又急又凶,女孩有些招架不住,几次想要推开他未果。


    在感觉唇瓣传来的痛意后,她下意识一咬,随即尝到轻微的血腥味,唇上覆着温热随即抽离。


    舒然泪眼朦胧的看着席策远,“你干嘛。”


    他薄唇上染着一抹红,是她刚才咬出来的,冷峻的面容此刻看上去多了几分欲色。


    “对不起。”席策远把她放下来,用带着薄茧的拇指抹去她唇上的莹润。


    舒然打开他的手,捂着嘴来到厕所。


    镜子里,她嘴唇有点红肿,她接凉水敷了覆,等温度褪下后,从厕所走出来,对席策远说了句:“莫名其妙。”然后抱着手气鼓鼓的离开。


    席策远迅速跟上她。


    外面天色微黑,舒然走出机械厂的家属院后有些累,余光看见席策远推着车跟在后面,心头的气消了一些,回过身冷着脸说:“我饿了。”


    席策远知道自己刚才过分了,一路上都在跟她道歉。


    但舒然也不想跟他说话,手扶着车座也不想靠近他。


    到了不知名的吃饭小院后,舒然也是板着一张脸不想理他,娇憨明艳的脸上写满:我在生气四个大字。


    端菜的时候,连小男孩都忍不住盯着她看。


    昏暗的烛火中,小男孩的眼睛的又大又亮,看的舒然心软,捏了捏他的脸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陈安。”席策远出声。


    舒然轻哼了一声,“我又没问你。”


    “他不会说话。”席策远垂下眼睛,俊朗流畅的侧影映在旁边的墙上。


    舒然顿口无言,摸了摸男孩的脑袋说:“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男孩摇摇头,从兜里摸出两颗大白兔奶糖放到舒然手里,出去时还贴心的带上门。


    他走后,舒然的心情瞬间低落,看着碗里色香味俱全的鸡丝面也没了胃口,小口小口的吃着。


    屋里里有股清浅的艾草味道,不用担心蚊虫叮咬,席策远把碗里去了皮的鸡腿夹给舒然,继续诚恳道歉。


    “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


    舒然正欲开口,屋外传来一阵闷响,像是什么倒地的声音。


    “啊,啊。”


    席策远跟舒然站起身走出去,看见一个身影倒在菜园边上,旁边不会说话的潘学文一边哭一边推,试图叫醒倒地的人。


    见状,两人连忙上前,席策远背起地上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对舒然说:“我先送她去附近的卫生所,你在这别走,我待会来接你。”


    舒然点点头,“好。”顺便拉住想追出去的陈安。


    他年纪还小,一会席策远肯定顾不上他。


    看陈安哭的厉害,舒然拿手帕给他擦了擦眼泪,温声安慰道:“你先别哭,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待会带你去看奶奶好不好。”


    陈安强忍住泪。


    “奶奶有在吃药吗?”


    他点点头。


    “那你能把奶奶的药和病历本找出来吗。”


    陈安点头,跑进屋里,翻了一阵,带着个小布包出来。


    舒然翻出包里的手电筒,牵着他走出去。


    巷子有点深,周围又没什么人,舒然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走着有点害怕。


    过一会,舒然感觉身后有人在跟着他们,不由加快脚步,受她的情绪影响,陈安也有点着急,不知不觉带错了路,拐了很久都没有拐出巷子。


    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舒然挡在陈安前面,用手电筒四处照,“谁?”


    一个人从拐角处走出来,他身形矮瘦,看不太清脸,“别害怕,我是陈婆婆的邻居,陈安。”听着是个年轻的男性,他喊了声小男孩的名字。


    陈安听见声音,摇了摇舒然的手,头点的像小鸡啄米。


    纵使这样,舒然始终悬着一颗心。


    “你们要去哪?”对方又走近了一些。


    舒然的手电筒立马对准他的脸,这回她看清了对方的长相,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张脸,她迟疑的问:“最近的卫生所怎么走?”


    矮瘦的年轻人把他们带离巷子,穿过杂乱的街道,送到最近的卫生所。


    看着他消失在拐角的背影,舒然久远的记忆忽然被唤醒。


    这个人以前来过他们家楼下。


    舒弈说是他认识的人,那跟舒弈夜里会面的人可能也是这个人。


    舒然有种追上去的冲动,想弄明白她哥一直在瞒着家里人做什么事。


    她松开陈安的手,叮嘱他进去找席策远。


    然后转身要去追刚才那个人,下一秒,席策远从卫生所里出来及时叫住她。


    “然然。”


    ……


    席策远拿完药出来,看见舒然坐在长凳上,心不在焉的望着卫生所门外。


    他走过去问:“累了吗?我送你回家。”


    舒然回神,“里面的奶奶怎么样了?”


    “打完吊针就能回家了。”本来要找车送去医院,还好舒然带来她平时吃的药和病例,里面的医生看完病例,心里就差不多有数。


    “哦。”


    见舒然这副对他爱答不理的样子,席策远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还生气吗?”


    在灯光明亮的卫生所中,青年嘴上的伤清晰可见。


    “我为什么生气?”舒然反问道,她眼眸清澈,表情恬静,像是要认真跟他探讨这个问题。


    席策远默了默。


    舒然不等他开口,又继续问道:“这种不知道对方生自己什么气的感觉好受吗?”


    亲吻的时候,她确定席策远今天的异样是因为她,但又不知道为什么。


    问了他又不说,舒然这才有点生气。


    话说到这,席策远总算弄清楚她生气的原因,他冷冽锐利的眉眼间覆上笑意。


    舒然板起脸,凶巴巴的说:“你还笑。”


    “嗯,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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