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现代言情 > 穿成校花女主的备胎他妈 > 45. 穿成男配他妈的第四十五天 “颜暮,你……
    沈光耀着实难以理解,睡意朦胧中一把推开虚开的门,大门敞开,里面的情况也不至于太糟,有且仅有林易渚一人,他冷面无情地拉上门,与林易渚面对面,“你是有什么特殊癖好,才会想到住别人的病房假装是别人吗?”


    他丝毫无法压抑他的怒火,一脚踹在门框上,以嘲讽的目光审视着扶腰的林易渚。


    林易渚这家伙张口就是,“你才有病。”


    沈光耀与嚣张的林易渚对峙道,“你没病你代替颜暮住在医院里?”


    “那沈总你呢,难不成没有听说说过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跟死了一样吗,”林易渚负隅顽抗,也不同往日一脸玩笑,折腾了一整夜,他眼圈底下一片乌青,“难道你不应该彻底离开暮暮的生活?”


    沈光耀听见了他生平最厌恶的话。


    “我愿不愿意留在这里是我的自由。”他沉声道。


    林易渚勾起唇角,“巧了,想不想在这住院、躺这床上也是我的自由。”


    很快,护士站的年轻小护士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夜里其实也巡逻了一次,怎没也没有想过身段那要妖娆地躲在颜小姐病床上的竟然是个大男人?


    她差点笑岔气了。


    不过更好笑的还在后头,沈总真就守了这陌生的男人一整夜,完全没有察觉到异样。


    两人之间的攻讦却没有点到为止。


    彼此一夜的不满在这个清晨似乎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沈光耀,你知不知道你大半夜老是来回走,挺吓人的?”林易渚实在想不通沈光耀来回徘徊的险恶用心,也联想不到颜暮之所以留院观察这么些天的缘由,他毫不客气地吐槽道,“我差点以为外面有一道鬼影。”


    “那也总比有些人装腔作势演女人强。”


    护士们笑得前仰后合,他们属实想不到颜小姐用了什么办法将这两尊大佛,并且还让他们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在一墙内外共度了一晚上。


    期间,林总还以为医院闹了鬼,吓得不敢翻身;而巡视了一整晚的男人还以为自己扮演着深情前夫的角色,生怕里面的人看不见似的来回走,这下可好了,直接把里面的林总吓个半死。


    这两人放哪都是逆天的组合,或许在商业论坛上都是说一不一的角色,可偏偏就在医院里共度良宵。


    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医院。


    -


    而更沈光耀更无法接受的是,聪明如颜暮,或许她可以避开于自己在医院的见面,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和别的男人同框,尽管他们已经避了嫌。


    顾寅坐在他的叔嫂之间,但他仍能够感受到男人不由自主地目光频频望向她。


    而男人的那点欲.望和意图,他一看就破。


    早在下那班飞机以后,他就做了一番调查,他以为顾彬这么蠢,没想到他有个弟弟更是不堪。且不说离经叛道去当警察了,还偏偏在颜暮身侧阴魂不散。


    次日,营销号已经将沈光耀和颜暮离婚的后续给陆续曝光出来,群众当然是一片热闹地吃瓜,而这立马加剧了沈光耀内心不安的影子。


    比起林易渚,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个顾寅更难对付。


    而他再细看一下着画面,顾寅坐的地方不是普通的西餐椅,而是一把轮椅,这令沈光耀愈发难以接受,冥冥之中,他懊恼地以为,如果不是自己把颜暮滞留在嘉禾医院继续呆上两天,或许,她根本不会和顾寅碰头。


    ……


    比起沈光耀本身闹出的笑话,颜暮更在意的是沈光耀背后光木控股的股价。


    他们离婚的消息,对于股价本身而言是有波动的,而及格大股东对未来理念的分歧,其中也包括对给她投票选择权的不赞同,加剧了光木内部的不确定因素。她不明白平日里他忙得跟狗一样,现在不知道从哪里挤出来的时间对她有多余的执念的。


    这个时候他理应出面,对着光木的形势力挽狂澜。


    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快要召开了,她不明白这段时间沈光耀到底在做什么。


    这已经不止是影响他的身价了,甚至导致了她财富的缩水。只不过考虑到沈光耀个人极强的自尊心,她也无法试探性地督促。


    这个时候,颜暮认为做些对外的基本宣传是很有必要的。


    碰巧,从山庄醒来以后,她送程影月抵达江城的番茄电视台,与接待程影月的那位副导聊了几句。


    她索性找上了他,“沈光耀,你对上综艺类节目感兴趣吗?”


    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他俩离婚敲章的水印都干了多少天了,她是从来没有想过,沈光耀还会好意思问,“你是因为你身边顾太太参加的那档夫妻综艺,觉着不错,也想邀请我上一次节目?”


    “那节目是没离婚的夫妻上的,是宣传婚姻幸福的,”颜暮言笑晏晏,话语间却不经意地加重了语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已经离婚很久了。”


    “才三天。”


    她回答得冷静而又直白,“可在我心里和三年没有多大区别。”


    颜暮这边还要面对林易渚频频发来的埋怨,他认定了沈光耀这个男人的狼子野心,并且将他整晚谋害自己的诡计给说了出来,颜暮这会儿无暇理会,还得和沈光耀千方百计地说明,“这就只是个对你工作和公司正面宣传的综艺,正好我认识了亲爱的太太节目组的导演,她说买了国外卧底老板的版权,想要再华国国内搞一个新兴的综艺,是富人到穷人区去生活,并且去自家公司底层实习的经历,你意下如何?”


    “我去基层?”


    沈光耀踌躇,“可我年近四十,去实习也不大现实吧,而且公司里大多数人都认识我……”


    颜暮无奈,“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去卧底这段时间里,节目组会帮你请专业的化妆师。”


    沈光耀并非是对于节目本身的抗拒,他明白颜暮的良苦用心,可是他工作了太久,久到失去了自己的枕边人。他不想要再错事和她碰面的机会,于是干脆说,“我不想去,这段时间我想陪你做完全身体检。”


    “除非你也去——”


    他这不仅是异想天开,简直就是疯了,颜暮这才意识到林易渚口中的“狼子野心”一点也不虚假。


    “人家结婚夫妻上节目,我们离了婚也上?”颜暮一口回绝,并指责沈光耀的不切实际,“你是嫌这次段时间人们对我们俩的评头论足还不够吗?”


    她最后一次忧心忡忡地提醒,“沈光耀,你应该清楚知道,你的企业并没有想象中的稳如泰山,我们需要一点正面宣传……”


    沈光耀却并不买账,“我没空。”


    “是和林总两人甜蜜恩爱的日子还没有过够吗?”颜暮也不再隐藏她设计的事实,“你把我没日没夜地安排在嘉禾,对你真的有什么好处吗?”


    “何医生是愧对于你得愧疚到什么程度,才同意和你一起来诓骗我?”


    “老实说,你可以不参加,但是你不参加就要接受不参加的结果,下个月股东大会上一些数字未必会有去年好看,”颜暮语气不善,“也被忘了,你们现在还有一个大股东,我。”


    “颜暮,你是在关心我吗?”


    颜暮不明白有的话为什么一定要明说,本来她也没有克制的必要了,恨不得直接说,“为了我的钱,行吗?”


    然而她还是考虑到沈光耀的承受能力,不由换了一种方式,变换了她的语调,亲切问候道,“企业是大家共同的财富,我想我的财富保值需要沈先生您的配合,毕竟,光木的这一艘大船,不是还得靠您来航行吗?”


    如果自恋是一种疾病,那沈光耀一定是病入膏肓了。


    “如果你真的想要一个人来陪你参加节目,我觉得沈珏就是个很好的人选,他不是暑假还没结束吗?”她为此提议道,“你们父子通过节目上的良性互动增进一下彼此之间的关系,这有什么不好的吗?”


    沈光耀彻底没了底气,“也不是不行。”


    生怕他再度拒绝会影响到颜暮对他不多但有的“关心”,他几乎和天下所有男人一样有着好大喜功的通病,颜暮这一番说辞没有直接和钱沾边,却和他的主导地位,他在事业上如日中天的情况挂钩起来。


    这既给足了他面子,又保全了为数不多的自尊。


    而且颜暮并没有亲口否认她的“关心”。


    “暮暮,什么时候参加,我随时都可以,”沈光耀并不是毛头小子,但并不影响他此刻的兴奋不已,“至于沈珏那小子,只需要我一声令下。”


    你又不是将军,儿子也不是你麾下的将士,来什么一声令下,可真是夸张。


    颜暮或许已经感受到了,等自己真正为了自己的股东权益踏足光木控股的时候,沈光耀会是怎样的行事作风?


    她是真不知道,那群人怎么忍他半辈子的?


    要不是横竖为了一个钱字,她是真心无法理解他手下那群虾兵蟹将。


    颜暮本来也无心和沈光耀继续探讨这种未来节目的细节,她看了震动的手机一眼,阿沅打来的一通电话,她这边立马一话不说就直接切断了和沈光耀的聊天。


    “喂,阿沅,有事?”


    “暮暮姐,我知道本来不应该打扰你的,可我今天在画室被人冤枉了……”


    颜暮立马从前方道路的虚线掉头。


    -


    事情并不难以理解,用阿沅的话说,这件事本来不大,她在画室有个交好的有钱人家大小姐,她们之间经常互换画笔和各种颜料,而这一次,夏家的这位大小姐说,自己没有借给阿沅用,阿沅当即决定用自己的工资下个月给夏这是进口的,一般人买不起,认定了阿沅不告自取就是偷。


    阿沅分明记得,买回来之前夏优格信誓旦旦炫耀道,“等这一批流畅又出彩的水彩颜料来了,你也换上这高档的,跟我一起用。”


    这还是她在两天前特意告知的。


    怎么突然变了卦。


    但阿沅总觉自己用了别人的东西,愿意去赔偿,可是对方完全不接受。一夜之间,夏优格跟个变了人似的。而还有另外一件事,阿沅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因果关系。


    半个月前,夏优格借了一张阿沅的水彩,并且本来打算拿去参赛了,可就在参赛的时候被同一个画室里的其他人给认了出来——


    认为夏优格这么做对别人阿沅特别不公平。


    当时夏优格的脸上明明已经很郁闷了,偏偏她还微笑着收回这张画作,又将它当着众人的面儿交还给阿沅。所有人都以为事情过去了,真正的问题才开始浮现。


    颜暮又怎么可能不心疼。


    阿沅从小跟爷爷奶奶长大,爸妈从不过问她这个长女的情况,爷爷奶奶去世了,她的学费都没了着落,眼看为生计发愁,还是同学文文给她在沈家介绍了个活计。


    就算颜暮待她不薄,也改变不了她在江城无依无靠的事实。


    所以,阿沅在这种颐指气使的大小姐面前,阿沅根本就不敢吭声,只能一味的忍气吞声。


    颜暮的车停在了画室外的广场上,她一下车,径直奔向那在角落无声无息,抓着衣角的年轻女孩,“阿沅,最近学画画学得怎么样?”


    “挺好的,老师说我的进步很大,还建议我去考专业院校……”阿沅的声音越压越低,明明是陈述着自己的起。


    当然这件事之所以会闹到她耳边,还有另外一个因素,沈珏也在场。阿沅是忍气吞声的性子,但沈珏不是。


    就连夏优格的画板也给他掀了。


    颜暮这才了解到沈珏报名众多的兴趣班当中也有一个画画,而他所在的画室和阿沅就在同一层,好歹是照顾了两三年的佣人,在自己家安守本分,到画室里却任人宰割,沈珏过意不去,当场和夏优格撕破了脸,又逼着阿沅找他妈妈过来。


    “起来。”


    颜暮继而道,“我不能扶你,沈珏也没资格代你,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你得自己学会站起来。”


    阿沅强忍着泪水,最终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她的背脊在发抖,可是她为了颜暮的话真正地站了起来,背板挺直。


    见颜暮到场,沈珏说话更是没了顾忌:“夏你那些颜料到底值多少钱,值得你大费周章去为难阿沅?”


    阿沅却没有保持她的沉默,尽管她的眼睛红肿得像灯泡,但这并不影响她为自己发声道,“我没有偷,是你之前让我用的,而且你也用我的画笔,说是能和我画出一样水准的画来……”


    “我才没说过这种话呢,”夏优格目光嫌恶,“真以为谁情愿和你这种乡下人当朋友啊?”


    夏优格一边倒腾着自己的美甲片,一边毫不留情地吐槽道,“土包子!”


    沈珏看不下去了,破口大骂,“夏优格!”


    但颜暮有力地制止了沈珏的发声,“沈珏,你今天表现得很好,但是你得退下了,让阿沅说。”


    阿沅抹干了泪痕,也不呆在那光线昏暗的角落继续畏畏缩缩了,她站出来,“是不是因为你没有成功借到我的画去参赛,所以你才耿耿于怀,想要借机报复我?”


    夏优格顿时小脸煞白,谁也没有想过会有人来给无权无势的阿沅撑腰,她们初中部那狂妄自大的沈珏来了也就算了,沈珏妈妈也不知道和这阿沅什么关系,会跑到这鸟不拉屎的破画室来,为阿沅说话。


    该不会是这两人之间有一腿吧?


    也不是不可能,贫寒家庭的女孩子想要有个靠山,年纪轻轻出来卖的也不是没有的。


    这儿子包庇着土包子,他妈妈又怎么会有不哄着的道理?


    碍于沈珏他吗天生的威慑力,夏优格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才……才不是呢,就是你趁我不在的时候偷用了我的颜料,害得我接下来几幅画都没办法调色了。”


    “我确定是你应允的条件下使用颜料的,当然那是你的颜料,你随时可以收回,”阿沅迎上对面恶毒而又辛辣的目光,果断道,“如果不舒服了,我还可以买给你一套新的。”


    阿沅看着颜暮颇为欣赏的目光,她似乎在听暮姐说“很好”,也就在那刹那间,她觉得自己终于拨开云雾见到了太阳。


    “史明克?”颜暮也从来不让人失望,“你这木头盒子长得可不怎么像正版。”


    夏优格唇上血色全无,“怎么不是真的,我让我朋友从法国原产地特意带的。”


    颜暮并没有多想和一个高中生较真,只不过她人生的涉猎范围已经给出了答案,“这不是个德国牌子吗?”


    其他围观的同学突然之间议论纷纷。


    “不是吧,盗版?”


    “想讹钱想疯了吧?”


    “我之前就听说过夏优格送别的大牌包事a货哎,怎么连水彩颜料还有假的?”


    “要是没有人指出来,是不是阿沅还得给她赔一盒真的啊,那也太坏了吧。”


    夏优格的脸上顿时青白相交,当着他们的面儿将自己那一盒水彩死命地砸在地上,掷地有声,又眼神怨恨地离开了。


    沈珏也意识到了,只要自己的亲妈出场,用不着一兵一卒,不费吹灰之力,就足以摧毁对方的世界,且都是往别人最在意的地方戳去。


    他没想过,母亲今天也难得地夸奖了他一下,“还知道为阿沅说话,有点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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