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其他小说 > 霸道帝君怀了我的崽[穿书] > 36. 第 36 章 舟仙,你先帮我脱掉再穿……
    看到那些妄论的人莫名其妙接二连三遭难,一直堵在安时昌心口让他喘不过气的石头似乎都变轻了些许。


    “君子不妄议他人,站书院门口没完没了,想造反不成!”一个严厉的声音从门内倏然响起,显然是听到吵闹声赶了出来。


    剩下的学生一看到是以严厉出名的张夫子,便逃也似地进了书院,只留下几个狼狈的背影。


    张夫子显然注意到了方才的议论,对安时昌点了点头,道:“安时昌,我信邹夫子。”


    安时昌张了张嘴,想感谢张夫子,张夫子已经转身走了,最终伸手道:“两位侠士,请。”


    三人进入书院,典型的江南水乡建筑展露眼前。


    行走间,前方是亭台楼阁,池馆水榭,以及高达七层的文星楼,到处都是书香氛围。


    身旁还时有抱着一堆书籍的学子经过,皆向着同一个地方前去。


    安时昌犹豫良久,最后还是没忍不住,小声问道:“恕小生冒昧,方才是二位侠士出手了吗?”


    “怎么?不该出手吗?”夏舟仙反问道。


    这话出口便是默认了。


    安时昌连忙摇头,随后又苦笑道:“自从进入书院,小生以为已经听惯了这些闲言碎语,但其实,时至今日还是没有习惯。”他再度抱拳,郑重道:“多谢侠士出手。”


    夏舟仙摆摆手,不以为意道:“就算我不出手,林哥也会出手的,对吧?”


    林眠鱼看到夏舟仙那眨着眼,一副期待他会说些什么的样子,“嗯”了一声,并未惜字如金,而是与夏舟仙十指紧扣,不疾不徐道:“男子与男子,也不过是两情相悦,心之所向。”


    夏舟仙满意极了,笑眼弯弯盯着林眠鱼不说话。


    虽然安时昌之前有所猜测,此时得到肯定的答复还是无比惊愕。


    “安公子,你觉得恶心吗?”夏舟仙看向沉默的安时昌,面上笑容和煦,但眼底却暗藏风暴,似乎只要安时昌回答的不合他意,就没好果子吃。


    安时昌从愣怔中回神,连连摇头:“不、不是的。”似有万语千言,却怎么都组织不成完整的句子,许久后,才汇成一句话,“不论是男子还是女子,但凡在一起的是有情人,又没做任何损人之事,便应该受人祝福。”


    夏舟仙挑了一下眉头:“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会有此等感慨。你和那位邹夫子……”


    没等夏舟仙说完,安时昌便高声否定道:“不是的!”语毕,安时昌意识到自己失控,连忙控制情绪,低下头缓缓吸气,半晌后解释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邹夫子与我并非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关系。夫子他不求名利,品行高洁,是这个世间不配拥有他。”说到最后,安时昌悲愤地抬起头,眼眶噙着泪,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


    夏舟仙有了点兴趣,问道:“这邹夫子真的与他人苟合了?”


    安时昌握着拳头,嘴唇颤动,肯定道:“夫子是被污蔑的。”


    “你为何如此确定他是被诬蔑的?”林眠鱼只是以旁人的角度问出了心中疑问。


    安时昌闻言,立即瞪向林眠鱼,他知道他与林眠鱼的差距,压抑着内心动荡的情绪:“因为小生看到了。”


    他深吸一口气,望着前方的亭台,继而沉声道:“是那东郡吴家大公子吴秀添一厢情愿。明明是有妇之夫,不久前见到夫子后,便总是大半夜前来拜访,夫子总是闭门谢客,吴秀添起初并未做过激的事,后来逐渐失去耐心,直接让武夫闯入了夫子家,想将夫子……我当时有心阻止,却直接被那些武夫困在地上……”


    安时昌一时说不下去,脸色惨白,片刻后,才颤声道:“若不是吴秀添的发妻发现他近期行为诡异,跟在后面强闯夫子家中,简直无法想象会发生什么。吴秀添发妻因为发现吴秀添的恶行,气得直接搬回了娘家,言明要休夫。翌日,吴秀添强闯夫子家一事开始疯传,后来吴秀添与官府暗中勾结,说是‘夫子勾引他’,一传十十传百,变得人人皆知,昨日,官府把夫子带走强行押入大牢,将在后天提审。”


    安时昌难过道:“吴秀天的妹妹与县令结了姻亲,县令从来帮亲不帮理,夫子在大牢一定吃了很多苦……”


    想到邹夫子的处境,安时昌看着两个容貌卓绝、身手不凡的侠士,即便不清楚二人的来历,却忍不住生出祈求之心,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都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这时却顾不得那么多了,安时昌忽地朝林夏二人跪下来,趴伏在地,言语里藏着哭腔,问道:“两位侠士,能否救救邹夫子?”


    对于夏舟仙而言,他见多了这样的不平事,以他的性格也很少会主动出手。但他知道林眠鱼身为妖修求道,需要一分善心助人,才会有更多机会爬上仙路,于是他默默不言,看向林眠鱼。


    林眠鱼看得出安时昌说的是真心话,他思忖半晌,总觉得哪里有问题,没有立即答应,恰好这时有朗朗读书声传来,他问道:“是祭祀活动开始了吗?”


    安时昌上半身被一股无形之力抬起来,他被迫站起来,他自知是被拒绝了,也明白林夏二人没有理由帮他,没再死缠烂打,压抑着不甘,抹了一把眼泪,脸上依旧毫无血色,抱拳道:“方才是小生僭越了。祭祀活动开始了,二位是否要前往一观?”


    “走吧。”林眠鱼首先迈步。


    【我倒是挺想看看这邹颜明有多好看。】夏舟仙突然传音道。


    【夜间去大牢一探究竟。】林眠鱼悠悠道。


    夏舟仙眼睛一亮,轻轻拍了拍林眠鱼的肩膀,又撩了一下林眠鱼的一缕长发,似乎已洞察一切。


    文星楼前,摆放着供桌与祭祀贡品,或年长或年轻的学子们身着同样的青衫,手拿相同的书籍,朗朗书声,仿佛带着一种特殊的音律咏唱着,不绝于耳。


    据安时昌解释,书院祭祀的是创办先师南濯阳,五年一度,那些早已出师的学子皆会归来祭祀。


    此时,他们的书册。


    读书之声环绕四周,而周边的廊房摆放着桌椅,坐着不少身着华服的达官显贵。


    林眠鱼和夏舟仙被安时昌带来后,坐到角落里的两个空位上,中间横着方形茶桌,安时昌给两人添了茶。


    一些人看过来,眼里闪过对二人容貌和气度的惊艳之色。


    其中一桌坐着个同样受瞩目的两人,一人身材高壮,给人一种功力高强的武夫感觉,另一人身着素衣,长着一双异域的天蓝色眼眸,和林夏二人相比是另一种惹眼。


    男子长发松松扎起,松散地搭在右肩,虽然五官普通,结合在他脸上却给人一种极致的俊逸,气质更是莫名吸引人,澄澈空明,淡然素雅。


    此人看了他们一眼,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随后扯了扯嘴角,似是完全不觉两人会妨碍到他,继续靠着椅背,兴致恹恹摸着怀里的兔子。


    虽然对方没穿那标志性的素袍袈裟,也续了发,但还是不妨碍林眠鱼一眼认出那是原著男三攻,死狱教主菩澜。


    菩澜修行已有五百年,如今入化神后期。从他诵经念佛开始,一路顺风顺水直接到达化神,他的修行路从未遭受过坎坷,他以为自己的大道就是如此,直到遇到主角受。


    当时菩澜修为已至炼虚中期,因为谢秋昭有了执念,此后的修行便再无进展。


    【那个蓝眼男人不简单。】夏舟仙没从对方身上感受到灵力波动,但直觉告诉他对方不是普通人。


    林眠鱼看向夏舟仙:【不用理会。】


    菩澜是那种不去招惹便不会对人特别关注的类型。


    读书声还在继续,夏舟仙左右环顾,忽然搬动椅子,静悄悄地放到林眠鱼身边,而后一屁股坐下来,在四周人惊诧的目光中,拉了林眠鱼的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别有兴致地揉捏起来。


    一道轻不可闻的声音自另一边:“有碍瞻观。”


    林眠鱼充耳不闻,认真听着诵读,脑海里蓦地想起了佛经。一刹那,带着禅意的佛经以及带着凛然正气的读书声结合在一起,竟隐约有了点感悟。


    菩空曾言,五行识人术修行到最后便和拥有天眼无甚区别,而拥有天眼的菩空,可以但不会随意更改他人的内心思想,


    而菩空早就说过“改心”需要林眠鱼自己去悟,他听着两种声音,任由夏舟仙把玩自己的手。“改心”这能力,倘若这放到星际时代,可以用“洗脑”形容……


    他忽然看向安时昌,凝视着澄澈的眼眸,眼瞳微微闪现一点冷冽金光,他问道:“这觞咏文雅集卖吗?”


    安时昌不自觉地看着两人亲密的姿态,闻言一个激灵回过神,猝然与林眠鱼四目相对,思绪混沌,点头没有任何情绪,仿佛提线木偶一般:“小生的给您。”


    林眠鱼解除了并不熟练的新能力,再看向眼神变得清明的安时昌,又问了一遍。


    安时昌真心实意道:“林侠士是我的救命恩人,您若是想要,不嫌弃的话我那本送给侠士。”


    林眠鱼颔首道:“多谢。”


    夏舟仙将一切看在眼里,传音问林眠鱼做了什么。林眠鱼有问必答。夏舟仙闻言惊讶之余笑了起来,满心满眼皆是林眠鱼,只有林眠鱼。


    祭祀活动即将结束,看向这边的好奇目光丝毫不减,安时昌顶着这些视线,轻声询问:“活动结束后,两位侠士可还有想去的地方?”


    林眠鱼姿态慵懒,一只手肘微微撑着桌面,另一只手感觉有些微痒,直接握住了夏舟仙作弄的手,十指紧扣,问道:“外人能否进书院藏书阁?”


    原本就注意着此处的人,一看到林眠鱼的动作,好几个眼睛都瞪大了,心中都有了猜测。


    一双天蓝色的眼眸亦投注过来,视线停留在两人的手上,随后又缓缓收回,继续面朝祭祀现场。


    安时昌愣了一下,说道:“山长同意便可。”他抬头,平时是只有书院学生才能进入。


    “这些人是没见过断袖吗?”因为有林眠鱼在身旁,夏舟仙难得耐心没有发作,但时间长了依旧被一些饱含恶意的眼神盯着,他无法再无视,就要发作,与林眠鱼交握的手背忽然被抬起,一个冰冷的吻落于其上,宛如盛开的玫瑰一般,花香四溢,吸引了夏舟仙所有注意力,自然也吸引了更多视线。


    夏舟仙目光火热地瞧着林眠鱼,嘴角翘起的弧度大增,明知对方是安抚自己,还是问道:“作甚?”


    林眠鱼回视夏舟仙,温柔轻柔如暖风,吹拂在宛如炸毛猫咪的夏舟仙身上,瞬间抚平了他那些不快,反而希望那些眼神可以再多一些,他很期待林眠鱼还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什么。


    不久之后,祭祀活动正式结束,所有学子最终朝着山长鞠躬致意,然后各自成群结队的聊起天。


    山长原本想走到安时昌这里来,却被年老的学子团团围着,只能暂时作罢。


    “不知廉耻!”一道洪钟般的中年男子嗓音响起,沉稳地脚步声也朝着林夏二人而来。


    和菩澜同桌的高壮武夫手持长枪走过来,一面走一面道:“两个男人拉拉扯扯——”


    夏舟仙怎么受得了被人挑衅,他歪着头,笑得爽朗开朗,却又说不出的危险,未等对方说完,抢先诘问道:“又与尔等何干?”


    武夫还想说什么,忽地与旁边一道看来过的冰冷的视线对上,一身黑衣劲装的男人气质凌厉,长得好看,但看着并不强壮,他自觉一拳就能打死对方,却不知为何,这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握着武器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心中竟然生出了一股惧意。


    想要挥动武器,手脚如同灌了铅块,连真气都运转不了。


    修士?!


    这人竟然隐藏了灵气,看似与凡人无异,实力不容小觑。


    武夫下意识地看了眼某人,某人还在继续摸着兔子,似笑非笑地看过来,似乎并不打算帮忙。


    大部分视线都聚集到了此处,有看好戏的,亦有漠然的,更有不悦的。


    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安时昌吓得要死,想说点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道陌生的少年声音忽然从入口的廊房传来,遗憾道:“啊,祭祀结束了?师叔,我们真的错过了……”


    三个人走进文星楼院落。


    皆是身着不凡材料的衣衫,气质突出,长得也好的三个年轻人,最让人惊异的是,其中一人的容貌竟然和林眠鱼有七分相似,只不过不同于林眠鱼凌厉如剑刃般的气质,此人气质中更多透着和煦,是个一眼望过去,便觉得比林眠鱼更好接近的性子。


    安时昌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看看林眠鱼,又看看门口之人,差点脱口而出问林眠鱼,此人难道是侠士的亲眷?


    林眠鱼像是猜到了他想法,瞥了他一眼:“想什么呢,我可没什么亲眷。”


    安时昌被看穿了心思,尴尬地低下头。


    其中年纪最小的少年人原本蹦蹦跳跳,正扫视四周,下一眼,突然看到林眠鱼,像是看到怪物般,直接愣怔当场。


    谢秋昭和沈尘箫也全都看向林夏二人,神色诧异,都没想到两伙人会在这里相遇。


    林眠鱼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原著里主角攻受没有那么早来这里,难道因为他的到来,引起了他不知道的蝴蝶效应,连带着剧情都加快了n倍?


    菩澜注意到容貌相似的二人,抱着兔子悠悠道:“有意思。”唇两边自然地微微上翘,即使没笑却又像是笑着,视线在林眠鱼和谢秋昭身上徘徊,下一瞬,两道身影分别挡住了他来回梭巡的视线。


    夏舟仙站起来,背对菩澜,恰好面朝谢秋昭和沈尘箫,笑着道:“眠鱼,这不是我们的熟人吗?”他握着林眠鱼的手,炫耀似的对谢秋昭挑了下眉。


    谢秋昭看了眼林夏二人交握的手,心下有了猜想,想到林眠鱼要受的苦,暗自生喜,没想到这劫真是应在夏舟仙身上。他下意识看了眼沈尘箫,发现沈尘箫收起惊讶的神色,神色平静。


    林眠鱼不会有好下场,夏舟仙亦如是。


    如果沈尘箫知道他厌恶的夏舟仙不得善终,会不会开心点?当然,谢秋昭不会告诉对方,毕竟他不是那种小说里随便将自己的来历和经历告诉他人的傻白甜。


    谢秋昭藏起对林眠鱼那份偏见,脸上泛起和煦的笑意,作辑道:“夏师兄,林前辈,许久不见。”


    在谢秋昭没注意的情况下,沈尘箫多看了一眼林眠鱼,复杂自眼中一闪而逝,无声抱拳当做打招呼。


    余赦儿可还记得林眠鱼上次“毒哑”他的事,他很是记仇,吹胡子瞪眼的,在他眼里林眠鱼已经是条死蛇了。


    林眠鱼依旧坐着,抬了抬手,抱拳当做回应。


    夏舟仙则是笑嘻嘻地摆了摆手,很是随性。


    数位学院子弟一看到沈尘箫三人,连忙跑上前,纷纷抱拳作辑,一副“久仰大名”的姿态,想必是之前有人已经提到过他们将会到来:“三位公子,这里请。”邀请三人到山长身旁。


    林眠鱼想起原著中,两人来平阳县后确实有来南平书院拜访,原因是沈尘箫曾经下山历练,结交过书院的一位学子,那人后来成为书院监院,每五年都会邀请沈尘箫前来一观祭祀活动,只不过以前沈尘箫无甚兴趣,结识谢秋昭后,谢秋昭听闻凡俗界的江南好风景,便想着以此为契机和沈尘箫享受下温馨的时光,便有了小说中期的平阳县剧情。


    “监院正在处理一些事,等会儿就会过来。”学子如是道。


    沈尘箫点头:“无事,我们现在此地逛会儿。”说着便拉了谢秋昭手腕进了文星楼。


    也没有人阻止。


    正好沈尘箫三人吸引了他人注意,林眠鱼不打算久留,让安时昌等会儿去询问下山长藏书楼一事,有了回复可以去城中的迎来客栈找他们,他和夏舟仙今日就先告辞了。


    安时昌张了张口,犹豫片刻,最终点头应是,送林夏二人离开。


    三人走在回廊上,夏舟仙一口一个“安小公子”,蓦地提到:“安小公子,你知道修仙之士吗?”


    安时昌愣了一瞬,点头后又是摇头:“书中看过,但并不清楚。”


    夏舟仙有了兴致,正要解释,一只肉嘟嘟的兔子忽然蹦跳着出现。


    【主人,方才那个人来了。】小青原本正和碎尘闲聊,突然察觉到危险的气息,警惕心起提醒林眠鱼。


    林眠鱼自然也察觉到了来人的气息:【待在剑中。】


    到了化神期,只是一个前期和中期的差距,就足以要人性命,更何况来人已经是化神后期,林眠鱼并不想和对方开战。


    三人停下脚步,便看到一道方才见过的身影自前方现身。


    菩澜弯腰抱起兔子,看向他们,颇有言外之意地问道:“两位也是同道中人?”


    “何谓同道中人?”林眠鱼摩挲着夏舟仙的大拇指根,夏舟仙虽是看着菩澜,注意力却都在轻柔的接触上。


    安时昌眉头紧皱:“公子你……”


    “相信两位道友皆是聪慧之人,何须我解释。”菩澜怀里的兔子莫名发起抖来,他看似动作温柔地摸着兔子的皮毛,但兔子竟却开始四肢抽搐,眼睛越发血红,嘴皮子颤动,口吐白沫的那一瞬间,兔子暴毙在他怀里。


    林眠鱼看看菩澜又看看那只死兔子,嘴角忽然上翘,气质一改方才的凌厉,看似柔和了些许,但那双黑瞳却深不见底,不可逼视:“天见可怜,道友何必折腾这兔子。”


    菩澜眼中透着趣味:“难不成折腾你们?”


    “两败俱伤,道友慎重。”林眠鱼实话实说道,旋即不等菩澜回应,拉了夏舟仙继续前进。


    与菩澜擦肩而过时,菩澜语调悠然道:“我倒不怕两败俱伤。”他侧身让过,一刹那,似笑非笑的恰好与林眠鱼四目相对,然后拿起死去的兔子爪子挥了挥,“下次再见,我们再切磋切磋。”


    三人走远后,和菩澜同桌的高壮武夫手持长枪从远处赶来,他第一眼便看到菩澜怀里的死兔子,想到死在对方手中的那些人,身体不禁抖了一下,惧意从心起,俯首道:“堂溪先生,我打听到了。那三人中的二人来自天殊宗,一人来自灵仙门,是杨真人的亲传弟子,名叫沈尘箫。”


    “嗯,那两个模样相似的人有何关系?”堂溪封是菩澜的俗名,其实他更喜欢菩澜这个佛名,但在外行走为了方便他还是取了个俗名。


    高壮武夫言语中饱含畏惧,道:“并无关系,来自天殊宗的人修名叫谢秋昭,是石纯老祖唯一的弟子。方才离开的修士身份不明。”他原本以为那两人只是气质不凡的凡人,也最厌恶断袖,当时看不过去两人腻歪的样子,想着出手,没想到皆是实力强大的修士,而那个红衣劲装的男子或许和堂溪先生实力相当……


    “给我去查。”菩澜语调轻柔,高壮武夫握着长枪的手却止不住的颤抖,只听菩澜接着道:“他身边的是人我倒是认得,天殊宗重延真人舒忱的弟子,夏舟仙。听闻他性格看似阳光爽朗,实则手段狠辣,不为人喜,却不知竟然会如此听话。”


    高壮武夫沉默半晌,说道:“堂溪先生,是否要动手?”


    菩澜轻笑一声,怀里的兔子顷刻间化作粉末消散在空中,他掸了掸袖口,理了理衣襟,道:“不用。”他朝文星楼而去,“去见见那三位道友。”


    ……


    安时昌将林夏二人送到书院门口。


    离开时,夏舟仙留下一句:“等下次过来我给你好好说道修仙之士。”


    安时昌隐约察觉林夏二人身份不简单,却又不敢多想,躬身作辑道:“多谢夏侠士。”


    两人并未立即回客栈,而是在平阳县逛吃了大半日,夏舟仙给林眠鱼买了好些材质绝佳、款式精致的衣衫,以及一大堆吃食。


    回到客栈后,夏舟仙四肢大敞躺在床榻上,望着房梁,想到方才不容小觑的男子,看向林眠鱼,前言不搭后语地问道:“那人是何身份?”他眼神示意林眠鱼,“我想吃你手里那个。”张大嘴巴。


    林眠鱼拿着盘子走到床榻边,盘子装有酥脆的小黄鱼,拿起一根放到夏舟仙嘴巴前,夏舟仙像只猫咪似的,笑眯眯地叼了小黄鱼嘎嘣嘎嘣吃起来。


    “五百年前,菩见禅寺出现过一个诵经念佛念成化神的异域和尚……”


    林眠鱼话还没说完,夏舟仙便明白了,他挑了挑眉,道:“原来是他,死狱护法菩澜。”他又话锋一转,“眠鱼,那些衣服你试试看?我想看。”


    最后的语调拖得长长的,有点飘,好似用爪子在人心尖上轻轻挠了一下,让人无法拒绝。


    “好。”林眠鱼深深看着夏舟仙,总觉得他还有别的想法。


    夏舟仙“唰”地坐起来,知道被看穿了,也不再藏着掖着,一堆颜色各异的衣衫自储物器中出现,直接堆满床榻而后夏舟仙跃跃欲地凝视林眠鱼,目光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林眠鱼有些无奈,面上依旧淡定自若,将夏舟仙内心所想问了出来:“你先帮我脱掉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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