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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6章 我们的世界(正文完结)


    “你怎么把造雪机弄进小区的啊?”江雪荷问, 她将白寄凊搂在怀里,一点一点地抚摸着她浓密的卷发,她想念这件事情已经太久了。


    冬日清晨明亮的阳光透过窗帘映进来, 江雪荷望着空气中飘浮的粉尘,昨晚完完整整地睡了一夜, 她现在浑身松快,神思清醒, 心情也是说不出的安定。


    “就叫人推进来的啊。”白寄凊枕在她肩膀上, 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她睡衣纽扣, “你这小区的安保只能说聊胜于无吧,我就叫人推进来,都没人阻拦的,保安在岗亭里玩手机。”


    “你自己操作的吗?”江雪荷又问, “我看网上说什么温度湿度, 户外户内都有具体要求的……”


    “哎呀, ”白寄凊有点炫耀地说, “哪里用想这么多!我就打电话,说想用一台能在现在的室外造雪的造雪机, 那边就推荐了很多,又小型,噪音又小, 并且自动造雪, 不需要操作,还给我配了个人,帮我推进来, 接水接电。”


    果然到达一个地方最快的方式, 就是直走。昨天还没等她担心这台造雪机到底要怎么办, 白寄凊又打了一个电话,人家工作人员原来一直在小区外等着,这会儿进来断水断电,不留下一片云彩地推着造雪机走了。


    想太多是办不成事的。江雪荷正想着,白寄凊一个翻身,支起胳膊,笑吟吟地望着她:“你怎么也研究了造雪机?”


    “我怕那天要真不下雪的话,你没有台阶下。”江雪荷含着笑,老老实实地说,“提前给你找好退路。”


    “不准不相信我。”白寄凊订书机小猫一样呲了呲牙,她一翻身,又懒洋洋地躺到了江雪荷的怀里,“我可是神通广大,要不是小区太小,我施展不开,否则这雪我还能下得更大呢!”


    “赶紧算了吧。”江雪荷说,“那噪音得多大啊?昨晚一台就让邻居投诉了。”不过除了对人家的抱歉以外,她其实不太在意这个事,这么好的圣诞,吃一个投诉,不要紧!


    她话锋一转:“为了你这个童话雪景球计划,你生日都没好好过吧,我刚送完你礼物,你就不肯和我联系了。”


    这本来该是她们复合之后度过的第一个白寄凊生日的,这样重要的日子,结果就这么掠过去了。


    说到这个,白寄凊想也不想,在江雪荷脸上亲了一口,她语气郑重:“你的木雕……”说到后面,实在忍不住笑,在江雪荷怀里打了个滚,摊手摊脚地压在了江雪荷身上,“不能说活灵活现吧,简直是完全不像!”


    没错,江雪荷这次礼物仍然在手工上下力,专门去上了木雕课,去工坊做了好几个星期,刻坏好几个,最后江雪荷不得不心情灰暗地选了最后的那一个,勉强能看的咬着纸板的订书机小猫,心情灰暗地将它包在了一束绿玫瑰里,送给了白寄凊。


    工坊老师特地问她需不需要购买自己做的那个,被江雪荷婉言拒绝,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还是别让白寄凊见到大师作品了。


    江雪荷心情灰暗:“我往后真的不做手工了。”


    “那可不行!”白寄凊不假思索,“手工礼物多好啊,等会儿出门,先去我家一趟,我要把我做的生日礼物送给你,补送。”


    “你做了什么?”江雪荷问道。


    白寄凊卖了个关子:“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她直起身,拿起床头的手机,才八点多钟,“稍等一会儿再出去,不着急。”


    江雪荷眨了眨眼睛,她还以为她们俩今天要舒舒服服地赖上一天床:“去哪啊?今天不好好休息一下吗?”


    “去一个很重要的地方。”白寄凊接着卖关子,她彻底坐了起来,将床边的无牙仔搂进了怀里,不过搂的很轻,还是不太敢听那句语音。她滑了几下手机,笑道:“拍得挺不错的嘛。”一边将手机递给江雪荷看。


    江雪荷定睛一看,简直要心肺骤停,上面是好几张照片,拍的是她和白寄凊拥抱,接吻,有雪做衬,漂亮是真漂亮,吓人也是真吓人。


    “你手机里卢经纪人大概也发给你了。”白寄凊若无其事地说,“明明就不能发出去,还想要两份钱。”


    这么好的圣诞,吃个投诉不要紧,被敲诈也不要紧。江雪荷定了定神,已经心平气和:“反正他们也早就知道了,就当做公开的秘密,我让工作室给吧。”


    其实早在她和白寄凊刚恋爱的时候,有些狗仔和记者就知道了。她和白寄凊刚分开那段时间,不断有记者旁敲侧击她是否感情上出了问题,白寄凊也不能幸免,每次总要捎带上一个问题,请问你的好朋友江雪荷是不是最近身体状况不佳,具体情况你了解吗?


    白寄凊:我了解,我了解我也不告诉你!


    “不用给太多。”白寄凊说,“别管他们漫天要价,这东西他们手里头多着呢,不能往外发的,姐姐和我说咱们给的一样就行,她把预定价位发给卢经纪人了。”


    白寄凊实在不在乎这个事,手机一丢,把无牙仔也放到了一旁,一弯腰,身子软绵绵地塌了下来。江雪荷伸手接住了她,闻到了她身上柔软的香气。


    这并非白寄凊自己的味道,而是她浴室里的沐浴液香味,太熟悉了,可落在白寄凊的身上,却仿佛和自己闻惯的截然不同。


    “去哪啊?”江雪荷的声音也变得懒洋洋的了,她被白寄凊温热的身体和香味熏得昏昏欲睡,白寄凊的发梢扫过她的脸颊,有些微小的痒,“咱们今天就在家里待一整天,不好吗?”


    “今天真的不行。”白寄凊从她怀里坐起来,捉住她的手腕,要将她整个人拉起来,“得去一个特别特别重要的地方。”


    江雪荷虽然茫然,可也不得不起身,被白寄凊推着进浴室洗漱,她镜柜里有没开封的牙刷,可是没有漱口杯,白寄凊就和她用同一个,还很具有主人翁意识地再次点评:“你的牙膏不好吃。”


    “你昨晚说过了。”江雪荷笑道,“而且这是薄荷白茶味的,哪里不好吃了?”


    “嗯……”白寄凊靠着她站着,刷得满嘴泡泡,“就是有种牙膏的味道。”


    江雪荷漱过口,声音再次变得清清爽爽了:“那就买新的,到时候一起买。”


    “不到时候,回来就买。”白寄凊今天格外地雷厉风行,又拉着江雪荷,监督她换衣服,等到都收拾利落,两人先开车回云缦,白寄凊让她稍等,自己噔噔地跑上去,没两分钟,抱着一条毛茸茸的围巾下来了。


    江雪荷一怔,白寄凊就把这条围巾整个抻开,酒红色,厚实,柔软,映着白寄凊美丽的笑脸:“这是我织的。”


    她把围巾绕在江雪荷的脖颈上,细致地打了一个斜扎的巴黎结,和大衣领口十分相配。


    江雪荷有些不可置信地摸了摸细密的羊绒线:“你……这是做了多久?”


    “很早就想好要送你什么生日礼物了,就是……”白寄凊将那段时间已经分开,这份礼物无法送到,所以并非夏天的应季物品的事情略了过去,说道,“下定决心追回你之后,我和张呈去外面买了线,算下来织了得有三个多月了。”


    白寄凊仔细端详着江雪荷,她素净柔美的面孔,配上这样的酒红色,简直是增光添彩:“我还给你订了件旗袍的,也是一样的漂亮,你跑《舒云姐姐》宣传的时候可以穿。”


    江雪荷应了一声,手指还在情不自禁地抚摸着颈上的围巾,她太喜欢了,喜欢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这样脉脉地望着白寄凊。


    可惜媚眼一不小心抛给了瞎子看,白寄凊忙着低头在手包里翻找,拿出来一个车钥匙在她眼前晃了晃:“我开这辆车。”


    江雪荷又是哦了一声,不明所以,跟着坐到了副驾驶上。


    她实在猜不出白寄凊要带她去什么特别重要的地方,看到白寄凊上了高速,更是一头雾水:“咱们这是要到哪去?”


    白寄凊狡黠一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因为在高速上,她不打扰白寄凊开车,自己望着窗外的不时出现的路牌,思维转动,在试图在心里构建出一条路线来。


    没过多久,她很快发现,这条高速路线,她似曾相识,甚至可以说是比较熟悉。每年,她都会开车,经由这道长长的高速路,后备箱里带着年货,开过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回到她从小长大的家。


    她不算恋家,可绝大部分时间,这趟回家的路对她而言都是幸福、轻松的。


    不过她也从来没有后悔过,那天对父母说了那样的话,她一分一秒,都没有后悔过。她长大了,她希望有爱情,希望能和自己选择的爱人生活在一起,她不要父母控制自己的生活,这一点错也没有。三十六岁,她终于真正的长大了。


    “这是去我家的路。”江雪荷说。


    “之前我就是开这辆车去的。”白寄凊专心地看着前面的路况,“当时还想了想,想着不能开跑车,太扎眼了,还特地选了这辆车……”


    她说不下去了,她直到下了高速,进了县城,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理所当然。


    “最重要的是你考虑过了。”江雪荷说,“这比什么都重要。”


    快下高速的时候,白寄凊说起了那天她的探索历程:“看导航也不确定嘛,我就想着先往一个方向开到底,结果发现范围很好缩小,有的方向前面没有办法再走的,还是修路的样子。”


    江雪荷点了点头,“是有不少地方还在重新修路铺路。”她都猜得出接下来的结果,“肯定还有的方向走着走着,就直接走到村子里了吧?”


    “是啊。”白寄凊说,“也没有路标,也没有界碑,就直接两边全是庄稼地了。”


    江雪荷介绍道:“县城的范围本来是很小的,有的村子本身就离得很近,这些年扩张,把这些村子其实也都纳入进去了,只不过并没有进行改造。距离比较远的村子,现在基本上就已经都安上界碑了。”


    白寄凊不再走冤枉路,顺着她上次找到的路线走,打算还把车停在原位。她示意江雪荷看左边:“上次就是往那边走直接就进村子里了。”


    江雪荷想了想,笑道:“那是北韩村,我姨奶奶家就在那里。”


    白寄凊惊奇地睁大了眼睛:“还是沾亲带故的吗?”


    “妈妈家在一个村里,爸爸家在一个村里,长辈的其他孩子又去了别的村里。”江雪荷说,“要详细算起来,和好几个村都沾亲带故呢。”


    白寄凊这种城市小孩对这样复杂的亲缘村子理论暂时是梳理不清,她像上次一样,把车子塞进其他车子的缝隙里:“跟着停总没错吧。”


    她牵住江雪荷的手:“上次来我就从这里开始逛的。”


    江雪荷反握住了她,轻车熟路地牵着她向前慢慢地走着,这里的每一个商店,每一个建筑,她几乎都是从小看到大:“你找的很准,这里应该能算得上整个县城人最多,最繁华的地方了。”


    “我上次把周边这几条街都转了。”白寄凊如数家珍,“我问了人,去了你们这里最大的商场,还去了导航上说的第一小学,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小学,我想着你上小学的时候肯定特早,那时候应该没有第二第三吧?”


    “而且现在还都有学区了,划片入学。”江雪荷带着她转过一个弯,白寄凊讶然地发现,当初她专门开车导航去的那所小学,江雪荷只是轻轻巧巧地转了两个弯,就走到了这条狭窄的街道上。


    当时,白寄凊就是这样站在电动伸缩门前,望着里面的景象,那时还是夏天,里面植株茂盛,郁郁葱葱,她却看那片开裂的橙红色塑胶跑道,看得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现在江雪荷就站在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纵使里面是一片冬日的萧条景象,白寄凊也是止不住地笑:“你对我说,你小学毕业,学校才安上塑胶跑道,我当时站在这里一看,都那么旧了,心里就特别伤心。”


    江雪荷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发顶:“这些你在信里都告诉过我啦。”


    “我要全部重新告诉你一遍。”她让江雪荷带她到那家青花椒烤鱼的门前,“这里辣得我说不出话来。”她非要和江雪荷来个当初的地点大认证,然后让江雪荷带自己去她喜欢的餐厅看看。


    江雪荷含着笑,不急不缓,带着她一边走,一边说道:“这家烤鱼比旁边的鲜鱼火锅开的时间还要久,不过因为牌子上是青花椒,辣的,我就没有来吃过,和爸妈还是吃不辣的东西多些。”


    她一一介绍:“这家的炒饭还不错,就是有点咸,吃到一半容易腻。这家的明虾煲虾子须特长,满锅都是虾子须,吃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扎了一嘴。”


    白寄凊跟着笑起来,江雪荷的掌心烫烫地熨着她,天朗气清,她觉得这个陌生的世界,终于温柔地对她敞开了一扇大门。


    “这家的牛肉汤挺好吃的,清淡,肉量也不少,还会带一包饼,让你泡着吃。这边的牛肉面就一般了,打着兰州牛肉面旗号的,一般料都很少,而且味道也见仁见智,我是不太喜欢。”


    “要是说我最喜欢的,那还真选不出来,从没遇到过味道惊为天人的,倒是路边卖的里脊扒饼,饼皮脆脆的,里面夹着很多鸡肉,小时候上学可爱吃了。”


    “在哪能买到?”白寄凊马上很感兴趣,“我也想吃。”


    “现在基本都没卖的了。”江雪荷说,“而且你有一点洁癖,这种路边的,卫生不过关的。”


    有江雪荷的带领,那天她走的茫然的路线,全部清晰了起来。江雪荷绕了一圈,正正好好地绕到了那间她去过的最大商场,两人进去逛了一圈,出来的时候,江雪荷又是轻松一转,转到了一家炒货店前,给她买了一包新鲜出锅的糖炒栗子。


    栗子肉金黄,非常的甜,白寄凊嚼了满口粉粉的栗子香,美中不足的是有些烫舌头,险些将她烫出了幸福的泪水来。


    她拉了拉江雪荷的手,轻轻地问她:“雪荷,你家在哪里呢?”


    江雪荷和父母的事情,她也从信里得知了。她们虽然聊过许多信里的话题,可唯有这件事,白寄凊怕说了让江雪荷伤心——即使江雪荷在信里反复强调,她觉得很痛快,并不后悔。


    现在既然到了江雪荷的家乡,她想去看看江雪荷的家在哪里。况且,她知道江雪荷是个非常孝顺的女儿,万一心里还想念着父母呢?


    江雪荷抿了抿唇,说道:“在我们刚才经过的复兴南街上。”


    不后悔是真的,痛快是真的,心里略有些芥蒂和低落,也是真的。


    她和父母这么多年,相处融洽,父母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尽力满足她的需求,为她取得的成绩骄傲,甚至还要给她钱,这些都是事实。当然,父母无法改变的共性,对孩子的控制欲,无法接受她在常人看来离经叛道的恋爱选择,这也都是事实。


    两相抵消,她不恨父母。父母如果真因为这件事,不想要她这个女儿了,痛苦是必然的,可她也已决定坦然接受。


    她不想把如此多的复杂情绪带给白寄凊,牵着她走到自己家住的胡同里。


    “我家原来住在北街,那时候还是父母单位分的房子,后来我当演员,赚了些钱,就在这里重新盖了一座,当时盖房子没问题,现在管得严了,只能买楼房了。”


    胡同还算宽敞,一车进出有余。白寄凊站在这扇大门前,看到上面还贴着去年的春联,已经有些灰尘脏污了,但仍旧能感受到那份喜气洋洋。


    可去年,因为她和自己的妈妈,江雪荷度过了一个很难熬、很难熬的新年。


    “院子很大,”江雪荷说,她的视线透过大门,似乎望进了房子里面。“很适合养花养草,很透亮,当时盖房的时候,就想着既然有条件,一定要大院子,城市里面的鸟笼太逼仄了,憋得慌。”


    “雪荷……”白寄凊刚一开口,江雪荷就已经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了,平静地答道:“我真的不后悔,如果这就是成长独立的代价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雪荷,我是想说,”白寄凊说,“我感觉你和你爸妈真的有点像,都好像在等着对方说话。来都来了,为什么不敲敲门,见一面,有了你的决心在前,你们一定能更开诚布公地谈一谈的。”


    彼此都没有犯下弥天大错,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白寄凊想自己给了江雪荷关于爱情的勇气,她也希望再给江雪荷一份关于亲情的勇气。


    独立是很大的一步,剩下还有一步,你只有走了,才知道等待你的是你预想已久的消极结局,还是一个豁然开朗的全新故事。


    无论是成是败,她知道江雪荷都能接受,并且,她将和江雪荷一起面对。


    “不管怎么样。”白寄凊说,“我都陪着你。”


    江雪荷望了她很久,忽然笑了,白寄凊的勇气和乐观似乎无穷无尽,也将她感染的忍不住微笑。她上前一步,毫不犹豫地按响了门铃,很快,脚步声响起,“谁啊?”里面有人问,妈妈打开了门,见到是她,目瞪口呆,动弹不得,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似的,大喊了一声:“小荷!”


    妈妈眼泪一下涌了出来,紧紧地抱住了她,江雪荷爸爸听到动静,赶紧冲了出来,见到是江雪荷,他浑身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才好了,不断地抹着自己的脸。


    “妈,”江雪荷低声说,“爸。”她们家是个从不说爱,从不拥抱的家庭的。


    妈妈这才如梦方醒地松开了她,和爸爸一叠声的,说让她进屋里,问她怎么才回来,一声声的,说得江雪荷胸腔酸痛。


    她伸出手,把白寄凊拉了过来:“爸,妈,这是我的恋人,白寄凊。”


    白寄凊微笑着说道:“叔叔阿姨好。”她看得出,在江雪荷的介绍一出口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的身体一下紧绷了起来,话也说不出了,目光也不知道往哪看才好。显然是既想和女儿说话,想把女儿拉进屋里,又还是不能接受她这个女儿的女性恋人存在,迫切地想要摆脱这种窘境,但是不知道怎么做才能不让江雪荷生气。


    显然,江雪荷那天的话,让他们多了太多的顾忌了。


    “我不进去的。”白寄凊说,不仅复合,她现在已经很懂了,世界上一切事情,都是要一步一步地来的,以前可能就是太性急,她才会是那样一个享乐主义者,现在慢了下来,才发现生活中全是未知的惊喜。“我们这次回来,是我想让雪荷带我到处转转,叔叔阿姨,如果想和雪荷好好聊聊的话,就告诉她哪天吧。”


    她笑着看向江雪荷,江雪荷也认真地等着父母的回答,终于,妈妈下定决心,说道:“不耽误你工作……过年回来吧。”


    江雪荷点了点头,她眼前一片模糊,说道:“好,爸、妈,好。”


    “我真想知道你从小到大的所有细节。”白寄凊说,她和江雪荷手牵手走出胡同,“信里虽然已经知道很多了,可是还不够,尤其是你没什么照片,怎么能知道你小荷宝贝时期长什么样子?”


    “我不太爱拍照。”江雪荷说,“而且……什么小荷宝贝!”


    “你粉丝都这么叫你。”白寄凊有样学样,“不是小荷宝贝,就是老公老婆。”


    纵使是这样,江雪荷还是害臊。冬天天黑得早,天边早早降下了黑影,两人转到了一个小广场边,白寄凊冷得跺了跺脚,和江雪荷面对面站着,两只手都插进了她的大衣口袋里。


    江雪荷的眼光描摹过她脸上的每一处细节,半晌,郑重地说:“寄凊,谢谢你。”


    她有太多的话想说了,谢谢你的努力,谢谢你的坚持,谢谢你的勇气,谢谢你给我们写出的童话故事,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白寄凊眨了眨眼睛,一样地望着她。她也有许多话想说,也想谢谢江雪荷。谢谢她在自己人生中的出现,谢谢她对自己的温柔和包容,谢谢她给自己最纯粹的、最初的爱,谢谢她让自己拥有了去爱的能力。


    自己曾经多骄傲于别人都爱自己的魅力啊,直到现在她终于明白,爱人才是最珍贵的能力。


    现在她们都变成更好的自己了,童话故事该由她们两人继续写下去,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恋爱,也应该是最后一次,因为她已经准备好了,要和眼前这个女人,江雪荷,把往后的岁月也这样幸福,充满希望地度过。


    “第一次来的时候,我觉得这里是我根本没想象过的一个陌生世界,你的世界。”白寄凊说,“可是现在,我觉得这里是我们的世界了。”


    我们的世界。这五个字,重重地击中了江雪荷的心。人在最幸福,最爱的时候往往会有流泪的冲动,和白寄凊在一起,她经常会有这种冲动。


    两年时间倏忽而过,有笑有泪,快乐过,痛苦过,唯有爱从未停止。她忍耐不住地紧握住白寄凊放在自己口袋里取暖的手,千言万语,千头万绪,她们两个人却都再说不出话来,因为太多了,太满了,如何说得出口?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是。”江雪荷眼里盈满了泪水,终于,她声音极轻,极认真,极郑重地说,“这是我们的世界。”


    “寄凊,”小广场里最热闹的地方就是中间的一个灯光喷泉,晚上八点,哗啦啦地喷出了水雾,一片音乐声中,江雪荷笑了起来,提高了声音。她告诉白寄凊,“没错,这是我们的世界!”


    这是我们的,崭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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