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现代言情 > 被怪物觊觎的种种后果 > 87. 怪物奴隶 失心疯。
    温莱嘴里低低发出的声音极其动听,时而像塞壬喉咙里溢出的歌吟声,十分具有蛊惑的引诱性;可在下一秒又变成小猫快要喊断气的孱弱叫声,裹着几分可怜兮兮的惨样令人垂怜。


    他灼热的视线痴迷地望着面前的郁重山,汗珠顺着郁重山英挺的眉骨蜿蜒往下坠落,淌在温莱脸上时好似一滴冷水溅在油锅里让他立刻沸腾起来。


    温莱恍恍惚惚地伸出荷色的舌尖,企图让郁重山来吻他。


    可他等了好一会儿,舌头都伸累了,郁重山就是不肯配合,只用那只发黑的眼睛勾着笑地盯着温莱。


    “再仔细瞧瞧,我到底是谁?”他乐此不疲地玩着这个游戏,换着法子企图哄骗温莱说上好几遍。


    温莱茫然着,他此时理智被烧毁蒸发了,只会摆动着身子弯曲地扭动着,一句完整的话都吐不出来。他怔忡地看着郁重山不为之所动,焦急万分,两只眼更甚是盛了一汪清泉般哭着。


    即便如此,他的舌头也依旧吐着暴露在外,笨拙地不知道伸回来,晶莹的涎水就顺着舌苔从嘴角往下延,将整个下巴都弄得水光粼粼。


    郁重山用手指揩着温莱下巴颌的涎水,笑得活像个会勾人的精怪,“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再说一遍,我就亲你。”


    温莱终于听懂了,他两只手紧紧地拢着郁重山的脑袋,可怜劲地抽泣:“主·····主人。”


    郁重山这才狠狠地咬上温莱的嘴唇,舌头,用一种恨不得要将舌头探进对方的喉管里的气势,肆无忌惮地吻着。


    他很满意对方的听话和驯服,这让郁重山能在贵族的身上找到一些归属感。亲完之后,他才开始小心翼翼地舔着温莱湿漉漉的脸颊,像极了一条凶猛又黏人的鬃毛大狗。


    郁重山用牙齿啃了一口温莱发烫通红的脸颊,听着温莱充满渴求哽咽的声音,终于放过了他,然后用一种很轻很轻恍若救赎的声音说,“温莱,其实我并没有给你注射任何含上瘾成分的催化剂,那只是一管最简单不过的营养剂。”


    他看着温莱被泪水浸湿糊成几缕的眼睫毛,用指腹温柔地剐蹭,“所以您现在总得承认一件事,就您本身而言,是对我充满欲.望的,这是一件无法欺骗自己的事实。”


    郁重山陆陆续续说着话,温莱只会抽抽噎噎地哭着,郁重山又亲了一下温莱的眼睛轻哄道:“好了。”


    “好了,不哭了。”


    “不吓你了。”郁重山继续哄道。


    他说话的样子实在太过温柔,简直如同一泓熠熠生辉的湖水,可温莱的眼睛被泪水填满糊住,他看不太清郁重山的面容,这让温莱很是焦虑无措。


    于是他颤动着眼皮,抽出其中搂住郁重山脖颈的一只手,在郁重山毫无防备的时候倏地将遮住他半张脸的面具取了下来。


    一时之间,两人所有的动作都暂停了。


    这丑陋且惊恐的模样就毫无遗漏地出现在温莱眼前,眼眶空洞阒黑,宛如深不见底的漆黑洞穴,那难看的疤痕不啻于身份的徽章□□全身地印在脸上,这种种的一切让理智混淆的温莱第一次觉得害怕,以至于他居然惊惧地想从郁重山的掌控下爬出来。


    这种类似逃离的姿势让郁重山惊醒过来,他垂眸落在温莱恨不得拼命远离的背影下,用手拽拉着铁链跟收网似的将对方扯到自己的面前,手掌掐住温莱的脖颈让他清晰地看见自己面具之下的半张脸。


    “您在害怕?”尾音上调得令人头皮发麻。


    郁重山重新让幽深狭窄的洞穴里填满了东西,用湿热温暖的海水再次汹涌抨击着礁石,把本该干燥洁净的石壁全部弄得脏乱泥泞。


    他的指尖阴毒地快要抠进温莱的眼眶里,将那双写满惧意的眼球给挖出来,“您怎么能害怕呢?您难道忘了吗?这些都是您赏赐给我的,都是您亲自一笔一划在我脸上刻下的······”


    骤然间,外面灰暗的暮色逐渐被阴沉沉的乌云给覆盖聚集,细密如织的雨伴随着雷鸣赫然从半空中劈了下来,照亮了郁重山遍布阴翳的神情。


    温莱恐慌地盯着郁重山,黑润润的眼睁得极大,显然是被他此时的神态给吓着了,他想伸出手去捂住眼睛,却被郁重山一把扯住,“不许捂,难道你不想再看看你的杰作吗?”


    他的声音犹若雷霆,配合着那张悚然的脸狠狠地冲击着温莱的大脑,就像是要将这副场景给死死地印在脑海中。


    他受到惊吓,又难以忍住体内四处流窜的快感,温莱的小腹十分的不舒服,平时总是空瘪没有活力的肚皮,现在犹如遽烈的海水倒灌一般席卷而来,让温莱惊惶失措地用手去捂住自己的肚子。


    彩绘窗外打下一道亮如白昼的闪电,吓得温莱不住地惊声尖叫,声音凄厉无比,仿佛此时正在遭受着什么非人虐待般似的。


    下一秒,这位身无寸缕的贵族便猝然倒下,阖眼昏了过去。


    —


    长廊外,医生急促的步伐杂乱无章地响起,几声礼貌的叩门声应过后,死死关闭的房门这才被人打开,露出郁重山那张面无表情格外冷峻的脸。


    他站在门口未动,颀长的身姿遮挡住室内的情况,让前来的医生和男佣窥探不见分毫。


    约莫过了几秒钟,他才挪开身体,对身穿白大褂提着医疗箱的医生点头,无不冷淡地说:“进来吧。”


    医生这才松了一口气,立刻缀在眼前这个高大男人身后跟了上去。房间内的装潢很别致出彩,是当下最受贵族喜爱的设计风格,不对,现在贵族都已经落魄了,革命军队掀旗□□后,都开始提倡生命自由。


    上帝,都到了这个时候他究竟还在想什么,医生赶紧晃动着脑袋,企图将那些与治病无用的东西甩在脑后。


    他收回四下打量的目光,将注意力跟随着郁重山停留在那张洁白如雪的床上。这下他便注意到眼前病人十分明显的异样,对方并不如以往他所诊治的那样,肤色苍白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唇色乌紫,面目更是透着一股沉沉发黑的死气。


    反而面色红润白皙,脸色透着一股被滋养得很好的状态,只不过他警惕地蜷缩着墙角,恨不得将整个身躯与坚硬的墙壁融合成一体。


    稍微动一下身子,手腕上的银链就撞得稀里哗啦响。


    紧跟着医生便看到这位蜷缩在角落的青年,用着堪比孩童般稚嫩的眼神凝视着郁重山,嘴里小声断断续续喊着一个词语,医生凝神仔细辨别后才发现对方喊的是:“主人。”


    “他现在很怕生人,你不要吓到他。”郁重山说着话,手指做梳打理着温莱略微凌乱的发丝,他模样看起来好似很平静,其实底下满是流动混乱的暗潮。


    他其实也没想将事情变成这样,郁重山低头看着如同失了神智的温莱,不知为何,心头泛起密密匝匝如同针扎般的刺痛。


    郁重山只是想吓一吓他,他只是想将面前这位即便身处劣势,也仍旧保持贵族做派的温莱给拉下来。他不是向来总觉得自己的碰触是脏污到极致的东西吗?他就想逼迫温莱承认,至少得承认他——


    “他是有受过什么刺激吗?”医生中途的问话打断了郁重山的出神。


    “嗯。”这件事他不愿多提,只冷冷地应了一声做了回答。


    医生进行简单地观察过后,初步诊断为失心疯这类精神疾病,这种病况一直比较难办,前段时间医学会里还首次提出用冰锥进行神经治疗,治疗办案大概是用冰锥从人体眼窝里穿进,透过大脑神经组织从而进行治愈。


    不过医生只是随口提了一嘴,这个方案便被郁重山反对制止,他眉头紧皱,“除此之外,还有其余的办法吗?”


    医生点点头,“如果采取保守治疗,可以先用药物进行测试,之前不是不存在这种类似的案例,只不过相对而言治疗的时间比较长而已。”


    他陆陆续续地对面前的雇主做一些简单的解释,继而打开自己的医疗箱,翻箱倒柜似的从里面取出一支药剂,正当他要对郁重山讲述这只针管的药效和用处时,本来一直保持着安静的温莱簌然凄惨地尖叫起来,他半跪在床上,双手捂住耳朵,嘴里不停地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


    郁重山立刻将人搂在怀里安抚,手战栗不住地在温莱不停耸动的脊背上哄劝,“没事了没事了。”


    郁重山此时也分辨不出,他为何会如此得恐慌,他明明只是憎恨的,里面并没有掺杂了过多的情绪的。


    “你生病了,他只是过来看看你。”郁重山低语哄着他,冰冷的眼神却示意面前的医生赶紧进行诊治。


    医生顶着莫大的压力上前,将拔出针管上的隔离盖,正要将这管镇定剂注射在温莱裸露在外的肌肤时。


    他的哭声骤然尖锐,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这种疯狂的状态让医生没法进行下一步的举动。


    “呜呜。”温莱在郁重山怀里无助地啜泣着,将头埋得死死的,恍如极其恐惧看到什么东西一样。


    恐惧?


    郁重山陡然想到什么,僵硬的视线凉在医师手里持着的针管上,透明的药剂在针筒里沉沉浮浮,郁重山额头青筋突突一跳,眼睛恍然地眯了起来。


    他忽地想起三天前,他强硬地逼迫着温莱,故意唬他给他注射营养剂的那个下午。


    对方也是用这种眼神凝视着他,恐惧得像极了猎人枪口下弱小的羊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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