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穿越快穿 > 在乡下当半仙的日子 > 34. 第 34 章(捉虫) 潘垚这话一……
    潘垚这话一出,周建章几人的脸色,齐齐大变。


    两鬼抬轿,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只鬼也就算了,竟然还有两只鬼。


    李大煦这样的年轻人倒是没多大的感觉,难以置信的同时,他还恍惚着,不比陈草香,她这样的老妇人,听到这里,脚都要软了。


    “小大仙,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十分凶险?”周建章急急的问道。


    “对对,这两只鬼,能不能想想办法,将它们都送走。”


    陈草香连忙附和,说完后又加大砝码,“我,我们给它们烧大金大银,供奉一桌好菜好饭,成不?”


    “你们误会了,这两鬼抬轿,说的不是真的有两只鬼抬轿子。”


    潘垚指着李家的房子,解释道,“你看,你们这一处的房子在同一条线上,成并排形状。”


    “你们在中,却比左右两边的房子高出好大一截,这样一来,就形成了抬肩煞,也就是风水里说的两鬼抬轿。”


    潘垚看着李大煦这一处的房子,对他们的运气是颇为服气了。


    对于起房子这件事,人人自然都想自家高一点,宽敞亮堂一些,看过去派头一些。


    这是人之常情。


    只要银钱够,也不过是多添几块砖头的事。


    并排的房子,中间门的比两边的高一些,这样的房型,潘垚也有见到过。


    远的不说,六里镇上,江宝珠家就也是偷偷搭了小半层,让自己的房子肩挑两边,力压群雄。


    不过,李家这一处房子的八卦位置不妥,正好合了两鬼抬轿的风水。


    事情就是这么寸,房子盖得威风了,比两边的房子高出一截,偏偏两边房子的朝向同李家的不同,看过去就比他们的来得宽。


    如此一来,瞧过去有些像工字型。


    两鬼抬轿,屋子成棺。


    “不错。”于大仙穿了件深灰色的大棉衣,头戴雷锋帽,这会儿风大,他将手插在袖筒之中,微微躬着背。


    听到潘垚这话,他点了点头。


    “土土啊,你要记住,两鬼抬轿有两种,一种就是这种犯了形煞的,还有一种就是真的有两鬼抬轿。”


    旁边,潘垚听得认真,于是,于大仙教的更用心了。


    “那种抬轿房,正好屋前屋后都有坟,如此一来,坟生两鬼,屋子便也成了棺材房。”


    “屋前屋后通了阴间门,形成阴路,也就是我们说的俗黄泉路,这等宅子更凶,住在里头,那是人不安,牲畜不宁。”


    陈草香几人听得心更惊了。


    总觉得他们家的牲畜,好像也不宁。


    确实是不如别人家的好养活!


    李大煦靠近陈草香,小声道。


    “妈,以前是我和爸误会你了,不是你偷懒,也不是你手臭,是咱们家的风水不好,养的鸡鸭也蔫。”


    陈草香懊恼。


    她倒还宁愿是她自个儿手臭,不得畜生的缘分,也不想是这个劳什子的两鬼抬轿。


    抬轿!抬轿!


    陈草香垮下了脸。


    她就一乡下的老太太,祖上三代贫农,根正苗红,她不配坐这轿子啊。


    老太太心里的嘀咕和哀嚎没人听到。


    ……


    李家这一处的房子坐北朝南,东西两边的屋子却是坐东朝西,屋宅宽,将李家东西方向的风都挡住了。


    于大仙略略思忖,开口道。


    “风管人丁,水管财,这李家的形煞,克的是子息。”


    潘垚听得眼睛亮晶晶,当即就冲于大仙就竖了个大拇指过去,捧场道。


    “师父,都说姜还是老的辣,您这双眼儿真利,确实克的是子息。”


    “好说好说。”于大仙乐乐呵呵,微微拱着的背都直了几分。


    数九寒冬的冷风吹来,被小徒弟这么一夸,那也成了暖呼呼的春风。


    陈草香欲言又止。


    这……


    她也知道啊,她家请他们来看,看的不就是儿媳妇肚子里的大孙孙嘛。


    周建章瞪了一眼过去。


    亲家母这么扫兴作甚?没瞧见人家师徒正乐呵着嘛。


    在潘垚说出两鬼抬轿后,周云梦的脚步就停住了,离屋子也远一点,这会儿,听到于大仙说克子息,她想起了自己前一次莫名流掉的孩子,神情黯淡了几分。


    李大煦伸手附上了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夫妻两人对视一眼,皆有伤感,也有彼此的安慰。


    “对了,两位大仙,我昨儿下午还做了个梦。”


    周云梦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的开口。


    “我梦到了一棵桂花树,开了一树的桂花,特别的香,我碰了碰树干,心生欢喜和亲切,它也摇摇摆摆,朝我身上落下了满兜的桂花。”


    她仔细的想了想,鼻尖好像还有那漫天落下的桂花香,神情都柔和了几分。


    “后来,我就在桂花树下睡了,睡得好香,等大煦回来的时候,他按了车铃铛,我才醒过来的。”


    “不过,”说到这里,周云梦的眉头又皱了皱。


    “那会儿醒来,我却心里有点慌,看小玉人的时候,就觉得它的笑模样淡了一些,问了妈,妈觉得好像又没有,天儿迟了,我们也就没有回芭蕉村。”


    “是这样的。”陈草香点头附和。


    “昨儿是还不大瞧得出来,今儿一醒来,我也瞧出来了,这笑模样是淡了,看过去也没那么欢喜,好像眉头都有点簇起。”


    梦见桂花树开花?


    嘿,这事儿他熟啊。


    于大仙一听,眉毛一挑,斩钉截铁道。


    “这是胎梦。”


    又听胎梦一说,潘垚在一旁偷笑。


    “当真?”陈草香欢喜极了,“是大孙子吗?”


    于大仙笑而不语。


    他才不说呢,说准也就老太太开心开心,说得不准了,到时还砸自己招牌。


    像他们这一行,讲究的是打太极,云里雾里,模棱两可。


    如此,才能显得高深莫测。


    另一边,李大煦和周云梦也开心。


    “难怪我摸着那桂花树,心里那样的高兴,大煦,我们一会儿就去医院瞧瞧吧,过几日就年三十了,等开年卫生院的医生上班,还要好几日呢。”


    “好好,我们一会儿就去。”李大煦搓了搓手,嘴角都快咧到耳朵边了。


    他们是有所猜测周云梦是不是有了身孕,不过,高人的一句胎梦,比他们的猜测更让人开心。


    周建章觑了一眼于大仙,又去问潘垚。


    “小大仙,你怎么说?”


    潘垚干脆的点头,“是胎梦。”


    别的不说,昨晚魂灵已经入了轮回,只等着十月瓜熟蒂落,投胎来李家。


    人家前生的娘,忙前忙后的将鱼都赶来,又送钱又送粮,就为了讨新姥爷一个好,以后疼爱孩子。


    这一次老仙儿着实瞧对了。


    这桂花树,还真的是胎梦。


    ……


    屋子形煞已成,陈草香懊恼,旁边,李大煦也在埋怨他娘。


    “当初盖房子的时候就说了,咱们听做泥瓦工师傅的,妈你偏不要,什么事都要争人家一头,就是要比叔叔伯伯他们家的,都要更高一截!”


    “那时候,那泥瓦工怎么说的?”


    李大煦想了想,好半晌才记起了泥瓦工的只言片语。


    “说什么他们那一行传下的规矩,后头的房子要比前头的高一点,高一块砖都成,咱们在中间门,规规矩矩的最好。”


    “你瞧,咱们贪心了,争高了,这下成两鬼抬轿了。”


    陈草香也懊恼,不过,这事儿又怎么能都怪她?


    她将脸一板,颇为悻悻。


    “出了事就是妈,你又不是没沾上这大房子的便宜,别的事不说,说亲是不是都好说了?”


    李大煦一窒,没话讲了。


    这倒也是。


    他家房子高,比叔叔伯伯家的瞧过去更气派更敞亮,往常时候,他也是颇为自豪的。


    亲家母和女婿吵架,周建章瞧得直想叹气。


    “阿妹,让你看笑话了。”


    潘垚摇头,“没事,牙齿和舌头还打磕绊呢。”


    ……


    房子既然盖成这样了,房煞已成,总不能将房子再拆了重建吧。


    乡下地头不容易,赚钱的路子也少,这盖房子是一代人一辈子的事,她总不能草草的就将人一辈子的努力都毁了。


    潘垚认真想着化煞的事。


    于大仙想了想,道,“万煞不离五行宗,五行化煞有神功,李家这一处两鬼抬轿的形煞,倒是可以试一试五行通关,阴阳相济的方法。”


    潘垚施展望气术,目光似阖未阖,心思入静,视线落在李家这一处的宅子上。


    似看非看,目注而达心。


    很快,她便瞧到了屋子周身氤氲的气场,如雾如岚。


    只见黑色的煞从屋底下头腾空,相互汇聚,最后竟然成为一条长蛇形状,寻常气流夹杂其中,远远看去,这煞有些像是黑白相间门条纹的毒蛇。


    血口大张,獠牙尽出。


    似乎是注意到了不寻常的注视,形煞猛地朝潘垚方向看来。


    下一刻,蛇身支棱,蛇颈蓬炸,犹如一条过山风。


    “师父小心!”


    潘垚和于大仙站得很近,两人身上皆有修行的气息,只是一人深,一人浅。


    这成形的煞察觉到潘垚的目光,竟然也知道柿子挑软的捏,血口一张,腥臭的煞风如黑雾从口中涌来,直奔于大仙的命门而来。


    潘垚一个心惊,脚步一转,护在了于大仙前头。


    同时,她手中的动作不慢,打鬼棒往身前一挡,护住了自己和于大仙。


    周建章几人惊疑不定,只觉得此地突兀的起了一阵风。


    风又阴又邪,好似还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腥臭,却在潘垚面前被挡住了。


    明明只是一根普通的棍棒,形成的气流却像一个罩子一样,将众人护在了后头。


    “雷来!”


    “疾!”


    潘垚眉眼一沉,神情谨慎认真。


    她以指为笔,灵气为朱墨,天地为符纸,速速的在半空中描绘符文。


    随着最后一道五雷入符胆,符纹漾起符光。


    下一刻,潘垚将手一推,符纹化作一条雷光,猛地朝李家的蛇头绞杀而去。


    “打,打雷了。”


    周建章几人瞧不到成蛇形的煞,不过,这雷光他们还是能瞧到的。


    惊雷如长蛇,带着噼里啪啦的雷光,周建章一把拉过周云梦,将人护在身后。


    他长手长脚大块头,眼睛圆瞪,自有一番走大江汉子的气势。


    雷光缠上了形煞,犹如两蛇并咬,瞬间门,雷光影动。


    到底是能消万恶灭诸邪的雷霆,雷光噼里啪啦的响,黑白的形煞被消去煞气,蛇头高仰,痛苦的摆动蛇尾,却徒劳无功。


    只见每一下雷落,它的身形愈发的小去。


    末了,它从高空坠了下来,正好落在李家院子之中。


    黑白的身形扭动了两下,显然还有一口气,想要借地遁走。


    “哪里走。”潘垚动作不慢,打鬼棒重重的插入了地里,入土三分。


    “嘶”尖锐哀嚎的蛇鸣声起。


    陈草香和李大煦皆是惊疑相互看。


    儿啊,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妈,你也听见了?


    多年的母子默契,让两人一瞧,就知道对方说了啥,这么一交流,两人都有些抖了。


    潘垚见状,也不麻烦他们了,抬脚走到院子里放农具的小屋,拿出了一根锄头。


    “我来我来。”周建章大步的走了过去,接过这比潘垚都要高的锄头,不忘道。


    “你这小阿妹拿这锄头作甚,使唤伯伯一声就成,你瞧这刀口多锋利,一不留神,那腿就得被割了。”


    “谢谢周伯。”潘垚笑眯眯道。


    “伯伯掘开这里。”潘垚将打鬼棒拔出,指着打鬼棒插下的地方。


    周建章依言而行。


    他力气大,每一下都抡到半空中,再重重的锄下,才锄了第五下,就瞧见了坑底的东西。


    就见一条黑白纹的蛇蜷缩着,蛇头呈三角形,一看就毒得很。


    “嗬!”冷不丁的,周建章这走大江的老汉子都被吓住了。


    潘垚手心一拢,簇起一团火,随即,将火往坑洞中一丢,见这形煞的最后一道黑气被消去了,这才放下心来。


    “好了,伯伯把坑埋上吧,没事了。”


    “洞坑深,回头磕绊到云梦姐姐就不好了。”


    一听这话,周建章立马回过神来,噢噢两声,连忙将这坑重新的埋上。


    见几人都盯着自己看,潘垚想了想,解释道。


    “刚刚这蛇身,它是形煞具象化成的形,毒蛇阴鸷毒辣,你们家,应该是见过血了。”


    只有见过血,才能将煞养得这么凶。


    潘垚的视线落在周云梦的肚子上,想到她曾经莫名流过的孩子,知道这血,应该就是应在这儿。


    胎儿生机旺盛,更具先天之炁,这形煞便是吞了那胎儿,这才如此的凶悍。


    潘垚所有若思。


    难怪,那小玉人才佩戴上一日,上头便沾了煞。


    想来,应该是这形煞尝过甜头,想要故技重施罢了。


    听到潘垚这话,几人沉默了下。


    他们也想到了那莫名流去的胎儿。


    周云梦摸了摸脸颊,默默的流了泪。


    她就说了,明明,明明她就是晒了衣裳,抬了抬手,怎么就会让孩子没了呢?


    李大煦握住周云梦的手,心中也痛,却要表现出男人家顶天顶家的阵势。


    “没事,以后都会好好的。”


    “恩。”周云梦重重的点头。


    ……


    潘垚没有理会这夫妻两人的互相鼓劲儿,她探头朝李家堂屋的钟表处看了看。


    这时候还差十分钟,时针就该转到十一时了。


    潘垚思考一番,打算依着于大仙的话,为李家请一幅五行八卦福,疏风理气,调和阴阳。


    五行八卦福请福的时间门,在晨时的7时到中午的十三时,眼下这时间门,正好不用等第一日。


    东西很快便备好。


    红纸裁成方形,狼毫舔墨,潘垚秉气凝神,绛宫微动,灵炁凝于笔尖,下一刻,她挥墨而写,一个端正的福字便在红纸上落下。


    潘垚寻了一早就看好的吉位,将福字倒过来贴上。


    在福字贴上的那一刻,众人感觉似有一阵清风漾开。


    数九寒冬的日子,这阵风不冷,就似今日天上的这轮暖阳,暖呼呼的,吹得人通体康泰,房子也明媚了两分。


    陈草香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刚好也要过年了,这福字也应景,倒是让我省了买一张福字对联。”


    周建章要去拿红包给潘垚,李大煦拦住了,说是不让岳丈继续破费。


    “爸,这事就让我自己来吧。”


    “云梦脖子上的那尊小玉人,已经让您操心不已了,今儿这事,还是让我自己来谢小大仙和于大仙。”


    刚刚青天白日的凭空落雷,还有小院子里掘出的黑白蛇,李大煦现在对潘垚,那是又敬又畏了。


    他哪里还敢瞧人家年纪小小,担心她办事不牢。


    这分明是资质卓越,年轻有为嘛!


    陈草香拼了命的给自家儿子使眼色。


    蠢!


    有人付钱的好事还往外推?


    李大煦当自己没看到。


    “你有这个心……”周建章将这一幕看到眼里,心中熨贴。


    他还想继续说什么,就听于大仙慢条斯理的开口打断了。


    “咳,土土呀,最近在学校里学什么了?我记得你课本里,还有什么升米恩,斗米仇的故事……”


    “不错不错,小江老师是个会说故事的,你回去后,也给师父我讲讲啊。”


    潘垚知道,这是老仙儿在给周伯敲边儿鼓呢。


    她偷偷笑了笑,暗地里给老仙儿比了个大拇指,老仙儿腰板挺直,也是笑眯眯模样。


    “好嘞!”潘垚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应得超级大声。


    “回去我就给您讲,您不知道,我还在学校学了好多本事呢,小江老师奖励了我一沓的本子和一盒的铅笔,夸我是好孩子。”


    于大仙:……


    他睨了一眼潘垚,当真是夸好孩子了?


    他可是听说了,这孩子和那小宝珠,平时上课的时候,不是手拉着手,就是肩挨着肩,会悄悄的咬耳朵呢。


    那厢,周建章听到这话,心中一凛。


    老仙儿说得对,他贴补一妮儿,是疼爱一妮儿不假。


    可是,凡事都得讲究一个度,别到时把一妮儿婆家的胃口养大,到时升米恩,斗米仇,要是以后哪次事情办得不妥帖,不如他们的意了,亲家反倒成了仇家。


    不美不美!


    眼下,这女婿看着是还成,不过这亲家母……她确实是有些贪心了。


    心思就在一瞬间门流转,周建章话到嘴边,话锋一转,立马变了样。


    “成,你也是要当爸爸的人了,有这份担当,我心中欢喜又欣慰。”


    周建章一掌拍上了李大煦的肩膀,力道沉沉,李大煦暗地龇了龇牙,惹得周建章哈哈一阵笑,翁婿两人对视一眼,倒是都开了怀,敞亮敞亮。


    陈草香气鼓鼓。


    算了算了,这儿媳妇精又犟,儿子也憨傻,有便宜都不懂得占,真是活王八!


    她扭腰就进了厨房那一屋,准备眼不见是清净。


    ……


    “两位大仙,今儿就留在我这儿吃饭吧。”


    李大煦热情的留人。


    “这次,我们邮局的年礼是整十斤的羊肉,我去自留地里拔两颗萝卜,这大冷的天,吃一锅的煲羊肉,那日子真是美滋滋的。”


    羊肉煲萝卜!


    这话一出,于大仙和潘垚两人的眼睛都亮了亮,两人对视一眼,下了同样的决定。


    留!必须得留饭。


    看在羊咩咩的份上。


    “呵呵,那就叨唠了。”于大仙乐乐呵呵。


    潘垚师从于大仙,家从潘三金,那脸皮和本事一样样,绝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她当即中气十足,不见外道。


    “都是自家人,那我就不和姐夫客气了。”


    一声姐夫,李大煦还懵了懵,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哦,原来叫的是他呀。


    周云梦在一旁笑,傻样!


    ……


    陈草香对儿子和儿媳妇不占亲家便宜这事儿瞧不上,心生闷气。


    不过,她对潘垚可没意见,听到几人要在这儿留饭,她笑得像朵喇叭花,往围裙上擦了擦手,热情道。


    “那咱们今儿就吃锅子吧,羊肉汤做底,我再片一些鱼片,菜园子里多择一些菜,再添一些菌子,味道好着呢!”


    说完,她风风火火的便忙了起来。


    “阿妹,这个给你。”


    李大煦去楼上拿了东西,再下来时,手中拿着一个红包,和红包搁在一起的,还有几版邮票。


    潘垚接过一看,是生肖邮票,从八零年的猴票,到八四年的鼠票。


    突然想到什么,潘垚愣了愣。


    李大煦挠了挠头,笑得诚恳,“阿妹,这次的事,真是太感谢你了。”


    “我在邮局工作,平日里给人送信寄信,还送一些报纸,我自个儿最是喜欢这邮票,这生肖邮票啊,我每年都攒一些。”


    “我也送你一板,你拿去玩呀。”


    “我瞧许多小姑娘也喜欢集一些东西,你和大家分一分,换一换,也攒一个册子,好玩着呢。”


    李大煦是这个时代最朴实的人,他自己喜欢什么,便想将这份喜欢分享给对自家有大恩的潘垚。


    这时候物资匮乏,玩具也少,大家都喜欢集东西,有集卡片的,集糖果纸的,集火柴盒的……最热的,当然还是集邮。


    潘垚看着那猴票,推回去,“贵重了。”


    李大煦愣了愣。


    潘垚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讲。


    有时,她随口的一句话,也许便能牵扯到因果,尤其事关财运。


    李大煦又推了过去,笑得坦荡。


    “没事,我这儿还有,这猴票这两年是涨了一点,我买的时候八分一张,一版80张,现在市场上,涨到快三十了。”


    “价值是涨得多了一些,不过没事,说了给你,就是给你的,快收下吧。”


    什么,三十?


    于大仙咋舌了,当下就探过头来看。


    这什么东西啊,不能吃不能喝的,居然要三十块钱?


    他左看右看,就一普通的邮票嘛,红色的底,上头印一只黑猴子,恩,瞧过去还有点小呆的可爱样。


    不过,这也不值得花三张大团结嘛!


    “收了收了。”于大仙接过。


    凭本事赚来的,为什么不要!


    瞧潘垚的口袋浅,他就塞到了自己的布褡裢里,开口道。


    “先放师父这儿吧,等回去了再给你。”


    “都是小孩儿玩的玩意儿,啧,竟然还要三张大团结,败家哟!”


    要他说,还是买个周老弟那样的黑挎包送来,这才实在!


    黑皮的面儿,光亮光亮。


    背出去就像大老板,有面儿!


    布褡裢的老仙儿惆怅了。


    潘垚睨了于大仙一眼。


    老仙儿这是目光浅了。


    想了想,她凑近于大仙旁边,轻声道。


    “师父,你来的时候,注意到云梦姐姐家宅子外头的那条河了吗?”


    “恩。”老仙儿点头。


    潘垚:“宅前环形水,且是活水,这不就是师父你上次给我说的玉带缠腰的风水吗?”


    玉带缠腰,腰缠万贯。


    这是富贵呢。


    “我原先还在想,李家的富贵会应在何处,原来是应在这一处啊。”


    潘垚瞅着于大仙腰间门的布褡裢,里头可是装着猴票,以后价值百多万的猴票!


    什么?


    玉带缠腰的富贵?


    于大仙急急的低头,去瞧自己腰间门的布褡裢。


    那儿,布褡裢灰扑扑的,是用碎布头缝的,仔细的看,上头有九种花色,最大的那一块是黄色的碎布。


    和土土一样,是土土的黄。


    于大仙捏着布褡裢,咧嘴笑了。


    “师父,是不是特别的惊喜?”


    “唔……有了!”瞅着那布褡裢,瞬间门,潘垚就想到了合适的比喻,当即揶揄道。


    “就像你以为自己就是破庙里的臭乞丐,其实呀,你有惊天动地的背景,出场的时候,带着不平凡的气势,可以像螃蟹一样走路。”


    “因为呀,你不是别人,是丐班的九袋长老。”


    “乍看穷,实则豪着呢!”


    于大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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