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穿越快穿 > 在乡下当半仙的日子 > 45. 第 45 章 时间很快,转眼便到……
    时间很快,转眼便到了初五这日。


    天不亮的时候,村子里便有爆竹的声音响起,热热闹闹,冰冷的空气里弥漫了硫磺的烟气。


    听着那络绎不绝的鞭炮,潘垚还困着,手一掐,招了两团灵炁在耳朵边。


    灵炁轻薄透明,如水一般,清清凉凉的附着耳朵,将喧嚣的鞭炮声隔了开。


    世界一下就安静了。


    潘垚翻了个身,脸蛋往被子里头又钻了钻,鼻尖都是棉花晒过太阳的味道,暖暖又干干的。


    她重新闭上眼睛,睡得更香了。


    院子外头,潘金也拎了两挂的鞭炮,瞧了一眼潘垚睡的那屋,问正在灶房里忙碌的周爱红。


    “要不要喊盘盘起来?”


    “起来作甚?”周爱红没好气,“孩子睡得香,你吵她干嘛?”


    潘金晃了晃手中的两挂鞭炮,“十时候,我瞧她胆子大,很喜欢放这鞭炮,我喊她起来放炮啊。”


    周爱红:……


    “别了,小娃儿都贪睡,她要是喜欢,回头再去供销社买一些给她玩就是了。”


    周爱红看了一眼潘垚的屋子,眼里都是笑意。


    “鞭炮这么大声,睡得还这么沉,肯定是又使上了她那特殊的睡觉技巧了。”


    潘金闻言哈哈笑了两声,自己拿着一根香和两挂鞭炮,朝院子外头走。


    虽然知道潘垚会拿灵炁堵自己耳朵,他还是怕鞭炮太响,回头吵到潘垚了。


    ……


    今年天公作美,接连几日都是晴朗的天气。


    阳光暖暖的落下,天空蔚蓝,几朵白云点缀其中,潘垚起来的时候,就听到一阵咚咚咚的声音。


    顺着声音,潘垚走到厨房。


    “妈,谁惹你生气了?”


    潘垚瞧见周爱红,吃了一惊。


    只见她大力的剁着砧板上的肉馅,手中那把黑背剁肉刀高高的举起,重重的落下,咬牙切齿,瞧过去就像是气不顺的模样。


    “是不是爸爸?”潘垚讨伐,“妈,你和我说,要是爸爸,我,我唠叨他去!”


    好吧,潘垚舍不得骂她的金爸爸,只能唠叨唠叨。


    要是不听,她就在他耳朵边一直念经,直到他听了为止。


    大圣都怕唐藏的唠叨。


    金爸爸肯定也怕!


    刚刚进灶房的潘金:……


    这小棉袄,真是又暖又漏风。


    “哈哈。”周爱红搁了手中的砍刀,笑得不行,“不是不是,你爸爸没有惹我生气,妈妈这是在打小人。”


    初五破五吃饺子,放鞭炮送穷神。


    “这饺子呢,也叫做捏小人嘴。”周爱红笑着开口,“刚刚剁肉大力,那是妈妈在打小人。”


    周爱红拿过一张潘金擀的饺子皮,将肉馅往里头一搁,手一按,饺子皮包裹住肉馅。


    然后,她另一只手熟练的在粘合在一起的饺子皮上捏褶皱。


    潘垚坐高高的竹凳子,晃了晃脚,看得认真。


    这凳子是潘金见她个子不够,自个儿特意打的,比一般的凳子高一些,还带着竹子的青绿之意。


    她这么一坐,靠着饭桌边吃饭就不累人了。


    这会儿,听着周爱红的话,潘垚也拿了张饺子皮搁在掌心,汤匙挖了一勺肉,学着周爱红的样子,将饺子捏了捏。


    一边捏,一边念叨。


    “捏小人嘴。”


    “对了对了。”周爱红欣慰,看着潘垚小小的手灵巧,除了头两个捏得不够漂亮,接下来都捏得很好。


    饺子腹肚胖胖,一下一下的褶皱捏起,代表着周围的小人嘴巴都被捏紧,来年顺顺遂遂,太太平平。


    “我要煮一碗给师父和府君尝尝。”


    这次和过年的不一样,这次是她亲手包的!


    潘垚超级自豪!


    出门前,周爱红不忘交代,“今儿没事别去别人家串门,都在送穷神呢。”


    “哎。”潘垚应下。


    到了小庙,潘垚便将篮子里的两碗饺子端出来,一碗给老仙儿,一碗供奉在小庙屋檐檐角的仙人跑兽石像前,嘴里念念有词。


    “府君,这是捏小人嘴的饺子,捏了小人嘴,来年周围没有小人,愿府君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土土,好了没?”下头,老仙儿在喊潘垚。


    “好了好了,就来。”


    潘垚掐了道手诀,瞬间,饺子氤氲成食物精炁,如一小团的云聚在仙人跑兽石像的旁边。


    潘垚跳了下来,动作灵巧,手中汤碗里的东西都没有洒。


    ……


    于大仙正好吃完一盘的饺子,瞧见潘垚手中的那一盘,筷子一探,夹了一个。


    “正好,老仙儿我还没吃饱。”


    欸,别吃!潘垚制止不及。


    “呸呸呸。”才入口,于大仙便觉得不对了,这哪里还是饺子的滋味,吃起来就跟蜡一样。


    分明是被享了供奉,里头的食物精炁全无,味同嚼蜡。


    “府君醒了?”于大仙意外。


    “没,我炼化了精炁,”潘垚给老仙儿斟了一杯热茶,“师父喝茶压一压,都怪你夹得太快,我喊都来不及。”


    说完,潘垚又喜滋滋了,“是不是今儿的饺子特别好吃?我亲手包的。”


    于大仙:……


    他点了点潘垚的脑门,“我瞧是你这脸皮特别的厚。”


    ……


    破五这一日送穷神,大家伙儿都不怎么走动,潘垚这才安安心心的将河磨玉的仙人骑凤雕刻磨光。


    小刷子拿着,将神像上的玉屑扫去,再用一块牛皮抛光。


    神像不大,差不多也就十二厘米的高度,上头仙人宽袖盈风,下头是凤凰展翅。


    这块河磨玉的颜色也颇巧,上半部分是莹润的白,中间透一分青绿,下头则是火红之色。


    如此一来,仙人着白衫,衣摆间有绿意点缀,凤凰的那一块玉质,莹润中透着鲜艳的红。


    翅膀欲振非振,好像下一刻便要展翅飞天,浴火重生。


    “我手艺真好。”潘垚拉了于大仙在一道,看着桌上的仙人骑凤玉像,不忘夸自己。


    于大仙啧了一声:“土土啊,我瞅着还是像大公鸡。”


    “凤凰!”潘垚鼓气。


    “好好好,凤凰,是大凤凰。”


    最后,还是于大仙退让了一步。


    潘垚爬上小庙的屋檐檐角,将这雕刻好的仙人骑凤玉像搁在那尊残破的仙人跑兽石像旁边。


    多瞧了两眼那没脑袋的石像,潘垚都忍不住替玉镜府君心酸了。


    ……


    于大仙:“搁好了?”


    潘垚点头。


    小庙的空地前,于大仙看了一眼小庙屋檐的檐角,也跟着叹了口气。


    “我还没有给你讲过,我们这一脉的传承吧。”于大仙问。


    “其实,我们这一脉,和玉镜府君也是有缘分的。”


    “没有呢。”潘垚摇了摇头。


    说实话,她也很好奇,身为仙长的谢予安被害了,那后来又怎么成了玉镜府君?


    只是,这毕竟是玉镜府君的伤心事,府君连自己是那被师兄剜去仙骨的师弟这一事都没说,她自然不会多嘴相问。


    于大仙给自己掰了个花生,嚼了嚼。


    “都数百数千年了,师父的师父……嗐,反正就咱们最早的那个师父,他最早以前就是个皮行的。”


    潘垚听于大仙说过古,知道所谓皮行,就是江湖郎中,俗称卖狗皮膏药的。


    以前时候,江湖中人各行其道,也有自己的暗号和黑话,按于大仙的说法,江湖人一般分为四类,叫做【巾皮李瓜】。


    所谓巾行,便是算命、相面、测字这类的人。


    江湖郎中,卖狗皮膏药的,叫做皮行。


    表演戏法的,叫做李子。


    跑江湖卖艺的,叫做瓜子。1


    于大仙:“他就卖一些狗皮膏药,还卖一些毒丸子,像什么驱蟑驱鼠驱蚂蚁的,咱们这一片虫多蚁多的,这东西好卖着呢。”


    “有一回,咱们老师父卖了驱鼠药给个老太太,那老太太不讲究,药了老鼠,那死老鼠也不埋好,还嫌山里的野猫多,晚上叫得大声,让人听了瘆得慌。”


    “后来,她就故意丢了这死老鼠到山里。”


    潘垚皱了皱脸:“啊,那猫吃了吗?”


    “吃了,怎么没吃。”于大仙点头。


    到嘴边的肉怎么会不吃,就是人,捡了肉也会吃,更何况是山里的畜生。


    “山深林密多精魈,那里头就有一只猫通了灵。”


    “瞧见死了这么多猫,它一下就生气了,起了报复的心。”


    潘垚听得揪心。


    死的那些都是同类,说不定还是徒子徒孙,这当祖宗当老大的,肯定生气。


    猫通了灵,就是猫妖,报复起来,手段定然不一般。


    果然,下一刻就听于大仙道,“估计是道行也不深,它没有直接寻上那一家子,不过人家开智了,机灵着呢。”


    “也不知道它怎么捣腾的,拿死老鼠药了野鸡狗獾这样小只的畜生,转而就往老太太家附近丢。”


    “老太太家里以为是好东西,也没多想,捡着也就吃了,得,这一吃,就也被药死了。”


    那猫妖害了人,犹自不甘心,还寻上了卖药的皮行。


    于大仙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幸亏遇到谢仙长,这才捡回一条命,谢仙长说咱老师父有这么点资质,问了咱老师父的意见,就留了人在山门。”


    于大仙比了小指头指甲盖的大小,表示当真只有这么一丁点儿的资质。


    “学不了什么东西,就学了里些看相算命的,算是从皮行转到巾行了。”


    潘垚:……这转行转的。


    果然,一日是江湖人,一辈子都是江湖魂。


    于大仙:“别的不说,在山门里起码清静,不要风里雨里的讨生活,最重要的是,还不要受人气。”


    出钱的是大爷,就买个狗皮膏药,一个就几块铜板,偏偏要人家达到人参灵芝的效果,这怎么可能嘛,所以喽,卖狗皮膏药的不单单经常被当做骗子,还经常挨打。


    潘垚坐在小杌凳上,听着于大仙的话,也掰了些花生在盘子里。


    她也不吃,就图个手头有活儿。


    “再后来,有谢仙长陨落的消息传回来,山门里的人都散了,咱老师父揣着几本书就下山了……”


    “这次,他做的是巾行。”


    “机缘巧合下,来到这小庙,见小庙里奉的是玉镜府君,是有前缘之人,老师父漂泊一生,老了老了,漂不动了,也就在这儿安家了。”


    谢予安行善人间时,百姓感念他善行,建了小庙,供奉神像,立了长生碑,祈求保一方太平。


    谢予安没有留下真名,那时,人间见他行事皎如明月无暇,便唤一声玉镜府君。


    潘垚这才恍然,为什么庙里会有府君作为谢仙长时候的手札。


    潘垚抬头看向小庙屋檐的檐角,猜测,也许正是因为小庙这一处的香火,玉镜府君才得了一线生机。


    于大仙说完旧事,看着潘垚道。


    “先前知道土土你身怀偃骨,师父便想到了祖上话里传下来的谢仙长,哪里想到,原来府君一直都在庙里。”


    只是时常是在沉睡之中罢了。


    于大仙还曾经惋惜,这身怀偃骨之人,成长皆是不易。


    哪里想到,惋惜之人就在身边。


    “现在,也是时候将这小庙还给府君了。”


    于大仙打算从小庙里搬出来,到时香客来了,也有烧香的地方。


    这几年,破四旧的影响在减少,各地小庙的香火又重新旺盛,他要是还住在里头,这香往哪里烧?瞅着就不够正式。


    凡事只有自己先正式了,别人的对待才会正式。


    潘垚担心,“师父,那您住哪儿啊?”


    她想说,要不,师父您上我家住去?正好还不用她拎饭送汤的,一家人坐一桌吃饭,热热闹闹的多好。


    不过,转过念头又想。


    那房子是她金爸爸的,她还没商量就把师父接来,这事儿做得不妥。


    再说了,俗话都说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师父要是来了,会不会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寄人篱下,然后分外的不自在?


    突然,潘垚想到了要起房子的孙永传,眼睛一亮,开心道。


    “师父,咱们也自己起个房子吧,您是村子里的人,也是有宅基地的!”


    “我这儿有钱。”


    于大仙听到这话,心动得不行。


    哪个男人心里没有想过自己盖一处宅子啊,到时整个院子,种种菜,喝喝茶,冬天搁一张躺椅,摇摇晃晃的晒太阳。


    美啊!


    这小日子美!


    他一个老头子也是想滴!


    “成,咱们也盖一处新宅子。”老仙儿豪情万丈。


    没道理那投胎的老太太都能想着起房子,他一个老大爷还落人于后。


    对于潘垚的孝敬,于大仙也不推辞。


    他就这么一个徒弟,以后百年了,东西也都是留给土土的。


    这还活着的时候啊,该享受就享受,徒弟的孝敬也要收。要是等他老了,过身了,徒弟就是想孝顺他,都没地儿寻他了,那多遗憾啊。


    再说了,他自己也有一些钱。


    “这日子过得可真慢。”


    一时间,潘垚和于大仙两人都瞅着大队的方向,盼着日子过得快一些,然后,陈头头早点儿上班。


    ……


    芭蕉村,陈家。


    陈头头“哈嚏哈嚏”的连打了两个喷嚏,鼻子上都挂了两条清鼻涕,一时间有些狼狈。


    李翠芬瞥了一眼,嫌弃不已,“快擦擦,欸欸,别用袖子……你别是生病了吧。”


    陈头头手一顿,嘟嘟囔囔的掏了兜里的手帕。


    这会儿又没外人,瞎讲究什么啊。


    “那不能,我身体好着呢,肯定是谁在念叨我!”


    李翠芬想了一件事,开口商量道,“你说,开年了,咱们多抓些鸡来养,你看成不?”


    陈头头眉头一皱,正想说什么。


    李翠芬继续:“我那侄儿耀祖,单就过年那几天就赚了这个数。”


    说完,她伸出了一个巴掌。


    陈头头瞪大眼睛,“五百?”


    李翠芬点头。


    陈头头心里直唱乖乖,这五百可不是小数目,要知道,他一个月也就四十多块的工资呢。


    五百,够他赚一年了。


    李翠芬掰着手指头数,“他平时还有卖蛋,这就又是一笔钱收入。”


    “城里人不清楚,咱们这乡下地头的还不知道吗?这下蛋的不是鸡屁股,它是鸡屁股银行!”


    “我都问耀祖了,他肯带着咱们一道,到时,他会过来收蛋,也给咱们讲怎么让鸡不生病,给鸡吃药打药。”


    这就等于有了个有经验的人在前头带着,万事他们不用再摸索,连销路都找好了,到时,他们只要操心养鸡的事就成了。


    陈头头不禁感叹,“小平同志说得对,先富带后富,最后再达到共同富裕。”


    有这样一个有出息的娘家侄儿,李燕芬腰板都直了两分,嗓门里也都是自豪。


    “成吧?开春了再抓鸡苗,咱们先捡点木板,搭个鸡寮。”


    李燕芬盘算过了,这木板都不用钱,正好去船厂里捡不用的木头,就自家人辛苦两天,这鸡寮便能搭起来了。


    陈头头点头,“成,这几天都是好天气,来年收成应该都还行。”


    “明儿啊,我也去小庙那儿走走,问问于大仙和小大仙。”


    这样的对话不单单在陈家谈起,芭蕉村,白鹭湾,和李耀祖相识的人里,好多家都起了这养鸡的念头。


    李耀祖富起来了,这事大家都瞧到了,别的不说,腰间都挂bb机了。


    而且,他富起来的方法在大家看来倒是不难,乡下地头,谁还没养过鸡养过鸭啊。


    ……


    第二日,陈头头便来到小庙寻潘垚和于大仙,说了这养鸡的生意。


    于大仙和潘垚对视一眼,皆是想起了私下里说的鸡日大吉这事。


    不过,两人都不敢打包票。


    这要是打了包票,人家赔了找上门来,要他们负责怎么办?


    再说了,赚了钞票,那钱又落不到他们的口袋里,他们何苦来着。


    “师父,您来说。”潘垚杵了杵于大仙,让于大仙来说。


    似是而非,云里雾里,模棱两可,简称有说等于没说……这活计啊,老仙儿那是信手拈来,游刃有余。


    于大仙轻咳一声,“这事儿嘛,它是这样的……”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很快,陈头头便被忽悠住了,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眉头放松,若有所思模样。


    末了,他看着于大仙,一脸的感激,伸手抓住于大仙的老手,用力的晃了晃。


    “对,老仙儿说的在理!成事就是要看人,就算老天追着喂饭了,咱们也得要张嘴。”


    趁这个机会,潘垚问了宅基地的事。


    陈头头想了想,道,“这事儿倒是不难,老仙儿是村子里的人,自然有宅基地。”


    这话一听,潘垚和于大仙皆是精神一震,这就是安心丸啊。


    陈头头继续,“按规定来说,咱们这处每户的宅基地不能超过二百十平方,每一个人头二十五平方来分,人以下按人计算,四人按四人计算,五人按五人计算。”2


    “像于大仙这样的情况,他就一人,那就能批七十五平方的宅基地。”


    潘垚这下惊喜了,七十五平方很大了,老仙儿一人住,绝对是够了。


    “师父,您这是要鸟枪换炮弹,很快就今非昔比啦。”


    瞧着就八.九平方米的小庙,潘垚揶揄。


    于大仙乐呵呵,“享徒弟福了,哈哈。”


    “土土啊,我小时候,你太师父就瞧着我的面相,说我左仙库有美痣,是老年有福的面相,我以前还不信,这不,现在看来,还是我小瞧你太师父了。”


    潘垚仔细的去看于大仙的老脸。


    仙库位于鼻孔兰台下,也就是嘴唇上边的位置,要是美痣不在人中的位置,那这仙库便分为左右仙库,一为食仓,一为禄仓。


    食禄无忧,自然有福。


    潘垚寻了一通,脸都皱巴成了一团。


    于大仙看得是心惊胆战,“怎么了?我这大福气不会跑了吧。”


    潘垚瞅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了那小小的一点。


    “没跑没跑,就是夹得差点瞧不到了。”


    于大仙人老了,皮肤发皱,这仙库上的美痣可能小了点,这会儿都快被褶皱夹不见了。


    于大仙长吁一口气,吓他一跳。


    ……


    陈头头走的时候,潘垚送了他一张符纸。


    “这是……”陈头头接过,看着手中叠成角形的符纸,愣了愣神。


    潘垚笑眯眯,“这是我自己画的六畜平安符,您家的养鸡场要是办了,可以把这符放在养鸡场里,能保家畜平安的。”


    “当然,给鸡打针吃药,清理鸡舍,预防鸡瘟这些活儿,咱们还是要干的,双管齐下嘛。”


    听到是潘垚亲手画的符,陈头头一下便将符往衣兜里塞。


    “对对,土土你说得对,双管齐下才能将事情办得更妥当。”


    他毕竟是公职,还是要有点讲究的。


    咳咳……”陈头头的右手虚握拳头,以拳抵口,假意的轻咳两声,一本正经模样。


    “上头下来的文件里也说了,咱们发展经济,也是要因地制宜,结合当地的特色,发挥咱们的优点特点的……”


    “这符啊,它不是迷信,就是咱们这儿的一个特色,阿妹,你说,我这话说的对不对?”


    潘当地特色垚:……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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