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穿越快穿 > 在乡下当半仙的日子 > 77. 第 77 章 于大仙拿小刀切了一小块……
    于大仙拿小刀切了一小块的礼饼,尝了一口。


    这一吃,他便赞不绝口了。


    “唔,小赵同志定的这礼饼味道真不错,花生和干果的香味很浓,肥膘肉冬瓜条肥而不腻,饼皮也酥脆。”


    “这味道正宗!配今日这正阳水泡的茶水,那是正正好!”


    “回头问问他哪家定的,搬家那天,我也定一些分给乡亲。”


    于大仙吃得香,咬一小口礼饼,嚼了嚼,配了茶水,接着又去咬。


    只见他眼睛微微眯起,一副享受模样。


    要是有那听曲儿的,说不得还能跟着打拍子呢。


    “真的吗?我不相信,除非让我也尝尝看。”


    潘垚探出手。


    下一刻,还微微闭眼的老仙儿就像长了第三只眼一样,伸出手就要朝潘垚探出的手背拍去。


    潘垚机灵,“嗖”的一下,那探出小手手便收了回去。


    “嘿嘿,老仙儿你打不着!”


    瞧着小丫头背着手,朝自己笑弯了杏眼,于大仙都哭笑不得了。


    他直叹养小娃娃不容易,轻了重了都不是。


    “没大么小,喊什么老仙儿,叫师父!”


    “好啦,就不逗师父你啦。”


    潘垚趁着于大仙一时不备,动作利索,像家里夺食的大白鹅一样,一下就叨了块礼饼在手中。


    张嘴一咬,饼皮着实油酥,外头是芝麻香,内里是花生和核桃等干果的香气,这些一下就充斥了整个口腔。


    咬了好大一口,潘垚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齁甜齁甜!


    她从来不知道,甜到一定程度时,这甜津津的滋味也能是炸弹,砰的一下,就在嘴里炸开了。


    “老仙儿你骗人!”潘垚控诉,“一点儿也不好吃!”


    “哈哈!”于大仙难得畅快一笑。


    他指着潘垚,好半晌才止住笑,连连摇头,“你呀你,小姑娘这么馋可不行,回头得被人骗走喽!”


    于大仙示意潘垚看自己。


    “这东西甜,得小口小口吃,急不得,吃的时候再配一点茶水,那滋味才好。”


    小小一块礼饼,一壶清茶,在小院子里摆一张竹摇椅,不用三两小友,只自己一人,悠悠哉哉,看看天边浮云飘过,吹吹凉风,就能悠闲过一个下午呢。


    虽然齁甜得像个炸弹,潘垚没有浪费,还是嚼了嚼吞下,然后吨吨吨地喝了一大杯的菊花茶,这才缓了那股甜味儿。


    “我不是给赵大哥开了小门,我是给大家都开了小门。”


    潘垚和于大仙解释,笑得自得。


    小大仙的名头可不是只有赵来景才知道,龙舟下河,船头贴一对公鸡剪纸避五毒保平安,除此之外,公鸡似凤,贴着剪纸,隐隐应着鸟舟的称号。


    在古时,最早的龙舟是鸟舟,《穆天子传》中提过,天子乘鸟舟,龙浮于大沼。


    “大家都寻了过来,叫我帮忙,我自然是公平公正,一视同仁啦!”


    “每条船上,我都剪了对公鸡衔蜈蚣的剪纸贴上了!”


    潘垚表示,自己不偏不倚,绝对没有厚此薄彼,那剪纸是一样样的。


    “顽皮!”于大仙曲指弹了个脑崩过去。


    别人下注,选个三五个即可,土土倒好,各个都压了宝,甭管谁得了龙王,她都稳坐钓鱼台。


    ……


    既然赵来景得龙王凭的是实力,于大仙自然不再多说什么。


    今年的龙王是赵来景的金龙,这金龙是谁打的?芭蕉村的潘三金啊!端午还未过,大家就热闹的谈着,明年村子里要是有余钱,也得上芭蕉村请潘三金大师傅打一条!


    造船厂老板潘在龙听了,欢喜得嘴角咧到耳朵边,他重重拍了潘三金的肩膀,瞧他就像瞧着聚宝盆。


    “潘哥,好好干!回头给你涨工资。”


    “别回头啊,打铁还趁热,我看吶,择日不如撞日,你今儿就给我把工资涨了吧。”


    潘三金为人实在,不吃那画纸的大饼。


    潘在龙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连连拍潘三金的肩膀。


    “好好好,是我三金哥,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潘在龙沉吟片刻,想着既然想要马儿跑,自然得让马儿饱,他咬了下牙,忍着痛心,道。


    “行,今儿高兴,我也就大方一回,这个月就给你涨这个数!”


    潘在龙在潘三金耳朵边说了个数字。


    潘三金勉勉强强,“成吧成吧,都是老熟人了,你说涨这么点就涨这么点吧,抠了点少了点,不过,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潘在龙:欸,真是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到底谁才有小气的名头?


    “怎么,老哥最近发财了?”他目光往下,落在潘三金手指头上的大金戒子上。


    嗬!戴大金戒子了,难怪瞧不上这一张大团结了!


    “发财倒是谈不上。”潘三金摆手,乐呵呵模样。


    闺女说了,他是当老太爷的命,这做龙舟嘛,那就跟富贵人家的大爷闲不住,爱种点粮食瓜果一样。


    为的不是钱,为的是那一种兴趣爱好!


    为的是自我价值的实现!


    潘在龙听了一通,比了个大拇哥的动作过去。


    虽然不大明白,不过,这境界听起来就不一样。


    ……


    热热闹闹的端午节过去了,江面上还有零星的几条船,这日,赵来景寻到潘垚,一脸兴奋的告诉她,他们船队要去打比赛了。


    和端午时的龙王争霸又不大一样,这次是专业的龙舟竞赛,私人组织的,打的是商业赛。


    潘垚听完后总结,“赢了有钱拿。”


    “对!赢了有钱拿!”赵来景开心得不行。


    商业赛不简单,自己要养龙舟手,热爱可以发光一时,不能发光一辈子。


    毕竟,每个人后头都有一个家庭要养。


    这一回,赵来景是真的要做船主了,那可不是只放放鞭炮就行了,得养龙舟手,组织他们训练,制定作战计划……事情多又杂,前头还得自掏腰包。


    潘垚替他瞧了瞧财帛官。


    还好还好,不是败家子的面相,是个老爸贼能赚钱,自己也能赚钱的富贵哥!


    “去吧,好好干!将咱们民俗文化发扬光大,与君共勉!”


    一个是赛龙舟,一个是当地特色,都是民俗文化,没毛病!


    见潘垚捏着拳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赵来景心中升起豪情壮志,他也捏着拳头,和潘垚的小拳头对碰了下。


    “共勉!”


    ……


    五月十五,晴空无云,今日青龙金匮,六辰值日,是黄道吉日。


    百无禁忌,诸事皆宜。


    于大仙便是挑了今日搬家。


    一大清早,潘三金和周爱红便来帮忙,还有村子里的其他村民。


    乡下地方便是这样,一点风吹草动便能传得人尽皆知,但这地方人情味儿也足,一家有什么事,不用喊,大家伙儿便自觉的上门帮忙了。


    最后一个箱子搬出了小庙,于大仙站在庙前的空地上,回头看这一处小庙。


    他的目光依恋地流转过,朱红的墙,八角景格心的木窗,歇山顶式的屋顶……


    处处都是熟悉模样。


    就连墙面浮雕上的黄泥,哪块凸起多,那块凹一些,不用摸不用瞧,他心里都清晰。


    潘垚瞧出老仙儿的惆怅,上前一步,拉着老仙儿的手往新宅子那处走去。


    “师父,你想在院子里种什么树?”


    “要不要种点菜?我给你撒点丝瓜种子吧,插几根竹竿,保准过几天就爬了丝瓜藤,到时开的是黄花,大朵又好看,花凋谢了还能结丝瓜。”


    “别!”老仙儿被分了心神,顾不上惆怅,开始畅想自己心目中的小院子。


    不种菜,他得种花!


    海棠,山茶,栀子花……那围墙不用竹条扎篱笆,他要种活的!


    一丛丛栀子花枝叶翠绿,到夏日花开时,白色的花朵嵌在绿叶丛中,白花通透又素雅,隐隐有暗香飘来。


    于大仙想了想,心情舒展,“美啊!”


    潘垚偷笑,她就知道,别瞧老仙儿年纪大,他可是有颗臭美的心呢。


    飘香的院子潘垚也喜欢,不过,嘴巴上还要和老仙儿唱着反调。


    “别啊,丝瓜多好,清凉败火,实惠着呢,有的吃又有的看!”


    于大仙一拍潘垚脑袋,“小小年纪,就瞧着吃了。”


    瞧见潘垚偷笑,老仙儿老胳膊老腿儿慢了下来,睨了小丫头一眼。


    这是消遣他呢。


    “这不是瞧你心情不好么,说话逗逗你。”潘垚拉着老仙儿来到新宅子前,回头指着小庙方向,“喏,就这点路,别舍不得啦,白天你还得去庙里清修呢。”


    新宅子离小庙没有太远,只百来米的距离,经过潘垚这么一说,于大仙心里的惆怅去了大半。


    大宅子舒服啊,以前小庙只七.八平方米,哪哪都挤,现在这新房子,那是足足有七十五平方,这只是证件上的面积,小院子还不算。


    房子宽了,心情也跟着宽敞。


    于大仙在二楼还给潘垚留了个大房间,窗户边搁了张大书桌,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暖暖地淌了一片在桌面上。


    乔迁宴时,周爱红煮了几碗,有鱼有肉有菜,一家人热闹地吃个便饭。


    于大仙分了大家伙儿礼饼,有面又派头,谁不道一句于大仙今非昔比,这日子是越过越舒畅了。


    他还请了自己的便宜师弟张天师。


    张礼鹤也给面子,从a市坐了车,换了轮渡,一路颠簸过来,末了,他得了于大仙单独敬的一杯三白酒。


    “师弟!”


    “师兄!”


    “好,干一杯!”


    潘垚瞅着这两人亲亲热热,一切尽在一杯酒里时,溜下了饭桌,走到院子外头,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抬头看天空。


    只见天空幽蓝,一轮明月挂在天畔,又大又圆。


    月宫明亮,能瞧到月宫上的阴影,阴影有些像一头大蟾蜍,四肢趴伏,眼睛圆圆,嘴巴大大。


    一阵清风吹拂而来,摇动远处树枝沙沙作响,月色沁凉落下,一道白影如风似光,悄然落在潘垚身边。


    宽大的衣袍拂过,带着好闻的炁息,像天上的云,又像山间缭绕的水炁。


    “怎么了?”玉镜府君问道。


    只听有什么轻轻被搁在地上,潘垚侧头看了过去,玉镜府君搁了个小篮子在台阶上,篮子小巧,里头搁了十数粒的枇杷果,满甸甸地冒尖。


    枇杷果黄橙橙,上小下圆,顶端一点小蒂,小蒂枝干带着细细的绒毛,果皮倒是没有非常平整,上头有些许的黑疤。


    这样的一篮子,瞧过去便清透诱人。


    果真是夏月枇杷黄似桔,年年新果第一批。


    潘垚拿一个剥了尝,又酸又甜,满满的枇杷香气,也不知道玉镜府君是哪里摘来的,这味道和家里院子里的又不大一样。


    “我在想顾菟。”


    说起顾菟,手中的枇杷果又不香了。


    “那只玉蟾蜍?”玉镜府君问。


    “恩。”潘垚点头,“清明节时候,将摊子托给我后,它便去香江进货了,眼下端午已过,十五又要再过,顾菟还没有回来。”


    潘垚转过头,瞧着玉镜府君,“府君,你说,顾菟那家伙不会是被收了吧。”


    小姑娘眼睛很大,剔透明亮,里头隐隐有层水光,那是对小伙伴的担忧。


    顿了顿,玉镜府君抬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入手是细细的发,带着鲜活的热量。


    “别担心,要是实在不安心,我们去香江寻它。”


    “府君和我一道?”


    “恩。”玉镜府君不放心,“我陪你一道。”


    玉镜府君没有安慰潘垚,说顾菟不会被人收走。


    他虽然只留一道残魂,却也知山门修行没落,那些人和事不是说断绝,而是隐在人间,不再轻易沾染红尘是非。


    不过,香江那一处也许是例外。


    甚至,随着修行,玉镜府君凝练残魂,重新与天地有感,他隐隐有种感觉,他有一段因果未了,而这因果,它便落在大海的彼岸,香江。


    玉镜府君的目光看得很远。


    因果。


    是师兄吗?


    见潘垚还想说自己去,玉镜府君剥了个枇杷,递了过去。


    潘垚哪里还有心思吃呀,不过,府君都剥好了呢,而且,它瞧过去是好吃的样子呀,汁水多,酸酸甜甜,不齁不腻,吃起来满是枇杷的清香,这是漂亮枇杷没有的味道。


    潘垚接过,抓着枝蒂处,咬下一口,沁甜中的那道酸味,让她眼睛微微眯起。


    虽然酸,潘垚却还是贪恋这滋味,紧着又咬了一口。


    枇杷核也没有丢,准备回头弄个小盆子种。


    玉镜府君眼里闪过笑意,手中剥着枇杷,一边还和潘垚说着香江地形的奇特。


    只听他声音不疾不徐,虽然面容模糊,却自有一番气度。


    香江码头东西两面皆有山,香江藏于其中,成聚宝风水。


    “正所谓龙脉藏财,虎脉藏宝,香江这一处地方繁华,也有风水的原因。世人趋财,修行中人也不例外,那一处福地,只怕玄门中人不少。”


    “你一个人去,我也不放心。”


    知道潘垚担心自己离神像太远,恐中间有什么意外和变故,只见玉镜府君宽袖一拂,小庙歇山顶式的屋檐上,那尊河磨玉的仙人骑凤神像朝潘垚飞来,落在潘垚手中。


    月华氤氲其中,又成小小模样。


    潘垚感受着这有些沉手的神像,抬起头,就见玉镜府君微微昂了下下巴,意指仙人石像。


    “这样便无碍了。”


    话落,宽袖盈风的玉镜府君便不见了踪迹,没入仙人骑凤神像之中。


    他以实际动作表示,带着他,并无妨碍,可以将他当做了一个护身符。


    潘垚手捧着这仙人骑凤的小玉像,有些稀罕。


    这样小小的样子,就更像自己以前玩的那个石头小神像,她忍不住凑近,眯着一只眼睛,想去瞅神像里头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


    书上说了,眼睛能瞧到心灵,潘垚凑的是仙人玉像的眼睛处。


    玉镜府君:……


    一道灵炁从仙人玉像中探出,顶着潘垚的眉心,将那凑近的大脑袋支开。


    “还不去和爸妈说?顾菟还等着你呢。”


    灵炁像一只手,潘垚两只眼睛挤着去瞧,几乎成斗鸡眼,听到顾菟,瞬间打了个激灵。


    是得快一些。


    顾菟有金蟾蜍的血脉,且它是河磨玉所刻,寻宝很有一手,香江那边多玄门中人,别真被收了,回头成寻宝鼠了。


    就是不寻宝,变成原型,搁在家里店里摆着,都能招财呢。


    “我这就给爸妈说。”


    潘垚将仙人玉像搁在石阶上,跑进屋里和潘三金几人说了说。


    关于顾菟这事,他们一早就知道,也见了潘垚这几日坐立不安的模样,知道她这是担心小伙伴,虽然忧心,却还是同意了。


    潘三金:“学校那边别担心,爸爸给你去请假。”


    才爽朗地说完,潘三金又瞅着闺女,巴巴地看着,眼里都是忧心。


    “去多久啊,早点回来,不然爸爸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


    潘垚败在这眼神上头,给家里留了块小玉扣,她自己手中也有一个,两个玉扣中刻了子母阵法,能够传声音,要是想,还能够传影像。


    只是上头灵炁存得不多,传影像的话,灵炁就耗得快。


    “这我是刚琢磨出来的,你们想我了,又或是不放心了,就念念咒,然后咱们便能说话了。”


    这一刻,对于这要省着灵炁用的玉扣,潘垚更怀念以后的手机了,图像清晰,信号稳定,几乎人手一个,还到处都能充电。


    “……仰之昭昭在上,瞻之洞洞乎中。”潘三金怕自己忘了,忙不迭的又念了几句,下一刻,他眼睛一亮,指着玉扣,惊呼道。


    “欸!亮了亮了!”


    与此同时,潘垚手中的玉扣也传来潘三金的大嗓门,亮了亮了!


    见状,潘三金哈哈畅笑,紧着便将玉扣给一旁探头的周爱红和于大仙。


    就连张天师都稀罕得不行,啧啧称奇。


    “千里传音术,神奇神奇。”


    一行人稀罕完后,虽然耗费灵炁不多,临出门了,潘垚还是攥着那小玉扣,将那点损耗的灵炁补上。


    这次仓促了,下次给爸爸整个充电宝!


    ……


    择日不如撞日,虽然这会儿已经圆月升起,是夜里时候了,不过,今日老仙儿乔迁,是六辰值日的黄道吉日,做啥都吉祥呢。


    出门寻顾菟,这会儿出发,也能博个好彩头。


    甲马符一拍,脚下氤氲起似云一般的雾气,于大仙几人瞅着小姑娘那背着军绿色书包的身影抬脚走进虚空,眨眼便不见踪迹。


    儿行千里母担忧,周爱红揪心得厉害。


    “应该没事吧。”


    “没事没事,包里还揣着仙人呢。”于大仙乐乐呵呵,对潘垚有信心,对玉镜府君也有信心。


    “来来,咱们再喝两杯。”


    于大仙给几人斟了杯三白酒,碰了碰杯,“趁着小管家婆不在,咱们痛痛快快地再喝两杯。”


    对于小庙有神灵,张礼鹤惊奇,更惊奇的是那府君的好说话。


    要知道,神灵高高在上,坐神龛享香火,轻易是不插手红尘俗事,凡人不过百年,生死转瞬,在神明漫长的岁月,那时间短暂,就如人类瞧那蜉蝣一般。


    于大仙感叹,“土土那孩子不一样,她有仙缘。”


    ……


    屋里热热闹闹,明月升空,曲终人散,宴席也有下桌的一刻,回去不方便,张天师便在于大仙的新宅子里住下了。


    吃多喝多,这五谷轮回便多。


    经过于大仙那屋,就见他还拉着灯,这会儿净了手面,燃了三根清香,上香祷告。


    做完这一切,这才拿了三枚外圆内方的古币,扔到一节竹筒之中,摇了摇,倒了出来,看钱币的正反,如此反复六次。


    张礼鹤失笑。


    方才饭桌上乐乐呵呵喝酒,这会儿倒好,忧心小徒弟忧心得不睡觉,在这儿六爻算凶吉呢。


    “哈哈,是吉卦,好好,睡觉睡觉!”


    得了个坤艮谦卦,于大仙心满意足,这会儿才觉得疲惫涌了上来,手一扫桌子,三枚铜板利索的落入掌心,动作流畅,没有练个千百遍,那绝对是摆不出这内行劲儿的。


    铜币落入竹筒,就像于大仙一颗心也落在了实处,闭了眼睛,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张礼鹤也不打搅,笑着摇头,也回了自己那屋。


    这一老一少,瞧得他眼热哟。


    他也想收个小徒弟了!


    ……


    天空幽蓝,圆月高悬,远处的北斗七星和甲马符相互应和,书包里,玉镜府君的声音传了出来,让潘垚试着运转《太上日月经》的功法。


    见玉镜府君没有陷入沉睡,潘垚也不好意思让府君待在黑乎乎的书包里。


    她将玉像拿了出来,就搁在肩膀处。


    随即,依着玉镜府君的话,微微沉心,《太上日月经》的功法运转。


    随着功法运转,月华星光氤氲而下,落在炁海之间,眉心隐隐有光华,与此同时,甲马符上的北斗星符文亮了亮,一呼一吸间,潘垚感觉星光泄下的尤其多。


    真武大帝发令,六丁六甲听令!


    甲马符行进得愈发快了。


    潘垚诧异,抬头看星光,这才瞧出端倪。


    只见随着功法的运行,由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组成的北斗七星,勺柄处的摇光星亮了亮,接着,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四颗星跟着闪了闪。


    瞧着就像是有一只手动了勺柄,让勺子微微倾斜,星力这才倾泻而下,如星落一般地朝甲马符的北斗七星符纹处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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