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现代言情 > 智者不入爱河,寡王恋综爆火 > 19. 第 19 章(三合一) 暧昧?……
    “放心,我开玩笑的。”


    芮蕤下一句又笑着说,语气收放自如,“我是个守法公民。”


    钟钰钦的心情复杂,被她说得不上不下,只好说:“没事。”


    “不过,你现在说话风格比以前变了很多。”


    芮蕤挑眉:“那你,是不是不喜欢啊?”


    他再次愣神,仔细琢磨,总觉得她的语气带点温柔,刚要回话,芮蕤已经继续:“那就好。”


    “……”


    不得不说,自从跟芮蕤重新见面之后,他的嘴就好像变笨了,怎么都赶不上她的趟了。


    没等他说话,芮蕤已然洒脱地绕开他离去。


    许长久跟关子欣躲在一旁,兴趣盎然地看着两人的互动。


    钟钰钦自己都没发现,对芮蕤,他其实有点过分上赶着了,只不过对方一直爱答不理。


    等钟钰钦回来,许长久就毫不客气叫住他,八卦道:“哎,可以说说吗?小芮这么好的人,你们当初怎么会分手呢?”


    芮蕊的大部分男友都是她主动追来的,同时大部分又都是主动甩了她的,这点几乎众人皆知。


    所以她真正想问的,其实是钟钰钦为什么会甩了芮蕤。


    这几年她因为忙着谈恋爱,不怎么出来交际或是拍戏,出来一会儿也会请假回去,所以虽然纯正恋爱脑的名号响彻圈子,但很少有人实打实地见识过。


    许长久现在对芮蕤好感颇深,对她的过往印象逐渐淡去,对于甩了她的几个男人就只有鄙夷了。


    钟钰钦有些尴尬地看了眼嗅到风声,立即怼过来的镜头。


    随即黯淡下眼睛,耸了耸肩:“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不合适。”


    “当时在一起的时候,正值我在一项国际比赛失利,加上伤病,犹豫还要不要继续职业生涯,挺迷茫的。”


    “她去看了那场比赛,然后安慰了我很久,让我决定继续下去,我很感动,接下来,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但是相处了两天,就发现我们性格差异实在太大,另外,我那时也要出国集训一段时间门,而且是全封闭的形式,当时的她是绝对不能接受的,就干脆放手了。”


    说到当时的她,他停了一下。


    当时的她实在有些久远了。


    以前的芮蕊是他所不喜的菟丝花,娇软无力,依附他人,离不开别人的关心与呵护。


    他看似温柔,其实温柔的底下是暗含了瞧不起的。


    现在,芮蕤倒是能独立了——独立到可以倒拔垂杨柳,但她似乎反倒不喜欢他了。


    许长久听完就更鄙夷了,直言不讳道:“所以总结下来就是,需要人安慰的时候,你就招招手,心情好了没事了,就又跟人家说拜拜了?”


    芮蕤以前还真是惨,大家说她恋爱脑,而她又不过是个调剂心情的备胎,一腔真心付东流,难怪在街上被拍到哭得这么伤心。


    许长久清醒:幸好她现在走出来了。


    钟钰钦苦笑着叹了口气,也不否认她不友好的猜测:“现在看来,那时候是有些混蛋。”


    所以他对芮蕤一直有愧,因为他觉得,那个时候的芮蕊对他是真心的。


    当然,这份愧疚里,依旧带着难以察觉的高高在上。


    关子欣默不作声,听着听着,突然有些感触。


    来之前,经纪人还叫她选一个男嘉宾,好好炒一炒cp,到时候再买点热搜,说不定能翻红。


    现在想想,这哪是什么恋综。


    整个一渣男忏悔录。


    她可实在下不了口。


    芮蕤绕开钟钰钦后,继续往前走,逐渐进入林子深处,路也不太好走起来。


    熟悉她的摄影小卢还在营地,新来的摄影小哥还没适应她的风格,见她越走越偏,小声问她为什么到这里来了。


    她解释道:“刚才好像听到这边有什么奇怪的声音,所以过来看一看。”


    “哦哦。”他便在后头跟着。


    然而两人一路走过去,并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林子的一切都安静如常。


    在往前走一段,芮蕤看到那边用带子围出了一道警戒线,还插了面小旗子,上面写着《心如擂鼓》的字样,看样子是节目组放置的。


    摄影也在后头小声提醒她,“小芮,到这里就行了,不能再往里面走了。”


    她缓缓停下脚步。


    就听摄影委婉地说:“小芮,我觉得可能是你听错了,你是担心有什么危险吧?但是我们节目组都勘察过了,只要不往深里走,这里很安全的,而且又是景区嘛,平时都有人巡逻维护的。”


    “哦我知道了,这里生态不错,可能会有一些小动物,所以你要是真的听到了什么声响,那也有可能野兔在刨土的声音。”


    芮蕤轻声说:“是吗,那应该是我听错了。”


    她低下了头,看不清表情。


    这些年来,她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幻听,或是幻视,在放松的时候,有一些风吹草动就会绷紧神经。


    即使现在身处和平时代,也还是没有改过来。


    这大概算是现代人常说的,“职业病”。


    摄像见她久久不说话,叫了一声:“小芮?”


    她重新抬头,笑了笑:“没什么,既然没事,那我们就赶紧回去吧。”


    抛开突然而来的负面情绪,芮蕤回到了营地,继续干活。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门,她都穿梭在营地里,头也不抬,格外忙碌。


    过了一会儿,自她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我说小芮啊,你就给我们留点活路吧。”


    是许长久,走过来搭着她的肩说:“你这么努力,又这么能干,一个小时能干我们半天的活,等节目一播,显得我们多游手好闲呢。”


    她目光忧伤:“到时候他们反应过来,就会发现,这节目其实有我们没我们都一样。”


    “我都怕等回去了,我经纪人骂我划水。”


    关子欣本来见她突然走过去有些奇怪,听完她的话,领悟到了许长久的用意,也点点头,附和道:“是啊,小芮,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可别等后面几个嘉宾来了,咱们几个都把活给干完了,那多亏啊。”


    难得腼腆的关子欣也逗了个趣,芮蕤很捧场,嘴角一扬,随后听劝地走到一边去喝水。


    而许长久则与关子欣凑到一块,慢吞吞地楔木头。


    见芮蕤不再关注她们,才开口:“子欣,你也发现了,对吧?”


    关子欣一向敏感,还有点聪明劲,配合地点点头,“嗯,你要说的是不是,小芮有的时候会陷入一种很奇怪的状态,一般会拼命干活,就好像……”


    她仰头想了想,“好像是想要忘掉什么东西。”


    许长久幅度极大地点了一下头:“没错,很奇怪。而且还有件事,我已经憋很久了。”


    关子欣立即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就是我之前和小芮睡一个帐篷,有次我半夜起夜想上厕所,无意间门往旁边一看,发现她居然没在睡觉,就这么睁着眼,一眨不眨地看帐篷顶。”


    “好家伙,当时差点给我吓得魂飞魄散。”


    关子欣略一皱眉:“怎么会这样啊,是因为太累了吗?”


    “我问她了,她是这么说,胳膊有点酸,睡了一会儿又醒了,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可我总觉得吧,睡不着是真,但不是因为累,是她心里有事。”


    “而且我睡觉一向睡得沉,正常情况,刮风下雨都吵不醒我,那么在我没有起夜的时候,你说——她到底睁了几晚的眼呢?”


    两人边说,边一同望向了坐在一堆木料上的芮蕤。


    她脑后盘起来的丸子头因为干活而微微松乱,一缕垂下的发丝被汗黏在脸侧,她随手勾开,正高举着保温杯咕嘟咕嘟灌着水,喝完抹了把嘴边的水迹,丝毫不顾忌镜头前的形象。


    但旁人做起来有些粗鲁的动作,放她身上,就带着一股子不羁与板正。


    说起来是很矛盾的感觉,却都融于她一人身上。


    许长久一直以为,芮蕤表现出的这些异样,是因为接连入场的前男友们唤起了她被甩的、不太美好的回忆。


    但渐渐的,了解了芮蕤之后,她改变想法了。


    对于现在的芮蕤来说,那几个男人恐怕根本不值当她耗费多少心神。


    许长久眸子一转,突然发现正在看她的,不止她们两个,嘴角了然一勾。


    身旁的关子欣没有注意到,只是抱着膝盖,看着芮蕤,长长地叹了一声:“有时候觉得,真是神秘啊,小芮。”


    她心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小的羡慕。


    大概是羡慕芮蕤的勇敢能干与美丽大方,还有羡慕她从不过多在意别人的看法。


    不像她,来之前还因为看到有网友将她列进“那些年高开低走的童星们”队伍而难受。


    但实际上芮蕤受到的非议,遭到的难听的评价,可比她要多得多了,从没见她气馁过。


    芮蕤放下水壶,正好对上了关子欣亮晶晶的目光,她微微朝她笑了一下。


    关子欣就好像做了坏事被抓包似的,白净的薄薄脸皮一下子红了起来,手忙脚乱站起来,继续做事,几乎同手同脚。


    芮蕤想着,有意思:像个笨手笨脚,关节不灵活的小木偶人。


    收回笑容,她又去看另一边几个男人的进度。


    他们那头正在搭建横梁,等完工,整栋房子的大致构造也就差不多有个雏形了。


    按照节目组给出的规划图纸,这栋两层的木屋简直能算是个临湖小别墅了,等建成了,每个人都能分到自己的小房间门,还有其他的生活分区,一应俱全。


    对此,所有人都迫不及待。


    毕竟刚开始住个几天的帐篷和船,还能说有新鲜感,但时间门久了谁也受不了。


    尤其是这林子里的蚊虫也多,在城市里娇生惯养二十多年的人完全不能适应。


    芮蕤缓缓起身,想起刚才许长久的话,没有选择继续干活。


    她知道,她只是关心她,并不是抱怨什么,不过她也突然由此意识到了另一个方面。


    那就是,她先前还嘲讽过沈沂清在镜头前做对比,显得自己爱干净,同样的,她现在干得太多,难免也有些抢表现之嫌——虽然她知道,其他人并不会这么想她。


    可是杨尖也说了,有些网友的脑回路,正常人是无法理解的,她虽然表现得不怎么样,还是尽量不被诟病,不让杨尖伤神。


    于是她打算缓一缓,先去看看图纸,刚走出一步,耳畔就敏锐听到什么“喀拉”的声音。


    她分辨得清楚,这次肯定不是幻听。


    芮蕤立即循声抬头,却看到角落里一根横挂着的木头仿佛失去了束缚,直直脱落倒下。


    再看另一边,关子欣正朝那边走去,应该是去拿钉子。


    芮蕤几乎没有时间门反应,就立刻冲了过去,一把扯住了关子欣的胳膊就往外边拉。


    关子欣也听到了头顶的动静,等茫然地抬起头,只看到一根距离她极近的木头迎头而来。


    慌乱的情绪还没来得及蔓延,下一刻,胳膊上便传来一阵大力的拉扯。


    她随着那股力道往后退去,接着一截圆而粗的木头砸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等关子欣再抬头,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撤出了木头砸下的范围,正被芮蕤半揽在怀里。


    其他几人听到动静一惊,纷纷从四面八方跑了过来,在房梁上头的也跳下了梯子。


    许长久离得最近,也最先赶到,焦急地问:“你们怎么样啊?有没有事?那么大根木头怎么会倒下来呢?”


    关子欣恍然发觉自己已经被那双手松开,又去看芮蕤:“我没事儿的,小芮,刚才谢谢你了,你怎么样啊?”


    芮蕤摇头,示意自己也没事。


    她没这么傻,会直接用身体去帮她挡,当时有足够的时间门将她拽出危险的境地。所以二人都没受伤。


    众人都松了口气。


    再去看那截木头,关子欣一阵后怕。这要是真的砸到她的脑袋,她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结果再好,恐怕也要落下个偏瘫残疾。


    她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对芮蕤感激涕零。


    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芮蕤已经走远,马不停蹄过去检查刚才木头掉落的地方。


    她看了看,这根木头应该是因为之前的大雨加大风的击势,松动了,毕竟他们谁也不是专业人士,搭建的时候难免会有纰漏。


    为免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她接着看了其他的地方。


    其他的木头倒是完好,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得对剩下的木头再进行一遍加固。


    几个男嘉宾刚才已经慢了她一步,现在都抿抿唇,主动过来跟她一起加固。


    她望了一眼,干练地给他们分配了三个角落,又让许长久和已经缓过神来的关子欣也参与其中。


    于是几人都默不作声,井井有条地干起活来。


    当节目组的人赶过来时,芮蕤已经将一切安排得明明白白。


    一场潜在危机就这么被她简单地化解。


    郑重忍不住再一次认真地看了一眼芮蕤。


    现在才发现,之前一直关注的都是她极佳的个人单兵作战实力,却忽略了她的指挥与服众能力。


    她思维敏锐,以前只是没有必要展露,但她完全可以先别人一步发现不易察觉的细节,并且做出合理的安排与善后。


    他摇了摇头,突发奇想:她要是真的是名军人,一定会是好兵,也会是好将领。


    不过这次的事也给他提了个醒,等这群城镇子弟造好房子,一定得找专业的师傅再过来检查加固。


    忙活了没多久,时间门刚好也到了晚上,节目组按照老规矩,给他们发了晚饭的食材,依旧是前几天的菜色。


    许长久看了一眼,抱怨:“怎么还是吃这老三样,我都吃腻了。”


    郑重冷哼的声音传来:“我一直都在说,你们不是来郊游的!少给我唧唧歪歪!吃腻了,你也可以不吃,我没意见。”


    许长久却不怕他,阴阳怪气地接道:“哦哟,可不是嘛,还不止呢,照现在这个态势发展,我们也不是来谈恋爱的啊,你也没意见吧。”


    关子欣幽幽看了她一眼。


    她说得没错,她现在甚至升不起任何跟对面男嘉宾谈恋爱的心思了。


    满脑子都是刚才芮蕤救下她的样子好帅,芮蕤的个人魅力已经完全超过对面几人。


    虽然还有两个男嘉宾没有出场,但她估计也大差不差了,往后余生,每当她回想起这档节目,印象最深的恐怕只有芮蕤英勇救她的画面。


    郑重听后则一阵沉默。


    许长久确实说到他的痛处了,因为目前看来,这六个人里头就没一对是有甜蜜氛围、恋爱苗头的!


    打架冲突的苗头倒是天天窜。


    那个刺头分子芮蕤尤甚。


    但另一方面,她就像一个聪明,却不听话的好学生,平日里让老师格外头疼,可每到考试,取得的成绩也足够令人骄傲。


    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现在,这个刺头分子倒是乖乖坐下来洗菜了。


    两边分工合作。


    许长久一边择菜一边问:“对了,小芮,子欣,那个任务,就是互送礼物的破玩意儿,你们都打算做什么啊?”


    这项任务的截止日期是明天晚上,给的时间门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今天都快要过去了,她连要送什么都没想好,还是很紧张的。


    对此她是很烦恼,主要是蔺泊洲通身散发寒气,平时也只有芮蕤能治治他的傲气。


    芮蕤不在的时候,他就生人勿进,一身“我是霸总你敢碰我我让我的律师告到你倾家荡产”的气势。


    她几次想去问问,却又止步不前。


    芮蕤吐出口气,一提到这个她就头疼:“我还没想好。”


    “主要是要自己动手制作,又要合作,真是太麻烦了,不然我就地取材,直接薅一把草送给他得了。”许长久撇撇嘴。


    说到就地取材,倒是给了芮蕤一点灵感。


    她看着还有些湿润的地面,想了想,“要不,干脆一起捏泥人好了。”


    许长久的眼睛亮了亮:“这个想法很不错啊,做好了还是真正的工艺品呢,就是用这里的泥,埋汰了点。”


    只可惜节目组规定了,三组的礼物不能一样,她不能复刻。


    “不过,一起合作做泥塑,好像有点那什么,是不是会有肢体接触?”


    许长久立即想到了自己看过的电视剧里的桥段,通常做着做着,男女的手就会不知不觉滑到一起,然后默契地相视一笑。


    芮蕤若有所思。


    这么说,确实,就算她主动避开接触,或许观众也会觉得这个场景有些暧昧。


    要如何避免这种暧昧氛围呢?她陷入深思。


    画面外听到一切的郑重:“……”


    气急败坏!


    别的恋综都是想方设法制造男女嘉宾之间门的肢体接触,想把氛围搞得暧昧一点,嘉宾也都配合。


    而他们这档恋综呢,嘉宾是处处想方设法避开一切暧昧。


    这都是些什么反恋分子?


    哦对,都是芮蕤这个刺头带起来的风头。真是成也芮蕤,败也芮蕤。


    他又想起了先前在网上看到的一条评论:【别的恋综看完让人热血沸腾,特别想谈恋爱,《心如擂鼓》看完也让人热血沸腾,让人想立刻出去跑个八千米。】


    这特么还有谁啊?!


    甚至,他现在有那么一点怀念起芮蕤的恋爱脑了。


    问完了芮蕤,许长久又去问关子欣:“那你跟沈沂清那边呢?”


    关子欣说道:“我这边倒是想好了,下午的时候,我有跟沈沂清商量过,我们打算一起合作做顿饭,就当是礼物了。”


    虽然挺敷衍的,但不得不说很合适,而且也不难,还有意义。


    不过,说是商量,但这两人一个是极度洁癖,一个有轻微社恐,交谈的时候,相距得有三米远了,双方交流全靠关子欣喊话。


    芮蕤恍然点头:“原来你们那个样子,是在商量这件事。”


    “那不然呢?”


    芮蕤真诚地笑了笑:“我路过的时候,还以为你俩在对唱山歌。”


    那天在新闻联播里,她曾看到某个少数民族在庆祝什么节日,男女双方站在两座山头对唱的距离,也就比他们远一点。


    监控器前的所有人都默契地背过身去,肩膀静静地发抖。


    而郑重的手则是死死捏着桌角,硬汉的青筋突起。


    许长久更是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噗”得一声全吐了出来:“哈哈哈哈哈救命啊!小芮,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在我喝水的时候说笑话咳咳咳!”


    关子欣也低头,笑得音线都捋不直了:“小芮,你形容得,离谱但又真的很贴切。”


    “哈哈哈但是他们那俩人之间门,你到底是怎么看出那种互唱情歌的暧昧氛围的啊,你这也太离谱了吧哈哈哈!”


    芮蕤的表情很是诚恳。


    沈沂清听到女嘉宾那边扎堆笑得狂肆,随意看了一眼。


    旋即发现三人,连同摄影师都同样目光奇特地看着他,而许长久原本逐渐止歇的笑容再次大声了起来。


    他一脸莫名其妙,又去看蔺泊洲。


    他刚才在生火,坐得离女方那边近一些,应该有听到什么的。


    他这一转身,两人就变成了面对面。


    接着他看到蔺泊洲目光变得隐晦,似乎是在估量两人之间门的距离,然后毅然转过了身去,完全没有理会他眼中的问号。


    沈沂清胸口起伏。


    呵,看来,他是被孤立了。


    同样不在状况的还有神游天外的钟钰钦。


    但他跟蔺泊洲还能讲两句,跟钟钰钦就是实打实的合不来了。


    因为之前下了一场雨,淋湿了一部分他们积攒的柴火,现在柴火不多了,钟钰钦主动请缨去捡柴。


    然后便向着更密的树林里进发。


    芮蕤多看了一眼他走的方向,顿了顿。


    她的习惯是每到一个陌生环境,就大致做一遍勘察,而今天下午去检查那阵异动的时候,她记得,那个方向好像有个小沼泽的,不大,但正正好横在路中间门。


    要不要提醒他小心?


    这个念头只在芮蕤的脑海中出现了一秒,就略过了。


    反正他已经走远了,说了也听不见,特意提醒还容易让人误会。


    而且那个沼泽大抵是由一个小小水坑在雨后新形成的,不会太深。


    更何况,以他的身手,应该不至于陷进去。


    不过,万一他真的马失前蹄掉进去了呢?


    芮蕤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脑中突然想到什么,然后缓缓站起身,也朝那边走去。


    许长久刚想跟她说话,见状拉了拉她:“哎,你去哪儿啊?”


    她只含糊地说了句:“还不确定,去处理点事。”


    “哦。”许长久只以为她是去上厕所,便只叮嘱:“那你小心哦,早点回来。”


    钟钰钦大步行走在密林里。


    身后跟拍的摄像也不说话,所以林子里格外静默,只有一前一后不大的脚步声。


    他满脑子胡思乱想,主要是想自己接下来对芮蕤该以什么态度。


    是要再好一点,还是跟她保持距离呢?


    正犹豫着,突然,他脚下一轻,就像是陷进了一片柔软里,没有着力点。


    他下意识加大了动作要拔腿,动作却迟滞艰难。


    再低下头时,双腿正在加速下降。原来是踩进了一个沼泽。


    但好在他意识到危险,反应及时,停止了挣扎,接着身体尽量加大与地面的接触面积,下沉的趋势这才平缓了下来。


    身后跟着的摄像也吓了一跳,赶紧放下设备,尝试了一下拉他出来,但一个人的力量不太够。


    为了嘉宾的安全,他没有让钟钰钦自己尝试出来,直接向郑重请求支援。


    郑重听完,无语地一拍脑袋。


    他原本还觉得钟钰钦好说话,懂事,不高冷,又没洁癖,会是男嘉宾里最靠谱的,没想到他也是一点都不省心,视障似的。


    他交待:“你们俩就在那儿待着啊,别盲目努力自己出来,我马上就带人过去。”


    幸好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钟钰钦基本已经停止了下沉,沼泽的面积也很小,他人还是安全的。


    接着,他就百无聊赖站在泥坑里等着,一边挥手赶着身边的蚊子。


    但还没等多久,就看到远处有人走来。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郑重,感叹着他惊人的速度,然而随后一道苗条的身影就在视野中逐渐清晰。


    钟钰钦睁大了眼。


    竟然是芮蕤正朝这边走来。


    她脚步很稳,速度不快不慢,步态很正,虽然没有看他,但很明显,方向就是冲着他来的。


    眨眼间门,她已经走到跟前,低头看着他,表情很意味深长。


    他的个子是几人中最高的,平日里都是俯视所有人,这还是第一次以这种仰视的角度去看她,心头悄然生出些不同寻常的感觉。


    再加上现在所处的狼狈境地,这种感觉就更奇怪了。


    恍惚间门觉得,这种感觉是对方干干净净,衣着整洁,而他深陷泥淖,脸上还有蚊子包,有些自惭形秽吧。


    他终于开始后悔,后悔自己刚才没有仔细看路。


    芮蕤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绕着他观察了几秒,接着轻轻叹息,似乎是为他的不小心,“本来只是想来确定一下的,结果现在一看,你果真掉进去了。”


    接着,芮蕤慢慢蹲了下来,朝他的方向伸出手。


    钟钰钦的心头突地一暖。


    不过他没有去抓,而是赶紧制止她继续靠近:“别过来,这里很危险,你千万别过来救我。”


    芮蕤温和地看了他一眼:“谢谢,不过你多虑了。”


    “?”


    那只手继续伸过来,但丝毫没有想抓住他的意思。


    钟钰钦一愣:“你不是来救我的?”


    “不是,你现在可不能起来。”


    “?那,那你是来干什么的?”总不能是来看他笑话的……吧?


    不好,放在现在的芮蕤身上,还真有这个可能。


    芮蕤的指尖却一转,捧起了沼泽地里的一些泥,嘴角缓缓扬起:“当然是趁着这个好机会,来跟你一起完成任务的。”


    钟钰钦头顶冒出问号:“……好机会?”


    “任务?”


    “是啊。”芮蕤清脆地答,歪了歪头,冲他眨了一下眼:“我的意思是,趁现在你还没出来,咱们赶紧来捏泥人吧。”


    “……”他明白了。


    现在想来,她刚才看见他的那一声叹息,分明是喜悦的叹息。


    当郑重匆匆带着人赶到,一抬眼。


    就看到芮蕤蹲坐在泥潭边,脸上带着鼓励而宽容的笑,而钟钰钦则半个身子陷在泥潭里,艰难地抬起胳膊——跟芮蕤一起捏泥巴。


    郑重:“……”咬牙切齿。


    这幅场景,就算两人的手真的牢牢握在一起了,就算他再使劲力气发散思维,也只能想到志愿者热心帮助身残志坚的残疾人。


    还真是,不愧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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