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其他小说 > 病美人师兄有尾巴 > 第 72 章
    番外一:结契大典(下)


    —


    今天是整个渡月宗最为热闹的一天。


    结契大典顺利完成,宾客们相约一同去到了玉鸾大殿之中,各自入席,推杯换盏。


    以往他们要见玄烛尊者一面难如登天,如今却可与对方坐在同一座大殿中,甚至那人因为今天结契太过高兴,只要有人上前与他敬酒,都来者不拒。


    渡月宗招待客人用的都是极品的琼浆玉露,季兰枝捏着杯子,闻着其中酒香,只觉得清冽宜人。


    虽然他从来没喝过酒,但是现在身体变好了,喝一小杯应该也没事吧?


    方才有人要给他敬酒,被闻钧挡了回去,自那之后便再没人敢拿酒杯到他面前来了。


    但现在闻钧正被人围着敬酒,师尊也不在他身边,没人能管他!


    季兰枝摸了摸下巴,狐狸胆子大了起来,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此酒名为重山雪,用的是极北之地最为纯净的冰川水作为原料酿制而成,前几日刚从雪原之下挖出来,喝进嘴里没有那种呛人的酒味,反而泛着股清甜。


    好喝!


    趁着没人管,季兰枝小口小口抿完了一杯,又偷偷给自己续上了一杯。


    一杯复一杯,那鎏银酒壶中的重山雪就这样被他一个人给喝完了。


    闻钧回来时,便见季兰枝白皙的脸蛋上浮着一层薄薄的红,一双琉璃目呆呆愣愣没有聚焦地盯着前方,手里还拿着个已经空了的酒杯。


    他心头一跳,连忙放下手中杯子,大步流星走到了季兰枝身边:“师兄?”


    听到他的声音,季兰枝眨了眨眼睛,以一种十分缓慢的速度扭过头,水润的眸子盯着面前男人的脸,半晌才开口道:“你…”


    闻钧立刻抓紧了他的手。


    季兰枝:“你怎么有三个头,你是哪吒吗?”


    “……”闻钧无奈地抬起手,摸了摸他发热的脸蛋,声音柔和,像是在哄小朋友:“师兄,怎么我才离开一会儿你就把自己灌醉了?”


    这句话有点长,季兰枝卡壳的脑子顿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小小声道:“没醉,我只是有点渴。”


    “渴也不能喝这么多…”闻钧将他手中酒杯取走,温声道:“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回苍雪居好不好?”


    “苍雪居…”季兰枝愣愣地重复着他的话,忽然抬起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贴在他耳边小声嘟囔:“嗯…不想呆在这儿了,好吵。”


    闻钧低低笑了一声,大手托起他的囤绊,将人直接从位置上抱了起来。


    四面八方带着探究的视线一直都落在他二人身上,方才接天碑前两人相拥,便已经足够让人震撼,此时在殿上也如此亲密,看来…玄烛尊者果真是用情至深。


    见他们似乎是要走,渡月仙尊抬步走了过来,看了眼闻钧怀里表情呆滞的季兰枝,问道:“兰枝这是…?”


    “师兄喝醉了。”闻钧无奈道:“师尊,我


    便先带师兄回苍雪居了。()”


    这个臭小子,一下没看住就把自己喝成这样。()”渡月仙尊摇摇头,冲闻钧摆了摆手:“去吧去吧,还好他喝的是重山雪,第二天倒是不会头疼,让他回去好好睡一觉。”


    闻钧点头称是,随后便在一群人视线的沐浴之下,抱着人离开了大殿。


    他走的很稳,季兰枝被他抱在怀里没有丝毫的难受,柔软的脸蛋贴在对方的颈窝上,贴着贴着便鼓起嘴,在男人的脖颈上吹了口热气。


    闻钧脚步一顿,抬起手在师兄的辟谷上拍了两下:“偷偷使什么坏呢?”


    换成以前在外头被拍辟谷,季兰枝早就炸毛了,但现在他喝的醉醺醺,被拍了也只是嘿嘿傻笑了两声:“吹都不让吹,小气鬼。”


    闻钧闻言低笑了一声:“让吹,还让亲,师兄要不要再亲一口?”


    “亲一口?”季兰枝微微抬起脸,在男人颈窝处轻轻嗅了嗅,清淡凛冽的冷香萦绕在他的鼻间,是他最熟悉最喜欢的味道。


    他重新将脸蛋贴了回去,嘟起嘴唇,吻在了对方颈侧,甚至还大胆地伸出蛇煎,在那小片皮肤上湉了一下。


    一股酥酥麻麻的痒意从脖颈处传遍了闻钧全身,他抱着人的手一紧再紧,连呼吸都跟着急促了起来。


    “乖乖,光天化日之下占我便宜,我可是要收利息的。”


    季兰枝哼了一声,不服气似的又在他颈侧重重吮吸了一口,闻钧闷哼一声,一个比肤色还要深的吻痕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看着自己的杰作,季兰枝忍不住咧开嘴轻轻笑了一声:“就亲,有本事你亲回来啊。”


    “好…”


    身下男人顿时加快了步子,走过玉鸾峰连接着素尘峰的铁索桥,望着面前近在咫尺的苍雪居,嗓音喑哑:“这是乖乖自己说的,待会儿可别反悔。”


    ……


    吱呀——


    房门刚被猛地推开,立刻又紧紧关上,啪嗒一声落了锁。


    房间内光线昏暗,闻钧也未曾点灯,而是快步走过屏风,来到了那张从魔域带回来的大床边,将怀中人一把放在了床上。


    季兰枝躺在床垫上还有些懵,刚准备说话,眼前人便欺身而上,扣住了他的后脖颈,火热的醇蛇倾覆而上。


    “唔嗯…!”


    小醉鬼脑子本就晕晕乎乎,又被这样突然地稳了上来,热气一路涌上大脑,让他整个人都失去了抵抗能力,眼神迷离四肢滩朊软地被拢在怀里挨了好一顿亲。


    也不知被男人捧着脸收了多少利息,季兰枝嘴唇被松开时,他充满了浆糊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微微张着唇,泪眼朦胧地盯着天花板,胸口起伏,不断汲取着微凉的空气。


    “怎么那么笨?”闻钧托着人的腰将他抱了起来,一边细细密密地啄吻着师兄濡湿的眼角,一边贴着他发热的脸蛋,心疼道:“喝醉了就忘记怎么换气了,刚刚喘不过气怎么不推开我?”


    季兰枝抿着唇看他,呆呆地没说话,没


    ()


    一会儿又搂着男人的脖子,靠过去主动含住了对方的嘴唇,含糊道:“好舒服,还要亲…嗯唔…”


    他总是这样,一两句话就能撩拨到自己。


    闻钧额上青筋直跳,一把钳住了师兄尖尖的下巴,凶狠地吻他。


    两人稳着稳着便滚到了床榻上,原本挺括的礼服瞬间变得皱皱巴巴,闻钧嫌弃这衣服碍事,又不想松开始终主动送上门散发着甜香的嘴唇,空闲的那只手对着半空一握,少年闻钧的身体便出现在了床边。


    分神之术能让一个灵魂同时掌握两具身体,“闻钧”站在床边,目光灼灼地以第三方视角看着床上与自己纠缠的师兄。


    脸颊微红,双眸含水,清瘦的身躯能被自己轻而易举的整个搂在怀里,从这个视角望去,还能看见师兄因为泰过梳浮而蜷缩起来如白玉般的脚趾。


    灵魂共感,几乎是一瞬间,闻钧与“闻钧”便同时皂熱乐起来。


    “闻钧”眸色晦暗,慢慢爬上床榻,开始将自己与师兄身上的那恼人的礼服一件一件往下剥,正被闻钧掠夺着呼吸的季兰枝似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轻轻睁开了眼睛。


    隔着一层模糊不清的水雾,他艰难地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这一看,便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两个…怎么会有两个闻钧?


    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喝醉了酒的脑子完全不够用了,连回应闻钧的亲吻都忘了,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给自己脱衣服的男人。


    “闻钧”见状低笑了一声,凑近了哑声问道:“师兄,怎么和我接吻还这么不专心?”


    嗯?


    季兰枝眸色偏转,又看向了这个正在和自己接吻的人,愣愣地眨了眨眼。


    真的,有两个闻钧。


    好奇怪…


    他抬起手,推了推眼前的男人,闻钧也没强求,松开了他的唇肉,大拇指指腹不停地摩挲着师兄嫩而微红的脸颊。


    “怎么了,不是说皆稳很舒服,不继续亲了吗?”


    季兰枝呆呆地抬起手,先是摸了摸“闻钧”的脸,随后又看向离自己更近的这个闻钧,小声叫了一句:“闻钧?”


    “师兄。”


    “师兄。”


    两人异口同声地回应了他的疑问,一个嗓音低沉华丽,一个还带着未褪去的少年青涩,两双黑沉幽深的眸子锁定在他身上,让季兰枝瞬间晕头转向起来。


    他虽然喝醉了,但是也知道,两个闻钧,虽然样貌不一样,可…他们都是闻钧,是他结了道侣契,在所有人面前交换了心头血的爱人。


    可他忘了闻钧还会分神术这回事儿,看着面前这两个人,小小声说:“我…我好像真的喝醉了,你们怎么变成两个人了…”


    “呵呵…”闻钧在他唇角轻吻了一下,并未没解释。


    “闻钧”也跟着爬上了床榻,将人一把搂到了自己怀里:“喝没喝醉,师兄自己来感受一下吧…”


    属于少年闻钧身上的气味盖过了那股冷香,强势


    而又不容置疑地占据了季兰枝的感官,蛇肩再次被勾住,醉鬼季兰枝哼哼唧唧地口婴口宁一声,眼角有泪落下,却又立刻被闻钧稳了去。


    他被两个闻钧荚哉盅肩,恍恍惚惚间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混沌的大脑却根本反应不及。


    “闻钧()”与他倾的难舍难分,将季兰枝的全部注意力都夺了去。闻钧看了眼师兄已经淞勒的酷黛,幔幔滴厦乐骰≈hellip;


    日薄西山,天色渐暗,远处天边甚至已经可以看见月亮的浅浅的轮廓。


    从白天到黑夜,身体中的水分随着流个不停的眼泪、汗水和。一起离开了醉醺醺的身体,季兰枝也在时间的流逝之中慢慢清醒了过来。


    体温飙升之下,他感觉自己好似凭空进入了发擎七,否则怎么会荤参贪阮,又怎么会在两眠葭积芝吓医冉如此豫遒部螨。


    汗珠滴落在床榻上,成为浅色床单上的其中一小摊不起眼的水渍。


    季兰枝蓓溢枝友例的狩币鮑乐祈莱,他又想哭了,可鸿钟的嘴醇刚一张开,抽噎声便蓓稳乐回去。


    好过分&allip;


    他的莼拌被闻钧晗著,流畅清瘦的脊背瑾贴着闻钧?()”的讻唐,惫篌的仁材缸佣乐碘粒契,季兰枝眼眶边便立刻水色翻涌,脸上的泪痕被滴落而下新的泪珠覆盖,哭的我见犹怜。


    闻钧真的…真的太过分了,趁着他喝醉了,居然对他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


    但没法儿拒绝…


    乌黑的发间冒出了两只毛绒绒的耳朵,尾巴骨出散发着汩汩热意,一条硕大的狐狸尾巴在白光闪烁中突然出现,搭在了“闻钧”的大腿上,不受季兰枝控制地潺祝乐他劲瘦友粒的邀。


    在四道日每日音的目光中,季兰枝刚清醒的脑袋一嗡,不受控制地扬起头,让他卿的更参。


    不是错觉。


    发擎七好像,真的来了…


    春日的天亮的很早,旭日初升,将整个素尘峰都照得暖融融一片。


    换成以前,这时的院中会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拿着竹枝编制的扫帚,打扫着院中落叶。


    而今天,院里却空无一人。


    主卧的房间之中,那张能睡三四个人的大床上,如今正正好好地躺着三个人。


    清瘦白皙的美人躺在中间,满脸疲累,还没睡醒。


    闻钧睁开眼时,入目的便是师兄只露出了一半,莹白漂亮的脸。


    他目色温柔,淡淡瞥了一眼师兄身后自己的另一个身体,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咳嗽了一声,少年闻钧的身体就这样消失在了床榻上。


    得趁着师兄睡醒之前收回去,否则师兄待会儿要是醒了看到,恐怕会气的半死。


    他抬起手,捻起对方散落在床榻上的长发,慢慢在手中摩挲。


    男人吃饱了以后,眼中餍足的光盖都盖不住,他盯着眼前人熟睡着的脸,仿佛能就这样看到天荒地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季兰枝眼皮动了动,慢


    ()


    慢睁开了眼睛。


    他昨天哭了太多次,眼皮已经肿了,闻钧睡前给他抹了药,可此时睁眼,却依然有些轻微的刺痛感。


    见他醒了,闻钧连忙凑了过去,小声问道:“师兄,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疼不疼?”


    季兰枝呆呆地盯着眼前人看了片刻,突然又闭上眼,再睁眼,确定了只有他一个人后,偷偷在心里松了口气。


    闻钧见状勾唇笑了笑,轻轻吻了吻他的鼻尖:“师兄在找什么?”


    又不靠药物压制地度过了一次发情期,季兰枝眼睫抖了抖,没什么力气地推开了面前这张可恶的脸,有气无力地骂他:“明知故问的死变态,滚开。”


    “昨夜师兄还喊我夫君,今天我就变成死变态了。”闻钧有力的手臂勾住他的腰,把他往怀里带,语气之中充满了回味:“明明师兄也很享受,尾巴缠着我不放,怎么现在用完就扔?”


    “你好讨厌…”季兰枝回想起昨天那副场景,浑身都泛起了红色,他用额头撞着男人鼓鼓囊囊的胸膛,声音都羞得颤抖了起来:“明明是你逼我喊的。”


    不喊就不让他室放,简直比周扒皮还周扒皮。


    闻钧被他撞的大笑出声,笑声带起的震颤感通过胸口传递到季兰枝的额前,他恼羞成怒地闭上眼,藏在被子里的手往下一伸,十分不客气地重重掐了闻钧一把。


    闻钧的笑声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带着喑哑的痛呼。


    “嘶——乖乖,这要是捏坏了,咱们下半辈子的幸福可就没有了。”


    季兰枝抬起手瞪了他一眼,在床上翻了个身,努力往墙边挪。


    闻钧见他要跑,连忙伸手去拦。大掌抚着师兄柔软的小腹,又不费吹灰之力地把人带了回来。


    男人将脸埋进师兄充斥着清香的颈窝,闷声和他道歉:“我错了我错了,师兄别生气,随便捏,反正它早就是师兄的所有物了,师兄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季兰枝:“……”


    季兰枝:“闻钧!!!!”


    咚——


    好像是什么人被踹下了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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