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今天晚上苏予汐和六皇子半夜越狱,导致叶斐然没有抱到六皇子的大腿,以至于有些失眠。


    他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小床上睡的正香的守夜婢女,眼巴巴的望着窗户心想我的六哥哥什么时候能回来?


    中间虽然迷迷糊糊睡了一觉,但是一个翻身,怀里空落落的,整个崽又精神了。


    看着外面的月色和天光,叶斐然坐了起来,估摸着这会儿已经凌晨了吧?


    他刚要爬下床,看看萧琮有没有回来,便听到窗外传来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


    叶斐然的唇角勾了勾,心想你还知道回来啊?


    便一个转身,趴到床上假装睡着了。


    那声音果然是六皇子发出的,只见他灵巧的翻过矮窗,一身黑色紧身夜行衣,在夜色下仿佛一只矫健的猫咪。


    叶斐然见他进来了,赶紧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一直睡的很熟。


    萧琮见他在睡觉,也只是上前摸了摸他,小声道:“睡的还挺香……()”


    谁料叶斐然的心声却传来:【呵呵,是啊,睡的不香能行吗?睡的不香你怎么悄悄出去做不正经的事?】


    萧琮:≈hellip;


    他一脸无语,心想我做的可都是正经事。


    不过小家伙竟然装睡,他就生出了想逗逗他的想法,便上前摸着他的额头,小声说道:既然睡着了,我也就不打扰你了,万一再把你≈hellip;吵醒了。?()”


    说着他便抱起一床被子,打算去另外一张榻上去睡。


    叶斐然一听,当即一骨碌爬了起来,心声里嚷嚷道:【没睡着啊啊啊!你敢去别处睡,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天知道一个人的习惯会可怕到什么地步,这几个月他天天和六皇子同吃同睡,突然有一天他不在身边,叶斐然就失眠了,如果他去别处睡,那自己这一晚上别想睡了。


    六皇子轻声笑了笑,放下被子转过身把他抱了起来,小声问道:“斐儿……怎么还没睡?”


    叶斐然摇了摇头,心声道:【你不在我失眠啊!有可能是白天睡多了,我白天睡了七个小时……】


    六皇子心想那确实是睡太多了,但是你有时候一天能睡六个时辰,除了吃饭上厕所外都在睡觉,也没见你晚上失眠的。


    可是再一想,崽崽这样,不正是粘自己的表现吗?


    要知道,义母不在他身边,他都照样睡的雷打不动。


    想到这里,六皇子的唇角骤然勾了起来,把他抱回原处拍了拍道:“斐儿醒了?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没关系,你躺好,哥哥再哄你入睡。”


    叶斐然乖巧的偎入六皇子的怀里,喊了一声:“哥哥,怕怕……”


    心声里的叶斐然:【要命了,我不想这么说的,这不是我说的,这是人类幼崽的奇怪设定!】


    六皇子的内心轻笑,又轻轻拍打着叶斐然的后背:“是哥哥不好,下次哥哥如果出门一定会……提前和你说。其实我也没想到今天会弄


    ()


    到这么……晚,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复杂。那只虫子……还挺难杀,但好在确实是杀死了。”


    他当然知道叶斐然手里的东西任何秘密都瞒不住他,所以也从未考虑过隐瞒他什么的。


    他们在彼此的面前,可以说近乎于一张白纸。


    叶斐然道:“好,哥哥,不……人!”


    其实他想说的是哥哥不骗人,奈何他现在的发音根本没办法主产出骗这个字,就连人也说的不清不楚。


    但和他相处久了的六皇子已经可以通过他的语境来揣摩他话里的意思,当即抿唇点头道:“哥哥不骗人,下次一定会提前告知你的。”


    叶斐然点头,又朝他怀里拱了拱,没等六皇子再说什么,均匀的小呼噜声已经从怀里冒了出来。


    六皇子:……这入睡速度相让人羡慕啊!


    结果就是第二天叶斐然睡到了正午时分,六皇子也难得的睡了个懒觉。


    俩崽起来的时候,苏皓云正守在他们身边,有些担忧的摸着他们的额头。


    见他俩醒了,苏皓云才终于松了口气,问道:“你们俩昨晚做什么坏事了?为何睡到现在才醒?”


    叶斐然装出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只是瞪着大眼睛看着娘亲笑,那甜甜的笑容快要把老母亲的心给融化了。


    六皇子则起身朝苏皓云行了个礼:“义母,是我带斐儿玩的晚了些,请您不要责怪。”


    苏皓云摆了摆手,开口道:“哪是责怪你们,是姬先生到了,拿了个钳子过来,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点名一定要见你。”


    六皇子心想,这应该是为产钳的事来的,只是姬先生昨夜也忙到那么晚,今天竟然一早就过来了,着实辛苦了些。


    苏皓云见他俩都醒了,便吩咐依红:“叫姬先生过来吧!”


    依红很快便将姬先生请了过来,一见到六皇子,姬先生便难掩喜悦,上前拉住六皇子的手道:“逸王殿下,你可真是不世出的天才啊!昨夜你们走了以后,我刚要休息,便来了一名妇人,说她家儿媳难产,让我上门去看看。巧了,这几天我正在研究你所说的那个产钳,便拿去试了试。那产妇的情况十分危急,孩子头颅卡在中部,怎么都下不来。妇人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但有一息尚存!我当即给她施了针,又用产钳助力把孩子夹了出来,竟是无比有用,母子平安!”


    孩子生出来后妇人有些大出血,但被她扎了几针便止住了,应是产钳破坏产道所致。


    所以产钳还需改良,至少前头不能这么粗砺。


    她千叮咛万嘱咐,妇人至少休养半年才可行房,好在产妇的家人也算上心,对她的救命之恩也是千恩万谢。


    六皇子也没想到,那产钳竟然那么快便派上了用场,点头道:“能救人便好,这也是别人教我的法子。先生大可以按照自己的经验来改良产钳,相信定能成为挽救无数产妇生命的利器。”


    姬先生嗯了一声:“我是刚刚从那产妇家回来,顺路过来谢谢你和那位高人的。此物可以说是


    送子观音的妙手了!真好,真真好!我钻营那么多年,无数次眼睁睁看着产妇产子而亡。这下好了,她们终于得救了。哦,我给此物取名为观音钳,六皇子觉得怎么样?”


    六皇子点头:“甚妙,十分贴切。”


    这边姬先生和六皇子聊的热火朝天,那边叶斐然吃完了早晨的小馄饨,又开始吃瓜了。


    现在他吃瓜优先皇宫线,谁让皇宫线上的皇这么值钱呢?


    今日阳光正好,好长时间没有出过寝宫门的余贵妃难得的去御花园散了散心。


    陪在她身边的只有一位贴身的姑姑,正是她入宫时的陪嫁,此时正低声的劝慰着她:“娘娘您看这花开的多艳呐!天气这么好,春色也这么美,您别辜负了它才是。”


    余贵妃身著一身素色衣衫,头上戴着围帽,说话的声音还有些发闷:“哼,你是在嘲笑本宫花期已尽吗?还是说这春末到了,本宫此生无宠了?到底是本宫辜负了它,还是它辜负了本宫?”


    那位姑姑被训斥的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跪在那里请罪:“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让娘娘开心些。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娘娘再伤春悲秋也无济于事。不如看开些,为了四皇子,您也要好好生活下去啊!”


    余贵妃的脾气却上来了,她来来回回的跺着步,声音嘶哑道:“为了四皇子,为了四皇子,人人都让本宫为了四皇子,这世间可曾有人为我着想过?本宫真的受够了,本宫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恰好,远处皇后一行人也出来赏春,抓住春天的尾巴,再看看这满园的残红。


    四月份已入夏初,所以众人都穿的颇为清凉,尤其是皇后,新裁的紫色罗裙煞是好看。


    远远的看到发疯的余贵妃,便有些扫兴的嗤笑道:“她怎么这个样子便出门了?穿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娘家有丧事。”


    一旁是殷勤备至的柳贵人,正给皇后递着新鲜的时令水果。


    柳贵人轻笑道:“想必这几日余贵妃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了吧?娘娘您便当她是个笑话,看看就好。若是她扫了您的雅兴,咱们便去后面的荷花池,刚好有芙蓉新出水,正是娇艳的时候呢。”


    皇后抬步刚要离开,却突然顿住了脚步,勾唇轻声笑道:“这哪是扫兴啊?这分明是添彩。余贵妃来的正好,我正愁没有乐子看呢。唉,就是不知道,这余贵妃愿不愿意逗本宫开怀一笑呢?”


    柳贵人自然听懂了皇后的话,她轻声笑了笑,当即朝手下之人使了个眼色,开口道:“娘娘,左右我们无事可做,不如过去和贵妃娘娘打声招呼吧?”


    皇后点了点头:“也是,本宫也好久没和我这位表妹见面了。自从她生病,便对本宫避而不见,我呀,是真的挺想她的。”


    说着一行人起身,朝余贵妃的方向走去。


    不远处,余贵妃显然已经发完了脾气,正坐在亭子的石凳上发呆。


    这时,耳边传来皇后的声音:“这不是余妹妹吗?妹妹怎么在这里坐着?哎呀,这大热天的,怎么还戴上围帽了?听说妹妹病情已经好了许多,出来还这么小心呢?”


    余贵妃听到皇后的声音后,身子僵了半天才缓缓转过身来。


    围帽后面的余贵妃看不出表情,但她的手却是微微颤抖的,却也不得不上前朝皇后行礼:“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当即道:“妹妹有病在身,快别客气了,来人,扶余贵妃起来。”


    柳贵人闻言立刻上前,搀扶余贵妃的同时,故意弄掉了她的围帽,并假装惊慌的说道:“臣妾该死,臣妾不是故意的!还请贵妃娘娘责罚。”


    余贵妃满眼慌乱的去找围帽,皇后定眼望去,却见此时的余贵妃哪还有原本的娇美,除了两鬓的白发外,眼角和唇畔竟爬满了蛛丝一般的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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