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穿越快穿 > 脱轨婚姻 > 第三十二章
    因为蒋誉那天在门口等他,祝眠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后怕,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都没出过门,也多亏了戎渡之前给他预约的送货上门,祝眠没出门的这几天过得也还挺滋润。


    回过神来后,他把送上门的东西大概算了算价钱,一股脑给戎渡转了过去,然后他的钱包就彻底见了底。


    祝眠心里是有些恼火的,因为他的钱每一笔都有详细的规划,现在倒好,全都花在了饮食上,可他又不好因为这件事直接冲戎渡生气,显得他很不知好歹。


    但还是生气。


    婚后几个月其实他也发现了,戎渡在钱这方面是从来不规划的,账都是祝眠一笔一笔的记,后来有一次他的账本也被戎渡拿走了,戎渡说他太瘦了,要补补身体。


    易地而处祝眠是能理解戎渡的,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也想对爱的人再好一些,只是现在分开了,这些事情就统统变成了压力,他和戎渡的收入本就差一个台阶,婚前的生活水平自然不可能相当,所以分开后也一样,戎渡送来的东西太贵,祝眠好容易攒下的钱就这样空了。


    尽管他转给戎渡的钱戎渡压根就没收,但祝眠也不把那些钱算到自己的规划中了,他还得找兼职。


    在职老师就是这样,说起来很体面,其实生活中处处是窘迫,那时陈主任介绍他和戎渡认识的时候他就坦诚的说过这些,也确实是实话,他工资低不说,找个兼职都处处是限制。


    祝眠一连找了好几天都没什么着落,本来心里已经没什么太大的期望了,结果这天他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对方自称是一家猫咖的老板,打算近期去国外交流学习一段时间,但是猫咖里还有许多小猫,就这么走他也不放心,所以想找个店主来帮忙照料。


    祝眠听了他的解释有些迟疑:“照顾宠物?我没有做过类似的工作,可能不太会,而且您是怎么联系到我的呢?”


    老板说:“啊,是这样的,您还记得您买小英短的那家花店吗?那家老板是我的朋友,是他给我介绍的您,他说您特别喜欢小动物,如果我要找店主的话,您就是很适合的人选,哦对了,工资方面您放心,一定不会亏待您的。”


    祝眠低头看了眼等等:“是这样啊……很感谢您信任我,不过同时照顾这么多小猫我不太有信心,还是……”


    他话都没说完,老板就忙道:“没关系的,不需要您亲自去照顾小动物,我们店里有很多员工的,都是专业的宠物营养师洗护师,您只需要过来当店长。”


    祝眠更困惑了:“那我去做什么?”


    老板:“您……店长嘛,当然是管理其他员工的,平时没事的话撸撸猫,也可以对店内接下来的发展做一些简单规划,不过您不用担心出错,我们店内也有请专业的发展规划师,您可以和规划师交流。”


    祝眠顿住了。


    片刻后,他问:“工资多少?”


    老板:“您随便开……啊不,可以面议。”


    祝眠听完后,


    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现在的诈骗分子都已经把背调做到这个地步了吗,还知道他在花店门口买了猫。


    祝眠呼了口气,有些头疼,正打算起身去倒杯水喝,手机又响了起来。


    一看,还是刚才那个电话。


    祝眠看了眼就直接挂断了,结果没过两秒,电话又打了过来,十分锲而不舍,大有祝眠不接他就要一直打下去的意思。


    祝眠蹙了下眉,最后还是接起来了。


    那位所谓的“猫咖老板”语气更谦逊了:“祝先生,您不要急着挂电话,我知道您担心我是骗子,要不这样吧,您可以过来先看看店,我们真的是很正规的猫咖,只是我比较着急,一时半刻找不到合适的人交手,这才有些冒犯了。”


    祝眠没说话。


    老板:“我们的猫咖就在绵山路,这边人流量很大的,您不用担心我会对您做什么。”


    祝眠:“可是你们店听起来好像并不缺人。”


    老板:“缺啊,当然缺人,我不是说了吗?我们缺一个店长,店里可以没有员工,但绝对不能没有店长。”


    祝眠觉得这个老板的逻辑怪怪的,不过这么听起来也不太像是诈骗,他想了想,答应了下来:“我过去看看。”


    老板连连应声:“好好好,您现在方便过来吗?我可以让人去接您。”


    祝眠婉拒了:“不用的,我自己过去吧。”


    敲定时间后祝眠挂了电话,而另一边的老板长出一口气,额上冷汗都下来了。


    他擦了擦手机屏幕上沾到的水渍,转身走回店里,对站在一边逗猫的人说:“陈先生,他说等会就过来,要先看看店,我真的尽力了。”


    “嗯,循序渐进,慢慢来。”陈若生最后逗了一下懒洋洋晒太阳的小猫,转过身来:“钱都打到你卡上了,你没其他事的话今天就动身吧。”


    老板点头:“好好好,我知道的陈先生,我都明白。”


    陈若生用手机拍了一下店内的全貌,然后才离开。


    祝眠来的时候是下午四点,还离得很远他就看到了那家猫咖,那是绵山路最好的地段,猫咖很大,店牌的logo崭新明亮,像是刚挂上去不久,店内陈设也十分干净整洁,员工都穿着印有该店logo的工作服,看起来十分专业。


    他还在门口停留着,店内的人就看到了,连忙迎了出来,应该就是电话里联系他的猫咖老板。


    “是祝先生吧,您看,这就是我的店,我没骗您吧,要不是我急着出国,这店我也万万舍不得交给别人的。”


    祝眠跟着走进去,四下看着店内陈设,心放下了大半,温声问道:“您的店开了多久了?”


    老板:“久倒是也没太久,不到一年,不过我可下了不少功夫,俗话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您可以放十万个心,我这店啊,绝对能让您乘好凉。”


    祝眠看到角落里的一只小猫,忍不住抬脚过去,伸手逗了逗它,猫咖里的小猫都十分黏人,祝眠一伸


    手小猫就呼噜呼噜的蹭了过来。


    老板:“您要是确定在我们店里当店长的话,我现在就得给您说说日常工作了,平时照料小猫洗澡,吃饭,铲屎,保持店内整洁,招揽客人,这些活……都不用您做。”


    祝眠抬眼,懵了一下。


    老板:“之前在电话我不是也说了嘛,这些活我们店内都有请专业的员工,您不用插手这些琐碎的事情,您的工作……您看到了那面落地窗了吗?那边有一个休息区,您的日常任务就是在那边喝喝咖啡撸撸猫,店内有咖啡师,想喝什么您直接吩咐就行。”


    祝眠:“等一下。”他站了起来:“我的工作是撸猫?”


    老板点头:“对,工资给您开一万三,您觉得怎么样呢……当然如果您觉得太少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


    祝眠又开始怀疑这家店和眼前的老板,他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和门的方向:“那您为什么一定要找我呢?这样的工资在安城什么样的店主都能招到的。”


    眼看青年又起了疑,老板一闭眼心一横,开始发动最后的攻势:“是这样的,我就和您直说了吧,其实我想把店交给您最主要是因为您的长相。”


    祝眠惊疑不定。


    老板:“这涉及我们店内接下来的一个营销策划,一个长相十分亮眼的猫咖店主会是我们店短期内最大的噱头,其实我们已经找了很久了,也多亏了您和我们有缘分,要不是我朋友介绍我还要头疼好久呢,而您的日常工作除了撸猫喝咖啡,偶尔可能也要配合我们店内的摄影师拍一些宣传照,我们要经营我们的账号嘛,这下您总该信了吧。”


    祝眠:“……这样吗?”


    老板点头,点得十分诚恳:“在安城我实在找不到比您更合适的人了,请您务必要答应我。”


    祝眠:“但是其实我是有本职工作的,我是老师,九月份以后大概就不能在这边做兼职了。”


    老板十分爽快:“没关系!只要您愿意配合我们拍些照片宣传就行,其他的没关系的。”


    猫咖老板与祝眠讲了整整一个小时,彻底打消了他的疑虑,老板说他可以立即上岗,也可以提前预支工资,而且他也可以把家里的小猫一并带来猫咖玩,没有比这更适合的工作了。


    老板和他签了合同,第二天就急急忙忙的出了国,祝眠也正式的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兼职。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他来以后,猫咖的生意好像越来越好了,有员工也私下里和祝眠说过,说多亏了他,店内这段时间的营收创了新高。


    猫咖的员工十分和善,还经常给等等送一些猫粮和罐头带回去吃,一送就是好多,给祝眠省了一大笔养猫费用,祝眠起初有些不好意思,但店内员工都说没关系,他们老板也同意的,这是员工福利,而且其他养猫的员工都收下了,祝眠也不好再推辞。


    独身生活也在渐渐步入正轨,只是和戎渡离婚的事情还没有消息,祝眠根本拿男人没有任何办法,之前他给戎渡转账,也因为超时未收又退回了


    。


    而关于家里那些相框中的监控,戎渡也从未低头和他道过歉,明明这才是触到祝眠底线最重要的事情,可这件事就这样被戎渡的冷处理轻飘飘的揭过去了。


    祝眠心底是不能接受的,也不想再和戎渡拖下去了,现在已经八月中旬,眼看安小开学在即,祝眠不想把这些遭乱的事情再带到学校去。


    他最后给戎渡发了一条短信:戎渡,我希望我们可以好聚好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不签字也不能挽回什么,最后一天,你还不签字的话,那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联系了,各自分居自己生活就是最好的结果。


    而此时的港城,繁华不息的金环cbd中央大厦,几百层的楼体高耸入云,这是戎盛集团总部大楼,恢弘壮观的楼标在太阳下熠熠生辉。


    顶楼会议室中,扣在桌上的手机嗡的震动了一声,主位的男人掀了下眼皮,将手中的文件夹扔了出去,a4纸如同雪花一般扬在半空中,而男人对上面“呕心沥血”的方案连多余一丝的关注都欠奉。


    他慢条斯理的扣住了自己的袖口,起身扔了一句:“撤资。”两个字结束了这场枯燥无味的高层会议。


    “戎董……”席内有人忍不住起了身,情急之下又换了称呼:“大哥!东湾的项目……”


    戎渡已经走出了会议室,对身后的杜越铭道:“以后这样的东西不要拿到我面前,你处理了。”


    杜越铭:“是。”


    戎渡点了根烟叼在嘴里,慢悠悠系着西服的扣子,朝电梯走去。


    “店里安排的怎么样了?”


    杜越铭:“若生都安排好了,就是您看好的那个地段,这是装修后的样子,若生发了照片。”


    戎渡垂眸看了眼,颔了下首。


    “回安城吧。”


    -


    祝眠晚上七点下了班,给等等戴好牵引绳,拿着店里员工送给等等的罐头,和大家一一招呼了再见。


    回去路上,等等一直窝在他肩膀上,喵喵的撒娇蹭着他,祝眠手里拿着那些罐头,有一种其实并不是他在打工而是等等在打工给自己赚罐头的错觉。


    他好笑的挠着小家伙的脑袋,带着它溜达回了公寓。


    进门时他还在和等等嘟哝晚上吃什么,再一抬头就嗅到了饭菜的香气,祝眠脚步一顿,就在他愣神的短短一瞬间,等等就咻一下冲出去了。


    小家伙跑得倒快,冲进厨房就开始喵喵叫,替他欢迎了一遍戎渡这个不速之客。


    祝眠站在门口没动:“戎渡,这是我家。”


    男人解了身上的围裙,走出客厅:“饿了吧?做了你爱吃的菜。”


    祝眠第一次发现戎渡是这样回避问题的人,心里冒出一句愤愤的话,他又想将这些矛盾掩过去,然后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偏偏祝眠不是一个喜欢回避问题的人,他没接戎渡的话,只站在原地问:“你签字了吗?”


    戎渡好似装聋作哑上了瘾,祝眠气得上前了两步:“戎渡!我


    给你发的消息你看到了没有?”


    男人站在桌边,祝眠也紧跟过去,半仰起头紧盯着他:“你看到了是不是?你故意不回我的是不是?”


    戎渡在空碗上放下一双筷子,然后终于回过头来,宽大的手掌撑在桌边,微微的俯身,低头与眼前的青年对视上。


    他回得言简意赅:“是。”


    祝眠气恼:“为什么!”


    戎渡屈起手指,抚了抚他的脸颊:“我们是伴侣,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祝眠抓住他的手就咬,给男人青筋蔓延的手背留下一个牙印,祝眠自觉咬的很疼,可男人连眼都没抬一下,嗓音淡淡的问他:“找了新的兼职?”


    祝眠松开他的手,转开头:“不关你的事!”


    戎渡并不把他的气恼放在眼里,低声解释:“前段时间工作很忙,出差走了几天。”


    祝眠不想理他,戎渡深深的叹了口气,展开胳膊将他抱进怀里:“瘦了,一个人不好好吃饭。”


    祝眠下意识去挣扎,可男人的胳膊铁箍一样,他挣了几下也放弃了,只是眼眶陡然红了,他在戎渡怀里僵直站着,怎么都不肯像以前那样靠在他胸口。


    “眠眠。”戎渡摸着他的头发:“听话,回家吧。”


    祝眠突然就觉得有些累,他沉默许久,然后轻轻闭上了眼睛,话里只有气音:“戎渡,我不是在闹脾气,离婚也好,分居也罢,我不想和你生活在一起了,你要怎样都行,只是能不能不要再来找我了,我说了,我不会原谅你的。”


    戎渡抚在他发丝上的手顿住了。


    祝眠:“我不想再和你吵架了,那样很累,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要闹得那么难看,而且我们又不是非彼此不可,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


    戎渡垂眸,轻轻抬起青年的脸:“不是非彼此不可,那还有谁?”


    祝眠睫毛颤了一下:“很多人,谁都有可能,如果当时相亲的时候我没有遇到你,我见的是其他人,那我也有可能会和其他人结婚,你也一样不是吗?”


    戎渡深深的看着他,视线一寸一寸描摹着他的五官。


    许久,低声道:“不是,只会是我们。”


    祝眠只觉得戎渡又在无理取闹,他挣开戎渡扣着他下巴的手:“戎渡,你别闹了,如果你还打算签字的话,那就签吧,不签的话现在就离开我家,我很累,想休息了。”


    祝眠看着一旁,并不和眼前的男人对视,所以也没有察觉到男人的视线逐渐暗沉。


    “还有,你以后不要不经过我的同意来我家。”祝眠顿了顿,嗓音低了下来:“戎渡,你不要逼我了,我说了不想和你一起生活,那就是真的,我没有闹脾气,你不要再来找我了,你再来的话,我就……”


    戎渡语调低缓,话里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就怎么样?”


    祝眠:“搬到其他地方,搬到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本来我觉得好聚好散,或许我们还可以当朋友,但如果你总这样,那我以后就


    不想和你联系了。()”


    戎渡:没有挽回的余地吗??”


    祝眠现在其实并没有他自己以为的那么冷静,他但凡再细心一些,就能察觉到戎渡的反常。


    戎渡在确认,在权衡是否能通过更温和的方式保护他。


    然而青年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大声回:“没有,除非你可以改,可以不再因为观念不同和我吵架,不再因为学生和猫的事情逼迫我,不再时时刻刻监视我,你都改掉,我就考虑,否则不可能的。”


    戎渡权衡的中心永远以祝眠为首,他轻捧住青年的脸颊,依然是那句话:“眠眠,没有人比你更重要,你的学生不行,猫更不行。”


    祝眠推开他:“那你就不要和我说话了!你太自私了!”


    自私。


    这两个字从青年唇间滚出来,在他的耳边盘旋一圈,他听来,也在舌尖上呢喃了一遍。


    自私。


    谁说不是呢。


    如果他大公无私,当年死的就是他,七八月的天,他会被埋在废墟下一个月零七天,一点点腐烂生蛆。


    如果他大公无私,祝眠就应该在他的庇佑下无所顾忌的肆意生长,变成他最想成为的模样。


    但偏偏不是。


    他没死,他踩着别人的尸体活了下来,他眼睁睁看着别人的尸体腐烂生蛆,他足够幸运,成了一个苟且偷生的灾难幸存者。


    他本该拿着自己偷来的生命就此销声匿迹,可他比其他幸存的学生还要贪心,他越过那条界限,剪断祝眠肆意生长的枝条,将他拢到自己的羽翼下,试图让他永远成为一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孩子。


    他自私且阴暗,他将自己的精神苦难也强加到祝眠身上,给他画地为牢,不准他踏出半步。


    但是祝眠,你知不知道人的生命有多可贵。


    那场灾难毫无征兆的来,毫无征兆的带走无数的人,他们还那么年轻,他们远远没有活够。


    如果你去问,如果能再给你们一个重生的机会,你们会不会十倍百倍的去珍惜自己,去好好的活下去。


    他们一定会的。


    为什么你不肯珍惜呢?你明明知道那有多痛苦,每一个受难者,以及每一个受难者的亲人。


    戎渡望着眼前的人,视线中带着深深的冷漠和审视:“你的母亲大公无私,她给你带来了什么?”


    是爱吗?不是,是长达十七年的,无休止的痛苦。


    她会是你心口永远不能愈合的一道疤,每年的那一天,还要重新撕裂一次,旧伤新痕,一起流脓生疮,永世不得逃脱。


    祝眠所有的情绪骤然停止,像运行着的机器突然被切断了电闸,就那么突兀的停下了。


    他发着愣,嘴唇动了几次都没说出话来。


    戎渡:“你不是不想见他们吗?眠眠,你也知道你的母亲付出生命换来的这些人不配。”


    祝眠怔怔的流着眼泪。


    “那为什么?”戎渡伸手擦掉他的泪水:“眠眠,为什么你不好好珍惜自己?”


    祝眠垂在身侧的手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他摇着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该死的是他们,不是你的母亲,也不是你,只有你是她生命的延续,你应该好好活下去。”


    戎渡伸手去牵他,他泪流满面,什么都忘了,就那么呆呆的一动不动,然而在戎渡握住他的那一刻,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用尽全身力气又一次推开了戎渡。


    他慌乱的一步步退后,摇着头呢喃:“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祝眠的大脑充斥着一片混乱的想法,语速飞速的呢喃了许久,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戎渡:“你才是疯子!”


    “戎渡,你才疯了!我从来没有想要他们去死,从来没有!是你疯了!我从来没有那样想!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戎渡看着他。


    祝眠:“出去!”


    男人站在原地未动,祝眠拿起手边的东西砸了过去:“你滚!滚出去!”


    “啪”的一声,花瓶在地上四分五裂。


    戎渡不再逼眼前的人,他默然收了视线,抬脚转身。


    家门一阵开合的“咔哒”声,祝眠精疲力竭的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眼泪一颗一颗砸了下来。


    疯子。


    彻头彻尾的疯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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