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青春校园 > 不是吧魔头你! > 第 88 章 草红红
    第二个吻比第一次时间稍微长一些,稍微——


    花又青自觉穿得并不算多,孟国的“温暖”让她们只带了一层薄棉絮的冬衣,谁也没有想到,在寒风过境时,她们尚未离开。


    可现在她感觉好热好热。


    脸颊如被火烤般红,背部和肩膀不停地冒出大量的汗珠,汗津津到好似用了清髓祛污咒,大量的、不受她控制的东西从身体中流出。


    傅惊尘身量高,他又不肯低头,不得已,花又青只能踮起脚去触碰、吻他的唇。方才她担心被傅惊尘推开,吻得又急切又慌张,像吃断头饭,又似话本子中那猪八戒吃人参果,囫囵个儿地吞下去,没什么可回味的滋味。


    这个不同,她吻得很清楚,很仔细,似懂非懂地感觉到彼时傅惊尘俯首于她身下时、为何能带来如此丰沛的快乐。


    在试探着想要更进一步时,傅惊尘却握住她肩膀,不容置疑地将她往后推了推。


    花又青看到他浓深的一双眼。


    “这样就够了,”傅惊尘说,“再下去,要坏事。”


    花又青问:“什么坏事?”


    烛火映双人影,叠在木窗上,成了交颈鸳鸯。


    傅惊尘不着痕迹地弹了弹外衫,拢一拢衣襟:“大约是量太少,或许浓度不足,暂时没有其他反应。”


    花又青隐隐目露失望:“……啊。”


    “你且休息,”傅惊尘叮嘱,“次房间我已贴了符咒,只要你不出这个房间,便不会有其他东西能进来。”


    花又青了然:“《西游记》中,孙大圣给唐僧画的那种圈圈?”


    傅惊尘笑,摸了摸她的头顶;房间外,卓木候得急切,他不再继续停留。


    ……难道吻当真不能抑制么?花又青以手摸唇,觉傅惊尘定然是说了谎言。何以她现在不仅脸红心热,就连唇也酥酥麻麻的,好似中了什么毒。


    她忍不住,深知傅惊尘要她留在这个“安全房屋”中,是担忧湘夫人的那个预言,不想她当真被黑魔入体;但,花又青从不是要人保护的那种性格,比起来在这屋子中等待着厮杀归来的人,更渴望主动请缨,提剑斩下多人头颅。


    说不清道不明,以往同人交手,大师姐和二师兄都教导,要她切莫徒增杀虐;非万不得已,绝不可伤及无辜性命。


    然,经历过种种事端后,如今的花又青,已经不再遵守这条要求。


    斩草除根,这是她如今信奉的宗旨。


    再看木窗,趴在雕花窗棂中的明瓦往外看,一身白衣的傅惊尘已同卓木远去了,唯留庭院寂寂,枯梅枝溶溶白雪。


    花又青忽然意识到,站在庭院中的人,是能看到房间中的她和傅惊尘身影的。


    卓木看得清清楚楚。


    这对连他都分不清究竟是不是“亲兄妹”的兄妹,举手投足间,亲密之态,如骨肉至亲,又似情窦初开的情人……


    若说是亲兄妹,便不会有如此超越男女界限的


    行为;可若不是亲兄妹,傅惊尘当初又何苦建造冰室、以最足的灵气去滋养她的遗体?


    况且,当初傅惊尘大费周章地为青青铺路,末了才知她竟是金开野的妹妹;兜兜转转了一圈下来,卓木原以为,察觉到被骗的傅惊尘会惊怒之下解决了她,谁知,如今青青重新“回来”,傅惊尘对她,竟是半点责备也没有,仍旧一如既往地兄妹相称,一如既往地宠爱着她,纵容着她一次又一次地挑战着底线。


    包括方才……


    卓木不知是自己看走了眼,还是当真如此。各个房间都提前布下了隔音的咒语,走漏不出丝毫声音,但那映衬在窗上的影子清晰可见。


    可以说二人在接吻,自然,也可能只是某种错位后带来的凑巧……


    无论如何,能对小这么多、且曾以亲兄妹称的妹妹产生性谷欠,卓木打心眼里钦佩傅惊尘,认为他的确非同一般。


    一般人都干不出这种丧德悖伦的事。


    王不留和石山各领一行人同将军府外的东阳宗弟子拼杀。


    在这点上,傅惊尘还挺遵守修道者间不成文的规定,不将寻常百姓卷入此事,提前给将军府上其他的人都下了昏迷咒术——此咒只对毫无修道根基的普通人起效,以傅惊尘为圆心,方圆五里,人皆瞬时陷入昏迷,直到天亮时才会醒转。


    包括那同健壮护院偷,情的美妾素姬,干草垛后,护院正挥汗如雨地卖力行事,忽而昏迷咒术起,相连的二人皆齐齐昏在了那干草上。


    卓木守在藏剑阁外,击退欲闯阁的东阳宗弟子。


    傅惊尘隐身在暗处,直到莫不欲现身,方凝气化为一柄长剑,寒光一闪,直直抵在莫不欲咽喉。


    莫不欲本要在背后、静悄悄地对卓木使出黑虎掏心,被傅惊尘这个一激,即刻转身;上了年纪的老人,无论是骨头的灵活性,还是肌肉的韧性,都远远不及年轻时,近身搏斗,他完全不是傅惊尘这年轻力壮者的对手。


    唯一能与之相较的,也不过是丰富经验及磅礴、无穷尽的内力,额上的异眼勉强有点作用,也仅仅只能预判出傅惊尘下一步的出招;只是人思考需要时间,等莫不欲躲开后,被迫又要应付傅惊尘下一个新招式。


    莫不欲越打越惊骇。


    当初为防傅惊尘成了大器,另一边,也希望他能多多滋养体内黑魔,便只将他丢入杀手堆中,不曾要他真真正正地拜师学艺,更不可能完整地传承某武林门派的功夫……可今日中一比试,莫不欲竟觉他这身手,并不逊色于那些名门正派;甚至,因傅惊尘被人为干扰了所有的求学拜师路,他所使剑法并不拘泥于某一式一招,变化多端,甚至可自创流派——


    一晃然,莫不欲耳侧吹落的须发被傅惊尘斩断一缕,只觉脸颊剧痛,他急急后退,抬手摸,触到一手殷红鲜血。


    莫不欲震怒:“傅惊尘!”


    傅惊尘问:“喉咙和舌头都长好了?不愧是莫长老。”


    此话音色淡淡,却深深刺激到了莫不欲。见势不能挡,此刻又


    无其余之人,莫不欲亦不同傅惊尘客气??[,手掌催发锐气,狠狠往自己胸口一拍,心脏跳跃两下,震颤的剧痛中,只见缓缓一缕黑影凝聚而出,袅袅地团成一团巨大的黑魔。


    傅惊尘并不意外:“果然是你。”


    莫不欲不同他废话,只想速战速决。


    那藏剑阁中的宝剑在隐隐震颤,趁花又青尚未得到此剑,他要先将宝物取走;免得等那剑上附着修为和灵气被花又青吸收,届时又将培养出两个强悍对手。


    芳初祭剑时的那一身本领,便已是莫不欲所不能及的了。


    外面东阳宗弟子都在和玄鸮门的人大都,卓木也被暂时牵绊住,此处唯余傅惊尘一人;莫不欲稳住心神,只想用黑魔快些打赢了傅惊尘,免得被弟子瞧见此幕,不便解释。


    如今黑魔力量越来越强,死去的人越多,越能为妖魔滋补力量;莫不欲本意是化妖魔为己所用,却也不想让黑魔胜过他,成为妖魔的傀儡——这也是他前几日铤而走险,想要吸收傅惊尘功力的原因之一。


    莫不欲必须压制住自己体内滋养的黑魔。


    今日便是好机会,若黑魔胜,他便想办法吸了傅惊尘的修为;若黑魔失败,此刻也能牵绊住傅惊尘、好让万三娘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宝剑,纵使黑魔输了,也能折损部分元气,令它暂逊一头,不至于胜过莫不欲去。


    无论如何,他都要做最强的那个。


    若成不了,那便杀光所有排在他前面的强者。


    同当初傅惊尘强行自体内剥离的黑魔一样,莫不欲的这个黑魔,也已经独立身外。


    每个剥离出的黑魔都渴望通过吸收同伴来达成功力的增长,一如当初黑魔帮助蓝琴,也不过是想将她体内黑魔催熟、剥离后,一口吞掉。


    莫不欲的黑魔蠢蠢欲动,想要吞吃傅惊尘体内的双黑魔之气;莫不欲亦想要傅惊尘的驻颜术和旺盛精力、磅礴修为。


    目标一致,一魔一长老,再无废话,合力并攻傅惊尘。


    傅惊尘收敛了笑意,双手凝气化双剑,一左一右,格挡双向进攻。


    卓木本欲上前,但黑魔威压甚重,不过略略一道魔气凌空刺出,他便被削去半个手臂,血喷如瀑。


    缠斗中,那黑魔通过魔之间的秘语,静悄悄地问傅惊尘。


    “和自己妹妹交,媾的滋味如何?”


    傅惊尘面沉如冰,眼寂寂生寒。


    同时应付莫不欲和这蓬勃的黑魔,尚未彻底恢复的他有些吃力。


    “……你是欲啊,何苦拘束着自己?左右如今的你已入了魔,再不能使女子受孕。我看那莫不欲也是个不中用的,他所剩寿命不足二十年,平时又自持名门正派,杀人都杀得偷偷摸摸,”那黑魔说,“我早就嫌弃了这个糟老头子,可惜他最贪,我不得不依附于他……你就不一样了,傅惊尘,你知道,我的修炼速度永远比不过你。你完全可以引我帮你,你来做我的宿主,我能助你理清经脉,帮你重回巅峰……甚至能让你得到想要的一起……”


    贪和欲,相辅相成。


    傅惊尘不理会黑魔,仗剑而起。眼看莫不欲要一剑杀了地上受重伤、断臂膀的卓木,傅惊尘旋身,握住莫不欲的剑,生生地替卓木挡了这致命一击。


    捏断莫不欲那柄长剑,鲜血自他手掌断裂处滴滴答答而落,浸透白雪;那黑魔长啸一声,似笑似哭,眨眼间,一缕分出的魔气,悄无声息地沿着傅惊尘手掌断裂处进入。


    傅惊尘呕出一口黑血,被吸入后、沉沉欲睡的欲魔,彻底醒来;他再睁开眼,不再有清明理智,双眼唯余浓郁黑红色。


    与此同时,留守厢房的花又青,胸口龙佩再度嗡嗡作响,激荡不停。


    不好,傅惊尘遇到了危险!


    花又青毫不犹豫,那些嘱托尽抛之于脑后。傅惊尘待她如此好,她此刻又岂能放任不管?


    提剑而起,花又青顺着空气中特殊血液的味道,一路往藏剑阁中走。


    谁知迎面撞上万三娘。


    她已经不太能记得万三娘的面容,匆匆间,只看到一个裹足的妇人;如今各国都认为裹足是陋习,下令废止。倒不是他们意识到了裹足是对女人的残害,而是认为裹足后的人不能再下地做重活、进而影响国家的粮食生计。


    在种种律法下,私自裹足的人越来越少,是以,花又青瞧见这妇女的小脚,惊诧地多瞧了一眼;也正是这一眼,令她发觉,对方并无影子,乃是鬼魂。


    是谁又为这魂魄捏了好似凡人的身体?


    花又青想不通,电光火石间,意识到对方是贞山中,那个“惩戒”女人、“训导”女人的万三娘。


    那个牌坊上要将夫家名姓放在前面的“万氏”。


    彼时她未被收服,而是被黑影卷席而走——


    莫非这就是傅惊尘所称的“黑魔之气”?果真藏身在其中。


    持剑而上,花又青一剑欲刺万三娘的胸腹,不知哪里冒出来两个东阳宗弟子,将她剑格挡而开,又团团围住,横眉冷眼,呵斥她,问她可是和魔头傅惊尘厮混之人?


    花又青意识到,此刻在对方眼中,她还是傅惊尘捏的那张无特色美人脸。


    眼方向去;花又青持剑,冷冷甩掉剑上落雪,声音发寒:“记住了,我的名字是’草红红’,将来到了阎罗王处,你们也好知道,自己是被谁杀死的。”


    几人都不曾听闻过“草红红”这号人物,彼此懵懵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提起剑,攻向花又青。


    如今也没什么“怜香惜玉”的说法,修道之前,男女平等。


    既是傅惊尘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便死了。


    这几人都是东阳宗的精锐弟子,花又青杀死他们,还费了些功夫,赶在更多弟子前来援助时,花又青抹了他们几人脖子。甩掉剑上积雪,她侧身看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竟连念超度咒的念头也没有了。


    花又青一跃而起,敏捷在屋顶上穿行,冰冰寒雪落脸即化,她左手火灵剑,右手摘


    了落雪,凝成一把冰刀。


    一火剑一冰刀,齐齐合力,追至藏剑阁前,只见那万三娘已经窃取了宝剑——正是和花又青隐约有共鸣、存有梅香的那把。


    她此刻注意力却不在剑上,而是雪地中,断了一条手臂,血流如注、昏迷的卓木。


    “卓木师兄!”花又青蓦然睁大眼睛。


    傅惊尘是和卓木一同走的,如今卓木重伤在此≈hellip;傅惊尘呢?


    再好的宝剑也抵不过人。


    花又青落在地上,捡起卓木断臂,当机立断为他接上;又使疗愈术,用力掐卓木人中,刺激他醒来。


    我哥哥呢??_[(”花又青晃卓木,急切,“他是被人带走了吗?”


    卓木眼神溃散,什么都答不上来,显然是伤势过重,思维也乱了。


    花又青运气,正要再为他输一分气力,却听身后破空声,她将卓木放下,转身以剑挡,铛铛两声,暗器砸在剑上,砸出两个小凹陷。


    大义凌然的莫不欲站在她身后。


    “姑娘,”莫不欲说,“你既有如此之才,何必同那魔头厮混?不若改投我东阳宗门下,随我——”


    “我呸,”花又青大骂,“你这个道貌岸然的老不死东西,哪里有脸面劝我去你那里?连你这样的沽名钓誉之人,都能被东阳宗奉为长老,可见这东阳宗已经里里外外坏透了!我听你说话都觉脏了耳朵,若你还想积点德,现在便速速自裁,免得浪费这人间空气粮食!”


    莫不欲说:“好强的口才。”


    他始终盯着花又青身后的藏剑阁,看见万三娘抱着宝剑而来,再看花又青注意力不在万三娘身上,方松了口气。


    莫不欲转移花又青注意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只想神不知鬼不觉,在不惊动花又青的前提下,成功地让万三娘将宝剑带走——


    他和黑魔都不能触那宝剑。


    而若是让花又青得到,如今胜券在握的局面,只怕会有个大反转。


    莫不欲劝:“你可知傅惊尘为何会忽然间走火入魔?那并非他练功失误,而是他主动吞噬黑魔——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花又青扶住卓木,确定他暂无生命危险。


    “他早已经回头无路,”莫不欲沉声,“魔以人恶念为食,傅惊尘妄想以凡人之力,得到魔的长生不死。人魔殊途,更不要说他做的事情、连魔都想不到……”


    话音未落,万三娘抱剑欲走,花又青忽而一剑起,斩断她抱剑的那只手臂。


    虽是鬼魂,可花又青的火灵剑非凡间俗物,斩魂亦痛。万三娘惨叫一声,低头看,怀中那火灵剑和断臂齐齐落在地上。


    莫不欲震怒,抬手欲去接,却又在即将触碰到宝剑时缩回手,阴晴不定。


    “转移注意力这点,你还是得跟傅惊尘好好学,”花又青冷笑,“你以为,经过他毒打的我,还会被你这点拙劣小伎俩给哄骗吗?”


    莫不欲问:“你为何能一脸自豪地说出被他虐待的事情?”


    “是锻炼,”花又青眯眼,“莫不欲,既然你如此想要得到此剑,为何偏偏差遣万三娘去闯阵、而非亲自出马?”


    莫不欲问:“谁说我想要?莫血口喷人。”


    他不自觉有些心悸。


    怪哉,怪哉。


    论起年龄,这女子不过十五六七岁,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丫头。纵使再机灵了些,也不过一女娃子而已。


    怎么……此刻神态,话语,思维,举手投足间,都有着傅惊尘的影子?


    ……难道傅惊尘还学会了分,身术?


    “你若不想要,又如何会兴师动众,要这么多东阳宗精锐弟子前来,偏偏又是白日里,我和傅惊尘讨论要取剑之事后,”花又青说,“再让我猜一猜吧,莫不欲,你不敢伸手去取剑,是因为那剑上有东西能克制你吧?”


    莫不欲说:“胡说八道。”


    “别说肉,体凡胎,就连万三娘这样的鬼魂,都能触碰,可见你身上附着的这东西比鬼魂怨灵更为恐怖,”花又青精准理清,“是黑魔?”


    莫不欲抬手,断剑在他手掌中重聚成形。


    “被我猜对了,”花又青冷冷,“能克制住黑魔之气的,基本上都与定清有关。此剑,是从清水派中所盗走的吧?听闻昔日定清离世前,曾将一宝剑留于弟子,那宝剑乃芳初祭剑所化,莫非就是眼前这一把?”


    她盯着那断剑处的血液,嗅到熟悉气味。


    “你伤了傅惊尘,”花又青一手持火灵剑,另一只手抓握,欲取地上宝剑,同莫不欲对峙,“那便拿你这身体还吧。”


    花又青知莫不欲功力深厚,她定然不是对方对手。


    可谁又能说,雏鹰不能胜过老秃鹫?


    地上宝剑入了她右手,莫不欲震骇出声,而花又青手持双剑,已经不管不顾,暴起杀莫不欲。


    他用断剑刺伤了傅惊尘!


    这老狗——拿命来!!!


    莫不欲不惧怕花又青,只怕她掌中宝剑,忙使用催魂大法,远远以气打了花又青的右臂——这一下必然吃痛。


    果不其然,花又青松了右手,宝剑脱手而落,自空中坠地;可她忍痛,不曾后退,强行同催魂大法相抗,左手火灵剑猛然刺中莫不欲心口——


    受伤后藏退于莫不欲心口的贪魔吃痛,几缕黑气逸出,彻底坐实了他身怀黑魔的猜测。


    眼见事情败露,莫不欲杀心顿起,再不管后果,一掌便要拍到花又青头顶。


    这一掌恶毒,若真拍到,只怕她即刻断了全身骨头,魂飞魄散。


    轰————


    即将触碰到她发丝之时,只听一声北风呼啸,强大威力一震,莫不欲站立不稳,从云层之上重重跌下,花又青只觉一双有力臂膀揽住她身体,挟她便要往远处去。


    花又青欣喜不已,不忘凝气成冰剑,刷刷刷三道,直直将莫不欲刺了对穿。


    虽知此招只能伤他身体,不能杀他灵魂,可也解气。


    “哥哥!”花又青开心叫,“我还以为你出事了……你放我下去,能对付那老东西的宝剑,还有受伤的卓木师兄都在下面……”


    话未说完,揽住她腰的手臂一紧。


    她被箍得发痛,仔细看傅惊尘的脸,终于发现,此刻他的眼睛,竟不再是往日的颜色,而是泛着诡异的黑红。


    花又青呆了呆:“……你眼睛怎么啦?是你自己换的颜色吗?现在这样也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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