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多少个o交往过?”


    白予熙忽然发现,自己之前没有去在意过这些,但是一想到就没有办法停下来。


    就像是刚才在餐厅的那些人,到底有多少人喜欢面前这个alpha?像是孔上校一样在她身旁和她那样自如地说话的人又有多少?


    这个人的嘴唇到底像这样吻过多少人的皮肤?又像是刚才那样去了解过多少人的身体?


    这些问题很自然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让她的心情越来越烦躁了起来。


    任轻秋听着这人问的话一下子忍不住笑了一声出来,


    “长官,你问这个干什么?”


    任轻秋贴在她的身后,伸出手指轻轻滑过她遮住眼睛的手臂,她握着这只手轻轻吻着,接着抬起眼睛懒懒地一笑,


    “现在才开始调查我的社会背景?”


    手臂被拿开,白予熙看着面前凌乱有些湿润的被单好像不忍细看一样地闭上了眼睛——任轻秋发现这人的耳尖和脖颈,还有手指的关节比之前更红了……


    ——真漂亮。


    她忍不住又吻了一下怀中o的耳朵,


    “你为什么想要知道这个?”


    “不要反问我,”白予熙好像咬牙切齿一样地吐出一口气,她对于这个人的态度很生气,不禁命令道:“回答。”


    “我只和你交往过。”


    任轻秋看着她的表情悠悠地笑了笑。


    “……”


    脑海里面不知道怎么闪过孔上校的脸,白予熙心里面更不舒服了。


    “骗子。”


    “我说的是真的,要仔细分的话,我的人生其实可以分成你之前和你之后了,你怎么能不信呢。”


    任轻秋靠在白予熙的肩膀上叹了一口气。


    她是笑着的,让白予熙不知道是玩笑,还是真话。


    白予熙往后瞥了她一眼,接着马上沉着脸,不说话了。


    ——花言巧语。


    但她还在想着,任轻秋就埋着头舔了一下白予熙的脖颈,


    “长官,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大型猫科动物也会吃醋了……


    她热乎乎的吐息扫过白予熙的脖颈,白予熙忽然感觉身体里面又开始翻涌起来什么情绪。


    她垂着眼睫背靠在任轻秋的肩膀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那又怎么样?我高不高兴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任轻秋笑了笑,“你不高兴,我可以帮你开解,你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吗?”


    听着她这一副敷衍,话里话外却是确定了自己不高兴的语气,白予熙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不高兴的原因,她语气实在是很不耐烦,


    “因为我需要你的信息素,只需要你的……但是你和我不一样,你只要随便找一个o就可以平复这种需求,我怀孕了,只需要你的信息素,


    这样很不公平。”


    任轻秋听着点了一下头,


    “但是,长官,我们不是结婚了吗?你不是觉得这样已经保证了你的利益不会受损了吗?”


    白予熙表情根本没有变化,


    “就算结婚了也只能保证在婚姻阶段里,你做了坏事我可以惩罚你,不能保证,你一定不做坏事。”


    就好比,她们现在已经结婚了,但是孔上校要是走到任轻秋的面前,找她要信息素,那么任轻秋真的就不会给她了吗?


    如果孔上校要是拉着她,像是刚刚的她一样吻上去呢?那到底还有什么可以留住这个人?


    白予熙紧紧皱着眉头,神情严肃。


    “你不是觉得利益最重要吗?”


    任轻秋笑着看她,捏了一下白予熙的手,她其实还挺喜欢捏这个人平时不会露在外面的手指,就像是捏着自己家猫的肉球一样,


    “我对长官你来说不就只是一个提供信息素的人吗?为什么,你这么在意我是不是和别人做这种坏事?长官,你知道你现在这种心情通常意义上用两个字概括叫什么吗?”


    白予熙抱起了自己的手,一本正经,“维权。”


    任轻秋看着白予熙许久没说话。


    ——她可真是有创意啊。


    “所以,你是为了维权,一进门就把我扑倒?”任轻秋气笑了。


    白予熙抿了一下嘴唇,十分严肃地瞪着她,


    “我现在这样都要怪你。”


    “好吧,怪我,那长官,你想要怎么维权?”任轻秋看着她笑了一声。


    听着任轻秋的这个语气,白予熙心情越来越不好。


    白予熙扫了一眼任轻秋的肩膀,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她扯了一下身后任轻秋的衣领,把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跪到我面前。”


    房间里因为这一句话变得沉默,窗外传来东部军学院学生的说话声。


    任轻秋看着白予熙眉毛轻轻一挑,面无表情地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白予熙看着任轻秋没有说话,正当她以为任轻秋要拒绝的时候。


    任轻秋松开她,她转身就跨过了丢在地上的外套,轻而易举地跪坐在了白予熙的面前。


    “然后呢?”


    任轻秋饶有兴致地看着坐着的白予熙,勾起嘴唇一笑。


    “过来。”


    白予熙看着她眼睛下面的痣,对着她伸出了自己的腿,她语气和平时一样盛气凌人,好像一个女王。


    任轻秋看着面前这个高高在上的人,舔了一下嘴唇,“……好。”


    接着她匍匐着前进抓住了这人的脚,然后好像臣服一样地亲吻了一下她的脚踝。


    好像剥开橙子就会炸裂在空气中的气味一样,橙花的味道荡漾在了任轻秋的嘴里。


    白予熙的脚踝微微发凉,被任轻秋的手握住的一瞬间,她微微缩了一下,接着就好像没有力气一样靠在了身后的墙上。


    “还要什么?”


    任轻秋视线扫过那微不可察的动作,抬起了眼睫笑着看向了白予熙。


    白予熙一时之间吐出一口气,她抬起自己的下巴,好像沉迷什么一样地轻轻撩开了任轻秋的头发,把头发勾到了这人的耳朵后面,


    “你自己知道。”


    任轻秋看着她笑了一下。


    她确实知道。


    接着,白予熙不说话了,也没有再去看任轻秋。


    不久。


    窗外时不时有学生的说话声和脚步声一下接一下地穿过,白予熙偶尔有些太过在意这些声音,每当听到都会肩膀一颤。


    任轻秋视线温和地看向了白予熙,


    “不喜欢?”


    “你到底从哪里学的?”白予熙吐出一口气。


    她感觉心情很差,更加烦躁了。


    任轻秋看着白予熙额头上的汗,有些得意地一笑,“我真没有和人学过。”


    白予熙喉咙微微一滚,“那你为什么……”


    任轻秋看着她,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你喜欢,说明我们相处得好。”


    看着她的舌尖轻轻扫过嘴唇,白予熙有些难以忍受地闭了一下眼睛,最后,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我不是喜欢,这是信息素的因素所导致的现象。”


    听着她不稳的吐息声和她那让人失望透顶的结论,任轻秋噘着嘴一笑,


    “可是啊,长官,你的信息素是这么告诉我的——”


    任轻秋通过现象判断本质,低低地对着白予熙吹了一口气,


    “它说,你好喜欢。”


    “……”


    白予熙听着闭上了眼睛。


    “怎么?看不见就听不见了?”看着她闭眼睛,任轻秋笑了一声,反问道:


    “你是不是又想说什么你没有?”


    “专心。”


    白予熙的手指有些无措地滑过空气,最后只能用力抓住了任轻秋的头发,可能是恼羞成怒了,她的动作不无粗暴。


    但任轻秋又说,“不否认就是肯定了。”


    “给我闭嘴,”白予熙咬了一下嘴唇,手更用力了,“我不喜欢。”


    ——我看你可太喜欢了。


    任轻秋笑着望着这人,感觉有些呼吸不上来,又激动到窒息,但被她感觉白予熙的指尖嵌入自己的头发之中,有些疼得吸了一口气。


    白予熙立刻松了一下手,任轻秋抬起头懒懒地笑了一声出来,


    “……真要我闭上嘴吗?”


    看着任轻秋的眼睛里面全是戏谑,一瞬间白予熙觉得头皮发麻,她用手去挡住自己的眼睛,不想理她,却被任轻秋抓住了手,


    “长官,你看看我嘛,我好想看你。”


    白予熙喉咙微微一动,最后没有办法地看向了任轻秋。


    任轻秋那双荡着说不清道不明感情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白予熙,让白予熙一下子感觉自己喉咙渴


    得不行——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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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都怪信息素。


    信息素让她成了一个和任轻秋一样不成体统的人。


    她对这样的自己感到不可思议,又觉得自己这样也实在是太不应该——自己明明不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是北部军学院的首席,一个优秀的单兵,可现在却在白天让任轻秋跪在自己面前,自己肯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许久,她发出一声叹息。


    --


    任轻秋吻了一下白予熙,“长官,累了?”


    白予熙不说话。


    过了许久,她翻了一个身瞪着任轻秋,光是看着任轻秋的脸她就觉得无法抑制地烦躁起来,想起刚才任轻秋那副熟练样子,她就更气了。


    “怎么了?长官,还要生气啊?”任轻秋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脸颊,嘻嘻一笑,


    “你还想要我帮你做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做……”


    白予熙冷冷地看着她,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垂着视线没有说话。


    她知道了任轻秋的现在、这个人的过去。


    这个人的过往永远不会消逝,就像是一条从很远的地方流过来的一条河,流淌在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中。


    在她握住枪,射出的每一枚子弹里,在她行走之后残留在空气中的气味里,在她熟练地做着刚才那件事的游刃有余之中……而这些事情之中,几乎都没有自己的存在……


    她不信什么爱情故事,她相信婚姻是保护自己利益的合法手段,可是,任轻秋这个人太过自由,相对于一般人来说也更难以拘束,她现在想不到一个如果任轻秋以后要是和其他的o在一起时,可以有效且合法的制止手段。


    白予熙想着眉毛皱得更深了。


    任轻秋看着白予熙的表情,摸了一下白予熙的脸,


    “长官,我就这么让你没有安全感吗?”


    “安全感?我本来就不需要什么安全感。”


    白予熙垂着视线,语气十分平静,


    “自己的未来是靠要自己去保障的,怎么能去依靠他人?”


    ——真像她能说出来的话。


    任轻秋笑了一声,吻了一下白予熙的额头。


    “所以就算不信我,你也要相信自己的魅力。”


    白予熙垂了一下视线,最后扯了一下着任轻秋的衣领,命令道:


    “我累了,你抱我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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