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穿越快穿 > 那条鱼今天上钩了吗 > 8、第 8 章
    周望舒不知道陈迟俞是什么时候走的,但等她贴着门笑了好一会儿后开门在门口望了望,走廊上已经没了陈迟俞的踪影。


    她把脖子收回来,踢开刚刚丢在门口的一只高跟鞋,光着脚走到床边坐下,拿出手机给安弥发消息:


    【我回房间了,你回来给我带个蛋糕。】


    微信里还有好多条消息,她一条一条往下翻,看到最后一条未读消息却还继续往下翻着,直到屏幕上出现‘陈迟俞’三个字。


    她点开和他的聊天框,又点进他主页将他头像放大。


    这张照片是真的绝,黄昏、骏马、草原、他的背影,整张照片呈现金色阳光晕染出的暖调,但却有着无言的深沉,显得清冷而孤绝,让人很想骑着另一匹骏马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看夕阳。


    看了会儿这张照片,她退出来,回到对话框,给陈迟俞发了两条消息:


    【你微信头像是你本人吗?】


    【看起来像我男人。】


    后面再配了一个回家诱惑里艾莉洗完澡后扶门框咬嘴唇引诱洪世贤的表情。


    周望舒今晚没住这边,吃了安弥给她带回来的蛋糕后就离开了山庄,她回去还有事。


    在英国的时候,她投资了三家公司,但与其说是投资,不如说就是她开的公司,只是法人不是她,她实际控股85%,英国那边和中国有8个小时的时差,这边半夜该休息的时候,那边刚好是上班时间,回国后,她经常处理事情到半夜三四点才睡,然后睡四五个小时又得起来应付国内这边。


    不过,她并不是回国后才这个作息的,她从初中开始就是这个作息。


    她当然知道睡眠不足对身体伤害有多大,但她本来就没打算活多久,对她而言,只要把想做的事做了,什么时候死都无所谓。


    今晚英国那边的事有点多,她回去后一直忙到了天亮。


    回复完最后一封邮件,她伸了个拦腰,然后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零三分。


    这个点儿了,陈迟俞还没回她消息,估计是不会回了,她遂又给他发条很土味的情话:


    【怎么不回我?你小子搞暗恋?】


    周望舒知道陈迟俞肯定还是不会回她,无所谓,回不回不要紧,只要能看到就行。


    土味情话这玩意儿,虽土但上头。


    如果她每天给他发,他或许还会好奇,好奇她都能搞出什么花样出来,而好奇,是最好的诱饵。


    然后好奇变习惯,习惯变喜欢。


    要是这个法子行不通,也无所谓,她又不是没有planb。


    勾引男人最有效且永恒不变的套路:


    增加肢体接触!增加肢体接触!还是增加肢体接触!


    想到肢体接触,周望舒又给孟医生发去一条消息:


    【孟医生,陈迟俞那边没出问题吧,我昨晚亲他了。】


    发完这条,她才终于躺下睡觉。


    今天没什么事,她难得睡到了中午十二点。


    醒过来后,她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孟医生的回复。


    【陈先生还是没有联系我,应该没问题的。】


    既然亲脸都没问题……


    那下次的目标是亲嘴!


    *


    城市的夏日总是燥热无比,尤其是高楼耸立的cbd,阳光照在一栋栋写字楼的玻璃板上,反射出强烈刺眼的白光,走到哪儿都觉得有光刃在剌眼睛。


    周望舒扶了扶墨镜,走进一栋写字楼。


    她是作为股东来参加佰泰集团股东b轮融资交割会议的,佰泰集团是一家致力于后端设计服务的科技公司,仅用三年时间就实现了行业领先,至于她为什么是佰泰集团的股东,这事儿说来话不长不短。


    他们这圈子里的富二代们大学毕业后,除了那些追求自我的一部分人,有些进入了自家企业,有些不想在爹妈眼皮子底下呆着就自个儿创立公司,但因为是刚出社会的愣头青,家里一般不会提供太多资金,要是觉得钱不够,哪怕是富二代也得自己去找投资人。


    于是,好几个人找到了周望舒。


    周望舒和那些没什么实际资产的富二代不一样,她在初中的时候就成为了信宏集团的大股东,这么多年下来,资产早已累积到数百亿。


    这些年,周望舒在国内一共投资了8个公司,其中已经倒了三个,还有一个眼看着也快倒了,剩下四个,两个发展平平,两个势头很猛,佰泰就是其中之一,另一个是家传媒公司。


    佰泰和那家叫谷雨文化的传媒公司早就已经把她给其他人投资失败的钱赚了回来,但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她是走了狗屎运,尤其是周晋宇,不知道拿那几家公司倒闭的事儿嘲笑了她多少回。


    佰泰和谷雨能在短短两三年的时间取得如此成果,这其中当然有运气的成分在,周望舒也没料到这俩公司能发展得这么迅猛,但那几家倒闭和快倒闭的公司,她却是在投资前便已经预料到了结果。


    白痴是她立的人设,她又不是真的白痴,当然不会任这些钱打水漂,这几个富二代家里都是各个行业的领军者,拿这些钱买人情,一点儿都不亏。


    乘坐电梯来到顶层,周望舒刚出电梯就听到个人兴奋的扬着嗓子喊她;“望舒。”


    是那个追了她八年的佰泰创始人晏庭没错了。


    她转头看到晏庭朝这边跑来,他步子迈得特别大,脸上笑容比这大夏天的太阳还灿烂,像极了一只看到主人回家的小狗,一身板正的西装都压不住他身后快要长出来的小狗尾巴。


    都当总裁的人了,还是改不了一见她就变小狗的毛病。


    晏庭这人从小到大顺风顺水,一辈子吃过的苦除了冰美式,大概就只有爱情的苦了。


    他从初中就开始她,追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放弃,佰泰本来不缺投资,但他愣是装得像被家族抛弃了似的来找她当他的投资人,她刚开始是打算拒绝的,但一看他的创业计划书,哟,有点儿东西,投了准能赚大钱,虽然她已经很有钱了,但钱这玩意儿谁还嫌多?


    “望舒,我等你好久了。”晏庭在她面前停下来,脸上笑容依旧无比灿烂。


    看他笑得跟傻子似的,周望舒就不得不说他了,“你能不能把你那大白牙收一收?你都当总裁的人了,得高冷,尤其是在今天这种场合,你好歹装一装。”


    晏庭却说:“今天不用装,上林那边来的人是陈澈。”


    周望舒微一挑眉。


    她早就知道上林要成为佰泰投资方,只是那时候她还没看上陈迟俞,令她吃惊的是,像佰泰这种发展势头极好的公司,她本来以为来的人就算不是陈迟俞,也是上林的二把手或者三把手,结果竟然是陈澈,陈澈在她记忆里还停留在纨绔子弟的印象上。


    “当年高考分数250的那个二百五把脑子治好了?”


    晏庭被她逗笑,一边配合一边帮自己兄弟圆场:“陈澈他当时得的病好像不影响脑子。”


    周望舒知道陈澈考250是因为生了病,具体什么病她就不知道了,遂问:“那他得的什么病?”


    晏庭挠挠头,“我忘了那个病叫什么了。”


    周望舒双手抱胸:“反正肯定病得不轻。”


    “周望舒,我听见了。”两人身后冷不丁冒出个声音。


    周望舒是易受惊体质,吓了一跳后,她拍拍胸口回头,看到身后拉着一张帅脸的陈澈。


    “这不巧了,”她微偏了下头,“我正好奇,你是怎么做到数学只考了8分的?纯蒙也能得个二三十吧?”


    陈澈咬牙瞪着她说:“我选择题都没写完就晕死过去了,怎么蒙?”


    “那你瞪我干嘛?我说错了吗?你确实病得不轻。”


    陈澈被她给噎住。


    晏庭在一旁憋笑憋得很辛苦。


    接着,周望舒又冒出一句:“你那个大病现在治好了吗?”


    这下晏庭直接憋笑失败,笑出了声。


    陈澈白晏庭一眼,然后继续瞪周望舒,“周望舒你嘴上是抹了屁吗,给我好好说话,你才有那个大病。”


    “我怎么没好好说话?病得不轻不就是得了大病?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说的就是你,我明明是在关心你,你还骂我,你这人不仅有病,素质还不高。”


    “你关心我?”陈澈嘴一歪眼一斜,表情极尽嘲讽。


    “我当然关心你啦,”周望舒夹着嗓子用最甜美的声音说最歹毒的话,“我关心你什么时候被大病送走,我好办个party庆祝一下。”


    靠!


    陈澈快气炸了。


    他从初中起就和周望舒互相看不顺眼,一见面就吵架,十吵九输,没想到几年不见,这人嘴上功夫又长进了不少。


    说起来,他和周望舒到底因为什么互相看不顺眼,他完全想不起来,好像两人自从见的第一面起就视对方为死敌了,如果是这样,那就很可能是环境所致,那时候周家和陈家在大家眼里已经成了对家,学校里的小团体也自然而然地分成了两拨,一山岂能容二虎,要不是他俩一男一女,怕是不知道打了多少架了。


    虽然他俩势如水火,但还是有那么几个人两边都玩得开,其中顾徽明是一个,晏庭是一个,顾徽明还好,跟周望舒只是革命友谊,晏庭这家伙直接上升到了爱情,他完全搞不懂晏庭是怎么在天天看他和周望舒吵得那么难看的情况下还喜欢上她的。


    “别站这儿了,进去吧。”晏庭拉过两人胳膊往里走。


    走到一半,周望舒停下来,“我去趟卫生间。”


    晏庭:“我们会议室等你。”


    陈澈:“等她干嘛,去抽根烟。”


    陈澈说完就转身走向总裁办公室。


    晏庭看了眼周望舒的背影,不知想到什么,轻笑了一声,然后跟上陈澈脚步。


    陈澈坐在办公桌上,两条长腿大喇喇地敞着,他从烟盒抽出根烟来咬在唇间,低头拿打火机点烟,橙色的火焰从他的指间绽开,丝丝缕缕的雪白烟雾从他指缝中飘上来。


    吸了口烟后,他半仰起头,冲晏庭扬了扬下巴,“你现在还喜欢她?”


    晏庭叼着烟不假思索地回道:“当然。”


    陈澈嗤一声,“你也病得不轻。”


    晏庭笑着挑眉:“也?”


    陈澈:……


    今天跟这码事儿简直过不去了。


    陈澈烦躁地皱起眉,“你到底喜欢她啥?”


    这个问题他以前一定问过,但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他早忘了。


    说起周望舒,晏庭眉眼柔和,“你不觉得她很可爱吗?”


    闻言,陈澈用一脸“你瞎了你绝对瞎了”的眼神看着他,“她可爱?可恨还差不多吧。”


    晏庭摇摇头,“你对她有偏见。”


    陈澈翻了个白眼,“我说,周望舒是不是给你下降头了?”


    “你不懂,”晏庭笑着说,“望舒她简直天下第一可爱,天下第一漂亮,还天下第一聪明。”


    “靠,你绝对被她下降头了。”


    晏庭只是笑笑,有些东西,他自己明白就好。


    他垂眸,一些记忆深处的片段浮现脑海。


    那是初秋的一个下午,心情糟糕的他不想呆在吵闹的教室,遂一个人去了礼堂后的树林,那里最安静。


    他没有想到,在那里,他会遇见周望舒,一个眉眼忧伤的周望舒。


    在这之前的一两个小时,他还刚刚目睹了她和陈澈吵架,当时的她看起来泼辣又强势,像炸了毛的狮子,而此时眼前的少女却像一只被雨淋湿的猫。


    她站在一颗栾树下,仰头望着那满树盛着秋意的青粉色栾树叶,一阵风吹过,树叶簌簌而落,她的眼泪也跟着这场栾树雨一同落下。


    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伴随那阵风洞穿心脏,他站在不远处怔怔看了她好久。


    她或许是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那么久都没发现他的存在。


    等她察觉到他在看她,她已经哭得双眼通红,鼻尖也泛红,满脸都是泪痕,没法假装没哭过。


    “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弄死你!”


    这是那天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话,接着她转头就走了。


    她没有看到,擦肩而过时,他轻轻扬起的嘴角。


    她也不知道,在他看来,她一边抹着泪一边威胁人的样子有多可爱。


    后来,再见到她和陈澈掐架,不管她样子有多凶,骂人有多难听,他始终觉得她可爱。


    栾树下的秘密是他心动的开始。


    渐渐地,他还知道了她许多许多的秘密。


    他知道她为什么会在栾树下流泪,因为她妈妈生前最喜栾树,知道她不管看起来有多凶悍薄情,其实也就只是个很想母亲的小女生。


    他也知道,她在学校整天插科打诨,背地里却经常挑灯夜读到三四点,知道‘冲动’、‘疯癫’、‘骄横’、‘混吃等死不求上进’,这些都只是她的伪装。


    他还知道,在她的朋友里,有一部分品性恶劣的人其实她厌恶至极,只是因为能用得上他们才强忍着跟他们交好,但她会在背地里偷偷整他们,他特爱看她计谋得逞时得意的偷笑,真的不要太可爱。


    甚至于,那个她在英国追了三年的学长,他都知道她其实并没有多喜欢他,所以他一直没有放弃,他总是想,也许她并不是对他没有一点好感,她只是有太多的事要做,也没办法撕下伪装,给不了他纯粹的感情。


    他可以等她做完她想做的事,也会尽力去帮她。


    “你丫干嘛?”陈澈看他光叼着烟也不抽,拿起一个桌上的文件夹敲了下他脑门。


    “没什么。”晏庭回神,深深吸了口手里燃得只剩半截的烟。


    会议定的三点,这会儿已经两点四十多,抽完烟后两人就去了会议室。


    周望舒就去卫生间换个姨妈巾,没一会儿也过来了。


    会议室里除了他们三个,还有董事会成员和陈澈带来的两个负责人,会议内容除了做股份交割,也一并确定了佰泰未来的发展方向及各项重要举措,会议时长两个小时,准时在五点散会。


    按理说,这种会议结束,参会人员怎么也该一起吃个饭喝个酒才对,但因为在场都是思想前卫的年轻人,不搞那套虚头巴脑的,散了会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不过,这里面有人挺想大家一起吃饭的,能单独跟某人吃饭更好。


    “晚上一起吃个饭?”晏庭问周望舒。


    周望舒:“没空,要去机场。”


    晏庭退而求其次地看向陈澈:“那你?”


    陈澈先是剜他这个见色忘友的人一眼,也说:“没空,要去机场。”


    晏庭第一反应是:“你俩同一班飞机?”


    陈澈立马来了句:“不可能。”


    像是叫人觉得他和她一班飞机都让他感到晦气。


    周望舒却偏要膈应他,故意用夹子音开口:“万事皆有可能哦,冤家路窄,也许真就那么巧呢。”


    说完她还冲他抛了个媚眼。


    陈澈被她膈应得一张白脸黑了不少,“我要跟你坐同一班飞机,我从飞机上跳下去。”


    “你还是太年轻啊弟弟,”周望舒笑得意味深长。


    “老子比你大!”


    陈澈长得很白,只要情绪一激动浑身都会变粉,所以不管他表情有多凶,看起来都有种莫名的萌感。


    周望舒看他这模样,笑得更大声了。


    陈澈知道她在笑什么,气得把手里没收拾完的文件一把扔给身后的人,接着转头就走,他一秒钟都不想再看到这个能把人气死的女人!


    他走后没多久,周望舒接到顾徽明的电话,她猜应该是陈澈给顾徽明打电话问他有没有叫她一起去黎山了。


    果然,顾徽明开口就是:“你跟陈澈在机场撞见了?”


    周望舒:“没。”


    顾徽明:“你晚点儿去机场吧,免得你俩在机场掐起来,等我们上了飞机我给你发消息。”


    周望舒:“成。”


    这次去黎山坐的是陈迟俞的私人飞机,她晚个半小时去都没问题。


    原定起飞时间是七点半,周望舒七点半还在路上,但有人比她还晚。


    顾徽明上飞机时给她发消息说,陈迟俞也还没到。


    这不巧了。


    周望舒心想,该不会他们还会在机场遇见吧。


    因为抱着会和他偶遇的期待,她在快抵达机场时有透过车窗留意外面的车。


    在抵达机场前往fbo途中,她看到后面有辆黑色迈巴赫,车牌尾号是ccy。


    cyy,陈迟俞。


    还真让她碰上了。


    “姐,开慢点。”她跟司机说。


    “好叻。”


    因为降了速,两辆车几乎是并排进入的fbo。


    通过道闸,周望舒降下右侧车窗,冲坐在迈巴赫后座的陈迟俞投去一个明媚的笑容。


    陈迟俞明显注意到了她,但只是淡淡瞥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视线撞上的那一刻,周望舒还跟他挥了手,谁知道他直接无视她。


    “跟上那辆车。”周望舒把头缩回去。


    到了航站楼门口,周望舒一下车就朝陈迟俞喊道:“陈迟俞,你没礼貌。”


    陈迟俞眼神略冷地望过来,“我不对没礼貌的人礼貌。”


    周望舒扬起下巴,“我哪儿没礼貌了?”


    “未经我允许对我动嘴,礼貌吗?”


    他明明是冷声质问,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尤其还是一本正经地说出来,真的很难让人不笑啊。


    周望舒完全没忍住,上一秒还绷着的嘴角,下一刻就扬成了耐克。


    她笑了两声后清清嗓,“行吧,算你礼尚往来。”


    说着,她又笑嘻嘻地凑过来,“那这事儿就算抵平了好不好?”


    “不好。”


    丢下这句,他漠然越过她。


    周望舒追上去,还跑在了他前面,转身正对着他,一边倒退着走一边指着自己脸颊跟他说:“那你也亲回来,这总算能抵平了吧。”


    陈迟俞都懒得再多言,只递给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领会。


    秉持锲而不舍永不言弃的精神,周望舒本打算继续软磨硬泡,但她刚张开嘴,一个字都还没来得及往外蹦,陈迟俞突然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


    “抱歉抱歉。”


    身后传来陌生男子的道歉。


    周望舒没有回头去看那个陌生男子,就趴在陈迟俞胸口仰头看着他清晰的下颌线,她不用回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肯定有人逆行还走路不长眼差点撞到了她。


    大概是上天也在帮她。


    “陈迟俞。”


    陈迟俞低头看向怀里喊他名字的人,见她轻启红唇柔声开口:


    “未经我允许就抱我,你要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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