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穿越快穿 > 穿成霸总的小甜妻 > 14、第 14 章
    经历了昨天的事情,郁怀白罕见地露出一点脆弱,但是仅仅一个晚上,他就恢复过来,恢复了原本冷淡的模样。


    要说郁怀白跟以前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他现在吩咐管家要害谁的时候,不再避着宿洄了。


    “找人把他轮胎扎了,车上泼油漆,被查出来我赔。还有吩咐滨海大厦附近的外卖商家,不准接焦阳的外卖订单。”郁怀白想了下,沉声道,“他车被扎了今天肯定会打车上班,通知附近所有的出租车司机,不准接焦阳的订单!”


    宿洄听得心里发凉,心想自己还好没得罪郁怀白,不然以郁先生这睚眦必报的性格,肯定死得比焦阳还惨。


    他抖了下肩膀,上楼准备今天的教学资料。


    郁怀白叫住他:“宿洄。”


    宿洄转身看他,有些忐忑:“郁先生。”


    郁怀白说:“把我和宿文宫签的协议给我。”


    “哦哦,”宿洄赶忙去楼上把协议拿下来。


    这张纸他拿着没用,不如让郁怀白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宿洄刚把协议递给他,郁怀白就接到了焦阳的电话。


    此时,一向高高在上的焦副总正在挤地铁。


    郁怀白提前打好了招呼,没人敢把车借给他。


    挤地铁的焦阳手机都差点拿不稳,他一手握紧把杆,一手拿着手机,眉毛拧紧,死死盯着手机里焦阳科技股价下跌的实时数据,血压都要上来了:“喂,我说郁总,你至于吗?你要生气,我让你打回来行不行?你别动我的焦阳科技啊!”


    焦阳科技是焦阳全资控股的公司,是焦阳的命根子。虽然他在焦阳科技赚的钱远比不上在郁氏集团拿的分红,但他把焦阳科技看得比郁氏集团重要多了。


    郁怀白言简意赅:“道歉。”


    焦阳光速滑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你作对。哎哟卧槽,你煎饼果子扣我身上了!什么没拆开,没拆开你也压我身上了,一股味!”


    郁怀白道:“原谅你了。”然后直接挂掉电话。


    -


    生活回归平静。


    宿洄一连给焦越上了好几天的课,然后于周末晚上,拿着手机,守着等待芋泥波波发布新一组宣传海报。


    晚上八点,芋泥波波所在的广播剧组准时更新宣传海报。


    宿洄刷新一看,顿时有些沮丧。


    这张宣传海报并不是他画的,可见芋泥波波对他画的海报并不满意,于是重新找人画了一张。


    没关系,以后再努力。


    宿洄惯会安慰自己,然后关掉手机,去洗澡。


    他刚洗完澡出来,顿时被站在门口的郁怀白吓了一跳。


    郁怀白垂眸看他,语气平淡:“搬回我房间住。”


    宿洄刚吹完头发,墨黑的头发柔软蓬松,他抬头看郁怀白,脸上还有一点刚洗完澡的红润。


    “为什么?”宿洄神色迷茫。


    郁怀白想了下,编了个理由:“家里人嘴不严,我们分房睡的消息已经传到公司了。”


    宿洄想了想,试探性问道:“那我们直接离吧。”


    郁怀白冷漠地半抬起眼皮,似乎被他的话惊到了。


    宿洄看着他,眼神澄澈:“之前不离,不能离开,是因为宿家人不会放过我。但是现在我跟宿家已经没关系了,我也就没有理由再继续打扰你了啊。我现在还没钱,等有钱了,我一定会立刻搬出去,绝不给你添麻烦。所以离婚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啊。”


    “先别离,”郁怀白说,“我暂时还不想变成离婚男。”


    “啊?”宿洄完全没想到郁怀白会这么说。


    郁怀白缓缓道:“当初我们结婚,声势浩大,结果不到一个月就离婚,肯定会被全城议论。我也算是公众人物,负面新闻太多的话,会影响公司运转。”


    宿洄一时有些犹疑:“会吗?”


    “会,”郁怀白坚定点头。


    宿洄思考片刻,有些不确定地问:“也就是说,接下来我还得配合你,扮演一下恩爱夫夫?”


    对上宿洄诚挚的目光,郁怀白难得涌上来一股负罪感。


    他停顿片刻,回道:“对,需要你配合。”


    郁怀白话音刚落,宿洄立刻松了口气,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他温和笑道:“放心吧郁先生,我一定会好好配合你的!”


    郁怀白沉默许久,问道:“你怎么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宿洄朗声道:“因为我可以帮你了啊!”


    少年的脸上满是信赖的笑容,宿洄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自从穿书过来,你帮了我很多,现在轮到我能帮你了,我当然义不容辞!”


    宿洄说的话落地有声。


    郁怀白跟他对视,在宿洄明亮的瞳孔中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样子。


    郁怀白目光忽闪一下,然后慢慢地,移开了视线。


    “嗯,先搬回来吧。”


    “好的,我现在就搬。”宿洄没有丝毫犹豫,赶紧回房间,把自己的东西挪到郁怀白卧室。


    深夜,时隔半个月,两人再次躺到一张床上。


    宿洄呼吸平稳,抱紧被子,突然说:“郁先生,我现在好像没那么怕你了。”


    “嗯,挺好的。”郁怀白闭上眼睛,安心入睡。


    次日清晨,宿洄像只小猫一样,趴在床边等郁怀白醒来。


    两分钟后,他觉得不太合适,于是又坐到了沙发上。


    不一会儿,郁怀白睁开眼睛,缓缓坐起身,转头看向旁边。


    宿洄眨巴眨巴眼睛,问道:“郁先生,平时在家我们也要假装恩爱吗?”


    郁怀白还算有点良心,他想了下,回道:“不用。”


    宿洄松了口气:“那还好。”


    他对自己的演技不够自信,要是时时刻刻都要演戏的话,肯定会露馅。


    说完,宿洄担忧道:“郁先生,自己家里的人都能大嘴巴把家里的事说出去,这肯定不行,你知道是谁把我们分房的事说出去的吗?得跟他们说清楚,家里的事不能拿出去乱说。”


    郁怀白嗯一声,回道:“我心里有数。”


    吃饭的时候,宿洄接到租房中介的电话:“你好,请问你一直在看房吗?我这有好几套房源,你什么时候方便过来看一下?”


    “不用了,我现在不打算租房了,谢谢。”宿洄挂掉电话。


    之前他一直在浏览租房信息,就准备等补课工资到手后搬出去,不过现在不用了。


    吃完饭,宿洄走到郁怀白身边,小声道:“郁先生,我们假装恩爱的事,在庄园里也需要瞒着别人吗?”


    郁怀白说:“不需要,都是自己人。”


    “哦,”那他就可以直接问了,宿洄问道,“我们需要假装多久啊?”


    郁怀白整理一下领带,说:“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你。”


    “好的,那我先去学习了。”宿洄目送郁怀白离开,打心底涌上一股帮到别人的满足感。


    -


    下午两点,郁怀白办公室。


    焦阳的脸色简直黑成了炭:“你居然把你名下百分之五的股权转让给了宿文宫!”


    这几天郁怀白工作繁忙,今天早上才跟宿文宫把股权转让书签好,下午焦阳就找上门了。


    郁怀白无言以对,说起来,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像他也不清楚,听到宿洄提出离婚时,下意识想编个谎言把人留住是个什么心理。


    大概就是心善吧,看不得宿洄这样社恐的人被宿家人欺负。


    “郁总,你到底什么意思?不管宿洄到底是谁,他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他只要不影响郁氏集团的运转,你管他呢!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妇人之仁了?”


    郁怀白想起那天晚上宿洄帮他上药,给他过生日,回道:“宿洄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如果哪天他影响到我了,我一样不会手下留情。”


    说完他顿了下,抬头看焦阳:“你不是也不想我现在把宿洄赶出去吗?你儿子还在上他的课。”


    焦阳一怔,顿时哑口无言。


    他从书桌上跳下去,坐到郁怀白对面的座椅上,沉思片刻,回道:“是这样,我儿子只有上他的课,成绩才会突飞猛进。你要处理宿洄的话,至少得等我儿子小学毕……哦不,初中毕……高中毕业吧。他真能考上清华吗?他要成绩真这么优异,我还想以后等我儿子上高中了,让他辅导我儿子高中课程。”


    焦阳坐在转椅上转动一下,说:“说起来,他怎么成绩这么优秀了?我看他读的那些单词发音,一点也不像高考只考了72分的人。难道,他之前真的在藏拙?”


    郁怀白眸光沉了下,回道:“可能吧。”


    就这样,因为不同的原因,在如何对待宿洄这个问题上,他跟焦阳达成了共识。


    至于如何处理宿兴夜寐,焦阳自有主意。


    回到家中,宿洄正跟着管家学习插花。


    一个淡青色的陶瓷圆口瓶,瓶子旁边正放着好几朵刚剪下来的月季。


    一老一小正站在窗边讨论怎么修剪好看。


    看宿洄那从容的样子,真的把自己当成了自家人。


    看到郁怀白回来,宿洄回过头,冲他笑了下:“郁先生,这几朵月季开得太大了,吴叔说必须修剪掉,后面盆里的月季才会开得更大更好。这几朵月季剪下来丢掉太可惜了,正好可以拿来插在瓶子里观赏。”


    宿洄说着,学着管家刚才教他的插花技巧,把月季的一片叶子剪掉。


    “唔。”宿洄一不小心,被月季的刺扎了一下。


    “你小心点。”郁怀白皱了下眉,走过来。


    “没事。”宿洄抬起手,两根拇指试图把食指上的小刺挤掉,却使不上力。


    “把针拿来。”郁怀白说着,拉过宿洄的手指,仔细看看。


    那根软刺扎得太深,已经看不见影了。


    郁怀白两只手捧起他的手指,仔细寻找,仿佛看到一点白色软刺的痕迹。


    他接过管家递过来的细针,小心翼翼把那根软刺挑出来,然后把刺拂走,说:“没事了。”


    宿洄却红了眼眶:“你挑错了。”


    那挑起来的白色软刺,分明是他的表皮组织。


    宿洄摸摸自己的食指指腹,分明还感受到一点刺疼。


    他把那根细针接过来,凭着手感寻找,终于找到了软刺所在,然后把软刺挑出来,吹走。


    “没事了。”宿洄笑着把细针还给管家,眼尾还有一点红。


    他把插好的月季花递给郁怀白:“郁先生,送给你。”


    宿洄叮嘱道:“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跟我一样被刺扎到了,尤其是那种又小又白的软刺,真的很不好挑。”


    郁怀白接过那瓶月季,回道:“谢谢。”


    次日,天明。


    郁怀白提着那瓶月季来到总裁办公室。


    他不经常在家里书房办公,只有把月季花放在这里,他才能经常欣赏到这瓶月季。


    郁怀白的办公室装修风格偏古朴,庄重,看上去有点冷。


    瓶里的月季花有蓝色,有粉色,彼此相互配合,在绿叶的衬托下,十分融洽。


    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多彩的月季花上。


    那瓶月季成了这个格调偏冷的办公室里,最生机盎然的存在,仿佛给这个办公室也带去无限生机。


    然而剪下来的花朵总有枯萎的一天。


    郁怀白想了想,给宿洄打去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电话那头传来宿洄软糯的声音:“郁先生。”


    这是两人间的第一个电话,还是郁怀白主动打来的,宿洄难免有些忐忑。


    郁怀白道:“好好照顾家里那些月季,我还挺喜欢这些花的,等瓶里这些月季死了,你再给我剪一瓶吧。”


    宿洄一下子有些为难:“人家长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剪掉?能不剪吗?以后再有需要修剪下来的花朵,我再帮你插一瓶。”


    郁怀白想了下,回道:“可以,谢谢。”


    宿洄弯起唇角:“不客气。”


    郁怀白挂掉电话,看着那瓶月季,突然有种幸福的感觉。


    这种不定期掉落的幸福,真的很让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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