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古代言情 > 教主当我是初恋平替 > 17、第 17 章
    房间的地面陷落后,露出巨大的黑洞,可下面也不是直的,反而全是交错曲折的甬道。


    聂思远和封琰两人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地不知道拐进了多少岔口,许久后才掉在地上。


    “咳。”


    聂思远虽然被护着,但也头晕得厉害,好在没有受伤,只是腰上的手臂勒得他喘不上气来。


    他被扬起的灰尘呛的直咳,艰难地想要爬起来。


    “封琰!你醒醒!”


    少年双眼紧紧闭着,似乎磕到了脑袋,还在昏迷。


    许久后封琰才在他的呼声中慢慢转醒,还没等看清周围的情况,胳膊便死命一收。


    聂思远被他勒得眼前顿时一黑,仿佛被人腰斩,也没力气推开,干脆吭哧一口咬在了对方手上。


    “唔!”


    封琰疼得差点叫出来,立刻清醒了许多,就见聂思远衣衫不整地趴在他的身上,黑眸含怒。


    “松手!你是想勒死我吗?”


    他这才连忙放手,两人都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聂思远看了看四周,忍不住撇了下嘴:“我还当封教主凶名在外,一般人不敢招惹,结果个个都敢主动挑衅,看来也不过如此。”


    封琰被摔得有点懵,从地上跳了起来后,拍了拍身上的土,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聂思远嗤了一声,忍不住轻嘲:“还看不出来么,这是不夜城的地界,除了那位百里城主,还能有谁本事弄出这种机关?一个人没有,也能坑了咱们两个。”


    封琰脸色有些难看,除了感觉全身疼之外,脸也疼。


    就在刚刚他还自信满满地说百里河不敢对他们下手,没想到转眼间两人就落入了对方的圈套中。


    他们虽然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可此时仍然身处一间石屋之内。


    周围皆被封死,只留下角落中的一盏油灯发出昏暗的光,摆明了是请君入瓮。


    “抱歉。”


    聂思远正打量四周,听到了封琰的道歉,不由得挑了下眉。


    这狗东西向来强势自负,居然也会认错?


    他抿了抿唇,想起了自己之前在马车里低三下四地哄人,语气顿时恶劣起来。


    “诶呀,封教主为什么要道歉?虽然说这地方是你选的,也是你认定百里河不敢动手,可人家就是比你想的有魄力。”


    聂思远轻笑,故意给他添堵:“你还神神秘秘地替他藏着掖着,百里河倒是没把你们的交易放在眼里......好像也没太把你放在眼里。”


    封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在那阴阳怪气,等这人说完了,突然伸手在他嘴巴上捏了一下,换来了对方怒目而视。


    “你可真是没白长一张嘴,还是先想想怎么出去吧。”


    以前聂家小家主端正温和,彬彬有礼,可没这么叭叭叭的得理不饶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装成那副模样的。


    聂思远回头坏笑:“封教主不必太过担心,我毕竟比你年长,阅历多些,若是真带你出去了,你是不是该唤我一声兄长了?”


    封琰瞪他:“那如果是我带你出去,日后你都要叫我夫君如何?”


    聂思远不屑地撇了撇嘴,论打架斗殴,他现在确实不是封琰对手,但百里河明显不想动武,那就是拼脑子了。


    比起脑子,封琰这傻狗可不是他的对手。


    “你若能带我出去,那就算你厉害。”


    “你等着!”


    封琰像是受了莫名刺激,本就锐利的眸子愈发的明亮逼人。


    这石室不小,四周都是打磨过的青砖,其中有两面还刻着巨大的壁,除此之外,最里面靠墙的地方还摆了供台和方桌,却没有神龛和贡品。


    石屋的门也是由铁板打造,门锁竟然扣在屋内。


    他们从上面掉落,足有十余丈高,墙壁光滑,但上面甬道交错,如同迷宫,就算有轻功上去,也找不回原来的入口。


    封琰神色凝重,一刀劈向门锁,竟然没劈断,只留下了浅浅的印子,终于皱起了眉:“这么结实?”


    聂思远看着两旁的壁画,若有所思:“要是能让你劈开,还折腾这些干什么?百里河城府深沉,他能提前布好机关陷阱让咱们中招,却没下杀局,只是困在这里,应该是在试探。”


    “只是试探?”


    “门锁在内,说明对方没打算从外面开门,这是要我们自己找办法出去,若我猜的不错,开锁的钥匙就在屋内。”


    说完,聂思远走供桌前,果然发现下面还藏着一个小铁箱,只不过也被锁着。


    这锁头材质跟门锁一样,根本就没办法强行破坏,上面却多了四个格子,都刻着数字,似乎可以转动。


    他晃了晃箱子,里面传来碰撞的声音,不太像是钥匙,像是很脆的东西,所以也不能直接破坏箱子。


    聂思远叹了口气,又转向了眼前的两副壁画:“看来要选对数字才能打开,线索可能在壁画里。”


    封琰抬头看了看那壁画,就看见是两只栩栩如生的兔子顶着草环站在莲花之上,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出来。


    而另一幅他更看不明白,上面是水,水里有一只似鱼非鱼的怪物,而壁画下面才是夜空和圆月。


    “这画的都是什么鬼东西?结草衔环吗?”


    封琰拧着眉头,神色纠结:“百里河想报恩?”


    听到这话,聂思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语气说不出的嘲讽:“是啊,把咱俩关起来报恩。”


    封琰自然听得出他话里的讽刺,脸色难看地闭了嘴。


    他出身不好,小时候都没读过书识过字,后来还是因为根骨好才被月神教上一任教主给带回去培养。


    平日里大部分时间都在练武,对于琴棋书画那些东西更是一窍不通,上哪能看懂这些东西。


    聂思远没说话,细细地观察许久,眼里露出几分了然,指了指那兔子的头顶上的草环。


    “兔字头上加草,便是菟。屈原天问中曾提过‘夜光何德,顾菟在腹’指的便是玉兔,这么看倒是像说咱们。”


    只是百里河将他和封琰比作身陷囹圄的两只兔子,让他不禁心里恶寒,深深地感受到那人的恶趣味。


    “另一幅壁画中也有月亮,而在中原节日中,中秋节又称拜月节,时间便是八月十五,只不过,应该也不会这么简单。”


    聂思远掂了掂那箱子,大概猜到了里面装的是什么。


    “鲲鹏拜月,水天颠倒,这数字恐怕也是反的”


    他指尖轻动,将那小铁箱上的数字拨动到了五十八零上,果然一声脆响,打开了上面的锁。


    封琰眼睁睁地看着他从里面拿出了一尊玉雕神像,心里五味杂陈。


    他也不知道聂思远是怎么仅仅从兔子脑袋上的草环就猜到了正确的数字。


    只不过这人以前就是出了名的文武双全,武功见识皆是一流,能解开这里的机关并不奇怪。


    聂思远勾着唇将那尊玉像朝着封琰晃了晃,抬了抬下巴,笑得有些得意,颇有些他当年意气风发时候的模样。


    当那双黑眸中没了怨恨时,耀眼得让封琰目眩神迷,甚至生出几分自惭形秽的感觉。


    他不懂诗词,却也记得别人对聂思远的评价:“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这么漂亮厉害的人,真的会成为他的吗?


    封琰眸子黯了黯,随意地点了点头,突然没了一开始的自信,心里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他出身街头,本就配不上聂思远这样的人,更何况这些年杀人无数,手上全是血,已经脏得不能再脏了。


    可聂思远不一样,他从前是霁月风光的小家主,如今就算没了武功,换了个壳子,却依然是他。


    智谋胆识,什么都没变。


    明月悬天,也从未落下。


    他身为男子,若是嫁了自己,便深陷泥潭,此生不能再娶。


    想到不知道有多少人甚至可能连聂思远自己都想坏了这门亲事,封琰说不出的心慌,就像是偷了件本就不属于他的宝物,时时刻刻都担心会被人给要回去。


    聂思远已经将那尊玉制神像放在了供桌上的卡槽中,哪里顾得上封琰的神色。


    随着机扩响动,三张托盘又从桌下弹了出来,像是放贡品的。


    “咦,还要东西?”


    这下他也怔住了,微微皱起了眉,无意中回头,这才发现某人默默站在角落中,气息异常低沉......像个怨灵。


    “你在那傻站着干什么?一起找找线索啊。”


    封琰幽幽地抬起眸子:“大公子这么聪明,当初怎么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小家主把他自己给蠢死?”


    聂思远怔了下,随即有些不大高兴,脸也拉了下来。


    好端端的,狗东西怎么还骂人呢?


    “小家主他心地纯良,哪能想到人心如此险恶。”


    封琰沉默,这次倒是没反驳他的话,只是垂着眸子,显得有些阴郁。


    “有件事我想问个清楚。”


    “你说。”


    封琰死死地攥着拳头,手背青筋绷起,低着头不去看他,微红的眼底深藏痛苦和委屈。


    “我就想知道,他为什么偏要与我不死不休?”


    那人对上官笑过,对沈韶卿笑过,对他徒弟笑过,唯独没对他笑过!对别人都是春风拂面,对他就是冷脸,气急了还动手。


    为什么就对他那样?为什么他不行?为什么就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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