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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康熙悬在那不上不下,他看面前的人红唇被她自己咬出一个印子,甚至还有点破皮,方才她是真的忍着疼才说不继续的。


    他抚着她的后背,倾过去,上面化为温柔的吻,一下一下地安抚她,直至她整个人放松下来,后背也不再僵着,而是软在他怀里,她的两只小手被他牵起放至到脖颈前,两人贴得更近。


    康熙最后还是如愿以偿,他叫了水。


    乾清宫的奴才也很快开始重新收拾整理被衾,也有人开始往冰山上面重新添冰。


    康熙眼角的余光瞥见被衾上面有一抹艳红,他嘴角微微上扬,又忍不住抚了抚二表妹的小脸。


    而他们也重新被热水毛巾擦拭一遍身子,洁净后才重新躺回到床上。


    林翡儿还记得她不能在御榻上过夜,要过去偏殿,哪怕她此时疲惫至极,浑身酸痛,她被净身后还是坐起来,不在舒服的床上躺着,想趿了鞋过去偏殿那边,不过有一只长手横在她腰上,一下子把她揽回到床上。


    “留下来吧。”康熙沉声说了一句,他晓得自己今夜还是过分了,她想必也累了。


    林翡儿就留下来了,这算是皇上的特许,她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实在是困倦至极。


    康熙见身旁的人睡着了,他也命人放下床帐,遮去了烛光,帐内漆黑。


    床帐外面的蜡烛在烛台上面静静燃烧。


    ……


    第二天清晨,林翡儿醒得晚,她一睁眼见皇上开始穿衣了,她愣了一下才想起她应该干什么,她要起来伺候皇上,她也从床上起来,想帮皇上穿衣时,皇上开口了。


    “不用,让她们来就好。”


    “哦。”


    林翡儿手放下。


    乾清宫的宫女也开始给她穿衣。


    殿内只有细碎的和衣声。


    穿好衣裳后,按照宫规,皇上若是不留她用早膳,她此时便该离开乾清宫了,她看向皇上,说道:“皇上,臣妾先回去了。”


    “嗯。”


    林翡儿从乾清宫殿内出来,如春跟绿枝早早候在殿外,一脸紧张地看着她。


    “小主,可是皇上昨夜特许你留下过夜的?”如春忍不住问道。


    林翡儿点点头。


    如春很明显松口气,其它话等回钟粹宫再说,此地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这四人轿辇也已经候在乾清宫宫门外,她扶着自家小主坐上轿辇后,喊了一声起轿,她们回钟粹宫。


    回去的一路上,如春嘴角微扬,眼底有着藏不住的笑意,尽管二小姐进宫半年才有第一回恩宠,不过第一次侍寝,皇上便让二小姐留下来过夜,与皇上同床而眠,说明皇上对二小姐的伺候是满意的,也对二小姐有几分疼惜。


    恩宠多了,总能怀上皇嗣的,生下阿哥,到时候二小姐还有娘娘的地位便更加稳固。


    回到钟粹宫不久,皇上便让人过来赏赐,梁公公带着奴才过来,端着一盘又一盘的赏赐,均用红布盖着,开始唱名。


    银花玳瑁套银盒嵌玻璃珐琅银表盘双针表一件,同款玛瑙碗二十件,同款玛瑙盃十件,成窑五彩双耳罐一件,葵花式玛瑙盘两件,五层铜果托一份,五层铜丝果罩一份,青绿笔洗一件,西洋金花纸两百张。


    “佟常在,领旨谢恩吧。”


    林翡儿领着如春她们跪下谢恩,给了梁公公他们每人二两银子后,梁公公带着人离开。


    绿枝毕竟也是刚进宫,她不知道这些赏赐是多还是少,看向进宫多年的如春,“如春姐姐,我们家小主得这些赏赐是多还是少?”


    “自然是多的,宫里的小主嫔妃第一回侍寝能得皇上赏赐的人不多,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皇上的赏赐,像我们家小主这样得赏这么多的更是少之又少,可见皇上是很喜欢我们小主。”


    如春笑得很明显,已经开始照着单子盘点那些赏赐,这赏赐跟当年皇贵妃娘娘初次承宠后得到的赏赐差不多,当时娘娘入宫第一年也是盛宠,第二年便被封为贵妃了,常在若是生下一个阿哥,封妃指日可待。


    皇上的赏赐到了不久,后宫各嫔妃的赏赐也跟着到了,位份高的嫔妃在后宫小主第一次侍寝后都要送过来一些赏赐,这算是后宫不成文的规矩。


    德妃娘娘送的赏赐最少,两只簪子,两对耳坠跟三匹春绸,恵妃这一次反而给的赏赐最多。


    林翡儿还是觉得不舒服,双腿酸痛,只坐在坑上看着如春她们盘点整合,把赏赐的东西记下收进她的库房里面,晓得不会再有人过来送赏时,她便回床上歇息了,那些赏赐里面,她只拿出那珐琅双针表放在她床边,以便她晓得几时是几时。


    她睡了一个时辰才醒来。


    “小主,你醒了,小主昨夜一定累着了,如春姐姐让膳房那边给小主熬了一份红豆桂圆山楂羹,如春姐姐说这是补血散寒的,小主喝了对身子有好处。”


    林翡儿倚在床头,由绿枝一勺一勺地将那份红豆羹喂给她,她喝完后觉得肚子舒服些许,不过还是觉得疲累,提不起劲,什么都不想做,下腹隐隐坠痛,更别说下面也还在不舒服,有一种被撕裂开的疼痛感。


    她让绿枝给她拿一本书过来,她就坐在床上看书。


    “小主,温答应求见。”红叶进来通禀道。


    “你让她进来吧。”


    “佟姐姐,恭喜佟姐姐侍寝,上午我见赏赐一个接着一个往佟姐姐屋里送,我没敢过来道喜。”


    温答应今年十六岁,与她是同一届秀女,不过她已经十八岁,叫她一声佟姐姐也是情有可原,虽然她不觉得侍寝是一件值得贺喜的好事,她到现在还没缓过来,不过她还是笑着收下别人的贺喜,“谢谢温妹妹,你我同住在钟粹宫,你若是想过来可以随时过来,不用顾忌,我左右也是在房中看书,做一些针线活。”


    “佟姐姐虽然晚进宫,不过是我们这届秀女中第四个侍寝的。”


    “是吗?”


    温答应连忙道:“陈贵人是第一个侍寝,第二个是张常在,还有袁答应跟楚庶妃。”


    林翡儿听说她那一届选秀有八位秀女进宫当小主,加上她一共九位,她目前只认识温答应跟陈贵人,其它人许是在请安时见过,但还没说上话,所以她人跟名字还合不上。


    红叶也将泡好的茶水端上来,她与温答应同坐在炕上,温答应说其它人虽然也侍寝了,不过只有陈贵人跟她在侍寝后得到皇上的赏赐。


    “可见皇上是真喜欢陈姐姐跟佟姐姐。”


    对于温答应总结出的结论,林翡儿没有附和,只是保持微笑,皇上的喜欢能有几分真呢,温答应口中的陈贵人是浙江提督陈世凯之女,从一品官员之女,而她是皇贵妃的妹妹,她们都算是家世优越,温答应还没侍寝过,她阿玛是永州府县主薄,官居九品。


    皇上到底还是看中她们的家世,背后的家族,而非她们这个人,他的喜欢可能只是他帝王的权衡之术,这后宫能得他真正喜欢的小主怕是没几个。


    “佟姐姐,你说我会有机会侍寝吗?”


    “会的,皇上之后也肯定会让你侍寝的。”


    “妹妹只能这样期盼了。”


    送走温答应后,林翡儿又回床上躺着,越发觉得下面不舒服,她自己看了看,发现出血了,她跟绿枝说的时候,绿枝也吓一跳。


    “那怎么办?”


    “许是来月事了,你先去准备月事带给我吧。”


    绿枝赶忙去准备月事带。


    这种事不好请太医,加上若是请太医跟医女的话,肯定会被记在病历档上,可能还会给皇上带来不好的名声,如春说此事不能宣扬,只让膳房的人给她弄红糖水还有红豆粥,意在补血。


    林翡儿刚开始也以为是自己下面受伤了,过了两天后发现真是来月事了,来早了十二天,可能侍寝是诱因,导致她的月事来早了,月事来了,自然不能再侍寝,她让人过去敬事房把她的绿头牌撤下去。


    七月十日,辰时一刻。


    林翡儿过去承乾宫请安,快到承乾宫时碰到同样来请安的娅芬格格,她们是走过来的,不过娅芬格格是坐轿过来的。


    落轿后,娅芬格格被搀着朝她走近。


    “佟常在只承宠了一回,我怎么瞧着佟常在如此容光焕发呢,这小脸红润的,不再是先前病怏怏的样子,看来佟常在被滋润得不错啊,你们佟家真是有本事,硬是把两个女儿塞进后宫。”


    林翡儿只是笑了笑,也称赞娅芬格格气色不错。


    “你这是讽刺我吗?”


    “我为何要讽刺格格,我是真心夸奖格格。”她绝对没有讽刺的意思,娅芬格格是真的气色不错,双颊红润,唇色饱满,她是真心夸她。


    “你最好是这样,别以为你现在得宠,以后也会得宠,我们走着瞧,哼!”


    林翡儿满脸无奈,她无意争宠,不过她是后宫小主,不管她有意还是无意,她在别人眼中已在争宠的行列,躲避不得,她跟在娅芬格格后面进去。


    按理说娅芬格格还没有位份,只算是庶妃,没有过来请安的资格,不过她在宫中享受的份例是贵人的份例,不是家世不好的一般庶妃,她要过来请安也无人会拦。


    她来得不早不晚,承乾宫的正殿内已经坐了人,她瞧见德妃娘娘今日来得早,六阿哥殁了之后,德妃有一阵子没过来请安,连荣妃都没有过来,今日两人都过来了,坐在她们的位置上,不过两人都看上去消瘦一些。


    人齐了之后,佟佳.语雁才走出来。


    “太皇太后前两日又病了,各位姐妹有空过去探望太皇太后,章妹妹已有七个月身孕,再过两个月便要生了,恵妃,章妹妹住在延禧宫,你要照顾好章妹妹,让她顺利落胎,生下皇嗣,接生产婆,乳母都得安排好。”


    “本宫定会让章妹妹顺利生产的,娘娘请放心。”一向沉默寡言的恵妃回道。


    “恵妃做事,本宫一向放心,这后宫还有一件喜事,陈贵人月信迟了十几天,贵人妹妹这阵子得宠,数着日子应是有身子了,约莫一个月有余,再过一阵子,本宫再叫太医过去给陈妹妹把脉,陈妹妹好好养身子,各位姐妹先恭喜陈妹妹吧。”


    众人跟陈贵人道喜。


    陈贵人腼腆地笑着收下大家的恭喜与祝福。


    “今日就先到这吧。”


    今日请安很快结束,每回林翡儿过来承乾宫请安都会再在承乾宫留一会儿,跟她姐姐说说话,待上半个时辰,这回也是如此。


    不过她姐姐眼睛盯着她肚子,“这里面会不会已经有一个孩子了?”


    “姐姐,我才侍寝过一回而已,也只过去几天而已,哪能这么快怀上。”


    林翡儿也没想怀上,不过后宫小主若是擅自避孕,那是杀头的大罪,还会牵连家人。


    佟佳.语雁眼神流露出几分失落,“陈贵人与你是同一届秀女,比你还小两岁,她已经有身子了,你也应尽早怀上,皇上能留你过夜,说明他对你有几分喜欢与怜惜,都说趁热打铁,偏偏你又来月事了。”


    林翡儿一听她姐姐说她来月事,她心里一紧,她来月事只是两天前的事,这么快就传到她姐姐这里,虽说是无伤大雅的小事,但她觉得她好像被监视着,大事小事都很快被她姐姐知道。


    “怎么了?”佟佳.语雁见她脸色不对,问了一句,“可是肚子疼?”


    “是有点痛,刚来月事,肚子不大舒服。”


    “回去用暖手炉枕着肚子,应该会好受一些,多喝点红糖水跟姜汤,红豆薏仁也煮上几碗,热热身子,女子本就体寒,万万不能再受寒。”


    “我知道了,姐姐。”


    从承乾宫出来后,林翡儿原本想过去御花园走走的,不过腹部疼痛,还是决定回房里躺着。


    绿枝也拿来暖手炉用两层布包着,放在她肚子上。


    “小主这次似乎特别疼,以往来月事都不会这般难受的,小主脸色都发白了。”


    林翡儿心想此次这么疼肯定与前几天侍寝有关,皇上太狠了,不顾她喊疼,非要做到最后,弄得她不仅月事提前,还疼痛难忍,都说皇上怜惜她让她留下过夜,可是若不是他非要做到最后,她也不会如此虚弱,这算哪门子的怜惜。


    “小主,小石子说内务府那边给小主送来五盆新鲜的芍药盆栽,问小主要把它们放在哪里?”红叶进来说道。


    “这个小石子,还能放在哪里,左右不过就那几个放花的位置,让他看着放就好了。”


    绿枝嗔道,笑着说:“红叶,你也折几支插在花瓶里,摆在窗台上,这样小主能看到,我们看着也开心。”


    红叶也忍不住笑了:“小主侍寝后,不仅得到不少赏赐,内务府那边的人也频频送东西过来,今日送花,昨日奴婢跟碧荷去领份例的时候,内务府那帮人对我们都是笑着的,不敢给我们摆脸色,也不敢让我们久等,还有膳房的人,芸香过去让他们弄一份姜汤时,他们也不敢耽搁,小主,奴婢觉得你侍寝后,我们也跟着沾光了。”


    “我没侍寝前,有人欺负你们吗?”


    “欺负倒是不会,只是他们平日里总感觉是斜着眼睛看人,小主侍寝后,他们是正着眼睛看我们。”


    绿枝也赞同地点点头。


    林翡儿是主子,有什么事,她吩咐她们,而绿枝他们要跟宫里的人打交道,无论是拿膳还是拿份例,她虽说是皇贵妃的妹妹,可这宫里不缺家世好的小主,总还是有些人摆高踩低。


    “跟着我,你们受苦了。”


    “小主,我们没有受苦,这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们都习惯了,这宫里,哪个主子得宠,他们的奴才也跟着沾光,我们盼着小主天天得宠呢,这样我们就能天天沾光。”


    林翡儿觉得得不得宠不在于她,而是在于皇上,皇上想翻谁的牌子就翻谁的牌子,她们哪有什么权利干预皇上,若每次是这样疼,得宠还是算了吧。


    小石子将两盆芍药摆在里间,两盆摆在外间,剩下一盆直接将花枝剪了一半,将芍药插在花瓶里面。


    屋内添香不少。


    过了一会儿,温答应过来找她聊天,在她这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绿枝忍不住说:“小主,你不觉得温答应这几日天天过来找小主吗?先前,她可没有这般殷勤的。”


    “无碍,左右不过跟她说一会儿话,她想过来便过来吧。”


    ……


    温答应回到自己房中后,忍不住叹口气。


    “小主,你怎么了?”她的宫女月珍见自家小主从佟常在屋里出来后,脸色就不大对劲。


    “月珍,你可瞧见佟常在屋内摆着的芍药?那花开得真好。”


    “是挺好的,没有一朵凋零,都是正盛开的花,好像是内务府那边送过来的。”


    正是如此,佟常在屋里可以摆放最新鲜最鲜艳的花,可她这里连一朵花都没有,内务府那边更不会给她送什么盆栽,而且佟常在那屋有好几个伺候,五六个人围着一个人,而她只有月珍,还是她在入宫后从内务府分配过来的。


    “小主,佟常在是皇贵妃的妹妹,又是佟大人的女儿。”


    “是我不配跟她比吗?”温答应抬眸看向她的婢女月珍,“月珍,你如实回答我,是佟常在好看还是我好看?”


    “自然是小主好看,佟常在比不上你。”


    月珍想也没想地回答,她的确认真自家小主长得不俗,容貌出色,虽然佟常在长得也好看,但佟常在总觉得时常在生病,气色苍白,一张脸太过素净。


    “那为何皇上会让她侍寝,却不让我侍寝?”


    “小主,皇上都没见过小主,可是奴婢听说佟常在早在两年前就入宫住过一段时日,皇上是见过佟常在的,奴婢觉得皇上若是见过小主,也会让小主侍寝的。”


    月珍只能这样宽慰自家小主,其实她觉得皇上更喜欢家世好的小主,比如陈贵人,张常在,还有佟常在,她们是先得宠的人,自家小主家世跟她们比起来,等于是鸡蛋碰石头,佟常在一进宫便带了三个侍女,自家小主一个侍女都没有,可见自家小主家里可能不算富裕。


    “是吗?那要等到何时,我已进宫一年了。”


    温答应喃喃道,上一年除夕家宴,她坐在最后面,只远远瞥见一点天子的容颜,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皇上了,她去御花园也碰不到皇上,如今想着佟常在得宠,她想靠着佟常在能被皇上看见,佟常在比陈贵人好相处多了。


    陈贵人虽跟她也是同一届秀女,不过她总是看不起她,如今又怀孕了,眼睛快要长到天上去了,更不把她放在眼里,不像佟常在,每次见她都是和颜悦色的,跟她说话时也是温温柔柔,脾气特别好的样子。


    温答应越想越觉得难过,她家里人都盼着她得宠,盼着她给家族带来荣耀,只是她进宫这么久,没被翻过牌子,没侍寝过,连皇上都不记得她这个人,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前路在哪里,她用手帕擦去眼角流出来的泪,后实在忍不住,趴在桌上呜呜哭起来。


    “小主,你会得宠的,我们跟佟常在走近一点,说不定她可以帮我们。”月珍安慰道。


    ……


    乾清宫,酉时初。


    吴公公又端来银盘子过来给皇上翻牌子。


    “佟常在的牌子呢?”


    “回皇上,佟常在来月事了。”


    “几日?”


    “第七日。”


    康熙皱眉,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七日?女子的月事不是三到五日便结束了吗?为何七日了,佟常在的牌子还没挂上去?”


    吴公公被问得后背直出冷汗,他哪里知道佟常在的牌子为何没挂上去,佟常在宫里的人若是不过来敬事房告诉他们佟常在的月事已净,他们哪敢擅自主张把佟常在的绿头牌挂上去,万一皇上翻了佟常在的牌子,而佟常在月事未净,不能侍寝,惹恼了皇上,他们这些奴才哪有那么多脑袋够掉。


    “回皇上,佟常在宫里的奴才没过来敬事房让把绿头牌挂上去,许是佟常在月事未净。”


    “今晚就召她过来。”


    “可是……佟常在……”


    梁九功看了吴守贵一眼,略显焦急,心想这吴守贵真是差事当久了,皮厚实都不知道灵活变通了,皇上都这么说了,他还不赶紧下去传唤人过来,还想解释什么,人传唤过来,该解释的是佟常在,他就不怕磨磨蹭蹭的惹怒皇上,他出声道:“吴公公,时辰不早了,你赶紧带人过去钟粹宫召佟常在过来吧,事不宜迟!”


    吴守贵原本还在犹豫,听到梁公公的话后反应过来,赶忙应道:“是,奴才这就过去。”


    他起身,端着银盘躬身退出去,一出外殿,他把银盘递给敬事房的小太监端着,“走,去钟粹宫一趟,让轿子跟上。”


    四个抬轿辇的太监加上吴守贵跟另外一个小太监小路子过去钟粹宫。


    时辰的确不早了,不过因是夏日,这会儿天还敞亮,远处的天空还有橘黄色的余晖,天边的云朵也染上色,形似一头嚎叫的狼。


    六人脚步匆匆,不敢耽搁。


    林翡儿在钟粹宫,难得跟同住在钟粹宫的郭贵人与布贵人还有温答应在郭贵人的房中打马吊牌,还有赌注,赌注不是银子,而是每个人绣的花样,一个个叠加。


    林翡儿一共欠了三个花样,她是第一次玩,刚摸清楚规则,加上手气不好,总是在输,她们玩的尽兴时,如春过来叫她。


    “可是我还没有玩完。”


    赌果然是令人上瘾的东西,林翡儿恋恋不舍,还不想回去。


    “可是敬事房的人过来了?”郭贵人进宫多年,一下子就了然,直接点出。


    如春作为奴才不敢隐瞒,只好说是。


    郭贵人把她手上的吊牌抽走,“好啦,今日就到这了,你赶紧回去准备吧,别让敬事房的奴才久等,让他们等便是让皇上等,我们嫔妃可不能让皇上等。”


    林翡儿只好跟着如春先离开。


    回到她自己房间内时,她才忍不住开口:“如春,可是我的绿头牌还没挂上去,皇上怎么会翻我牌子,我月事还没结束啊。”


    不是她故意不把绿头牌挂上去,而是她真的月事未净,虽然持续了这么多天不大对劲,可归根结底都是皇上的错,他若不是不顾她的身子也不会这样。


    “皇上召小主过去,小主无论如何都得过去。”


    如春她已经领着绿枝她们准备给她沐浴。


    林翡儿摆摆手,“不用沐浴了,反正到乾清宫还要沐浴,我身上没有异味,而且我晚膳还没吃,你们先把晚膳传上来,我先用膳。”


    绿枝难得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如春,这到了乾清宫,怕是不能用膳,饿着就不好了。


    “快叫小石子去膳房拿膳,小主今日太贪玩了,误了时辰。”


    林翡儿吐吐舌头,她哪里知道皇上会召她去乾清宫,她们小主难得其乐融融坐在一块,哪里还顾得上皇上,皇上又不是天天叫人侍寝,更不会天天叫她侍寝,她上一次侍寝已经是十天前的事情。


    她用过晚膳后,如春她们只给重新梳妆,戴上好看的嵌珠簪子,就坐上轿辇过去乾清宫。


    等她躺到御榻上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身上被抹了玫瑰花露。


    皇上过了一刻钟才过来。


    “为何没把绿头牌挂上去,是不是朕那晚弄疼你了?”


    “皇上的确弄疼臣妾了,臣妾那晚过后月事提前了,还持续了十天,现在月事还没有结束,皇上,臣妾今晚不能侍寝。”


    “朕看看。”


    林翡儿略显诧异地往床边躲了躲,裹紧身上的被衾,看什么看,这有什么好看的,皇上这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他一个古代人怎么比她一个现代人要开放。


    “皇上,这……没什么好看的,皇上,臣妾说的是真的。”


    “眼见为实,朕没亲眼看到,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给朕看看。”


    “皇上,你不要为难臣妾。”


    “怕什么?”


    “臣妾没怕什么,臣妾只是觉得奇怪,臣妾今晚真的不能侍寝,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真的很疼,臣妾不喜欢。”


    康熙轻笑一声,也翻身上了床,压着被衾。


    林翡儿反而动弹不得,只能看着他靠近,耳垂被摸了摸。


    “你耳朵红了。”


    她耳朵红是正常的,她毕竟不是身经百战的人,谈论此事本来就很难为情,她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干脆闭上眼,没成想闭上眼,只觉得唇上一热,他已经吻上来了。


    其实亲吻的感觉还不错,不过之后就不行了。


    皇上毕竟是经验丰富的人,她可以说是被他带着,渐渐的放松下来,连皇上什么时候钻进被窝里面,她都没察觉。


    “朕保证这次不会很疼。”


    “可是臣妾还有月事。”


    古代都说经.血是污秽的,男人沾不得,皇上作为天子更沾不得。


    “朕看看。”


    林翡儿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看了,她人生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只觉得浑身都特别热,热到她脸上都在发烫,一种她无法描述的感觉。


    吃到嘴里的味道,她能形容出来,酸甜苦辣咸,连她受伤,她都能形容,痛便是痛,疼便是疼,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似疼非疼,似痛非痛。


    是羞耻!


    她只能找到这个词形容,羞耻到她觉得她的心跳都加快了。


    “没事,快完了。”


    “那也不行,皇上,臣妾不想。”


    康熙哪里容她拒绝,就像上次那样,他还是继续下去了,后宫小主嫔妃不会像她这样拒绝,看来二表妹宫规学得还不够,不过这次,他晓得她害怕,没有那么直接莽撞,先安抚她的情绪,让她放松下来。


    林翡儿的确放松下来了,觉得亲吻是一件挺美妙的事情。


    到后面,她似乎不那么抗拒,渐渐的从里面得到一点乐趣。


    她好像有点明白为何出家人要戒.色,因为那种感觉太容易让人沉沦下去,而不想被唤醒,是会上瘾的。


    “还疼吗?”


    她没有回答皇上的问题,而是蜷缩在他怀里。


    ……


    跟上次一样,结束后,皇上叫了水,重新整理一番后,他们清爽地躺在床上,林翡儿能感觉到床边的两座冰山冒出的丝丝凉气,给这炎热的夏日降温。


    她作为常在,夏日里是一点冰块都没有,听说这宫里只有妃以及妃以上位份的小主能分得一些冰块。


    她也不问皇上她能不能留在这过夜,反正他不赶她,就代表着她可以留下来。


    哪怕这么热的夜晚,皇上抱着她的时候,她竟然生出几分眷恋。


    “皇上……”


    “嗯?”


    “臣妾还想你亲臣妾。”


    “朕明日要上朝。”


    “你明日要上朝跟你今晚要亲臣妾有什么干系?”


    “朕怕朕不只是亲你。”康熙垂眸看着怀里的人,二表妹比其他嫔妃要大胆许多,其他嫔妃侍寝时都是顺着他,不会推拒,都表现出很高兴很愉悦的样子,可二表妹的心思全写在脸上,她疼便是疼,疼的时候便会推拒她,脸上皱成一团,不会掩饰,可她舒服的时候也会表现出舒服。


    还有就是想要什么直接说,就像此时,她想要他亲他一样,不会拐弯抹角,她的心思都不需要他猜,直白地表现出来。


    “那不行,臣妾刚才不疼,但是现在有点疼,只能亲臣妾,不能做其它的事情。”


    “那怎么办?朕怕朕一亲你就忍不住。”


    “如果你可以像刚才那样,皇上可以继续下去。”


    康熙捏了捏佟佳氏的脸,她的脸小巧,皮肤细腻,一双黑眸还是很认真地盯着他,他轻笑道:“下次还想不想侍寝?”


    林翡儿真的犹豫了一下,今日体验不错,她好像又可以把它捡回来,似乎是愉悦的事情,“若都如今日这样,臣妾是想的。”


    “哈哈哈……”康熙真的忍不住大笑,“二舅舅怎么会养出你这样性格的女儿,朕以为二舅舅对佟家的女儿都是要求守规守矩。”


    林翡儿也愣了一下,忽然想到原身,原身其实也算是守规守矩的人,她虽然与谢元玉暗生情愫,两人又互通心意,但他们从来没真真切切地牵过手,只是手不小心碰触过,但是又很快拿开,两人一起逛过街,但谢元玉大多是以护卫的身份跟着佟佳.梨尔,一前一后。


    她有着古代女子的规矩与矜持,不敢做出过分亲密的举动,可是她却为了反抗进宫,做出最大胆直接的反抗之举。


    她莫名从高兴到失落,也不想让皇上亲她了,她转过身。


    康熙也注意到她情绪一下子低落下去,以为是被他拒绝而觉得丢脸,他把她扳过来,见她已经开始落泪,眼眶泛红,他也诧异了一下,“朕不该拒绝你,你别哭了。”


    “跟皇上没关系。”


    康熙抹去她的眼泪,也凑过去亲她。


    “皇上明日还要上朝,我们歇息吧。”


    林翡儿收起眼泪,正色道。


    康熙还是亲她,动作轻柔,还不停地轻抚她的后背。


    林翡儿看着他,忽然觉得此时这个人有点不一样,他好像不是那个□□霸权的帝王,人果然是多面的。


    “别哭了。”


    “臣妾不哭了。”


    “还想要朕亲你吗?”


    她摇摇头。


    “那睡吧。”


    梁九功在外殿听到里面安静下来,想着皇上跟常在应是睡下了,方才他可是听到皇上的笑声,皇上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鲜少大笑,可今晚皇上笑了,他不得不把佟常在的位置往上提了提。


    ……


    翌日,林翡儿醒来已经没有皇上的身影,床帐还是放下的,她起来后掀开。


    “小主醒了。”


    林翡儿也没想到是如春跟绿枝,她若是侍寝,她们要么在乾清宫的偏殿等她,要么在乾清宫的外殿外等她,一来是皇上对别人不信任,不是任何人都能能近皇上的身,二来是乾清宫本来就有宫女,无需她们进来伺候她或是皇上。


    “几时了?”


    “辰时初,奴婢替小姐更衣吧。”


    如春一边替她穿衣,一边说道:“皇上没让奴婢们叫醒小主,说是让小主自然醒,还有皇上吩咐说小主可留下来陪皇上用早膳,皇上这会还在上朝,小主还不能回钟粹宫。”


    绿枝是瞧见自家小主脖子上有一道红痕,小主肤色偏白,一下子就看到那道红痕,应是被皇上弄出来的,她没想到皇上会在自家小主身上留痕迹。


    绿枝拧干面巾给小主擦脸,心想她们带过来的衣裳不是立领的,这夏日很少穿立领旗装,这红痕会被人瞧见的,好在今日不用过去承乾宫请安。


    林翡儿梳妆打扮好后,皇上正好下朝。


    奴才们也开始摆膳。


    皇上在乾清宫吃的膳食要规矩许多,那一个个黄云缎包依次当着皇上的面打开,听说是每一道菜其实都有工序,而每一个工序都是有人负责,哪一个环节出错,都找到对方的奴才,不会找不到人惩罚,估计是防止有人往食物里下药或是下毒。


    “膳齐。”一旁的太监检查完所有菜后,确认无误后才说了两个字,而夹菜的奴才才开始给皇上还有她布菜。


    旁人替她布菜,乾清宫的人不知道她只吃素,给她夹的菜自然荤素都有,她见皇上规规矩矩,一言不发地用膳,她想让他们别给她夹荤食也显得突兀,于是她只能把肉块弄到一边,只吃菜,夹菜的奴才是站着看的,显然他很有眼色的,见她不吃肉,也慢慢只给她夹菜。


    倒是快用完膳时,皇上见她布碟里肉块没动,问了一句:“为何不吃肉,不合胃口?”


    “不是,臣妾喜欢吃素吃清淡之食。”


    “有这个习惯?”


    林翡儿点头。


    “怪不得你这么瘦,要吃肉,你太瘦了,不可只吃素。”


    康熙是真的觉得佟佳氏瘦,昨晚抱着她时都觉得她瘦。身上没多少肉,一看就是特别轻的人。。


    “臣妾知道了。”林翡儿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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