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古代言情 > 重生后被师尊攻了 > 42、行道迟迟(反)
    两人都穿的白衣,走在长长的宫道上,珩澈撑起一把白伞,另一手牵着凛乌的手。


    任凭雪落纷然,盖住他们走过留下的脚印。


    珩澈给凛乌披了件斗篷,用灵气暖着凛乌。其实他还可以用灵气代替伞,挡下飞雪。但他就是想和凛乌站在同一把伞下,还能握着凛乌的手。


    一路上,凛乌都任珩澈牵着走。直到行至内宫南门前几十步,凛乌陡然停了下来,睁大眼睛看向南门。


    颜舒在门外。


    不必任何灵力探查或者亲眼确认,他就是知道,颜舒在门外。


    这些天来,珩澈还是头一次在白日里看到凛乌有这般大的神情变化。他自然知道颜舒在门外,可凛乌修为尽失还能纯靠直觉知道这一点,足以见得颜舒在凛乌心中占据了多么重要的位置。


    想起那个话本,珩澈默默咬牙,凑到凛乌耳畔低声道:“师尊怎么不走了,这副表情,是发现什么了?”


    凛乌皱眉看向他,眼中难得有了焦点,却不是为他。


    “你要做什么?”


    珩澈没想会得到这样一句质问,心中发堵,气上心头。


    “我在你心里竟分毫比不上颜舒?他修为比我高一个大境界,你怀疑我会对他做什么??!凛乌,很好,好的很!!”


    “没错!我就是要设计杀了他!!你求我啊!”珩澈一向冷清微润的面容在此刻几乎要崩塌。


    说着,珩澈便抓起凛乌的手,把伞塞给他,甩袖走向了高大的宫门。


    “你不要……伤他。”


    凛乌丢下伞赶忙追上去,却叫珩澈拉着一同走过去。


    “行啊,求我。”


    珩澈目光一厉,拉扯间,他将凛乌身上落的几点雪花轻轻扫落。又顺手使了个灵术,让风雪和冷气避开凛乌。


    很快,两人便已至门边。


    凛乌关心则乱,再加上近日久不再转的脑子,忽略了良多不对,他无力地开口:


    “我求你,别伤他。”


    宫门有禁制,门外的颜舒只是立在大雪中,望着宫门,对门内的一切一概不知。


    ——只是……今日心中为何莫名欢喜呢?就好像离哥哥很近……


    门内,


    珩澈将凛乌往门上一摁,恶狠狠地在凛乌耳边道:“我要你……”


    说完,又补充一句:“就在这里。”


    凛乌愣了愣。


    随后抿唇点头:“好……我……答应你。”


    珩澈气笑了:


    “那你可以开始了,我会将宫门隔音的禁制解了,你可别发出声音,被在外面的颜舒听见不好。”


    言罢,宫门被珩澈轻扣了一下。


    凛乌吻上珩澈,缓缓抬手解开衣带……


    白衣随雪委地,衣上的热度化了几分雪。


    珩澈喉间一紧,又近前几分,下意识想要用自己的温度烘暖凛乌。


    ……


    无遮无拦的雪地中,宫门前,衣衫不整,一个药膏罐子落在地上,温度迅速攀升。


    两人身高相似,待一切就绪,凛乌只得自行背过身……


    完美的蝴蝶骨细细颤动着。


    珩澈被这一幕所刺激,再也不克制,逼身近前。凛乌被迫靠在门上,却被身后的珩澈一揽入怀。


    大片雪色玉色间彻底没了距离。


    药膏被珩澈的温度热化开来,借此,并没有在凛乌那里受到什么阻碍。相碰的节律自那处传来,伴着黏腻的声音响起,凛乌有些慌张地回过头。


    ——声音!不是说禁制解开了吗!


    “凛乌,嘶……别这么紧,放松一些……”看着凛乌无措的眼神,珩澈在凛乌绯红的耳根落下一吻,故意道。


    话说完时,便见凛乌的神情有些怔然,脸色难看至极。


    又是几个深深的来回,终究是不忍,长叹了口气,珩澈开口:


    “禁制没有解开,我也不想杀颜舒。凛乌,我只要你,别的,一并不想……”


    凛乌被搅得又乱又茫然:“……当真?”


    “当真。”珩澈眉头微皱。“…嗯…所以你放松一点,凛乌。”


    如珩澈所愿。


    ……


    因为是站着的,到了后头,凛乌的腿有些打颤,珩澈只纠缠了凛乌一次,便将人放过。


    使了个清洁术,珩澈将凛乌和自己的衣裳重新穿好。


    他垂眸将人拥入怀中:“凛乌……我对你真心可鉴,你却为了颜舒那般揣测我,可是叫我好生难过。”


    被控诉的人双目仍有些涣散,隐隐觉得这话不对,却又一时说不上哪里不对。


    “是我不对……”


    珩澈对凛乌的服软相当满意,只是面上仍是一副委屈的样子:“我怎么舍得怪你呢,不过……我想要你亲一下我,可以吗?”


    珩澈是有意带凛乌来看颜舒的,这几日凛乌的状态太过怪异,像是雪崩前的寂静。他希望能在凛乌脸上看到更多波澜,如最初他醒来那般。


    只是他低估了凛乌与颜舒的情感,也低估了他自己对凛乌一切的占有欲。


    不过殊途同归,虽然没让凛乌真正看见颜舒,但凛乌明显多了几分活气。


    凛乌还是感觉不对,但他懒得想了。


    若是他去内界人界走上一圈,便会知道哪里不对了——珩澈这叫pua。


    累,算了。


    他吻上珩澈,两唇相碰,他在恍然中细细咬了一下。


    很软。


    珩澈没想过凛乌会有多余的动作,满目惊喜地看着凛乌。


    其实这一个动作,就足以说明凛乌对他也有着那般感情,只是珩澈不信。


    第一次时,迈出那一步前,珩澈问凛乌是不是也喜欢他。要是当时凛乌说一个“不”字,珩澈都会停下。


    可凛乌没有,凛乌什么都没有说。他只当是凛乌犹豫,而并非喜欢自己。


    ——凛乌为什么喜欢他?他有什么值得凛乌喜欢的?


    故而他不信,他不敢信。


    仅两息后,凛乌退开,但珩澈伸手与他十指相扣,深深吻了上来,郑重而亲昵。


    ……


    凛乌说想去将离苑,珩澈自然没有异议。


    两抹白相携走在宫道上,融于天地,正如来时那样,依旧是珩澈撑起一把伞。


    将离苑中,荷花池台的池水竟是没有结冰,荷花上也没覆上半点雪。


    应当是蔽空鱼所为。


    凛乌半跪坐下来,指尖探入池水中,圆溜的小白鱼欢快地游过来,不断蹭着凛乌的指尖。


    珩澈抿了抿唇,克制住想把人塞入怀里谁也不让碰的冲动。


    凛乌眉眼微微弯起,抬指在两颗小白鱼头上一点,离开水中。


    小白鱼在原处转悠一圈后,没入了水底。


    珩澈探出神识感知到——那两颗小白鱼通过柱上的传送阵法,离开了!


    随后他愕然地看向凛乌。


    这个传送阵,明明凛乌也可以用,他只需找一个借口到将离苑,可为什么……


    那日凛乌剜心拿出道凝珠的一幕在他眼前闪过。


    愧疚,当真足以至此吗?


    凛乌明明不会输,但凛乌选择了输,哪怕是全部的修为,自由,甚至性命。


    不对,并非全因愧疚,还有别的。凛乌一直以为他记忆全失,收他为徒,处处上心。当凛乌发现那个为他准备的绝阵时……该是怎样的心情?


    毫无疑问,他对凛乌来说越重要,此事对凛乌的打击便越大。


    他当真有那样重要?


    珩澈很想问问,但他又不敢问。


    “小澈儿,可否能帮我将那传送阵毁掉?”凛乌起身,看向池中。


    珩澈没想到凛乌会让自己将他如今唯一可以出去的方法毁掉。


    “凛乌……你……为什么不走。”


    凛乌转过头来,目光终于有了些往日里的温和,只是仍不太多:“如果有得选的话……我并不会选择离开你。”


    珩澈心脏狂跳。


    并不是说这几日的凛乌不温和,只是那温和没有半点生机,不像此刻,不像往日,那温和本该是有色彩的。


    ……


    入夜,珩澈还是为凛乌准备了些吃食。


    凛乌端起果露的手顿了顿。


    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今将这果露端得平稳,他有多么吃力。


    喝了些果露,还没摸几颗棋子,便将棋子放下,往后靠在椅子上。逐渐,他的面色开始泛红,深吸一口气,凛乌睨向一旁正盯着他的珩澈。


    良久。


    凛乌:“果露里……加了东西。”


    语气中已有些难捱。


    被揭穿,珩澈反而得意地笑了:“是有一点,不过不止果露,我就知道你今日会选这些。”


    “我,选不选……这些,不都…一样吗……”凛乌用力握着椅子扶手。


    ……


    冰雪凉不了长宁宫殿内的温度。


    依旧是镜墙之前,只是两人换了个角度。


    珩澈…在外徘徊。


    凛乌触感被放大数倍,珩澈的踌躇像是猫爪一样挠着他。


    “告诉我,凛乌,你要什么……”


    凛乌好像被热气蒸着,弓身靠近…,可珩澈却再三躲开。


    不得已,他只好一咬牙:“你…进来……”


    趁着珩澈一瞬的愣怔,凛乌找准…一动,终于如愿以偿。咬紧的唇还是关不住那声闷哼。


    “……”


    珩澈目光暗了暗,用力了几圈,便又退离。


    好不容易得来舒缓,却浅尝辄止,凛乌眉头蹙起。


    “你这又是做什么……”


    珩澈心情十分愉悦,低声说了句什么。


    凛乌嘴角一抽,翻身跪坐在上方。


    看着正颤颤缓慢落下的人,珩澈抬手稳稳扶着,脑内却几乎炸开。


    ……太……


    没有两人想的那般轻易,凛乌咬了好几次唇,才终于松了口气。


    ……


    相合如浪拍岸石,声音不是哗哗,却同样不肯断绝。


    上方的人一开始紧咬嘴唇,到后面也混混沌沌被浪花卷着跌宕。


    ……


    这个位置,凛乌正对着镜墙。


    ……的地方看得更为清晰了,出没的每一寸。


    也看着自己的失控。


    往日的被动隐忍,在那几杯果露之下,纷纷瓦解。


    又是整夜风雪簌簌。


    不一样的是,这一回,两人都很投入。


    ……


    凛乌如常从珩澈怀中醒来,带着痕迹的玉臂慢慢收回。


    珩澈靠近,正要例行一吻,却被凛乌托住下颌。


    力道很轻,但他还是乖乖贴着凛乌的手心。


    “凛乌?”


    凛乌抬眼看他,眸中仍有疯狂后的余波,春水含情,依旧温和,眼底光烁难掩。珩澈心中生出无边欢欣


    ——凛乌终于变回了他醒来时见到的那般状态!!


    凛乌沉默数息,挑眉道:“还给我使药?就那般喜欢与我欢l好?”


    珩澈见到这样的凛乌,喜不自胜,将人搂紧,埋入凛乌的颈窝。


    “喜欢你。”他回答。“是喜欢你。”


    凛乌有一瞬的恍惚。


    “嗯。”他声音轻缓,偏头与珩澈相贴,颇有些妥协。“我知道。”


    我很早就知道了。


    珩澈听见凛乌叹了口气,随后脖子上落下一个温软的吻。


    ——凛乌吻了他。


    还未着寸缕。


    凛乌感受到对方那再度昂扬的温度。


    轻力掐了一下,一双桃花眼无奈地看向珩澈:“愣着做什么,喜欢,那便……”


    珩澈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有凛乌的极尽配合,这次掀起的浪潮绵长而蚀骨。


    药膏灵力相持,珩澈不会让凛乌伤到半分。


    半个时辰后,凛乌缓了缓,待眸中水雾散了些,被堵在体内的“灵力”完全吸收,抬手推开埋在他脖子上的人,示意起身。珩澈不舍地慢慢退开,坐起掐了个清洁术,水与清风在两人身上细细游走一遍,一身清爽。


    拿起储物环,正要把人往怀里捞,凛乌却已自行倚在他怀中。


    珩澈近前,两人额头相触,他探入神识,将自己神识的掌控权交给凛乌。凛乌凭着珩澈的神识,挑了套暗红色纱衣,金线在衣摆袖脚处描绘出不同姿态绽放的冬菊纹,华美尽现。


    此过程中,任何一方有心,都可以轻易让另一个人万劫不复。


    但没有。


    凛乌运转不了灵力,用不了储物环之类,两人只是在挑凛乌今日穿的衣裳。


    起身后,凛乌来到案边,拿出纸笔铺于案上,端坐在前。


    珩澈很少见凛乌穿红衣,哪怕是在以前。但此刻他才发现,红衣在眼前人身上有多么合适,张扬热切,美丽引目。


    不,不应该说“合适”,而是……凛乌好像本就该是这样的色彩。


    一头银发以一枝栀子花挽起部分,不作其他缀饰。


    “好看?”凛乌没有看向他,运笔勾着什么。


    珩澈道:“好看。”


    “那便将殿内纱帐帘饰一应换成红色吧,我喜欢。”他抬头朝珩澈一笑,如沐春风。


    昨日到今日,珩澈不知道凛乌的状态何以转变得如此之快,他喜悦都来不及,便也来不及细思。


    反正这样的凛乌,不是更好?


    话说回来——如今长宁宫内这些东西全都是白色。


    凛乌喜欢的不应该是白色吗?


    看出珩澈的疑惑,凛乌道:“红色和白色都很喜欢,只是更喜欢白色一点。”


    珩澈心中莫名一跳。


    ——凛乌对颜色的喜好,和他差不多。


    不过他更喜欢红色,他们一族曾经的族殿所在,就是红白相错开满整座山的凤凰花。


    ……


    珩澈画了一个阵法,将殿内布饰纱帘等的颜色换成了红色。换好的一瞬间,便更显处在殿内的凛乌瑰丽莫可名状。他凑到凛乌身旁,见凛乌竟是在作画。


    他认得,是神器,人们称……


    珩澈:“这是……平帝?”


    凛乌:“嗯,他名唤如袂。”


    凶剑榜榜首,如袂。


    平帝——也就是如袂,是最初两位帝君所伴之剑,这一点大家都知道。


    凛乌曾是狐族长老,这一点不少人也都知道。


    可人们或许不会将二者扯上关系,他们不会知道,如袂也曾与凛乌一同杀伐,而现在则是狐族族长的爱侣。


    珩澈自然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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