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误绑了一个学习签到系统后…17


    他话里的意思太明显了, 甚至是要付出实质行动,而不是在说玩笑。


    徐茵茵心慌害怕,还很愤怒, 这装得也太好了吧, 相处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是个神经病!


    一口一口学姐的叫着,听起来真的就是学弟对学姐的尊敬,实际上包藏着祸心!


    可他的手臂太有力气了,肌肉不大可力量很强, 徐茵茵想反抗连力气都没有。


    一个个的,也不知道是怎么长, 她的脸色有些挫败,内心深处有着颤栗感,好像会永远的摆脱不掉疯子的纠缠。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去医院检查过的了,要是惹了一个疯子或许还能说真的一见钟情, 可不止一个疯。


    她很害怕,自己会变得很陌生。


    徐茵茵用力咬着他的手指发泄,很快有血腥味蔓延在口腔。


    随着津液沿嘴角落下时还有血丝。


    “学姐在生气吗?抱歉, 都是我没有注意弄脏了学姐的唇,这就帮学姐擦干净。”


    薛牧也没在意, 另一只手抚上徐茵茵的下巴打开, 手指拿了出来, 有牙齿印还在冒着血。


    “学姐喜欢吃番茄酱吗?我还挺喜欢吃的呢, 特别是抹在刚烹饪好的肉切开带着血丝溢出, 会让我食欲大开, 就像是,刚从猎物身上撕咬下来, 很新鲜呢。”


    薛牧贴着她的脸颊,用着纯良无害的语调却说着血腥暴力的话,将流血的手指,抹开在徐茵茵的唇瓣,娇艳欲滴,看着让他更饿了。


    “薛牧,你神经病,变态,你放开我!我特么招你惹你了吗,平常对你多好,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被他捏着下巴转过脑袋,所有的谩骂都在对上他那恶犬的残暴眼神变得很慢很轻,到后面停住没敢讲。


    徐茵茵害怕的僵住了身体,眼神怯怯的,没敢再挣扎,好似下一刻她就会被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双眼失神,泪水从眼角缓缓坠落,楚楚可怜。


    “学姐…水真多,我现在就是在报答学姐的好啊,眼泪怎么一直在流,像个水娃娃一样,学姐是不舒服吗,还是不高兴了~”


    薛牧温柔地擦掉徐茵茵脸上的泪水,脸色恢复成了小学弟的乖巧,好似刚刚露出凶悍的眼神不是他一样。


    “可是我很高兴,第一眼见到学姐的时候,我就想这样抱着学姐了,只有我们两个人,永远的在一起。”


    薛牧又亲了亲她的侧脸,发出满足喟叹,真好,终于能将学姐抱在怀里奉献上他的所有。


    就是想到还有陈清隽和赵宣凌在窥伺,他的心里就不是那么美妙了,想个办法让自己先离开。


    等他和学姐在一起,事已成定局,他们再蹦哒叫嚣也没有用,只能是失败的情敌。


    但是要怎么做呢…薛牧急忙开启了头脑风暴。


    “薛牧,你先放开我,这件事我就当做没有发生,不会计较。”徐茵茵喘息了几下平复发抖的手,心里恨得要死,面上却强装冷静讲条件。


    可这一说话就难受,泪泡挂在眼角如雨打花瓣,徐茵茵很丧现在,都懒得开口了。


    因为毫无强势,声音娇媚勾人的软,开口就是娇滴滴的撒娇意味,让她恶寒。


    “噗,哈哈哈,宝贝学姐真是太单纯太可爱了,我好爱好爱学姐啊。”薛牧像大狗狗一样蹭着她的脸,忽而愉悦大笑。


    徐茵茵听得头发发麻,这,这还是正常人吗,为什么她这几天总是遇到神经病!


    “学姐你知道吗,短短几天,我等得像是过了几个世纪,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学姐一起生活。”


    薛牧拿下一张相片,是徐茵茵穿一条白色裙子在球场的时候,也是他们的初遇。


    多美啊,那一刻他就已经疯狂,他这颗心脏终于找到了属于它的主人。


    “你是故意的!你知道我喜欢小狗,知道我有过一只狗,就故意用豆包引我过来!”徐茵茵想通了什么,瞪他的眼神燃烧怒火,气得脑都要炸开。


    她怎么那么倒霉,走到哪儿都能踩进疯子挖好的坑里,爬都爬不上去!


    “豆包是经过专门训练的,所有指令都懂,它看过你的相片,我还让它熟悉你的味道。”


    “所以不管学姐去哪里,怎么走,它都会找到你,带着迷路的学姐回我们的家。”


    这是一场,他精心策划,只为了让学姐走进他们的家,否则,平常理由学姐是不会过来的。


    他也不想用别的方式,毕竟,学姐要是受伤了怎么办,他会很心疼的。


    可她要是逃,要离开他,到也不是不能用别的手段。


    “变态!神经病!”徐茵茵想起了赵宣凌和陈清隽给她的恐惧,涌起了一股力气推开薛牧就想要跑。


    却没走两步又被薛牧轻易抓住,压在墙壁上制压住了她的手脚,徐茵茵气得胸口起伏,只能靠怒瞪着他发火。


    “薛牧,你他么放开我!”见他眼里流露出熟悉的阴鸷,徐茵茵顿时吓得腿打颤,没敢再凶巴巴,可也不忘虚张声势喊一句鼓舞自己的勇气。


    谁都怕死,她也怕,未来还有美好的人生要渡过,实在是很怕激怒这种疯子。


    “学姐,我爱你,你别怕,你听听我的心跳声,都是为你跳的,它是无主的心脏,你让它活过来,就要为它负责,学姐不能那么自私,放任我一个人沉沦。”


    薛牧拿起她的手贴在心口位置,咚咚咚的心跳声沿着掌心,传递到徐茵茵耳朵里,很有力量,是健康有活力的心脏。


    但听听这话,他自己发病,还反过来赖在她身上说是她造成这样的结果,谁听见都来气!


    神特么为她而跳动,简直是病得脑子萎缩腐烂,挖出来给她,她也不想要好吗!


    徐茵茵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想要抽回手,又被他拉过来,侧耳贴在他的胸口上,他的手掌扣压着她的脑袋,让她去认真听。


    太贴近了,他的心跳声似要震得她脑袋晕,而另一道较轻的,是她自己的心跳。


    它们某一刻的同频率跳动,分不出他的心跳,生出了一种,这就是她的心脏的错觉。


    很奇妙,可又觉得发冷,就像催命符。


    要是有办法让他们共用一颗心脏,这疯子肯定做得出来。


    “学姐,求你可怜可怜我。你知道吗,这颗心脏迷茫了很久,它实在太累,每时每刻都不想活了,只有学姐,才能让它继续疯狂跳动,不然它会死的。”


    明明做着很恶劣的事,可他带着哭腔的哀求,很有蛊惑人心的能力,好似拒绝他就是很自私自私,会产生愧疚感。


    “呵呵,你的心死了,也没见你那强吻人的嘴巴也死了!”徐茵茵丝毫不为所动,她现在只想当钮枯禄徐茵茵。


    不,她想当容嬷嬷,拿着绣花针把那嘴巴给缝过来,赵宣凌是恶心人的肉麻,他就是颠倒黑白的绿茶!


    薛牧像变脸一样,听她这气急败坏的骂声,又是愉悦的欢笑起来,少年感十足的年轻嗓音,可内里就是个变态狂疯批。


    以貌取人,真的要不得!谁也不懂那张纯良无辜的皮子下,套的是一头魔鬼,还是正常人!


    “其实都死了,遇见学姐之前就是一具随时会大开杀戒的行尸走肉,可遇到学姐之后,我才复活过来,原来当个人是这样的感觉。”


    薛牧舔了舔小犬牙,脸色浮现病态的痴迷享受,“这颗心脏为学姐跳动的感觉实在是太迷人了,我真的真的好喜欢。”


    神经病!徐茵茵都要窒息了,“学弟,你也可怜可怜我好不好,放我离开这里,你这样让我很害怕,你是犯法的懂不懂!”


    他可怜?可怜的屁的可怜,她被一群疯子缠上才更可怜好吗!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用脚发誓那一天绝对不会去图书馆,就不会碰上这种事了…


    “好啊,我答应学姐。我那么爱学姐,只要是学姐的请求,怎么可能会拒绝。”


    听听,说得好像他很善良一样!


    薛牧收起要哭的委屈表情,将贴在徐茵茵脸颊上的碎发,温柔的挽在她耳朵后,含笑眼睛亮亮的很乖巧,找不到刚才发疯的痕迹。


    “……嗯?”徐茵茵还在绞尽脑汁的想怎么做才能让他放离开,听到薛牧忽然转变的态度,诧异一愣。


    转而就是狂喜,她抬头,要能逃走的激动已经从眼睛里冒出光芒来了。


    像雨后的彩虹,照亮了躲在阴暗角落里的他。薛牧抚着学姐的腰,心里就是很想笑,学姐啊…是输是赢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太傻了,只有他能保护学姐。既然学姐想玩“你逃我追”的情趣游戏,他当然乐意奉陪啊。


    毕竟…最舒服的时候,莫过于要将这块吃入肚的肉前,她最紧张时而迸发出的激烈情绪,可以把他绞得欲生欲死。


    理论上是如此,薛牧为了好好享受这道美味大餐,昨夜有过深入研究。


    现在,就是和学姐实践的时候了。


    “真的?”徐茵茵狐疑的问,也不怪她要这样确认,先前已经经历过赵宣凌转身就骗人的戏弄了。


    “当然。”薛牧点头,他弯下腰和徐茵茵近在咫尺。


    这时候徐茵茵才发现,原来他那单纯无害只是覆在表面,眼底深处就是一头潜伏而动的恶犬目光,透过人类瞳孔紧盯着猎物。


    “只不过嘛…我想和学姐玩个小游戏。要是学姐赢,就能离开这里,要是学姐输了…学姐就要受到惩罚…”


    薛牧笑起来很乖良,乌溜灵气眼睛成弯月,小犬牙尖尖的浮现,好似有无形中的耳朵和尾巴在卖萌抚摸。


    这副面皮太有欺骗性了,任谁看见都很迷糊,甚至说出去也没人相信他是个疯子。


    可与之相反的恶劣是,他游走的手来到她的侧腰,那裙子拉链所在之处。


    今天出门,她穿的是条蜜柚色圆领的及膝裙子,更衬得文静甜美,还有几分单纯。


    刺啦!稍微拉了一点,温热的手指触碰到皮肤,像热到要炸开的锅,倒入油后的滋滋起泡。


    徐茵茵抖了抖身体,连忙捂住,推掉他的手,阻止恶行。


    她后背贴着墙,使劲和他拉开距离,可他又紧追贴上来,要时时刻刻气息交换。


    他心底的念想在燃烧,滚烫的身体像是火炉,能将她融化成一滩水,退无可退。


    就很气!徐茵茵气呼呼偏过头,没和他对视,“好,我答应你!但是你要先说好,要是我输了,得到的惩罚是什么。”


    她不认为自己就能赢,因为这场游戏本质上就是单方面逗玩,所有设定都是薛牧进行。


    可她不想就这样放弃,要是最后侥幸能赢呢,起码有个可以奢望的机会。


    “自然就是…让我解解渴…学姐那么美好善良,我知道,你肯定舍不得让学弟渴死的。不过学姐放心,我不会贪心要完的,学姐还会有很多很多…”


    懒得听他这茶言茶语,徐茵茵现在算是发现了,这疯狗的嘴巴不止能吃人还能毒茶人!


    什么水!她气得脸都涨红,很想把他的嘴缝上好几层,永远都不能说话,每个字都那么夹带深意。


    为她之前的眼盲心盲感到痛苦,到底是用什么眼神才能看得出他无害,果然是看脸误人啊。


    “我答应!我答应这个惩罚!”心里疯狂臭骂,徐茵茵急得连忙喊出来,见薛牧起身退开了没有继续,她如劫后余生的喘着气。


    “学姐那么喜欢学习,眼里只有学习的存在,去图书馆学习还能认识别的学弟,你们还有说有笑,我相信,以学姐的聪明才智肯定能赢的,学姐加油哦!”


    这句“别的学弟”被薛牧说得格外吃味,可他还是握拳,一脸认真的为学姐加油打气。


    即便学姐犯了个错,那也是学姐太天真太善良了,不是学姐的错,他是个善解人意的学弟,不会生学姐的气的!


    徐茵茵“……”她现在真的好想一个鞋底拍过去。


    第一次那么让人难受,听到这阴阳怪气的茶言茶语!


    “什么游戏,游戏规则是什么。”徐茵茵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一切等逃出这里再说。


    “很简单,学姐要是能解开大门的密码就能走了。”薛牧说得一脸轻松,笑着看她。


    可徐茵茵知道,不可能的,要真是那么容易,他不会开口说玩这个游戏。


    而且…她对这方面也不擅长!别人眼中的简单,解密对她来说,就是困难重重!


    但她也决不开口说不会的,这显然不就是在示弱吗,表面她不想要这次机会,怎么可能。


    得了放松自由,徐茵茵几乎是打开门,就立马跑出去,连带浪费一秒都不允许,只是有些腿软,她跑不动。


    薛牧插兜,慢悠悠走在她身后,看着背影慌乱的学姐,他勾起嘴角,眼里得逞,是意味不明的笑意。


    学姐…你坚持不了多久的。


    豆包在外面玩,许是心虚,它垂着尾巴,远远看着徐茵茵,没敢去靠近。


    “学姐,要不要我抱你过去,你现在好像有点艰难。”薛牧迈步走到她旁边,微微欠着腰,笑容阳光,可表情欠得很。


    “不用!我自己能走!”徐茵茵捏紧拳头,要不是没劲,也打不过,都想一脚踢爆了他。


    就恨,她以前应该报个散打兴趣班,现在练就一身肌肉,看那个疯子还敢招惹她!


    薛牧一脸遗憾,还用着很为她操心的口吻,“好吧,那学姐你要好好加油哦。现在已经过去两分钟,你还有十八分钟可以解密。”


    艹!徐茵茵心里的脏话奔腾而过。


    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这疯子说话那么气人呢,容嬷嬷的绣花针呢,给她拿来!


    “你刚刚没说游戏时间限二十分钟!”她回头,眉头一扬,恶狠狠瞪着薛牧。


    可眉宇间,却是有着如闺房嬉闹的风情。


    “呀,我没有跟学姐说吗?都怪我沉浸在学姐的怀抱里给忘记了,实在没办法,谁让我太喜欢学姐了。”


    薛牧一拍额头有点懊恼,他又看了眼时间,笑着说,“学姐不要我抱过去的话,要是再耽误,可就要缩到十五分了。”


    “还有十八分,你不要给我乱改!”徐茵茵已经免疫了,可听他这说话调调还是气得想杀人。


    换了换软乎乎的劲,她跑来到门前,可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这要在空气里解密吗,和被耍了有什么两样。


    “这什么都没有,我怎么解密。”徐茵茵脸色难看,“薛牧,骗我很好玩吗!”


    她气得泪水打转,不想哭的,可近来越发娇气受不得委屈,啪嗒啪嗒的就落下,她用手背胡乱擦掉,好生可怜。


    “学姐冤枉,我没有骗你啊,刚刚就说抱你过来的嘛。唉,是我的错,忘记女生说不要就是要,应该直接抱学姐过来才对。”


    薛牧疾步走上来,门上是像有指纹解锁一样的,他手掌按上去,门面就浮现了和手机屏幕一样的电子平面。


    却没有打开,而是浮现了一个如转圈圈加载的画面,然后散开,出现了密密麻麻像代码,下方还有调出虚拟键盘按键。


    徐茵茵“……”她是在看科幻片吗?


    她都忘记了哭,怔怔的看着,好家伙,谁家的门会用这个啊!


    每天出门,还得要解题才能出去,要是订个外卖几天后都吃不上,有病吧,果然是真有病!


    “好了,学姐别哭了,哭得我都心疼死了。这样吧,我把游戏难度调到最低。”


    薛牧弯腰,无视徐茵茵怒视的眼神,快速亲了一口她的脸颊,然后喜滋滋的调整,手指在虚拟键盘快速跳动,数据也快速转变,很快就浮现了像是选择题的内容选项。


    “好了,学姐开始作答吧。”薛牧看了眼时间,“你还有十五分钟,这回是真的十五分钟。按照学姐的效率,一分钟一道题也很快的,满分你就赢了。”


    徐茵茵“……”你太高看我了,代码表示什么她都看不懂。


    但服输是不可能的,她要亲手撕开牢笼出去!就算是蒙,也要瞎蒙对!


    薛牧退到旁边靠着,看她一脸坚决战意,聚精会神的在解题,笑了笑。


    “哎呀,学姐怎么还没解出来?难道在图书馆,被那个经管学弟缠着打扰学习了进程?他真是太坏了,这样的人真该骂。”


    薛牧很是为她着急的样子,可三言两语的就逃不开昨晚徐茵茵叫别人学弟的事,说起来时,他眼神还是暗沉的。


    不是喜欢讨论学习吗,学姐,我们现在在家也能讨论学习呢,不管你想学什么,我都可以陪,你不能去找别人。


    “闭嘴!别吵我!”徐茵茵急得抓了抓头发,又听薛牧在哪儿叽叽喳喳,偏头就是瞪了一眼。


    刚开始是想逃出去,现在是沉浸在想要解题的着急,暗暗杠上了,她就不信一个都不对!


    这很变态,需要做对了一道题目才会自动跳下一个,而且选错答案,会有一分钟的倒计时才能重新选,而不是马上就能改。


    “学姐真的不用我帮忙?其实很简单的,只要学姐付出那么点报酬,我就教学姐,只要一点点就可以了,我不奢望很多很多,学姐也不愿意吗。”


    薛牧站在她身后,弯腰在耳边吐息着诱惑她上钩,可每个字眼,都是他吃亏受委屈选择退让的意思。


    “不需要!你离远点,莫挨我!”徐茵茵用手肘将他推开,一靠近就是源源不断的热量传递过来。


    即便屋内不热,可她还是会觉得很热,浑身不适应。


    “真是可惜,还有八分钟,学姐你要加油。我先去倒一杯水给学姐喝,脑力活动是会很累的呢。”


    薛牧耸了耸肩,顺着力道后退,转身走进了厨房,背过身时,笑得像得逞的恶狗。


    学姐,你还有最后的机会,要快点哦。


    徐茵茵回头,见没有被薛牧盯着,这一瞬间的自由,她立马放弃答题的事,跑去沙发找她的手机。


    “没电了?不可能啊,中午还剩有八十几的电量。”


    可是不管徐茵茵怎么摁,手机还是黑屏的无法打开,她急坏了,拍着手机想让它恢复正常。


    “难道手机坏了?不是吧,我过年刚花几千块买的新手机,该不会是买到劣质品?”


    徐茵茵心里恼火,她花了四千块买的新机,这才用了多久就坏,差评,等放假回去了她要去店里问清楚!


    “怎么办,你快点开机!”她急得手都在颤抖了,手机就是没有亮起来,希望在摇摇欲坠,心跳不断加快。


    “学姐拿手机是在做什么呢?想联系家人求救,还是报警说被一个变态关在家里了?”


    “学姐违反了游戏规则,我要怎么惩罚好呢?让我想想,有了,我想要什么样的快乐,学姐都满足我,好不好呀——”


    薛牧戏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徐茵茵身体一僵,咽了咽唾沫,没敢回头。


    因为她确实是想这样做的来着,可破手机没给力。


    “你知道吗学姐,我六岁那年差点就死掉了,是不是很诧异,那么小的年纪却记得那么清楚。”


    薛牧走上来,弯腰,拿走了徐茵茵手里的手机,高高举起。


    “还给我!”徐茵茵站起来想要抢回来可根本就够不到,她蹦哒的都累,气喘吁吁。


    “因为我的大脑天生强,谁想害我我都记得一清二楚。这里,被我的好兄长拿刀刺了一刀,你知道为什么吗。”


    薛牧一直笑着,点了点胸口,却是漫不经心的像在说着别人的事一样。


    “你……”忽然转变了话题,徐茵茵一怔,下意识看向被白色T恤挡住的胸口。


    六岁,被亲哥哥砍了一刀,这想想也太可怕了吧。


    “他有先天性心脏病,嫉妒我有一颗健康的心脏,以为爸妈生下我是因为要放弃他。夜里,他拿着水果刀在我这里捅了一刀。”


    薛牧将手机丢掉,抓着徐茵茵的手穿过衣服下摆,来到他的胸口,狰狞的疤痕还在。


    有点硌手,徐茵茵缩了缩手指,又忍不住好奇去描绘,这个位置…就是正对着心脏,都这样了,他还能活下来?


    “好多血,学姐,我好痛啊,心脏都裂开了,那时候痛得要死。”


    薛牧眼里含泪,向她哭着求安慰,好像回到了那时候的场面,六岁的孩子,胸口插着一把刀,奄奄一息,满身是血。


    看得徐茵茵有些不知所措,同情他的遭遇,可这也不是原谅他对她做的事的借口。


    徐茵茵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薛牧没有给她机会,继续的讲着好似当事人不是自己的往事。


    “听到动静的父母赶过来,把我送去医院抢救,没有责怪兄长行凶,反而指责是我贪玩造成的。”


    听了薛牧这话,徐茵茵错愕,真有偏心到这个地步的父母?难以想象。


    “从出生起我就不受欢迎,活着像是家里的臭老鼠,破坏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生活的天生罪人,学姐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薛牧的眼睛很亮又脆弱,莹莹飘着一层泪花,徐茵茵不由自主的说,“是为什么?”


    “因为我本是不该出生的,是家里多余的孩子。可兄长有心脏病,需要要换一颗好的心脏健康活着。”


    薛牧笑着,有点诡异,“或许只有最亲的人,换心脏后发生免疫排斥的机率才会更加小啊。”


    “他十岁时换过一次,出现排斥差点就衰竭死了,救回来后身体更差,可把最爱他的爸妈吓坏了呢。”


    “他们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找个稳定的办法,心脏折腾不起,我这才有出生的机会。”


    什么鬼!徐茵茵瞪大了眼睛,所以生老二,就是为了把老二的一颗好心脏换给大儿子!


    天底下居然有这种恶心的父母?徐茵茵被震惊到了,果然是无奇不有,这也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而且…这样也没有家属纠纷,也不需要浪费时间去等待配型合适的心脏源。”


    “他们想,一个身体里有两个儿子也是不错的,我这样也没死,还能活在大哥的身体里,多好的解决办法。”


    “可惜啊,都被我那好大哥给破坏了计划,把这颗好心脏给弄伤了,好不容易养到现在准备可以找机会换,他们阴郁很久呢…他真是猪队友啊,蠢货一个…”


    “学姐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愚蠢的人呢,给了他坏身体,还给他一个猪脑子,啧啧,我都替他悲哀了…”


    看见别人的希望破灭,薛牧似乎很开心,他笑得没有任何负担,如看待一件逗趣的事。


    可徐茵茵有点毛毛的,一个人在知道这些事后不可能会很坦然接受。


    越是平静就越是将阴暗一面藏着等待爆发。


    “薛牧,我知道,你因为过去的事情对现在的性格有影响,会徘徊在变成疯子边缘,可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这样对我…”


    同情是一回事,徐茵茵也不想和他有太多纠缠。


    这样的人很危险,心中藏着不为人知的阴狠,不小心就炸开了。


    “嘘——”手指压在她的唇上,薛牧打断了她那不好听的话。


    “学姐猜猜后来,他们变得怎么样了,我为什么还能活到现在。”薛牧弯腰贴在她耳边,低低一笑,眼神幽暗。


    不复干净清爽的少年感,而是危险如魑魅魍魉,在磨刀霍霍,随时准备抹脖子放血。


    “我…我猜不到…”徐茵茵大气不敢喘,呆呆看着他,实在是,薛牧现在这样子好可怕。


    让她怀疑,这几天见到的学弟到底是人还是鬼,为什么可以差别那么大!


    “他们都死了呢…”


    他含笑的六个字,听得徐茵茵的脑袋嗡嗡响,眼睛都发直了,死,死了…


    “被他们亲爱的儿子,一刀一刀捅在心脏里,抽出来还带着血肉,痛痛快快的杀了呢…”


    “他说,他要刨出他们的心脏看看是不是黑色的,口口声声说最爱他,可明明他们的心脏就很适合移植,偏偏不换给他,眼睁睁看着他无比痛苦,看着他等死…”


    “等被发现的时候,他们的尸体都臭了呢,围着苍蝇,满屋子都是血…”


    薛牧描绘的画面,徐茵茵光想一下就是牙口打颤,浑身发冷,脸色苍白。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徐茵茵捂着耳朵,摇头哭泣,不敢再继续听。


    “别怕,坏人都死了,有我在没人敢伤害学姐的,别怕。”薛牧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后背,嘴角勾着阴森诡异的笑意。


    他当然没有撒谎,只不过…他痛苦活到五岁就知道这件事了,被父母亲手推下楼想要把他当成失足摔伤好无法救治,好成功换心脏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可惜…他们的爱子太蠢,激怒几句就忍不住对他动手,好让他心脏受伤有喘息的时间给他们自相残杀。


    后面一份藏起来的配型报告被发现,足以让他们快要病死的爱子愤怒到举起刀,捅进他很想要的心脏里。


    旁人都说,薛家惨案,薛牧这个还在住院病弱的孩子很可怜,他也确实很可怜,可怜到,心里喜悦狂笑。


    他的心脏是无主的,怎么可能会放进肮脏的人的身体里,宁愿空洞活着,如行尸走肉。


    但是现在,它找到了主人,可以让这生来无主的有生命力跳动的存在。


    “学姐还想打电话吗?打的话,我帮你恢复好手机。”薛牧抱着她坐下来,捡起手机放入她手中。


    “只是你要想清楚了,我十二岁的时候就黑进了号称国际最安全的系统盗走百亿美金,拿走不少重要科研资料还替他们删得干干净净,在他们国家的悬赏令排第一,玩不起的家伙这些年被黑怕了才撤榜的。”


    “学姐可以打的,只不过,只要我努努力奋斗的交一份搜刮回来的有用资料上去,说我要结婚,你信不信第二天结婚证就出现在你手中了。”


    薛牧亲了亲可怜的小学姐,说到结婚证,他眼睛都亮了,不,还不行,他还没有好好拜访岳父岳母呢。


    和学姐结婚,不能马马虎虎,要好好筹备,给学姐一场最好的婚礼。


    穿着婚纱的学姐,肯定很美,想要穿秀禾也可以,到时候安排中式西式都来一场就好。


    结婚了,他们可以去蜜月旅行,全世界的玩,留下他们爱的痕迹。


    光是想想,薛牧就激动了,心里想着开始筹备,上门拜访岳父岳母送什么礼物的好?豪宅还是豪车,金银珠宝?


    “不,不打,我不打了——”徐茵茵立马丢走手机,手指小心翼翼圈着他的衣服讨好,抬起头,眼神恳求。


    “真的不打?那好吧,我再找个机会和学姐一起去拜访岳父岳母。”薛牧是有点可惜的。


    先拿证也没有关系,但按照先下聘订婚的流程走也好,他要给学姐最好的婚礼,最无忧无虑的幸福。


    嗯,这套房子太小了,也靠近无关紧要的人,不适合他们婚后住,需要重新安排一个新家才行啊。


    不过没事,这些都是小问题,只要学姐说喜欢,只要是和学姐在一起,住在哪里都可以。


    “薛牧,我想回去,我想回家——求你放过我吧,呜呜……”真的很恐惧,徐茵茵抓着他的衣服,放声大哭,泪水迷糊了视线。


    她自小就被保护得很好,除了爱看书也没有什么别的生活乐趣,就是出来读大学才第一次离开父母身边。


    如是室内的小花朵,被保护得像书呆子的天真无邪,唯一面临的风雨就是现在碰到了几个疯子。


    她甚至都搞不懂,为什么会招惹上他们的注意,爆发不是正常人的爱。


    “学姐真傻,怕什么呢,这里就是我们的家,还想回哪儿。乖乖的,不要再哭了,待会儿眼泪都被你流干了。”


    薛牧温柔哄着,擦掉泪水,无奈怎么擦都擦不完,哭得像个泪人,好可爱的小学姐,好爱好爱,听听,他为她跳动的心脏多热情。


    仰头将杯子里的水灌入口中,薛牧扔掉杯子,后低头,挑着徐茵茵的下巴抬起,强势撬开她的唇,渡了进去。


    喝不完,流出来一些,沿着两人的下巴,落在锁骨,湿了衣服,勾勒出了轮廓。


    急切的,狂热的,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学姐永远永远在一起。


    每时每刻都要感受到学姐的存在才能让他稍微安心,否则,黑掉的心脏侵蚀最后的理智,他也不懂会做出什么事来。


    “学姐,别怕,一切交都给我好不好,你也感受感受我,爱爱我…这个世界上只有学姐爱我了…我也永远只爱着学姐…学姐是我的命…”


    薛牧低喘着和她额头相抵,看着她的眼神很热很热,眼里翻滚着很明显的想法。


    他无时无刻的,就在想着和学姐在一起。


    “不,不要…薛牧,你神经病啊!”徐茵茵气红着脸,摇头抗拒,用力的想要推开他的手。


    “学姐,相信我…”


    咔哒——


    门打开了。


    薛牧偏头,见到两个不速之客进来,他眉眼一沉。


    看见是赵宣凌和陈清隽,徐茵茵眼前一亮,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


    可薛牧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如置冰窖。


    薛牧脸色难看,“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滚出去!怎么,两个老男人有这种偷窥的癖好?”


    听他的口吻,他们早就认识,且关系还不浅。


    第18章 误绑了一个学习签到系统后…


    “狗东西!”赵宣凌阴沉着脸, 盯着薛牧的眼神骇然到像是要吃人。


    薛牧也不在意,还抓着徐茵茵的手把玩,亲了亲, 挑衅得很, 赵宣凌气得红了眼。


    他风尘仆仆赶回来,连整理仪容仪表,用好形象见宝贝的时间都没有,下巴胡渣, 就想抱在怀里好好亲亲缓解。


    没想到就离开这几天,差点被这狗东西给捷足登先, 光想想就是气炸!


    赵宣凌的毒嘴全开,冷冷斜睨了眼同样脸色霁寒的陈清隽,“还天才,没用的东西,叫你看个人都看不好!”


    “急什么, 没有我,你进得来?”陈清隽不咸不淡的回了句,可是看他盯着徐茵茵的眼神, 就知道心里不平静。


    迷迷糊糊的徐茵茵抬头,怔怔的看着陈清隽, 原来, 学长也是在装的…


    心底也不意外, 只是惆怅。


    要是她有这个演技, 现在就不用在这里被他们三面夹击逃不掉的唉声叹气了。


    “怎么, 学姐还以为这陈清隽是什么好货色呢?学姐太单纯了, 他们两个都是最坏的坏人,都会伤害你, 只有我对学姐最好,永远保护学姐。”


    薛牧见她看着陈清隽,有些失神的样子,顿时吃味,把贬低他人抬高自己说得振振有词。


    这比他大两岁的老男人有什么好看的,眼角都要长褶子了,年纪大体力也不行。


    徐茵茵无语“……”也不听听你自己说的什么恶心话,还你最好??


    “宝贝,我们走”赵宣凌上来想要拉走徐茵茵,可是被薛牧挡住,两人的眼神都能杀死对方。


    得了空隙,徐茵茵弯腰冒着身,避过在瑶打起来的两个人,光脚踩在地上就想快点跑,但无处可逃,她撞进了陈清隽的怀里。


    她娇得不行,眉眼有着湿润的媚态,光是站在哪儿不用任何言行,现在还只是青涩的不知所措,若是将来她明白后,光是一个眼神就足以让所有人都神魂颠倒。


    陈清隽站在面前,似一座越不过去的雪山,他面无表情的,垂眸看着她,气息冷到骨子里。


    触及到他的目光,徐茵茵有些害怕后退,墨发垂落,含泪杏眸,脚趾抓了抓地面,是她紧张时下意识的动作。


    “薛牧!老子今天要弄死你!”心头有股起妒火燃烧,赵宣凌抓起薛牧的衣服,抡起拳头就是要打。


    “老男人就是老男人,自己的脸已经老得没法看,就喜欢对情敌的脸下手好解恨。学姐最爱我的脸,你打了也没用。”


    都是打架斗殴好手,薛牧自然也能轻松避过,嘴上还不忘记来一波茶言茶语的恶心人输出。


    是气也是羞的,徐茵茵擦掉溢出眼角的泪,爆红着脸,埋头就想跑去继续开门。


    可是被陈清隽圈住了纤细手腕,徐茵茵想要甩开,没用,轻松被带进他怀里抱着。


    挣扎不过,反而一动,被他用手掌固着腰窝,很冰冷的触感,像是贴了冰块,徐茵茵抖了抖,只觉得冒着寒气,可又热得将这块冰融化。


    “茵茵…你想要去哪儿,怎么能无视我。”陈清隽沿着她的手臂,转辗来到脸颊,轻轻抚着。


    指尖所到之处,好像有魔力一样,有好似是电流轻轻的跳动,让她的心头,随着他清越的声音,都在颤抖。


    “…没,没有无视你…”声音粘腻,徐茵茵的脸红到要滴血,整个人像熟了一样,散发着糜烂香味。


    她咬着牙,抬手,啪的一声将陈清隽的手给拍掉,陈清隽也没恼,配合的放开显得脾气很好。


    “真的没有?”陈清隽俯下身,贴在徐茵茵耳边,清冷的语调像雪风吹能刮死人,“那为什么,茵茵永远都在拒绝我,连让我靠近的机会都没有,一下子的,就把我钉死在了无法和你在一起的世界里。”


    闻到宝贝身上有别的男人气味,他的眼神,冷到掉渣,感觉周遭都要冰冻三尺了。


    徐茵茵感觉她靠在一块冰块上,冻得身体抖了抖,呼出的气都要带着雾,踩在地板上的脚互相搭着脚背,搓了搓取暖。


    “你,你搞错了,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感受到他呼出的气微凉,可以缓解燥热的体温,徐茵茵一边害怕想逃,可控制不住生理反应的靠过去。


    至于是有这个想法,现在依旧坚定,可她不敢说啊,要是说出来,可不认为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茵茵,为什么要离开我…你不知道我压抑得有多痛苦…”他好像不需要她的狡辩,根本就听不进去,陈清隽垂眸,睫毛盛着的的灯光,却照不亮他眼底的晦暗。


    像覆着一层厚厚的冰霜,稍微靠近就被结成的冰刃刺伤。


    “…我真没有离开,就是想回学校。”睫毛拦不住眼泪,滴答滴答落地,她能去哪儿,连手机都被轻松黑了,还能去哪儿。


    到处都是他们铺下的天罗地网,跑来跑去终究还是在挖好的圈子里,她很累。


    可正常的话,在疯子听来就是想要离开,陈清隽的手,来到徐茵茵的脖子。


    好冰,好冷,徐茵茵吓得不敢动,就像一条天生冷血的蛇缠在身上缠绕着。


    “为什么要拒绝我,茵茵,我真的爱你,求你不要拒绝我…”陈清隽的眼里覆着一层冰,就要失去了理智。


    这副状态,和刚刚的薛牧有过之而无不及。


    “学长,我不拒绝你,真的!”徐茵茵紧紧拉着他的衣服,抬头看他,目光哀求。


    “茵茵的眼睛会骗人…我不会再上当了。”陈清隽用另一只手覆着她的眼睛,低头刚要碰到,却被推了一把。


    陈清隽站得很稳没有后退,手掌固着徐茵茵的腰,缓缓抬眸,冷冷的看着赵宣凌。


    “宝贝,我们走!”赵宣凌拉回徐茵茵掐腰抱起,他臂力很好,徐茵茵都能坐在他的小臂上了。


    带走,自然不是好心解救,只不过是从恶犬的盆,进入另外一个狼窝里。


    陈清隽挡在了前面,没有挪开,他可不是柔弱书生,慢条斯理的解开衬衫扣子,清雅俊美的人,这会儿又几分狂性。


    “走?赵宣凌,你想带我的学姐去哪儿?别忘了,这里是我和学姐的爱巢,该走也是你们这两个老男人走。”


    薛牧站在后方,擦了擦嘴角青紫,不过赵宣凌也没讨到多少好,眼睛被打了一拳。


    三人对峙,气氛有些焦灼。


    徐茵茵都感觉到了紧张,心想,他们打起来的话她能不能趁机跑?


    转而又绝望,她能跑出这里,可以后呢?轻轻松松就被抓到,甚至激怒之后面临的惩罚更无法接受。


    她自己不要紧,就怕牵连到家里人。


    这时忽而响起了闹肚子声音。


    咕~咕~


    徐茵茵低着头,有点尴尬地摸着饥肠辘辘的扁平肚子。


    特别是刚刚还和薛牧斗智斗勇,做题也需要耗费脑力,她早就饿得不行了。


    “都怪我和学姐玩游戏太沉迷,忘记学姐很饿了,是要好好补充体力。”


    薛牧笑着一脸无辜纯情,可那话里的意味深长瞬间又让其他两个人恼火。


    即便没有发生什么,可光是听到这挑衅的话就足以让他们怒到要发狂。


    “宝贝,等下再惩罚你。”赵宣凌始终抱着徐茵茵没有放下,坐在餐位,用下巴亲昵地蹭蹭。


    “痒…”徐茵茵推了推他,真得像头大狼狗一样,恨不得时时刻刻和主人在一起。


    那胡渣没有刮,不长,很短,可就是这样才磨皮肤,容易痒还红。


    “赵宣凌,耳朵没用可以切掉,没听茵茵说不喜欢这样。”陈清隽在厨房端着菜出来,扫过赵宣凌的东西,很想将碟子扣头就倒。


    可茵茵还在这里,避免被他们两个恶心人的嘴巴污蔑,只能忍下来,要争也不能在茵茵面前争。


    “用不着去医院,我就能动手。你想要怎么切,竖着还是横着,还是一块块的切下来。”


    薛牧将匕首放在上,坐在对面,嘴角勾着笑,可眼神阴恻恻,不用怀疑他真的会动手。


    “就凭你?不自量力。”赵宣凌微抬起下巴,傲气十足。


    见徐茵茵想要下来,自己拿筷子吃饭,他连忙拿过,徐茵茵急的说,“赵宣凌,我自己吃。”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先填饱肚子再想要怎么摆平他们。


    “乖,别闹,别扭来扭去的,我想你也不想现在就发生点其他事。”赵宣凌拍了拍她的腰示意。


    徐茵茵察觉到什么情况,脸色几经转变,颓败的没有再拿筷子,任由赵宣凌喂。


    见她咀嚼着饭菜咽下去,赵宣凌又熟练的喂下一口,如果没有口中夺食的话。


    “宝贝乖,多吃点,我不在家的这几天你都瘦了,以后要好好养,有肉健康,我们家可不兴减肥,不管你是怎么样我都爱。”


    没有刚才的眼神凌厉,看向徐茵茵时,赵宣凌的眼神宠溺,亲手投喂宝贝的感觉太美了。


    他早就摸清楚了宝贝的口味,专门挑她喜欢吃的,细心周到。


    “老男人的眼睛就是没用,还粗心大意的不会照顾人,没看见你夹的鱼有块小刺吗,伤了学姐的喉咙怎么办!”


    薛牧眼尖的发现细节,连忙就此一阵输出打击,又将他挑好的鱼肉,隔着饭桌帝递到徐茵茵嘴巴。


    “学姐,我可不像他们这样,给学姐吃的,都是最精心准备的食物。”他笑得很阳光。


    可徐茵茵知道,这人很暴虐,避免再次激怒,乖乖张口吃了,由此,薛牧心情很好的坐下来,得意的瞅了眼不甘心的赵宣凌。


    而坐着也被“老男人”三个字误伤的陈清隽,同样正在为徐茵茵挑鱼刺的手一顿,因为徐茵茵喜欢吃鱼。


    转而夹了块肥肉放进薛牧碗里,他淡然的表情,态度友好,“来,多吃点肉菜好长身体,小、弟、弟。”


    清凛的声线,将“小弟弟”三个字咬得格外嘲讽,冷冷目光是蔑视的看不起。


    “多吃也没用,该长的也不会长,这玩意儿天生的。”赵宣凌同样来一句讽刺。


    他转而又贴在徐茵茵耳边低声说,“宝贝,你放心,我可不像有些人那么没用的废物,我天赋异禀。”


    这方面肯定要证明自己,否则丢的可是宝贝对他的信任,关于以后的和谐生活。


    谁管你是天赋异禀,还是天生废物!


    徐茵茵“……”满桌子的菜已经到了不忍直视的地步,食之无味。


    忽然有种…三人争宠的错觉,而且还能互相牵制,这就是传说中的三角形最稳?


    像是打开了什么新思路,徐茵茵已经说服自己,坦然张嘴接受投喂,心里开始盘算着要怎么做。


    “我小不小,学姐已经知道了,你们的诋毁无用。可不像你们这些没下过水的旱鸭子,嘴巴再装有什么用,也不过是吹。”


    论阴阳怪气,薛牧还真无敌手,他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而恼羞成怒,是笑眯眯的一脸幸福回怼。


    只要他笑得够开心,将他和学姐永远的说在一起,就是最强大的反击武器。


    跟他斗,呵。


    “……”迟早要弄死他!这是赵宣凌和陈清隽脑海里统一的想法。


    等解决了一个,还剩下一个就简单多了。


    “咳,咳咳——”徐茵茵是听得呛喉咙咳嗽了,涨红了脸,也是恼怒的。


    什么叫她已经知道,简直胡说八道,谎话张嘴就来!


    可她也不敢拆穿,要是三个都要来当场给她证明,这是能吓死的节奏。


    “宝贝慢点吃,不着急。”赵宣凌连忙轻拍着她的后背。


    陈清隽勺了碗汤让她顺喉咙,就着赵宣凌的喂汤,喝了半碗,徐茵茵才好了些。


    自知做错,薛牧也闭嘴了,眼巴巴看着徐茵茵,表情和趴在他脚边的豆包一模一样。


    “我吃饱了。”推开赵宣凌投喂的手,徐茵茵感觉到肚子有点涨,但别的不说,饭菜的味道是真好。


    “乖,宝贝多吃点,等下才有体力好好学习。”赵宣凌舍不得放开,只有和她靠近,才会感觉到心安。


    他将“学习”两个字讲得很不正经,让人不免猜测是要学什么。


    “我真的吃饱了,再吃,太涨了肚子会难受。”徐茵茵板着脸,说得很严肃。


    “我看看。”赵宣凌摸了摸她的肚子,确实挺鼓的,这才结束喂食,可表情还是很遗憾的。


    徐茵茵“……”


    “你们吃饱了,我们谈一谈。”徐茵茵扣着手指,硬着头皮说,“现在这个情况复杂,说清楚也好,是不是。”


    只是疯子的想法和正常人不同,她尽量找个方式来拖延吧。


    “好”三人互相冷眼,都认为对方才是插足的情敌。


    又是卖乖又是撒娇的,徐茵茵争取到了自己去浴室整理的机会,而不是被抱着过去,连洗个脸都被代劳。


    站在镜子前,她捧着水洗脸清醒清醒,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副春色撩人的媚态。


    连哭了那么久可眼睛也不红肿,而是水汪汪的很漂亮勾人,徐茵茵就是无奈。


    她现在也不像是什么正常人了,像是被彻底改造了身体一样,还有什么吸引疯子的奇奇怪怪体质。


    真的是…看来被烦躁得厉害,都能胡思乱想了,她就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被改造。


    “徐茵茵,你可以的,不就是当个养鱼的海王吗,只要熟背理论知识,实践也能成功!”


    徐茵茵给自己加油打气,说服好自己之后,拉开门,去了客厅。


    他们三人各坐一方位沙发,如三个上位者在无声对峙,场面很紧绷,下一秒就能抄家伙打起来,徐茵茵刚鼓气的勇气,差点破功。


    “茵茵”


    “宝贝”


    “学姐”


    见到她,三人瞬间又暖了表情,齐声喊着昵称。


    要不是因为提前说了,要讲清楚现在的复杂关系,否则,他们早就按耐不住来到她身边,时时刻刻贴着,比得了肌肤饥渴症还严重。


    “坐,都坐…”徐茵茵有些尴尬的坐在主沙发,并着脚,拢了拢裙子。


    对上他们看过来的痴恋目光,徐茵茵头皮发麻,莫名的,紧张也淡了些,就是无奈,“你们说,你们爱我是吧。”


    “可我在你们身上感受到的爱意就是害怕,一点都不正常,也不是我想要接受的感情…”


    因最后一句话,见他们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徐茵茵又连忙说,“当然这也是因为个体差异,你们表达感情的方式是这样,可也要考虑我的感受。”


    “你们都太快了,连正常人该有的追求都没有,一上来就疯疯癫癫,我不接受也是正常的吧。”


    徐茵茵说到后面,就已经是忍不住吐槽的口吻了。


    小心翼翼观察,见他们若有所思的好像听进去了,但她也不确定,这话对疯子的思维有没有影响。


    可该说的还是要说,他们这样的行为和感情本来就不对,即便是在喜欢,也要有追求,两个人在一起了,才能再有进一步发展。


    “所以,你们要是真的爱我,就从现在开始尊重且认真追求我,这样我也能考核你们,到底谁才合适做我的男朋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给我造成很困扰。”


    徐茵茵提着一口气将她的想法说出来,脸不红的继续,“时间为两年,两年后我再确定。因为我家里有家规,大学还没毕业,是不能谈恋爱的。”


    会定在这个时间,是因为她想,三个人都是天之骄子,怎么可能会甘愿追求两年无还果呢,但时间定更长也太假了,说出来她都不信,哄不住的。


    而且等两年过后,她大四下学期答辩结束立马就开溜,徐茵茵已经想好了偷偷申请保研。


    即便很可惜不能继续在本校读,但换一所也是重点院校也行,只要能摆脱他们的纠缠。


    当然如果幸运的话,这两年他们追不到,被她很渣的吊着,率先失去兴趣,主动不纠缠,那就更好,她会放鞭炮庆祝的,这也是徐茵茵的计划。


    反正是他们追求她的,她这边一样可以不接受,不拒绝,不主动,走的就是一个感情“渣女”路线。


    这样他们三个情敌间互相牵制,她也能轻松很多,起码不怕他们太疯了。


    其实徐茵茵有想过,要不要摆烂选择他们其中一个当男朋友,就能摆脱其他两个疯子的纠缠。


    但是她发现这更不行,照现在的疯度情况来看,她要是敢选,其他两个会更加神经病,到时候她被迫“道德出轨”岂不是更惨,身心都被折磨。


    还不如现在,说爱她是吧?行,那就先追求,还没花心思追她就说爱,那怎么能是爱呢。


    至于耍心机的游走他们之间,徐茵茵也想过这一招,可她发现,她没有这个能力。


    他们的地位权势天差地别,三个人还都是演技帝,心眼比莲藕洞还多,面对年纪轻轻就干出大事的上位者,她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玩得过。


    保险起见,还是现在这个可行,花时间拖延,让他们主动没兴趣,只有让他们自己放手了,她才能安然无恙。


    说完这些,徐茵茵一扫,就见他们神色各异,薛牧是笑着,赵宣凌是若有所思,陈清隽是…她看不出来。


    好吧,这也是她单方面的计划,能不能实行最后还是要取决他们的点头还是摇头。


    徐茵茵心里打鼓,她暗中掐了把大腿内侧的肉,疼得立马飙泪,摆出“我很受伤”的委屈哭脸。


    “你们口口声声说爱我,难道这点追求的考验都做不到吗…”别让她对他们的爱失望。


    “学姐别哭,我答应你就是了。”薛牧第一个出声,很心疼的哄着。


    “都是我的错,太急着让学姐知道我的爱了。学姐你放心,这两年我会好好追求表现,努力被学姐选中,成为学姐的男朋友!”


    薛牧眼里都是势在必得的决心,他目光灼灼看着徐茵茵,爱意很纯粹浓烈,如果不是个内里疯子的话。


    “好啊。确实是我顾虑不周,忘记给宝贝一个浪漫的求爱过程。”赵宣凌轻笑了声,他看似心情很好的也没反对。


    陈清隽斜睨了他们两,看向徐茵茵时,眸色温暖,“我会是最适合的男朋友。”


    一句话,引得其他两人冷呵。


    成了!徐茵茵心中松了口气,眼泪缓缓止住。


    赵宣凌是个成功的商人,他双腿交叠着坐姿慵懒,明明是被考核的一方,可一出声就占据了主导位置。


    “宝贝,既然是考核,你也要同意我的追求行动,不拒绝我的靠近,和我好好相处,我们互相了解,这才是考核。”


    赵宣凌说着,是徐茵茵没法反驳的话,她想了想,只要不对她做奇奇怪怪的事,当个关系普通的朋友相处也行。


    主要是,赵宣凌这话是敲定,而不是在商量,徐茵茵无法拒绝,否则好不容易争取到在疯子掌心里喘口气的机会,就没了。


    “可以。”她点头,毫无疑问,很快就被赵宣凌带入沟子里翻不起身。


    薛牧的笑意扩大,陈清隽也是微微翘起了嘴角,可惜,徐茵茵并没有发现他们眼底的宠溺和纵容。


    她以为她能够逃走,实际上,套住手脚的线一直被他们牵着。


    “但追求的时候,你们都不能对我动手动脚,还有,我不想被全校知道你们在追我,只能私底下进行,不然会打扰我学习的。”


    徐茵茵说得有点心虚,可这本来就是追求者该做的考虑,顿时又理直气壮的挺直腰板。


    三人点头没反对,实在是…看着茵茵绞尽脑汁的想要摆脱他们的纠结小表情,真是太可爱了。


    宝贝太傻了。这不是明摆着,自己将自己这块美味的肉,亲手递到他们嘴边喂食吗。


    搞定了!徐茵茵兴奋得差点欢呼,疯子多了,他们能互相伤害,她就能趁机摆脱,换个角度想也是个好处。


    “好了,既然是追求,那么,宝贝,我们去约会吧。”赵宣凌放下腿,走到徐茵茵面前微微弯腰,摊开手,犀利眼睛锁定她,令人无法抗拒。


    “现,现在?”徐茵茵刚上扬的嘴角顿时僵住。


    “约会是追求的最佳方式,怎么,难道宝贝不想要我追求了,而是直接来?”


    赵宣凌勾唇一笑,“宝贝喜欢直接的爱,我也很愿意满足,只要宝贝高兴就好。”


    “…不,还是约会吧…”这是她自己提的,徐茵茵含着泪也只能答应。


    约会就约会吧,就当出去玩,起码不会被他们压倒,失身又失去自由。


    薛牧同样站起来,同样伸手,“学姐,我也想和学姐约会,你说的要我追求,学姐可不能骗我,不然我会很伤心的呢。”


    “学妹喜欢画展,还是音乐会。”陈清隽理了理衣服,衣冠楚楚的斯文人。


    怎么办,左边是薛牧,面前是赵宣凌,右边是陈清隽,答应了谁,就拒绝谁,后果她不敢想。


    别看穿衣像人,实际上禽兽不如,他们的变态可怕程度,她已经领会过了。


    徐茵茵“……”她好像挖了个坑自己跳进去。


    三人是能牵制,可他们共同追求时她就没法子拒绝,否则即将受苦受难的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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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我们四个一起去?”徐茵茵脑子一热就是脱口而出,尴尬那么几秒后就是认为很可行。


    这样做既能做到公平公正,也能省时间一次性搞定,多好啊,徐茵茵觉得自己很机智。


    “好啊,宝贝说了算”


    “我没有问题,只要能和学姐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了呢”


    “学妹开心就好”


    气氛凝滞几秒,三人眼神厮杀后又是各自笑着点头,谁也不服谁。


    徐茵茵“……”有点心慌慌。


    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有那么瞬间,她感觉到了后宫勾心斗角的无声硝烟。


    “…要不改天再约吧,我想要换一身衣服。”徐茵茵小声开口,心慌得很。


    她需要回去找本书修炼修炼,怎么做才能让他们不疯。


    “不用,我这里有衣服,都是按照学姐的尺寸安排。学姐要是不喜欢,我们再换过。”


    薛牧为了筹备他们的家,为他的学姐准备了衣帽间,整整几十平,按着遥控器就打开,格外壮观。


    “嘁,我在家里为宝贝准备的,可不止这些。”赵宣凌单手插兜,摆弄手机通知秘书,再多整理一层衣帽间,全都备好最新款,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送一套过来。


    “我为学妹亲手设计了不少首饰。”陈清隽自然不差钱,要不说全能呢,同样发了条信息。


    开始较劲了,追求不止是态度,连行动都已经备好。


    徐茵茵“……”努力告诉自己,要稳得住,要稳得住!


    要想稳住疯子,保护自己,就不能让他们受刺激,摆脱纠缠要慢慢来。


    很好,徐茵茵洗脑了自己,她坚定相信这是个好办法,毕竟除了让他们自己没兴趣主动放手,她也没有别的方式。


    最后,裙子是穿薛牧准备的,鞋子穿是赵宣凌送来的,首饰是戴陈清隽设计的,他们的争斗暂时落下帷幕。


    徐茵茵也松了口气,太不容易了。


    然而她想得太早了,三个都有想要和徐茵茵去的地方好表现追求,度过愉快的二人世界


    可徐茵茵就一个没法分身,她被他们的争风吃醋吵到头疼。


    “好了,别吵了,看电影!”徐茵茵直接敲定,网上快速买了四张电影票,没给争的机会。


    可进去前,他们又因为谁能坐她旁边而站在门口互相放冷箭,引得进去的人频频看过去。


    “好厉害,我连一个男朋友都搞不定,她居然有三个极品帅哥在为她争风吃醋”


    “原来帅哥都是被一个人给吸引走了,怪不得我牡丹…”


    “好想知道谁是正宫啊,我感觉是那个高冷男神,他有稳坐正宫之相”


    “高冷男神和霸气男神像是西宫和东宫吧,两人势均力敌,另一个像宠妃”


    “人家可能只是普通朋友呢,我们这是在瞎猜”


    徐茵茵听到这些小声嘀咕,就是满头黑线,都是什么鬼,请不要胡乱脑补啊!


    “好了,别吵了!你在左边,他右边,他拿爆米花,等后半场你们再换位置。”


    要是继续站着,肯定会被围观,徐茵茵连忙安排,总算是稳住了他们,能够入场。


    再不进去,电影就开了,她就没有那么心累过。


    不,现实会给她严重打击,这只是开始而已。


    至于后面,走路身边位置要争,买吃的要争,擦汗要争…送礼物追求要争,他们就没有不争的!


    最后徐茵茵已经无力回想,整个人都萎靡了,像是被几只艳鬼吸干了阳气。


    第19章 误绑了一个学习签到系统后…19


    眼看都七点多, 能结束行程了吧?徐茵茵暗暗告诉自己,安全渡过今天,她就回去努力修炼。


    “很晚了, 我要回学校了。”她咬了最后一口蓝莓味的蛋糕, 将沾在嘴角边的奶油舔掉,逛街耗费的体力终于能补充了。


    三人好似还挺忙,各站一边低声吩咐手下的人做事,说了什么, 徐茵茵没有听到,只是莫名有点不太好的直觉。


    应该是想多了吧?她能够连哄带骗的将他们安抚住, 已经成功了一小半。


    人嘛,都是自己吓自己,吓出来的毛病。徐茵茵要坚定相信,她一定会成功!


    “我要回学校了!你们答应过我的会好好追求,不能反悔!”见他们没有反应, 徐茵茵拉开凳子站起来,板着无法严肃的小脸使劲严肃。


    三人眼神短暂交流几秒,回过身时又错开似关系很差, 一副是徐茵茵想要的状态。


    “是挺晚的了。”赵宣凌走上来,扫了眼桌子上的饭菜, 就蛋糕动得最多。


    他目光深邃, 低笑了声, “宝贝, 你吃饱了吗?”


    这句话怎么听着, 有股很怪异的感觉, 好像等她吃得白白胖胖了,他也就好开宰。


    徐茵茵虚晃掉这想法, 怎么可能的嘛,要是开宰,他们下午也不会答应她的追求计划。


    “饱了,已经很饱了。”徐茵茵看向还剩有的蛋糕,有点可惜,真的好吃。


    可她的肚子已经装不下了,宿舍也没有冰箱,而且都挖了一大半,再带回去给她们吃也不好看。


    她是想买新的来着,可大晚上会吃蛋糕的可能也就只有她了,宿舍其他三个人喊着减肥,晚上不碰高热量奶油。


    “学姐还想吃?那就带一份新的回去,今晚总是会吃得到的。”薛牧用徐茵茵原先的勺子挖了点蛋糕放入口中。


    他看着徐茵茵一笑,吞咽时莫名有点涩情,舔了舔小犬牙笑容阳光,“味道确实不错,怪不得学姐那么喜欢吃呢。”


    薛牧招来经理,后者恭敬点头,很快双手奉上一份打包好的蛋糕。


    “这是追求者的礼物,学姐可不能拒绝哦,不然我会很伤心的。而且还请学姐一定要,好好的品尝这份美味。”


    他走过来将打包好的盒子放入徐茵茵手中,垂眸看她,笑起来格外干净。


    有那么瞬间,徐茵茵都恍惚,她中午看见的变态疯子,是真的存在过吗?


    “谢,谢谢…我会的…”徐茵茵也不好甩手扔掉,点头应下了。


    现在距离睡觉还有几个钟,她时不时吃一点,睡觉的时候能吃完,也不会涨肚子,这样也不会浪费了。


    “真乖,学姐真的好可爱,怎么办我要忍不住的想亲亲,学姐,你就让我亲一亲嘛~”


    爽朗的笑声像阳光下风吹树叶的欢快,薛牧像一头大型犬,凑在徐茵茵面前摇尾求摸的卖乖。


    “不行,我们说好的,追求的时候不能动手动脚!”徐茵茵往后仰躲开他的靠近。


    “可我也只是想亲亲,都没有动手动脚啊,这都不行吗,学姐真狠心…”


    薛牧撅着嘴,亮晶晶的眼睛都暗淡几分,有些失落。


    卖萌可耻,徐茵茵用手指推着他的肩膀离远,“当然不行!”


    “好吧~”薛牧也没有继续,他站直后摊开手,无奈摇头,“学姐说不行那就不行吧”


    “走了,别耽误时间。”陈清隽清冷的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可眼底是徐茵茵没有发现的深意。


    “宝贝,需要要我抱你出去吗。”赵宣凌意的笑意,似乎话中有话,“也能省点体力,刚吃饱呢。”


    徐茵茵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就行,吃饱了就是要走路消化的。”


    “是要好好运动,消化消化…”赵宣凌低笑了声,好似每个字都带着深意。


    徐茵茵只觉得头皮一紧,加快离开的步伐,想要甩掉他们。


    可惜,她刚说想要自己回学校,他们就以追求者都是要护送回去为由堵住她,心一梗,只好点头了。


    出来的时候,因为争执不休,他们坐的是赵宣凌那加长版改造过的豪车。


    现在回去,换了一辆,看起来低调却又不普通,徐茵茵叫不出牌名,但坐在里面,贵这个体验是能感觉得到的。


    有钱人的快乐,真的很丰富!她心里无限感慨。


    开车的成了陈清隽,薛牧坐在副驾驶摆弄电脑,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时不时和陈清隽低声交流听不懂的话术。


    后面就是她和赵宣凌,徐茵茵一向坐得很乖巧文静,并着脚,蛋糕盒子放在腿上。


    赵宣凌在旁边,轻合着眸,靠在椅背睡觉补眠,像一头陷入沉睡的恶狼。


    可别因此而侥幸无事,因为,它只是用假寐迷惑敌人,会在猎物放松警惕的那一瞬间捕抓。


    夏天,七点半这样天还算明亮,可不知为何,这条路开着,像是在前往深渊地狱。


    车内的气压很低,越发阴冷,渐渐的,徐茵茵有些呼吸不过来,每一处都是他们的气息,将她牢牢困住。


    心里很不安,缩在安静车内,空间又窄小,她的慌乱心跳声都能放大。


    抓着盒子带的手很用力,粉白的指甲盖都已经褪到了苍白,徐茵茵拼命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都是自己乱想的而已,很快就能回到学校,这样,她就安全了。


    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徐茵茵心中的恐惧不断扩大,没有丝毫要减退的意思。


    特别是,她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两边风景,很陌生,这根本就不是回学校的路!


    她虽然很少出去玩,但校门口周边有什么,回学校的路,坐车经过时都还是能记得的。


    “停车!停车!你们疯了,要带我去哪儿,我要回学校,快点停车!”徐茵茵惊恐的喊着,她拍打车门,想要逃走。


    她知道,这样也是无用,可最起码的挣扎,也能缓解内心的焦躁不安。


    开车的陈清隽,嘴角勾起了抹诡异浅笑,透过后视镜,痴迷欣赏着宝贝的花容失色。


    小学妹真的是…傻傻的好可爱,好想抱在怀里怜惜她使劲爱她。


    都被哄了那么多次,可依旧会再次,因他们的一个表情一句话而上当。


    要知道,这种拙劣的小把戏,他们小时候就玩腻了啊。


    哦,那些想训他们,能够游走的人怎么了?啧,坟头野草三米高了吧。


    但宝贝不同,她是他们的珍宝,既然宝贝想玩,那就陪她玩好了。


    “呀,回学校?学姐别怕,要乖乖的哦,你中午说想回家,都想得哭了,我们现在就是在回家啊。”


    薛牧偏头看向惶恐的徐茵茵,一如既往的说话调调,可亮出的犬牙,随着他笑眯眯的眼睛,已经要开始吃肉了。


    “不,不回家,我想回学校,不回家!”徐茵茵意识到他们的家就是一个牢笼,疯狂地摇头。


    “这可不行呢学姐,明明是你亲自邀请我们三个一起来玩这场游戏的,你怎么能先退出呢?违反游戏规则,是会有惩罚的哦。”


    薛牧摇了摇手指,笑眯眯的表情落在徐茵茵眼里,就是要吃人的魔鬼。


    “骗我,都是骗我,你们是在故意让我自己上钩的…”徐茵茵怔了怔,表情呆呆的失神,泪水无声滚落。


    她明白了,他们是在一步步的引导着她走进挖好的陷阱里,就连她说出那些要他们追求的话也是!


    为什么,她会认为,自己能哄得住这群疯子,是仗着,他们汹涌的爱吗?


    是的,虽然不想承认,可她就是想利用这点来达到目的,反而亲手将自己推入深渊。


    “学姐可就冤枉我们了,明明是学姐自己想要给我们尝点甜头哄着,我们这只不过是…太饿了…学姐的这点甜头可不够填饱肚子啊…”


    薛牧垮着眉头,微微下垂的眼角更因为他摆出的委屈,更显得纯良无辜。


    “学妹,准备到家了。”陈清隽微冷却又因燥热而夹带低沉的声音,落在徐茵茵耳朵里就是他们要开动的信号。


    “不,我不要去!我错了,我不该有这种心思,求你们放了我…”徐茵茵使劲掰着门,泪水像决堤般收不住。


    腰被有力臂弯勾着,带入了宽厚的怀抱,徐茵茵缩了缩脚,可是被他抓住。


    脚踝被抓着,握笔的手磨出了茧,他身居高位也没有养尊处优,反而掌心有些粗粝。


    “赵宣凌求求你,求放了我吧…”徐茵茵哭成了泪人,泣不成声。


    额角冒着汗,泪水打湿了她的鬓发,楚楚可怜又风情动人,体香幽幽,弥漫在整个车厢里能令人失了神志。


    “宝贝,哭什么,今天玩得不开心吗?在欣赏我们三个针锋相对时,你的笑容,很美呢…美到我要藏起来,更想要挖掉那些看你的肮脏眼睛…”


    感受到怀里的娇人儿在哆嗦,赵宣凌低沉的声音带着危险。


    “…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徐茵茵失神的呢喃,她昂起头,泪眼令视线朦胧,可透着薄雾,看见了那魔鬼的笑意。


    她很绝望,很清楚知道,这次他是不会放过她的,无论她如何哀求。


    “真的不开心?那太可惜了。你知道吗,能让我主动当鱼儿,陪玩这小把戏,还能活得好好的,在这世界上永远也就只有宝贝能做到了。”


    很爱很爱的亲昵称呼,可口吐的字,却让徐茵茵发冷。


    “六岁那年,我妈浑身是血死在我眼前那天,我爸就领着后妈进门。她还挺敢想的,想在我爸面前是对我很好的一套,背后就是想要除掉我的另一套,想给个甜枣给我,哄骗我让我听话,和她亲近,这才好下手…”


    “但是这蠢货,这小把戏,我四五岁的时候就不玩了。后来你猜,她和我爸怎么样了?嗯,已经在医院躺了十几年呢,只能狼狈不堪的看着我风光。”


    看着她的眼里只有他的身影,赵宣凌眉眼满足。“不过我这个人呢,还是很有孝心的,每天都给他们证明是真爱的机会呢,哦对了,我还把他们的私生子送进去了,只剩了一根手指头当做礼物给他们。”


    “你知道这游戏是谁教我的吗?是我爷爷呢。他和我爸在外头小三小四的私生子女可不少,为了选出个好继承人,他表面当个好爷爷,背地里安排让我和他们斗,活下来就能活,死了就腾位置,后妈也是他安排的。”


    感受到宝贝在害怕颤抖,赵宣凌轻笑了声,“宝贝怕什么,我这是在教你如何玩游戏呢,免得以后被外面的坏人给骗了。我是过来人,经验多,我爷爷那老奸巨猾的想要稳坐钓鱼台,快快活活的掌控,现在也不过是风吹就倒的老枯树快死了。”


    玩弄心理,摧毁一个人的意志力对他们这些从黑暗里爬出来的魔鬼来说再简单不过。


    “嘁,搞那么久,才把那碍眼的老家伙弄下来,你也是真是没用。”薛牧收起来电脑,手里不知何时有把匕首在把玩。


    “话说,昨晚送给他的礼物,可别不经玩的直接吓死才好。”他摸着下巴像是在玩什么好玩的把戏,笑得很开心。


    “收敛点,茵茵会吓哭的。”陈清隽淡淡的提醒他们,说好要在宝贝面前装一装的。


    徐茵茵“……”可是才短短半天你们就已经装不下去了!


    “忘了告诉宝贝,我们三个很久以前就认识了,编织了无数的利益网,牢不可破。”赵宣凌摸着宝贝的头发,爱不释手。


    “你知道,被这张网吞噬的人有多少吗…”他心情很好,笑起来也好看。


    谁都以为他们是各自的对手,不死不休,可谁说地狱里,就存活着一头恶魔呢。


    “…我错了,你,你别生气,我再也不玩什么游戏了,放了我这一回,好不好…”徐茵茵已经彻底怕了,眼神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讨好。


    车外不知道是到了哪里,总之已经停下来了。


    徐茵茵更加害怕,紧紧抱着赵宣凌的脖子,颤巍巍的哭求。


    “真的不想玩?可是…我已经在期待给茵茵的惩罚了呢…”


    赵宣凌似乎很喜欢吃她的眼泪,似笑非笑的说,“茵茵真坏啊,想要玩游戏,可是又不想接受惩罚。”


    徐茵茵是被看破心思的羞还有尴尬,爆红了脸,慌神时,她已经被赵宣凌抱着下车,进屋。


    这里有点阴森森,还很偏僻,家中就没有人,不算多宽,可所有的陈列都极其昂贵。


    冷寂到可怕,像是来到荒郊野岭,恶魔建的阴曹地府。


    “放我下来!赵宣凌,你个死变态,你去死啊!我要回去,你快放了我!”徐茵茵脸色凝白,尖叫着骂,挣扎着要逃,可是没用。


    随着被他抱上楼,打开门,又关上的锁着,似乎一切都宣告终结,徐茵茵怕得小脸发白,眼泪哗啦啦流个不停,心生绝望。


    “哭什么,我都没还怎么样呢,要是真的怎么样了,宝贝是不是要哭上几天?也行,我会帮你补水的。”


    赵宣凌将她放下来,好笑的掐了掐她的脸颊,又不会吃了她,怕成这样。


    “回头看看,喜欢这里吗。”他扶着她的肩膀转过身,这里就是一间书房,像是图书馆一样,藏书量很丰富。


    还有阳台,外面是很漂亮的花海,蓝天白云下看书,是真的很悠闲自在。


    嗯?徐茵茵抽噎着,支起一只眼睛偷偷看,发现不是她想象的“刑房”之后,心里的大石头顿时落地。


    还好还好,她想到的恐怖事没有发生,强硬的带她回来,还以为,还以为要…


    再看见是梦中情.房,她惊得两只眼睛都睁开了,欣喜和喜欢是显而易见。


    拥有自己的书房,里面藏着很多书,是徐茵茵的梦想,但她知道,要想实现,需要很努力才行。


    “这里是为你准备的,茵茵以后就来这里看书,不要去图书馆了,你想看的都有。”


    “不准拒绝,这是我追求你,准备的第一件礼物。”


    赵宣凌看着她的侧脸,心里酸溜溜,天天想着去图书馆,也不见想着他。


    “……”强硬的口吻,徐茵茵回头,见薛牧和陈清隽站在门口,同样看着她。


    “好…可是我要回学校住,而且追求的事能不能,不要反悔…”


    “心里再喜欢,也不能这样唐突…我想要的感情是一步步来的礼节…”


    紧张时,徐茵茵扣着手,垂眸,很小声的说着。


    刚刚在车里,他们给她的恐惧感太强烈了,她也不奢望会同意。


    “当然。”


    可出乎意料,赵宣凌爽快点头了。


    “学姐真可爱,我肯定要好好追求,享受和学姐约会的时光啊。”


    薛牧靠在门边,抱着手,笑眯眯的。


    “学妹,我们一起探讨书籍。”


    陈清隽不知何时又戴回了眼镜,推了推。


    徐茵茵惊的抬头看向他们,似乎在诧异会放过,真的答应了。


    可这个结果,已经是她能争取到最好的了。


    “好”


    她弯唇一笑,背后的花海,开得正好。


    三人也勾着嘴角,眼底暗含深意。


    真是个傻姑娘,逼到紧张害怕,再以退为进给予放松,防备性可是会对他们越来越放低的呢。


    渐渐的,就会习惯不再拒绝他们,不会在心底划开鸿沟。


    距离彻底打开心扉那天,不远了。


    等真的回到学校门口,徐茵茵这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掌心里的钥匙,已经握着有了汗水。


    真的能够下车,双脚踩地的时候,才觉得活了过来。


    “学姐,你的蛋糕。”薛牧笑眯眯的将蛋糕提给她,还不忘卖乖,“好可惜哦,不能和学姐一起吃。”


    徐茵茵现在听到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觉得很有“涵义”。


    “不可惜,你就自己吃吧!”


    因着他在车里,徐茵茵有点底气的扬高了声音,然后转身就跑进学校。


    直到她的背影不见,车子才缓缓离开。


    三人冷下脸,心里暗暗想着,要怎么样做才能脚踩情敌,无法再蹦哒碍眼,成功上位。


    第20章 番外小剧情


    #陈清隽#


    十四岁那天, 阴沉天气下着雨,已经满负荣誉的陈清隽,这次拿到了最高荣誉奖项。


    他发现了科研技术上一个算是能达到里程碑的新突破。


    只不过要保护人才, 只有局部人知道而已, 并不会大肆宣扬,手握巨宝容易遭窥伺自然是要低调。


    所有人都在兴奋庆祝,他的父母更加开心,特别是在听到“后继有人”的夸奖之后。


    他们自豪于, 别人赞扬他的话是带着“高智商基因结合诞下的天才”这句赞美。


    “你做得很好,我们的孩子就应该是这样天生聪明”父母很满他们的作品。


    是的, 作品。


    陈清隽一直都很清楚,他生来并不是身为人而活着,而是成神的作品。


    超越他们的成就,继承所有荣耀并且更发扬光大,让高智商流传下去。


    他们所有的傲气都来源于能傲视群雄的超强大脑, 自然不甘心老去后就此泯灭。


    但他们只愿意承认优秀后代,继承不到好基因的后代,是不会接受的。


    在他们眼中, 那也不是他们的孩子,即便是他们亲自创造, 并且生出来。


    就比如, 他知道有, 但是从未见到过的长姐。


    因为智商达不到他们的要求, 没有被承认是他们的孩子, 送出去养了。


    极少会靠近, 觉得是耀眼人生里抹不掉的侮辱。像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美味的粥。


    这一天,陈清隽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血缘关系上的长姐。


    比他大十岁的长姐。


    她自小被养在外婆家, 哦,陈清隽不知道在哪儿,他没有去过,也不认识人。


    或许是年长精力不行了,他们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耗尽心神创造出来的孩子身上。


    自小他就是活在实验里,别人还在抱着奶瓶时,他手里拿着的就是药剂。


    只要他们认为是玩物丧志的都无法靠近,就连吃的也是能让他“变聪明”的东西。


    正常孩子打针能哭时,他已经习惯身上插满名为“实验品”的管子。


    他能面无表情的当一个实验工具。


    楼下是这位长姐回来通知,她要和男朋友结婚了,拿户口本去登记。


    得知了她男朋友的智商不算高,成就也没有,父母很生气,教训了一顿。


    “你们就是怪物!你就是他们生下来的他小怪物!”


    “是,我不配!给我选,一百个不愿意当你们的孩子!”


    “你们没有养过我,现在也没有资格来说教我!”


    她朝他们歇斯底里的喊,话里带着怨恨可也哭了,听得出在委屈。


    陈清隽站在楼梯,冷漠的看着这场闹剧。


    当然唯一波动是,他无法理解她的想法,恨就专心的恨,有什么好哭的。


    向一个抛弃你的人哭,就以为他们会心软忏悔?天真愚蠢。


    但有句话她说的对,他确实是个被他们实验出来的,冷血无情的小怪物。


    或许是那点愧疚被激起,也或者是不想名声被诟病。


    他们给了钱,房产,还有这些年研发产品投入生产后的股份都给了她。


    这些东西加起来估摸值了不止十个亿,因为吃专利,只要专利在,就有源源不断的收入。


    足够她这辈子过得无忧无虑,是享受不完的富贵生活,还没有风险。


    她拿东西走了,走之前抬头,狠狠瞪了眼像局外人的陈清隽。


    眼里有着嫉妒还有微末同情,以及淡淡得意。


    陈清隽淡漠看着,毫无反应。


    站在人性的角度来看待,她的情绪复杂是正常的,总归也是他不在意。


    “我要出去住”陈清隽来到楼下,错过他们就要离开。


    什么都没有拿,也没有东西拿,因为他的房间是实验室,床就是实验台。


    每天每夜,体温也变得冰冷,骨子里透出来的冷,确实是个怪物。


    “绝对不行!”他们的反应激烈。


    第一时间说出来的就是这个想法,心慌于这总算是很满意的高智商产物要超出控制。


    他们创造他,却不想他自由,一旦如此,今后的赞美,就会脱离他们而存在。


    “我是通知,而不是商量”陈清隽偏头看向他们,眼神很冷,没有温度。


    方年十四岁,他已经身姿挺拔,眉眼似冰雪的冷,可也露着俊美矜贵。


    气势上已经超过了他们,被震得无法吭声。


    没听他们的废话,陈清隽继续,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已经是个怪物了,铁笼子又怎么可能关得住。


    他们知道这个道理,再不甘心,最后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放手。


    比起他们的份量,他的话语权已经碾压了他们,未来是他的天下,困不住的。


    而且…亲手实验的孩子,自然很明白他已经变成了无法控制的恶魔。


    稍有不慎就创下无法挽回的局面。


    *


    #赵宣凌#


    含着金钥匙出生,并非就是能一直拥有打开金库的金钥匙,因为有太多人来抢。


    一不小心,就没了命。


    要想护着,就要让自己成为谁都不敢靠近的恶狼,除掉所有窥伺的人。


    这是赵宣凌很小的时候,他就明白的一个道理。


    他出生在奇怪的家庭,流连花丛还不忘撒种子的父亲,整天郁郁寡欢的母亲。


    有个狠戾又善于伪装的爷爷,家中还有个心存怨恨想要报复的奶奶。


    三岁时,他都是由佣人带大,见不到父亲,也见不到母亲,他们对他不算在乎。


    偶尔见到母亲,她心情好时会跟他说话,或许这是难得温情。


    当然如果她没有逼着他说发誓一定要夺走赵家否则就发狂的话。


    三岁之后,他被带回了老宅,那个爷爷看他的眼神,就是充满了打量。


    后来,他和一群是传说中的私生子女呆在一起,很封闭的地方,见不到别人。


    像养蛊一样,每天布置任务,然后放一点食物,让他们像狗一样去疯抢。


    他是婚生子,本该顺理成章的继承人却被丢入这样的环境,谁都想发疯的将他除掉好上位。


    刚开始,他落了下层,后来,面对不要命发狠的他,能把人往死里打,没人再敢招惹。


    这场游戏,他是胜利者,赢了。


    迎接他的,就是爷爷的笑脸,还有慈爱的教导。


    真是太假了,装也不装得像一点。赵宣凌已经明白了很多事。


    后来,会给他做吃的奶奶死了,她是一个风雅的老太太,可眉宇间也会染上戾气。


    再后来,母亲也死了,在他活着回来想去看她时。


    她躺在都是血的浴缸里,目光有不舍又解脱的看着他断了最后一口气。


    哦,当天他那个好父亲却带着新欢回来作乐,知道后就是说了句晦气。


    因为他们没有感情,只是联姻,然后看谁棋高一招的能吞噬彼此产业,显而易见母亲家输了。


    这是什么感觉?赵宣凌不知道,可他明白,这算不上是温情的温情,仅有的那么一点点在他生命里消失了。


    他没有哭,眼里都流不出来,很冷静的跟着处理后事。


    再往后几年,从开始的被打压到后来游刃有余的应对老头子安排的对手。


    想养一条听话的虫子,那他就当一头吃人的狼好了。


    再次发生绑架案,这是第几次了?


    已经十三岁的赵宣凌心想,爷爷啊爷爷,你果然是老了脑子不中用,同样的招数还想多来几遍。


    但还不是时候,他心里清楚,这快要老掉牙的狼王,还能咬人,准备的还不够。


    “爷爷,我没事,你交给我的项目已经完成了。”赵宣凌拖着一身伤回国,将沾血的匕首交给了赵爷爷。


    这当然不是他的血,而是那躺在医院想和他争的人,论起辈分来,要说一声叔呢。


    “宣凌,你这次做得很好,身为赵家人,优柔寡断是最不应该拥有”赵爷爷很满意。


    几年培养下来,这个孩子的成长速度快到超出他的预料,或许不出两三年就能超过他了。


    但看着孩子看他的孺慕眼神,赵老爷子很放心,再优秀又如何,依旧是他的孝孙。


    他才是赵家的掌权人,孙儿的优秀也不过是要仰望他的鼻息生活。


    赵爷爷的心理很微妙,一方面自豪于继承人的优秀,一方面又想践踏这份优秀。


    因为他老了,他还年轻,两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走,时光不留人,他怕死。


    “爷爷,那我先下去了”得了夸奖后赵宣凌松了口气的一笑,也没想提任何要求。


    “等等,爷爷这里有份子公司的资料。”赵爷爷叫住了他,递出文件。


    “这是你的新考核,拟定计划怎么样才能将这家科技公司起死回生。”


    他心里打着算盘,赵宣凌手中还有他妈妈留下来的遗产。


    只要投进去,那么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赵宣凌看也没看,双手接过就是点头应下来,“好,我知道了爷爷。”


    “行,你就去忙吧。”赵爷爷摆了摆手,神情有些疲倦。


    他最近生了一场病,越发感觉到了年迈的痛苦。正在想方设法让自己健康,变得年轻。


    他有钱有权,被尊称为“赵三爷”几十年,他不想死,更不想放手。


    赵宣凌离开书房,背过身时,抚着手中的文件,嘴角勾着阴沉冷笑。


    爷爷做得真好,主动把我想要的送上门来。


    下雨天啊,真不错的天气,可以洗刷掉不少痕迹。


    *


    #薛牧#


    外人口中友爱的一家四口,在薛牧眼中就是很讽刺。


    薛大哥捂着胸口,呼吸急促,指着薛牧很怨恨,“妈!我不要他上桌,不要和他一个桌子吃饭!”


    他就要倒了,单薄的身体在摇摇欲坠,薛母心疼的连忙倒药喂,而薛父则是一巴掌甩在了薛牧脸上。


    力道很大,年幼的他,脸颊迅速红肿。


    “混账东西,是谁允许你靠近饭桌的!还把你哥惹生气!拿着你的碗,给我蹲在角落去反省!”


    薛父厌恶的目光,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可他忘记了,明明是薛大哥在吃晚饭的时候央求父母同意他上桌吃饭。


    薛牧低着头,没吭声辩驳,捧着一碗白米饭蹲在角落,就像一只狗狼狈,不,现在的狗都比他过得幸福。


    他已经习惯了,也没有错过薛大哥被父母围绕关心时,投向他的得意眼神。


    薛牧垂着眸子,当个透明人,没在意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


    后来,他在拖地擦扶手时,被用力推了一把滚下去。


    他看见了鞋子,那是父母的,他们要让他去死。


    哦,或许也称不上是父母。


    楼梯不算多高,可造成的伤害也不小,因为他们算好,落到的地方会碰到尖锐角边。


    许是命大,薛牧拉住了扶手,脑袋没有撞上去,也没有完成他们想要营造的结果。


    他也装作不知道被推,摇摇晃晃站起来继续做卫生。


    在这样的环境里,他早就知道察言观色了,见他们眼底有懊恼,同时还有后怕。


    动一次手没成功,他们或许是心虚的没有再敢动。


    薛牧自然也就听到了他们夜里的谈话。


    无外乎就是薛父有了犹豫,想要继续等合适的心脏移植,可薛母反对了。


    他们在大儿子身上倾注了所有的爱和精力,生老二就是为了用来救老大。


    因为害怕会付出感情,到后面会心软的放弃这个办法。


    他们都是花钱让阿姨带着没有自己照顾,平常态度也很恶劣,甚至说是恶毒,潜意识里就告诉自己这将来会是一个死人。


    这样的行为已经是习惯成自然,他们无法回头,也不能回头,只能继续这样做。


    心软也只是一时的,很快就坚定起来没再后悔。


    原来…这颗心脏是放在一具空壳里啊。薛牧当时,就是这个念头。


    后来怎么样了?薛牧十二岁时从国外回来,拿着一朵花放在他们的墓前。


    “你们放心,我的心脏很健康,你们在天上要记得,很怨恨的看着我才行呢。”


    听说这花可以将话带到死人耳朵里,薛牧笑得很开心,就是遗憾没能亲眼见到他们气急败坏的表情。


    *


    #那时的初相遇…#


    三人相聚在咖啡厅,薛牧拖着脸看向窗外,发出无聊的叹息。


    “下雨天,心情不好,让我看看谁家的系统好玩呢,真的是,国外的网不好玩了”


    这不是被挂在悬赏令,他嫌弃外头无聊就回来了。


    “无聊就来公司做事,这个我想很符合你的口味。”赵宣凌将拿到的文件丢出来。


    他喝了一口咖啡,眉头一拧,又是放下来没再碰。


    “确实不错,陈虚伪你看看这些资料能不能用,我顺手就给拿回来的。”


    薛牧翻看两眼,随后打开电脑,转给在看书的陈清隽,后者抬头冷淡扫了就眼。


    “可以用。”陈清隽点头,很快就分析出了利弊,“只不过这一部分要交上去。”


    “随便,你安排就行”薛牧摆了摆手没在意。


    他们相识于一场比赛,疯子都是能看得出同类,后来嘛,认识之后就是狼狈为奸。


    他们在角落位置,这里很安静,外头是下雨声,也能听见不远处有个女生在苦恼。


    “燕燕姐,我不习惯喝咖啡,这味道怪怪的,还是茶好,难道华城的人都很喜欢吗?”


    “那以后,我来华大读书,不喝的话,是不是会跟不上他们,被嘲笑土包子啊?”


    清脆还有小奶音的声音,听着就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已经在为今后的大学生活纠结了。


    第一次来都城华城的徐茵茵,跟着大姐姐徐燕燕来体验这里很有名且昂贵的咖啡。


    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有点失望。


    年长的徐燕燕好笑的说,“真是个傻丫头,不喜欢喝就不喝了,干嘛要勉强自己。”


    “你才多大年纪啊,刚读初中呢就想着大学的事了,目标还是华大,你可真敢想。”


    徐燕燕一直觉得,她这个三妹就是个可可爱爱的书呆子,娇娇软软的她好喜欢。


    “好贵的,花了好多我和燕燕姐的零花钱呢,浪费不好。”徐茵茵皱巴巴着脸,依旧坚持要喝完。


    “读大学也不久了啊,我准备初二了,到高三高考也就几年,而且华大那么难考,几年很快的。”


    徐茵茵年纪还小,这会儿还有肉嘟嘟的婴儿肥,白白嫩嫩的很可爱。


    “我的目标就是华大,一定会很努力很努力考上的!”


    她很小的时候就听过华大有多厉害,种下了一颗种子梦,在生根芽发。


    “好好好,我相信我们家的小茵茵肯定会考上的。”徐燕燕掐了掐她的小肉脸。


    “但是呢,不会喝咖啡,也不会被嘲笑土包子的,你喝不下去就放下来别喝了。”


    这傻丫头,有时候就是死认理的一根筋。


    “嘲笑了也不要紧,我不在意他们的看法就行了。而且,一个喜欢嘲笑别人的人,连尊重都不会,我也不会喜欢他们。”


    徐茵茵撅了撅嘴,最后还是放下咖啡杯,吐了吐舌头,“燕燕姐,我不想喝了…”


    “好,不喜欢就不喝。”徐燕燕无奈浅笑,看着大雨停下,又出了抹太阳,现在的天气就是反复无常。


    她站起来,“走了,再不回去,叔叔婶婶见不到你要着急的。”


    “好啊!”徐茵茵跟在身后,“燕燕姐我可以去买一块蛋糕吃吗。”


    “不行,你今天已经吃了一块。”


    “燕燕姐,求你了,就一小块,你别跟我爸爸妈妈说就行了。”


    “不行就是不行,撒娇也没用。”


    “燕燕姐,求你了,最爱你了~”


    “行行行,真是服了你这丫头,就一小块,多的不行!”


    “收到!保证不多吃!”


    姐妹俩欢声笑语离去,光是听着声音就知道她被家人的爱宠着长大。


    在他们的角度,见不到人,只看见有秀发在摆过,还有空气里,似乎是香甜的蜜桃味。


    “我决定了,我们也去读华大!”薛牧拖着脸,像是发现了什么新乐趣,眼睛亮亮的又有恶作剧的意思。


    他看着窗外,有些朦胧的背影远去。


    “华大?无聊的生活,确实可以去玩一玩。”赵宣凌摸着下巴点头,顺着薛牧的视线看。


    “无所谓”陈清隽并不在意这些,他端起杯子,饮了一口咖啡,眉头微微皱的放下来,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他抬头看着窗外,雨停后的朦胧烟雾。


    下次喝蜜桃味的,或许也不错。


    ##


    终于到暑假了,这两个月过得水深火热的徐茵茵,像放出笼子的鸟,恨不得插了翅膀就立马飞回家。


    她已经跟爸妈说今天回到家,没有让他们去接,坐车直接到小区门口了,很安全。


    “是茵茵啊,几个月不见,哟,长得越发水灵灵了,多漂亮,读大学有对象了没。”


    徐茵茵拉着行李箱走进小区,楼下休闲区有着不少阿爷阿奶,他们退休了在家很闲,经常在楼下聊天。


    见到徐茵茵回来,顿时招着手很热情打招呼,说话的就是刘奶奶,热心肠做媒。


    “还没有呢,读书重要,这些等毕业了再说。”忽而被问住,徐茵茵有点尴尬的说。


    老邻居了,他们都是看着她长大的长辈。


    “你这丫头,还说没有呢,你家啊今天就陆陆续续来了三个帅小伙,都说是你的朋友呢。”


    说话的是王奶奶,她就住在隔壁单元,消息也是最灵通的,下楼的时候都瞧见了。


    哎哟,要不是她没个像茵茵这丫头一样的孙女,也想拐回来做孙女婿,光是那模样就够俊,带出去有面子啊。


    “啊?”徐茵茵想到什么,讪讪一笑的没有过多解释,拉着行李箱立马就跑。


    走远还能听见两老奶奶在嘀咕她是害羞了,又猜测,那个将来是徐家的姑爷。


    看着楼层在跳动,徐茵茵回到家打开门,就见他们三个在和她老妈黄女士打麻将,徐爸就是坐在一旁,有点郁闷的择菜。


    看见她出现,他们就是齐刷刷看过来,徐茵茵扶额,很想表演一个原地晕倒。


    “茵茵回来啦,和你爸摘菜去。”黄女士头也不回,已经玩得上头,“来来来,小凌,小清,小牧,我们继续打。”


    她很喜欢打麻将,可是吧身为老师也不能出去打,影响不好,也就逢年过节在家里大家都回来了,和亲戚过过手瘾。


    现在好了,三缺一,立马凑齐。


    徐茵茵“……”她暗中给他们使了使眼神,可惜三人就是报之一笑,继续一口一声阿姨叫着。


    特别是薛牧,最能哄人,黄女士的开心笑容,都能年轻到十八岁。


    徐茵茵就是要犯心肌梗,她拉着徐爸进厨房,低声教育,“爸,我和他们不熟,他们过来你们就开门?有没有点防范意识,这要是坏人怎么办!”


    “坏人会送一箱一箱的金子进来说是见面礼?”徐爸斜睨了眼着急的女儿。


    “茵茵啊,你可不能犯糊涂,好好的当个渣女做什么。虽然说我和你妈以前被笑没儿子,可我们也不在意,有你这一个宝贝女儿就足够了。”


    徐爸苦口婆心,一脸愁容,“你也不用为了让我和你妈争口气,一下子的就给我们找来三个半儿子吧。”


    糟心啊糟心,他知书达礼的女儿怎么就变成一个海王了呢,好了,现在情债还都一起找上门,家里的硝烟都能炸开,为了争破头,叔叔阿姨喊得多热情就有多热情,他头疼。


    徐茵茵“……”我也不想啊!


    “爸,我发誓,我和他们真的没有什么其他关系,真就是普通朋友!”徐茵茵还想要硬扯。


    见她爸一脸不信,她扶额,“好吧我承认,他们现在是在追求我,可我没有答应!我们有家规,读书期间不谈恋爱,我很遵守的!”


    “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家规?”徐爸震惊。


    “……反正就是有,而且违反家规的话后果很严重,你等下别说漏嘴就行了。”徐茵茵还想靠这个摆脱他们呢,可不能让爸妈拖后腿。


    “行,我努力记住有这个家规。”


    “其他的老爸也爱莫能助,你自己去搞定他们,赶紧的送走吧。”徐爸摇头,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表示他没办法。


    老婆都被哄得要忘记他了,徐爸也很吃味好吗!果然年纪大了,就是比不过帅小伙有魅力。


    徐茵茵“……”苍天了大地!


    本想找个机会,私下和他们聊赶紧离开她家,别再出来晃悠,可惜流言总是传得很快。


    徐家的大群里,已经有了消息,纷纷嚷嚷着表示要过来看,徐茵茵疯狂解释和阻止也没有用。


    准姑爷郑从南更是爱凑热闹,他嘴巴活络得很,上来就是递烟的想当哥俩好,以后都是新姑爷好有个照应。


    也不用会吸,只是男人间的一种聊天认识方式而已,接过去拿在手上当个摆饰,想吸的话也会去阳台,远离人群。


    他也不吸,但拜访岳家人这几天,递烟已经递得很顺手了。


    见赵宣凌帮着徐茵茵剥橘子,郑从南以为这位就是未来妹夫,笑呵呵的说,“妹夫好,我是你二姐夫,我和夏夏的婚礼你一定要来参加啊。”


    “二姐夫,我肯定会去的。”赵宣凌站起来回握着手,笑着应下。


    郑从南也高兴,可是见其他两个…死亡视线盯着他,郑从南手里的烟顿时给不出去了,这怎么看就是一种喊错人,他们传达着“我才是你妹夫,什么眼神看人”的怒气。


    “…妹夫?”他同样递给了薛牧和陈清隽一根,犹犹豫豫开口,就见他们的脸色转好,接过时,还回了他一句二姐夫好,郑从南的手抖了抖,心脏也颤几下。


    妈呀夏夏,咱家小妹出息了!曾经以为靠相亲才能脱单的小妹,居然招了那么多情债上门讨说法!


    因着要嫁孙女,徐爷爷和徐奶奶也从老家上来在徐二伯家住。


    他们没有智能手机,可热闹那么大,还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好家伙,徐家居然出了个花心大萝卜,人都前后脚上门要理,还都碰到一起,还是最文文静静的小孙女,两老差点没有吓晕。


    徐奶奶老当益壮,进了徐家门,抡起她的鞋就是追着徐茵茵教育什么是专一。


    老太太一出手,其他人都是缩着肩膀,就连徐爸也不敢护着,因为他也会被一起打,哦,是被他爸打。


    用他爸的话说,他皮糙肉厚的,他老娘打他还会手疼,徐爷爷是个护妻的,当然乐意当手替,老婆说打哪儿就打哪儿,可不带半点犹豫和虚假。


    徐茵茵狂躲,大声喊着“真的就是普通朋友,我和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然而他们就摆出被渣的痛苦表情,没人信,还被徐奶奶追得更惨。


    最后还是几个人都挨了好几个徐奶奶的鞋底印。


    一大家子二十几个人挤满了徐家的小屋子,热热闹闹的很温馨,这才像是有家人的幸福。


    以至于被徐茵茵拿着扫把赶的三人更是赖着不肯走了,只要脸皮够厚,嘴巴够甜,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在这里,他们碗里的菜就没有少过,冒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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