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现代言情 > [HP]猩红百合花 > 168、168 丧钟为谁而鸣(斯内普线另一结局)
    【本结局选项为在小巴蒂真情询问莉迪亚的真实想法时,隐瞒对斯内普的爱。】


    迪士尼的魔法回应了小巴蒂的呼唤,现在,他才是那个最棘手的障碍,他的一念之间足以超越伏地魔,将整个世界导致毁灭。莉迪亚知道自己的抉择会影响世界的变革,可是她早已失去了为他人信赖的光芒,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正面限制他的办法了。


    然而,小巴蒂并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请求,只是平静地注视她一会儿,露出平静的笑容,询问她是否真的幸福,是否爱那个背信弃义的食死徒。


    “我怎么可能爱他?”她轻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然而,她的嘴角却微微上扬,仿佛在对自己的否定发出一声轻松的嘲笑。


    “哦,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她叹了口气,眺望远方,似乎在追溯过去的混战。“现在混战结束了,我希望走我自己的路,用我的技巧过好我自己的人生。”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似乎在宣告着那一段潜伏在斯内普身旁那屈辱的经历的终结,而她将迎来属于自己的宁静。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答复吗?”小巴蒂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目光紧紧锁定在她的眼里,试图从她片刻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真相。


    她微微点头,却保持着沉默。他感觉到一丝心头的刺痛,仿佛是被欺骗的感觉——她的沉默似乎印证了他早已怀疑的事实。


    “我真的以为你在骗我,实际你爱上了他,”小巴蒂的声音中带着一抹复杂的情感,既有失望,又有些许的愤怒,他曾经以为自己拥有的一切,现在似乎都变得脆弱不堪。


    但很快,他的眼睛又亮了起来,眼神中闪烁着坚定:“既然如此,我也可以问心无愧地动用这份力量了。”


    或许在这一刻,他释然了一些,同时也找到了新的动力,不再为过去的迷惑而困扰。她的答复起了效果,或许是一种解脱,又或许是一种重新定义自我的开始。


    总而言之,他打了个响指,将迪士尼的魔法汇集于手中。


    “莉迪亚·怀特,那就按照你说的,你会过好你的人生,但那是以麻瓜的寿命活跃在演艺圈,在那之后,我会来接你,你会重新回忆起你曾经的一切,到霍格沃茨担任麻瓜研究选修课教授,这个位置只能是你。”


    在小巴蒂悄然离去后,莉迪亚在原地哭泣,泪水融入到雨水中,可轻轻啜泣的声音并没有被雨声填埋。


    ……


    要是哭过后就忘了,该是世间最为甜蜜的毒药,可最讽刺的错误发生了,她的魔法被剥夺,成为一个哑炮,即便如此……


    迪士尼赐予小巴蒂的魔法并没有无所不能,依然存在着许多障碍——莉迪亚失去了魔法,但记忆并没有流失,或许是她的执念过于强大,或许是小巴蒂没有提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或许是命运的玩笑,她不想将什么都归咎于“爱”,在邪恶的入侵者迪士尼中最为泛滥的爱。


    她的手指在空中轻轻划过,仿佛在弹奏一曲无声的旋律。曾经属于她的魔法力量如今已经失去,但那些与他共度的记忆却依然鲜活而真切。


    在夜深人静的时刻,她会一个人独坐在安静的角落,开始调制酒精的琼浆。她用手中的调酒器轻柔地搅拌着,仿佛在搅动心灵的波澜,每一滴酒液的流淌都卷积着她身体中流动的血液,将她带回到过去的时光。


    她品味着每一种酒的苦涩,却也感受到其中的温暖。或许,酒的魔法是她现在唯一能感知到的一种力量,每一口酒都是一种情感的交融,是对过去记忆的一次致敬。


    在她的眼中,酒精变成了一种解药,缓解着她内心深处的痛楚,或许唯有在这个瞬间,她可以更真切地感受到那些曾经与他相伴的美好时光。酒杯中的波纹如同岁月的涟漪,荡漾出无尽的思绪。


    在这孤独的时刻,她用酒液去填补心灵的空缺,即便那些失去的魔法力量再也无法回归,她也在这滴滴琼浆中找到了一丝慰藉。


    她不会醉,酒液在她的口中回荡,却没有削弱她头脑的清晰。她回想起他醉酒时那不堪一击的样子,那一幕历历在目,仿佛重新演绎在她眼前。


    她静静地端起酒杯,仿佛可以在透明的琥珀之中看到他酩酊大醉的身影,她记得他那时的模样,无论是傻笑、迷茫还是颓废,都在她心头留下深深的印记,只是那时他们并未拥有彼此。


    他倒在她怀里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她仿佛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和那一刻的无助。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她的心头涌动起一阵莫名的情感,但这都在酒液化为眼泪前戛然而止。


    或许是他那一刻的颓废让她更加明白时机的流转,她不禁微笑,高举酒杯,仿佛与他共饮一杯,尽管时间已经把那一幕抛得很远。


    不知不觉间,酒杯中映出自己的脸,不再像当时那样年轻,多了一些皱纹。那些纹路仿佛是岁月的签名,每一道都是生命历程的记忆,记录着时光的痕迹,只是这些记忆中不再有他的身影。


    她静静地看着杯中倒映的镜像,目光不再是当时那样清澈,或许正是岁月的洗礼,她的眼中多了一份深沉,额头的皱纹仿佛是时间赐予的勋章。


    “该迎接我在麻瓜界的谢幕了。”


    她笑着自言自语,仿佛是在对生命中的一段篇章做最后的告别,她换上晚礼服,一如当年登上舞台时的生涩,却在这一刻显得从容不迫。


    晚礼服仿佛是一层薄薄的羽翼,为她平添了一份庄严和优雅。


    她站在镜前,看着自己的倒影,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


    “如果蜜袋鼯得以真正的飞翔……”


    她转身离开镜前,步入谢幕的舞台,笑容中蕴含着对未来的期许。麻瓜们常说,生命的每一个阶段都如同一场戏,而她已没了选择的余地,只得以从容的姿态,离开那个曾经充满掌声和灯光的舞台,去迎接未知的道路。


    此时的时间是2019年12月31日。


    让一个徐娘半老的哑炮去教麻瓜研究学,这是这世间最大的讽刺,不亚于让梅林表演踩高跷。


    小巴蒂遵守了他单方面立下的约定,来接莉迪亚。


    他身穿一套整洁的礼服,领带搭配得当,仿佛是在走红毯,但整体造型却透露出一种别样的风趣。他的着装将滑稽与正式完美融合,宛如一只优雅而又滑稽的企鹅。


    不知不觉间,小巴蒂已经57岁了,他混成了老巴蒂,稻草色的发际线向后退,但这并没有削弱他坚定的谈吐。他的腰板仍然保持挺直,展现出一种不屈的姿态,仿佛是经受了岁月洗礼的结果。


    “你是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吗?克劳奇先生?”


    她努力在记忆中寻找着那些词汇,它们一如既往。知识不会骗人,年少时习得的能力将会陪伴她一生。


    “噢,不完全是,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能自由使用魔法的幽灵,我还得感谢你,让我领悟了(迪士尼)魔法的真谛——(随心所欲、不加修饰的)爱。我深爱着黑魔王,也同样深爱着你,我哪一点都不想放弃,所以想出了这样两全其美的办法。”


    他用那有些滑稽的露指手套轻轻拍着她的手,她微微仰起头望着他:


    “二十一年的时间,对你来说也只是一晃而过吧。你很了不起,能够凭一己之力贯彻连通两个世界。”


    两人相顾无言,她没有提起斯内普,他的存在成了一个未知的谜,有些事情需要她自己去探索。


    “让我们热烈欢迎【麻瓜历史学】教授,她会倾其所能将对麻瓜这一物种的描述讲述给大家。”


    麻瓜历史学?莉迪亚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望着台下数量稀少却异常认真执着的学生们。


    “同学们好,我,莉迪亚·怀特,作为哑炮,像是潜入麻瓜世界的安妮·博林一样,在麻瓜世界闯出了一番天地,从今天起将担当麻瓜研究学教授一职。”


    一个好心的女孩子提醒道:“怀特教授,麻瓜即将成为历史。”


    “午夜之际,黑魔王将在麻瓜世界展开一场盛宴。”小巴蒂的眼神不卑不亢,即使是掌握了迪士尼的力量,他依然会将那份赤诚之心献给伏地魔。


    “也就是说,到了那个时候,麻瓜世界将不复存在,而我将作为最后的见证者,为魔法界的诸位讲述这段曲折的历史?”


    这是一种残忍的傲慢,一种令人窒息的掌控欲……


    莉迪亚联想起他所说的“深爱着黑魔王和她本人”,两边都不想放弃——她笑了,微微扬起笑,从容不迫地笑着,像她偶然发现曾经的麦格教授在屋檐上晒太阳后,从美短虎斑猫变成人形后那和蔼的笑容。


    在迪士尼的魔法作用下,1998年初春,伏地魔获得了那场战争的胜利,从此霍格沃茨只留下斯莱特林这一个学院,而麻瓜研究学已经停办了二十一个年头。


    “如果怀特教授能教给我们服饰、音乐与建筑相关的知识就更好了。”


    莉迪亚在霍格沃茨闲逛着,记忆牵引着她迈动脚步走向那个地窖口。


    他已经过了六十的门槛,可他的外表却像是在时间轴承里跳脱出来的一位旅人,她回想起他们曾经一同在星夜剧团的旧址中停留。而那张脸依旧保持着初见时永远四十岁的神奇魔法,仿佛岁月在他身上只是掠过,而不曾停留。当然,那头油腻的黑发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沧桑的流浪狗,只是他们已经错过了相认的时机。


    “不愧是斯内普先生,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能稳坐第一教授的宝座。”


    “我该感谢我的普林斯天赋,黑魔王找不到更胜一筹的人充当魔药课教授了。”他蜡黄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用那低沉而没有起伏的声音说着重要的信息,“你退休了,黑魔王要对那些麻瓜动手了,他异常乖戾暴怒,将纳吉尼中的那片灵魂再度分裂,投入大海中……”


    将灵魂分裂投入大海中,意味着死无对证,没有任何人能成为伏地魔的对手,因为哈利·波特已经死了。不要去想已经过去的事情,要去想依然活着的人。


    “他会在今夜星空璀璨之时对全部麻瓜动手,让他们在夜晚的安魂曲中长眠,而我作为麻瓜的寿命是有限度的,我已经尽我所能演绎出了足够精彩的一生。”


    他抿了抿唇,漆黑的眼瞳中不见一丝情感:“我能做些什么?怀特小姐。”


    她很喜欢这个生疏而保持着一定距离的称谓,让她回想起他们的曾经,但是,时间不够了,要快一点、再快一点,这样才能有回旋的余地……


    “我来找你,不是因为我想要你去做些什么,而是希望你作为一个见证者。”


    “你一个哑炮能做些什么?”斯内普瞪大眼睛,在外人看来或许只是提了下眼部的肌肉,但在他曾经“全方位接触过”的恋人眼里相当于瞪大了眼睛。


    “哈哈,谁知道呢,但我曾经拥有过魔法。”


    之前,她在霍格沃茨的画像前徘徊,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安妮·博林的画像,大概是因为作为哑炮被排除了人权,这样看来,为了保住自己,小巴蒂真是大费周章。


    莉迪亚领着斯内普来到天文塔,她要在这里做个了结。


    霍格沃茨的天文塔高耸入云,曾经是这所学校中最神秘的角落,然而,伏地魔统治后,废除了天文学课程,使星夜剧团的成员们在此活动,它们化成的摄魂怪使这座塔的神秘氛围变得更加阴森可怖。


    夜幕已拉得很深,天文塔的周围笼罩在黑暗之中,只有几点幽暗的星光洒在地面上。摄魂怪们从黑暗中涌现而出,它们的身形扭曲,散发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邪恶气息,外表由黑烟凝结而成,只有深邃的黑眼窟窿。


    他下意识拉住她的手,她笑了笑,没有抽手而去,任由他握着。


    “在这之前,我有些心里话想说。”


    她浑浊的眼神重新变得清澈,她有些不舍的换了个姿势回握他的手,示意他耐心聆听,他们一前一后地爬着楼梯。


    “我从不后悔我做过的任何选择。”


    “还记得我们一起看过的艾伦·里克曼主演的《侠盗罗宾汉》吗,我有幸和他搭戏了几回。”


    “并且,在生命的最后,他与他的爱人结婚,好让他的财产得以被继承。”


    “我很羡慕这种感觉,如果我在学院时代也有这样的经历就好了。可惜我没读过霍格沃茨,也没上过麻瓜大学,我就像是蜘蛛网上的猎物,一枚神明随意抛掷的棋子。”


    她歪着头,警觉地向沉郁的黑暗深处喊道:“莉莉娅,你如果在的话请回应我一下。”


    她暗红色的头发瞬间变为霜白,晶莹得像是雪后凝结的雾凇。


    忍耐秋日的寒冷会让果实更加甘甜,忍耐离别的寂寞会让牵绊更加紧密,可红发变白只是最自然的基因性状的表达。


    她注意到他将她的手握紧了一些,她闹别扭地说道:“不愿意来嘛,这也难怪,因为我是个胆小鬼,做了错误的事情,在这个见证终末的时刻,你也不愿意来陪我吗?”


    “算了,我作为巫师时也不需要守护神,现在成为哑炮更是咎由自取,该我守护别人了。”


    ‘毕竟,我已经做出了选择,让我为此下地狱吧。ihavemademychoice.letmebedamnedforit.’她心里想着,却没把这句伤感的话道出来。


    “我曾献出了创造未来的可能,现在,我愿献上过去所有的记忆,只为了——”


    她咳嗽两声,从喉咙中涌出了鲜血。


    “与你们再聚,以星夜剧团最后成员的名义。”


    那是星夜剧团的英魂莫扎特的遗作——《安魂曲》中的《震怒之日》。


    莉迪亚竭尽全力歌唱着,尽管她的声带并不适合美声唱法,可那数十年的记忆像火焰一样环绕在她的身边,她伫立在原地,那些摄魂怪逐渐褪去灰白色,呈现出一幅幅人类的面孔,无一例外都是孩子,没有达到18岁的“失败者”,他们的灵魂被永远禁锢。


    斯内普努力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他召唤来那本她送给他的纪念书册,翻开了那其中的一个故事,他最喜欢的那个:


    “还记得《王尔德童话》里的《快乐王子》吗?小王子告别了他心爱的玫瑰花,找到了爱他的小狐狸,却选择离去,最后毒蛇说会给他解脱。”


    “小王子被毒蛇咬伤,以抛弃躯壳的方式回到了b612小行星的家,脆弱的玫瑰在时间的旅途中早已凋谢,正站在她的背后为她送行。”


    “如果我是那条毒蛇,而你的小狐狸是什么?”


    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双手交叠捂住心房,很快让斯内普联想到那个数年前便消失的名字“洛哈特”,不,他并不是那样不解风情的人,他在她的眼瞳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原来如此,短暂的交汇足以改变人的一生啊。”


    她很伟大,也很了不起,能够为了一个人的一句话而奋斗一生。


    “那么,你着急去见你的玫瑰(随星夜剧团的成员一起赴死)吗?摄魂怪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只要我们联手……”


    “不,不……”她摇着头,以泪洗面。“我们需要根据寓言来行事,寓言掌控着舆论,掌控着过去、现在与未来。”


    “你忍心让你最爱的小狐狸去成为那只终结你性命的毒蛇吗?”


    他的喉结抖动,情绪激动,言辞间弥漫着一股深深的绝望,他还爱她,多么可悲而可耻。


    “没有时间了,斯内普先生,你猜我这五十年在做些什么?用拙劣的借口迎合小巴蒂为伏地魔画下的那个饼,在我退居幕后的那一刻,他会汲取全世界麻瓜的精神力量,让他们毫无痛苦、麻木地存活在这世界上,听命于他。”


    她从胸口掏出一张写有歌词的乐谱,是悲惨世界音乐剧中的《你可听到人们的歌唱(doyouhearthepeoplesing)》。


    “一旦仪式开始,就没有回旋的余地。请你作为主旋律,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停止歌唱。现在,我会让汤姆·里德尔终结我的时间。”


    她没有叫他黑魔王或是伏地魔,而是直接指出了他的名字,事到如今,一切都无所畏惧了。


    按照那个寓言,只有伏地魔能够赐予她真正意义上的死亡,而他在多年前制作的魔药也能。斯内普哽咽了一下,召唤来了最初的翠绿色魔药,瓶口锈迹斑斑。她思考着,喉咙吞咽了一下,还是没勇气喝下它。


    将失去灵魂的摄魂怪转变为他们之前的样子,并不能真正意义上解决任何问题,因为——哈利·波特已经死了,格兰芬多、赫奇帕奇和洛哈特先生所在的拉文克劳也已被甄没。


    所以,得想个办法回到时间之初,小天狼星死时,将星夜剧团的联络戒指一同带去了帷幔之后,而星夜剧团的戒指,那束缚着她的戒指,仿佛在她的心底根深蒂固起来。


    “我会抛弃音乐、迄今为止积累的名望,我曾经遥不可及如今掌控在手中的梦想。”


    “噢,亲爱的,我是个自私的人,我不想失去关于你的记忆,我怕我改变主意。”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除非万不得已,你能喂我喝吗?professorsnap?”


    “我的灵魂会将你铭记的。”


    她知道他的意图,但为了让他下定决心忘记自己,她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不会去告状的,这也不是谋杀,你的灵魂不会不完整的。”


    他小心翼翼地将翠绿色的魔药倒在手心,液体在他掌心形成一片璀璨的翠绿光泽。他的手颤抖着,仿佛在承载着一份珍贵的生命,他即将亲手剥夺的鲜活的生命。


    “我本以为以我们的关系,你会用嘴对嘴的方式。”她轻声说道,语气中透露着一种戏谑和默契。“看来还是我老了,人格魅力不够了。”


    他敲了敲地砖,又指了指天生飘着的那些灵魂:“按照我的推论,这些都是未成年人吧。”


    他的幽默再一次让她心动,魔药的颜色鲜艳而独特,犹如森林中嫩绿的树叶,带有一丝令人心旷神怡的清新。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他的手掌轻轻托起她的下巴,逐渐靠近她的嘴唇……


    喝下翠绿色魔药后,她已经无法发声了,可他却能从她的肢体语言中感受到她所表达的意图,就像他们心意相同。


    ‘我,莉迪亚·怀特,再次向漫天星河祈愿,我已献出了我的过去与未来,现在,我愿用我迷惑性足以带去希望的嗓音作为主旋律,求求你,降下恩赐,降下帷幕,我愿,献出一切…’


    没有任何反应。


    天空中的星夜剧团成员的残像忍不住嘲弄道,“难道你真的爱上了这个世界?你要记住,在我们的身边,才是你的归宿,唯一的归宿……”


    她抿抿唇,扬起最后的一抹笑意:‘我,猩红百合花,愿以血起誓,以我这四十余载的光阴与成就作为筹码,重写过去。我将化作风托起雨、化作天边的卷云、化作朝露、化作这世间的万物,我不再是我。’


    斯内普善于隐藏自己的情感,现在,他也在歌唱着,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她专注地聆听着。


    doyouhearthepeoplesing?你是否听到人民的歌声?


    singingthesongofangrymen?那愤怒的人民在歌唱?


    itisthemusicofapeople这是一个民族的歌声


    whowillnotbeslavesagain!敲碎镣铐,赢得解放!


    whenthebeatingofyourheart当你的心跳


    echoesthebeatingofthedrums和着战鼓敲响,


    thereisalifeabouttostart新生活即将开始


    whentomorrowcomes.随着明天的曙光。


    willyougiveallyoucangive你是否会倾尽你的所有


    sothatourbannermayadvance让我们的旗帜指向前方?


    somewillfallandsomewilllive有人能幸存,有人将阵亡


    willyoustandupandtakeyourchance?你是否会站起为此机会放手一战?


    thebloodofthemartyrs英勇之人的鲜血


    willwaterthemeadowsofthefuture!将浇灌未来四季芬芳!】


    一曲完毕,斯内普没有对任何人谢幕,他望着她:“我还有一个最后的请求。”


    ‘我都这样了,别太高难度。如果能在路上见到莉莉,我会帮你带话的,顺带为没有将爱的魔咒贯彻执行的谢罪,我是指没有先于哈利·波特之前死去的那件事情。’


    “叫我的教名。”


    人的意识弥留之际,听觉是最后消失的,他的这句话传达到了。


    莉迪亚的瞳孔放缩,勾起了一抹笑,真是的,她已经无法发声了,浑身上下轻飘飘的,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西……弗……’


    她试着用灵魂发声,如果哪个不幸的家伙能够读到这条通讯,一定会大吃一惊的。不……这句话,已经被曾经的自己读到过了,她想不通他会抱着她哭泣,他已经超过六十岁不再年轻了,哭成一个“鼻涕精”,实在是令人感到悲哀。


    她慢慢伸出手指想要去拉他的衣角,他没注意到她竖起的是中指,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在下一个瞬间,她化为灰烬,从双腿开始湮灭,坚定的眼神中倒映的火光也消散了,不死鸟将燃烧着的希望传达。


    【我死去的时候请别为我哀戚,那时你会听见阴沉沉的丧钟。


    向世人宣告我已经脱身而去,已离开这浊世去伴蠹豸蛆虫。


    若读此诗也别去想写它的手,因为我对你的情意山高水长,


    所以我宁愿被你遗忘在脑后,也不愿你因为想到我而悲伤。


    哦,我是说如果你读到此诗,而那时我也许已经化为尘土,


    你千万别念叨我卑微的名字,让你的爱与我一道朽于棺木,


    以免世人看出我死后你伤心,像嘲笑我一样把你当作笑柄。】


    她离去的礼物是莎士比亚著名的十四行诗。


    莎士比亚的灵魂象征不死鸟环绕在她的身旁,可它的火焰却不能让她重生,因为她已经不是星夜剧团的成员了。


    他停滞了许久,久到膝盖因弯曲而疼痛,一道清亮的童声环绕在他的耳边:


    ‘现在,在你的世界里,你没有见过我。”


    “莉莉娅,莉迪亚,你喜欢哪个称呼?”他握着胸口,自言自语着。


    ‘这不重要,亲爱的王子教授。我的意思是,这里的未来依然能够得到改变。’


    ‘我已经献出了过去、现在与未来,赢得了一个逆转时空的机会,接下来就靠你了。’


    莉迪亚的“守护神”一言不发。


    “已经是这个时刻了,你就陪陪我这个任性的老人吧。”他微笑着,笑中带着泪光。


    他转过身,在黑板上写着自己钻研出的魔药课笔记,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时的一场闹剧,“永远的爱”并不能抵达永恒,却历久弥新。


    银白色的小女孩再一次显现出自己的形态:‘那个,斯内普先生,我想,莉迪应该能理解你的意思,她只是……’


    “我知道。”他努力遏制住复杂的情绪。


    ‘不好意思,我已经被星夜剧团除名了,实在说不上半句话。’她把玩着自己白色连衣裙的长飘带,转了两圈,‘但或许,我会为你指路,永远不要回头。’


    门外响起了阵阵急促的敲门声。


    “没有人教过你敲门吗,孩子?”


    斯内普察觉到小马尔福抬起头看着自己,他不断大喘气着,有点儿不敢确定,有点儿欣喜若狂。


    “西弗勒斯·斯内普,不胜荣幸。”斯科皮整理了一下衣袍的领子,满脸带着不可言说的喜悦。


    “你现在还潜伏着吗?你现在还秘密地为邓布利多工作吗?”


    “如果我告诉你,还存在另外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伏地魔在霍格沃茨战役中被打败了,哈利·波特和邓布利多军获胜了,如果那样,你会是什么感觉……”


    “你爱他的妈妈。具体情况我不记得了。我知道你爱他的妈妈。哈利的妈妈。莉莉。我知道你潜伏了许多年。我知道若是没有你,战争绝对不会打赢。如果我没有看到另一个世界,我怎么会知道这些……?”


    “只有邓布利多知道,是不是?你失去他之后,一定感到非常孤独。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哈利·波特告诉他儿子,你是一个了不起的男人。”


    “求求你——为了莉莉,为了那个世界,帮帮我吧。”


    为了莉莉……这句话如芒在背,在这个交叉点上,他的心在煎熬,他的灵魂在挣扎。小狐狸与玫瑰花,是他曾经的爱与现在的爱,也是他心底深处的软肋,她们都死了。


    面对这个艰难的选择,他仿佛置身于命运的考验之中,只能黯然祈求这条路的尽头能够有一抹温暖的阳光,尽管这道光芒会是自己以鲜血作为媒介召唤而来的唯一契机。


    “告诉阿不思·西弗勒斯,我很高兴他继承了我的名字,快跑吧,跑!”


    他高喊着呼神护卫,从魔杖尖端迸射出的光芒成为了一只银白色的牝鹿,它是那样皎洁而神圣,它为斯科皮引路。斯科皮想了想,拔腿朝牝鹿追去,他周围的世界变得更狰狞恐怖,他看见了湖,纵身跳了进去。


    那只牝鹿迅速折返而来,站起身,变回小女孩的样子。


    “对不起,我已经不是星夜剧团的成员了。”她有些自责地靠在他的身旁,任凭他抚摸她的发顶。


    “没关系,一起走吧,莉迪。”


    他笑着奔赴死亡。


    再次醒来时,斯内普来到一个酒馆,她重新变得年轻而自命不凡,如同他第一次见到她的真面目时的样子。


    莉迪亚的视线直接绕过了他,招呼着后面的客人。


    “你看起来就不像是会消费的人!”


    还是一如既往地直率而不留情面呢!她的声音尖锐但并不刺耳,胸前的名牌【酒保·猩红百合花(bloodylily)】让他忍不住会心一笑。


    “色迷迷的目光……”莉迪亚甩了甩她飘逸的红发,问道,“你是怎么死的?”


    斯内普沉默了很久,他望着她的眼睛:“我想,是死于恐惧……”


    “噢,原来是个胆小鬼啊!我呢,死于一场火灾,说起来有点讽刺,当年我的养母骗保把我引到一个仓库房,但我逃了出来,在孤儿院的平凡生活中成长,但剧院三楼有个孩子用放大镜点燃了水晶球,小孩子就是烦人,让我白白葬送了自己的生命。”


    听着她轻描淡写地讲述自己的故事,斯内普不禁感慨道,原来在她没有被星夜剧团选中时,踏上了这样一条路,虽说结尾有些讽刺,但有些殊途同归。


    这时,背后的窗户被撬开,一个介于少年与成年人之间的男孩敏捷地跳进来:


    “怀特校长,原来你在这儿!不是说去招聘教职员工吗?”


    莉迪亚的脸瞬间像她的姓氏一样变白了,她很快揪住斯内普的衣领,他的手悬在半空,像是一只搓肚皮的企鹅,任由她揪着。


    “这不是先熟悉一下环境嘛,事儿成了,这位就是新的校医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


    斯内普摇了摇头,撒下几片雪花:“不,西弗勒斯·普林斯!莉迪亚·格林女士。”


    “莉迪亚·怀特,我的养母虽然嫁给了格林先生,但我依然保持母姓!”


    一路上,莉迪亚选择摊牌,不断抱怨着各种事项。


    “星夜剧团申请破产还需要一些流程,我付不起高额的赔偿金,所以我只能改成了学校,还记得我之前的搭档ssss(森林先生)嘛,在我不存在的时间线里,他有了无数个一夜风流的孩子,而这些孩子会来到这所学校。当然,曾经的星夜剧团最大的股东,昧着良心,他不祈求事业顺利,反而渴望纯粹的爱情,也就是说,你父亲临终前许下了不少疯狂的祈祷,谁让你自己不争气,一条道走到黑呢?”


    “这个校医,你不当也得当,你随便捡起那些魔药制作心得,只要忽悠住孩子就行,反正他们都没活过。没有魔法,你不一定打得过我!”


    她假装抡起了拳头,不断捶着他的胸口。


    “直接叫我莉迪亚或者校长吧,以及,我还是想叫你斯内普,七十岁的王子有查尔斯一个就够了,他的母亲伊丽莎白至今依然执掌着大英帝国的光芒。”


    “很遗憾,怀特小姐,你亲手让你的同伴们获得了解脱。”


    “真不该教会你唱歌,人类就是这样,学会一点技术就没完没了得用个不停。”她无神的眼里再次闪过亮光,“嘿,不过,你许了什么愿望?”


    “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还是说,你想让我亲口说出来?”


    来自她的那一抹灵魂的“莉莉娅”的记忆涌了上来,霎时间,她的脸颊烧得发烫。


    “你这为老不尊的家伙对我的守护神做了些什么没羞没臊的幻想,她只是个六七岁的小姑娘!”


    “是谁活到了四十多岁,又心安理得地重新过了一遍人生?”斯内普也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的伪装。


    他们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又暗自较劲起来。


    丧钟,为自己而鸣!当然,音色与新婚仪式上的钟别无二致。一位自恋到了极致的大名鼎鼎的吟游诗人洛哈特,一天忽然宣称会为逝者世界的某个幸运儿举办一场盛大的葬礼,斯内普就是那个被抽中的倒霉蛋,邀请亲朋好友前来送他最后一程。


    场面肃穆,人们低头默哀,却充满疑惑。直到钟声响起,教堂的门缓缓打开,却不是棺材,而是一位花枝招展的新娘。原来,这不是葬礼,而是他的新婚仪式。


    “哎呀,误会一场!”洛哈特笑嘻嘻地走上前,解释说,他要给自己一个新生,以举办这场婚礼的方式告别自己弄巧成拙的前半生,考一个牧师资格证,拿铁饭碗可比看别人脸色实在得多。


    大家哄堂大笑,原来这场“葬礼”只是一场巧妙的婚礼惊喜。而新娘则有些疲惫,她随手将蓝色风信子扔在路旁,扑到了新郎的怀抱里。


    “这种花还是做点缀蜘蛛尾巷的装饰好一些,当新婚捧花还是上不了排场。”


    一只身体修长而柔软的海百合,像是一条丝绸般的红色带子,轻盈地在地上蠕动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它身上,映衬出它身上璀璨的红色枝干,它巧妙地钻入捧花的花瓣之间,仿佛是要融入其中一样,它的红色羽翼在蓝色中若隐若现,将它与他联结起来。


    新娘与新郎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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