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现代言情 > 穿成年代文深情男配后 > 37.37 一起打地铺
    容师傅虽然比赵礼辉二人年长,但是他和刘耀祖的父亲是以叔侄相称的,所以在辈分上他和刘耀祖属于平辈。


    至于赵礼辉,自然是各论各的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况且容师傅对赵礼辉确实不错。


    这顿饭吃了近一个小时,然后就各回各家了。


    赵礼辉和刘耀祖打了两斤酒,容师傅却打了五斤,一打听才知道,容师傅家里爱喝酒的是他爱人。


    两人的家在一个方向,和刘耀祖分开后,二人便一起走。


    容师傅表情柔和地跟赵礼辉聊起他和他爱人相识相知相爱的事,听了一路的赵礼辉就记住了一件事,他的师娘爱酒,而且酒量惊人。


    “喝酒了?”


    赵礼辉一进堂屋,正在逗点点的赵大根便抬起头看了过来。


    “喝了一点,”赵礼辉点头,顺带把打的那两斤酒放在桌上。


    赵大根见此惊讶道,“怎么还打酒回来了?”


    “我师傅说那家店的酒都是粮食酒,我就打了两斤,您会品,看看是不是醇正的粮食酒,要是,咱们以后就去那边打酒喝。”


    赵礼辉坐下,准备休息一会儿再去洗澡。


    点点本来都蹭过来了,闻见他身上有酒味,不适应地打了个喷嚏,然后甩着小肉尾巴进了狗窝。


    陈翠芳从外进来,也闻见了酒味,她倒是不意外,反而问道,“跟他们说了没?”


    “说了,后天晚上过来,”赵礼辉笑嘻嘻地抬起头,“要麻烦娘了。”


    陈翠芳夫妇觉得刘耀祖和容师傅在厂里都很照顾赵礼辉,所以准备请他们二人到家里吃顿便饭。


    “我后天休息,正好给你娘打下手,”赵大根洗了手过来倒了一杯酒,笑眯眯地坐在桌边喝了一口后点头,“是粮食酒,没兑水的那种。”


    “就你嘴厉害,”陈翠芳笑骂道,“让你尝个花椒有没有变味尝不出来,这尝酒倒是厉害得很。”


    “花椒和酒不能相提并论,”赵大根又美滋滋地喝了一口,“好喝,以后打酒就去这家了!”


    “后天下班的时候,记得把归冬接过来一起吃饭,你别提前告诉她,不然归冬一定会先你一步过来帮忙的,”陈翠芳叮嘱着赵礼辉。


    “我知道了。”


    赵礼辉应着。


    歇了一会儿后,赵礼辉就起身洗头洗澡去了,赵大根一杯酒喝到他洗完回来,“爹您还没吃完呢?”


    “这粮食酒直接喝劲大,我得慢慢来,”赵大根一副他不懂其中美妙的表情,赵礼辉耸肩,跟他们打了声招呼便回房休息了。


    陈翠芳准备出去关院门的时候,刚出堂屋门,就看见院子里晾着的衣服,她扭头对慢悠悠喝酒的赵大根道,“老三这孩子,现在都不让我帮忙洗衣服了,都是自己洗。”


    “自己洗还不好?这是心疼你,再说了,这么大小伙子,自己洗衣服也是应该的。”


    赵大根说。


    陈翠芳懒得跟他多说,出去把院门闩上,回来催着他去洗漱,自己先回房睡觉了。


    到了请容师傅他们吃饭那天,下班后赵礼辉直接带着他们往家里走,两人想去买点东西提过去都被赵礼辉阻拦了。


    到了同心巷门口,赵礼辉让他们等自己一会儿,然后去叶家找叶归冬,叶归冬下班回家刚洗了澡和头,这会儿刚擦完头发。


    刘耀祖是见过叶归冬的,还一起吃过饭,容师傅是第一次见到叶归冬,他看了眼叶归冬眼下的胎记,想起自己堂弟,不过他堂弟是鼻头上带了块黑色的胎记。


    小时候被其他小伙伴取了个狗娃的外号,因为鼻子黑乎乎的,瞧着像狗鼻子,现在还没个对象呢。


    想到这容师傅就为堂弟的个人感情而发愁。


    陈翠芳夫妇下午四点半就开始准备饭菜了,他们到家时饭菜刚能上桌,叶归冬和赵礼辉帮着端菜。


    因为天热,所以赵大根把堂屋里的圆桌子搬到院子里了,一行人就坐在院子里吃饭。


    吃饭的时候叶归冬的头发已经全干了,赵礼辉拿了根头绳给她绑了起来,叶归冬等他坐在自己身边时才小声问道,“你怎么有头绳?”


    “我有对象了,那不得时常带一两根在身上?万一你用得上呢。”


    赵礼辉有些得意。


    听得他身旁的容师傅直接侧头和赵大根说话,两人都不是那种健谈的,但出乎意料地有话说,刘耀祖则是和陈翠芳叽里咕噜聊得很开心。


    吃过饭后,赵礼辉把陈翠芳下午做的凉糕从井里提上来,一人一碗,每碗凉糕上都放着两勺红糖,虽然不是冰镇的,但也很清凉。


    容师傅和刘耀祖吃了两大碗,挺着圆鼓鼓的肚子回去的。


    “水井巷真是名如其地啊,瞧瞧小赵家那口井,方便得嘞。”


    “那可不,井水喝着也比管水好,”容师傅越发觉得水井巷不错,回去就跟爹娘说起水井巷的好。


    容母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容妹妹一眼,“你的意思我明白,可给你妹妹相看对象这事,那得慢慢来吧?”


    容妹妹脸一红。


    容师傅嘿嘿笑,“反正我觉得水井巷离咱们家也近,井也多,以后妹妹用水多方便吧,但也得看缘分。”


    “那你就托小赵瞧瞧,他们水井巷有没有不错的小青年。”


    容父说。


    第二天上班,容师傅就逮住赵礼辉问,赵礼辉挠了挠头,“要说不错的,还真有两个,我自认不错的哈。”


    “嗯,你说。”


    容师傅示意他快点,别卖关系。


    “是一对兄弟,哥哥杨远东今年二十三岁,是纺织厂的工人,弟弟杨远西今年二十,是咱们那条街商楼的会计,他们家一共四个孩子,两哥哥两妹妹。”


    “杨远东、杨远西……”


    容师傅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一听还有两个妹妹后,立马问道,“有没有一个妹妹是叫杨远南的?”


    “有啊,他们家老三就叫这个名字,东西南北嘛,不过最小那个取了同音杨远贝。”


    赵礼辉疑惑,“你知道啊?”


    容师傅摸了摸鼻子,“他们家老三和我妹妹是同学。”


    他家小妹小他二十几岁呢,今年十九,前年高中毕业,去学了两年护理,现如今在市医院当护士。


    “那真是巧了,”赵礼辉忽然想起杨远西喜欢的姑娘就是他三妹以前的同班同学,他眼珠子一转小声道,“这不就更巧了吗?也更好打听人品了。”


    容师傅点头。


    晚上拉着妹妹悄悄问,“杨远东和杨远西你见过没?就你同学杨远南的两个哥哥,你们俩不是玩得很好吗?”


    容莉有些不自在地垂下眼,“见过,怎么了?”


    “那你喜欢哪一个?”


    容师傅问。


    容莉的脸爆红,然后跳远了些,指着他结结巴巴道,“你、你这是什么话!”


    容师傅疑惑,“你之前不是跟你嫂子说你喜欢同学的哥哥吗?不是这家的?”


    “嫂子!”


    容莉的脸更红了。


    “别喊了,不是她跟我说的,我自己偷听的,你们说话也不关门,”容师傅理直气壮,“快点,跟哥哥有什么好隐瞒的?我那小徒弟今儿给我推荐的人就是他们兄弟,你要是见过又都不喜欢,那就不继续打听了。”


    容莉捂住涨红的脸,“……我觉得杨二哥不错。”


    容师傅鄙视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往屋子里走。


    “你什么眼神?!”


    容莉恼羞成怒。


    “看某人口是心非的眼神,”容师傅摇头晃脑地进了家门,容莉只能在家门口跺脚。


    赵礼辉回家后先去的杨六婶家,他拉着杨远西嘀嘀咕咕好一会后,才放心地离开。


    人对头了,就看人家家里有没有这个意思。


    被拉着问心上人是不是姓容,然后对方转头就走,自己却满心疑惑的杨远西:???


    容母他们得知女儿的心思后,很快就托人打听杨六婶一家的品性。


    而赵礼辉和叶归冬也等来了六月十八那天,这天是他们的订婚日。


    两人各自向单位请了一天假。


    得知赵礼辉请假是为了订婚,技术部的人都起哄让他上班的时候拿糖过来给大伙儿吃,沾沾喜气。


    赵礼辉自然是红光满面地应着。


    陈万生站在角落里看着赵礼辉被围着起哄,他上次去孙家,孙记文的意思是愿意等他过学徒期,但办婚事的时候一定要热闹,陈万生答应了。


    明明他和宝珠早订婚那么久,却到现在都没结婚,而看赵礼辉那春风得意的样子,估摸着好事将近了。


    订婚这天,按照他们当地的习俗,就是请关系比较好的亲朋好友到家吃顿饭,中午在女方家,晚上在男方家。


    订婚的两人两边亲戚都见一见,认一认,再宣布一下他们结婚的日子是哪天,这就成了。


    赵礼辉一早起来把全身上下再洗了一遍,然后换上刚做的夏装,还想用赵大根的发胶把自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


    陈翠芳拿着东西从旁边过,看着他拿着发胶,盯着小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道,“你一个寸头搞什么发胶啊?弄得油哇哇的多难看,就这样,瞧着清爽利索,俊得很呢,别乱来了!”


    “就是,”赵大根心疼地从他手里抽走了发胶,“寸头还打我发胶的主意,那可不行。”


    他今天也请假了。


    赵礼辉只得打消这个念头,对着镜子再仔细看了看后,才满意地去帮忙做早饭。


    他这寸头是前天去剪的,这天越来越热,车间里就更热了,索性就把有些长了的头发剪一剪清爽些,结果最后搞了个寸头。


    叶归冬看见他这个头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夸赞他很有男子汉的味道。


    赵礼辉想到这,忍不住又抬起手摸了摸脑袋,“会不会看起来像劳改犯啊?”


    陈翠芳和赵大根忍无可忍,一人给了他后背一巴掌,立马让赵礼辉乖乖闭嘴。


    十点钟左右,收拾好的三人带着点点来到叶家。


    叶归冬今天打扮得很漂亮,她穿着陈翠芳做的那套淡青色夏装,梳了一条大辫子垂在身后,那辫子结上还别了一朵淡粉色的绢花。


    她皮肤本来就白皙,今天还擦了一些粉,因为天热,脸颊瞧着粉红粉红的,嘴巴也比平常红润很多。


    赵礼辉笑眯眯地凑过去时,叶归冬有些不自在地垂下头,“三姐给我装扮的。”


    “很好看。”


    赵礼辉肯定道,“你擦了纸红吗?”


    “嗯,我都擦了很多了,太红我不习惯,”叶归冬有些不好意思。


    纸红就是现在女性用的口红。


    “这样也很好看,”赵礼辉再次肯定道,然后偷偷看了眼和叶妈妈他们说话的陈翠芳二人,小声问叶归冬,“我这发型真不像劳改犯吗?”


    不怪他不自信,上辈子顶着寸头去上班,就被同事这么调侃的。


    叶归冬已经听他问了不下十遍这个问题了,她认真地跟赵礼辉道,“真不像,很俊的!”


    赵礼辉勉强相信。


    过了一会儿后,又听到两人在那小鸡互啄。


    “我这脸是不是太白了?”


    “我这头发真不像劳改犯吗?”


    过来想带着他们去见客人的叶妈妈和陈翠芳嘴角猛抽。


    一人抓住一个,然后让他们笑着去招呼人。


    下午三点多,赵礼辉一家先回去,他们家的客人也快来了,天实在太热,赵礼辉没忍住,又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赵礼红夫妇来得最早,然后就是大舅娘和二舅娘她们,很快赵家院子里就坐满了人,叶归冬一家三口把人送走后,也来到了他们这边。


    “大姐她们呢?”


    赵礼辉见只有他们三人过来,便低声问叶归冬。


    “回去了,她们家最近的事儿也多,”叶归冬低声回着,她也换了衣服,身上有赵礼辉送她的洗澡皂香,可见也洗了澡。


    “今天可真热啊,”赵礼辉拿起蒲扇给二人扇风。


    “是啊,”叶归冬点头,“三姐走的时候,又给我重新擦了脸,抹了嘴。”


    她都洗了澡了,还是被抓住再搞了一遍。


    “要是不喜欢,咱们现在就去洗了,”赵礼辉怂恿着。


    叶归冬又不愿意了,“还、还挺喜欢的,就是不怎么习惯,平日里最多擦点润肤膏。”


    “我以后学好了,给你装扮,”赵礼辉兴致勃勃道。


    叶归冬用手遮住晒过来的阳光,闻言侧头看过去,“真的?”


    “真的,”赵礼辉点头,他们结婚的日子已经订好了,是七月初九,那天的日子特别好,是这后半年最好的日子,所以两家就定在那天给两个孩子办喜事,“你知道我手很巧的。”


    叶归冬自然知道。


    “那好,”她点头。


    今天他们只需要当吉祥物就行了,傍晚送走客人,各自回家洗了澡又出来散步,两人在河边慢悠悠地走着。


    “今天我奶奶没来,我可高兴了。”


    叶归冬说起叶老太太没来家里的事儿,“听我三婶说,是三叔出门上班时叮嘱她如果不想来就别来,要是为了捣乱跑过来,他会生气,所以我奶奶才没来。”


    几个姐姐订婚和结婚的时候,叶老太太没少出来捣乱,每次叶妈妈和叶爸爸都让她们忍了。


    “可能是上次的举报和威胁吓住了她,所以不敢来了。”


    叶归冬说着又看向赵礼辉,“上次的事儿我还没谢谢你呢。”


    “都是一家人,谢什么谢?”


    赵礼辉不爱听这话,脸拉得老长了,“你看我这张脸像不像丝瓜?”


    “像像像,”叶归冬笑得肚子疼,“可别拉着脸了,不好看,快收回去!”


    赵礼辉哼了两声还是照办了,他抬起手揉了揉脸,另一只手依旧在不停地给二人扇风,“这天真热啊。”


    “我这几天都在地上铺着凉席睡的。”


    叶归冬是个怕热的,每年她都这么干。


    “巧了,我也是,”赵礼辉咧嘴一笑,“每天早上都被我娘骂。”


    “我也是,我是被我爹骂。”


    二人对视一眼,然后一起在那笑。


    “等咱们结婚了,咱们一起打地铺,”赵礼辉忽然道。


    叶归冬抬起头看夜空,今夜的月亮特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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