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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久旱逢甘露6


    自从那日去了镇国将军府之后,商引羽也体会了一把乔北寄那种身兼数职的感觉。


    白天他是大夏皇帝,跟大将军探讨天下治理,晚上他就成了乔国公主,与驸马进行更深入的探讨。


    当然,商引羽白天里,也不只是和大将军探讨天下治理。


    他还得在休息时间,在御书房的坐榻上,揽着乔北寄,这揉揉那按按,为乔北寄纾解疲惫。


    乔北寄也不知是被他调弄过的缘故,还是饥渴了太久,商引羽常常满心爱怜地为乔北寄揉着,就发现对方面色涨红牙关紧咬,手压着就往后挪。


    商引羽早已发现,如果自己没有同乔北寄做的想法,而乔北寄却有了反应,对方就会很惶恐。


    遇到这种事,难道不该找孤解决吗?怎么还躲起来了。


    这时,商引羽会伸手把半截身子往后躲的乔北寄拉回来,故意去碰过乔北寄手挡着的地方,随后故作惊讶道:


    “将军,可是府中公主没喂得饱你?”


    那晚在将军府,被乔北寄在榻上叫了声“公主”后,商引羽就喜欢上了用“公主”来逗乔北寄。


    果然,他这么一说,乔北寄就羞得低下了头,遮挡的手也没挡住。


    商引羽揉了揉,听到乔北寄闷哼出声,笑着问: “你这般反应,是想要孤替公主满足你吗?”


    “陛下!”


    乔北寄经不得这般戏弄,脸涨得通红。


    商引羽知道乔北寄不会说任何“公主”的不好,仿佛真把那“公主”当着君主也当着夫人,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他爱极了乔北寄这模样,就越想逗逗他。


    商引羽稳稳将乔北寄抱起,让对方坐上来,凑近咬着乔北寄的耳朵道:


    “公主顽劣,没照顾到将军的需求,孤身为公主的兄长,理应为公主尽到这份责,将军觉得呢?”


    乔北寄没法违背陛下的意愿,而且他也想要极了, “请陛下……”


    “幸”字已经到了嘴边,但乔北寄想到自己回府后,会被“公主”扯开衣物,让百日里留下的痕迹暴露。


    “公主”会或气恼万分或伤心欲绝,指责他不甘寂寞与他人寻欢,会边要他,边制造自己的印记去覆盖那些痕迹。


    乔北寄当然知道陛下是在故意逗他,但陛下装出来的伤心或愤怒,也会牵扯着他的心,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乔北寄强忍着想被陛下多碰碰的渴求,向陛下求道: “陛下,请让臣服侍您。”


    您别动,臣来。


    别再留下痕迹了,您晚上自己见了, “生气” “难受”了,臣不知该怎么让您愉悦。


    商引羽就想着看乔北寄羞窘的模样,闻言就故意在乔北寄脖子上留下一个咬痕,对上乔北寄迷乱中带着挣扎的目光,勾唇道:


    “怎么?怕回去让公主看见痕迹了,知晓你早已背着她,有了新的爱人,能满足你的人。”


    商引羽只是随口逗弄,却戳中了乔北寄心中所想,乔北寄“唰”地白了脸,颤巍巍地捏着皇帝的衣角,却不知该如何求。


    商引羽见乔北寄面色不对,再没了逗弄的心思,小心揽着乔北寄,问: “是不是有哪不舒服?孩子踢你了?”


    乔北寄缓缓摇头。


    商引羽感觉乔北寄这模样也不像是哪难受,更像是被吓到了。


    可,有什么能绕过孤,吓到在孤怀里的人?


    商引羽蓦地想到自己方才逗弄乔北寄时说的话,有些不确定地问: “你真怕回府后,被孤看到这些痕迹?”


    “怕。”乔北寄低声道,他怕陛下伤心愤怒,哪怕知道不是真的,也怕。


    这有什么好怕的,孤还会吃自己的醋不成?


    商引羽想不明白,虽然自己用着那话逗乔北寄,但那是他强行把“公主”比作另一个人,在乔北寄知道“公主”是他的情况下,怎么会被吓到?


    就像是他重生后,曾和十九白头偕老,生同衾,死同椁,现在回到原来的时间线,商引羽绝不会怕北寄知道他和十九过了一生,因为十九和北寄,本质上是同一个人。


    他和“公主”,同样是一个人。


    “有多怕?”商引羽轻抚着乔北寄的背脊问。


    乔北寄认真想了想,道: “臣宁愿在伺候陛下时,永远被蒙住眼,塞住口,束住手脚,器具用在身上,也不愿让‘公主’不悦。”


    “孤没有不悦,孤看到那些痕迹,只会爱极了你。”


    商引羽问: “北寄,你如果看到孤身上有你留下的痕迹,你会不悦吗?”


    乔北寄回想着,道: “臣会惶恐,懊悔,心跳加速,又……窃喜。”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确实会为自己印在陛下身上的痕迹,生出隐秘的喜悦。


    陛下是一国之君,万般尊贵,他不敢伤着陛下,更不可能在陛下身上留下痕迹,但陛下会向他索口勿。


    他看着陛下的唇因他而变得艳丽,他就会移不开眼,生出贪念。


    “你的情绪真丰富,”商引羽笑着亲了亲乔北寄的脸颊,道: “孤也会,看到你身上那些孤留下的痕迹,就想幸你。”


    乔北寄回想起“公主”看到他身上的痕迹后,不管是“伤心”还是“恼怒”,总要将他拉上榻。


    “臣明白了。”乔北寄说着,轻轻贴上皇帝,红着脸问: “陛下还让臣侍奉吗?”


    “当然。”


    商引羽接受着乔北寄的服侍,魂都快全被乔北寄吸去时,忽地发觉乔北寄方才做的对比,是“宁愿被蒙住眼,塞住口……也不愿让‘公主’不悦。”


    这样用来做对照的,肯定是自身所不喜欢的,北寄不喜欢那样被孤弄?


    可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打造器具,将它们给孤让孤使用?


    等到一次结束,商引羽就问了乔北寄。


    乔北寄瞬间慌了,表忠心般地对他道: “陛下给的,臣都喜欢。”


    商引羽也不逼了,唤了个说法, “就算是喜欢,也有个排序,有极其喜欢,也有一般喜欢。”


    “北寄最喜欢孤怎样幸你?”


    这对乔北寄来说太难选了,但陛下询问,不可敷衍作答,乔北寄仔细对比了许久,才道: “最喜欢陛下在将军府中,以身入臣。”


    商引羽有些惊讶,乔北寄那样害怕“公主”的看法,却又最喜欢在将军府中与他欢好。


    这其中的缘由,商引羽稍一想,就明白了过来。


    因为在将军府里,他是乔北寄的“夫人”,是有圣旨赐婚,是喝过交杯酒,洞过房的关系。


    也只有在将军府里,乔北寄才有能和他亲热的身份。


    明白了这,商引羽就知道,皇帝和将军府中乔家“小姐”的大婚也该安排上了。


    “其次喜欢的呢?”商引羽问,他发现自己还是需要好好去解乔北寄。


    乔北寄想了想,道: “在海棠池中。”


    “因为……回忆?”商引羽问,那是他们第一次交合的地方。


    乔北寄点头,他曾经从不敢幻想能与陛下这般亲近,是那日海棠池中,陛下幸了他,让他感受到了另一番滋味,让他有了奢想。


    “其三呢?”商引羽揽着乔北寄继续问。


    ……


    天玺十六年正月,皇帝大婚,迎娶镇国将军府小姐为后。


    同年三月,皇长女在永安宫降生。


    史官面无表情地记载着最真实的时间和事件。


    至于后世之人翻阅史料时发现皇帝娶了皇后三个月,皇后就生下皇长女,后世人有多惊骇不解,这种事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北寄可能怀的可能是儿子也可能是闺女,对于这事,商引羽早有了心理准备。


    商引羽一边在心底想扶闺女登上皇位,可比将儿子绑上皇位要难得多,自己以后得为闺女加班了,一边抱着漂亮的小闺女问榻上躺着的乔北寄:


    “北寄觉得闺女叫名字什么好?”


    乔北寄道: “二十,小名唤作‘二十’。”


    “二十?”商引羽微愣,问: “为什么想叫这个名字。”


    “臣方才做了个梦,”乔北寄回想了下梦里模糊的场景,道: “梦中陛下唤她二十。”


    至于那个荒唐的梦中,女儿根本不是个人的事情,乔北寄没敢说。


    “好,小名就叫二十。”


    皇长女二十的大名在满月前一晚才被敲定。


    商引羽把朝中大儒们都拎来当干活,一起想出几百个名字,商引羽都觉得不合心意。


    眼看着就要满月抓周了,闺女还没个正经名字,商引羽想着重生那世给儿子取的名字,拍板道:


    “就叫‘太平’吧,天下太平,海晏河清。”


    后面半句被儿子用了,前面半句也不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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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旱逢甘露完,下一篇,铜雀春深锁二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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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铜雀春深锁二乔1


    [大乔篇1]


    我是个弃儿,乔将军府中的瘸腿老亲兵捡了我,在发现我异于常人后,依旧给了我活下去的机会。


    五岁那年,老亲兵离世,我给他送终。


    老亲兵下葬那天,乔将军来了一次,他说我根骨极佳,收我当了弟子。


    十四岁,乔老将军在战场上负伤,那场战大夏赢了,但乔老将军去了。


    乔老将军闭上眼之前对我说,战死沙场是一个将军最高的荣誉,我不懂他的感觉。


    我护送他的灵柩回京,将军下葬后,乔老夫人遣散了大部分家丁护卫。


    而我和一批护卫收到了东宫管事的邀请,乔老将军曾给太子寻过一匹域外名驹,现在已经生下小马驹,需要人照料。


    我曾见过那匹名驹,通体上下是一色的雪白,能日行千里,名唤照夜玉狮子。


    偌大一个东宫,不该缺养马的人,我想到乔老将军曾对那位太子惊为天人的赞赏,有心想看看被老将军引以为知己的太子是何模样,也见见曾经喂养过的马,便去了。


    太子时常会来看看小马驹,那是个八九岁的小少年,眉如墨画,眼若明星,一身的尊贵不凡,往那一站,就集聚了所有的光。


    偶尔,太子会骑上照夜玉狮子,让我牵着缰绳,在马场中走上一走。


    那般尊贵的人,向我问话时,我却感觉不到他的任何傲视,仿佛一个与我平等的友人。


    太子喜欢听我讲一些边关的见闻,会对我的身手赞叹不已,那时他看着我,眼里有光。


    太子也会跟我聊一些别的东西,他有很多奇特的想法,有时是给马穿上鞋子,有时是能制造出天罚般场景的药,有些我听得懂,有些我连想象都没法做到。


    我十五岁那年,太子成了大夏的皇帝,他说想组建一支特殊的亲兵,行于暗处,只听令于他,问我愿不愿意加入。


    我以血为誓,向他效忠。


    接过属于自己的身份牌,看着上面的“暗十九”三个字,我的前半生从此尘封。


    我成了皇家暗卫,这一生我的目光只会追随着一个身影。


    那人身着明黄龙袍,立于白玉阶上,俯瞰九重宫阙,那是大夏的帝王,我的主人。


    主人在人前总是威严的,让人不敢接近,私下里却是十分温柔。


    主人会在屏退宫人后让我出来汇报,我还没开始答话,主人先将御膳房专为主人制作的点心递到我面前,让我垫垫肚子。


    暗卫每隔几个时辰就会换班,也会自己随身带些方便食用的吃食,我并不饿,但这是主人赐予的。我咬下一口,满嘴满心都是甜意。


    情绪的波动会对人产生影响,有可能造成判断的失误,暗卫不需要情绪,我只能将心底的满足喜悦都藏起,更加恭敬对待主人,提醒着自己不要有过线的想法。


    主人偶尔会去寿安宫,我在暗处,听寿安宫的宫人说太后和皇帝的相处不像是母子。


    我是不知母子间的相处是怎样的,但我看着主人和太后坐在一起用膳,同样的出尘之姿,同样的贵不可言,那画面是容不得旁人置入的。


    有个女官带着只白羽黄冠的鸟儿经过,呵斥了议论的宫人,我看清了那女官的模样,与乔老将军有着两分相似的眉眼,是乔家的孙小姐。


    我和这位乔家孙小姐几乎没有过接触,只记得老将军疼爱孙女,常会将年幼的孙小姐抱到演武场玩耍,孙小姐是不会靠近他们这些舞刀弄枪的弟子的,她喜欢演武场里那三条獒犬。


    没想到会在宫里见着与过去的我有联系的人,我有些惊讶,但也没想过要与对方接触。


    主人从太后宫里出来,我悄然跟上主人,回了甘露殿。


    我以为我会就这样,以一个影子,一柄剑的身份,一生追随守护着主人。但天玺十年千秋节那日,主人邀我一同沐于海棠汤,我入了汤池,一切就乱了。


    主人在汤泉中靠近我,那般近,不是暗卫和主人该有的距离。主人称赞我的身手,称赞我武者的身形,我惶恐又欣喜。


    接下来的事发生得自然而然,主人来了兴致,我自然不会拒绝。


    我知道主人只是一时觉得有趣,赏玩我,就如同赏玩一件下属进贡的珍宝,直到主人触到了那一处……我僵在那里,无措而绝望。


    主人让我打开。


    我这般异于常人的身子,就如同一个外表光鲜内里残破的物件,主人若见了我的残破不堪之处,不知该生出怎样的厌恶。


    身为暗卫,听从主人的命令已经成了我的本能,我颤抖着,将一切丑陋残破袒露于主人面前。


    主人明显是诧异的,我垂眸不敢面对主人,怕看到主人眼中的厌恶。


    但主人贴上了我,在海棠池中给予了我恩宠。没有任何厌恶,主人喜欢我这异于常人的身子。


    那之后的日子,我过得如梦一般。不,如果放在从前,哪怕是梦中,我也不敢这么想。


    主人时常召我,有时在甘露殿,有时在海棠汤,有时在御书房,我在一切主人想要的地方侍奉主人。


    有时出宫围猎,主人与我在山林中策马,主人会屏退左右,将我拉到他的马上。


    山路坎坷,马行得颠簸,我在主人怀里更是被颠得厉害,还弄脏了马鞍和主人的衣袍,主人在我耳边轻笑,似是很喜欢我这模样。


    主人真会喜欢身子异于常人,还这般放浪不堪的我吗?


    我无从知晓,只悄悄往主人怀里钻,换得主人更深的接触。


    准备回程那日,有刺客越过了封锁,持剑朝主人而来,我带一众御前侍卫上前迎敌。


    主人的坐骑被刺客所伤,我不敢恋战,缠住刺客半盏茶的时间,就急于去寻主人。


    刺客拼死拦我,我以重伤为代价脱身,我用着轻功在树林间飞掠,寻着痕迹追上主人,就见主人即将跌落马下。


    我以此生最快的速度飞身而去,在主人跌落见揽住了主人,背上似是收了马蹄的一踏,我早已顾不得疼痛,抱着主人在空中一转,再次让自己的身子着地,护着主人滚下斜坡。


    天下起了雨,我与主人寻了个勉强可以避雨的山缝,沿途留下暗卫传讯的记号。


    这场雨掩盖住了惊马留下的痕迹,让刺客无法追上来,也拖缓了禁卫和暗卫们的救援。


    我听着身旁主人的呼吸,想将里衣脱下了给主人披上,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法动弹。我大概快死了,可我还没将主人平安送回去。


    意识昏沉间,我感觉主人将我抱到了身上,主人的手抚上我的脸颊,唤着我的名字,主人的手在发颤。


    我想回应,但已经发不出声,只能感觉主人将我抱进了怀里,衣袍盖到我身上,我的鼻息间全是主人的味道。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皇宫,耳旁是主人与御医交谈的声音,我终究是护住了主人。


    虽然隔了一扇屏风,御医的声音还是清楚传入我耳中。


    “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好好调养……只怕是此后难以有孕……”


    难以有孕……原来我这异于常人的身子,原本是能为主人生育的,知晓的那一天就是失去,我已经没了为主人生育的机会。


    我不悔的,只要能护主人平安,哪怕是我的命也无关紧要。


    我只是有些难受,不由地去想,如果我有个带着主人血脉的孩子,他是不是会和主人一样,俊美得让所有人移不开视线,脑子里总有无数奇思妙想。


    那之后好几个月,主人都不再召我侍奉。


    或许主人是被我满身血的样子吓到了,或许是因为我没法生育,又或许只是单纯的腻味了,我没资格过问,也不敢问。


    主人会叮嘱我吃药,会让我多回去休息,不用再值夜。偶尔也会在我汇报完职务后,见天色已晚,主人也让我留宿,却只是揽我入睡,再没有别的。


    我失了主人的恩宠。


    我时常想着夜间去汇报,却又害怕去汇报。


    梦中全是主人,我常常一梦醒来,发现我躺在自己的房里,身旁没有主人,空落而窒息的感觉将我包裹。


    我依旧如往常那般在暗处守着主人,接着暗卫统领的职务之便,我几乎终日守着主人,目光再也移不开。


    哪怕主人在不会有任何危险的甘露殿内,我的目光也始终追随主人,只是看着看着,就感觉心里忽地就空了一块,难受得想要落泪。


    这样的日子过了好几个月,直到一日唤御医给我诊脉,御医说了些伤势大好之类的话,没再提我能否再受孕,便依旧是难以有孕了。


    我早已不抱希望,但那一日,主人破天荒地召了我侍奉。


    时隔数月,我再次承了恩。九龙池中,主人问我,够了吗?


    不够,怎么会够呢,我多想一辈子都能与主人这般亲近。


    也不知是不是我这不知满足的模样惹了主人厌恶,主人将我抱回寝殿榻上,让我做好准备。


    我看着主人取出了一盒器具,那些器具大多为玉石所制,形态各异。


    我做了十多年的暗卫,经手过的暗器,刑具不计其数,只是一眼,就明白了那是套刑具,给难言之处上刑的器具。


    我今日这般贪心痴缠主人,主人要给我教训,我甘愿受罚。顺从地被主人束住手脚,塞了嘴,蒙上眼。


    那之后,主人时常罚我,罚过我后主人就会心情大好,许我承恩。


    我毫无怨言,甘之如饴。


    主人赐我姓名,乔北寄,这是主人对我的恩宠。


    我欣喜极了,没忍住在承恩时泄出了声主人,主人停下来,对我道: “以后不用再唤主人了。”


    第二日,我就明白了什么叫不用唤主人,主人为我办了新的身份牌,送我出宫。


    我白日为御前侍卫,入夜后就不能再留在皇宫,需得回主人赐的宅子里。主人时常会从宅子下的暗道入我屋内,我依旧能侍奉主人,我却在主人的温柔对待中,逐渐觉得些不安。


    我听主人吩咐,参加武举,夺得武状元,主人的圣旨下来,命我去边关。


    这是主人给我的任务,完成了就能回到主人身边,我在心底这样告诉自己。


    在边关一待就是数年,我唯一能接触到与主人相关的事物就是主人寄来的书信,厚厚的一沓,写着许多日常的小事,我仿佛能透过信纸看到主人。


    主人来了玉门关,因是主人赐的酒,平日里滴酒不沾的我,第一次喝得烂醉。


    那一晚,主人歇在将军帐里,我醉得厉害,后来回想,只记得自己一次次缠着主人祈求赐予,而主人一一满足了我。


    主人歇到正午才醒,醒后就对我疏离许多,是我昨夜缠得过分了。我谨守本分,恭敬侍奉主人。


    主人回了宫,我用一年时间,彻底拿下金国,只想回去见主人。


    回京那日,与封赏的圣旨一起到的,是一份赐婚的圣旨。


    ——镇国将军尚乔国公主!


    我身子早已是主人的啊,主人怎么会给我赐婚,我要去见主人。


    我入了宫,主人让我娶了公主,好好做我的镇国公,不要再奢想其他。我沉默跪着,第一次反抗主人的命令。


    主人赐了我一杯茶,让我滚。


    暗卫与我已没了联系,主人给我赐婚,让我乖乖当国公,宅子下的暗道也被炸榻了……


    我终于明白,主人真的不要我了。


    我拒绝了所有赏赐,只求换一个禁军之位,能近一些守着主人。


    主人很生气,却依旧道: “这好说,将军将孤服侍得舒服了,自然什么都有。”


    主人总是这般好,总会为人留一条退路。


    我膝行上前服侍主人,那一整晚,主人都很愤怒,那些怒火全泄在我身上,我却觉得久违的安心。


    第二日在甘露殿醒来,我才发现自己居然侍奉完主人后睡着了,主人已经不在殿中,枕边是禁卫统领的令牌。


    主人终究是依了我。


    我可以在宫里守着主人,护卫皇宫安全,为主人守宫门……


    我居然怀孕了!听到府中军医颤抖着说出诊断结果,我久久没回过神,惊讶茫然,还有隐隐的欢喜。


    原本做好了一辈子不远不近守着主人,永远不打扰主人的准备,可我怀了主人的孩子,这是主人的血脉,我总得让主人知晓。


    可主人早就不再独自召见我。


    我犹豫了一月,肚子逐渐凸起,我第一次感受到腹中孩子的动静。


    我换下禁卫的甲胄,穿着一身寻常黑衣,避过所有宫人,来到了主人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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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


    《渣攻改造直播间》新文已开


    主人发现了我到来的。


    但主人似是饮了酒,醉得厉害,竟直接将我拉上了榻。


    我无措极了。


    与主人离得这般近,那些早已准备好的话语一句也说不出来,身子在瞬间软化,我竟是这般想念主人。


    边关数年的思念,回京发现被主人厌弃的惶恐绝望,与发现自己怀上主人孩子的惊喜茫然……


    无数的情绪,在被主人拥住时,全涌了上来。


    主人低声唤着菜名,我多希望自己能变成主人想要的菜肴,被主人吞吃入腹。


    与主人身体相贴,我窃窃满足,沉迷眷恋,几欲醉死在主人的气息中。


    外边传来宫人入殿查探的声音,我匆匆整理凌乱的衣物,逃似地离去。


    我未经传召,夜入帝王寝宫,此乃死罪,但主人还未知晓孩子的事,我不能这样去领死。


    第二日上朝,主人依旧是先前那威严而淡漠的模样,似是对昨夜的事全然没有印象。


    那晚,我又去了。


    我站在榻边,看着闭目安睡的主人。


    我不敢打扰主人休息,站着等候,却看主人看得入了神。


    眼前仿佛出现了另一重画面。


    那是昨夜,主人将我拉上榻,在我身上啃咬。


    是我和主人曾在一起的许许多多个日夜,主人赐我雨露,给予我恩宠。


    鬼使神差地,我伸出了手。


    主人竟醒着!


    没有饮酒,双目清明的主人拽住了我的手。


    我跌入榻上,慌乱转身,就被主人翻身压下。


    一根银针自主人手中滑落,我下意识去接。


    口鼻皆被主人捂住,穴位被点,我看到了主人眼中的怒火。


    数月前,我求着主人让我当禁军,为主人守宫门。


    主人怒急,依旧却让我服侍。


    我跪着为主人服侍,为主人宽衣时,主人就是这般瞪我。


    我一时移不开眼,身心都涌起强烈的渴望。


    渴望与主人的接触,渴望主人的恩宠。


    我被瞪得有了欲念。居然在这种时候,在主人发现我擅闯寝宫,要惩治我的时候。


    我这身子果真就如主人所说,是最适合用来发泄的器具。


    只是身体贴近,就渴求着被主人掌控驾驭。


    体内内力翻涌,轻易冲开了主人点的穴位。


    没了压制,我再无法忍耐,微启唇,触上了主人的手心。


    主人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厌恶于我,一脸骇然的松了手。


    我冒犯了主人,却不知跪地请罪,反而胆大包天,将主人按下。


    [小乔篇]


    那一日,在汤池中,在主人的命令下,我惶恐而绝然,对主人袒露了我守了二十多年,从不敢让任何人知晓的隐秘。


    主人面露诧异,亲自查探。


    我做了近十年暗卫,满天箭雨我未曾惧过,刀光剑影我未曾怕过。


    主人探查却让我怕了。


    忽听主人惊呼了声,面带惊惧,连退数步,甚至站立不稳跌入汤泉中。


    我的异于常人,终究是吓着主人了。


    我在海棠池边跪到深夜,雨打在我身上,也仿若未觉。


    脑海里不断浮现着主人匆匆穿衣离去的背影。


    主人原本是要宠幸我的,可我这样的身子,如何能承恩。


    主人召见我,揽我入怀,甚至唤着北寄,说要再宠幸我一次。


    我恭敬顺从,不敢动弹,心底终究是再次生了奢想。


    主人低笑着问今日出皇城可还能骑马。


    我知晓主人问的人其实不是我。


    可我在主人身边跟了十年,连主人每日所穿里衣款式都清楚不过,却从未听闻“乔北寄”此人。


    主人使我身体无力,落不着实处。


    大抵是魂魄也被主人弄得飘了,不然我怎会在这时回道: “主人,属下今日无外出任务,不出皇城。”


    因我这一句话,主人惊醒了过来。


    见抱着的是我,惊得退了大半个榻的距离。


    主人说没有宠幸我,此后也不会幸我。


    我以为跪在温泉池边这么久,我已经想明白了,可昨夜在龙榻上睡了一夜,再经主人之口说出这话,我的心口依旧疼得厉害。


    在御书房中,主人抱了我,说要与我做一世君臣。


    我眷恋主人的体温和触碰,但早已不敢有所奢想。


    主人要同我做一世君臣,我便一生追随主人。


    尚武殿中,主人与我同骑一马,主人拥着我,为我赐名。


    乔北寄。


    是那个主人曾唤过的名字。


    今日之后,我就是乔北寄。


    圣旨下来,今年的所有进士都要去边关历练。


    临行的前一晚,主人来到我在宫外置办的宅子里。


    我求着主人再抱我一次,主人应了,抱着我,从门口到榻上。


    主人修长如玉的手指将我握住。


    致命处交到主人手中,我没感到丝毫不安,反而期待着主人掌控我更多。


    我离京城两年,为主人拿下了金国。


    庆功宴后,主人召见我。


    我在凉亭等了许久,却只等到了一身女官服的乔家孙小姐。


    主人知道了。


    知道我身为暗卫,却与旁人有交集。


    我曾为乔小姐救助过数只挂在树上下不来的幼年食铁兽,也曾在乔小姐为宫中宠物吃食苦恼时,为其留下过银钱。


    虽然我从未让人见过我的身影,可这终究是犯了暗卫的条例。


    我递上汇报时主人许是没有留意,当时未曾罚我。


    现在,主人将我的罪过摆在了我面前。


    我去甘露殿请罪,主人并未怪罪我,却言那乔小姐是我心爱之人。


    不,我何曾爱慕过他人。


    我心悦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主人啊。


    主人不信我。


    不被主人信任的暗卫,就没了存在的意义。


    我拔出剑,但求以死明鉴。


    主人神情惊愕,让我放下剑,说信我。


    主人信了我的爱慕,让我留宿甘露殿。


    那夜,我承了恩。


    在白玉石上,在九龙池中。


    沐浴后上了龙榻,主人抱着我翻来覆去许久,似是有什么还有什么事未办,始终无法安睡。


    我问主人缘由,主人瞧了我许久,便将我那异于常人之处也一同幸了。


    接连数月的承恩,我这异类之身,居然怀上了主人的孩子。


    主人没有后妃,除我外,也没有亲近过的宫人,这是主人的长子。


    主人想将孩子去了,我大着胆子求主人,主人就真依了我。


    我不知如何面对主人。


    主人对我这般纵容,一宫的雨露皆灌溉于我一身,到底将我养得开始恃宠而骄。


    就让我骄这一次吧。


    主人说这是皇嗣,待孩子生下来,我这异类怎可作为皇嗣的生母活于世间。


    我愿以死换主人和小主人的名声。


    主人爱极了我腹中的孩子,问我日后想让孩子养在谁身边。


    母死子贵,我已经见不着小主人的未来了,却依旧想为小主人换一个好些的前程。


    我想让小主人养在皇后身边。


    主人应了,就要立后。


    立镇国将军府乔氏女为后。


    我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见到主人大婚。


    我知晓这是主人给我和小主人的恩宠和承诺,可想到主人将要和人成婚,心口就疼得厉害。


    我没有让不该有的情绪流露出半分。


    主人似是对我的乖顺很满意,给我一个月时间考虑皇后人选。


    主人给我天大的恩宠,我哪里敢恃宠而骄就去接,皇后人选自然得让主人安排。


    肚子越来越大,主人大婚的日子也到了。


    可直到凤辇来接人,主人也未将皇后的人选送过来。


    我去为“乔小姐”准备的阁楼想询问缘由,却被暗十四按到镜台前。


    我被服侍着抹上了脂粉,梳起了女子的发髻,穿上龙凤同合袍。


    我恍惚地乘上凤辇,以乔家小姐乔十九之名,与主人成婚。


    小主人出生了。


    主人为其取名为清晏,取“天下太平,海晏河清”之意。


    我在边关时就极为喜欢这句话。


    那时,只想着天下太平了,我就能回主人身边,陪伴着主人。


    主人等我养好了身子,要幸我最后一次。


    我求着主人幸死我,主人应了。


    我放任自己沉醉其中,纠缠着主人。


    可主人不让我死了。


    主人说从未觉得我是污点,说想要一生。


    一生那么长,我从不敢奢想。


    可这是主人要的,我会陪伴在主人身旁,直到主人厌弃了我。


    那之后,主人依旧让我占着永安宫。


    我身兼镇国将军,暗卫统领,一国皇后数职,整日都陪在主人身边。


    刚用镇国镇国将军的身份回朝堂的那一日,许多朝臣来询问我的身体状况,我自是答已经大好。


    只那孙尚书看我的目光实在怪异。


    也不知是不是我上凤辇那天,与他离得近,被他看出了什么端倪。


    我怕孙尚书闹出什么事,伤到主人的名誉,还派暗卫前去敲打了一番。


    清晏渐渐长大,爱上了兵法军事,想要做一个大将军。


    我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抽出更多时间来教导他。


    直到主人立清晏为太子。


    得知这个消息,我恍惚了许久。


    是了,清晏聪明伶俐,是主人的儿子,是由“皇后”生育教养的嫡长子,理应享此等尊贵。


    主人在许镇国将军府皇后之位时,是否就想过要立他腹中的孩子为储君?


    我回到永安宫,宫人服侍我脱下朝服,换上更舒适的常服。


    我走入内殿,主人正教导着清晏批阅奏折。


    清晏还在闹腾,说不愿继承皇位,要继承母后的将军之位。


    主人板起脸道:


    “莫说将军官职无法世袭,你就算真成了将军,孤一道圣旨就能收了你的兵权!”


    清晏哪知道当将军这么不稳定,兵权还能说没就没,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主人缓和了表情,哄道:


    “但你继承了皇位就不一样了。当了皇帝后,你可以把兵权都握在手中,开心了还能封自己个将军当当。”


    清晏看见了我,跑过来拉着我的手,问我有多少兵权。


    我看向主人。


    主人轻笑着,似宠溺似无奈。


    镇国将军,暗卫统领,一国皇后,主人给我的权力大得吓人。


    我低头看向清晏,说我什么兵权都没有,全是你父皇的。


    我的一切都是主人的。


    大概是主人的恩宠给了我胆子,那一晚,在主人幸我时,问主人乔北寄是谁。


    主人已经在两人独处时,唤了我好几年的“十九”,闻言有些不解,道: “不就是你吗?”


    “不,主人给臣赐名前就曾唤过这个名字。在海棠池里,在龙榻上……”


    我一一例举,主人却是笑出了声,尽数将雨露赐给我,才抱着我道:


    “孤其实早已同你过过一生。孤给你赐了名,你也为孤拿下了金国。只是那一世,我们的结局不太好。”


    “许是上天都觉得不忍,就让孤回到了孤第一次要幸你的时候。孤见了你,脱口而出孤赐你的名字。”


    说完,主人看向我,问: “你信吗?”


    “信。”主人说的,我都信。


    原来主人其实在海棠池那次,就会幸我。


    这般算来,我与主人岂不是少了许多次。


    念及次,我缠上主人。


    此后一天多缠主人一次,数年后,也就补齐了。


    [大乔篇2]


    我把主人压在榻上,一手捂着主人的口,一手就要解自己的衣袍。


    想让主人看到我已开始显怀的肚子。


    想告诉主人我怀有主人的孩子。


    最后一根衣带,只要轻轻一扯就能解开,我却迟迟下不去手。


    方才与主人的接触,我已经有了欲念。


    这若解开了,主人看到的将不止是我显怀的肚子,还有我的丑态。


    主人似是躺得不耐烦了,拉着我的手起身与我平视,质问我是否想要弑君。


    我绝不敢有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主人又问我爬上龙塌,是不是想被幸,我不敢答。


    来之前从未有过这等想法。


    来之后,丑态无法掩盖。


    奇怪的是,主人分明很生气,却没把我丢下榻,反而给我恩宠。


    主人知晓我有孕,让我留宿了甘露殿,第二日还唤御医为我诊脉。


    我以为主人喜爱这个孩子,我也能多一些与主人相处的机会。


    哪怕主人让我离宫早些回将军府,我也不悔。


    听到属下说乔国公主入将军府的消息,我方寸大乱。


    我腹中都有了主人的孩子啊,主人诊脉会再让我娶公主?


    我想回去寻主人,但我有了身孕,为了孩子,更不敢抗旨。


    我心如死灰回了将军府,却发现屋内的人是陛下。


    乔国公主是陛下!


    那一夜,我如同飘在云端。


    主人要听我声音,我不敢唤主人,也不能唤陛下,试探着唤一句公主。


    主人笑得开怀,赐我更亲近的恩宠。


    第二日从屋内出来,亲卫们已经守在院子外边去了,一个个鼻青脸肿,且看我的目光十分怪异。


    我问他们缘由,他们也不答,只祝我跟公主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昨日的事,我自己都觉得不真实。


    可主人却是以乔国公主的身份入了我府中,且大有日后常来的架势。


    若能这样和主人过下去,也是极好的。


    我腹中是主人的孩子。


    主人说要培养储君,就下了圣旨。


    我挺着六个月大的肚子,以镇国公府乔十九小姐的身份,嫁入宫中。


    孩子是个女儿,本应无法满足主人立储的念头,主人却极为喜爱她。


    主人让我取名。


    我怀着这孩子时,就常做一些奇怪的梦,我用了梦中女儿的名字为小名。


    小名二十,大名太平,是大夏的皇长女。


    那时,我还不知道主人为二十安排了那等尊贵的未来。


    太平帝姬,大夏女帝,一生尊荣。


    生下二十后,我脑海里总会出现一些画面。


    有时是主人跌入海棠池中,我去救陛下。


    有时是我与主人都老了,主人揽着我,为我低低哼唱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还有许多许多,就好像是我经历过的另一段人生。


    那段人生里,我们白头偕老,生同衾,死同椁。


    这样的奢想我至今不敢有。


    直到一日,主人忽地心血来潮要唱歌哄我睡觉。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


    和梦中一样的曲调响起,我莫名就落下泪来。


    我知道这首曲子的最后一句。


    “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这是主人的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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