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现代言情 > 她不对劲[gb] > 62、要你
    羽绒沙发深深地陷了进去。


    严宁纤瘦的身躯恰好落在沈长秋屈起的双膝间,他接住她。


    与此同时,也落下狂风暴雨般的吻。


    沈长秋喉间挣扎不已,他太虚弱,鼻腔来不及换气,起了一身的汗。


    他根本不知道是哪句话点燃了醉酒的她。


    终于,湿漉的唇得到一丝空隙,沈长秋拧过头大口呼吸,冷气刚接触到他汗岑岑的额头,严宁又扑上来吻他的耳垂。


    粘腻的亲吻声响在耳膜,酥痒直冲头顶。


    “嗯……不要……”


    沈长秋双肩瑟缩不禁喊出声,沾泪的眼睫毛也在颤抖。


    这声无异于火上浇油,严宁吻得更加狂热了,此刻,她像一只嗅到血腥的野狼,啃咬最美味的食物,撕扯最外层的遮挡。


    纯白卫衣被掀她到肋骨,长裤也被拨下半截。


    亲他的同时,严宁左手在他卫衣前的图案下柔动,右手,在身后半圆上来回,手指次次滑向中心。


    沈长秋脊背生寒,头皮更加发麻。


    这种动作,似乎把他当女人了?


    直到她的手再次下滑,隔着外裤按在今天被检查的地方,诡异的寒战打上头顶,沈长秋立刻拽出严宁的手,勉强架住她腋下抬离自己。


    “阿宁!你、你喝多了,该睡觉了。”他睁大眼睛喘气道。


    “我没喝多……”


    严宁笑着拨开他的手,撑在他身前打量他,脸颊比刚才带她回来还红,眼里布满了浓郁的酒气。


    还有比以往更明目张胆的执拗和兴奋。


    红酒的后劲开始到达顶峰。


    她眨了眨眼,神情仿佛在梦游,掌心放在沈长秋侧脸上轻抚。


    “沈长秋……”她目光落在他亲红的唇上,又移至他的眼眸。


    她喃喃:“我想要你……”


    馥郁的红酒芳香随呼吸扑来,她的手从腰侧的白色松紧边又滑了下去,沈长秋抖了一下收紧臀,握住她意图不轨的手腕。


    “要我?”


    “嗯。”她认真点头,像是渴望某种心爱的东西,“要你。”


    沈长秋糊涂了,要他?说的是男女关系上那种要吗?


    他撇了一眼玄关柜,那里塞着前几天她的快递。


    以往连碰都不让碰,明明她都是自己解决,还买些道具,怎么今天喝醉了这么突然……


    或许是她想要克服心理阴影,决定和他试试?


    他有限的阅历只能想到这个层面。


    可不管她说的是什么……沈长秋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都快制不住她执意下滑的手腕了。


    迄今为止,最后一顿饭还是昨天晚上八点吃的白粥。


    就算他再血气方刚,再年轻有为,等会真做起什么事来,估计他会先低血糖晕过去,哪有男方第一次不省人事的,这太丢人了……


    更别说,她现在是喝醉了。


    万一真做了什么,她不记得,等她清醒又怎么和她交代?


    沈长秋喘匀气,柔声哄她:“阿宁,现在还是下午,晚上再说好不好?”


    “不好,就要现在。”她皱起眉头,目光执拗,“你今天……不一样。”


    “不一样?可我、可我真的好饿,一点力气都没有,什么都做不了,你让我先吃点东西好吗……”


    沈长秋苦着脸解释,宛如饿死鬼投胎。


    严宁愣神一瞬,抬眼盯着沈长秋,


    “你说……你很饿?”


    “嗯……一天没吃饭了。”


    沈长秋仰头楚楚可怜,就像对话界面里委屈落泪的小白兔。


    “那你……想吃东西?”


    “嗯嗯,随便吃点什么都行。”


    沈长秋应声点头,他的胃已经开始绞痛。


    “真的随便什么吗?”严宁自言自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突然伸出食指点在他下唇上。


    她怔怔说:“那你……先吃它,好不好。”


    “啊?唔……”


    沈长秋还在讶异,她手指越过唇瓣,轻轻揉动他的舌。


    接着,她的食指摩擦上下齿间,又不满意似地上下撬了撬。


    “沈长秋……牙齿,疼,要像上次一样。”


    上次?上次是她指腹流血了,含了片刻而已。


    可她的目光执拗认真。


    沈长秋试探性用唇腔和舌头裹住她的手指,严宁手一抖,眯起眼睛吸了口气。


    她……喜欢这样?


    沈长秋再次撇见一抹她奇怪的欲.望,扬起头将两个指节深吞进嘴里,轻舔指腹,观察她的反应。


    果然,她呼吸声变浓重了。


    是喜欢。


    可沈长秋不知道他自己这副模样,像极了正在勾引服侍他人的戏子。


    他直盯盯的眼神像是在询问三个字。


    舒服吗?


    舒服。


    严宁内心回应,食指后退重新滑入,这种感觉就好像,在他身体里……


    逐渐萌发的醉意里,理智开始停摆,严宁突然将中指也伸进沈长秋的嘴里。


    想要,真的想要。


    今天,他……可以。


    这时,严宁过于露骨的行为让沈长秋察觉出不对劲,也发现他自己这样,很像在用嘴服务别人。


    可她是女人……


    沈长秋脸红燥热起来,将严宁手指拿开,撑起身想要逃离现在诡异的氛围。


    而且,再不吃点能吞进肚的东西,他真的要昏厥在沙发上了。


    他撑着屁股后挪下地,在地毯上踉跄了几步,身后的人又扑上来。


    “不能走。”


    沈长秋没站稳,面朝下摔倒在沙发一边的长榻上。


    背后一沉,耳朵一麻,浑身一软,严宁又贴上来吻他的耳侧和脖颈。


    “阿宁……呃……”沈长秋瑟缩发抖,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


    难不成她还能强迫自己吗?这种事情是女性能强迫的?可她的手……现在在扒他的裤子啊?


    “阿宁!你先等等……等等……”


    沈长秋冷汗直冒,努力想要翻过身,制止严宁做出什么清醒后另她难受的事。


    可她不愧是常年训练,力气太大。


    虚弱的沈长秋刚撑起十厘米,严宁直接跨坐在他身上,背被她猛地一掌按下,手肘没撑住,上半身落回沙发里,呛出了废力的咳嗽。


    同时,他肩膀一扭,双手立刻被反剪身后,似乎还听见了肩关节“咔嚓”一声!


    完了,这一系列动作让沈长秋眼冒金星,一个冰冷的物品出现在他脑海。


    手铐。


    可一秒后,背上的严宁疑惑地“嗯”了声,预想中冰凉的金属感没有出现。


    太好了,她今天没带手铐。


    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背在身后的双手随即被什么东西紧紧绕住,还用力缠了好几圈!


    这哪来的绳子?


    他从乱在脸前发间看去,应该是茶几上他手机的白色充电线,她缠得很紧,手松开,只能微微扭动手腕。


    完了完了,真的完了。


    沈长秋放弃武力抵抗,决定尝试用卖惨唤醒她的理智,他勉强抬起下颌,扭过脸。


    “阿宁……你听我说,我真的好饿,从昨晚开始我就没吃饭,今天喝了好多水,还全都排出去了,一直到现在什么也没吃,肚子都是扁的……我真的饿得不行了……等我吃点东西,你想怎样都行……好吗?”


    他努力扭头,看向坐在身后的她,用最可怜的语气,最无辜的神情。


    乞求她。


    像那只微信里,俯地卖惨眼泪汪汪的小白兔。


    可这哪一句,在严宁耳朵里,是在求她放过他呢?


    “可你刚才吃过了,该我了。”她高兴笑起来,“沈长秋,你是我的。”


    沈长秋感觉自己说话都费劲,气也喘不匀,“刚才……不是,阿宁,你想做什么、要什么都行……等我……”


    “沈长秋。”严宁抢过话,仰起头按住他的背,深吸了一口气醉意更深,“那现在,你被逮捕了……”


    余光里,她的神情更加兴奋,目光更加狂热。


    她似乎沉浸在美好的梦中。


    下一瞬,裤腰被她抓住,严宁从他身上抬腿下来,内外两条裤子立刻从脚踝飞了出去,腰以下,和他此刻的大脑一样,空空如也!


    回来还没开空调,十二月的空气凉飕飕的。


    沈长秋拧回酸软的脖子,脸贴着沙发闭眼呜咽哀叹。


    要了命了,他哪句话是说错了吗?


    可在严宁迷乱的视角里,深色沙发上趴着一个双手缚在身后、光着下半身的男人,柔软的黑发乱糟糟散开,白皙的侧脸浮现出红晕,唇微微张开,正在小口急促地呼吸。


    他松软的白卫衣上堆在肋骨处,往下,是他清晰的背沟与紧实的腰,再往下,两片圆润的弧线划在半空,线条落入谷底,接连光滑的长腿。


    下午四点太阳西下,光线从阳台穿过落在沙发,沈长秋白得像在发光。


    严宁的脑袋已经被酒精冲昏头了,这种场面,她根本没觉得是在现实。


    她的手沿着两边竖脊肌滑下腰窝。


    沈长秋条件反射微微挣扎,他一动,立刻就被严宁大力按住后背,像个被制压的犯人,脸也无力贴在沙发上。


    卫衣的帽子盖在后脑勺,呼出的热气重新扑回面部,脸上凝满水汽,沙发上也被呵出一小团湿痕。


    沈长秋看不见她了,只能听到严宁愈发粗重的呼吸声。


    同时,低血糖让他头晕目眩、双眼发黑,现在的场面,有些覆水难收了。


    算了算了,他无力想,严宁上下衣穿得老老实实,她可能只是想做些之前的事,自己这会都起不来,也真的给不了几次。


    可场面越来越古怪。


    沈长秋一直趴着,手已经快失去知觉了,她也并没有被翻到正面的意思。她像个老练的按摩师,按按这,又捏捏那,但又很涩情地次次滑到缝隙,次次打起沈长秋羞耻不堪的激灵。


    “别……唔……”他又抖起来。


    直到她打转。


    沈长秋浑身过了电,睁开眼仰起头小声惊叫:“别!别……阿宁?阿宁你要做什么?”


    他慌了,猜不到她究竟想做什么,可不好的预感席卷了他迟钝的大脑。


    “要你。”她隔着帽子在耳边说,像是马上就要得到心仪的礼物。


    “呃!”


    下一刻,钻心的疼痛袭来,沈长秋浑身颤抖,束在背后的双手攥紧成拳,指节捏得发白。


    他甚至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真的去过医院,他觉得现在这种异常的疼痛,才是预想中做肠镜真正的感受。


    那是、是她的手吗?


    这件事太诡异了,他下意识扭动身躯,但严宁似乎铁了心不松手,后背和双腿都被她制压犯人似的按在沙发上。


    到底在干什么?


    要他……要他……要他?


    要什么?是这样吗?


    沈长秋脑子完全宕机无法处理任何信息,只剩发抖的呜咽。


    好疼……这比在医院疼多了。


    “疼……阿宁……”沈长秋眼泪挤出眼眶。


    “放松,听话。”她说着医生说过的话,不曾想这三天的心理建设,竟然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他试图放松,可下一瞬,他再次叫喊起来。


    “疼!疼!嗯!疼……阿宁……不行!真的不行!”


    沈长秋呜咽低喊,连续倒抽冷气,低血糖似乎都被这种疼痛吓得退避三舍,大脑清醒地像雷电劈过,感觉自己生生被撕开了……


    他记得医生之前还会涂点东西,可现在……


    还有,那根长长的管子比手指头还细,她、她……不仅如此,她像是在里面找什么,到处乱按。


    痛感越来越强烈。


    突然,她似乎是触摸到什么区域,沈长秋声音变调扬了起来,一种极难描述的感受在肚.脐下徒然升起,瞬间又酸又胀,有什么要炸开似的。


    “找到了……”她笑起来,像个理疗师一样,开始专攻某个关键的粘结点柔动。


    沈长秋缩起肩膀实在难以忍受,痛和这种莫名其妙的酸胀感让他大哭求饶,小腿上下乱踢。


    “阿宁……阿宁,求你了……别这样……”


    他越哭声越小,越哭越没劲,严宁也并不理他,沈长秋只好尝试用不同的称呼再次喊。


    “严宁……严警官!你……你放过我吧……”


    可没什么用,直到感觉真的要炸开了,沈长秋终于想到了一个遥远的名字。


    “宁……宁月初,唔……”沈长秋脸贴着沙发哑声啜泣,“我真的……要死了!”


    这称呼竟然管用,严宁急促吸了口气,猛然移出手僵在原地,沈长秋又叫唤着抖了一下。


    压在身上的力道松开,沈长秋立刻抓住希望扭开她,像即将被轰炸一样滚下战壕,倒在地毯上蜷起身。


    眼睛一直惊恐盯着跪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严宁,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儿还在火辣辣的疼。


    沈长秋红着脸抽噎几声,确定她不会再动手了,用脸在沙发边上蹭去糊住眼睛的泪。


    顿了片刻,她还是一动不动。


    “你怎么了?”沈长秋嗓音低哑委屈,用脚轻轻踹了她一下,立马收回。


    严宁恍惚抬起头,看了看沈长秋,又看了看周遭的环境。


    “我在哪儿啊?”她问,似乎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你在家啊……”沈长秋抽噎。


    “你又在哪儿?”


    “我?我也在家啊……”


    “那你哭什么?”


    “你!”沈长秋抿住唇下颌抖动,瞥了一眼她端着的右手,猛地侧过脑袋,气得胸口激烈起伏。


    你说我哭什么?


    严宁顺着他刚才的目光低头看手心,又翻过手背,动了动食指和中指。


    她抬起头,恍若隔世一般,上下打量被羞辱过的沈长秋,眼睛迷糊地眨巴了两下,又晃了晃脑袋。


    “妈的……”


    她眼一闭,灵魂像是被抽走,侧身栽倒在沙发上。


    “你!你!”沈长秋无奈极了,奋力挣开捆住手腕的充电线,“你倒是把手给我松开再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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