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现代言情 > 白月光竟是我自己[重生] > 28、第28章
    第 28 章


    这节语文课上得异常欢乐。


    下课后大家还在回味, 王东然跟李超更是贱得没边,抢了秦誉的答题卡,又声情并茂地朗读了一遍。


    由于这篇作文实在太过炸裂,经过十三班同学的广泛宣传, 几乎全年级都知道他们班出了个写鱼的语文奇才。


    对此, 秦誉表示:“知不知道什么叫家丑不可外扬?”


    李超说:“这叫牺牲自己快乐他人。”


    秦誉不听他这歪理, 在桌子上垫了两本书, 懒洋洋地趴下去, 打算补个觉。


    还没等他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前面一直低头学习的叶安屿突然起身朝这边走过来, 手里还拿着一张数学答题卡。


    秦誉动作一顿, 心想难道是来找他问题的?


    结果这念头产生不到两秒, 就见叶安屿一转身坐在了王东然的座位上,请教顾婷婷去了。


    一颗心刚飘起来就直线坠地,秦誉挺不是滋味。


    叶安屿为什么不来找他?他数学考得也不错啊,虽然比不上顾婷婷的满分,但教他绰绰有余。


    而且明显他跟叶安屿关系更好吧。


    “这个题这样做为什么不对呢?”叶安屿指着题认真请教, 丝毫没注意身后幽幽的视线。


    顾婷婷看了看他答题卡上的步骤,很快明白问题出在哪,说:“你这个思路有问题呀,没找对关键信息。”


    她抽了张草稿纸边讲边演算, 叶安屿听得格外专注, 时不时点点头表示赞同。


    靠。


    眼见两人的脑袋都快凑一起了, 秦誉眼不见心不烦,干脆闭上眼睡觉。刚刚还困得要命, 现在愣是睡不着,他翻来覆去换了好几个姿势, 越来越清醒。


    妈的不睡了。


    秦誉猛地坐直身子,一声不吭掏出一本数学练习题,拿起笔就开始做题,那架势好像要跟数学题同归于尽。


    旁边玩手机的李超被他这动静搞得一头雾水,问他:“你鬼上身了?”


    秦誉头也不抬:“别打扰我,做题呢。”


    李超很懵逼:“宁姐要抽查练习册吗?”


    “没。”秦誉算完这道,又开始审下一题。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下午,秦誉一有空就掏出数学题做,觉都不睡了,李超跟王东然喊他出去打球也不去。


    王东然疑惑道:“他数学不是考得挺好吗,这又演哪出?”


    李超抱着球摇摇头:“谁知道呢,估计是宁姐给他灌迷魂汤了。”


    叶安屿从后门进出好几次,每次经过秦誉身后都见他在学习,也有些意外。


    难道是因为活动室没要回来,所以下定决心要冲进前三吗?


    活动室确实是没要回来,大课间的时候秦誉伙同乐队另外俩人杀进亮总办公室,打算跟他谈谈条件。


    亮总可不吃他们这套,他本意就是逼秦誉好好学习,现在看到效果,更是不可能轻易把活动室还给他们。


    但亮总是个人精,深谙“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的道理,眼瞅着秦誉要被逼疯,喝着茶慢悠悠地给出了转圜的余地:“不过呢,也不是说一直不让你们去活动室,毕竟秦誉这次考得也有进步,是吧?”


    秦誉用力点头:“是啊,所以是不是该看在我这次考试还不错的份上,把钥匙还给我们呢?”


    “还?这本来就是学校的钥匙,顶多算借给你们,还得看领导愿不愿意借。”亮总说。


    见秦誉又要跳脚,亮总露出了奸诈的笑容:“可以让你们一周去三次,每次一小时,上课跟晚自习不准去,其他时间要用就来我办公室取,一小时后必须锁门把钥匙还回来。”


    贝斯手顿时泄了气:“这能用的时间也太少吧。”


    秦誉若有所思,一口答应:“好。”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亮总跟他斗智斗勇这么长时间,早已摸透这小子是哪路货色,“你要是敢偷着配钥匙,我就找人换门锁。”


    被戳中心思的秦誉:“……”


    “下个月期中考试,秦誉考进年级前50,你俩考进年级前200,我就把钥匙给你们。”


    秦誉一脸匪夷所思:“怎么又前50了?不是前60吗??”


    这特么还带涨价的?


    亮总说:“只允许你讨价还价,我还不能提高要求了?”


    “……”


    被逼无奈之下,乐队三人只能同意这丧权辱国的条约-


    晚自习班里窃窃私语不断,每次考试出成绩后就会开班主任会,宁姐跟亮总都不在,大家胆子都大了起来。


    不止他们班,整栋教学楼都有点浮躁,隐隐约约能听见别的班闹腾的声音。


    教室窗户半敞,外面的风时不时扫进来。


    叶安屿身上还穿着短袖,胳膊有点冷,他没带外套,见周围人都没什么反应,只好默默摸了摸发凉的胳膊,缩着身子继续写作业。


    刚写一个字,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他。


    叶安屿刚转头,秦誉就朝他抛过来一件校服外套。


    “接着。”


    叶安屿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伸手去接,被校服兜头盖住了脸,清爽好闻的洗衣液味钻进鼻尖。


    叶安屿微愣,看向秦誉:“你的校服?”


    “不然呢。”秦誉靠着椅背大咧咧地坐着,他早就注意到叶安屿的动静,知道他冷,“冷就穿上。”


    叶安屿怀里抱着衣服,嘴唇动了动:“那你呢?”


    “我又不冷。”秦誉说。


    叶安屿道了声谢,转过身把校服穿上。


    衣服穿在他身上有点大,叶安屿挽起两边的袖子,把衣领拉到最顶,微凉的拉链蹭着下巴。他垂眸理了理褶皱,拿起笔继续写题。


    尽管他刻意去忽视,可还是有点心不在焉——独属于秦誉的味道萦绕四周,明明香味很淡,却仿佛无处不在。


    心浮气躁的感觉不太妙,叶安屿把领子压下去,约莫过了十分钟才重新专注起来。


    第二天上学前,叶安屿特意往书包里塞了件校服外套。


    “昨天让你穿你不穿,今天温度又升上来了,你带外套干嘛?”董倩坐在沙发上说。


    姥姥已经顺利出院,在家里安心休养,董倩也不用天天陪床了,照常上班,请了个保姆定时来照顾。


    家里也因此装了个监控,客厅和姥姥卧室各一个。


    叶安屿背上书包,拉开门要走:“晚上冷。”


    董倩起身送他:“行,冷就穿着,路上慢点啊,注意安全。”


    这季节也挺怪诞,一早一晚冷飕飕的,到了中午就艳阳高照,跑完操回来更是热得直冒汗。


    阳光刺眼,靠窗同学把窗帘刷刷拉上,蓝色窗帘被阳光照得透亮。


    宁姐抱着数学卷子进班,见教室里居然开了风扇,立即给关了,说:“这都什么天了还开风扇,换季容易感冒知道吗,热就拿着本子扇扇。”


    这节数学课又要当堂检测,全班异口同声:“啊?”


    宁姐瞪眼:“啊什么啊,考成那样还好意思叫唤,拿到卷子就赶紧做,下一节生物课换成数学了,两节连堂,中间不下课。”


    班里一阵哀怨,随后逐渐安静下来。


    题目都是最近学的,不算难,叶安屿左手抵着下巴,不一会儿就写完了半面。


    微风吹得窗帘轻轻飘动,被遮挡的阳光时隐时现,斜射进一条窄窄的光柱,落在秦誉的课桌上。


    他正边玩李超的手表,边潦草地写题,见状把手表放在阳光里,头顶天花板上霎时多了一个圆形光圈。


    秦誉心思一动,悄无声息移动手表,光圈在墙面上缓缓移动,然后落在了叶安屿的后背上。


    叶安屿写着写着感觉后背发热,耸起肩膀动了动,没在意。


    秦誉无声笑了笑,巧妙地控制角度,让光圈落在叶安屿的桌沿。


    叶安屿全部心思都在试卷上,还是没注意。


    秦誉喉结一滚,莫名感觉有些刺激。


    想引起叶安屿的注意,又怕惊扰了他。


    最后还是玩心占了上风。


    光圈跃上桌角,时而扫过叶安屿的笔袋,时而划过他的卷子,徘徊两圈后见叶安屿还是没什么反应,干脆在他桌面上乱晃一通。


    叶安屿终于看见了:“……”


    不用回头都知道这是谁干的。


    叶安屿余光瞥了眼,宁姐坐在讲台边没抬头。他放下笔转过身,即便用手挡了下,还是被反射的光晃了眼睛。


    他眯起眼,眉头轻皱,对秦誉投以无奈又谴责的表情。


    秦誉见好就收,朝他呲了个牙,正要把手表收起来,前头坐着的宁姐突然站起来,看着这边道:“叶安屿,秦誉,你俩干嘛呢?”


    闻言,全班同学齐刷刷地转过头看向他俩。


    叶安屿莫名遭受无妄之灾。


    秦誉这时候很讲义气,主动站起来跟宁姐认错:“老师,不管叶安屿的事,是我不小心用手表晃到他了。”


    还不小心……


    叶安屿低头挠了挠前额,默然无语。


    “是这样吗叶安屿?”宁姐问。


    叶安屿撑着桌子站起来,往秦誉的方向瞟了眼,这人还敢朝他挤眉弄眼。


    秦誉靠着桌子吊儿郎当地站着,他了解叶安屿,知道他脾气好,肯定会帮自己开脱。


    结果下一秒,他听见叶安屿说:“不是这样的老师。”


    秦誉:“?”


    叶安屿继续说:“他故意的。”


    秦誉:“!”


    宁姐果然瞪大了眼,怒道:“秦誉!你给我拿着卷子去后面写,再敢搞小动作就给我出去!”


    秦誉没想到叶安屿会出卖他,垂着头老老实实站到后面,把卷子铺在后墙上写。


    众人没把这段插曲放在心上,纷纷低头继续做题。


    叶安屿写着写着,后背被人戳了下,他转头,王东然递给他一个纸团。


    纸团很小且形状随意,一看就是从试卷上撕下来的。


    上面画着一片叶子,叶子表情冷酷,手里拿着一把剑,把旁边的一颗心给劈成了两半。


    画得还挺生动。


    叶安屿一笑,拿起红笔在上面涂了涂,把纸团捏好,又传了回去。


    面壁思过的秦誉叼着笔帽,不动声色把纸团搓开。


    只见那颗心的裂缝被红色笔墨涂满,破碎的心容光焕发,变得又红又大。


    秦誉咽了口唾沫,感觉胸腔里的那颗心也被重新描了一遍,怦怦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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