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话一出,四周静悄悄。


    一众军雌们,维持着举枪的姿势,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距离克莱因和席勒最近的队长,更是狠狠地怔住了。


    这只雄虫话里话外的意思,再配合上一脸焦急的表情,以及明显带着心疼的眼神:


    ——他是真的在关心,自家雌侍有没有受伤的!


    但这有可能吗?


    雄虫被雌侍忤逆反驳,不但没有因此发怒惩罚对方,反而还担心自家雌侍,有没有因此不小心受伤。


    虫神在上!


    他们从出生起,从未见过这样的雄虫!


    如果能被自家雄主,这样关心一次,哪怕雄虫脾气再喜怒无常,难以伺候,也值得怀念、吹嘘一辈子了吧……


    在场的众多雌虫心想。


    克莱因心里有数,军雌皮糙肉厚,并不会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


    但看到席勒担心的眼神时,心中还是一软。


    几乎是在雄虫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便顺着雄主的意思,放了手:


    “雄主别担心,我没事的。”


    克莱因说完,主动对着席勒,摊开了自己的手心。


    席勒连忙查看克莱因的手掌,掌心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皮开肉绽,却也有一条明显的红痕,横贯手心。


    领队的军雌反应过来后,主动退避到一旁,脸上的表情,也不再是最开始的咄咄逼人。


    而是混合着羡慕、不可思议、活久见、以及“我不是在做梦吧”等,一脸复杂地看着,眼前赤裸裸撒狗粮的两位。


    席勒抿了抿嘴唇,心情很不美丽。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队长,然后再次捡起,被自己丢在地上的鞭子,气场大开的一步一步朝队长走去。


    直到把队长逼到墙角。


    “雄主……”


    “阁,阁下……”


    克莱因想对席勒讲:自己真的没关系的,雄主您不用再为我生气了。


    但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队长则是被雄虫的气势吓到了,居然口不择言道:


    “……抱,抱歉,害得您的雌侍受伤了,对不起……”


    这话虽然也没错,但说完后,别说其他军雌们一脸无语,队长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克莱因听了这话,也是哭笑不得。


    这算什么伤嘛!


    那红痕再晚一会儿,都要看不见了……


    所有雌虫心想。


    结果,不知道是队长哪个字,道对了歉,说到了点子上,雄虫的面色,居然稍微和缓一些了,虽然还是很黑。


    懒得继续纠缠下去,席勒开始放狠话赶虫了:


    “看到这只鞭子没有?”


    队长死死盯着,举到自己面前的这支鞭子,咽着口水点了点头。


    “说话!”


    “看到了!”队长一个激灵,像见到了自己的长官那样,站得更直了。


    “话别回得太早,你再仔细看看。”


    席勒阴恻恻地笑着,在队长迷茫中逐渐变得恐惧的眼神里:


    ——“雄主!”


    ——“chua!”(第四声)


    轻轻松松,徒手把鞭子暴力扯成两半,丢在队长脚下。


    四周一片寂静。


    席勒冷静地收回手,深藏功与名:


    “回去复命吧。”


    “今后再有雌虫,敢上我家闹事,指着克莱因少将的鼻子说话,侮辱指责我的爱人……断掉的就不只是鞭子了。听明白了吗?”


    停顿了一秒后:


    “……明,明白了!”


    队长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神他x“被雌侍家暴的小白菜雄虫”,就算精神力只有d级,这变态的武力值,跟“暴力雌虫克莱因”俩虫能直接互殴吧?!


    众军雌昂首挺胸,为维护正义而来;垂头丧气,被震碎三观而去。


    “雄主,您的手还好吗?我帮您上一下药吧?”


    虽然震惊于雄主的大力气,然而雄虫一向细皮嫩肉,席勒突然来那么一下,说不定手心已经破皮擦伤了。


    克莱因看向席勒的手,面上不显,眼底却有淡淡的担忧。


    席勒挑了挑眉:


    “我的手没事,你先去哄莫扎特吧,我上楼一趟,晚点再去你房间。”


    在克莱因尤带三分怀疑的目光里,席勒坦然转身上了楼梯:


    嘶!


    好痛!


    md这具脆皮的弱鸡身体,还得再多练练,不然多影响发挥!


    ---


    “队长,我们……就这么回去了?”


    离开席勒家后,上了飞行器,站在队长右边的军雌,忍不住问道。


    队长给了他一个白眼:自行体会去!


    站在左边的军雌说:


    “不然呢?你回去跟那只雄虫干一架,然后再把他的雌侍抓走,理由是雌侍威胁家暴雄虫。”


    “嘶——这理由我听了都蛋疼。”


    “要我说,都是网上那些虫闲得蛋疼,人家雄主和雌侍感情好着呢!你没听那只雄虫说了吗?”


    “说啥?”


    年长的军雌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模仿道:


    “……谁再敢侮辱指责我的爱人,我就让他像这鞭子一样,彻底断成两半!”


    “啧,听听,爱人!有生之年居然能从雄虫嘴里听到这个词。”


    “主要那还不是他雌君呢!克莱因少将就一雌侍,啧,也不知道怎么把雄虫迷得团团转,改天见到他要请教一下。”


    “我酸了。”


    “你们不觉得这雄虫的力气,大到离谱吗?”


    “他真的是d级雄虫吗?”


    “他要是有b级就好了,那还轮得到克莱因什么事?”


    队长踹了他一脚:


    “喂,说话小心点,小心被扣上侮辱雄虫的帽子!”


    某个刚从军校毕业不久军雌,自开始执行逮捕命令以来,第一次空手而归,有些担心回去后被处分降级,因此忧心忡忡地问队长:


    “……头儿,我们这样空手回去,真的不要紧吗?”


    队长:“负责全程录像的,视频完整吗?”


    星际时代,只要走出家门,处处都有摄像头,实时监控。


    但军雌们在执行,类似这种任务时,为了避免日后拉扯,无论雄虫家里是否装有监控,都会有专门负责的军雌,在执行任务时全程录像,以做备用。


    “放心头儿,从对方开门到我们出门,全部都录进去了。”负责录像的副队,刚接完一个电话。


    队长:“带回去交给上层就行,由他们自行判断。其他的,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了。”


    负责录像的副队:“我们耽搁太久,星网热度还在持续爆炸,上面顶不住压力,刚刚已经发消息来催了。”


    队长:“那你现在就发过去。”


    “十分钟前已经发过去了。”


    “上面的意思是,要直接把视频发到星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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