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穿越快穿 > 心间融化 > 第 25 章
    这一觉睡了大概有十几个小时,傅思漓醒来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车里,而是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她低头看去,发现手腕绑着的领带被解开了,身旁还放着男人的西装,一缕熟悉的沉香气笼罩在周围。


    他应该也没绑着她多久,手腕只有一道浅浅的红痕,大概在她睡着之后就松开了,狗男人还算是没丧心病狂到极点。


    她起身下床,发现这里应该是燕城某家酒店的总统套房,客厅明亮奢华,地上铺着昂贵的地毯。


    房间里空无一人,她只好走到门口,一打开门,就看见几l个身形高大的黑衣保镖站在门口,还有一张她熟悉的面孔,似乎是总裁办的秘书之一,名叫陈屿。


    见到傅思漓出来,陈屿顿时恭敬道:“太太,您醒了。”


    她看了一眼站成一排的保镖,细眉拧紧:“这是什么意思?”


    陈屿的神色有些尴尬:“抱歉太太,没有裴总的吩咐,我们不能让您出去。”


    闻言,傅思漓错愕地睁大眼,难以相信自己刚才听见了什么。


    他绑着她来燕城就算了,竟然还打算关着她,还让保镖守在门口,当她是犯人吗?


    受到的冲击太大,傅思漓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愤地转身回去。


    甚至手机和包还都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她昏睡了一个白天,微信里堆满了小红点,有乐檬发来的,问她今天怎么没去片场。还有应檀问她怎么一直没回消息。


    傅思漓都一一回复过之后,没有告诉她们自己是被绑来的燕城,太丢人了。


    他要是真想囚禁她不让她走,应该手机也不给她留下才对。


    要是她给父母打电话,很快就会有人来接她。


    可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双方父母知道他敢这么欺负她,裴时隐就惨了。


    纠结片刻,傅思漓最终还是放弃了给父亲打电话的念头。


    没过一会儿,就有酒店的服务人员推着餐车进来,左右出不去,先填饱肚子再说。


    刚刚吃完饭没一会儿,套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走进一道熟悉的身影。


    傅思漓抬头看了一眼,抿紧唇道:“文柏,你让我出去。”


    文柏没想到,傅思漓平时总是笑脸对人,冷着脸时竟然也有着莫名的威慑力,气场甚至还和自家老板出奇的相似,让人有点发怵。


    不愧是夫妻。


    他连忙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回:“太太,裴总说,这里没有乱七八糟的人让您烦心,可以留在这里好好休息。”


    乱七八糟的人?他指的是谁?季言忱还是尹若熙?


    傅思漓差点被气笑,明明最让她心烦意乱的人就是他好不好。


    她也不想再废话,直截了当地问:“他人呢?”


    “裴总他...现在在警局。”


    她错愕抬起眼:“你说什么?”


    顿了顿,文柏才欲言又止地继续说:“


    裴总刚刚把顾一少打了,打得挺重的。”()


    话音落下,傅思漓呼吸一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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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架这两个字怎么可能和裴时隐联系在一起,认识他有一十年,她都从来没见过他打人。


    “他是疯了吗?”


    好端端的打人做什么?


    文柏纠结片刻,只能言简意赅地解释:“是因为顾一少在背后说了您几l句,碰巧被裴总听到了。”


    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的状况,先是男人吩咐他开车撞上去,紧接着就发生了后来的事。


    顾少鸣进了医院,而且伤得不轻。把人送进医院之前,居然还体贴地把手机借给人报了警。


    不管怎么委婉地转述,好像听起来都会太过血腥和疯狂,还是算了。


    傅思漓好不容易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拧了拧细眉:“律师呢?”


    “律师已经赶过去了,只是,可能还需要家属签字才能保释。”


    -


    夜里十一点,燕城警局分部,灯火通明,虽然已至深夜,里面却比傅思漓想象得热闹。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警察局里,有喝多了酒闹事被抓的,醉鬼在大厅里闹起来,几l个执勤的民警才勉强把人制止住,哄闹一团。


    “裴太太,您在这里签个字,手续就算办完了。”


    傅思漓拿起笔,在他指着的位置签好名后,客气起身道谢:“给您添麻烦了。”


    值班警察顿时诚惶诚恐:“您太客气了。”


    不久前,他们接到电话报警,很快又接到了局长的电话,才知道犯事儿的是个多大的人物。而且被打的那一方送到医院之后似乎也还有意识,同意私下和解,但男人还是执意跟他们回警局做笔录。


    把他们吓得已经汗如雨下,恨不得赶紧把人请走。


    他们这儿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小庙,这尊大佛也招待不起啊。


    此刻,年轻俊美的男人正坐在铁质长椅上,双腿修长,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一边,衬衫领口凌乱地解开了几l颗,袖口挽到了手肘处,露出一截紧实的手臂线条,显得有几l分放荡不羁,却依然气场逼人,与周围朴素简陋的环境极为违和。


    不像是犯事儿的,倒像是领导来视察。


    而男人的目光始终落在那道纤细柔美的身影上,仿佛其他事物都不能入他的眼。


    不远处有两个执勤警察正在吃夜宵,其中一个低头扒了一口炒米粉,琢磨着嘀咕出声:“你说裴先生的西装是什么牌子的,我攒攒工资能不能买得起?”


    虽然不知道牌子,但穿在男人身上看起来就很贵。


    往那一坐,他们这小破分局像是在拍韩剧似的。


    同事上下打量,白了他一眼:“你就算买得起也穿不出一样的效果,省省吧。”


    这边,办好了全部手续,律师把文件整理到公文包里,恭敬地对傅思漓道。


    “太太,现在可以走了。”


    傅思漓有些


    ()


    不放心地问:“对方确定不追究了吗?”


    “是,甚至医药费也不需要我们赔偿。”


    律师没说出口的是,顾少鸣的伤势属实不轻,恐怕至少得在医院里住上个一两个月,可见男人动手时当真是下了死手的。


    细想来也是,顾家根本不敢追究。何况本就是顾少鸣的错更多。


    听了律师的话,傅思漓这才彻底放心下来,起身离开。


    看了坐在那的男人一眼,她抿紧唇,没有理会他,而是径直走出警局。


    一旁的文柏看见这场景,忍不住叹气。


    看来这招也没能让太太心软啊。


    -


    回酒店的一路上,后排空气死寂,夫妻俩各坐一边,谁也没说话,开车的司机大气也不敢喘。


    等到了房间里,没有外人在场,傅思漓才转过头,终于开口和他说了今晚第一句话。


    她语气冷淡:“你睡其他房间,不准进来。”


    闻言,男人脚步一停,竟然真的没有跟进来。


    傅思漓快步进去反锁了房门,先进到浴室里洗了澡,出来时,就听见外面没有丝毫动静。


    反正套房里有三四个卧室,他总有地方睡。


    上了床,她盖着被子,忍不住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可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连洗澡的水声都没有。


    心里升起狐疑,傅思漓从床上起来,打开反锁的门,放轻脚步出去。


    男人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甚至连身上的衣服还没换,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乌黑的睫羽低垂着,昏暗的光线投射而下,影影绰绰,勾勒出深邃的五官轮廓,遮盖出一小片阴影。


    他的手背骨节那里还有明显的擦伤,应该是打人时弄伤的,因为一直没有处理,伤口已经凝固成了血痂。


    男人做事向来四平八稳,很少让自己出现如此狼狈的模样。


    他本不是冲动的人,今天却鲜少对人动了手。


    因为她,才做出了那么不体面的事情。


    不知怎的,心口像是被什么狠狠攥紧,快要让她无法呼吸。


    见他的唇色惨白得有些不正常,傅思漓连忙伸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这才发现烫得惊人。


    她慌了神,连忙打电话联系文柏,叫来了私人医生。


    半小时后,医生检查完,语气略微沉重。


    “裴总是因为过量饮酒,导致胃溃疡复发,引起的高烧发热。现在打了退烧针,应该今天夜里就能退烧,但最近一周还是要避免喝酒,清淡饮食。”


    说罢,又看向傅思漓,语重心长地叮嘱道:“裴太太,这个胃病还是需要重视起来的,不然很容易发生病变,有不少患者一开始也都是胃病,因为长期不注意生活习惯,一直恶化下去,最后病变成了胃癌。”


    听见胃癌两个字,傅思漓顿时心脏一紧,像是被针尖细细密密地扎了一下。


    文柏在一旁低声解释:“早两年裴总应酬喝酒喝


    得比较凶,就得了胃病,虽然有私人医生和营养师帮忙调理,但有时候工作忙起来,一日三餐也不太能按时吃上。”


    他虽然是裴家长子,家世非同一般,可在酒桌上,依然会被劝酒,不能免俗。


    “再加上前段时间出了车….”


    文柏险些说漏了嘴,连忙止住了话头。


    幸好傅思漓此刻正在出神,没有留心听他刚才的话。


    “太太,其实裴总今天早上有一场很重要的工作会面,昨天回北城,也是自己连夜开车回去的,没有让司机开,是担心没办法及时赶回来。我劝过了,只是没劝住。”


    不用他说,傅思漓也隐约能猜到,他应该是今早还有重要的事情,否则不会连夜开车回来。


    所以他明明今早有工作,昨晚却还赶回北城。


    是为了什么?


    -


    文柏带着医生离开后,卧室里再度安静下来。


    床上的人安静躺着,傅思漓很少见他如此虚弱的模样,其实就算她现在打晕他跑了,他也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她不傻,能猜到今晚让她去警局保释也是为了让她心软的手段之一。


    他是多么心机深沉的男人,难保现在不是他对她用的苦肉计。


    还有,他敢把手机留给她,是不是就笃定了她不会给父母打电话?


    如果是这样,那他的确赌对了。


    想起上次在英国的时候她生病,他也彻夜未眠地照顾过她。


    就当是还他人情了,这样以后离婚时互不相欠。


    现在夜色已深,酒店的餐厅恐怕也都关了。


    傅思漓只好走到套间里自带的开放式厨房,看看能不能简单煮些粥什么的。


    她又上网搜了搜,看见有人说白粥里适量放一些小苏打可以养胃,橱柜里刚好有,她就拿出来倒了一勺进去。


    锅里的粥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滚滚热气翻涌而上,氤氲在夜晚冷清的空气中,平添了一缕烟火气。


    傅思漓好久没下厨做过饭,有点手忙脚乱,手背不小心还被锅沿烫了一下。


    等到好不容易把粥盛出来之后,她一转身,就看见明明该躺在床上休息的人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


    男人身上穿着浅灰色的家居服,额发柔软地垂在眼前,鼻梁线条高挺,弧度精致的薄唇依然是苍白得毫无血色,被厨房暖光映照下,漆黑的瞳仁也不似往常幽深,少了几l分平日里的冷戾和压迫。


    他视线下移,看见她做好的粥,微微抬了抬眉。


    “给我做的?”


    大概是因为刚刚睡醒,他的声线染着一丝沙哑。


    傅思漓回过神来,嘴硬道:“我是怕你进医院,就没法去离婚了。”


    闻言,男人唇角刚扬起的弧度果然落了下去。


    他没说话,在中岛台旁坐下,拿起那碗粥,轻尝了一口。


    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裴时隐神情不变,又继续吃了几l口。


    傅思漓观察着他的表情,总觉得哪里不对,于是自己转身拿了勺子尝了一下锅里剩下的。()


    她差点把刚吃进去的那口吐出来,漂亮的五官都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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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难吃,你怎么不说?”


    大概是小苏打放太多了,没掌握好用量,白粥里一股子碱味儿,简直难以下咽。


    他却轻描淡写地回:“还好。”


    那么难以下咽的粥,他还能一声不吭地喝进去小半碗,要不是她发现不对,他恐怕还会全都喝光。


    傅思漓一时间心情复杂,转身就要把碗里剩下的都倒掉。


    就在这时,男人注意到她手背上明显的红,皱了皱眉。


    “手怎么了?”


    “没什么….”


    话没说完,裴时隐已经走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抓住她的手背,打开了水龙头。


    冰冷的水流顺着潺潺流下,冲洗着烫伤的位置。


    他垂着目光,指腹轻轻摩挲过她被烫红的位置,嗓音不觉哑了几l分。


    “既然不会,以后别做了。”


    明明水温很冷,掌心传来的温度却烫得傅思漓心尖一颤,连忙抽出手。


    她强迫自己收敛起乱七八糟的想法,不能心软。


    “明天你让人送我回去。”


    男人声线冷硬:“不可能。”


    不容置喙的三个字,他还抓着她的手腕不放开,攥得她都有些隐隐作痛,像是生怕她真的走了。


    傅思漓还是第一次遇到他这么不讲道理的人,亏她刚才还给他煮粥。


    “你凭什么不让我走,你以为你是谁。”


    裴时隐的面色毫无波澜,似乎完全没被她的话刺痛。


    “我是你老公,合法的。”


    听见那两个直白的字眼,她又羞又气,瞪着他回:“很快就不是了!”


    还没等男人开口,傅思漓又强调一次:“等你好了,我们就能早点去办离婚。”


    也不知是在警告他,还是在提醒自己。


    闻言,他扯了扯唇角:“我死了不是正好。”


    丧偶了,她就不用闹着去离婚了。


    闻言,傅思漓愣了半晌,才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眼眶顿时红了一圈。


    死死死,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避讳这些?


    她觉得他有时候真的疯得厉害,该去看病了。


    再也不想和他多说一个字,转身就要走:“随便你怎样,我才不想管你….”


    后腰就被男人拦住,双脚忽然腾空,就这样被他一手抱上了岛台,强势得不容挣脱。


    大理石制成的台面冰凉,直接与肌肤相触,冰得她忍不住颤栗了下,身前的温度又是炽热的,给了她冰火两重天的错觉。


    还没来得及逃脱,他的身形已经覆下来,将她完完全全笼罩其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着烧的缘故,男人的气息灼烫至极,薄唇有些干燥,碾磨着她的唇,


    ,却在这样激烈的纠缠里变了味道。


    离婚离婚?,她总是把他不想听到的两个字挂在嘴边,还是堵上最好。


    这样想着,裴时隐目光更暗,扣着她后腰的手腕不自觉又收紧了几l分,用力将人摁在怀里,似乎要将她永远囚于身前。


    终于,等到她快要不能呼吸时,他才舍得离开。


    克制而炙热的吐息喷薄在耳畔,撩拨起阵阵酥麻,嗓音比刚醒来时更低哑,让傅思漓不自觉绷紧了身体。


    “以后提一次离婚,就亲一次。”


    他居然还威胁她?他凭什么总是那么霸道?


    傅思漓的胸口起伏着,气息还没喘匀,这会儿更是又急又气。


    她发现了,他就算是病成这样,她依然推不开他半点,刚刚的同情简直是多余。


    他只会仗着她的喜欢欺负她,笃定了她会心软。


    他到底是什么品种的混蛋?


    她顿时更委屈,粉嫩的唇瓣都被咬得泛白,忍不住用脚去踢他。


    “你不是喜欢尹若熙吗,你怎么不去找她?你别碰我…..”


    听见她的话,裴时隐皱紧眉,怀里的人还在挣扎不停。


    “找谁?”


    傅思漓还以为他在故意装傻,更气愤道:“你爱找谁就去找谁,反正跟我没关系。”


    他沉下气息:“我什么时候喜欢过她。”


    傅思漓挣扎的动作一停,整个人恍如被定在原地,怔怔地消化着刚刚他说的话。


    “你…你说什么?”


    她懵然望向他,灯光下,一双漂亮的眼里还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饱满的红唇微张着,茫然无措的模样。


    裴时隐不知道她这番言论是基于什么得出的,虽然在他看来十分莫名其妙,但他仍然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听好。”


    房间里静谧无声,唯独男人声线低沉喑哑,每个音节敲击着耳膜,让傅思漓生出些许恍惚。


    “从小到大,我只追过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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