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穿越快穿 > 心间融化 > 第 35 章
    蓬南岛的村子里附近目前只有一家村医院,出事后,被叫做阿慧的那名孕妇很快就被送到了那里。


    村长洪有成也赶来了医院,洪有成今年已经五十多岁,背微微佝偻着,头发已经隐隐见了花白,微微上扬的眉毛下,双目却炯炯有神,打扮得称得上朴素,脚上穿的还是一双旧布鞋。


    很快,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医生摇了摇头,故作惋惜地说:“孩子没保住。”


    看见场面混乱,洪有成一边拦着人,眼里闪烁过一抹精明的光,一边劝说:“陈刚,你先冷静啊,这个是裴氏集团的傅秘书,她肯定也不是有心的。”


    措不及防看见那么多血,傅思漓也还没回过神,脑子里乱糟糟的,感觉事情不对,却又一时间找不到源头在哪。


    这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陈刚的情绪顿时更加激动起来,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


    “我管她是谁,有钱人就能不顾王法吗!她把我儿子害死了,她就得赔!”


    看着凶神恶煞的男人,孟桃也急得不行:“思漓,要不你先和他们低头道个歉,就说你不是故意的。”


    静默半晌,傅思漓终于抬了抬眼睫,嗓音平静轻缓:“我没有碰到她,不会道歉。”


    也许当时事发突然,旁人没有看清状况,但傅思漓自己心里却很清楚,她根本没有碰到那个女人。


    可问题在于那里并没有监控能记录下事发经过,现在面对对方空口白牙的污蔑,她根本无从辩解。


    孟桃也不知道平时性子挺软的人怎么就倔成了这样,无奈又着急。


    “思漓......”


    林博远将手机递过来,忧心忡忡道:“是严经理的电话。”


    这个时候接到直属上司的电话,显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可傅思漓还是只能接过手机。


    她的嗓音干涩,“严经理,我.....”


    解释的话没说完,就被对面打断。


    严秀洁的声音十分冷静,近乎到了冷酷无情的地步。


    “傅思漓,我不关心现在真相是什么,包括对方流产是不是你导致的,在查清真相之前,为了公司,以大局为重,你都要先向他们赔礼道歉,平息对方的怒火,因为他们才是弱势群体,一旦事情闹大,被媒体和记者大肆传扬出去,会严重损害公司的名誉。”


    “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下周你也不用再来公司了。”


    听见她的话,傅思漓的心底狠狠沉下去,指尖无声地攥紧了滚烫发热的手机,掌心还泛着火辣辣的疼痛,可比起疼痛更多的是委屈。


    严秀洁说的没有错,现在她还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与她无关,就算她心里清楚或许这件事情是对方从一开始就有意设局碰瓷,也没有用。因为找证据证明清白同样需要时间。


    她现在不是傅家的大小姐傅思漓,也不是裴太太,没有裴时隐在,也没有身份带来的任何便利,仅仅是一个普通员工。既然如此,有些委


    屈,这个社会有时候就是如此现实而残酷。


    医院里还有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已经有人在拿起手机录像,还小声嘀咕着:“小姑娘人长得挺漂亮的,心肠怎么能那么歹毒,肚子里可是活生生一条人命啊。”


    各种指指点点的声音从四周响起,目光鄙夷,把所有矛头都对准了傅思漓一人。


    有了围观群众的支持,陈刚顿时气焰更嚣张,又大声叫嚷着:“我老婆流产了,我儿子没了,大家都来看啊,她就是杀人凶手!”


    “我告诉你,你不仅得赔钱,你还得跪下给我和我老婆道歉。”


    说着,男人作势就要朝着傅思漓冲过来,试图压着她跪下。


    见状,林博远连忙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傅思漓面前,不让对方靠近。


    听见陈刚说的话,孟桃也气得胸口不停起伏,虽然还是有些害怕,可同样护在了傅思漓身前,瞪着他大喊:“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看见他们挡在自己面前奋力维护的身影,傅思漓的心底升起一阵感动,眼眶也不觉泛起酸涩来。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又快要引起推搡时,只听见一阵脚步声从走廊尽头响起。


    只见一众身形高大的黑衣保镖瞬间占满整条走廊,刚刚还在旁边起哄看热闹的人群都纷纷害怕了,退后躲到病房或者拐角处偷看情况。


    走廊里瞬间安静得出奇,男人身后还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助理和律师,黑色衬衫西裤勾勒出修长的身形,医院简陋的冷光打下来,却将他的线条勾勒得愈发锐利冷然,高不可攀。


    “裴.....是裴总?”


    林博远难以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身影,不明白为什么裴时隐竟然深夜突然会出现在这里。


    傅思漓也愣住了,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越来越近,直至他径直走到她面前,他风尘仆仆地赶过来,身上还沾染着外面夜晚的寒气。


    看见她安然无恙,男人紧皱的眉头才微微舒展开来。


    可直至视线下移,看见她掌心被蹭破的血污,裴时隐的目光又沉了下去,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隐隐流泻出几分骇人的戾气,却又被克制回去。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过她手上没有受伤的位置,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的心疼和隐忍。


    “才离开一天,就把自己弄成这样?”


    早知如此,他一开始就不会让她过来。


    男人的语气甚至称得上温柔,足以让一旁的孟桃大跌眼镜,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也不怪她震惊,毕竟眼前的男人和公司里传闻的冷酷冰山实在不怎么相像。之前她听同事讲的八卦只有关于男人是如何骂人的,实在没有听说过,大老板是怎么哄人的。


    所有人都在冤枉她,可当看见裴时隐出现在这里时,傅思漓像是终于找到了依靠,紧紧悬着的心落了地,仿佛被一股暖流包裹起来,狂跳不止。


    他的嗓音沉缓,却像是无形中给她注入了一针定心剂,驱散了她刚刚所有的不安


    她抿了抿唇,声音有些颤抖:我没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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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


    简洁明了的三个字,却让她的眼眶却不禁开始酸涩,她吸了吸鼻子,努力强忍着,才勉强忍住想扑进男人怀里的冲动。


    被千夫所指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尤其是他在的时候,便让傅思漓刚刚积蓄的情绪隐隐有了爆发的趋势。


    裴时隐甚至还带了私人医生过来,医生提着药箱恭敬弯下腰,对傅思漓道。


    “太太,我现在带您去处理伤口。”


    现在他在这里,她什么都不需要管,一切都有他在。


    掌心传来的痛感实在无法忽视,傅思漓留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只好和医生先去了急诊室包扎伤口。


    看到裴时隐出现的那一刻,林博远就已经傻眼了,久久回不过神来。


    直到听见太太两个字,旁边的孟桃也呆愣住了,实在没法将傅思漓和传闻中神秘至极的裴太太联系在一起。


    而陈刚还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来人是谁。


    只是男人的气场实在有些骇人,他这样的出身从来没接触过这样的大人物。


    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钱人,大老板,身上都是普通人没有的矜贵,高高在上的气场,压迫感实在太强。


    陈刚壮了壮胆子,鼓起勇气梗着脖子说:“你是她老公是吧,我告诉你们,别想着推卸责任,那么多双眼睛可都看着呢。”


    洪有成之前并没有机会见到裴氏集团的高层,唯一见过的人就是文柏,他也清楚文柏是在谁的身边办事。


    是裴氏集团万人之上的总裁特助,只为一个人做事。


    那说明眼前的人就是.....


    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已经快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可没有任何让他阻止的机会,只见陈刚眼珠子一转,已经狮子大开口地比出五根手指。


    “五十万,不然我就去报警,告她故意伤害。还有,她得给我跪下来道歉。”


    接到男人的示意,文柏挥挥手,让旁边拿着箱子的保镖打开,只见里面整齐地摆满了一叠叠的绿色钞票,晃得人眼花。


    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只听见文柏平静的声音接着响起。


    “箱子里一共是一百万美金。”


    陈刚看傻了眼,大概是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掰着手指也数不过来的零快要把他砸晕。


    旁边有明白的人低声和他解释:“美国的钱可贵的嘞,相当于七八百万人民币呢。”


    听见这个天文数字,陈刚被惊得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他连做梦中彩票也不敢做这么大的。


    箱子沉甸甸地抱在怀里,他的嘴角都快要乐得咧到耳根,可笑容还没等收起来时,就听见那道低沉冷淡的声线在走廊里响起。


    “你的账算清了,现在轮到我。”


    陈刚的笑容顿时一僵,紧接着就看见男人掀了掀眼皮。


    “我


    ()


    太太的伤,你打算怎么赔?”


    明明是云淡风轻的口吻,可当对上裴时隐漆黑又暗藏戾气的目光,便感觉到一股极强的压迫感袭来,把陈刚被吓得说话都有些结巴。


    “你,你什么意思,现在是我老婆流产了躺在里面,还比不过她手擦破了点皮?”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冰冷到近乎漠然。


    “你觉得呢?”


    话音落下的瞬间,走廊里一片死寂,围观的众人连大气也不敢出。


    陈刚的背脊不禁一阵发凉,也被男人的冷血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就算是世界上的任何人躺在里面,也不能和他太太的一根头发丝相比。


    律师在此时沉声开口:“陈先生,作为裴氏集团首席律师,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刚刚你收下的钱,已经达到了诈骗立案的金额。”


    打开公文包,取出里面的文件。


    “包括一个月前你的夫人林惠在外市医院的就医记录,是胎儿引产手术,林惠腹中的孩子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被引产出了体外。我们已经收集完毕,这些都会被当作你敲诈勒索的证据呈交给法庭。”


    林慧的确上个月检查出了胎儿有超雄基因,一开始他们夫妻俩并不想打胎,还是被医生再三劝阻才勉强同意。这件事被洪有成知道,又告知他们裴氏集团试图收购土地的消息,便劝说着他们借用这个机会好好敲诈一笔,正好能把钱用来装修新房。


    肚子里塞得是棉花,身上藏着的血包里也装的是鸡血,他们甚至还提前买通了医生,就是为了做好这场局。


    可这些手段根本不够看的,在裴时隐抵达蓬南岛之前的短短几小时内,就已经让文柏查清楚了一切。


    一切反转的速度太快,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快败露,也没料到男人会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查到了真相,陈刚的双腿一软,终于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一个多么可怕的人物。


    诈骗罪,他根本连一分钱都赔不起。


    忽然,他又像是看见了藏在人群里的人,连忙求救出声:“村长,村长你帮帮我啊.....”


    洪有成的脸色顿时变了:“你胡说什么,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怎么帮你。”


    担心到手的钱飞了,他又不得不看向裴时隐,试图替陈刚一家说情:“裴总,这件事是误会,他不是故意污蔑裴太太的.....”


    他也根本没想到,他们随机挑选,用来碰瓷的倒霉蛋竟然恰好就是金尊玉贵的裴太太。


    可男人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仿佛已经看穿了他所有的把戏,只是不屑于拆穿而已。


    洪有成的心瞬间凉了大半截,意识到事情已经彻底败露了,彻底心如死灰。


    -


    急诊室里,私人医生已经给傅思漓包扎好了伤口,只听见门口响起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看见是裴时隐来了,她顿时着急询问道:“事情都处理好了?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假的怀孕?”


    他迈步走到她身


    边:“嗯。”


    听到男人肯定的答案,傅思漓紧紧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去。


    其实在这之前她也无法百分百确定对方究竟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幸好他们还没有丧心病狂到用真的胎儿来碰瓷敲诈。


    见裴时隐来了,医生才开口恭敬道:“太太的手掌只是轻微擦伤,脚踝也扭到了,最近要注意不能穿高跟鞋,也要避免运动和长时间走路。”


    闻言,傅思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踝,确实有些肿起了,穿着高跟鞋摔倒,脚踝不崴到才怪呢。


    裴时隐俯下身,轻松将人从病床上打横抱起。


    “以后还穿不穿高跟鞋了。”


    突然落进熟悉宽阔的怀抱里,傅思漓不觉拢紧了他的脖颈,埋在他的胸口,任由自己被他身上清冽的松木香包裹着。


    她纤长卷翘的眼睫抖了抖,还是不愿示弱:“当然要穿。”


    刚刚从裴时隐出现,恐怕已经被孟桃他们知道了她的身份。


    办公室恋情还没怎么开始就夭折了。


    不过傅思漓还是垮着脸,有些郁闷地道:“怎么办,孟桃他们刚刚都看见了。”


    反观男人的神色却十分淡然:“他们不会说出去。”


    相比之下,裴时隐其实对此喜闻乐见,因为这样也省去了以后再有男同事不知所谓地对她献殷勤。


    可傅思漓并不知道他此时的想法,他抛下工作赶过来,又来得那么及时,说不心动是假的。


    其实本来被他们逼着下跪道歉时,她都没觉得有什么,偏偏就在他出现在面前时,她才会忍不住委屈。


    她想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只好转移话题。


    “要是你没来就不会被发现了....”


    裴时隐垂眸看她,低沉的嗓音落在耳中却莫名透着一丝柔和。


    “我不来,让你继续被欺负?”


    心脏重重跳了一下,傅思漓又是委屈又是酸涩,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前,感受着他心口规律的起伏和熨贴的温度。


    其实外面还有很多人,但她也不想管那么多了,反正已经被别人发现了她就是裴太太,那就明天再解释吧。


    察觉到她此刻的依赖,男人的手臂微微收紧,眼底闪过的晦色难以捕捉。


    这是裴时隐第一次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


    离开一天都不行,他该把她关在家里,或者绑在身边。


    而傅思漓并不知道他此刻心里想的念头,一直到被他抱回了酒店房间里,坐在柔软的床上,傅思漓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急忙跟他说。


    “我觉得洪有成不太对劲。”


    “他老婆身上穿戴的珠宝首饰也都很昂贵,不像是普通人能买得起的。”


    孟桃他们或许一眼辨不出真假,可傅思漓一看便知。


    红木家具是真的,村长夫人戴着的翡翠手镯也是真的,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达到的消费水平。


    “我查过资料,之前有很多房地产


    公司去找过他,可合同的详细内容条款只有村长才最清楚,也许他暗中克扣掉了一大笔钱,所以村民们最后看见自己拿到的补偿款并不高,所以才一直没有同意迁移。”


    傅思漓越说越觉得思路开阔起来,“你让文柏去查查看,这两年联系过洪有成的地产集团,应该能查到些什么。”


    假孕流产碰瓷,这应该不是陈刚这种没什么文化的渔民能想出来的主意,也许背后也有洪有成的推波助澜,一切都是为了得到更高的补偿款罢了。


    说了半天,傅思漓才发现男人的脸上没有丝毫意外的表情。


    她瞬间明白了什么,立刻凑近他追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裴时隐的确早就知道,只是没想到她能从细枝末节中发觉得这么快。


    掌心抚了抚她的发:“很聪明。”


    低沉悦耳的声线缭绕耳畔,他像夸奖宠物似的语气,弄得傅思漓脸颊发烫,脑中又猛然浮现出昨晚的画面。


    他好像也是这副语气,哄着她像个摆在橱窗里任人观赏的洋娃娃一样,让她摆出各种姿势。


    不能再回忆那些,她赶忙耳根通红地从他的掌心下钻出来。


    “我去洗澡了。”


    浴室里,傅思漓害怕受伤的那只手沾水,只是草草了事冲了冲。


    她心念一动,忽然起了些别的心思。


    忍着心脏的扑通乱跳,悄悄打开了一条门缝观察。


    外面客厅里,夜色低垂,灯光朦胧,坐在书桌后的那道身影笔挺修长,周身都散发着冷淡禁欲的气场。


    裴时隐正在开一场远程视频会议。原本这场会议是线下的,可因为他临时过来找她,只能转为线上。


    耳机里的投资部经理正在汇报,男人正专注听着,俊美的面容冷清严肃,让众人紧绷着神经,丝毫不敢懈怠半分。


    忽然,一道娇俏甜美的女声从浴室的方向传过来,打破了客厅里的安静。


    “老公,帮我拿下睡衣。”


    会议里正在汇报的声音骤然停了,众人瞬间鸦雀无声,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而裴时隐的动作顿了一瞬,喉结微滚了下。


    只见男人神色自若,仿佛刚刚无事发生一般,摘掉蓝牙耳机。


    “抱歉,暂停一分钟。”


    待正襟危坐的男人消失在镜头前后,众人才堪堪回过神来。


    闻名不如见面,之前只听说过蝴蝶胸针的事迹,并没有谁真的与传闻里的裴太太有过接触。


    有人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出声。


    “刚刚说话的人,就是太太?”


    “应该....是的吧。”


    传来的女声虽然有些模糊,但娇滴滴的,听得人心都像化了似的,也能想像出来这样的声音得是配着一张多漂亮的脸才匹配。


    果然连不近女色的boss也扛不住。


    暂停会议把所有人晾在这里,只为太太送睡衣


    ,简直是年度幻灭场面。


    什么万年冰山,全是扯淡!


    -


    等了一会儿,浴室的门被人从外面轻叩两声。


    傅思漓咬紧唇瓣,脸蛋被热气熏得通红。


    她就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可屏住呼吸等待时,门外的人只是把她要的东西递了过来,没有任何其他的举动。


    刚刚心里排演出的小九九瞬间好像是在自作多情似的。


    顿时一阵后知后觉的羞恼席卷而来,她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要闹这一下,显得她好像有多急色似的。


    她一边咬紧唇懊恼着,展开他送进来的衣物,才发现根本不是她要的睡衣。


    而是他的一件黑色衬衫,材质是缎面的,触感丝滑。


    他不好好给她拿睡衣,拿他自己的衬衫做什么?


    傅思漓一时间竟然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虽然浴室里有酒店的浴袍,可她嫌脏,从来不穿。


    眼下也没有别的选择,她只能穿上男人的衬衫,至少确保是很干净的。


    傅思漓抓着放到鼻尖,忍不住嗅了嗅,是全新清洗过的,上面还有他常用的,熟悉的浅淡香气。


    做完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有多痴女,脸蛋当即涨得更红了。


    等出了浴室之后,一阵凉风扑面而来。


    傅思漓赤着双脚悄悄走到客厅时,就看见桌上的电脑屏幕亮着,蓝牙耳机还放在一旁。


    她顿时如晴天霹雳一般定在了原地,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什么,震惊地睁大了美眸看向裴时隐,热意从雪颈直直窜到耳尖。


    “你刚刚在开会?!”


    他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嗯。”


    那她刚刚说的话不会都被别人听见了吧??


    傅思漓现在更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现在彻底没脸见人了。


    男人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只是在他身上十分合身的衬衫穿在她身上就成了oversized的效果,刚刚好能遮盖住大腿根的长度,会暴露出两条笔直纤长的细腿。


    纯黑色的衬衫面料,将她的肌肤映衬得更加白皙莹润,吸引着眼球,又莫名平添了几分妩媚娇怯的味道。


    裴时隐从书桌后起身,迈开长腿朝她逼近。


    “刚才叫我什么?”


    见他越来越近的距离,傅思漓眼神闪躲,试图浑水摸鱼糊弄过去,忙不迭朝着床的方向走:“我叫什么了,你听错了吧....”


    可下一秒,她就被拉了回来,背后抵在墙壁和他的身体中间,不给她丝毫逃跑的机会,男性荷尔蒙的气息瞬间侵略了她的感官。


    男人用鞋尖挤开她□□的缝隙,傅思漓的里面什么都没穿,只有身上松垮地套着他的衬衫,仿佛随时就能顺着莹白的肩头滑落下来,只感觉房间的凉风丝丝缕缕飘进来,极没有安全感。


    想要合上腿,却又被他抵住,显然是他故意的,简直恶劣到了极点。


    她终于发觉,裴时隐根本不是对她那声老公毫无反应。


    只是碍于刚刚在和公司高层开会,他才没有做出什么举动,隐忍到了现在。


    相比之下,男人身上的衣着还是完好的,仅有领口那么几颗纽扣松散开来,露出冷白的锁骨,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


    他是典型的薄肌身材,穿着衣服时并不魁梧,反而脱掉衣服时才能看见他身上的肌肉线条。只是外人从来看不见而已。


    心脏的节拍彻底乱了,傅思漓顿时想起,昨晚好像也是这样,先是哄着她脱得□□,他却连摄像头都背过去不给她看。


    斯文败类,衣冠禽兽.....到底是谁在说他禁欲?


    明明是重欲才对。


    就在她脑中不停地重复那么几个骂他的词时,却听见裴时隐终于幽幽开口。


    “不像刚刚那么叫也可以。”


    闻言,傅思漓的眼睛刚亮了亮,紧接着就看他薄唇轻启,慢条斯理地补充。


    “小时候怎么叫的,现在就怎么叫。”


    现在毕竟不是小时候,敢那么肆无忌惮地叫裴时隐,换成现在的傅思漓根本不好意思叫出口。


    片刻,她眼睫轻眨了眨,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湿漉漉地望着他,被热气熏得脸颊绯红,眼眸流转间格外勾人。


    “我手疼.....”


    沐浴露清甜的香气缭绕在鼻翼间,闻得人心神荡漾,她又刻意将嗓音放得又娇又软,更是听得人下腹一紧。


    男人的喉结滚了滚,嗓音也沉哑了几分,目光幽暗地盯着她的唇瓣。


    “撒娇没用。”


    刚刚那个,和小时候叫他的称呼,她必须得选一个。


    老公?


    还是...时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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