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对五条悟说完，转头看向你，脸上是谦逊有礼的微笑。
“外面的辅助监督会送你出去，这里不安全，你还是尽快离开。”
你明事理地点头。
你以为咒术师都是无法沟通的疯子，没想到这个夏油先生看上去还是很和善的。
五条悟理所当然地拉住了你的手臂，要不是你闪得快，他会直接拉上你的手。
“丘一库酱可不是弱小的普通人，夏油君就不要多管闲事，打扰我和亲亲丘一库酱培养感情~”
五条悟故意把夏油杰喊成生疏的夏油君，完全不想让你多分出一点眼神给其他人。
你努力挣脱出手臂但失败，只能皱着鼻子忍受这阴暗深邃、臭气熏天的下水道。
下水道，地下污水的通道，不见阳光因此格外阴湿，你能感受到微微的湿冷风气贴上你的后背，你几乎要打个寒颤。
而五条悟贴上你的耳朵细语，灼热的呼吸扑在你的耳侧，带着巧克力的香甜残香，这残香和你的肌肤摩挲。
你的心跳似乎都急促起来，让你不由自主——为咒术师们的敬业程度感慨，真是太辛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都要去，太牛马了。
五条悟瘪嘴地收回在你耳边的调.情。
你已经完美地把他的戏言戏语看作了青少年不懂事的玩闹，置之不理他们自然就会停歇。
“高专之所以派遣同为特级咒术师的我和你，正是因为观察到了能和特级匹配的咒力。”
夏油杰看着悠哉的五条悟，皱着眉头万分不爽，显然他原本涵养良好，只是一遇上五条悟就顺理成章地炸了涵养。
“而这位先生并非咒术师，没有半点带他进去的必要，毫无理由地把普通人牵扯进咒灵歼灭作战，到时候出了意外谁来担当责任？现在可不是你任性的时候，悟。”
本来咒术相关的一切都应该对普通人保密，来维持普通人平稳无忧的心态，避免产生更多的咒灵。
但夏油杰看你被五条悟牢牢保护住的样子，闭眼睛不用想都知道你该知道的、不该知道都已经知道完了。
你只能无辜地笑笑。
“好了好了，真是麻烦，像你这样时时刻刻为条条框框操心真是累。——这里可没有特级咒灵，我的六眼已经告诉我了，这里没有这种实力的东西存在。”
五条悟不爽地顶了顶墨镜边，最终解释道。
“进来之前我就看见了，情报错误，这里没有特级，但有的是其他麻烦家伙——家伙们。”
五条悟往前走了几步，脚下把旁边的小石子一脚踢出，击中不远处黑暗里的某个东西。
那东西发出吱的一声叫声，便悄无声息。
——这声音，是老鼠？
你能听见那阴影中由此产生的其他嘈杂声音，老鼠们叽叽喳喳的逃窜声、肥硕身体的碰撞挤压声、其上粗糙毛发的咯吱摩擦声。
光听声音，不用看画面，你就能想象得出那会是怎样一群庞大丑陋的鼠群，涌动在这下水道里。
“……因为咒灵太弱所以没被探查到，只有在它们集合成一个整体的时候才会产生较大的波动。而这数不清的数量，聚集起来是堪比特级的咒力量，导致发生了误报。”
夏油杰的眼睛睁大理清思路，看着那黑暗深处的下水道，做出计划。
“往前再探查看看，准确判断后再把消息传给高专，让他们自行决定。”
“真是麻烦……明明我直接把这里全都轰了，连带这条街一起炸了就行……损失让他们自己出。”
五条悟抱怨道，但抱着你会在黑暗里受惊吓、紧张得抱住他的幻想，还是拉着你进去了。
幸好你们所在的下水道是只通雨水的雨水管道，如果是通包括厕所在内的生活污水管道，你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这个耐心跟他们走一遭凑热闹。
走着走着你发现，这个雨水管道格外宽广而岔路多，想当初设计师也没想到崎岖多弯的雨水管道能被咒灵拿来利用，在其中藏身和隐秘成长。
黑暗里谁也看不清谁，你不得不抓瞎走了一段路，期间被某白毛不小心碰撞上你身体两次，某死皮赖脸的白毛被夏油杰忍无可忍地讽刺一次，这两人差点当场干架一次。
你不得不为咒术界的教育感到担忧，为什么这两个名为特级的强者，全是问题学生？
两个最强不约而同地撇开脑袋，嫌弃地撇下嘴角。
在黑暗里越发让人心情烦躁，加上偶尔从你们身边逃窜开的老鼠，五条悟的心情看上去下一秒就能把这里全炸了。
还好你脑子没被这俩直来直往的咒术师同化，黑暗就黑暗，看不清就看不清，你顺利摸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
手电筒的光束照在地上，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脸色明显和缓下来。
你走在这两人的中间，专心打着手电筒，看着脚下的路，注意不要踩上什么恶心的东西。
“丘一库酱早说嘛，怕黑的话我随时为你服务。”
五条悟一副当场能为你手搓照明术、再炸掉全场的自豪感。
你面无表情地拒绝。
这下水道不知道有没有沼气，加上五条悟满嘴全炸了的随意，总之五条悟一动手，你就得做好周围全没了的心理准备。
五条悟遗憾地消灭这个最佳计划，说出最终结论。
“以我的六眼来看，不但这个下水道又臭又长，这些老鼠的咒力和咒力分布也全都一模一样，应该是从同一个个体分裂出的。”
“如果放着不管就会继续分裂，无限增殖，到时候会是比特级还庞大的家伙了。”
五条悟笑着说完。
“而且不能一只一只拔除，一旦其中一只死亡，其他个体就会察觉到危险然后四散逃开，不知道会搞出怎么样的骚动。”
夏油杰收回前往更深处探查的咒灵，可惜地补充。
“必须同时把无数只存在的个体拔除，除此以外没有办法。”
“所以说，还是让我一发炸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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