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小说 > 穿越快穿 > 婚后情话 > 第 30 章 030
    车子一路从江南里开到滨江路,沿河的花灯已经撤了,周遭显得冷清了许多。


    厚重蓝布支起的棚子还没收,干净的铁皮小车上汩汩烧开的水正冒着热气。


    霍砚舟从车上下来,同老人打招呼,“张伯。”


    “霍先生。”张伯眼角皱纹折起,眼中挂上笑,“这么晚了,您还没吃东西。”


    “忽然惦记您这一口,过来碰碰运气。”


    张伯揭开手边的食盒,将新鲜的肉馅挑进馄饨皮,他手法熟练,一边现包一边道,“下次您想吃,给我打个电话,只要我还没收摊,一定等您来。要是收了摊,只要您人在京北,我就给您送过去。”


    阮梨听着这些话,很难想象在这位老人的眼中,霍砚舟是一个怎样的人,才值得他说出这番话。


    霍砚舟已经落座,见阮梨安静地看着他,乌软眸色似有里掩不住的好奇和审视。


    “又想问什么?”


    “我可以直接问吗?”


    “这算迂回策略?”


    阮梨没忍住笑出声,浅而温软的笑,“只是觉得,你在这里,比你在家里放松。”


    “你应该想说的是,在这里,比在霍家放松。”霍砚舟纠正道。


    “有什么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霍砚舟看向她,“有霍太太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触上霍砚舟沉沉的视线,阮梨心尖蓦然一跳,耳朵发烫。


    “热气腾腾的鸡汤小馄饨来咯。”张伯一手端一碗,霍砚舟忙起身去接。


    阮梨无比感激这碗小馄饨,她垂下眼,不敢再去看霍砚舟的眼睛,只埋头专心吃饭。


    鲜香的小馄饨汤汁浓郁,一口咬下去,极大地抚慰了阮梨的味蕾。她也是真的饿了,没再胡思乱想,一心只管填饱肚子。


    一碗小馄饨下肚,将汤都喝干净,阮梨才抬起头。


    似曾相识的一幕——


    对面的霍砚舟吃得慢而斯文,同样的分量,霍砚舟碗里还剩一半。


    阮梨:“……”


    霍砚舟显然也想到了同一幕,眸底勾着浅笑,“我现在倒是真的有点怀疑,阮总和程老师是不是不给你饭吃。”


    “……”


    霍砚舟声线里染上一点难得的笑意,阮梨发现,虽然今晚霍家的事弄得乌烟瘴气,但霍砚舟的心情却似乎很不错。


    “其实,我很喜欢吃这种小店小摊。”


    霍砚舟没有接话,显然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阮梨也难得有了倾诉欲,“我上学的时候,我妈妈管我管得很严,根本不许我吃路边摊。可你知道的,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越是禁止越是好奇。”


    “那个时候每个周末,我就和孙媛、霍……我们就一起偷偷去外面吃街边摊啊,小吃店啊。我知道在城南的老巷子那边有一家特别好吃的火锅,我下次带你去。”


    霍砚舟捏着汤匙的指尖微顿,他低着眼


    ,眸底的神色被镜片遮去,只点点头,“好。”


    阮梨却借着这须臾的一顿,看到了霍砚舟手掌的血痕。


    “你怎么受伤了?”


    阮梨讶异,明明之前在餐桌上的时候还没有。


    “小伤。”


    “我看看。”


    在阮梨的坚持下,霍砚舟不得不将左手的掌心摊开,穿掌而过的一道血痕,显然已经处理过,没见伤口,像是擦伤。


    “怎么弄的?”


    “不小心。”


    阮梨狐疑,却又找不到证据。


    张伯走过来,手中拿着一个大号的保鲜盒。


    “这是我刚才现包的,霍先生您要是不嫌弃就拿回去冻起来,放在冰箱二五天都没有问题。您要是吃得惯,我隔二差五就给您送些过去。”


    新鲜的一盒小馄饨,朴实却珍贵的一份心意。


    像是看出阮梨的不解,张伯又笑呵呵道:“霍先生对我有恩,几个馄饨,不值钱的东西。”


    霍砚舟却从钱夹中抽出一张百元,“东西我拿走,钱您收下,下次我想吃,提前知会您,让助理来取。”


    “这可不行,这钱我不能要。”张伯推拒。


    “您不收,我下次就不来了。”


    “这……”


    张伯无法,只得收下霍砚舟的钱。


    阮梨跟着霍砚舟上了车,又看了眼在摊边收拾的老人。


    “你上次说,张伯有个独子,是恒远的员工,在项目上出了事?”


    “嗯,京大的学生,六年前在工程项目调研时出了意外。”


    霍砚舟语气淡漠,显然不想多说,阮梨识趣地没再多问。


    车子行至君庭的时候,霍砚舟接起一个电话,示意阮梨先上楼。待阮梨走进电梯间,他才随手将电话挂断。


    一路从江南里开到这儿,后背的鞭伤已经火辣辣地疼,霍砚舟独自一人在车里缓了好一会儿,才下车从后备箱中拿出一个黑色纸袋。


    纸袋里装着纱布和药,伤口在霍家已经简单处理过。


    手机屏幕亮起,是陈叔发来的消息:【先生,需要让高医生过来吗?】


    霍砚舟:【不用,请高医生明早到我办公室】


    医生来了,这件事就瞒不住了,阮梨知道一定会难过自责。


    他不想她难过自责。


    阮梨觉得霍砚舟这个电话打得有点久,她都已经洗完澡吹好头发,他才回来,手上拎着个黑色纸袋,阮梨没太在意,在厨房冲蜂蜜水。


    从厨房出来上楼,霍砚舟却不在主卧,阮梨顺着走廊一路找过去,在一间客房外听见沙沙的水声。


    他怎么在客房洗澡?是……又怕她紧张吗?


    踌躇片刻,阮梨又折回主卧。她睡意全无,想和霍砚舟聊聊今晚的事。可等了好半天,霍砚舟都没来。


    点开手机,找到和霍砚舟的聊天框,阮梨犹豫一瞬,问:【你今晚是要睡在客


    房吗?】


    片刻?[(),你先睡】


    哦……


    阮梨躺上床,将被子拉高,规规矩矩睡在自己的那半边。


    半晌,又睁开眼睛。


    睡不着。


    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今晚在霍家的那一幕,霍砚舟捉着她的手,问所有人:霍家的女主人,受得起么?


    那一瞬的心尖震颤像是有后遗症,在这样深沉的夜晚都难以镇静平复。


    阮梨又摸过手机,找到和孙媛的对话框。


    【在吗?】


    孙媛秒回:【宝贝,你真的没有性.生活吗?】


    阮梨:“……”


    【你不也没有】


    孙媛:【?】


    孙媛:【阮小梨,你不要太犀利】


    阮梨:【霍砚舟今晚在霍家,公开了我们两个人的关系】


    孙媛:【嚯】


    孙媛:【那他现在是在书房还是客房】


    阮梨惊讶:【你怎么知道!】


    孙媛:【但凡他跟你在一个房间,你还有力气跟我聊天?】


    阮梨;【为什么没有?】


    孙媛:【……】


    孙媛:【问你家霍总去】


    阮梨:“……”


    和孙媛闲聊片刻,阮梨想起方才冲蜂蜜水的时候好像忘记收罐子,她起身下床。


    走廊上的应声灯带亮起软黄的光,其中一间客房的门没关,房间里还亮着灯。


    阮梨走过去,房间里没人,只门口的小几上放着一只黑色纸袋。不经意瞥过,袋子里装的是……药?


    阮梨定睛去看,不仅有药,还有纱布,什么样的伤口要用到这么大剂量的消肿止痛药,还有消炎药?


    肯定不只是手掌的那点擦痕。


    阮梨蓦地心惊,转身就往霍砚舟的书房走去。


    “霍……”


    “你们先讨论。”


    “……”


    好熟悉的场景。


    霍砚舟已经切断会议,看着站在门口的女孩子,穿一件香芋色居家睡裙,长袖过膝,格外柔软。


    阮梨局促一瞬,还是走了进来。她下意识看一眼电脑,知道霍砚舟肯定已经断掉了麦克风。


    “你是不是受伤了?”


    霍砚舟没想到她急急闯进来是因为这件事,轻咳一声掩饰道:“不是看到了么,一点小伤。”


    “一点小伤会用到这么多的药和纱布?”阮梨反问,她又不是傻子。


    霍砚舟沉默,到底还是疏忽了,没能瞒过她。


    “我要看。”


    “……”


    视线相接,阮梨清软的眸光很坚定,见霍砚舟不语,又补了一句:“你如果坚持瞒着我,今晚我就搬回自己的公寓。”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细想,这样的话怎么会威胁到霍砚舟。


    隔着薄薄的一道镜片,霍砚舟眸光沉静。阮


    ()


    梨很清楚,如果霍砚舟不想说的事情,谁都问不出来。


    “好,既然你坚持,那我……”


    “过来。”


    “……?”


    “不是要看?”


    阮梨犹疑一瞬走上前,走到外侧的桌角边又停下。


    “就站在这里看?”


    “……”


    阮梨又靠近了一点,走到霍砚舟面前,两人的距离靠得有点近,她睡裙的下摆擦着霍砚舟的西裤裤管。


    在她的注视里,霍砚舟缓缓起身,原本尺余的间距再度被拉近,熟悉的清冷香气充溢在鼻息间,像雪泉淌过皑皑松林。


    阮梨矮了霍砚舟一头,平直的视域里是男人微敞的衬衫领口,锋锐的喉结凸起,脖颈下露出的一小片皮肤冷白。


    心跳瞬间如擂鼓,阮梨下意识吞咽,却见霍砚舟抬手,骨节明晰的长指按着领口的扣子,缓缓挑开一道。


    接着下移,解开第二道。


    第二道。


    精壮的胸口肌理分明,是可以尖叫的风光。


    阮梨下意识后退一小步,身后却磕在桌沿,身体本能后倾又被她反手撑住。


    “你……你干嘛?”


    “不是要看?”


    隔着一道薄薄的镜片,霍砚舟眼睫轻垂,视线压下来。


    阮梨不敢看他的眼睛,蓦然低头,却看到白衬衫的下摆被扯出来,腰腹处壁垒分明,人鱼线蜿蜒而下。


    阮梨倏地侧过头,藏在乌发之下的耳廓跟着烫起来。


    早就知道霍砚舟身材好,可衬衫之下掩藏的荷尔蒙太盛,她根本不敢直视。


    直到白衬衫被完全褪下,余光也被精壮肌理侵占,霍砚舟缓缓转过身——


    那一瞬间,阮梨的视线和呼吸一起停滞。


    宽阔精壮的脊背上交错着两指宽的殷红血痕,触目惊心,极为可怖。


    阮梨抬手捂上嘴巴,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霍砚舟:“霍家家规,为家主者,治下无规,领家法——两鞭。”


    他到底还是不想她自责,撒了谎。


    阮梨粉软的唇几乎不受控地颤着,她伸手,想去碰碰,可指尖在几乎快要贴触的一瞬又堪堪停下。


    她不敢。


    他一定很疼。


    “是不是很疼?”阮梨问。


    “不疼,皮外伤,几天就好。”


    胡说。


    阮梨吸吸鼻子,心口说不上是什么滋味,闷闷的难受,却又有些生气。


    “伤成这样,你为什么不说?还要开车,还要带我去吃东西,是不是我今晚不问,你就打算一直瞒着我。”


    “阮笙笙。”霍砚舟开口,嗓音沉而轻,“你知不知道你特别娇气,还爱哭鼻子。”


    他不想骗她掉眼泪。


    就像霍静说的:梨子心软,她肯定受不了。


    “霍砚舟。”阮梨喊他的名


    字,声音软而清,“你别想故意岔开话题,我在问你,如果我没发现,你是不是就会一直瞒着我。”


    霍砚舟沉默。


    说是,她一定会生气。


    说不是,她那么聪明,怎么会信。


    “沉默代表肯定。”阮梨总结。


    霍砚舟轻笑,“你说是,就是。”


    阮梨抿唇,乌软眼底漾着水光,那鞭痕像是落在了她的身上,有种切肤之痛。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微微靠近,柔软的唇瓣几乎快要贴触。


    她很怕疼,小的时候每每受伤都会哭得天昏地暗。那个时候程雅芝就会把她抱在身边,轻轻地给她吹着伤口,温柔地告诉她:“笙笙乖,吹一吹,就不疼了哦。”


    她不想让霍砚舟疼,于是温软的气息轻轻地拂落在那片殷红血痕上。


    霍砚舟有察觉到她的靠近,却不知道她想做什么,直到温热擦上,肩背蓦地一僵,伤口微麻。


    女孩子的气息太柔软,他喉结轻动,手指成拳,连肩臂的肌肉线条都跟着绷紧。


    “笙笙……”


    沉哑的两个字。


    阮梨却不想停下来,沿着交错的伤痕,轻而认真地吹着,像温柔的风拂过。


    “没关系哦,我给你吹吹——”


    她的声音也柔。


    霍砚舟蓦地转过身,阮梨猝不及防微微后仰,却被霍砚舟掐着腰直接抱坐在书桌上,膝盖顺势被分开。


    霍砚舟一手扣在她腰后,一手扯掉眼镜抚上她的后颈,她不得不以一个微微仰头的姿态迎合他落下的吻。


    唇瓣被碾磨,扣着她后颈的手掌轻揉着,霍砚舟的唇擦过她的唇角,气息交缠,他含住她的耳垂。


    阮梨轻吟一声,全然陌生的感觉。


    书房里一片寂静,只有口津含弄的细微声音。


    白嫩的耳垂被湿软包裹,灵巧的舌尖轻抵着那一块小巧的软肉,像是得了心爱的糖果,一遍遍舔舐,又轻轻用齿尖去咬。


    (此处为亲耳垂)


    阮梨下意识想要去抓霍砚舟身前的衣料,触.手却是紧实的肌理,她蓦地缩回手,又被霍砚舟捉住手腕。


    他轻吻着她的耳垂,像是得了瘾症,一遍遍流连,又去吻她耳后白皙的皮肤。那是阮梨格外敏感的一处,被柔软唇瓣碰触的一瞬,她下意识地蜷起莹白的脚趾。


    霍砚舟还捉着她一只手,捏她纤细的指骨,软白的指腹,将她整个手包裹,于掌间轻揉摩挲,最后带着她,贴在他的身前。


    阮梨想缩,却被霍砚舟按住。


    “霍砚舟……”


    她嗓音柔软,几近破碎。


    霍砚舟转而去吻她的唇,重新品尝她柔软的唇瓣,品尝唇齿间的甘甜。


    过膝的睡裙上滑,西裤略微粗糙的布料擦过皮肤,带起微凉的战栗。直到嗡嗡的手机振动声响起,打断了一室的旖旎。


    阮梨的手还贴在霍砚舟胸前,掌心之下温度灼人,


    她不得不将他微微推开,小声提醒:“电话。”


    她顺势并起腿,视线却不知道该落在哪里。


    上抬是他深邃的眼底。


    下落是过分性.感的肌理。


    偏过头的一瞬,看到了灯影倾投下相贴在一处的身影。


    阮梨觉得很要命。


    桌上的手机还在振动,屏幕上亮着霍静的名字。阮梨慢吞吞沿着桌沿蹭下来,却依然被霍砚舟困在他和书桌之间的方寸之地。


    霍砚舟接起电话,霍静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我刚刚问了老宅的住家医生,你那个伤口这两天一定不能碰水。”


    “嗯。”


    “上药怎么办?要不要让高医生过去?”


    “阮梨在。”


    听筒里蓦地安静下来,半晌霍静干巴巴的声音响起:“打……打扰了。”


    阮梨:“……”


    挂断电话,霍砚舟垂眼看身前的女孩,看她白皙的脸颊一片绯红,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看。


    “可不可以帮忙?”霍砚舟轻声问。


    “啊?”阮梨抬眼。


    “帮我涂药。”


    “哦……”


    两人重新回到客房,老宅的住家医生已经将上药的方法和次数写得明明白白。其实并不难,至少比拼接那些精贵的文物碎片容易得多。


    可阮梨却有些控制不住地手抖,这双手修复过价值连城的国宝,如今却好像没办法拿稳一瓶止疼消肿的喷雾。


    “会不会很疼?”她又一次问。


    “不会。”


    “真的?”


    霍砚舟勾唇,“如果很疼的话,小阮医生预备怎么办?”


    阮梨微怔,什么小阮医生……她才不是!


    不能再逗她了,否则无异于自讨苦吃。霍砚舟安抚地点点头,“没关系。”


    阮梨咬唇,将喷雾口对准交错的伤痕,轻轻按下,清苦的药香一瞬弥散开。


    上完药,霍砚舟伸手去拿衬衫。


    “这样晾着会不会好得快一点?”


    “你不介意?”


    “……”阮梨偏过头,避开霍砚舟投来的视线,“不……介意。”


    很轻的二个字。


    这么一折腾,已经凌晨。阮梨将药和纱布收拾好,正要提起纸袋,却被霍砚舟叫住。


    “笙笙。”


    她抬眼看他。


    “今晚自己睡主卧,可以吗?”


    “……”


    霍砚舟视线直直落在她身上,眸底带了浅浅笑意,“不能碰水。”


    “……!”


    听懂霍砚舟言下之意的一瞬,阮梨拉开房门,几乎落荒而逃。


    重新回到主卧,心口怦怦跳个不停。


    手机屏幕亮起,是霍砚舟发来的消息:【我就在隔壁,不用害怕】


    阮梨:【哦】


    霍砚舟:【晚安,阮笙笙】


    只是再


    平常不过的五个字,竟看出了别样的温柔。


    唇角不自觉翘起,她给他回复:【晚安,霍砚舟】


    在心底同样轻轻念过一遍。


    按掉壁灯,房间里陷入暗色,霍砚舟的那句话好像真的起了作用,好像仅仅是知道他就在隔壁,她就不害怕了。


    可睡意今晚离家出走。


    思绪变得格外活泼。


    阮梨想着今晚发生的每一件事,想那一次霍靖诚生日她和霍砚舟的每一次交集。


    想起永安江的花灯。


    想起大雨里的青溪古镇。


    想起那个夜晚,霍砚舟坐在车里,一池暗影,他偏眸,眉眼矜冷清贵,说娶她。


    ……


    他们第一次亲吻是在露台,霍砚舟气急败坏地问她是不是心疼霍明朗。


    第二次是今晚,在霍家老宅的书房,霍砚舟问她这样的霍明朗她还要不要。


    第二次,也是今晚……


    还有,他怎么总问起霍明朗。


    一个荒诞的念头蓦然在脑海中闪过,于纷杂的思绪中难辨源头,却被阮梨捕捉到了。


    凌晨一点,阮梨给孙媛发消息:【在吗?】


    孙媛:【你还没睡?】


    孙媛:【做了?】


    阮梨:“……”


    【。】


    孙媛秒懂。


    【好吧】


    【霍砚舟是不是不行?】


    【放着你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老婆,居然能忍住不碰】


    阮梨没说霍砚舟受伤的事,霍砚舟那句“不能碰水”到现在还让她耳尖发烫。


    明明那么正经的一句话。


    犹豫半晌,阮梨又在对话框里输入。


    【圈圈,我忽然有个很离谱的念头】


    【我觉得,霍砚舟好像有点喜欢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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