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嘉宾一个帐篷,嘉宾们的行李放在帐篷前面,帐篷里有一个睡袋,一个连接发电机的插排,还有一盏小灯,除此以外再没别的东西,嘉宾手里也没什么吃的,今天午饭吃得晚,晚上可以不吃了,但明天早饭呢?


    赚甜蜜币迫在眉睫,嘉宾们都认识到了这一点,东西都没怎么收拾,就急急忙忙地去导演说的可以让他们打工的店铺踩点了。


    除了宋殷殷和越清宴,节目组给了他们一个小时的自由时间,宋殷殷去洗澡,越清宴留下来,把行李箱打开,将他带来的床品,和自己的衣服都拿出来铺在自己的帐篷里。


    【不愧是大少爷,住个帐篷都要给自己铺这么厚,让我想到了豌豆公主。】


    【那必然要铺得厚厚的,不然损伤到越大少爷如艺术品般完美娇嫩肌肤怎么办?[丫头,想看我完美的颅脑ct吗?.jpg]】


    【哈哈哈哈哈哈谢谢这个直播间的弹幕能发图片,你们做的越清宴的表情包我都好喜欢啊!】


    宋殷殷快把这一个小时用完才回来,越清宴都已经铺好帐篷洗完回来了。


    她的头发还没怎么干,纤长浓密的睫毛好像还沾着水珠,眼里也似漫着层雾,脸颊被热气烘烤得微微泛红,双唇颜色也更为鲜艳欲滴,换了套更舒适的裙子,外面披了件淡粉浅紫撞色的毛线薄外套,漂亮得让人心软,她回来的时候,越清宴在叠一个毛巾,看到她手顿住,目光随着她。


    宋殷殷察觉到他的视线:“看什么看?”


    越清宴低下眼,把刚刚拿进去烘过一遍的毛巾放到一边,没再看她,勾着唇轻叹:“看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小仙女。”


    宋殷殷拿起温暖蓬松的毛巾:“少见多怪。”


    越清宴拿了吹风机,看向她:“那宋老师以后让我多见见?”


    多见见?想得美。宋殷殷看他一眼:“越贱贱,少做梦。”这是他们小时候,他把她惹毛了以后,给他起的外号。


    越清宴的头发也没干,随意拢向后面,如精心描摹出来的眉眼全暴露出来,更为清晰,漂亮得极有攻击力,是直播间观众看久了都会脸红的偷心利器,听到她骂自己也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好看,漫不经心的语气却将每个字都念出了勾魂摄魄的诱惑感觉,和她对上:“宋娇娇,我控制不住自己啊。”


    “谁让梦里有娇娇……”


    下一秒带着香味的毛巾砸了他一脸,同时还有一句娇气的警告:“敢梦到我你就死定了。”


    【越贱贱,宋娇娇,谁看了不觉得这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越清宴把头发都拢到后面,又帅出新高度了,再次感叹,他为什么要长个嘴。】


    【来来来,越清宴详细说说你的梦。】


    【我艹,越清宴说我控制不住自己那个声音,那个眼神,太男狐狸了,我的血一下就热了,不过想想他是颅脑ct都像艺术品的越清宴就冷静了,这么完美的男人我可驾驭不了(狗头。】


    工作人员在旁边打手势,提醒越清宴和宋殷殷把手铐戴回去。


    越清宴拿起手铐,宋殷殷用目光把节目组看得没人敢直视她的眼睛后,才把手腕递给越清宴。


    越清宴仔细给她戴好,自己也戴上,拿起吹风机:“吹头发。”


    宋殷殷平时头发养护程序复杂,要几个人围着她折腾一会儿,现在没那个条件,心情不好:“不吹。”


    “我帮你吹,你坐着就好。”越清宴指了指旁边,他用行李箱衣服什么的做的临时座椅,看起来还挺好看的。


    他越这么说,宋殷殷越不愿意:“不。”


    越清宴看她几秒,就在弹幕以为他觉得宋殷殷太骄纵的时候,他点点头,在自己身上找到了原因:“好,是我刚刚语气不好。”微微低下头,“请给我一个机会替宝宝吹头发,好不好?”


    宋殷殷听到他又叫她宝宝整个人都不好了,不过头发湿哒哒地贴着脖颈,确实也不太舒服,冷着脸坐到他给她堆的宝座上:“好吧,那就勉强给你一次机会,但是。”她仰起脸用眼神冰冻越清宴,咬重音,“宝宝也不许叫了。”


    越清宴手拿着吹风机,低着头迎着她那让节目组都感到害怕的冰冷目光,不仅不怕,桃花眼一直看到她眼底:“嗯,不叫了。”


    宋殷殷收回目光,一点让人帮忙的自觉都没有,理所当然地警告他:“碰我的头发小心点。”


    越清宴打开吹风机,调成她喜欢的温度档,另一只手轻轻拨弄着她的发丝,带着笑意承诺:“好,我会将宋老师视为比我这个人类完美基因持有者的性命更珍贵的宝贝,小心对待。”


    完美你个吹风机,宋殷殷懒得理他,闭上眼睛,享受他的服务,除了偶尔能感觉到他的手移动位置,轻轻扯到他们之间相连的链子,他几乎没有影响到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人类完美基因持有者,每分每秒都在越清宴这里学习夸耀自己的新词汇。】


    【但把这些自恋的词去掉,越清宴说的就是,他会把宋殷殷视为比他自己生命还重要的珍宝啊!】


    【第一次见帮别人吹头发还要态度好,还要求着对方的,你们发现没有,自打越清宴来了,都没人说宋殷殷作了。】


    【没毛病啊,越清宴在宋殷殷作之前,都把她伺候好了,她还作什么,我们还说什么?而且越清宴油得让我想不起来吐槽其他人了都。】


    越清宴给宋殷殷头发吹得差不多了,其他嘉宾也都回来了,他们走了一大圈,但没什么收获,店铺都没开门,招聘从明天才开始。


    “早知道就和殷殷姐姐和越哥一样不出去了。”靳淮累坏了,也顾不上讲究,直接坐到了一边,“走了那么久,就看到几家商店和饭店开门了,里面东西买不起只能看,一圈走下来,只收获了一肚子气。”


    “节目组把之前没收我们的行李也都上架了。”荣榆也累,但他有点洁癖,坚持没坐下,斯文的微笑看起来阴森森的,“还都标了很甜蜜的价格。”


    “之前导演说会解决我们缺东西的问题,他没骗人。”米可也在旁边露出同款笑容,“把我们的行李摆到节目组的商店里让我们买回去,一点也不黑心呢。”


    “那我们今天就早点休息吧。”滕佳恩心态很不错,抻了个懒腰,拉起自己的行李,“店铺明天早上七点就开门了,我们要是做得快,兴许还能买一份不错的早餐。”


    嘉宾们说着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去浴室洗漱,也没换帐篷,行李放在哪个帐篷前面就默认哪个帐篷是自己的。


    节目组把行李按一男一女这么放的,顺序和之前小房子应该是一样的,宋殷殷的夹在陆笙新和越清宴之间。


    陆笙新转身开自己的行李时就看到宋殷殷那好几箱的行李,把自己的行李往旁边拉了拉。


    他的粉丝恨不得用放大镜看他,自然没错过这个细节:


    【我们陆哥真的很不喜欢宋殷殷,看到她的行李都要嫌弃得躲开。】


    【那不是正常人的行为吗?现实里谁受得了作精大小姐啊?只是躲开没有说她什么不好已经很礼貌了好吗?】


    【阴谋论一个,节目组总把宋殷殷和陆影帝放一起是不是宋殷殷让经纪人安排的……】


    宋殷殷的粉丝刚进入战斗状态,正要反击,就听到越清宴跟宋殷殷说帐篷收拾好了,她累了直接进去休息就好。


    陆笙新也听到了,并且皱起了眉,打量着帐篷似乎在思考怎么把帐篷也移开一点,却不想宋殷殷根本没往他旁边的帐篷走,踩着傲娇的步伐直接进了最边上的越清宴的帐篷,越清宴停在门口没进,手往前迁就着帐篷里的宋殷殷,似有似无地扫了眼极力想要躲开宋殷殷的陆笙新那边,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在看向检查帐篷里面的宋殷殷时,唇角又微微翘起:


    “虽然条件有限,但我还是凭借卓越超群的智慧与审美,为宋老师搭建出了一个美丽的小城堡。”


    “宋老师还满意吗?”他还浅浅挥了下手,散漫地做出为她打下了江山的样子。


    宋殷殷在帐篷里瞪他一眼:“你睡哪?”帐篷里一个睡袋。


    “外面。”越清宴拉过放在帐篷外的睡袋,认真地跟她解释,“我的存在感太强,尤其是这张脸,就算在黑夜里仍然熠熠生辉,更不用说我令人垂涎的完美身材。”


    “如果在帐篷里面。”他弯起唇,带着关心看向宋殷殷,“会影响到宋老师的睡眠质量。”


    宋殷殷看他几秒,越清宴很懂她的把帐篷拉锁拉上,替她手动屏蔽自己,快看不到他的时候,他冲她笑了一下,很轻地说了一句“晚安”。


    他把他们两个人的位置都安排好了,链子大部分都留给了宋殷殷,帐篷门那里的拉锁留出一点没拉到头,他睡在门外,右手靠在边上,人和帐篷拉开适当的距离,左手枕在脑后,看起来也挺怡然自得的。


    【本来还想说越清宴主动睡外面挺让人感动也挺让人心疼的,然后就听到他后面的话,一整个蚌埠住了。】


    【之前还有人说他豌豆公主,我当时就想说,他肯定是给宋殷殷铺的,公主从来只有殷殷一个。】


    【越清宴那么贵的衣服就拿来给殷殷公主铺床?行叭,你们开心就好。】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陆笙新粉丝还说他躲着我们殷殷,人家被竹马照顾得明明白白有必要注意到你们哥哥吗?戏那么多,还说没人受得了殷殷,越清宴存在感都那么高了,你们还看不到,那我只能说你们尽快去越清宴的私人医院挂个眼科吧。】


    【越清宴,是男人就让我看看你的身材到底有多令人垂涎。】


    【我证明,是很垂涎,他刚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穿了个白t,白t有点湿,迎着光还有点透,那个腹肌那个鲨鱼线,一看就很能干的公狗腰大家懂吧,看不清也让我忍不住拼命吸溜口水,真的好绝!】


    广场采光靠的就是自然光线,天暗下来,帐篷里面自然也黑了,宋殷殷睡觉有戴眼罩的习惯,一直没关那盏小灯,从帐篷上能看到她映着的影子。


    越清宴一开始仰面躺着,后来翻了个身,面对着帐篷那边,摄像机拍不到他的正脸,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睡着。


    宋殷殷睡了一觉醒过来,莫名感觉到什么。


    抬起手,隔着帐篷往外戳,戳到了在防水布下依旧温热微微起伏的胸膛停下来,在她触碰到的一瞬,对方在她指下明显得僵了一下。


    宋殷殷连眼罩都没摘,根本没确认情况,但这也丝毫不耽误她发号施令:“越清宴,不许看我。”


    她难得念及旁边还有其他人的帐篷,说得很轻,自己却不知道她这样做后,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多么轻软,多么像一个小勾子,令听的人心里发痒。


    静了片刻,帐篷外响起同样被放得极轻的声音:“宋老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她怎么不知道,小时候,玩得太累了,他们偶尔会睡在一起,他每次隔着黑乎乎的夜色看她,她都能感觉到。


    宋殷殷拒绝跟他说这些,直接道:“转过去。”


    越清宴声音多了淡淡的无奈:“有帐篷挡着,我只能看到影子。”


    宋殷殷任性得理直气壮,手上又戳了戳,小声凶他:“影子也不给你看。”


    越清宴又僵了一些,没再说话,听她的话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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