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星网纵横的年代,信息传播有无数种形式。


    从事件发生到引起多方讨论发酵,其花费的时间可能都不足一小时。


    tbs某vip七级匿名聊天室内


    【瓜田里的一只猹】:“听说了吗?交管局高官刺杀案和伊丽莎白区的枪机爆炸案,时隔多年,gx居然落到了lbm的手里了!”


    【老娘磕的就是真的】:“无法想象,x0xn年居然还能看到有人涛‘不能幸免’cp,真是爷青回。”


    【匿名真好玩】:“大家都是七级vip,说话嚣张点,打什么缩写?”


    【阴暗爬行中】:“我宣布,哪里有顾醒哪里就有我,这名字简直就是自带热度!一出现必定带来王炸事件!”


    【一颗红心向帝国】:“搞不懂你们,一个过气三年的前军校流量有什么好涛的,就因为长得帅?他案底一大堆你们都没有是非观的吗?”


    【窃听一哥】:“磕cp的人才更奇怪吧?陆不眠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读书的时候就跟顾醒你死我活,这也能拉郎?少玷污人家名声了。”


    【瓜田里的一只猹】:“我听说陆不眠被顾醒泼脏水差点影响晋升,所以这次特地将顾醒的案子从别人手里抢过来自己审。”


    【匿名真好玩】:“哇哦!这得是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了吧!结果呢!结果怎么样了!”


    【瓜田里的一只猹】:“还能怎么样,顾醒喜提边城监狱劳改套餐。”


    【窃听一哥】:“意料之中,陆sir才不会放过他呢。”


    【老娘磕的就是真的】“陆不眠居然没把顾醒弄死在局子里?他还是太爱了!”


    【匿名真好玩】:“???楼上你是真的饿了吧怎么什么都吃啊!”


    【瓜田里的一只猹】:“前线战报——五分钟前,陆不眠差点儿在审讯室把顾醒给上了!”


    【窃听一哥】:“whaaaat??”


    【匿名真好玩】:“上,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动词?”


    【瓜田里的一只猹】:“我同事亲耳听见陆不眠说‘顾醒,给老子做0’!”


    【老娘磕的就是真的】:“妈妈我磕到真的了!!”


    【窃听一哥】:“胡说!陆sir这是为了彻底摧毁敌人的内核吧!被同为男性的昔日同僚侵犯身体,将是何等的耻辱!不愧是玉面阿修罗!"


    【老娘磕的就是真的】:“妈妈!!不能幸免是真的!!!”


    【窃听一哥】:“楼上你清醒一点!”


    【潘银莲】:“陆不眠大人!!姐姐可以,妹妹为什么不可以,凭什么是顾醒!!”


    【潘银莲撤回了一条消息。】


    【匿名真好玩】:“?”


    【窃听一哥】:“我靠,你们还能再颠一点吗?”


    【一颗红心向帝国】:“u1s1,不管你们愿不愿意承认,顾醒的好日子绝逼是到头了,边城监狱,白蔷薇市历史最悠久的老牌监狱,群魔乱舞,可是会把人逼疯的。”


    ......


    顾醒站在空地中央,双手张开,任凭高压水柱在他身上来回浇洒,冲完了背面他主动转了个身,对狱警道:“这面也冲冲。”


    拿着水管的狱警表情有些懵。


    冲洗环节是所有犯人进监狱之前必过的一关,没有淋浴头,没有浴缸浴池,只有握在狱警手里的带着攻击性的高压水管,毫无章法的从四面八方袭来,一来确实可以起到清洗的作用,二来,这种在狱警面前□□任其宰割的状态,仿佛待宰的牲口一般,其间狱警会肆无忌惮的打量视察犯人的躯体,可以狠狠打压犯人的自尊心。


    但顾醒......好像没有自尊心。


    “我身材还可以吧?”他说。


    左手边的狱警将他从头看到脚,对于这句话确实很难抒发一个“不”字,最终目光逡巡来回,凝固在他的两腿之间,从茫然化作了艳羡。


    他娘的,怎么能有人脸长得像朵娇花,下面却发育的如此......如此傲人。


    他心里正不平衡,就听顾醒道:“大吧?唉!”


    狱警:“?你唉啥?”


    顾醒长吁短叹,“被姓陆的捏坏了,不然原厂配置更大呢。”


    狱警:“???????”


    这家伙是个新来的,此刻看起来已经快被顾醒从精神层次上雷倒了,他旁边的家伙是个有资历的,凶狠道:“闭上你下作的狗嘴,背过去!没让你动不许动!不然废了你!”


    “喔。”顾醒还怪听话的,他转过身去,轻轻“嘶”了声道:“我记得你姓郑,对吧?”


    “?”


    “三年前我来的时候你就在这儿给我洗澡了,怎么三年以后还在给人洗澡?”顾醒说:“你们监狱没有晋升制度的吗?”


    “......”


    顾醒持续补刀:“还是说你跟我一样,都混的不咋地。”顿了顿,“不过冲澡的手艺确实比新来的娴熟。”


    “哐当”


    对方手一抖,水管砸脚上了,乱喷的水柱把左边的狱警射的吱哇乱叫,场面一度混乱,顾醒倒没人管了,他一个人主动过去拿盆,抹完消毒粉换好衣服,慢吞吞往里面走了。


    跟三年前相比,边城监狱似乎扩建过,格局变了,但氛围又似乎没变。


    这个点适逢放风结束。


    成群的犯人排着队回来,挨个儿进格子间牢房,道路被挡住,顾醒就在旁边等了一会儿。路过的人纷纷侧首打量他,神色顾醒也便挨个儿过目他们,其中有几个鼻青脸肿,在狱警的叫骂声中瑟瑟发抖。


    “堵在这里做什么!窝囊废!”耳边传来爆喝一声,顾醒揉了揉耳朵,扭头道:“监狱长好!”


    “嬉皮笑脸什么!”对方骂道:“找到你的猪窝,滚进去!你的贱命现在在我手上!敢乱来我就把你的头当灯泡踩碎,听懂了吗!”


    “听懂了。”顾醒低眉顺目,“阿sir,请问我的猪窝在哪儿?”


    走了一路,空气中隐隐有些压抑的坏笑声。


    “新来的长成这个样子,居然住老蛇隔壁。”


    “走过去的时候感觉都被老蛇视奸完了。”


    “你们猜老蛇会先玩他的胸还是先玩他的屁股?”


    “屁股虽然很翘,但我选柰子。”


    “这么会讲的嘴老蛇怎么可能放过?晚上就有好戏看了。”


    顾醒只作没听见,走进自己的牢房,他直接一头栽倒在床铺上,某种程度上来说,牢房里的设施比拘留室还要好些,至少还有完整的床单和被褥,他在拘留室冰冷的硬板床上就没睡着过,这会儿头一沾枕头,就陷入了好眠。


    躺过一个午休,下午有思想政治课的安排。


    由于人数众多,这种需要占用教室的课程安排都是分批次进行,一部分人上课的同时,另一部分人就会被安排体力劳动,或是踩缝纫机,或是挖矿组装零件什么的,错峰进行。


    顾醒跟着大部队穿过连廊,忽而从旁边伸出几双手将他拖进暗处,那几双手的分工还挺明确,有的捂着他的嘴,有的掐着他的腰,有的禁锢他的手腕。


    这种被动拖行的方式不太好受,顾醒跌跌撞撞的跟着他们一路去到空旷的纺织间,被按到一处冷冰冰的铁桶上坐着,这群人才堪堪放开他。


    一共四个人,围着他站了一圈,居高临下的发出奸诈刺耳的狞笑,为首的一个脸上纹了条蛇。


    “新来的,蛇哥疼你,教教你规矩。”他垂手解裤腰带:“你也不要叫唤,因为叫破喉咙也没用,听话反而好过一点。”


    顾醒双手往后一撑,仰起脸道:“你就是老蛇啊!”他脸上的笑意率真无害,漂亮的桃花眼水光荡漾,“我还在想你们到底打算等到什么时候,早点开始早点结束不好吗?我也省得老是悬着一颗心。”


    “你这张嘴是真欠操。”老蛇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去,周围的人顺势上前来架住顾醒,老蛇一把掐住了顾醒瘦削的下颌往自己□□按去,“那就拿你的嘴开刀!”


    “咔嚓”一声,他听见了腕骨被拧断的声音,脆的像是撇甘蔗,下一秒,周围几个人次序飞了出去,顾醒游鱼似的闪到他的背后,以一个极为奇诡的角度擒拿住了他的上肢,又将他的膝盖头塞进了铁桶的凹陷里。


    “蛇哥的肾应该不错。”饶是已经快把老蛇折成双截棍了,他脸上仍是笑眯眯的,“我是嘎人腰子进来的,嘿嘿。”


    “你不要乱来啊!!我要叫了!!”老蛇的脸“刷”的惨白。


    “不是说叫破喉咙也没用吗?”顾醒嚷嚷:“破喉咙破喉咙——”


    老蛇:“......”


    后腰一凉,冰的老蛇一个机灵,尖叫道:“你噶腰子都不打的麻醉吗!!!”


    “从来不打。”顾醒说:“生剖出来的新鲜。”


    “啊啊啊啊啊啊!?”老蛇哀嚎,眼泪迸溅。


    禁闭的门被人打开,一人道:“顾顾,手下留情,新来的不懂规矩,别吓唬他了。”


    老蛇浑身一僵。


    新来的?居然说他是新来的?明明这个杀神似的小子才是——


    “别介,现在我才是新来的呀。”顾醒笑眯眯说:“虽然是二进宫,但我还奇怪为什么一个熟面孔都没有。”


    “南北扩建,老朋友都在那边。”来人用拇指戳了戳,“这边都是些外强中干的毛头小子。”


    “行吧。”顾醒松开手,掸了掸掌心,“其实跟毛头小子玩玩也不错。”


    玩??


    老蛇坐在地上,表情空白。


    “你是为什么又进来了呢?”来人叹了口气,疑惑。


    “外头拘束多,明明大家都在乱来却只盯着我一个人薅,没意思。”顾醒懒懒道:“还是里面好啊。”


    “是啊。”来人笑了一句,“毕竟里面的规矩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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