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盗墓贼


    =======================


    如果说降谷零在的时候丰月还愿意敷衍两下,等到搭档换成了诸伏景光,这人怎一个摆烂了得。


    “南烛……”诸伏景光真的有几分无奈,戳了戳蹲在路边和野猫玩的欢快的某人,成功被打开了手。


    “干什么,没看见猫猫很喜欢我吗?”这时候丰月那张虽然精致但不免阴郁的脸也透露出几分纯真来,嘴角几乎咧到耳根,分分钟化身恐怖故事,“瞧,它超级迷恋我的手呢。”


    那是迷恋你的手吗?那是被你的手指弄得不堪其烦,都亮爪子了你看不见?组织里公认的好脾气苏格兰也忍不住在内心吐槽。


    诸伏景光瞧了瞧手表上的时间,已经不早了,离任务完成还有半小时,今天是绝对干不完了,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求助似的去看青年身边站着的黑发执事,对方只是用那张英俊的面容回给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嗯,谁家执事能决定主人干什么呢?


    不过诸伏景光倒是不担心做不成任务后会被惩罚。毕竟这两天谁被指派到和南烛搭档,谁这一天就注定一事无成——组织里头已经公认了。


    原本以为南烛是个什么厉害角色的人纷纷撤回了关注的目光,将他一举打成关系户。


    不然呢?如果不是Boss特意安排的关系户,琴酒和朗姆怎么可能容忍他自由散漫到这个程度?


    别说普通成员了,连波本和莱伊都在南烛的拖累下任务失败了好几次,现在提起要和南烛搭档都退避三舍。


    可比起其他人的躲避,诸伏景光的态度就有些暧昧了。


    其实和zero他想要迅速爬上去不同,诸伏景光生活在煎熬之中。进入组织一年,他仍没有习惯杀人,没有习惯转瞬间杀死一个手无寸铁的人。


    所以,和南烛搭档似乎反而能够有效减少他的负担。


    丰月站起身看着诸伏景光,这家伙一边抱怨完不成任务的后果,嘴角却克制不住地翘起来,丰月不由得在内心骂了一句:虚伪!


    离眼前这家伙的死期还有整整一年,丰月这么早加入组织纯粹是为了躲避萩原研二他们。


    诸伏景光的拯救任务还没做,他离不开东京,但是米花一共就那么点地方,说不定哪天就会遇见,所以不如换个马甲。


    不过话说——他总觉得这两天组织里气氛有些凝重,倒不是降谷零这群新人,而是他贝姐脸上笑容都减少了,进进出出似乎很急切。


    而且……


    “不是昨天刚抽过血吗?又来?”丰月躺在床上,用手臂遮住眼睛,他的单眸承受不了过于强烈的光,偏偏每次这间研究室的白炽灯晃得人眼花。


    漂亮的女孩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臂,示意他抽血结束赶紧滚。


    “那你倒是好好做任务争取出差啊,也省的我老是要回来给你抽血。”


    有着一头浅棕色头发的雪莉无语地打量着这位虽然加入组织每两个月,自己却已经熟得很的新成员南烛。


    雪莉本该在漂亮国学习和做研究,前两个月却接受到指示开启了一个新的研究项目。有新东西研究雪莉自然感兴趣,可Boss对这件事表现得过于热忱了,几乎与对待APTX项目的态度一样。


    以至于雪莉的任务量直接double,偏偏她加倍工作就算了,实验对象居然天天这么悠哉,一点压力也没有——这合理吗!


    刚想开口骂,门却被推开,进来的人让雪莉一下子闭了嘴。


    “哟哟哟!”丰月挑起眉毛,那双蓝眼睛里满是戏谑,“少女怀春啊,你才几岁你矜持一点。”


    “混蛋!”被丰月打趣的十一岁少女忍不住抽了这家伙一大嘴巴子,不过女孩软软的手减了力道,跟摸了一把丰月的脸没区别。


    “怎么揩油呢!”丰月勾住雪莉的脖子,要说这偌大一个组织啊,就只有眼前的小萝莉和贝姐他最看的惯,“要想摸哥的脸颊直说,别假装生气啊。”


    “你!”年纪不大的雪莉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形容词叫做“油腻”,要不然非得将这个词作为刺青刻在丰月手臂上。


    “你别胡言乱语。”雪莉挣脱了丰月松松的钳制,不好意思地又看了眼恶魔先生,然后收拾东西落荒而逃。


    丰月看着女孩像只小仓鼠般跑走的背影,不觉失笑,当然,等他眼神落到塞巴斯蒂安脸上就不好了——打趣归打趣,这两个月的相处让他隐隐对雪莉有些妹妹的照顾情谊,现在任谁看到妹妹有早恋迹象都会不爽吧。


    “你别的作用倒没有,光给我添乱了。”


    面对丰月不讲道理的责怪,塞巴斯蒂安依旧一脸包容,温声细语:“主人,您的吩咐我会立刻执行。”


    言下之意,就是丰月该把要复仇的事项说出来了,这样恶魔也好早点完成契约取得灵魂。


    可奇怪的是,那天在亚修的湖畔他分明闻到了这个青年的恨意,然而这几个月下来他始终没有发觉青年到底恨谁。


    没有目标,也就做不了任何事。


    丰月嫌弃塞巴斯蒂安的催促:“你急什么,你一个活了几万年的老恶魔了,这些天都等不起?”


    说的也是——塞巴斯蒂安微微回想,当初夏尔的复仇也耗费了许多年,自己似乎该给其他委托人一些相同的待遇。


    成功说服了自己的恶魔先生又退居一旁,继续当他的哑巴执事。


    丰月擦了擦手,将衣袖放下便走出了实验室。


    “哈喽,回来啦。”丰月一屁股抢先坐在龙舌兰的舒适老板椅上,而这个常日极其暴躁的大块头居然一点也没生气,反而逗孩子似的握着椅背轻轻给丰月转了一圈。


    “你又休息了一天?”


    “说什么胡话呢,我可忙碌了,哪有休息?”


    然而奇怪的是今天龙舌兰没有继续和自己聊下去,丰月支起身子凑到龙舌兰面前,那只露在外边的蓝眸眯成了新月。


    “你们最近在干什么,好像不太对劲呢。”


    龙舌兰也没瞒他,因为龙舌兰本就不觉得那算机密,大家不告诉丰月的原因只是——觉得他没什么用处。


    “有两个横滨的异能者来东京了。”


    “你不也是异能者吗?能感受到他们吗?如果打起来你打的过吗?”


    横滨来的异能者?丰月皱了皱眉,横滨的异能者说实话不算少,具体来的是那两个他也不清楚,恐怕没法对比实力。


    当然,不管如何,他绝对抗拒芥川龙之介这种疯子过来。


    “听说他们是从十三丁目三街的旧草场偷偷溜过来的。”


    丰月怀疑龙舌兰私自添加了形容词,怎么着异能者也不至于“溜过来”吧,八成大摇大摆走来的。


    不过——旧草场这个地方自己为什么觉得莫名有种熟悉感?


    丰月歪了歪头,想不起来,决定作罢。


    **


    “你选的路还真是吉利。”织田作有些无奈。


    “没办法吗?这里就是我命定的归宿啊,这些可都是我珍贵的舍友!”


    望着太宰治忘我地抱着不知名人士的墓碑表情陶醉,织田作之助在心中默念真是打扰了。


    “你收敛一点吧,这片墓园看起来比较特殊。”织田作之助向来谨慎稳重,很快从干净的地面和不太一样的墓园样式判断出了这地方的特殊性。


    “没事不用担心,守卫肯定想不到我们能直接划船从后边进来。”


    墓园后头连着宽阔的河,其实大约百米外就有桥,除了神经病,没人会专门划船到墓园的墙下翻进这里头。


    毕竟这年头不兴陪葬,死人们可没戴什么金银首饰值得人来盗墓。


    可偏偏今天确实有两个“神经病”。


    织田作一路上早就被太宰治磨没了脾气,现在只能任由他挠挠这座墓碑,嗅嗅那束花的,自己则环抱着手走在后边。


    就在转弯处,兴许是放松了精神,织田作之助的手不小心从懒散的臂弯里滑落,刚巧砸到了旁边的石碑。他吃痛,下意识稍稍抬起看了下,没有划破也没有红痕。


    可就在将视线收回去的前一刻,织田作之助呆住了。


    “喂织田作,我们是来躲人的,不是来看墓地的。”


    “不是,这个……”


    顺着织田作之助的手看去,太宰治惊呆了一秒,下一刻他趴伏在墓碑前近乎鼻尖抵到那张遗照。


    “别急——别急让我来看看名字!”


    “丰——月——”


    “嗯???”


    两人同时吓到了,即便他们是异能者,也从来没领教过鬼神之说。


    “如果我没记错,我们是把他埋在海边小树林了对吧?”


    织田作之助点头。


    “我没记错,那个时候是九月对吧?”


    织田作之助再点头。


    黑卷毛红眼睛的西装杀手眯起了眼睛:“那就奇怪了,这里写着卒于11月7日啊。”


    “难不成我们把他埋了之后,他又从土坑里跳来东京再死了一次?”


    太宰治真的不能理解,思维跳脱又灵活的他立刻打了个电话回去。


    “别废话,不和你寒暄,我已经叛逃了,你帮我去海滨那片小树林中心偏北三里挖个东西。”


    “挖什么?你别问,挖了就知道了。”——


    第27章 这才不是他的归宿


    =================================


    “我艹太宰治!”那头暴躁的声音直接穿透手机,连离太宰治几米远的织田作之助都听见了。


    “你叫我大半夜过来挖坟,缺不缺德啊你!”


    “叫什么,叫什么。”太宰治让手机远离耳朵,忍不住用小手指捣了捣,“挖个坟怎么了,还是我把他埋进去的呢。”


    “&*……%*&*”


    织田作之助望望墓地的星空,耳边持续不断传来那边的骂骂咧咧。


    “好了好了,先别骂了,麻烦给我形容一下那尸体的长相,我手机没包这个月的彩信,你发不了图片给我,还是用你贫瘠的国文水平描述一下吧。”


    “*&……&,我忍!”


    “黑头发,皮肤很白,长得挺好看——咦就是脸上血太多了,你都不帮忙擦一下就埋!”


    “啊呀啊呀,这种小细节别管了。”


    太宰治挂了电话,摩拳擦掌就开始想要挖这边的坟,结果被织田作之助一把拦住。


    高大的红发男人满眼不赞同,然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惊呆在了原地。


    太宰治鲜少看到好友脸上露出如此惊恐的神色,不由得伸手挥了挥试图唤回某人的神智。


    “你怎么了?怎么一副见鬼的样子?”


    太宰治飞快转身,身后除了有些凉飕飕之外没有异常。


    “喂织田作,你可别开玩笑哦,在墓地开玩笑的话会遭天谴的。”


    织田作之助深吸一口气,好半晌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还记得丰月什么时候死的吗?”


    “如果你是指埋在我们横滨的那个,那应该是在九月了。”


    “你觉得,在我们没有施加任何防腐措施的情况下,被埋了两个多月的他还能保持那副样子吗?”


    ……


    寂静,一片寂静席卷了两人。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刚刚那一刻钻开了两人的天灵盖,冬夜的冷气一下子渗入皮层,然后顺着血流蔓延到四肢百骸。


    初冬的墓地格外荒芜,即便是墓碑前放着的大片鲜活的花,也在这一刻蒙上了一种不祥的气息,那黄色的、白色的花瓣瞬间在两人眼中凋落了,它们的生机在这一刻被意识内的恐惧袭击,尽数剥夺。


    墓地外偶尔有一两辆军用车经过,车轮碾压过石子,车灯扫过荆棘栏杆,任何一点细微的动静都让两人分外紧张。


    “其实吧,我们也不用这样恐惧不是吗?”太宰治耸耸肩,如果忽略他后脑勺的冷汗,这话确实很有说服力。


    织田作之助都懒得看他,好友这种屁话在他耳朵里一下子就能辨别出真假。


    见织田作之助不理他,太宰治的思维更是“一泻千里”。


    “我们可是异能者啊,为什么要怕神鬼?再说了,要确认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话……”


    顺着太宰治的眼神望去,织田作之助瞳孔地震——这家伙果然还是打着挖别人坟墓的主意!


    或许是两人身手太好,而今夜月色又美的保安神思恍惚,所以等太宰治真的刨开了泥土、将沉重的石碑搬到一旁后,竟没人发觉这片墓地里多了两个不正经的“贼”。


    别人偷值钱玩意儿,他两只偷尸体!


    然而当将那一个小盒子打开后,织田作和太宰治不知道该舒一口气还是感到遗憾。里头不是人的骨灰,只是一截蓝色布料。


    太宰治放在鼻尖闻了闻,确认是高档羊毛。


    “那他们把这东西埋下去,又把碑上的人写成丰月是几个意思呢?”


    “不清楚。”织田作之助摇头,“但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调查到的事情吗?他在横滨的最后那段时间,莫名突然搬进了两个警察的住处。”


    “而现在他又‘被葬’在了和警察有关的墓地?”太宰治接了下去,一缕兴味掩盖掉之前深深的落寞,发着光的眼睛呈现在织田作之助面前。


    “我知道我们在东京可以干些什么了!”太宰治压抑着声音高喊。


    织田作之助抿唇,他的本意是与太宰治在东京安安静静待上一年半载再回横滨的,可是现在事情突然与那救了他的男孩有关,自己必须彻查到底。


    要不然他那颗良心实在过意不去。


    既然坟墓里埋着的并不是丰月,两个家伙便没有任何要恢复原样的意识,而是立刻趁着夜色走出了墓园。


    **


    第二日。


    萩原研二整理好西装领带,喊了一声松田阵平,两个高大英俊的拆弹警察便出了门。


    深秋初冬的天空格外高阔,带着些令人舒适但又偶尔会颤栗一下的冷意。人们的着装色彩出奇统一,不知道是谁剥夺了日本人的五颜六色,除了卡其、藏蓝、黑白灰这种极简风的色彩,就是正红色,除此外,便见不到什么花里胡哨的色彩。


    “饿了吗?”萩原研二抓了抓头发,从口袋里掏出一千日元备用。


    “不会,年轻人少吃一顿早饭也不至于饿死。”松田阵平瞥了一眼高悬天空的太阳,将墨镜习惯性架上鼻梁。


    一只小小的流浪狗擦着他的裤腿,但半晌等不到投喂,便兴味索然地离开了。


    “怎么今天又买这个?”


    萩原研二从花店出来,松田阵平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有些嫌弃幼驯染的审美。已经半个多月了,这家伙每周去看那个壮烈死亡的青年,都是带着一模一样的小雏菊去的。


    “说不定他喜欢玫瑰呢?满天星呢?风信子呢?”


    “呀小阵平,送花不是看他喜欢什么就送什么的啊。”萩原研二失笑,但还是在一成不变的小雏菊中还是添了一两支洋菊。


    “你这根本没差好吗?松田阵平插着兜站在门外,他不喜欢看那些花朵,尤其是当它们被赋予一些其他意味的时候。


    “看上去就糟心的很。”


    萩原研二才不听松田阵平的胡言乱语,小阵平的个性有时候有些过于直率,有什么说什么。


    两名身姿挺拔的警察就这样抱着那束花沉默地朝着东方而去,太阳逐渐往他们的头顶移动。两人的五官比起大多数日本人都要立体许多,那金色的阳光洒下来时更为好看。


    英俊的人做什么事都给人一种正气凌然的感觉。


    两人到达墓地外不远处,便听到里边似乎一阵嘈杂,对视一眼,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那熟悉的位置现在被数名守卫围着,似乎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萩原研二急急忙忙跑过去,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上周来时还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墓地现在被翻得泥土四溅,石碑虽然没倒,但被搁置在一旁,并且上边用可擦笔画了个笑脸。


    “没有留下指纹。”侦查科的人已经来看过了,“对方很小心啊,但图什么呢?”


    是啊,图什么呢?萩原研二只觉得阵阵眩晕,男孩死前回过身时那张精致的侧脸、与那若有似无的笑意又出现在眼前。


    自己,好像连他最后一点存在的痕迹都没有守护住啊……明明丰月那孩子救了自己,他死去的时候,该是多么痛啊……


    这几日被同事们劝慰着启动的心理防御机制瞬间崩塌,萩原研二痛苦地抱住了头。


    “hagi!”


    小雏菊坠地,本就幼嫩的花瓣一瞬间四散到各处,混入泥土,被焦急围拢过来的人们踩踏入地底。


    天空开始下雨了吗?


    萩原研二感受到手背上有一滴冰凉——似乎是泪水,咸涩而又冰冷的泪水,何时能够像冬日的雪一样静悄悄降落而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呢?


    “hagi!你别多想!看着我!”


    萩原研二的眼前混乱极了,花瓣的白,西装的黑色——爆炸时那橘色的火光,男孩冲出去时留下的藏蓝碎片……


    有肉吗?有血吗?有那鲜红吗?


    指尖嵌入皮肤,在太阳穴留下新月一般的痕迹,却无法唤起当时更多的记忆。


    你得记住他啊,萩原。那孩子是因为你的粗心才死的不是吗?


    如果你没有在那里废话,如果你没有抽上一支烟,如果你不是把别人的生命当儿戏……


    “不,不对哦。”


    “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做的确实不对,可是那并不是你真实的想法。”


    “你真的想废话吗?你真的不想穿防护服吗?你真的想要抽那支烟吗?”


    不——我不想的——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回过神来那一切都发生了。


    “所以啊,你觉得是你的错吗?”


    “别想太多啊萩原警官,如果真的觉得抱歉的话,不如猜猜我会在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你眼前吧。”


    “Hagi!Hagi!”


    那清越的男声被更低沉的呼喊取代,眼前的雪花渐渐散开,萩原研二双膝跪在地上,上半身完全仅仅靠着松田阵平的支撑。


    他只觉得一阵晕眩,喉咙中疯狂涌动着呕吐的欲望。下一秒,地面便溅落了两三滴血。


    “嘶——”松田阵平连忙将已经瘫软了的幼驯染拥入怀中,迅速查找着他渗血的地方,好在大概是因为天气干燥加上忧极攻心,流了鼻血,并不是更重大的症状。


    当面朝上看着那茫茫一片的天空,萩原研二不知为何突然舒朗了。刚刚脑子里传来的话似乎不是他的臆想——丰月,刚刚真的在和他对话。


    不论是因为丰月没死,还是只是他的“魂魄”在递话,萩原都明白自己不该仅仅沉溺在痛苦中又自欺欺人了。


    “我们先查找破坏这里的人吧。”——


    小时候萩原虐我,长大了我来虐萩原!咱就是讲究一个有仇必报


    大家猜猜,哒宰二人组会先遇上萩原二人组还是丰月本人,是遇上警察还是遇到被自己刨坟的人(bushi)


    补充信息:彩信就是能发图片的短信,一般短信是不能发图片的


    嘶——屏气——我再加油日更一周,有字数要求真的好难呀,怀念以前轻松日更四千的我www感谢在2023-09-14 00:03:50~2023-09-14 23:10: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57798029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8章 嚣张二人组


    ===========================


    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大概是当惯了横滨的法外狂徒所以嚣张得很,别说监控了,他们来来回回都是从大路走的,偏偏就是没有被任何巡逻员撞见。


    所以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没有花费太多力气,就从墓地门口的监控中捕捉到了这两个身影,看着他们出去时轻松惬意的走姿,更是恨得牙痒痒。


    “他们、他们怎么可以!”


    萩原研二觉得喘不上来气,一把拽住领带扯松,那张风月公子般的脸上积攒着愠怒。


    “别着急,既然他们不隐藏,我们更容易找到他们不是吗?”松田阵平长腿一跨便上了摩托,潇洒的男人扬了扬下巴,示意萩原研二上车,“快点,我们这就出发。”


    轰鸣的黑色摩托带着两人离开了墓地,那灰色的烟气蒸腾着旋入高空,惊起那墓地边停歇的黑鸦,扯着嗓子爆发出一阵粗嘎嘶叫。


    **


    “据我的统计……”丰月站在伏特加面前,手里捧着一张纸。


    这两天琴酒没有找他麻烦,是因为琴酒本就不需要这位新成员在加入的第一个月便干出什么实绩,除了配合雪莉“献血”做研究,丰月的根本任务是和组织成员打好关系,判断出每个人的特点。


    这是琴酒交给他的任务,实际上就是变相的观察力考验,以判断南烛的能力是否支持处理异能以外的事务。


    琴酒长腿纠缠着摆放在实木桌子上头,指间夹着一支烟,在呛鼻又缭绕的烟雾里,那双绿色的眼睛变得格外有压迫力。


    伏特加战战兢兢侍奉在一旁,唯恐这位作天作地的南烛语出惊人,到时候惹怒了大哥把他一起拖下水可完蛋了。


    “据我的观察……”偏偏今日的南烛看起来颇为正经,他穿着贝尔摩德不知从何处买来的改良长袍,玉色镶了金边的袍子把这个不用出外勤的家伙衬托得人模人样。


    为了保护他剩下的眼睛,贝尔摩德还煞费苦心为他定制了一副单边眼镜,美名其曰防蓝光,但这不实用但昂贵的树脂材料和镜片,怎么看都只是将南烛当做人偶打扮。


    琴酒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男孩的脸庞,白皙的肤色、银色的长发、蓝色的眼睛——确实符合贝尔摩德那女人的审美,不,或者说符合普罗大众的审美。


    “根据我的观察……”


    已经重复第三遍了,伏特加真的很想揪住他的衣领给他把嘴里剩下的话语摇晃出来。


    你是复读机卡带吗!!


    “废物有32.6%,叛徒有32.6%,卧底有32.6%,尸体有1%,嗯,还有1%的琴酒。”


    “数据哪来的?”琴酒两腿换了个上下的姿势,以伏特加对大哥的了解,一下子便知道大哥没信——屁话谁会相信啊!


    听听这小子在做什么统计,为什么除了大哥、死掉的成员和叛徒、卧底,剩下的都是废物啊?


    他是废物吗——他当然不是!


    他明明只是个偶尔让大哥开车的专职小司机而已嘛。


    “问你呢,数据哪来的?”


    琴酒充满寒意的低沉嗓音再次回响于阴暗的室内,让刚刚还在神游天外而发呆的丰月猛然清醒。


    男孩立刻回头,耳朵上的坠子轻轻摇摆,反射出一抹弧光,蓝眼睛直视红眼睛。


    “问你呢,数据哪来的?”


    恶魔先生眨眨那对红眸,薄唇微启,眼看着就要开始详尽描述过程了,却被自家lord抽搐的眼角制止。


    “抱歉,是我的工作失误。数据没有具体依据,只是纯靠肉眼观察而已。”


    伏特加看着恶魔先生完全没有变化的脸色,不由感叹对方深谙“上司的锅下属来背”的至理箴言。顺便在内心狠狠痛斥南烛,做工作不认真到这个份上,还敢舞到大哥面前来的,除了他也没谁了。


    然而更令伏特加不解的是,琴酒根本没有生气。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喝醉了吗?


    “你比我想象的要更聪明一些。”琴酒抬起眼,但碍于帽檐的遮掩,愈加死气沉沉,不可辨认。


    “不愧是琴酒。”丰月分分钟顺杆子往下爬,“也只有你能看出我的目的了。”


    伏特加:???


    他偷偷摸摸去看那疑似南烛的执事的黑发男人,却见对方也是笑的一脸高深莫测——合着全场就只有我不懂什么意思?


    其实,丰月也不太懂琴酒什么意思,但他相信只要不暴露自己的无知,像琴酒这种反派角色一定会突然话多。


    果不其然,下一秒琴酒便开始“帮忙”分析丰月的动机。


    “明明靠着异能加入组织,这两个月却表现的那么平凡,反而因此笼络了这么多成员……南烛,这一招虽然好,但也可以停止了。”


    “组织不收——废物,知道吗?”


    说到废物时琴酒的脸色骤然沉了一沉,想必是突然回想起刚刚丰月那“简短惊骇”的报告来。


    “横滨那两个异能者已经来到了米花町,南烛,这件事就由你去处理了。”


    “希望你不要再让人失望,人总该在适当的时候展露自己的价值不是吗?”


    明明本就是冬日,琴酒执拗地开着办公室的排气扇,那转动的风叶不仅时刻投注来阴影,还将携带着潮湿气息的冷风不断送入室内。好像那样才会更让他像个反派似的。


    丰月盯着他的脸发呆,不由得跑偏了思绪,为什么反派总是要阴恻恻的呢?阳光变态不香吗?要他自己是反派,绝对要变成那种表面笑嘻嘻,心里将对手碎尸万段的小疯子。


    啊对了,他现在不就是反派吗——丰月严肃反省了一下自己对自己的定位不清,他现在既是组织成员,身后又跟着恶魔,似乎哪一点都和好人沾不上边。


    那么——为什么刚刚构想的人设不能实现呢?


    **


    织田作之助已经很努力地掩饰行踪了,从入城以来,他换了三辆自驾车,又从东京小混混那里“借”来两张住民基本台账卡(类似于身份证)。


    为了不留下太多经过痕迹,他甚至始终不愿摘下手套去触摸东京的任何东西。


    “织田作,你也太小心了吧,你可是异能者,不是地下道老鼠。”太宰治叼着一串章鱼小丸子吐槽,这家伙虽然总在找死,但如果他想讨人喜欢,恐怕没人会将他拒之门外。


    比如太宰治嘴里这串东西,那可是他靠着自己的美貌从章鱼丸子大妈那里免费获得的。


    至于为什么他们不肯花钱买假证和小丸子……


    “啊啊啊啊!要让我知道是谁偷了我账户里的钱……”刚刚还十分开心的太宰治顷刻间阴云密布,跟在他身后的织田作之助仿佛能看见狂风闪电。


    “我一定要和他同归于尽!”


    织田作之助捂住额头,不知道这是在惩罚偷钱的人还是在奖励太宰治自己。之所以还无法确认盗窃者的身份,是因为银行安保比较严格,为了避免两人的行踪暴露到港.黑,最近还是少出入这类场所为妙。


    不去银行自然就调不出取款记录,而太宰治是在商场买伪装用的衣物刷卡时才发现余额严重不足的。


    两人现在不仅亡命天涯,更悲催的是身无分文。而幸运的是那人还给留了一点点,至少够他们住宿和吃饭。


    俗话说事情不能到极致,一旦到了极致必然有人会发疯,比如眼前的太宰治。知道辛辛苦苦存的钱一朝一夕间被几乎挥霍一空,他彻底抛弃了两人出发前的计划。


    以太宰治自己的话来说,无所谓,最好是能把他饿死街头。


    可惜太宰治的这种话听听也就算了,如果真的相信他的话,倒霉的人会变成织田作之助自己。


    两个人不算漫无目的,他们刚刚挖了某人的坟墓,也知道很快就会有人追上来。刚好,也让他们瞧瞧到底是谁又认识那个男孩并且在他死后两个月给他办了一个葬礼。


    太宰治啃完小丸子,有些口渴,刚好旁边有家波洛咖啡厅,于是他迫不及待要拖着织田作之助进去消费。


    今天是周末,店里人不少,虽然地段有些偏,但赶时髦的青年男女们还是会选择来到店里交友办公。


    而一墙之隔,丰月正在查账。


    多亏了一旁的咖啡店总是卖西餐,寿司这种不占肚子但又挺好吃的传统食物反而形成了互补,那些青年人在咖啡厅吃完午餐后总会来隔壁带些寿司回家。


    距离上一次来店里也快两个月了,丰月再怎么忙都得来看看。况且他现在顶着丰月哥哥闰月的名头,查个账什么的也不算无理吧。


    削减了人力成本后,赚的果然更多了,丰月才不在乎朗姆幽怨又谴责的目光,很是大胆地伸手锤击了一下对方的肩窝。


    “哇哦朗姆,你很有经商头脑嘛,我可真是太佩服你啦。”


    “不仅在组织里是二把手,随随便便经营一家店铺都能做的那么好,不愧是你!”


    虽然被比自己小了两轮的孩子赞赏有些奇怪,可朗姆实在按捺不住好心情——组织里才不会有人直白地给予夸奖,Boss即便认可他的付出,也不过是冷淡地肯定两句。


    从没有成员会像南烛一样,如此坦率真诚的孩子真是不多见啊。


    转过身去的朗姆完全没有发现,丰月无所谓地抠了抠指甲。要问他这一套一套的从哪来的——随便抄抄那些观众的夸夸就好啦。


    尤其是一看到贝尔摩德和琴酒,那评论就跟疯了似的上涨,而镜头一遇到龙舌兰就会陷入一片死寂。


    这群好色之徒!——


    啊啊啊啊啊我又忘记定时了!我是傻子,大家17日早上看来两章吧


    下章,下章一定见面!(我坚信!)


    开始写的时候觉得啊很简单嘛,就是这章见面啦——开始写之后不知不觉越来越长……到结尾都没能见上面


    感谢在2023-09-14 23:10:24~2023-09-15 23:12: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还有高手 10瓶;烟雨青花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9章 我是他哥


    =========================


    伸了个懒腰,不小心让冷风灌进嘴巴,丰月下意识咋吧了一下。


    嗯,东京的风都是好吃的。


    走出店门时太阳已经高悬半空,金色的光芒铺满人间,驱散了前几日的阴霾,虽然是冬日,但到处散发着生机的气息,街边栽种的树四季常绿,只是最近有些缺水因此掉了些叶子。


    丰月伸手便拈住一片。


    “我啪一下就截屏了。”


    “我啪一下就愣住了。”


    “唉,虽然不想说但……丰月崽这张脸还是挺有欺骗性的。”


    “确实,只要他不说话,真的是冷酷漫撕男。”


    “啊就只有我喜欢丰月崽的个性嘛,那种毒舌人设我最吃了!”


    “丰月崽这张脸嘶——我想起了今昼宝,宝好久都没出现了,而且我们好像从没见过。”


    “是啊,之前没解锁立绘的时候,大家只能根据火柴人的长短判断丰月和今昼。”


    “球球让今昼宝也露个脸叭,绝对是正太!”


    想的挺美!丰月一下子收手掐断了那束阳光,碎金子一般的光线洒落手中,在白皙的手心闪闪发光。


    要是把今昼放出来,你们的眼睛是满足了,我的命就快丢了。


    虽然最近直播间人气上升给丰月带来了许多生命值灌溉,至少短期内不用再担心这件事,但——今昼的造作能力又不是没领教过。


    散漫地任视线从东街滑到西街,不期然便与一双红色眼睛相遇。要不是今天恶魔先生有点事情要回去处理,丰月差点便认错了人。


    不过,虽然那同样黑发红眼睛的设置不是塞巴斯蒂安,却依然是一位老熟人。


    丰月眯眼,太宰治眯眼。


    呼呼的冬风在两人间停滞了,大街上嘈杂的人声逐渐在耳朵里模糊,光点也在四处飞舞。


    一步——那人细长的腿迈开了一步——再一步,柏油路上的直线距离迅速被缩短。


    倒退一步,拉开距离。


    “哈喽,你跑什么?”


    “先生,你莫名地盯着我靠近,是个人都会下意识退后。”


    丰月十动然拒,虽然太宰治时隔那么久居然一眼就能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但丰月现在可是用着“闰月”的马甲,那么容易被太宰治认出来岂不是丢脸。


    “你难道没有注意过……你的耳坠。”


    虽然丰月的外表和语气都有所变化,但他一说话,莫名的安心感就袭击了太宰治,那段短暂的相处在眼前栩栩如生,这让直觉派的太宰治一下子坚信了自己的判断。


    行,不承认是吧?


    丰月下意识去摸耳朵,耳坠其实是系统的本体,这也导致他无法藏起来不戴,现在没想到居然正是这个玩意儿暴露了自己。


    “我的耳坠……很漂亮对吧,不过是假的,两百日元街边买的。”


    织田作之助狠狠皱眉。


    这是觉得他和太宰没眼光?青年的玉耳坠分明就是真的,而且和丰月的简直一模一样……


    “先生。”织田作之助站出来,蓝色眼睛像是夏日的晴空,真诚动人,叫人实在不忍心欺骗,“我的朋友也有一只和您一样的耳坠,所以,希望您能对我们说实话。”


    丰月单眼凝视着那双蓝眸,更清澈的蓝色在深处聚集起风暴,带来的并不是危险,而是戏弄地面动物的玩心。


    “我说的就是实话。”


    瞧着丰月油盐不进的样子,太宰治挑了挑眉,制止住仍然想要纠缠的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不要看到谁都觉得和他有关啊,看来这位先生真的是无关人士呢。”


    不论太宰治是好心还是藏着坏水,至少算是帮了丰月一把,但丰月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西边尽头跑过来的两个人险些让他想要转身便走。


    “两个挖墓的坏蛋!别跑!”


    松田阵平离得老远便猛猛扑过来,织田作之助心知自己凌晨真的挖了一个坟,心虚使然居然没能逃跑,被松田阵平一下子压到了身下。


    而太宰治这个奸诈的家伙早就跳出去一米远,避开了袭击,这会儿抱着双臂,眼睛滴溜溜地在丰月和松田阵平间转。


    所以这两个警察也和你有关?你倒是挺能耐,能让两拨人给你竖碑。


    丰月不作回应,并且丢了个白眼回去。


    织田作之助听到身后的动静后就半边身体扭转,结果松田阵平这一扑来的太过突然——两人以极其戏剧性的姿势躺在地面。


    具体而言,松田阵平狠狠压住了织田作之助。织田作之助的身高更高,也幸好因为这点,两人不曾唇碰上唇。


    要不然可不是偶像剧,而是惊悚片!


    不过也没好到哪去,松田阵平的牙直接磕到了织田作之助的锁骨,这家伙冬天不好好穿里边的衬衫,领口敞得很开,以至于松田的唇成功在那里留下了一块红印——啊,顺便还有一个可爱的牙印。


    两个大男人立刻爬起来,顶着三道意味不明的眼光垂着头打理自己的衣服,织田作之助完全忘记了刚刚盘旋在脑内的对丰月的怀疑,耳朵尖疑似升腾起红晕,手忙脚乱地扣上扣子。


    松田阵平龇了龇牙,大拇指轻抵。牙龈处传来一些隐隐的疼痛。他的大门牙有点受伤。


    “喂hagi!这可是那两个犯人,你不帮忙为什么站在那里看我笑话啊!”


    松田阵平气结,决定迁怒来掩盖自己公共场合吃瘪的尴尬,“还有那个站在那的谁,你面前的两人可是盗墓贼,还不走远一点免得被牵连!”


    丰月歪头,不巧,我才是那个被挖出来的晦气,太宰治他们恐怕还克不到自己。


    松田阵平有些口不择言,可当他对上那个陌生的银发青年的眼睛,竟然呆住了。他恍若失神地走过去,迅雷不及掩耳地捧住对方的脸颊,用手挡住被眼罩遮住的那半脸。


    “刚刚还不觉得,现在……你怎么和丰月长得那么像?”


    随即松田阵平便触摸到了青年耳边的坠子,那冰凉的质感他在另一个人那里感受到过。


    “还有这个,你怎么会有和他一样的耳坠?”


    穿过松田阵平的肩膀,丰月看到太宰治后退一步摊了摊手。


    没办法,这回又有人认出你了,我可帮不上一点忙。


    丰月长久的沉默引发了怀疑,松田阵平的那双大手并不细腻,相反,喜欢拆装物件的他手心全是粗粝,这会儿捧着丰月的头颅,穿过耳后,手指纠缠着银发,好一派靡艳。


    丰月皱了皱眉。


    萩原研二也起了疑心,不自觉地迈步包拢过来。而原先便觉得眼前银发青年与丰月有些关联的织田作之助见状也上前,唯恐两个警察对青年不利。


    于是,丰月就被三面包抄了。


    “哇妈妈,那些哥哥好奇怪!”


    背着书包的幼稚园小女孩正放学,黑葡萄般的眼睛还没有被书本荼毒,清纯地发出了致命一问。


    “他们是和妈妈你看的电视剧一样在演戏吗?”


    咳咳——女孩的母亲被呛住,慌慌张张看了这里一眼,霎时间被几个男人万里挑一的颜值惊住了,一刹那竟也以为他们在拍戏——毕竟她最爱看腐剧了。


    但是,很快她便否定了这个猜测,周围没有摄影设备,也没有片场工作人员,貌似、好像、单纯是电视剧变成现实了。


    漂亮男孩引得几个大佬争抢什么的……


    哦,那个黑发红眼的一定是反派,潜伏在——潜伏在那个红发蓝眼的高个子帅哥身边的秘书是吧?


    就是那种也对自家总裁芳心暗许,没想到总裁喜欢银发帅哥这种高冷圣洁的,所以暗戳戳把心上人的情敌都叫来,发生了现在这一幕冲突对吧?


    她懂,她都懂!她可太了解了!


    “小樱不要看!”母亲急急忙忙遮住女儿的眼睛,“呃这是别人的家事哦,不要冒昧地打扰,太不礼貌了。”


    说完躬着腰提着小皮包便离开了,离开前还莫名其妙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紧蹙着眉的织田作之助一眼。


    你回头啊!幕后黑手就是你的小秘书啊!


    “所以说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我错了,我以为这条线的丰月宝会引发警校内部修罗场。”


    “没想到他直接跨动漫了是吧?”


    “横滨vs东京,让我们来赌一手谁胜谁负!”


    “拜托,织田作可是异能者诶。”


    “唔你大概忘了他的debuff不杀人。”


    “横滨惨遭一杀,而且太宰治还是个乐子人,根本只看戏不参与。”


    “那就是警校组的完胜咯,芜湖,抱得美人归!”


    不,接下来的剧情跟观众们猜测的不一样,就在松田阵平捧住自己的下颌骨,萩原研二和织田作之助各揪住自己一只袖子之后……


    “唔”


    银发青年晃了晃身体,随后一下子瘫软下去,松田阵平大惊,手忙脚乱地先是抓住丰月的衣领拽了一把(差点没给他勒死),然后扶住他的后腰,将青年抱入怀中。


    “你……”


    “我不是故意不愿说实情的,只是我身患重病,活不了多久了。”银发的男孩一手抚住心脏,低垂着的脸上落下长睫毛的阴影,看上去格外可怜,如同孤独舔舐伤口的幼兽。


    “但是……”他话锋一转。


    “我并不是丰月,我是——他的哥哥闰月。”——


    抱歉抱歉,我这个大傻子老是忘记更文,昨天就是,存了稿但忘记定时间了可恶!


    所谓马甲就是,换一个装扮换一个名字感谢在2023-09-15 23:12:10~2023-09-16 23:08: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山海 15瓶;柒崽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0章 横滨vs东京


    ===========================


    萩原二人组和织田二人组都不是什么大傻子,才没有那么容易被忽悠,所以直接将丰月从门口拽走,打算送他去医院查验一下所说是否是实话。


    伊吕波寿司店内的朗姆都快傻掉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两个人他都见过,前段时间这两警察经常来找丰月,如今因为闰月和丰月相似的脸而态度熟稔不难理解。


    但另外两个人——


    这他妈不就是他们在寻找的横滨异能者吗?为什么他们也和丰月关系密切?


    回想起自家店长甩手掌柜的经营态度和压榨人的资本作风,朗姆呸了一声,并表示这兄弟两活该。


    丰月满脸无奈地被拎到了医院,被四个高个男人包围的感受可不怎么样,而且一路走来十分拉风,好像什么米花町F5一样。


    尤其是那些医院里的护士、医生,看他的眼神格外不对劲。但丰月又没法挣扎,要说一对一或一对二,那他绝对没问题,但若四个人全都围着他,除非自己能变成小鸟飞走,否则根本无法逃跑。


    “喂,我说你们别太过分,哪有强制要求人做体检的!”丰月无语,被逼着抽了一管血。但他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这段时间已经习惯的抽血留下了太多的针孔,且均未愈合。


    “你手臂上的伤口?”织田作之助一把抓过丰月的肩膀,紧蹙着眉头,眼神中流露出愤怒的光芒。这么频繁的针孔,肯定不是正常的医疗检查形成的。


    “干什么?”丰月一把抽回了手臂,但他也没想好怎么解释,甚至不知道要不要解释,所以只能干巴巴地回应,“这个是隐私,我没必要告诉你们吧?”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表示拳头硬了,如果这小子真的是丰月的哥哥,那这兄弟两还真是如出一辙的“讨厌”。


    只有知道真相的太宰治不那样想,他若有所思地盯着丰月手臂内侧的针孔,又结合对方是两个月前来东京的,便大致猜到了针孔的由来。


    进入东京后他便觉得不对劲,有关异能的一切仿佛被隔绝在了两地中间的某种界限,以至于这边的人完全不清楚什么异能。


    他和织田作之助的能力比较特殊,都不是主动攻击的类型。织田作能预知死亡,可这里没有人想让他死,太宰治能让其他人的异能无效,可织田作之助不先发动,他便无从无效织田作的能力。


    这对好友在这一刻仿佛陷入了一种最烂的搭配,彼此无法检验异能是否仍然可用。


    但是,横滨和东京不是宇宙中不可交流的两颗星星,有权有势的人总能在之间打探到消息。


    现在太宰治十分怀疑丰月是被虏到了某个东京的组织,而不得不接受对方的实验要求,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他手上有那么多针孔。


    “好了先别问,万一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你付出的关心不是多余?”太宰治颇有些冷漠,成为了四人里有些异样的一个。


    其余三人瞥了他一眼,织田作之助满眼的不认同,萩原和松田更是有些隐怒。对于两位警察来说,不论眼前的人是不是他们寻找的人,任何一个有着正义感的警察都不会任由公民遭受潜在的变态实验。


    丰月的检验没有做很多项,一来两个还没工作几年的警察不可能拿出那么多钱来为他报销高额的医疗检查项目,二来关键的几项已经足矣。


    四个人商定由太宰治陪着闰月在外头等,而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和织田作之助则听从面色严肃的医生的召唤进去了解病情。


    “他确实只剩下四个月不到可以活了。”地中海医生转着笔,见过了太多生死的他没有悲悯的情绪,有的只是一些淡淡的疑惑,“但他这个病很奇怪,没有什么诱因或者征兆,我们只是检查到他体内的一项细胞在不断衰减活力。”


    “那……有办法救他吗?”


    医生抬了抬眼皮,本还想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谁知面前站着的三个男人高大沉默,搞得他有些害怕。


    “没、没有。说实话他的病历太新颖了,是世界上第一例。我们院方对他的病感兴趣,如果你们能够说服他的话,或许能够以免费治疗做交换,让我们进行研究。”


    医生没有把话说的太满,虽然这里病症很特殊,但鉴于发病人目前只有这一例,说不定费了大力气研究出来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实用性。


    三个人听了医生的话,瞬间凝聚起了低气压,在头顶不断盘旋回转,每个人的表情都阴沉到了极致。


    而门外……


    “你死定了。”太宰治狠狠地盯着丰月,红色的眼眸聚集起风暴,看的过路人心惊胆战。


    丰月沉默了一下,伸出手,中指扣住食指然后骤然一松。


    啪嗒一下,某些人白皙的额头多了一道红痕,即便有着卷毛刘海挡在额前也没有卸去多少力道。


    “玩五子棋输了就输了,能不能别装的恐怖兮兮的。”丰月忍不住吐槽。这会儿两个人盘着腿坐在医院的候诊椅子上,面对面中间摆放着一张纸和一支笔。


    虽然太宰治脑子聪明灵活,但可惜心不在焉让他失去了水准,连着三局都被丰月完虐了。


    偏偏太宰治这家伙今天格外输不起,从丰月赢的第一次开始就表情惨淡,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当然,丰月很清楚太宰治就是纸糊的狮子,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表现出这副模样。


    果不其然,被丰月拆穿的太宰治眼睛拉成直线,仰着脖子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吐了一口白气,仿佛整个人的灵魂也跟着飘走了。


    “医院啊,多么罪恶的地方,让死者不得安宁。”


    丰月头疼,没等太宰治咏叹完,一把扑过去捂住了这家伙的碎嘴皮子,然后朝着周围怒目圆瞪的人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哥他有精神病。”


    可不是有精神病吗?像太宰治这种随时随地要作死的人,怎么看都不正常。丰月退身,顺便从某人口袋里迅速地抽走了大剂量的吗啡。


    “这东西你可不该碰。”丰月挑了挑眉,眼睛里有着细碎的笑意,也有些张狂的挑衅,在护士推着药品车经过时偷偷塞进了底下的格子。


    “啊啊啊混蛋!”太宰治抓狂,伸手来掐住丰月的脖子,“你老是坏我好事!”


    然后被围观群众狠狠脱开,一个上了年纪却精神抖擞的老大爷揪着太宰治的耳朵怒骂:“你这孩子,你弟弟好心带你来医院看病,怎么就不知道感恩呢?”


    随后看到眼眶泛红(被太宰治掐的)的丰月,还一个劲和蔼地安慰他别灰心,人生总是要继续下去的,有一个爱作死的哥哥或许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丰月看着被拄拐杖的老大爷揪住一只耳朵而跟着晃荡的太宰治,差点没笑出声,以至于憋红了眼睛,越发让周围人心疼。


    等松田等人情绪低落地走出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混乱的一幕——太宰治正在被老爷爷惩治,而那个酷似丰月的男孩憋红了眼眶,像是难过,但诡异的是嘴角忍不住翘起。


    众人急忙上前拉开老头好好解释,这才让太宰治安然无恙地脱困。


    “呕——”大概是刚刚为了不伤及老人而顺着对方的动作,太宰治压迫到了胃部而不得不在医院外的垃圾桶边狂吐。


    “好了,这下也该相信我了。”丰月移动了一下医用眼罩,将有些错位的眼罩重新拉到正确地方,“我不是丰月,也没有几个月好活了,希望大家不要互相打扰。”


    可不是吗,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这边的剧情都暂时走完了,现在自己得专注拯救诸伏景光才对,要是被这两个警察纠缠着可落不着好。


    两名警察脸色不虞,萩原研二的掌心在西装下被掐出了红痕。尽管对闰月的身份仍有疑问,但他们没有任何立场去调查——尤其在闰月说出不希望他们打扰的情况下。


    萩原研二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是丰月,为什么前段时间大家还好好的,甚至为了救他可以牺牲自己,仅仅两个月后他便如此冷漠和厌烦自己。


    “他们不可以的话——我们可以咯!”太宰治一恢复便上蹿下跳,织田作之助矜持,他可不,不会哭的孩子从来都要不到糖。


    “你弟弟欠了我1000万诶!你是不是得帮忙还一还?刚好丰月买下了那间伊吕波寿司店对不对?我和织田作没有落脚的地方,暂住一下不过分吧?”


    太宰治这时候嘴巴利索了,哒哒哒地提出了要求。丰月本想下意识拒绝,可突然想起来眼前这两货不仅是异能者,还是曾经的港.黑成员,哪怕住在朗姆的眼皮子底下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当然最根本的原因是——丰月再不交差,真的会被琴酒一刀捅死诶!


    刚好,哒宰你要是那么喜欢作死的话,就去和东京的名品杀手琴酒一较高下吧!


    这可是横滨与东京,文野和柯南的世纪对决诶!——


    谁能救救我,一写和哒宰的剧情就开始跑偏,坚信是哒宰的问题!


    好喜欢写日常啊哈哈哈,谁让hagi和景光猫猫相差一年死的,留给我太多空白写日常了嘿嘿。


    不过还是要加快剧情啦,要不然变成和哒宰的小学鸡吵架日常。


    我还想要让文野的其他人出场呢,我滴中也好大儿啊。感谢在2023-09-16 23:08:56~2023-09-17 22:29: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57798029 2瓶;烟雨青花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图片    请收藏魔.蝎.小.说.网 WWW.M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