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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月继续在警视厅捣乱——啊不，是工作，由于松田阵平的事情，他的工作重心已经从打扫卫生变成了热情地给自己收发邮件。
“丰月宝宝多关注一下邮件咧，据说那天炸弹犯会给松田寄信先。”
“啊？为什么不直接让主播去抓住他越狱啊？隔壁十二不就那么做的吗？”
“你是傻子吗？隔壁十二那是因为他在警视厅系统，花了好长时间才排查出罪犯在哪一个鉴监狱又在哪一天移送呢。你家十一号丰月就是个保洁，保洁要怎么登录系统啊？”
看不起谁呢？丰月怒摔抹布。不过从观众的评论里丰月也感受到了一些不对劲，为什么之前十二进度比自己慢，现在居然超过自己了？
这合理吗？
【因为人家敬业，直接手动加速了，你看看你，为了享受什么春夏秋冬还不愿意调整时间……】
“真是卷王……”丰月吐槽，“十二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啊，他任务完成得越快不就越接近终点吗？”
【对啊，接近终点直接在直播间挂个“完结”的牌子，刚好赚一波流量，能给你摁在地上摩擦！】
不得不说，系统和系统之间也有竞争意识，这不，666也被隔壁刺激到了，言语里竟然也开始催促丰月。
“我知道啦，师傅你别念了。”
丰月摇头，但内心也有些动摇——所有直播间里最后能“活下来”的只有一个，故事开始时101号直播间现在被刷的就剩下二十多个了。
其他支线也是为了人气各显其能，什么直接靠富二代人设买了八十八保镖保护这几个人的，靠着神棍人设把琴酒忽悠瘸了非得把苏格兰和波本派去国外的，还有些嚣张的外国人设定，直接踏平日本改朝换代取消了公安。
牛啊。
只不过因为过于离谱且把整个剧情改的青山老贼都不认识，所以被勒令整改了。
丰月还没来得及自我烦死，手上就被邮递员塞了一沓信件。丰月再也没有闲工夫去思考这些问题，乖乖巧巧开始按楼层分类，然后一层层发放。
今天搜查一课又没有信呢，这也意味着今天仍然不是松田阵平的忌日。
丰月知道松田最近会死，也知道他大概是以何种方式死，但就是不能确定具体的日期。直播间一告诉他就会被强制屏蔽打码，然而观众们还浑然不觉。
他们彼此能看见彼此的全部信息，但丰月眼中这些关键点就变成了乱码，就很sad。
不过根据观众老爷们的“口供”，剧情到这里确实发生了点变化。原作中萩原研二的死亡让整个警队十分错愕，以至于疏忽了抓捕行动，让炸弹犯之一，也就是最后炸死松田阵平那个溜之大吉。
但是现在，因为大约去年的时候丰月直接救下了萩原研二，另一边抓捕行动十分顺利，两名炸弹犯都成功入狱喜提银镯子一对。
尴尬的事情是，其中一个在刚刚的监狱转运过程中越狱了。
丰月吸了吸气，告诉自己不要放弃继续努力。
夜晚，他回了安全屋。他最近担心炸弹犯会不会还严密监控了松田阵平的周围，所以不想和他多接触而引发罪犯的怀疑。
而起加上与原作的偏移效应，丰月也不能全听那些观众的。
比如萩原研二也有可能陷入危险。
但最危险的还是松田阵平啦，因为他的拆弹技术实在高超，如果想引发骚乱，第一个要解决的就一定是他。
丰月叹了口气回到安全屋，谁知道今天有个特别的人造访。
“诶~~~”丰月吓了一跳，雪莉看着他跟猫一样蹿到了墙面上。
“干什么？”雪莉狠狠皱眉，“你……你怎么顶着今昼的脸招摇撞骗！”
“我我我我——你先别管我，你什么情况，吃生长激素了？？”
丰月和雪莉大眼瞪小眼，对彼此现在的状况都惊叹不已。
雪莉：听说这家伙又复活了我得回来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直接让今昼的人格给他夺舍了——结果为什么丰月这个臭家伙顶着一副今昼长大后的样子在乱晃！
丰月：妈呀原来跳过春夏秋冬是真的在跳啊！从琴酒那种老男人脸上看不出来，怎么雪莉一下子从小不点变成大孩子了？
怎么说呢，虽然宫野志保一直和工藤新一他们一个年纪，但因为基因和不太运动的影响，她的个头比同龄人要矮，在丰月眼里一直是个小不点，但是……这跳过的一年变化也太大了吧！
是什么让一个一米四的小萝莉一下子蹿成了一米六多标准身材的美少女啊！
震惊了一会儿，还是雪莉先下手为强，直接上来扒住丰月的脸皮：“是不是贝尔摩德那个女人给你易容了！”
嗯，假脸皮没扒下来，给丰月把粉底和修容全蹭没了，腮红也没有幸免——看着脸蛋干净许多，棱角越发突出且阴郁气质一下子超过可爱阳光的青年，雪莉这才叹了口气觉得舒服。
“别用他的脸招摇撞骗。”雪莉翻了个白眼，让丰月恨得牙痒痒。但以前还可以摁着小萝莉的头或者拔起她的肩膀给她脑瓜子摇匀，现在就有点不太好了——谁让人家成了珍稀的美少女。
“琴酒你看她呀~”生气但无可奈何的办法就是求助场外，那么大一只琴酒不是在那站桩呢么。
听到丰月这九转十八弯的抱怨，琴酒狠狠瞪了他一眼，尤其是此刻丰月矫揉造作的嗓音和他的外表根本不搭，让人觉得格外恶心。
“东京只有你的安全屋空，这两天雪莉跟着你。”
“等等等等！”丰月捂脸尖叫，“你们认真的吗？我一个黄花闺男，你把她塞我房间里合适吗？”
“别篡改我的话，是和你一个房子，不是一个房间。”琴酒抱着手臂软硬不吃。
丰月只好转过脸来看雪莉：“不是妹妹，这你都同意？”
雪莉翻了个白眼，她是同意吗？她这是不敢说话！琴酒的决定哪里是她能反驳的，只要琴酒不让她和丰月躺一张床上，她睡地板都没问题。
不过这倒是多虑了，丰月的安全屋虽然不大，两个房间还是有的，但丰月仍旧想不明白琴酒这么一个办事妥帖的人为什么这次会干出这样怎么看都不正常的事情来。
“呵。”琴酒冷嗤，意有所指。
丰月大悟——感情还是因为我咯，不是吧阿sir我才“死而复生”，迫不及待把雪莉送回来研究我？没必要，真没必要！
但有无必要不是琴酒说了算，而是boss，这次雪莉回来也是为了boss。
“等一下，但是日本没有合适的研究基地给雪莉用吧？”丰月挠头，虽然他自己不是什么技术人员，但也知道对于雪莉这种高精尖人才来说，配备完善的实验室才能足够她发挥。
“嗯，打算建一个。”提到实验室，雪莉终于将浑身的尖刺收了回去，显得十分平和乖巧，“不过还没选址。”
“我，我来推荐！”丰月小脑瓜灵光一闪。
琴酒转过来来问：“哪里？”
“或许……米花乐园你们知道吗？？面朝江水，视野开阔，多棒！”
雪莉和琴酒就没想着从丰月嘴里听到什么好消息，但还是忍不住为自己浪费时间多此一举问他而格外后悔。
“喂，别急着否定我啊，要保护孩子的自信心啊。”
“孩子？一百三十斤一米八三的宝宝？”
“真的很好啊！”丰月还在据理力争，“你想，反正实验室肯定修在地下，闹不闹无所谓。主要是你们出入方便啊，游乐园人那么多，即便你穿着研究服，只要在周围买通经理增开一个什么医护主题乐园，随便出来走动都不会引人注意。”
“最最关键的是，乐园人流量超大，不是最隐蔽的掩护吗？”
这么说也有道理，琴酒和雪莉心想。米花乐园离组织基地不算很远，修个地道直接通到乐园底下，到时候等于狡兔三窟。
甚至如果哪天基地遇袭，他们可以混进游乐园的人群逃跑。
一时间，两人竟然真的觉得丰月的建议还挺有建设性。
“那具体选址在哪里？”
“摩天轮！摩天轮最好！一个是尽可能安静，第二地势比较高，底下刚好可以修实验室。第三，我记得它山脚下就是鬼屋来着，方便按照我刚刚说的改造。”
琴酒将丰月的说法告诉了朗姆，朗姆也觉得很合适，于是丰月的计划就这么突兀地被通过了，组织真的打算在摩天轮底下修实验室。
当然，决定性因素貌似是这家乐园刚好属于boss，连联络和买通的事情都不用额外再去做，直接节省建设成本。
结束了报告后的朗姆还单独给丰月发了个红包夸他呢，说他虽然平时办事不靠谱但脑袋还挺好用。
打着注意坑害组织的丰月：别夸我，我心虚。
毕竟这家乐园，就是松田阵平出事的米花乐园，这个摩天轮，正是炸弹犯放了炸弹的摩天轮。丰月自己可没有拆弹的本事，但他可以摇人啊！
至于组织这些人是主动被他摇出来的还是被迫摇出来的，那就管不着了……——
作者君是个厚道人，昨天的补给大家哈——真不能怪我啊，那个后台的那个确认键老是按不动（确信是按不动不是我忘记按了）
第82章 爆炸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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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丰月捣乱，组织的效率简直呈指数级上升，短短半个月就把实验室建好了。
“乔迁”当日，丰月跟在雪莉身后看着她心情颇妙地从基地走地下通道去游乐园，那张脸叫一个欲言又止。
“喂，你这副臭脸给谁看？到时候进去研究所第一个把你送上手术台！”雪莉恶狠狠地举了举针头。
说来也可怜，组织里都是些大叔大妈，雪莉根本找不到年龄相当的小伙伴。丰月虽然也比她大上许多，但至少脸看着年轻，久而久之雪莉属于这个年纪的活泼便只会在丰月面前展露出来。
面对着丰月她是胡搅蛮缠的研究员，对着今昼她就是可可爱爱的大姐姐，这种区别对待也很难评……
“没什么，这个给你。”丰月从贝尔摩德准备的小狐狸挎包中取出超小一个方形盒子，雪莉摆正了上下打开一看。
还是个迷你盆栽呢，白色的陶瓷里盛放着干净的泥土，一棵四叶草随风招摇。
“真的假的？”雪莉不相信四叶草的幸运传说，但也知道这玩意儿不是那么好找的——完蛋，脑子里幻想出丰月撅着屁股在草丛里找四叶草的样子了。
“你居然那么好心祝我幸运？”雪莉还是狐疑，凑近了四叶草，心底刚刚升起一丝丝的感动……
“八嘎！你也太过分了！”雪莉把盒子飞速合起扔还给丰月，脸上一片愠怒。
“怎么了？这可是我花了一下午才弄好的呢。”
“是啊，花了一下午用胶水沾上一片叶子是吧！我说怎么看起来那么不自然！”
雪莉肺都要被气炸了，当即踩着小皮鞋噔噔瞪在地下通道里疾走，半点也不顾身后的丰月。
谁管那家伙去死！
两人你追我赶一路，终于在尽头碰了面。雪莉依旧冷哼一声用卡刷开了实验室的门，为了堵住丰月甚至还回过来启动紧急关门装置。
好在丰月眼疾手快，如纸片一样飘了进去，才没被雪莉这个恶毒的女孩夹成肉饼。
实验室里还隐约有些消毒水的味道，这里环境不错，通风管连着小山坡下边鬼屋的，正对着江面，风呼呼吹进来将空气焕然一新。
这座实验室的研究对象很特殊，所以并不算特别大，堪堪两百来个平方。不过研究员也很少，加上雪莉才四五个，完全够活动了。
“嘿，你说要是头顶摩天轮塌了，你们会不会被压扁啊？”
丰月的假设得到了雪莉的一个白眼：“这不是你的聪明选址吗？”
“对啊。”丰月理直气壮，“我这不是在假设么？我总觉得这种高高的东西不安全，你看哈，一小枚炸弹就能让它失去支点轰然倒塌——所以我们是不是得加强戒备？”
“等你想起这件事黄花菜都凉了。”雪莉摆弄着桌子上的新仪器，“琴酒和boss早就派了一支小队在周围警戒，任何风吹草动都能第一时间得知消息。”
那可不一定——想到“酒厂除了琴酒大概都是废物”的定律，丰月总觉得外边的所谓小队不是那么靠谱。
不过……算了，有总比没有好。那个炸弹犯要来安装炸弹总不能飞过来吧？组织的成员可是会日夜守在这里望风，说不定能抓住他呢？
丰月开完一个小差，又真心真意地查看起周围的布置——boss是真的舍得给雪莉花钱，这安全通道开得可真宽敞啊。
安保系统也是顶尖的，这就意味着即便头顶除了问题，雪莉她们既可以选择顺着暗道回到组织，也可以原地逃跑。
这样一来，丰月也就不用担心雪莉会因为自己这突如其来的一招而深陷险境。
布置好一切，丰月满意点头，雪莉在一旁嘲讽他半分力气没出，却反倒是像那个包工头。
“别闹，我可是在为实验室的生产安全保驾护航呢小妹妹。”丰月极其不要命地在雪莉头上薅了一把，一米六出头的雪莉自然逃不开某个一米八的家伙的头顶一击，气的直跳脚。
“你才小妹妹呢，你现在比我更像小妹妹！”
丰月耸耸肩，一点也不要脸：“像就像咯，小妹妹说的都对。”
可是大概嚣张多了真的会遭报应，丰月刚刚贯彻着“来都来了”的精神把雪莉不情不愿拖出地面，打算自己现在游乐园玩一圈，转头就碰到了刚好来这里办案的松田阵平。
“丰月？”从警车里跨步而出的长腿男人一脸狐疑地盯着丰月，“这个点……你不在上班在这里干什么？”
是的，丰月今天仗着在警视厅人气高根本没请假，他只要嘴甜地讨好那群大爷大妈们两句，自然有大把的人来替他工作。
可丰月还愿意补偿他们一天的钱，给帮他保密并把活一块儿干了的老爷爷开了正常的一天工资。
丰月自觉自己人还怪好哩。
但是被松田阵平撞见，这可不是人好不好的问题了……
更要命的是松田一眼瞥到了在旁边噘着嘴根本没打算藏起自己的雪莉，低着眉严肃地问：“这谁？”
啊，这该死的问题——是诚实地说她是一个黑方你快把她抓了吧，还是说“哦，她只是妹妹而已……”
丰月张口刚想回答，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再度袭来，顿时预感不妙——上次那样子的后果，不就是被琴酒派来警视厅干保洁了么……
【选项A撒泼耍赖型：阿sir，她是我女朋友啦，男女朋友你都要管？（注意：本选项因雪莉未成年，极有可能触发“正义の审判——诱拐无知少女”结局，请谨慎选择）】
【选项B认真解释型：说起来松田你可能不信，其实我是个杀手，她也是个杀手，你把我们抓起来吧。】
【选项C究极回避型：（不用说话直接晕）】
“好像选A哦，但是那个结局说的我有点怕，不会真的一下子把直播间干没了吧？”
“这次的选项虽然我好喜欢但真的好极端啊，选A和B这不是摆明了要丰月死吗？”
丰月在屏幕外疯狂点头，这选项不是要他死吗？
“嘶，大家别认真啊，这就是个游戏而已嘛，反正我把B选了，想看掉马嘿嘿嘿。”
“是啊是啊，人家直播间运营商肯定要赚钱啊，肯定不会随随便便停播的，大家放心选，爱选什么选什么。”
丰月两眼一黑，哪个大聪明要妖言惑众！给我全都选C，选C！不许看别的选项！
“系统，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不会真的把直播间干没吧？”
【呜呜呜宿主，糟糕了！这些选项根本不是我设置的，有人篡改了我们的程序！】
冷汗瞬间爬上了丰月的背，有能力篡改系统程序的只能是同行，近期确实听闻有些排名落后的直播间用了不光彩手段在攻击其他直播间，只是没想到第一个真正遭遇灭顶之灾的是自己。
不过——丰月很快恢复了常色，这点小问题还难不了他，刚刚那一瞬间只是为同行们的心狠手辣而感到痛惜和愤怒而已。
选项拦在面前，丰月在选项结果出来之前说不了话，但是他能动啊。
松田阵平万万没想到，分明是自己质问丰月来着，为什么这家伙转头就一拳砸在了自己脸上。
松田阵平很诧异，雪莉也不明白丰月再搞什么鬼，但对方太过暴躁的举动显然会给两人带来麻烦，于是雪莉趁着两个大男人缠打之际一针隔着衣服插在了丰月腰上。
“诶诶诶为什么？统计结果不是选A吗？为什么会变成C啊？”
“不对啊，这也不是C的内容吧，C选项里也没包含先袭警再晕的骚操作啊？”
“兄弟姐妹们不得了啦！快去看后台通知！”
666虽然废柴了一点，但在生死攸关的重要时刻只能硬着头皮上，谁让它和丰月那叫一个共沉沦。
所以，就在丰月一拳砸向松田阵平的瞬间，666正在后台疯狂敲代码与病毒搏斗。
好不容易敲完了代码顺便发放了公告，转头看见丰月袭警成功，袭的还是重要角色，666直接代替丰月实施了C选项，一串蓝绿色数据啪叽一声从屏幕里摔倒在了地面……
【太难了，统生太难了呀……】
伴随着丰月被雪莉偷袭晕倒，直播间这边也炸开了锅。
“公告什么意思！有谁要谋害我们小11！居然靠这种下三滥手段搞事，不可饶恕！”
“这不是小看老娘的打投能力吗？姐妹们冲！直接给小11投到一位！我们必须C位出道亮瞎幕后黑手的狗眼！”
“心疼我小11，这一波太像起点男主了升级流了，你们难道没注意到唯独小11在组织的酒名中文翻译是‘南烛’（男主）嘛？”
“楼上这解读……妙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我们小11天生就是要做男主的命！”
“不行，这波实在憋屈，本来11的直播间因为搞事就只是看客多，现在姐妹们，走过路过投个一块钱吧！我们必须让官方重视小11的安全！”——
第83章 天使投资人之朗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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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过去的丰月绝对不知道这次危机完美契合了“虐粉套路”，虽然他这的不是故意的，但隔天醒来确实莫名其妙发现自己直播间人气大涨，与12的一百万热度差距飞速减到了十万，眼看着就快要追上了。
迎着夕阳的灿烂霞光，丰月挠了挠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呼叫666它也装死不应声。
“你被狗咬啦？”松田阵平没好气地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丰月的检查单——结果显示完全没问题，甚至营养丰沛精力旺盛。
萩原捅了松田阵平一腰窝，大约正好刺到了麻筋上，搞得松田阵平弓着腰缩成了虾米。
“喂hagi，你有没有搞错，这次是他无缘无故打我诶，你还打我？”松田阵平好不可怜，他抬头愤怒地看向萩原研二，却只收到了对方歉意的眼神。
所谓的“只”就是只是眼神抱歉，连声“读不起”都没有。松田阵平更委屈了，他大喇喇站在丰月面前，左边眼眶的黑色格外明显。
丰月当然不会误以为对方昨天熬大夜去了——开玩笑，黑眼圈和淤青他还是分得开的好吗？
“不好意思啦，我……”
“别光说！做！”松田阵平咬着牙一拳敲到床头铁栏杆上，“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有什么用！”
“那不然要怎样啦。”丰月一骨碌从被子里爬出来跪坐在床尾瞪着松田阵平。
“等一下。”萩原研二打断了两人某种台剧似的交谈，“你们好恶心，能换一下语气吗？”
松田阵平抱臂退后，上上下下打量着丰月，见他现在眼神干净确实没什么问题后才松了口气。
“你在游乐园就跟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夺舍了似的，你确定真的不是横滨那什么异能这些乱七八糟的影响？”
丰月摇头：“不，和那个无关。”
“没关系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暂时应该不会再有麻烦了。”
松田阵平挑了挑眉——什么叫“暂时”？合着还有再发可能性呗？
不过任凭松田阵平如何逼问，丰月也不愿意告诉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萩原和松田只好作罢。
“对了，雪莉呢？”
“雪莉？”松田阵平的舌尖滚过这个女孩的名字——这不是什么特殊名字，外国女孩里一捞一大把，那姑娘穿着打扮非常时髦，年纪虽小但不怯场，有海外背景倒也不稀奇。
“就是当时在我身边的女孩。”
提到这个名字，转眼松田阵平又好像不太愉快，一张俊脸都黑了下来。见此情形萩原研二连忙站出来解释。
“那个女孩——松田问她要不要留下来照顾你。”
“她说……管你去死。”
很好，很符合雪莉个性的回答。
“那你生气个啥？”丰月看向松田阵平，不是很明白，雪莉这话最多也就是辜负了自己，和松田阵平有什么关系。
“我生气个什么！我生气你这小子被利用还不知道！”松田阵平怒目。他问到那个小姑娘的身份丰月哪怕攻击自己也要掩饰过去，结果那姑娘转头就溜，这不是利用丰月的爱慕给她办事是什么？
“爱慕？？？你可别吓死我。”丰月捂紧了自己的小心脏，“我哪敢啊。”
雪莉是谁，那可是宫野家的女儿，而且这小妮子嘴毒的厉害，自己哪敢爱慕她啊。
“不不不，我不配，真的不配。”丰月用真诚的眼神看向松田阵平，力证自己真的没有爱上雪莉。
松田阵平才不相信，但这既然是人家的私事，也就不好多掺和。眼见着丰月身上毫发无损倒是自己青了一只眼，松田阵平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从医务室被窝里把丰月提溜起来。
“醒了没，醒了去上班了！”
“……”丰月疯狂扭动，长长一条像那什么一样试图挣脱松田阵平的钳制，但人家从警那么多年又不是白干的，直接给他放到了地上，并且把丰月的背包扔进了他怀里。
“好了打工人，出发吧。”
丰月反抗不得，只得气闷地朝楼上去。还是萩原研二人好，过来安慰他要是愿意可以今晚和他们去聚个餐。
丰月想了想，聚餐也不是不行，刚好已经很久没和这两兄弟聊天了，最近随着时间日益靠近总得了解些他们身边的不正常不是？
于是丰月点了头。
下班的时候这两人靠着萩原研二的马自达等他，一个个身高腿长面容英俊，加上警视厅没有制服要求只要正装，穿着更符合个人气质的正装的他们惹得周围适龄女警纷纷议论。
年轻有为，长得帅，洁身自好，没有女友——到底哪里去找这样的金龟婿啊！
虽然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家庭出身，但青年才俊有时候价值更高，毕竟这时候他们还属于自己能接触到的阶层不是吗？
当然，这样一来远远跑过来的小子就有点碍眼了——虽然大多数人都很喜欢乖巧版丰月，但又不是每个人都喜欢他，有些对对精英分子格外有滤镜的，便当然瞧不上丰月。
甚至认为一个保洁长着这样的脸简直是暴殄天物。
即便丰月还顶着黑泽家二公子的名头，但大家都没打听到他在哪读过书，于是一段时间后，“大公子陷害他让他来干保洁”就荒谬地变成了“是他自己蠢笨读不上书才来干保洁”。
而且有些男同胞也很妒忌，想当初他们费了多少心力都没让松田和萩原带他们一起玩，这小子刚来凭什么就能融入二人组？
丰月知道这些窃窃私语，但引用雪莉的明言——“管他去死”。要是那么在乎别人的眼光，他就不是丰月了。
再说他才是反派，反派才不会因为别人的恶意中伤而恼怒，那会失了格调。
丰月远远地便朝着松田和萩原招手，迎着一片落日余晖，男孩被可以稚嫩化的面庞透露着一股青涩单纯，但松田怎么看怎么怪异，和萩原研二对视一眼后纷纷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起猛了，看见丰月居然化身积极小天使了。
然而，就在丰月离两人还有三步之遥的时候，一道人影突然从旁边斜插进来。
“my lor……”
由于太过紧张，恶魔连最后一个音都吞了，他百年镇定的眸子里露出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惊诧。
他，似乎记得……这位“主人”似乎是个阴郁青年来着，所以眼前这个浑身散发暖阳气味，银发金眸像个小太阳似的男孩是哪个东西幻化成的异种？
“哟，哈喽。”对于自己的“灵魂债主”，丰月倒是没隐瞒身份，毕竟这家伙是嗅着灵魂气味来的，轻易不会觉得自己认错了人。
“你会回欧洲旅游回来啦？”丰月友好地拍了拍对方的肩，“不过我还要和朋友去吃饭，暂时招待不了你，过两天再联系哦~”
矫揉造作的嗓音，单纯稚嫩如小绵羊的脸庞，将恶魔恶心的不行，焊在脸上的温柔面具也不由得碎裂，嫌恶地匆匆离开了。
丰月耸了耸肩，并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而是一屁股坐进了萩原的车。
“听说你开车很厉害，能不能体验一下！”
萩原研二看着明显过于激动的丰月无奈一笑：“我们怎么开都在市区，得遵守交通规定啊。”
“好吧。”丰月有些失望。
“不过周末有空说不定可以去郊外玩。”萩原研二不忍心，还是补充了一句，一下子便看到丰月眼睛亮了起来。
还是个孩子啊。
从第一次见到丰月时萩原研二就有这种直觉。虽然丰月那时看起来比他们也小不了几岁，并且阴郁诡谲的气质让他看起来颇有种疯批反派boss的质感，但——其实只是个调皮孩子罢了。
他的心理年龄明显跟不上真实年龄，或许这与他的异能背景有关。可萩原研二又不敢胡乱打听，担心捅破窗户纸后会失去朋友。
算了，现在这样难道有什么不好吗？
重新抓紧了方向盘，萩原研二带着浅浅的笑意听着松田和丰月一如既往的拌嘴，浑圆的落日发散着温暖的光亮，扭曲模糊了冰冷的大楼，让他们的线条变得柔软可亲。
丰月知道朗姆还在店里，不过他已经无所畏惧，反正组织都知道这两警察和他关系好了，避着藏着反而让组织觉得这两人好像对他有多重要似的，
以后要是拿这两个家伙威胁他就不好了，所以不如坦坦荡荡，最好再装得虚情假意。
那边，朗姆的店里——准确来说是朗姆打工的店里坐着三三两两的客人，他们这三家——毛利事务所、波罗咖啡厅和伊吕波寿司店简直是难兄难弟且相互拖累。
每一个都是一样的门庭寥落，只能堪堪不亏本而已。
朗姆曾经为了这件事还焦头烂额，毕竟这家店拴住了丰月一个异能者，但在他精心钻研厨艺却发现仍然救不起这生意后果断放弃了。
他还是多催一笔债然后自费给丰月发分红吧……
于是朗姆的钱包日益干瘪，而丰月的银行账户却又钱源源不断进来。丰月也不吝啬，转头给了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一部分，直言之前算他们投资。
“怎么样，找到我这个天使投资人算是你们运气太好~”
太宰治：这营业额一看就不正常，八成是朗姆的黑钱也不知道这家伙在开心什么……——
第84章 狙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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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丰月十分感叹自己有先见之明。
就在他进入警视厅大楼做保洁小妹，呸，保洁小弟的第24天，帮助搜查一课收发邮件的第12天，终于让他逮到了可恶的八个蛋人。
那一刻丰月满心的欢喜不是“啊我可以救下松田了”而是“啊我终于可以不来上班了”。
上班使人憔悴，上班使人疯狂，上班使人失去任性，上班让人丢掉一切美好品质。
尤其在琴酒昧下他工资的情况下——那位大爷说是什么保证金，除非丰月好好在警视厅捣乱以后才会给他。
但丰月读出了“这钱我给你存着长大后再还你”的阴险，所以一开始就没打算再要。
——开玩笑，他能再要吗？等会雪莉那新实验室炸了，他那点钱都补偿不了里头一支小试管。
唔，琴酒会不会怀疑他呢……丰月自认为当时表演还是很自然的，再说了他也没强硬要求他们在那里建实验室啊，不都是琴酒自己点头同意的咯。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窜出一张脸：“部下的功劳是归上司的，上司的过错却是部下的。”
（注：《半泽直树》大和田名言）
太恐怖！琴酒不会也那样子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吧——不会吧不会吧，他不会那么小气吧？
丰月突然一个激灵，神思又回到了眼前的纸张之上，那正是越狱的罪犯寄来的神神秘秘的谜语人纸条。
丰月看都不看，直接揉成团。然后站在窗边，“咻——”就把它抛了出去。
不巧的是楼下有人，更不巧的是被砸中了。
直到听到熟悉的嗓音高喊“谁在高空抛物！”丰月才慌了神。等一下！松田阵平不是刚刚还在办公室吗？什么时候瞬移到楼下去的！
怎么没人通知他啊！
倒霉的是，松田阵平不但捡起了纸团，他还打开了——这个人一点卫生都不讲，万一是人家擤了鼻涕扔掉的他也要开？？？
幸运的是没有人在里边抹鼻涕，也没有人在里边吐痰，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疑惑打开后一眼认出了是逃跑的炸弹犯的笔记。
这两人当时都侦办过这个罪犯的案件，便也见过有他签字的档案，这么有特色的字体，一定不会认错的。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顿时紧张起来，也顾不上哪个没公德心的人从楼上把别人的信件私自拆开还扔下来，急忙上了车。
依旧是萩原研二开车，松田阵平飞快地研究着纸条内容，来推理出炸弹的地点。
丰月从楼上跑下来，成功吃了一嘴巴尾气，却遗憾地没能叫住两个人。
【啊啊啊啊！宿主！他们跑啦！】
“我看见了，你吵到我眼睛了，不就是跑了么？小事。”丰月这时候胸有成竹起来了，只见他从怀里拿出手机，摁下了号码，然后清了清喉咙。
“什么事？”那边冷峻的嗓音刚飘过来就被这边一声尖利的吼叫打断。
“救命啊大哥！有人要炸我们的实验室啊！”
“你说这个小贼是不是盯上我们的实验了！太可恶，大哥，你派人来支援！我现在就先赶过去救雪莉！”
吼完也不等琴酒反馈，撒开腿就往摩天轮那跑，风把丰月那头卷毛吹得呼呼作响，他只好捂着两边在大街上狂奔。
某月某日晴，人们只看见一个挺靓的小伙子捧着脑袋惊恐狂奔在街头，好像停下来脑袋就得掉了似的。
这时候丰月表现得越惊讶，越急切，被琴酒秋后算账的可能性也就越小……只是希望琴酒看不出来是他搞的鬼，阿门……
等丰月赶到摩天轮时，底下挤挤泱泱沾满了围观群众。
这些小日子过得不错的人民充分发挥了看热闹的人类本性，任凭警视厅的警察们如何劝说，一个个虽然嘴里喊着救命，头却留的跟那啥跳新疆舞似的，梗着脖子像只大鹅。
丰月懒得和愚蠢的人类计较——准确而言他一个小保洁也没资格跟人家计较。
虽然个子挺高，但丰月又不是坦克推土机，只能从人群缝隙里挤到了前面，还要和身着警服的巡查们喊“别动手别动手！自己人！来帮忙的！”
“丰月？你又来干什么？”松田阵平一手撑着摩天轮的门，一只脚已经上去了。丰月脑袋瞬间蒙了，他很清楚如果松田阵平成功上车，估计就得死里边了。
虽然系统从没有透露过具体死法，但摩天轮一旦启动，这样子的密闭空间不用来炸一炸简直可惜，以丰月个人的直觉和猜测来看，八成这里就是事发地点。
“呃——”被四个警察盯着，丰月有点失语，更何况还有目暮十三站在身后带着一众警察就要来把他拖下去以免耽误拆弹。
“啊。”丰月突然有了借口，“你们从警视厅出发得太快了！后面还有一个包裹呢！你不能上去，上去你就死了！”
丰月的表情不像作伪，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也知道丰月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所以只好冷静下来先听听丰月要说什么。
丰月拿不出什么证据，就只是空口无凭地纯骗，能截住松田阵平几分钟就截住几分钟，就只能祈祷一下琴酒快快赶过来了。
松田阵平不上去，炸弹拆不了，琴酒着急，解决隐藏在人群里的炸弹犯——完美！
萩原研二到底心思敏感一些，见丰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心里又因炸弹而着急，不由得一步跨入了摩天轮的厢内。
“如果这是你的预言之类的话，换我就行了吧。”萩原后来听太宰他们说过丰月在横滨干了些什么，只是对他的异能一直没有太过清楚的认知，但似乎是什么预言啊占卜啊之类的。
可人们不是常说只要在节点上动一个点，命运就会改变吗？如果自己代替小阵平上去就没问题了吧。
“大哥，你真是我好大哥，别添乱，你上去死的就是你，根本没差。”丰月头疼的不行，这两个拆弹专家一个比一个头铁，萩原一年多以前已经头铁过一次了，怎么还来。
这剧情的不可抗力那么强的嘛？
丰月还在和两个警察纠缠，旁边的佐藤与高木也有些担心同事会因此死亡，所以一时间全部僵持在这里。
意外就是在这时候发生的，人群突然爆发一声尖叫，并且迅速如海水一般朝周围倒去，中间反而像是一个虫洞暴露在外。
这下摩天轮旁边的五个人也顾不上纠缠了，纷纷往人群中央看去。正是那个充满着戾气的罪犯，他恶狠狠凝视着几人，手里还拿着遥控器。
他本来想要欣赏的就是一年前这两个害自己锒铛入狱的警察惊慌失措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谁能想到中途冒出来的这个家伙拦住了两人。
如果看不到这两人被炸成烟花，自己布的局又有什么意义呢？
濑户只好咬牙跳了出来，今天他就没想着逃跑，只要能把这两个警察拉进地狱，自己再次入狱也没有关系——反正日本没有了死刑，换两条命怎么看都是自己赚了！
“你们两个人，如果不上摩天轮拆弹，我立刻就引爆炸弹！”
丰月：“？？？他是不是傻，现在引爆炸弹除了把车厢炸掉能有什么后果？”
萩原一脸严肃：“不能这么说，得看他的炸弹类型，如果威力足够，可能会把整个摩天轮炸毁，摩天轮倒下来的伤亡可不一定会小。”
近处的游客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惨白了。他爱看热闹不错，可没想着把命搭上啊。于是这近处几个人纷纷尖叫着逃离现场。其他游客见势不妙，也终于开始往外撤离。
“都不准动！”濑户狂怒，“谁要再敢跑我立刻按下去！”
这话成功威慑到了所有人，大家屏住呼吸，一点声音也不敢再发出，全都呆滞在了原地。
濑户狞笑着：“你们以为就只是这样吗？实话告诉你们，我还在米花医院藏了炸弹，你们两个不上摩天轮拆弹，到时候死的可不仅是这里的人。”
什么？？
丰月惊呆了，还歹毒的炸弹人！不是，在一个法治社会他凭什么搞到那么多炸弹啊，一年多前炸，现在还炸，一炸还炸两个地方。
这就是柯学的力量吗？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瞬间冷了脸，周围的群众哀求地看着他们两——谁都能听出来这罪犯明显跟两个警察有仇，警察要不上去，今天死的可就是他们啊！
松田和萩原下意识去看目暮十三，却见到对方摇了摇头，用嘴型示意周围没法狙击。
当然没法狙击，毕竟摩天轮脚下才是整座游乐园的制高点，在其他地方安排的狙击手还真没有那个能力能够狙到濑户。
既然没办法狙击，又必须保护群众的安全，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就彻底被架在了火架子上，不听濑户的上去摩天轮，似乎还真不行了。
两人做下了最终的决定，义无反顾地踏上了摩天轮的踏板，丰月脑子转的飞快，心想要是实在不行立刻暴露能力把罪犯抓住就行了。
就在那关键的一刻，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枪响……——
猜猜谁出手~
第85章 杀死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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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嚣张地举着遥控器威胁警察的濑户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倒下，他不明白，自己明明选择了地势最优的地方，为什么还会被人一枪狙到。
躲在地下碉堡（划掉）研究室的波本·降谷零吹了吹枪口，表示任何人都不能威胁我的友人。
降谷零已经好久没出现在组织了，前段时间他主动请缨去了横滨卧底为组织打探消息，但实际上是对丰月的身份有所忌惮而希望顺便调查清楚。
在那里他和太宰治有了一些接触，也从织田作之助口中隐约感受到这位善良的前任杀手对丰月的敬重。
这下子，虽然降谷零依旧无法明白丰月兜兜转转盘旋在警视厅和组织之间是为了什么，但至少把对丰月的芥蒂完完全全地放下了。
以后只要丰月需要他的地方，降谷零便会以命相抵——因为他救了自己最重要的两个朋友。
所以当今日琴酒派人到新建立的研究所解围时，降谷零什么都没问，直接带着狙击枪来到了这里。
组织里的狙击枪高手不少，琴酒、基安蒂、莱伊和波本，但这次的任务降谷零想要自己出手。
想要看一眼自己的朋友确认他们无碍，也想若有可能对丰月当面道声谢。
摩天轮下的小山坡对于广场而言地势更高，在特意设置的隐蔽的通风口，波本毫不犹豫地开出了这样的一枪。
丰月更清楚摩天轮底下的猫腻，所以在众人纷纷寻找枪源时，丰月第一时间看向了山坡，也与那双还未来得及撤走的双目进行了对视。
两人皆是一愣。
波本率先朝丰月点点头，丰月便也微微颔首，随后那草皮冲洗被聚拢，指甲盖不到的洞口彻底被掩饰住。
那头，由于突然的变故所有人都慌了。无比清楚侦查流程的降谷零没有选择一枪射死濑户，而是打中了他握着控制器的手，旁边的警员眼疾手快飞身过去扑住了控制器，而濑户则因剧烈疼痛倒在地上。
濑户中抢前情绪激动，整个人的身体朝向在不断变动，弹道轨迹因为濑户的这一行为而变得不可倒推，导致现在警察虽然能大体判断子弹的来源方向，却无法精确到具体位置。
更叫人生气的是，那颗子弹力道很大，穿透了濑户的身体后掉落在地上，然而人们在枪声响起的一刹那再度发生骚乱，以至于子弹不知被踢到了哪个角落，又或者被谁趁乱带走了，竟然完全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丰月偷偷摸摸将子弹扔进小河里，深藏功与名。
警察们紧急将濑户送往医院。但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没走，他们一个负责登上摩天轮拆弹，另一个跑去米花医院拆弹。
这时候就没人管的上丰月的死活了，他叹了口气开始思考接下来怎么办。
众所周知，救上来一个人之后他却是需要死上一死的。
怎么死？
【要不，开个福利？】
“要不让观众投票吧。”
【真是与我心有灵犀的好宿主。】
“真是与我心有灵犀的好系统。”
一人一系统在脑内相视一笑，得出了统一方法。
直播间的观众听到这个福利自然是顿时炸开了锅，反正在丰月无论如何都要死的情况下，他们觉得自己有参与权来决定丰月崽怎么死可太有意思了。
这时候这伙人倒又不咬着手绢可怜丰月了，一个个积极得跟什么似的。恨不得给丰月建言献策八百条。
丰月的互动卓有成效，不禁收获了一千零一种死法，叫人宽慰的是有人为了竞价让丰月采用自己的方案，往直播间刷了大量礼物。
就挺好。
一度让十一支线的直播间超越了十二支线，只可惜对家死忠粉太多，有卧底在丰月这边检测到直播间数据大涨，连忙回到十二那里通风报信。
于是那边又是一阵集资打投，好不容易将十一的势头压了下去。
直播间的弹幕和评论都是可以点赞的，点赞高的评论自然而然会爬到最上边，关于如何死掉的建议也会呈现在丰月的眼前。
只可惜怪异的是评论区只能从下往上划，丰月费了老半天劲才滑到前十的地方。
“我来我来！建议现在立刻马上往旁边湖里一跳，飘到横滨与哒宰头对头然后在他面前咽气！”
“哇哦，太宰：多冒昧啊！。楼主确定这死法的主要目的不是气死哒宰？”
“笑死，哒宰：努力自杀八百年，归来仍是他人死在我之前。”
“那这样呢——赶到监狱去一刀解决濑户，和他说：谁允许你动我的人！——然后同归于尽。”
“不好不好，这个太过普通不够震撼。”
“我来！你们都忘记还有琴酒了吗？你们都忘了他可能要事后追究丰月的责任了吗？”
“所以——”
“所以，丰月崽要不要试试直接自杀给琴酒看？就说以死谢罪？”
“好主意！”丰月赞叹，眼睛都亮了，“这届网友的脑子还是很好使的嘛~”
丰月脚步匆匆赶回了安全屋，这会雪莉还没回来，被一分为二的客厅看起来格外矛盾，一半被雪莉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沙发，另一半却沾着些许薯片碎屑和茶渍。
嗯，倒不是丰月不爱干净，搞成这样子他当然也不会再坐沙发，他只是以这种方式故意表达对雪莉这么大了还搞三八线的不满而已。
动不了你那边，我用我这边恶心死你。
丰月冲进浴室沐浴更衣，顺便在客厅里焚了个香以表示自己一死的决心。顺便，他还颇有格调地写了一份“罪己书”——反正日本人也不知道“罪己诏”是皇帝才能写的，借来抄抄怎么了？
写完，丰月将纸塞进信封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安心躺平在客厅。
这次他的死亡也合情合理，虽然不是为了救松田阵平直接而死，但也算的上间接合理死亡——先前自己建议在摩天轮下修新研究所，结果一周多就差点被炸掉了，琴酒必然起疑，而琴酒起疑，自己必然心虚。
心虚之下这不就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么，区区自杀也很正常吧？谁让琴酒可是他的好大哥，之前一点都没怀疑就听自己的在那里建了研究所。
然而其实自己利用了他，所以可怜的丰月宝宝现在一定很愧疚，很自责吧！强烈的负面情绪影响下，他自杀也很正常吧！
很好，安心闭眼——舒服死掉。
丰月物理上的死亡方式也得符合以上逻辑，所以他不能随随便便用异能嘎了自己。因此先前焚的香其实是炭火，安全屋又小又不透气，所以他会死的很快——至少可以赶在雪莉回来救活他之前。
“啊啊啊啊啊！我三天没看直播，丰月宝宝怎么又嘎了！！！不许死，快起来，妈妈不许你倒在黎明的前夕！”
“呃楼上的姐妹莫激动，他自杀的。”
“啊啊啊嘎——自杀？好的没事了。这回打算在哪里挺尸起来？”
“不知道捏，我们已经在直播间蹲了一小时了，还是没有切换走镜头。”
这个直播间的屏幕很安静，因为主播正在“长眠”，不过弹幕和评论依旧很热闹，十一的直播间从来不缺乐子人，即便主播不在，观众们也可以自娱自乐。
“宝宝亲亲！”已经刷完了一遍屏，这时候又刷起来了乱七八糟的彩虹屁。
但又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屏幕里依旧只是一具尸体，窗外的枝条在晃动，足以见得直播间没有静止，也不是在反复拉进度条。
“有没有人觉得不太对劲……”
“……不会玩脱真死了吧！不会吧不会吧！”
“别呀，大家给我讲害怕了，不会吧！这里可是直播间，不兴搞这种血腥恐怖场景啊！”
“前两次怎么没见你说血腥……”
“那因为死的太快了又活的太快了嘛，根本就没有实感……”
此时的丰月意识沉入一片混沌的黑暗，眼前什么也没有，什么也听不见闻不见，甚至无法感受到自己四肢的存在。
他尽力“低头”看看，却发现原本的肢体变成了绿色的光点，变成一连串漂浮的数据。
“系统，给我指个路口。”
数据没有表情，也没有声音，仅靠着某种意识端传过来的话语干瘪得像是老旧器磨着铁锈挤出来的动静。
然而系统依旧能感受到那声音里的兴奋——像疯子一样的兴奋，于是眼前又浮现出来丰月那张昳丽苍白而又倦堕的面容，仿佛鬼魅纠缠着人心，寄生虫附着上腐骨。
【好的宿主，但是能不能别乱来……】
系统都快抖成筛子了——它就不该听从丰月的意见！
丰月早就发现了不对劲，被顶到第一条的评论分明不是来自任何一个自己眼熟的id，而且它的点赞上升得太快了，快到不正常。
自己的老粉大粉被挤到了三四五位，第一条一骑绝尘被顶到了丰月面前。
很早前系统就在直播间内发布过规则解释过游戏的机制，丰月的作为厄运集合体，自杀对他来说是件绝对会有负面效果的事情。
这条守则分明该被他的所有粉丝都记住，但奇怪的是刚刚直播间里没有任何粉丝提出这一点——或者说，提出了却被屏蔽了。
就和上次直播间被攻击了一样莫名其妙。
所以，丰月和系统串通好假装没看出问题，誓要把那藏在背后的东西一举揪出来！——
感谢读者老爷们的监督——谁还记得我开文的时候说三天或者两天一更的——都是你们的鼓励啊，你们的鼓励让我日日笔耕不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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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哇哦，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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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月把自己化作一缕数据和电流后就顺着系统指向的路口一路冲了过去，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害自己，但无所谓，丰月从来不探究原因。
他只需要结果。
穿过一面六边形透明物构筑的薄膜，丰月成功来到了“另一面”。
【宿主！你可千万别乱来啊！】
666大喊，自己也是一时鬼迷心窍被丰月忽悠了过去，竟然真的答应了帮他那种事情，要是上头怪罪下来，它这个小系统会立刻被直接销毁啊！
“放心放心，我有数，你忘了我的能力吗？”
虽然身体已经被彻底打散而不再具备眼睛鼻子嘴巴，丰月仍旧极力“挑了挑眉”，以至于系统只在模糊中看见一小串数据流轻微动了动。
但它不能理解数字世界中那样的物理动作代表着什么，虚拟和现实的割裂让系统的某种“精神”和“想法”也不可抑制地产生了壁垒。
它来不及拦住丰月，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朝那幕后一股脑儿冲过去。
丰月在密密麻麻的光点前停下。他是一串绿色的庞大的数据，但眼前的光点每一个都很小巧，构成它们的基础数据在一定形态之内流动着，有的动得很快，有的则近乎静止得很慢。
丰月歪了歪头，恶意地将构成“身体”的光点扭曲成一个邪恶的笑脸——不过对面的数据们没有反应，因为数据本身不该有情绪。
丰月放弃了这种幼稚手段，决定速战速决。
他在空中用身体拼成一个十字，然后发动了能力。
数字世界开始发生诡异的一幕——满天的数据雨落下，然而那雨是十分雾蒙蒙的，仔细看来每一滴雨点都不是寻常人所认识的“水”，而是一串串符号构成的信息。
它们虚幻缥缈，样子一致，颜色比寻常的数据浅淡得多，就那样全数笼罩在了丰月和眼前的白色数据光点之上，将它们全都包裹起来。
搞定，丰月试图拍拍手，但没能做到，于是便不太熟练地操控着现在的身体滚回了自己的网络局域。
**
“啊啊啊啊南烛！你太过分了！”雪莉从研究所里被波本搀扶着爬出来的时候，火大到想要一爪子挠死丰月。
被小姑娘罕见的情绪波动吓了一跳，降谷零不知怎么的有点心虚——现在看来今天这出也是丰月为了救自己的好友所为吧……
如此说来还真有点对不起组织……组织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因为丰月在不断倒霉。
波本看着雪莉发了一会儿疯，他不敢随便上去搭腔或者劝慰，毕竟他是组织里和这什么雪莉关系比较疏远的一个。
嗯，同时还和南烛关系不错，要是被雪莉知道了那可太麻烦了。
雪莉发完疯，本来就微卷的头发已经被扯得混乱不堪，十五六岁的女孩已经开始显露自己的魅力，当包子脸褪去后，秀丽的面孔本该美如画卷。
可现在，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整个五官混乱成一团，气的整张脸都在泛红。
能不生气吗？她实验刚刚进行到关键步骤，被组织里派出来的成员一把从工位上拔起来就往外跑，手里还领着试管，脸上也带着护目镜。
“研究员！上边的摩天轮马上要被炸了！您赶紧撤离！”
撤撤撤撤！撤个大头鬼的撤！我就知道当初南烛主动来给我选址没好事！
不是，他是不是诚心见不得自己好过啊！我也就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就这么不受他待见吗？
雪莉把皮鞋蹬得震天响，一路风驰电掣从地下通道往基地赶。基地里的人见到雪莉的脸色，连句关心的话也不敢说，只是瑟缩着退到角落。
虽然雪莉从来不是什么武装人员，但研究员小姐把脸一板还是特别唬人。
更糟糕的情况是，贝尔摩德因为一些工作原因刚好回到了基地，她和雪莉可是几乎不死不休的死对头——虽然贝尔摩德这么大年纪了还和小姑娘计较似乎有点掉价，但雪莉没有丝毫避让地迎头怼回去反而合理化了两个女人间的斗争。
贝尔摩德昨日在大秀上穿的新品大衣还没换下——设计师盛赞她的美貌一番后直接将衣服送给了她。此刻正倚着桌子要看雪莉的笑话。
“你……”
“闪一边去！”雪莉一把推开贝尔摩德，虽然因为身高和体重的限制没能推倒贝尔摩德，但也让她往后跌了一步让开了门缝。
雪莉就跟催命似的一个箭步迈了出去，消失在基地。
“她……”和贝尔摩德交好的成员刚想在贝尔摩德面前帮腔着骂几句雪莉以讨得美人欢心，谁承想转过头来只看见贝尔摩德一脸暴躁，于是只好立刻闭嘴。
嗯……马屁还没拍上，马儿已经被惹怒了，溜了溜了……
雪莉其实并不知道南烛会出现在哪里，不过盛怒之下已经没了理智的人下意识会往最熟悉和最常见面的地方赶去。直到站在安全屋门口，不巧一眼瞄到里边的漆黑雪莉才回过神来。
——不会这小子根本不在安全屋吧？不会已经溜走了吧？这会儿不会已经逃出日本了吧？
三连问之下，雪莉的心里突然升腾起不祥的情绪，这种情绪尤为强烈，不像是对丰月逃跑的气愤，更趋向于某种对某人性命的担忧——虽然雪莉有些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如果没有回到安全屋——难道还在警视厅？是因为和罪犯对上所以而有被杀死的危险吗？
雪莉眸色愈深。转身就要朝着空空的街道跑去，然而身后那栋屋子里有恐怖的深入骨髓的凉意袭击过来，迅速兜头朝着雪莉笼罩下来，像一只细密的网，捂住了雪莉的口鼻，让她在冰凉的闷热中窒息。
屋子——安全屋不对劲！
雪莉掏出配枪并躲到门后，她深吸一口气，却莫名在门缝和窗缝逸出的气味中闻到了一些浓烈的气味。脑子中的警戒器立刻响起了铃声，逼着她立刻踢开门冲了进去。
偌大的烟味扑鼻而来，呛得雪莉下意识蒙住脸和口鼻。但转眼意识到也许丰月就在屋内，于是强撑着挥动着手往屋里闯。
由于眼前都是烟气，眼睛立刻被熏得酸涩，泪水不住地往下淌。雪莉在完全混乱的情况下往前挪步，冷不丁一脚提到了还有些余温的炉子。
脚尖疼痛，又因惊慌和反作用力而倒在地上踢翻了炉子，雪莉失措地迅速爬起来——她现在知道屋子里是什么情况了。雪莉奔跑到窗户边，猛地推开，停在外边电线上的雀鸟被惊飞，留下三两根羽毛飘散在空中。
“喂，你这个家伙到底在干嘛？”
“虽然你干这事是缺德了点，没必要寻死吧！”
“寻死也别死在我面前啊！”
雪莉要疯了，她第一次直面丰月的死亡——上一次丰月的死亡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多的愁绪，也就是心情不爽快几天。
可这次不一样……
那张苍白的脸就在手心啊！
雪莉崩溃地捧着如雪般快要融化的面容，青年胸腔完全没有起伏，鼻子里也没有气体交换，整个人已经毫无声息，从每一个毛孔里透露出死寂。
雪莉绝望地瘫坐在地，但窗外不长眼睛地砸到窗户上的飞鸟也惊起了她是思绪——丰月死了吗？
有没有可能，他并没有死——又是像上次那样在捣蛋？
想到这里，雪莉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冲出家门——她要去问琴酒，她要去问琴酒上一次丰月是如何回来的！
只要她照着做一遍，丰月就还能回来！
（躺尸丰月：合着要再烧我一遍是吧？）
**
此刻的丰月刚刚收拾完几个数据光团，竟然发现那些光团的“恶”也能转化为自己的生命值，虽然数量极小，但蚊子腿再细也是肉麻。
【宿宿宿宿宿主！我们赶紧走吧！】
“走就走，你抖什么？”
【干坏事我害怕……】
“在地上干的时候你怎么不害怕？”
666嘀嘀咕咕没让丰月听见它在说什么——“那这不是因为那些都是被操控数据么？和这里的服务对象能一样吗？”
“顾客是上帝顾客是上帝，你直接来宰上帝了我能不怕嘛！”
丰月没听见，666眼看着无事发生便也没有胡搅蛮缠，把最后几句话咕噜噜在唇瓣上翻滚然后又尽数咽下。
剿灭了一大批异常光点，丰月意满离，带着一只还在扑腾的系统就打算穿越回边界，然而兴致勃勃头也不回地冲撞过去之后，却被透明的软墙突回了光点这边。
“诶~~~”丰月抱着系统惊呼，虽然看不见具体表情，但主仆二人必定是惊恐呐喊脸。
**
琴酒比所有人晚到一步，一如既往携带进来十一月的冷风，冻的左右两边的成员牙关紧要忍不住抱紧自己。
琴酒的眉眼阴鸷，他死死盯着不久前刚刚挖好的连接向研究所的通道，手在枪柄上越收越紧。
一旁的降谷零安静待着头也不抬，反正他只是奉命行事保护了研究所的安全，多余的事情他可一点没干——
新文预收~最后一篇柯南同人啦，想写个言情的，有兴趣的宝宝去作者专栏看看呀~（预计24年1月启动）
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但是南舟月做到了两次。
不仅做到了踏入两次，她还在同一条河流溺亡了两次！
Fine……
有没有谁能告诉她，
明明成为他们的女朋友这个更高难度的挑战她都成功了，
凭什么就是拦不住这两二货找死！！！
以后，她存，八个蛋亡；她亡，八个蛋也不准炸！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再给老娘死一次试试看；
还有那个姓诸伏的，别以为暧昧期就可以躲过去！
降谷零？没你的事儿，滚一边去。
琴酒？什么东西？靠近再闻一下——
“阿舟！阿舟醒醒！不要倒在敌人怀里啊！”
“就算是帅哥也不可以！”
1、女主华夏人，武力值贼高，在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中已经百毒不侵……
2、涉及修罗场，警校组是前男友，但结局1v1，标题已经告诉了你们答案，不过会考虑多结局；
3、参见第2条，因此文章重剧情，感情线看作者心情，主要是女主搞事业；
4、红方女主，伟光正大女主，讲究的就是一个爽爽打败黑暗势力！感谢在2023-11-09 22:01:09~2023-11-11 05:47: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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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系统与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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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呢？”琴酒冷冷问话，不过在场似乎没人能够回答他。
唯有那个急匆匆从门外冲过来的人可以——雪莉的神色中还带着浓浓的惊恐，即便明知道丰月可以复活，任何朝夕相处的同事死在面前也实在让人不好受。
“他——”雪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她警铃一作，瞥向身边无数盯着她的组织成员，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关怀至极，看起来很多人都很关心丰月的下落。
“南烛为自己选址错误感到很抱歉，所以……自杀了。”
一片哗然。
事实上，南烛上次的死亡并非被所有组织成员所知，只有代号成员见识了那场“杀鸡儆猴”的火葬，所以在其余人眼里，南烛似乎只是因为苏格兰的事情被牵连而消失了一段时间。
这次……雪莉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了南烛的死讯，想必是真的死了。雪莉不是个爱开玩笑的成员，更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
“死了？”琴酒阴恻恻从牙缝中挤出这样一句话，丰月这臭小子可不是这么有良心的人，事后“自杀”除了为着死遁的目的，琴酒想不到任何其他可能。
上一次丰月的尸体是他亲眼盯着被火燃烧殆尽的，脂肪烧起来的味道都还在鼻翼萦绕，所以不存在假尸体的可能性，如此说来丰月的异能能使他拥有一具新身体。
……琴酒挥了挥手，示意伏特加靠近。
“去横滨。”
问题的源头找不到，可以先从问题的外延开始向内推。
“雪莉，给南烛收好尸，我们回来之前，不要让任何人夺走他的尸体。”
**
“身体”并不是一次性消耗品，要不要诞生一具新身体来使用，要看客观必要性——只是从最初到现在，丰月每一次都正中这个必要性。
第一回他被埋在了横滨海边的土壤里——横滨这个地方足够奇怪，异能的限制让他无法拿回那具身体，只能任由它被留在原处……
第二回是萩原研二的爆炸案——身体在顷刻间被炸成了沫，难道还能收集回来揉成团子拼起来吗？
第三回本来是完全可以回收尸体的，就是那个琴酒太不做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去捡回自己的尸体就一把火烧了。
嗯，第四回也就是这一次，因为是一氧化碳中毒，所以尸体完好无损，本该去那啥数据世界游一圈就回来复活的。丰月这次还想着一定要快点回来快点逃跑，免得琴酒又心狠手辣给他烧掉。
他又不是富江那个倒霉女人，至于烧了他永绝后患吗？
然后他就被困在这里了……
望着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的“身体”，以及牢牢挡在面前的数据墙，丰月“一屁股”瘫坐在地等待系统的解释——顺带一提系统这串数据流被他牢牢攥在手里动弹不得。
“统，我真的太感动了，你居然愿意陪我在这里同归于尽。”
【……你用错词了，第一！我不是自愿的！第二，我没有要和你同归于尽的意思！】
“那你倒是想办法把我弄出去啊！”
丰月用手指比了比数据的长短，大概找到系统的脖子处一把掐了上去。
【啊啊啊你别咳咳你别晃！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
【晕——晕真的晕，停一停！你好歹让我观察一下周围并且给主系统打个报告啊！】
丰月松手，任由小团的数据“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其实很讨厌现在的感觉。虽然人类不会讨厌自己的幼崽期，但丰月会。
他们被创造出来后并不是立刻投入这个花花世界的，不论是他，还是十二，都经历了非常长的一段黑暗期。
“眼睛”被创造出来，但只能看见一片漆黑和不断在空间中流窜的数据，“嘴巴”被创造出来，但发不出任何声响，“鼻子”不是用来呼吸的，“耳朵”也不用于聆听。
总之那是一段相当无聊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被困在茫茫的黑暗中没有任何人可以交流是如此痛苦。
如果没有意识就算了，可可恶的主系统完全颠倒了制作步骤，事实上他们最先拥有的是外表，然后便是意识。
有了意识就有了渴望，有了贪婪，尽管丰月“看”不到周边同伴，但他能感受到。他分明“感受到”所有人或高或低的躁动。
丰月是最早一批具备了“意识”的数据，所以其实他大概能从那种波动中体会到每个人的个性，有急切的，有温和的，也有倦怠的，有狂妄的……
他自己——丰月没有对外表达过任何情绪，或许这与他的设定相关，或许也与他“本人”有关。而这群数据里边，还有一个表现出同样的冷静，那就是十二。
不同于丰月略带恶作剧般的故意沉默，十二是真的平和。数据之间不能互相打探彼此的设定，所以丰月始终无法理解十二的“基础设定”是什么。
或许是出于感受到“同类”的那点激动，或许单纯是因为“距离近”，丰月对待十二是不一样。比如，一有了感知后的最初，他便屁颠屁颠地跑去十二“门口”打招呼。
嗯，结果当然是被圆润地踢了回来啦。
那头十二在数据屋里的声音格外冰冷，尽管语气本身还算温柔，但说话的意思总是有点不明不白的冷。
“我们不是人类，不应该具备感情，十一，这是我对你的衷告。”
丰月就不懂了，他串个门而已，和什么感不感情的有半毛钱关系嘛？丰月一脚踢开路上的石头（某些数据打了结），然后气鼓鼓地回到自己的数据屋。
回来后还越想越气——他以为自己是什么小说里的仙尊吗？还不能拥有感情，为什么不行？哪条规定说不行？
彼时的丰月虽然没盼着其他人好，但也不知道彼此间的竞争关系，所以没把任何话放在心上——当然，即便后来知道了，他也没有做出太多改变。
**
【主系统，上次向您报告的事情……】
【我们已经收到了，基本情况已知悉。】
【那接下来……】
【你说他的数据发生了偏移，你是否注意到自己的？】
【啊？我……我？？！】
【关于你们这一组的情况我已经反馈给主办方的，不过主办方似乎对这种“偏移”并不持负面态度，也就是说暂时不必担心处理结果。】
【啊，这样吗？好、好的，那我就回去等待结果了，谢谢主系统！】
系统惴惴不安地切断了与主系统的连接，然后欲哭无泪——它从没想过自己也会被赔进去啊！
十一的偏移其实从很早很早就开始了。根据网友提供设定生成的人格，本该以《十字路口的美少年》为原型，或许再加上那么一点点的自主交流意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丰月登出数据仓进入小世界之前，他的那‘一点点’自主交流意识就远超乎想象。
在直到认识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前，他虽然行事偶有出格，但到底还都在可控范围内，结果与太宰治等人相处着相处着——就完全偏了。
偏了也就偏了，问题也不大，结果后来呢？非但没有被约束回去，反而一路疾驰飚出了三里地外——等等，自己什么时候也这么幽默了！
系统惊恐捂脸！它终于明白刚刚主系统说它也偏离是为什么了！
救！救命！
主系统看着666离开，继续拟写着手中的报告。
事情的偏移始于一位程序员的“反叛”。这位自命不凡的程序员在日复一日的机械编程中产生了一个想法：为什么我只能为客户创造人物呢？
每一个被创造出的数据如果要有人设，那也该是多面的，客户只是提供了性格的一小部分而已，其余的部分按照商业惯例应用相似成分填补。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不能用相差很多的设定去填补呢？
一旦有了这种想法，程序员的野心便不再受到控制。
《亡者复生》之动漫篇是公司关于这个系列计划的第一篇，也就注定投入了最大的心力，每个程序员只负责构造五个支线。
那名程序员负责十一到十五号，于是他在十一号动了手脚。
不，准确来说，他只是动了“一点点”手脚，现在面对公司拷问的他完全不能明白为什么一切都没有按照计划进行。
现在的丰月，和最初设定里“阴郁”“饱含恶意”“冷漠又爱恶作剧”的人设已经完全不搭边了——或许大家该庆幸至少保留了“爱恶作剧？”
他现在到底是和“阴郁”沾什么边了？
跟小太阳也差不了多少了……
明明设定是个反派，结果呢？跟反派有什么关系吗？他现在身边绕着的一圈都是警察啊！
程序员没有达到自己的目标，他很失落，失落到觉得人生灰暗生命无趣。
公司本来因为出了岔子很紧张，但在观察十一的直播间后……
如果说，咱就是说……其实十一挺有意思的，也不是非得掰回来对吧？
众员工面面相觑，分别从彼此眼中读出了这个信息——
宝们别忘了今晚九点的红包，本章九点后评论前三名哈~
第88章 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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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公司怎么想的影响不到丰月如今的困局，他将“手”撑在系统的“脑袋”上发呆，一人一统表情高度统一，困扰于到底要怎么出去。
面前的“安全墙”闪着道道银光，清晰地勾勒出两个世界间的阻隔，无数的六边形在空气中时隐时现，形成最坚固的盾牌。
“要是程序员发现不了bug，我们不会一直被困在这里吧？”
【……我就让你别冲动了！】系统666忍不住责怪【忍一时风平浪静没听说过吗？】
“没有，我只知道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你还嘴硬！要是刚刚我们直接去复活而不是窜进来，根本就不会现在被拦在家门口！】
系统气的不行，很想暴打丰月的狗头——他是不怕死，自己怕啊。变成废弃数据飘荡在数据世界里，或者直接被清理掉，哪一个感受都不好。
“那千金难买早知道嘛，别当马后炮了，人生最没用的事情就是对一些本来就有风险的事情后悔。”
“好了好了，别抱怨，赶紧想对策。”
丰月还没有放弃探索出去的路，他在安全墙上不断地敲打，试图找到一个缺口。谁会比他更懂这些打工人呢？他们才不会把这面墙搞得万无一失。
更何况程序界不是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吗——“代码写完能跑就行，越改bug越多，不如不改”。
所以丰月充分相信，只要他和系统不放弃，一定能找到那个被故意留下的小小“洞口”。
就是……不知道现实世界怎么样了，琴酒可千万别再把他尸体烧掉啊！这回他是自杀，身体没了他回去就变成鬼魂了！
另一边，正如丰月所预料……
琴酒又双叒开始准备烧尸体了，这次不为什么杀鸡儆猴，单纯为了泄愤。贝尔摩德和雪莉难得拧成一股绳劝说他不要，但奈何琴酒不听劝。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妖魔鬼怪。”琴酒恨得咬牙切齿。这次虽然有波本及时赶到没叫警察第一时间发现他们的研究室，但警视厅有几个厉害家伙查的也快，在蛛丝马迹里发现了摩天轮下的异常。
琴酒不得不派人在警视厅介入前把研究室撤走并把它伪装成一个储物间，还花了大钱去贿赂游乐园的管理员，命令他不得透露消息。
等把警察们的注意力转移走，组织已经为此耗了一大笔钱。
钱倒也是其次，但雪莉她们的研究因此耽搁惹得boss极为不快，尤其发现这件事又和南烛有关的时候，脸色第一次如此难看。
先前组织解剖过丰月的“尸体”，然而一切都与人类一致没发现什么异常，才又让黑医缝合起来交给琴酒去烧掉。
这次呢？再花大时间研究一遍很有可能是被这只金蝉脱下的“壳”然后无功而返？乌丸莲耶眼中一片晦暗，抓着椅子的干枯的手不由得收拢，肩上的乌鸦似乎感受到主人不悦的情绪，粗嘎地叫了一声。
“随你们怎么处理，别让我看到这个废物。”
丰月万万想不到，虽然他没有被认定为叛徒，却还是被归为了组织真食物链底端之废物。
丰月的尸体就这样落到了琴酒手中。
一向冷漠邪佞脸的琴酒一时也感到无措，他不知道即便把丰月碎尸万段又能得到什么，他什么也得不到——除了发泄那本来就因为丰月而起的愤怒，他什么也得不到。
这一认知让他愈发气愤，然后又不知道为何陷入了一种无可挣脱的自我厌弃——他不明白他的工作是为了什么？
叛徒本就是不该存在的，而杀掉叛徒对自己而言不是获利而是止损，所以他的工作既不是雪中送炭也不是锦上添花，不过就和清道夫一样剿灭那些下水道里到处逃窜的老鼠。
这一认知叫琴酒突然感到窒息。
直到某一刹那，当琴酒刚好离开有丰月尸体的房间又进来时，他忽然感受到那种不正常的影响——一种负面情绪完全笼罩住他，让他陷入以上可笑的反思中。
“原来是这样。”
琴酒笑了，那张比起好看更容易一眼被评价为吓人的冷脸爆发出疯狂的狠意，他看着眼前这具苍白冰冷的尸体，一个用力将他推进了冰柜。
“既然你还有这种作用……”
“那么就先在这待着吧。”
组织当然不会有单独的太平间，他们的尸体不是抛进海里喂了鲨鱼就是直接成堆成堆“寄放”在了警局，组织内部不可能回收任务失败的废物的尸体。
丰月是第一具，有可能也是唯一一具有此荣幸被组织回收的尸体。
只可惜组织没地方放置他。
于是琴酒便将他寄存在了某家已废弃但通电的私人医院的太平间。
众所周知，日本的太平间乃闹鬼之圣地，总有些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非要闲着没事干夜闯诡谈之地，今夜也是如此。
“好的观众朋友们，今夜我们要来探索的，就是这间已经十年没有人踏入的诡秘医院！”小伙小帅在摄影机前大睁着双眼——说实话他的脸和他的神情在此时结合起来，竟比鬼更恐怖。
大雄话刚说完，女孩小美迅速从旁边插过来，在镜头中露出她那张还算清秀的脸，同样的瞳孔放大，神情激动：“相传这个医院在十年前的一场事故中死了几十个人哦！自此之后周围怨气极深，到处弥漫着不祥，你们看，连树木都长得阴森森的，完全看不见一片叶子呢。”
镜头配合着点了点头，沉稳的男声从镜头后传来：“不错，今晚我们便带领大家拜访这个日本十大鬼迹之一，与鬼魂们来一场神秘的邂逅。”
时下网络直播刚刚兴起，虽然设备极不健全，但还是阻止不了年轻人们热情地利用这一新模式给自己赚人气。
即便他们并不明白背后的商机，但他们只要知道这种方式能够迅速让他们被关注，被崇拜，被追随就够了。
只可惜今夜这三位年轻人虽然有许多拥簇，却也有着许多讥讽者。
“就这就这？什么十大鬼迹之一，根本从来都没听过。”
“是啊是啊，不过就是个山里的废弃医院而已，装什么啊。”
“套路，都是套路，随便找个房子，然后编个什么案件，我都会了。”
不过这些不好听的评论很快被顶了下去，三人组的粉丝还是纷纷维护自己心目中的日本第一恐怖直播主播团队。
“不爱看就点×走，别多bb。”
“你行你上啊！”
“呵呵，网络上空口无凭鉴假师不要太多。”
三人组看了看不断上涨的观看人数，心里一点芥蒂都没有，反而十分高兴。他们早已习惯了网络上的争论，所以根本没管负面评论，也没做出任何回应。
回应啥，难道要承认他们确实造假了吗？承认这里就是个普通废弃医院，根本没有什么鬼魂传说吗？
开玩笑，自断前程的事情他们可不干。
小美在镜头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拿着镜头的大壮见状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小心别被观众看见，她在观众面前立的可是活泼美少女而不是暴躁女青年人设。
“好了，大家不要吵，跟我们去一探究竟就好。”小帅发话，拉过小美的手便穿过了荆棘丛——事实上废弃医院的大门就搁镜头外敞开着呢，根本不需要他们多此一举。
三人一起踏入急诊通道的门，瞬间一股寒凉之气漫上心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三个人都觉得毛毛的。
不过他们也算是做了好多次这种“恐怖直播”，胆子再小那也还是有的，所以结伴走入了一片黑暗的甬道。
大壮立刻把摄像机便安装着的手电筒打开，众人瞬间一个激灵——这破医院的通道修的有点渗人，长长的在远处汇聚成一个黑乎乎的洞，完全望不到底。
小美伸出手去摸了摸墙，却沾了一手的灰和苔藓形成的某种黏腻物质，瞬间嫌恶地抖了抖，一步跃开两米之外。
“咦，这是什么呀，好恶心！”
小帅本来聚精会神地超前走着呢，被小美吓了一跳，差点心脏病没犯咯，但回身先看见摄像头，只好把满嘴的脏话咽下肚，只是警告地瞥了小美一眼。
小美才不在乎，瘪瘪嘴满脸骄矜。
三人继续往里走，小帅负责主持。
“好的朋友们，我们现在正在地上一楼，相传故事发生的最初是在地下一层的停尸房，或者称太平间。”
“十年前，在太平间值班的保安远藤先生发现，没到单周的周日晚上，就会有莫名其妙多出一具尸体。这具尸体长得十分漂亮，但前提是不能让它睁眼，如果一不小心开错了格子惊扰了它的睡眠……”
“就会变成它的食物哦。”
“某天夜里，因为附近的大道发生了一场特大车祸，十多个人在那场事故里死亡，医院这边应接不暇，只好先将死者一起推入太平间。谁知有一个新来的护士自作主张，她不忍心看着这些尸体就这样堆积在房间里。”
“于是她一格格拉开冰柜，想将这些尸体放进去，然后……”
“医院吵闹的声音惊扰了那“不存在的尸体”的睡眠，让它大发雷霆——于是医院的所有人都成为了他的盘中餐。”
“那一夜后，医院再也没有发出过一点声音，就如现在一般寂静无比……”——
想不到吧，其实作者写恐怖故事出生嘿嘿嘿，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刚好借题发挥一下小小写两章，不会太恐怖就是啦感谢在2023-11-11 22:24:44~2023-11-12 21:03: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夏虫语冰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9章 举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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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鬼啊！”小帅一听到背后挺尸格中传来的响动，崩溃地一跃而起，撞倒了摄像头趴到了大壮的身上，也吓得小美一激灵坐到了地上。
然而大壮和小美刚刚正在聊天，似乎没有注意到小帅这边的动静，所以在最开始的惊吓后转而对小帅进行了无止境的责怪。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们都闯了那么多次鬼屋了，你还一惊一乍的。”小美在镜头后狠狠睨了小帅一眼，然后低头去捡起了摄像机，并且搀扶起一旁因肥胖而起身困难的大壮。
“我我我我我真的听到奇怪的动静了！”小帅脸色惨白欲哭无泪，刚刚那声音分明就是谁在敲门的有节奏的两次敲击，和什么风吹窗户完全不一样！
“那你别来了，赶紧退出团队吧！这里有我和大壮就足够了。”小美双手叉腰不满道。她的话语也代表了大多数观众的声音，毕竟这群观众隔了一层屏幕，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他也太胆小了吧，就这还当什么探险队队员，不如还我上咯。”
“是啊是啊，我和我的女神小美完全可以搞情侣恐怖直播！”
“楼上，天黑了洗洗睡吧，别光做梦不闭眼。”
“可是……我刚刚也听到了很奇怪沉闷的敲击金属门的那种声音……”
“默默举手，带着一万八耳机的我也……”
“同上……真的很恐怖！”
小美他们完全没看后边那几条评论，三个人正僵持在停尸间的门口，小帅虽然害怕但又不想就这样被踢出团队，所以咬了咬牙继续跟上。
“谁说我害怕了！我刚刚只是在和你们玩‘隐藏摄像’而已，你们太无情了，居然这样就想把我踢出去——哦我知道了，是小美你想把你的帅哥男友拉进来对吧？”
小帅这招堪称阴险，既隐形给了大壮和小美一个“台阶”下，实际上却暴露了女神小美有男友的事实——没看见小美一下子脸都气紫了吗？
果不其然，马上直播间内就留下了众多给小美打钱的宅男的辱骂。
“好了好了，别闹了，闹半天了我们还在门口呢。”虽然这波小美吃了亏，但说起来大壮和小帅作为男生有天然的联盟，何况大壮也不想让这两个家伙继续吵下去影响直播了。
他依赖自己的力气将快要凑到一起互相揪头发的两个人一人一边拎起放好，用自己庞大的身躯隔开他们：“走吧，今天的鬼屋之旅可还没进入精彩部分哦~”
另外两个迫于形势，只好咬咬牙互相瞪了一眼往里去。
医院里太久没人打理，又因为建在潮湿的郊区，所以房屋上很快就爬满了翠色的植被。每一寸苔藓都牢牢禁锢住水分，每逢雨季便是它们疯狂摄入雨水的好时机。
曲曲绕绕的藤蔓悬挂在房梁上、储物柜上、显微镜上，那些枝条摸起来很剌人，又细又硬的绒毛常使太过幼小的虫子望而却步。
那些藤蔓冷不丁就从哪个黑暗的地方探头探脑出来，总是拉扯住小美的头发，让她很是恼火。
“早知道带把镰刀来一下子全砍光了。”小美无意识地抱怨着。
也许正是因为这些翠色，月光映照之时，整个室内盈满了幽幽的绿光，从一边墙面的枝叶间映射出来，又到另一边。
于是墙面上原本正常的空洞就变得十分奇诡，仿佛能够吞噬掉整个人。
小帅三人齐齐摸了摸手臂，在黑暗中对视了一眼，只能隐约捕捉到彼此的呼吸。为了营造氛围，他们的手电筒光线很弱，能看清楚彼此的轮廓就很不错了。
手电筒的强光照亮前方，也不过只能看见潮湿得深一块浅一块的地面和无数冰凉的手术担架的金属架子腿。
——乒——乒——咚——
“啊！你们听见了吧！这回你们听见了吧！我真的没骗人哇！有人，这里真的有人！”小帅崩溃，他指着对面一排的金属停尸格，一脚跳到了大壮身后。
小美属于有点胆子，但不多，于是也有一点瑟意。
可大壮不是啊——他因为外形不及其他两人，在团队中一直都做后勤工作，收益比起另外两个来说要低得多，所以只有直播间赚的更多，他本人才能捞上一笔。
如果小美和小帅两个人罢工，那他更是一分钱也别想赚了。
所以他一把挥开身边这两个胆小鬼，举着镜头就往前面的停尸格怼：“我查过资料，这家医院都停工十年了，尸体早就转移了出去——就算没转移出去，那么多年早就腐烂成骨头了——啊！”
大壮被吓得一屁股栽倒在地，满目惊骇地指着那一格被浅浅拉开一个头距离的柜子——“那、那个！那个里边！”
“有鬼！！”
小美和小帅本来是要立马跑的，但关键时刻小美想起了刚刚小帅坑自己的拿一下，于是恶从胆边生，一把将小帅推向那格子。
只可惜害人终害己，她被反应灵敏的小帅一把卡住脖子带了下来——这下好了，两个人纷纷冲着格子扑腾过去。
幸好关键时刻两人还知道相互扶持一把，一起撑住了两边的栏杆，才没朝着尸体亲过去。
嗯——幸好他们没亲上，他们要真亲上来，丰月会跳起来打爆他们的狗头！
丰月是两分钟前在格子里清醒的，具体而言就是小美和小帅吵起来的时候。
丰月敢肯定，如果这真的是一部恐怖片，那小美小帅两人必然是那不停作死的男女主，而大壮就是那个看上去像是boss结果算计不成被鬼反杀的小反派。
他从数据世界溜回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手都酸了，还没来得及扭动一下顺道推开格子，格子就被外部拉开了。
丰月没克制住本性中干坏事的激情，他一下子就屏住呼吸装死人。
加上大概是在这冰冷的地方躺了太久血液不流畅导致脸色过于苍白，直接给大壮吓飞出去了。
再然后就是小美和小帅的“天降飞吻”。
幸好没落到他脸上，要不然他趁夜就谋.杀这群人！
丰月继续安安静静躺好，心里一阵嘿嘿嘿——能不嘿嘿嘿吗？在警视厅干保洁的日子里什么坏事都没做，可把他憋坏了。
“他——他——不是说好是死人骨头的吗呜呜？”小帅已经带上了哭腔，腿脚软的跟面条似的，要不是小美撑着他，他早就倒地成盒了。
“我也不知道啊！”小美不是胆子大，纯粹第一眼吓僵了动不了，第二眼被帅到了不想动——这个尸体长那么帅，一定不是鬼吧。
小美等了两秒发现尸体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她犹豫着甩了甩麻掉的腿，顺道把小帅一脚踢走，然后重新站好。
“话说，这个应该不是鬼吧？你看他那么帅，而且身上干干净净的，我感觉是不是最近被谋杀了有人抛尸在这的啊？”
小美有点犹豫，虽然他们这个团队老是整一些猎奇的活，但可不至于干违法勾当啊（欺骗观众在他们看来可不算违法），现在面前有死人，还是应该报警才对吧。
听了小美的话，小帅和大壮这才哆嗦着腿和手站起来，彻底拉开了停尸柜细细打量。
“你说的没错诶，他这衣服是刚刚一个月上的新款，所以他不可能是十年前医院留在这里的尸体，看来我们间接撞破了一件谋杀案凶手的藏尸地点呢。”
大壮一脸复杂地听着小美和小帅在那围着尸体讨论，虽然没撞见什么灵异事件有点遗憾，但这种凶杀案也足够博眼球的了，想来直播间人气也够了。
“哈哈哈看来网友们还挺担心我们安危的。”小美这时候捡起直播手机，看了看观众评论，“他们估计是担心凶手回来，还在喊我们跑呢。”
“我来看看。”
“快跑啊！”
“不是担心凶手回来的跑！你面前这个就有问题啊！”
“实话告诉你们——别被吓死，躺在冰柜里的东西——我们只看到一团马赛克啊啊啊！没有帅哥！再说一遍！没有帅哥！”
“只有马赛克！”
小美和小帅握着手机的手瞬间僵住——他们将视线移到那张躺在停尸柜里虽然苍白却依旧美丽的脸上，然后再转回手机。
“骗、骗人的吧！”
“你们看不见吗？这个一张脸你们看不见吗？”
然而任凭小帅怎么把手机怼到丰月脸上，另一头的观众们始终只能看见一堆马赛克。
“主播们别怕！我已经为你们报警了！”
“是啊是啊，还专门告诉警察凶手很凶残所以没让他们鸣笛呢！”
“直播间这波操作值得被牢牢钉在功德碑上！”
然而——一个银色长发的男人刚刚从后门绕进来就发现了不对劲，门口的荆棘丛有被拨开的痕迹。但琴酒自己就是暗夜里最大的危险，所以他自然毫无顾忌地就想进去看看是哪几只耗子。
另两个从隔壁市远道而来的朋友恰好凑在了同一时刻。天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凑巧，他们不过是急着来欣赏一下丰月的新尸体的而已。
——天知道在横滨海滩的那具还是没有腐烂呢……
就在银色长发的男人刚绕过柱子从站在A门准备掏枪对准里头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闯入者，以及另个从B门进入准备询问里头三个家伙晚上不睡觉在这干嘛的时候……
身后几束手电筒光齐齐照过来。
伴随着一声“不准动！全都给我举起手来”的怒吼，一颗脑袋从停尸格里探出。
啊啊啊啊——伴随着尖叫惊飞树林的黑鸦，一切又寂静得刚刚好……——
第90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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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处几个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因为它们都转移到了丰月脸上。
丰月思考了一下，趁着警察还没看见他，缓缓将头重新埋回停尸格并乖乖躺好——他甚至给自己拉上了小被子。
嗯，这世界的纷纷扰扰与我无关。
因为热心群众的友好求助电话，警视厅的警员们不得不在深夜突然从被窝里被叫起来出来加班。
松田阵平握着枪警惕地赶在警察队伍中间，脸上的疲倦肉眼可见。
怎么说呢，他这两天并未闲着，自从那天匆匆解决了炸弹危机后，他和萩原研二一转头发现丰月又不见了。
他又不见了！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头疼得很，不过这次他们有特殊的情报来源，两人一点也没耽搁就给太宰治打去了电话，询问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已经见证了丰月四次死亡的太宰治：很好，我才是上帝视角~
太宰治倒是没有吝于分享信息，毕竟怎么说丰月也帮了他们大忙，总是让他孤孤单单“赴死”也太惨了，所以直接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萩原研二。
“嘛，我猜他应该是有计划地在救一些人。”
“第一个救下的是织田作，他在那场战斗中被一枪毙命。”
“第二个是萩原，然后他就被炸成了碎片。”
“第三个是……呃暂时不能告诉你们，被当场狙死了。”
“第四个的话，我猜他现在应该又死了。”
听到那么多例子，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才反应过来丰月不止死了两次，他已经整整死了四次。但还不等放下心，两人被突然的一个想法又吓得呼吸急促起来。
——谁能保证丰月的这次死亡不是最终死亡？如果他是在有选择性地救人，那么当所有“需要救的人”全部救活了呢？
他会不会真的死在最后一次？于是松田阵平更焦虑了——他在怀疑自己会不会就是最后那个。
因为丰月这次的死亡是不同寻常的，他没有因为救松田而直接当场死亡，却不知道跑去了哪里，这使得两人组不由得焦虑起来。
还没等松田阵平把东京翻个底朝天把这家伙找出来，就就接到了重要警情，说是城郊的废弃医院有鬼出没，目前有三个直播博主有生命危险。
虽然听起来格外荒谬，但警视厅不得不考虑所谓的鬼和凶杀案有关，凶手很有可能还在案发现场徘徊。
警视厅夜里值班人手不太够，无奈，松田阵平只好先跟着警队前来救援。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大半夜的黑林子里还挺热闹，不仅有热心网友举报给他们的三个“探险家”，还有三个黑影在角落晃晃悠悠。
“别动！”佐藤美和子带头一声令下，十几个警察瞬间将现场包围起来。那三名博主现在也顾不上直播间的操作了，纷纷以为被卷进了什么大型缉毒现场——能不怀疑吗？包围着他们的一个个穿的跟特警似的！
“说的就是你们三个，从里边慢慢挪出来，不然的话……”
佐藤美和子在威胁人上挺有一套，她现在比反派看起来更像是反派。
暗处的三个人身体一僵，可他们并非钢筋铁骨，被十几把枪瞄着也挺慌的，于是不得不慢慢站了出来。
松田阵平眼神一震——这他喵的不是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两人大半夜不睡觉晃到这里来干什么？
而分别从左右挪出来的两拨人看着彼此也是若有所思——琴酒不知道太宰治怎么收到的消息又为什么来这里，而太宰治无语琴酒居然把丰月的尸体放在这荒郊野外。
这下好了，港.黑前干部与杀手，还有东京组织的领导级杀手被几个普通警察当成杀人犯堵在这了，你就说搞不搞笑吧？
太宰治眯着眼睛笑，织田作保持沉默，而琴酒一脸晦气。三个人被警察们逼着站在了明晃晃的手电筒之下，一束又一束的光不断地在几人面孔上扫射，晃得人睁不开眼。
被强行押进了前后三辆车，跟在最后的太宰治都能闻到第一辆车上琴酒散发的不爽了。
不过没关系，组织肯定不会眼看着琴酒陷落在这里，相信不久之后就有人来捞他了。至于自己和织田作嘛……
只要那个疑似死亡的人又活过来不就好了吗？反正最近横滨比较太平，他和织田作完全有资格有时间享受东京警视厅的三日游~
松田阵平没有跟车走，三个警察被留了下来负责安置受害人。小美和小帅早已经纷纷扒上了那两个最强壮的警察的肩，而松田阵平依靠精瘦的身形逃过一劫。
他扫了一眼看上去最冷静的大壮，张口询问：“不是说有鬼么？在哪？”
“在这哟~”
反正人都走了，丰月也不害怕暴露什么，立刻欢快地从停尸柜里探头。
“啊啊啊鬼啊！”小美小帅听到这阴恻恻回响在停尸间的男声，溜得比兔子还快，直接把本来还在原地懵逼的两个警察硬是拽走了。
大壮也是惨白了脸色，根本不敢回头去看那只鬼的面容。常走夜路哪有不湿鞋的，他万万没想到欺骗了那么多次观众，现在居然噩梦陈真了！
他讷讷地说了声“警官抱歉！”逃跑了。
虽然松田不害怕什么牛鬼蛇神，但jump scare他也没躲过，差点一个踉跄跌倒。本来还想骂一骂丰月的，等看清眼前这家伙可怜兮兮的样子，松田只能叹了口气。
幽暗的月光下男孩头顶着几片树叶，因为贝尔摩德给他化的妆一直停留在脸上，所以肤色深一块浅一块的。夜间凝出的水滴落在他的肩颈，让他冷不丁瑟缩一下。
头发乱糟糟，衣服也是，活脱脱一个流浪汉。更惨的是此刻他整体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一点血色也没有。穿的那么单薄，让他跟纸片一样的鬼魂也差不了太多。
然而还非得给自己咧出那么一个又大又讨打的笑容来……
“啪——”
“松田你干嘛啦！”丰月捂住脑壳，幽怨地看着松田阵平，眼泪都疼的差点掉下来——这人太讨厌了，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了回来有多努力！
唔——
还没把后头的抱怨想办法稍微轻巧地吐露出来，自己就被拥入一个滚烫的胸膛。虽然十一月的天冷的可怜，但身前的男人热的如同火炉，每一寸肌肤都在散发热气。
对这种“热情”有些不适应，丰月推了推松田的肩膀。
“啊那啥，知道我不是鬼也不用立刻抱上来吧。”
紧接着，“我回来了，这个惊喜有没有surprise到你？”
松田依旧搂得死紧，不说话，只是把暖呼呼的气息喷吐在丰月脖颈上，然而那双臂力气依旧大的惊人，差点没把丰月挤成肉馅。
“喂喂喂别得寸进尺哦，你再不松开我就要闹了。”
“人家还没女朋友呢，谁要你这个臭男人的拥抱。”
松田阵平听着这熟悉的怼人语气，激烈跳动的心脏终于慢慢落回远处，他握着男孩瘦削的肩膀将他拉远到身前，那双黑眼珠即便在夜里也亮晶晶的。
不是因为喜悦而兴奋，丰月看得出来，这家伙的眼神亮的有那么些微的……可怕。
——总感觉他像是洞察了某些真相来兴师问罪的……
“你还有没有要救的人？”
“啊？”丰月心里一惊，怎么回事？松田阵平怎么会突然想问这个，自己生命时候在他面前说梦话露馅了吗？
“别装傻，我原本以为你只是救了那个织田，hagi和我，但太宰治告诉我你还救了一个。这样明显有目的的救人方式……算了，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有人逼你做的？”
“啊这……”丰月挠头，“应该也不算逼我吧，虽然不救也不行啦……”
得到肯定的答案，松田阵平眼底有些失落，但他很快调整过来并抓住重点：“那是不是还有人等着你救。”
“诶，有是有啦，但具体是谁可不能告诉你。”
比起前面几个人，救伊达航可不要太简单，据系统透露这家伙是走路上被车撞死的，没有阴谋，没有谋杀，就是个纯意外。
只要自己守着他，到时候一把推开他就能搞定任务。
这样一来的话，柯南和文野的拯救任务就全部完成啦，只要结算分数比十二高，他就能成功获得第一，然后荣回主系统~
松田阵平捏了捏拳，还是没有逼问丰月。
——算了，这家伙有他的打算，自己算个什么在这干涉他的决定呢？
他们，从来都不是他的朋友，他也不是为了什么可笑的友情才来救他们的。明明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已……
而且这家伙的身份从始至终都怪得很，说不定是别有用心才围在自己和hagi身边的呢……啊啊啊这么一想烦死了！
松田阵平的表情冷了下来，哼出充满着嘲讽的一声，让丰月顿时丈二摸不着头脑——怎么啦，又哪里惹到他了，翻脸比翻书还快，这男人长得高高大大怎么小肚鸡肠的？
松田转过身不管丰月的死活，丰月只好可可怜怜自己从停尸格里爬了出来，然后跟在突然变得沉默寡言的男人身后走出了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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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被审讯的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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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冷冰冰的警局里正弥漫着一股颓唐气息。
大厅里头亮如白昼，今夜全体警员未眠，个个头疼得哎哟叫唤。
审讯室的门已经关上了十几分钟，但出奇的安静，没有警察的质问，也没有嫌疑人的狡辩或者崩溃大喊，一切如此平静，平静到诡异。
片刻后，高木涉从审讯室里冲出来，猛地灌了一杯水，后头出来的白鸟任三郎也是一脸苍白嘴唇干裂，关门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差点栽到地上。
看起来不像是审讯别人，倒像是被人给严刑逼供了。
“不行了，换个人，换人来审~”高木涉要死要活地向佐藤美和子伸手，对方翻了个白眼递给他一杯水。
“天哪，你们那组那么难搞的嘛？”千叶和伸幸灾乐祸，他负责的那三个主播早早就吓得一五一十交代了，虽然什么“鬼”啊“显灵”啊一个字都不可信，但起码有内容能写在笔录里了不是？
总比白鸟他们负责的那个银发男人好的多——咦，看起来就神神秘秘的不好惹。
千叶和伸乐呵呵挺着大肚子收拾好桌面准备下班，窗外天光微熹，赶回宿舍还能睡个一两小时呢。
眼瞧着千叶和伸拿起西装外套提脚就走，白鸟和高木嫉妒得简直要发狂。高木涉砰一声瘫倒在椅子上，一脸灰败和失魂落魄地盯着桌上已经空了的杯子。
“那个男人何方神圣啊，那么强势？你们两个嘴炮都打不过他一个？”佐藤美和子整理着衣服，既然白鸟和高木失败了，接下来就该她和松田接力了。
就是不知道松田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
听到“那个男人”，高木涉痛苦地闭了闭眼，一整夜没合眼的疲惫完全萦绕在他的眉眼之间，好好的一个俊秀小伙瞬间苍老了十岁不止。
“别提了，嘴炮也得有人听我说话不是。那个家伙就跟聋了一样，我在这讲的口吐白沫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害，据说是什么黑泽家的家主，有钱的很，什么都不肯说只要求见律师。”
“我们都撬了他一晚上的嘴了，愣是一个字也没问出来。”
不同于事出有因的主播三人组，不论是琴酒还是太宰治或者织田作之助，出现在那里完全不合情理，所以才必须带回来接受审问。
“黑泽？”佐藤美和子的动作顿了顿，指尖点了点脑子，“总感觉这个姓氏耳熟的很，在哪听过呢？”
“新闻财经吧。”白鸟任三郎也终于倒完水回到了位置，比起高木涉他并没有好上多少，同样像是被榨干了精气。
“黑泽是有名的华尔街操盘手，近几年在国内也建立了企业，虽然比不少人多势众的老财团，不过听说那位家主很是用人为善，生意确实不错。”
“顺便，也许是我小人之心，我觉得他们的地盘扩张的不正常，可能涉黑。”白鸟任三郎看着佐藤美和子的眼睛耸了耸肩。
杯中白气袅袅地遮住他的精英面孔。
佐藤美和子仍旧皱着眉，不对，虽然白鸟说的这个黑泽她也有所耳闻，但那种熟悉感不是来源于金融大鳄黑泽，而是——一眼扫到桌面上放着的邮件，佐藤美和子总算是想起来了。
当即左手捏拳击中了右掌手心，眼睛亮得如晨星：“你们忘了咱们楼下的小保洁了吗？”
是哦！白鸟和高木纷纷动作一顿，这才把这号人想起来。
丰月来的时间其实不长，而且工作时间与这些警察们几乎完全错开，才使得众人对他没有太深刻的印象。
“对啊，不是当初就说黑泽丰月是黑泽先生的私生子的么？难道说……”高木涉八卦地朝审讯室里看了一眼，“没想到咱们还能审讯一把同事的爸爸——嘶，不过那男人看起来倒比实际年龄年轻一点。”
能做那位丰月的爸爸，这男人至少也得将近四十了吧，但从那张脸上完全看不出诶。
说实话，他的脸看起来也就将近三十，只是气势太盛，一米九左右的大高个，肌肉紧致，一双锐利的鹰眸仿佛下一秒就能冒出光来射穿人的心脏。
帅不帅么——面对着这位黑泽先生完全想不起来这个问题，隐约感觉应该是帅的吧。
“既然这样，我们就用黑泽丰月来撬开他的嘴。”佐藤美和子看了看手表，见超时了松田还不来，便随便叫了个警察和自己一同进去开始下一轮审讯。
审讯室内，银色长发的男人被手铐烤在“反省椅”上，只是那东西在他手上跟玩具似的，似乎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挣脱开来。
他绿色的眼睛如同一潭深井，晃晃悠悠酝酿出些许浓稠的黑暗，非但没有半分紧张，反而多的是戏谑和嘲讽。
耳朵里微微听见开门的动静，他不为所动，神态动作仿佛都静止住了，连嘴角勾起的那抹冰冷的笑意也是。
佐藤美和子当即觉得有些悚然——她不认为一个普通的商业天才能有这样的气势，看来这位黑泽先生比想象中更加危险。
或许白鸟的猜测是对的，眼前的人恐怕涉黑。
黑暗本黑·琴酒还算是悠闲地看着两位新警察坐下，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说任何话。
——有什么必要呢，组织里那群废物再怎么慢，也该到了吧。
佐藤美和子看着眼前男人嚣张不可一世的态度，气的牙痒痒，她一把撑住了桌子，俯身靠近琴酒，美丽的眼睛燃烧出腾腾怒火。
“现在你可是犯罪嫌疑人，警察的问话你聋了吗听不见？现在老实交代，昨天晚上你出现医院到底是为了什么？”
然而面对佐藤的疾风怒火，琴酒依旧一脸坦然，他不爽于女人质问自己的态度，但同时也不觉得对方能威胁到自己。
隔间——
“啊，我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嘛，我是那三个博主的粉丝所以跟过来看看情况呢。”太宰治笑的温柔羞涩，看上去完全不像在说谎。
“什么？警官们竟然怀疑我杀人，怎么会呢，我可是良民。”
“而且说我杀人，警官们，请问是谁死了呢？”太宰治西子捧心，“我好嫉妒啊，为什么那人能先我一步拥抱死亡？”
对面审问的警察一噎——其实他们也不知道谁死了，只是两小时前警视厅突然在同一时间接到数百个报警电话，有的说那座医院闹鬼，有的说死了人……
不过他们刚刚有发现尸体吗？警察陷入了自我怀疑。
再隔壁一间——织田作之助已经被放出来了，警察们友好地握了握他的手感谢他协助破案。
“那个。”织田作之助温和开口，指了指一墙之隔的房间，“这里边的是我朋友，我们一起来的。他脑子有点不太好，可能交代不清楚，我已经把我们的事情说完了，怎么样，可以把他放了吗？”
“倒也不是不行。”这边的警察点了点头，和另一边的通了通气，决定放过太宰治也放过自己，让他们离开便是。
“织田作~”太宰治像一只猫蹿到织田作之助身旁。
“行了，别玩了，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织田作之助痛苦地扶了扶额，他怀疑太宰治在黑衣组织那段时间近墨者黑被带坏了，要不然怎么一点也没有以前的果决，反而拖拖赖赖像个小孩。
“你和他们说了什么啊，居然那么快就把我们放了？”
“没什么，直接亮了一下武侦的牌子说来执行任务的而已。”
“啊，怎么狐假虎威呢，你好无聊哦。”
“……我再无聊也不想在警视厅住一晚，别闹了快走吧。”
于是——警视厅只有琴酒一个被关着了……
“哈哈哈哈，松田你开快点，我要第一时间去拍下那家伙被扣押的照片。”话喊完丰月才后知后觉貌似暴露了点什么。
“嗯？”身侧的松田阵平已经投来了死亡注视，“那个人你认识？”
“对啊，认识。”丰月见反正都说漏了嘴，胡乱编下去就行了，躲躲闪闪反而暴露得更多。
“你忘了我的名字吗？我现在是黑泽丰月，那家伙也姓黑泽呢。”
“不过我们两关系不好——等等，别误会哈，他不是我亲爹。”
“那你们是为了什么？”松田阵平脑子有点乱。
丰月绕了绕头发，很不要脸地继续回答：“啊就是他欠了我个人情答应帮我个忙而已。你看，我提前知道你可能会死，所以换个身份在你身边保护你嘛。”
“你的保护就是指叫人一枪狙了罪犯？那个狙击手是谁？”
“拜托，人家救了你的命，有你这么刨根问底连条底裤都不剩的吗？”丰月给了他好大一个白眼，“别问啦，反正事情到此为止啦，只要把那家伙赶得远远的，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很快乐！”
看着丰月满脸的高兴，松田阵平反而逐渐憋屈——这家伙瞒了他们太多太多事情……算了，只要他这次没死，这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松田阵平难道会是一个对救命恩人恩将仇报的人吗？
更何况，他也不只是救命恩人那么简单……——
嗯，某人成为丰月崽的爸爸先进局子了——琴酒警局一日游~
太宰治：局子？什么橘子，好吃吗？感谢在2023-11-14 21:54:48~2023-11-15 20:45: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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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关于十一是怎么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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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心头渐起烦躁，怪不得他，组织缺了他就好像废了一半的机器，效率低下到正常人类都得骂一句废物。
指尖轻轻敲击在座椅上，每一下都不重，却着实敲到了人的心口。
审讯室的装修风格冷淡无味，若放在平时琴酒还能因这景致而心头愉悦几分，但关的人变成了自己，角色颠倒了位置，他不仅不能开心，还得感到羞辱。
舔了舔后槽牙，不善的眼神盯上了审问他的一男一女。那女警也生了几分烦躁，将手中的资料翻得呼啦响。
已经十分钟了，女人没从他那里得到一个字——哪怕拳头差点招呼到脸上也不行。
琴酒的个性中，说的好听是嚣张不可一世，说的难听点就是倔……
他无聊地转了转眼睛，将视线移到了外头，穿过铁门中间那空洞的窗扇——突然揪住了一缕银色沾着杂草的毛。
太突兀了……整洁的警视厅不该有这样草率的入场，仿佛刚在秋日麦场滚过几滚便盯着乱糟糟的样子冲进室内的孩子。
单纯的叫人发笑。
绿色的眼睛紧随着那根银色翘起的头发，短暂几秒过后，一双金色的眼睛饱含戏谑地升起，在对上自己的眸子的刹那露出惊悚，但铁门给了他安全感。
颇为生动地挤了一挤，仿佛在说——想出来就求我啊。
琴酒冷哼一声，偏回了头，前方的女警一脸莫名其妙。
而窗户那里的头颅没能气到他，反而无能狂怒，一阵咔嚓咔嚓不小的动静故意传来。随后是一名成年男性的劝阻。
“丰月！别闹！怎么能随便拍照片？快删掉！”
“切，不删，你说删就删？不删！”
再然后是另一个人咚咚咚的平静敲门声，琴酒耳朵动了动。
“佐藤警补，这个人可以放走了。”
“什么？”佐藤美和子惊起，她已经笃定面前的男性就算与本次事件无关也不是个好人——好人哪有这样和警察公然作对的？
他甚至连律师都不叫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哦，顶多是只矜贵好看的死猪。
“谁批的命令？为什么没有通过我？”
进来的警察不知道佐藤为何这样动怒，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是白鸟警补，好像是因为那个‘尸体’其实不是死人啦，是误会。”
佐藤美和子看到警察后边有什么人在晃动，偏过身体正对上丰月的脸，这个虽然有些脏兮兮有点苍白但确实是个活生生的人的家伙，朝佐藤挥了挥爪子。
“嗨~”
嗨**个头！佐藤美和子从警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像今天一般憋屈，也未曾感到如此玄幻。情急之下她也不想听同样不明所以的小警察支支吾吾，直接高声问外边的丰月到底怎么回事。
“啊呀，就是我突发奇想，想要拍一组恐怖写真来着。”丰月好不心虚地说谎，“结果被……呃黑泽先生知道了，这不是半夜来抓我了吗？”
“不凑巧，一切都是误会，谁会想到有人三更半夜闲着没事去废弃医院探险呢？”不仅要解释，还要踩那直播三人组一脚。
佐藤偏转过头来看“黑泽先生”的表情，对方冷淡中掺杂了一点嘲讽，叫人看了完全忽视他本身的俊美而只感觉一阵恼火。
罢罢罢，多瞧一眼都心塞！佐藤美和子摔了本子，气冲冲出去了。但这件事成了她心底的疙瘩，她从不觉得自己的直觉会骗人，所以这位“黑泽先生”必然有问题。
即便这件事是误会，他也值得好好查一查……
审讯室的门终于大开，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高大冷酷的男人抚了抚衣摆款步而出。他不似寻常有钱人家的先生喜欢把西装焊在身上，反倒是常年穿着不显材质的黑色风衣。
不过就凭人家这个身材，套个破麻袋都比常人好看。
“……我已经不知道该发些什么了……”
“我也，谁懂啊，有谁能想到琴爷也能享受警局一日游。”
“哈哈哈我在琴酒坐在审讯室的时候就暂停了，我宣布这就是大结局！”
“懂了，楼上是琴黑。”
“牛啊牛啊，隔壁在组织里和琴酒甜甜蜜蜜，这里已经成功把琴酒送进来了。”
“哈哈非但送进来了，琴酒好像还没怎么生气，好神奇！”
“嗨，琴酒能怎么生气，他已经拿捏不了咱宝了。”
“笑死，组织所有成员现在都对十一很头疼。”
“我支持十一宝继续霍霍组织！最好焊死在组织吧，太快乐了！”
“诶，大家有没有发现今天弹幕和评论都干净好多呀~~”
“管理员终于醒啦，呸，继续干活，别像之前那样白拿工资不干事！”
“对啊对啊，之前那么多黑粉突然跑进来都没人管，太可气了！”
丰月有些得意地翘起嘴角，愉快地看着一片祥和的屏幕——事实上，之前在数据世界干掉的那些光团，就是所谓的黑粉。
真·丰月·管理员沾沾自喜于自己的工作效率。
系统翻了老大一个白眼，它的脑袋现在还疼着呢——
事实上，六个小时前的数据世界里……
**
丰月还在盯着无法跨越的数据屏障发呆，他自己的数据是有“一定形态”的，类似与一团球，怎么像数据墙撞都不行。
他窦娥似的锤了半天墙，除了把所有数据擦得锃亮外毫无用处。
【你看看你，都说了别冲动，向上反馈之后等结果就好啦，非得往上冲！现在好啦，回不去了吧！】
“切。”即便没有五官，系统脑子里也呈现出丰月的臭脸，“还反馈呢，你哪次反馈不是十天半个月才有无关痛痒的结果，黄花菜都凉了。”
系统没声音了，显然心虚。
丰月知道他在心虚什么，而且自己也早就感受到了不对劲。这件事情不止是黑粉突然攻击那么简单，他们很有组织。
很早开始，丰月就怀疑过隔壁的十二，不为别的，他那人设，那经历，太皇了，皇到可怕……
家中清一色因公牺牲，留下他一个独苗被人收养，结果收养他的人是暗酒。
虽然长着绝美的脸，但一路被欺负着长大（鬼知道幼稚园小朋友为什么要霸凌他），进了警校终于收获了感天动地的友情。
接下来，警校组宠，毛利一家宠，无关人等也宠，每个人见到他的第一眼就陷落于年轻警官的美貌和破碎感之中，于是不忍心对他做出任何过分举动。
好了，混到组织里了，妈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对这个出身就是警察的家伙有怀疑，甚至连琴酒的心理都是：我知道他是警察，但是……下不了手……
丰月：呸！这不是琴酒，这绝对不是琴酒！多看一眼十二的直播间都要自戳双目的程度！
虽然大家都喜欢看小甜宠这点丰月能够理解，但是吧……十二直播间的琴酒真的太怪了！松田也怪！啊，萩原也怪——总之没有一个人不奇怪的！
十二是苏妲己再是吗？是富江分裂物吗？一个个没和他说几句话就被蛊惑了是几个意思？
怎么，他十一也是花容月貌，凭什么就不能享有这个待遇？
总之，十一怀疑自己的直播间突然涌入大量黑粉就是十二的手笔，这才气不过直接到数据世界来大杀四方。
也果不其然，那些被他打散的黑粉光团，个个有着十二的气息——就算不是十二刻意指使的，也和他脱不了关系。
真是气死了……
十一猜想系统也是知道内情的，不过他不怪系统，毕竟有些内部的安排不是小小一只系统刻意反抗的。
只要系统没有为了十二坑害他，这点小问题十一都可以不追究。
不过，杀开心了，也被困在这里了，真是无奈。
丰月想到撑头，但数据的拟态只能在很有限的幅度内移动，根本抽不出长长的手来撑住不知道在哪里的头。
666被他感染，也长吁短叹的，不过它比较自由，真的学起了丰月平常的样子化出手臂来撑头。
“诶！”丰月“眼神一亮”，突然想起了什么，“系统！你不是可以变换各种形态吗？”
【嗯，怎么了？】
“那就……嘿嘿嘿……”
但凡十一嘿嘿嘿，准没好事。系统本该认识到这一点，不过它这不是心虚吗，一时间给忘了。等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十一的小短手抓在了掌心。
“来吧我的系统小锤子~”
666一向没有主见，它早就被发呢公约pua习惯了，所以当丰月说它是小锤子的时候，竟然真的意念一动化成了锤子，再然后……
经历了大约五六十下的击打，丰月成功“协同”666将数据屏障砸开碗口大小的洞来——果不其然，能给数据带来伤害的只有数据，这样的碰撞连数据墙都抵抗不住。
一旦有了豁口，后边的事情便很简单了，丰月跟掰碎玻璃似的把口子一点点打开，最后成功挤了出来。
一出来他看见的仍然是黑黑的一片，并且四周的凉意一下子侵入骨髓，让他直接打了个颤。
很快他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等用力推开格子探出脑袋，正好看见了外边的对峙。
之后的事情，便是琴酒被捕进入警局了——
第93章 冷酷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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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没有等来他的救赎。
他的心，在那冰冷的夜彻底沉入泥潭，往后再温暖的篝火也照不亮那双眼眸。沉寂的灰烬便贮存在被冻成冰的心脏之中，引发他每一夜的阵痛。
倚靠在保时捷黑色的车门上，男人的烟就像是世界无数的无奈在缓缓灼烧，烟气模糊了他的容颜，在半空弯弯曲曲地升腾。
它们拼了命往高空而去，半晌才发现自己早已消散不见。
有些东西不可追，有些东西不能追。
……
“再这么看着我，挖了你的眼睛。”琴酒不用回身，也能感受到背后那不正常的视线。
太过灼热，却又不是任何彰显着追逐的灼热，反而像是某种不可言说的怜悯。
为何不可言说——因为那人在杜撰。
果不其然，回过头便看见那惹事精一副哀哀切切的表情，可这事情本来就是他的问题，琴酒不明白他有任何理由可以感到悲伤和委屈。
丰月吸了吸鼻子，深觉大哥心理素质梆硬——召唤兽要都是组织这个速度，小智活不过第一集。
唉，大哥对组织一往情深，奈何组织说扔就扔……
好吧，也没有扔下琴酒啦，他们只是能力太差而已，就跟学生看着自己个位数的卷子两手一摊——我尽力了就是考不好，那有什么办法呢。
事实上的情况是，今夜贝尔摩德在国外参加慈善宴会，朗姆还在伊吕波寿司店勤勤恳恳忙忙碌碌，基安蒂和科恩逃回来后被关了禁闭仍然在emo，龙舌兰与爱尔兰体型太大面貌凶狠，来警视厅赎人不如说是自投罗网。
还有谁来着——哦~波本、莱伊和基尔。
笑死，这三个巴不得琴酒被关到天荒地老，一个个以“在忙”拒绝了帮忙。
宫野明美倒是想来，但雪莉那里临时搭建起来的新研究室缺人手，走不了人。
至于伏特加，这家伙正在横滨迷路ing……
其他没有代号的组织成员，嗯，一个个互相看了看表情，每一个愿意夜闯警视厅搭救的。
所以琴酒原本以为的支援根本就不会来，要不是丰月，他少说也得被关到三两天后等伏特加终于赶回来了再说。
“所以你看，大哥我对你好吧。”丰月狗腿子似的笑，可是男孩如今的样子实在可可怜怜，一头银色的卷毛像脏兮兮的狗毛打了结，脸上还到处是剐蹭。
琴酒威胁完他一句，罕见得没有追究责任，而是自己一把打开车门进了主驾驶位置。丰月屁颠屁颠坐进了副驾驶，朝着远处的松田阵平挥挥手道别。
琴酒烦躁得厉害，不过破天荒容忍了丰月在他面前和警察“交流感情”。
保时捷迅速驶入黑夜，半小时后抵达了琴酒的安全屋。
“啊？为什么来你家？”
琴酒扫了丰月一眼，这家伙一边问着一边是一点也不客气，脱了鞋进了安全屋就给自己从冰箱拿了进口牛奶咕噜咕噜一口气干了。
问的问题老半天没得到解答，丰月疑惑地朝琴酒看去。高大的男人站在客厅中央，背后房间的装饰一如他本人冷峻无情。
“你的能力，怎么回事？”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问了呢。”丰月坐在吧台，惬意地翘着脚，似乎一点也不因为这个问题而紧张。
事实上他确实不紧张。
对于琴酒这么一个控制欲爆炸的人来说，能忍到今天才询问已经是非常非常了不得的事情了。
“说！”
对付猫，你得顺毛捋。
“啊呀，别急，这不是正打算说嘛。”丰月再度灌了口牛奶。
“简单来说，我可以复活啦，不过也不是很多次，这不是快用完了嘛。”
“顺便一提，如果我死了，你这种人呢，最好离我的尸体远一点，我活着的时候对你的影响你也体会过，死后可是会放大的。”
这些话真真假假，琴酒识别不出来。而且或许丰月吊儿郎当惯了，此刻仍旧轻松吐露出来的“秘密”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值得他还得花心思骗人的地方。
琴酒眉头微微皱起，现在关于丰月的能力，他确实知道三点。
第一，当丰月活着的时候，能够主动吸引人靠近，这些人靠近他后会在几日内病重或者暴毙。只是这项能力有段时间没见他用过了，而且是否对特定人才有效还未可知。
第二，丰月有复活的能力，目前就琴酒所知已经是第二次。
第三，丰月的尸体会不自觉散发第一种能力，深刻影响周围的人并使得他们产生相当强烈的负面情绪。
可是这些统统都检查不出来，雪莉几个月前就对他的血液、组织样本来了一套整体检查，没有发现任何异于常人的状况。
Boss对这一点很不满，但无能为力，连雪莉都检查不出来的事情，世上没有其他人能做到。所以最近Boss已经转换了策略。
对于丰月，他要求琴酒和朗姆尽可能把他绑在组织里，终有一日能够派上大用场。
另外，他还派了些人赶往横滨。在丰月之前，谁都没能发现横滨的异常，而冰山一角一旦暴露，Boss的野心也随之增长。
不过很奇怪的一点是，不论横滨哪一派的势力，对Boss抛过来的橄榄枝都表现得不冷不热的，这就超乎了Boss的预料。
他自认为条件已经降得十分之低，且合作没有任何坏处，横滨上下为什么会如此团结？
Boss不知道的是，丰月让东京人发现了横滨，却也让横滨人再也走不出横滨——当然不是物理意义上的“走不出”。和太宰治他们一样，横滨异能者一旦离开本地，能力会瞬间消失。
是的，系统似乎逐渐补全了这个bug，想当初太宰来到东京时，他的异能还是逐渐消失的，结果现在已经变成只要踏出地界便立刻消失。
这让横滨异能者相当惊慌，也不得不收好这个秘密，防止有心人作祟。
Boss还在和横滨的黑.手.党们死磕，暂时顾忌不到丰月，丰月乐得清闲，而琴酒也就没有理由去逼他。
说来说去问题的症结都在于丰月立场不明，说他是好人，他确实帮组织干事，说他是坏人，他又和警察们交往甚笃。
夜色一点点侵蚀了琴酒的眼睛，幽绿色如湖水般漫过鼻尖令人窒息。只可惜对上眼睛的是丰月，他该吃吃该喝喝丝毫不受影响。
“从今天开始撤回，不要再去警视厅了。”琴酒想了一下，决定还是把丰月锁在身边。管他到底什么来历，只要在视线范围内，总有一天会露馅的。
啊？丰月歪了歪头，对琴酒突然的吩咐有些惊讶，不过也没有拒绝——他已经救下了松田阵平，下一个节点是没见过几面的伊达航，到时候赶过去就行了，问题不大。
当然，除了琴酒非得带他出差远离东京……嗯，没关系，大不了辞职不干。
见丰月乖乖点头同意，琴酒很满意这家伙的识趣，然后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似乎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安全屋里。
诚然琴酒的身体素质很强，但他到底还是人类，一样需要吃喝拉撒，连带着今晚，他已经三天没睡了，精神紧绷到了极致。
而一从丰月嘴里拿到想要的答案，疲倦感就如浪潮席卷了他。虽然从琴酒的外表看不出任何异样，但不可否认他确实累极了。
这种困倦让他眼前开始迷糊，神思也不清楚，立刻便想要去冲一把澡，趁着天还没完全亮起来而睡个觉。
“不要进我的房间。”琴酒冷冷命令，“其他地方随你。”
谅他也不敢在自己家里翻花头。说完琴酒便会卧室洗了个战斗澡迅速进入睡眠。
而丰月……
“哇哦，大家简直不敢相信吧，有一天我能带你们参观顶级杀手的安全屋呢，这可是仅有一次的直播，请各位赶紧呼朋唤友来观看，并且一键三连哦~”
【丰月你……】
琴酒睡觉去了，外边大片的空间就成了丰月的天下，他开始带着直播间观众认真游览这个一百来平的安全屋。
“哇瑟，又一个监视器。嗯，这里有个窃听器。”
在监视器画面看来，丰月不过自言自语，倒也没什么异常。
“好的，我数完了，丧心病狂的琴酒sama在自己的房间里只安装了两个监视器和一个窃听器，果然是宽于待己，严于律人。”
丰月摸着下巴感慨。
他晃晃悠悠从厨房来到了另一个房间，里边是办公健身二合一的区域，中央有张放着台式电脑和笔记本的桌子，丰月对里边的内容不感兴趣，也不想拔老虎嘴边的毛，所以并未触碰。
反倒是空空荡荡的墙完全引起了他的好奇，屋子外头便是客厅。
“这墙体的尺寸和厚度——嗯，有猫腻啊。”
“系统，能扫描一下里边不？”
【……就帮你这一次了，不允许再吩咐我。】
系统慢悠悠用自带的扫描功能窥视，然后感叹一声果不其然。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堆乱七八糟的枪支和炸药而已。】
“啊啊啊666你别太过分，这很特别！我要看~”
“我也我也，我是军事迷我先来，让我看看十九世纪的顶尖杀手都用什么兵器~”
“我也要看！我也要看，快点快点，丰月宝快找找打开的方式！”
“既然大家都这么要求了，我就勉为其难帮个忙吧。”丰月笑了一声，叫666瞬间头皮发麻——
提示一下大家哈：
基安蒂和科恩被关禁闭还是因为上次丰月帮助诸伏景光逃跑的事情，基安蒂为了抢功“不小心”打中了丰月，不是逃出国了吗？后来知道丰月没事又回来了，不过还是被处罚了。
伏特加在横滨是十章（？）之前，琴酒想找到丰月异能的原因，所以派了伏特加去横滨调查。
第94章 帅到发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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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哇~~】
“哇哇哇哇”
看不见这一画面的人们是永远不能明白墙打开的那一瞬间的惊艳的，一整面墙的崭新武器，那寒光都能闪的人眼睛疼。
“他也太富了吧。”丰月忍不住想伸手去摸，幸好系统及时提醒有机关，这才避免了他爪子被灼伤的下场。
然而这满墙看起来就很厉害的武器实在闪的他眼睛疼，丰月恨不得咬手指头抑制住抢过来的欲望。拜托他也是个男的，绝大多数男的对这些都没有抵抗力吧！
没见着刚刚直播间里突然涌过来一批男观众吗？
正当丰月站在墙前深陷欲望与道德的纠缠，挣扎于要不要偷琴酒一次的时刻，身后传来了如恶魔一般的低声。
“再看把你眼睛挖了。”
丰月一个激灵躲到一旁，高大的银发男人只是安静走上前去把机关再次按上，并没有多问丰月是怎么打开他的密码锁的。
被琴酒最后冷冷剐了一眼的丰月不敢再乱动，只好乖乖在小房间打地铺，可可怜怜蜷缩着睡了一夜。
从第二日开始，琴酒の历练便正式开始了……
每晚回到落脚地，丰月脑子里就只有一个问题盘旋——“怎么现在不让时间加速了？”
球球了，加速吧，他不想被琴酒锻炼成世界第一杀手啊！
每天每天，丰月都在睡不饱和醒不来的痛苦中挣扎，他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人间险恶，琴酒这个大卷王每天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偏偏精神好得恐怖，带着丰月天南海北地跑。
一年之内，他们跑遍了日本的几乎每一寸角落，谁让组织家大业大，欠他们钱的、得罪他们的遍布全国呢？
这一年内还发生了些其他事情，比如赤井秀一终于暴露了。起因是一场对琴酒的逮捕，大概是存了几分对丰月的照顾，赤井秀一避开了两人在一块的时机，而是趁着琴酒落单下手。
只可惜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FBI的内部发生失误，不但琴酒没抓着，反而导致赤井秀一彻底暴露。
无奈，赤井秀一只能逃离了组织。
丰月记得那段时间琴酒低气压到了极致，跟个炸药桶似的谁碰炸谁，就连一向喜欢作死的丰月都不敢靠近了。
伏特加依旧充当着小弟工作，他们逐渐变成了稳固的三角形，道上开始流传“黑白双煞”的传说，而丰月并不是很乐意和琴酒拥有这个cp名。
寒霜爬满墙台的朝阳中，满树银花璀璨非常，灿烂的金黄色光芒在这些晶莹之间不断折射、流转，地面深色的石头都变得浅淡。
俊美的青年单手撑着下巴坐在简朴的寿司店中，黑色的长发入墨倾洒而下，蜿蜒绕着脊背铺满了金属轮椅的靠背，如同邪恶的藤蔓一般蚕食着主人的生命力。
冬日的阳光最为“致命”——不论如何看来都是致命的，如果你能承认脸可以杀人这件事的话。
透过那古朴的窗棱，太多的少女偷偷在街角驻足，明明那青年从不曾投来一瞥，也能叫她们的双颊绯红。
大概两个月前，这家伊吕波寿司店来了一位极品帅哥，一瞬间这个消息就在米花内传开了，高等院校和女校的人纷纷涌来店里，直到今天，寿司店的人流依旧十分可观，堪称络绎不绝。
这位服务员小哥太帅了，帅到人发昏，若是非得挑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似乎腿脚不便所以不得不坐在轮椅上给大家送餐。
啊啊啊这哪行啊！让如此孱弱美人艰难地给自己送食物绝对会良心不安的！
所以丰月君！请您坐在橱窗那里就好！那里才是您能发挥最大价值的地方！
在店内除了朗姆外无数人期盼的目光中，丰月悠然自得毫无愧疚地开始当起了摆设——他的日常工作从送盘子变成了吉祥物。
只要坐在那里，两指轻捻一杯茶，悠悠露出一点神秘莫测的慵懒表情，然后……昏昏欲睡就可以。
嗯，不仅能增加店铺收益以间接增加自己的分红，还能额外赚一笔服务员的费用。偶尔什么乱七八糟的摄影师还非得来给他塞钱借用肖像权，他的小金库也太充实了吧！
“南！烛！”
终于支撑到店铺打烊，朗姆啪的一下把围裙扔在了桌面上，他阴恻恻地看着丰月，其他还没来得及撤走，在后厨偷偷帮忙的成员不由得脖子一缩，决定先留下来看看情况，要是朗姆想对南烛做什么他们也好拦一拦呢。
朗姆：妈的也不知道是谁在给他们发薪水！
“不要生气，生气老的快。”丰月语重心长地规劝，然后摇动轮椅往这边来。
朗姆忍不住了，走过去一把把他提溜起来——相比胁田兼则这心宽体胖的样子，丰月确实可以称得上小鸡仔。
饶是火大地提起来，放下来的时候还是十足的小心翼翼，确保这家伙不会软骨头直接躺倒在地碰瓷自己。
“你明明腿伤早就好了，装什么装！赶紧和琴酒去干活！”
“亚达。”丰月拒绝，倒三角眼充满着抗议，“我腿断了，好不了。”
“你断个屁的断！”朗姆恼恨，要说南烛这腿伤，和他也有点关系。
大约三个月前，琴酒好不容易带着一脸死气沉沉的南烛从北海道回来，朗姆实在看不过去，觉得琴酒要培养人才接替莱伊的位置也不是这么个揠苗助长的法子。
更何况南烛在朗姆心里，还是那个刚加入组织，性格肆意妄为的小男孩，所以竟也多了几分照顾。
没想到这一照顾就出事了，陪琴酒走南闯北大半年都没事的南烛，单独跟朗姆出勤一天就断了腿。
……
朗姆分不清这小子是故意看他好欺负想在他坟头蹦迪还是单纯受不了苦日子才慌不择路出此下策。
总之，南烛这腿断的还挺厉害，修养了三个月据医生说还不能走路——啊顺道一提，医生是雪莉。正是因为朗姆觉得雪莉被南烛骗了那么多次两人合该结仇，所以才放心地让雪莉诊治，这样才不会存在联合起来骗他的情况。
雪莉虽然说起来是做研究的而不是治人的，但她对医学有点兴趣，看个断骨啥的倒是没什么问题。
既然雪莉说南烛还不能走动，朗姆也只能捏着鼻子相信，要不然不仅惩罚不了南烛这个满口谎言的小坏蛋，连带着雪莉也会因自己的猜忌而生气。
所以，南烛已经在寿司店当了三个月的吉祥物。
常言道，人分别许久再见便会觉得时光匆匆，朗姆对南烛也是，不知怎么的总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
奇了怪了，分明一年前南烛在他眼里还是个小baby。
组织里的其他人也有这种莫名的感觉，一年前的南烛稚气未脱，脸上还带着一点点婴儿肥，结果出门历练大半年，下巴一下子变尖了，人更加精瘦，个头也好像长高了。
曾经的阴郁美少年一下子变成了妖孽大魔王，举手投足都有种慵懒随意而尽在掌控的感觉。
怪事，琴酒也不是这么个人设啊，怎么跟琴酒跑一跑还能光速成长的？
然而，组织里没有一个人意识到，虽然南烛的外表和心性看起来成长飞快，但在他的组织身份下，完全没在干正事。
丰月对着窗外叽叽喳喳无忧无虑的小鸟叹了口气，对方眨巴着豆豆眼歪了歪头。
他烦躁地撩起耳畔的长发，那个翡翠的玉坠子便轻轻摇动——他看起来实在不像是真人，而是现代漫画中的风流贵公子。
说起来，除了运用自己的诅咒能力在这个世界惩罚过那些十恶不赦之徒，丰月确实没杀过人。他，一款游戏的第一视角人物，代表着全体玩家的意志，当然不能行事太过分。
像十二那种的就特别符合主流价值，身为警察，惩奸除恶，惩恶扬善，一股浩然正气。不过丰月自己人设在那，只能迂回地往主流价值上贴。
挺好的，冷酷杀手什么的中二期脑袋里想想就行了，搬到现实里有这么一个身份肯定对好人下不了手。
所以过去的一年即便跟着琴酒，他也在想方设法避开一些这种场面。好在琴酒似乎正在进行一个长线任务，主要是与日本各家腐败政客之间斗争，跟平头百姓没什么直接关系，丰月才能忍受和他待了大半年。
后来么，由于眼见着伊达航的“死期”近了，丰月也厌倦了在外漂泊的时光，想起好久没和警察二人组以及横滨二人组见面了，所以不顾琴酒的黑脸硬是跑了回来。
塞巴斯蒂安这个恶魔曾经来日本见过他一次，当时说话神神秘秘的，大概意思是亚修听说丰月死了又复活了，十分感兴趣，恐怕要黏上来。
“啊，我自己来应付就行，你还是和你家夏尔酱度蜜月去吧。”
不知道是因为被戳穿了心事还是因为点什么别的原因，塞巴斯蒂安的笑容立刻变得僵硬，这位恶魔先生咬着牙应下，张开掉毛的翅膀就飞走了。
丰月留在原地长叹短嘘，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一切都快结束的错觉。
事实证明，确实是个错觉。本以为救完伊达航便全篇完美结束的他，似乎还是有点太单纯了……——
第95章 啊，是雪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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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人记得，《亡者复生之动漫篇》的架构，其实是个101选秀节目。
何为选秀？就是在101位选手中，经过三轮pk，最后排出前9名出道。
虽然谁也不知道怎么让原本就是纸片人的人出道，但不妨碍观众们对这种新型比赛的热衷，他们疯了一般地打投，力图把自己喜爱的纸片人投到一位。
十二是皇族，一路顺风顺水，除了最开始有些泯然众人，但从进入第二轮之后就跟开挂了似的一直遥遥领先。
十一大概就是个“反叛者”，明明前期因为不讨喜的人设而直接挂在车尾，偏偏主办方大概错估了市场形势，没想到被二十一世纪冷峻现实创飞了的年轻人们格外喜欢这类真实不做作的反派小疯子。
所以十一很快逆流而上，在第三轮后居然和十二堪称齐头并进。
故事进行到这个阶段，前九名基本已经稳定下来了，本来按道理收个尾，公司就能将《亡者复生之动漫篇》完结，顺利开启《亡者复生之西方篇》。
然而偏偏投资方大佬不太高兴，理由是他家小辈设计的十二号人设居然要被十一隐约踩上一头。
众所周知，前九名的竞争实际上并不是主要看点。
重点是什么？是C位啊C位！
除了C位，第二名和第九名的待遇都大差不差，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眼看着两人分数咬的很紧，且十一的剧情领先十二一整个章节，投资方大佬发话了，必须再拖一拖，不可以让十一在十二前完结。
为什么？因为就跟追书似的，市场上有一大群有钱的人从来不追连载文，他们追书追的就是看书的爽感，那种打开第一页能顺利追到最后一个字的通畅。
如果十一先完结了，主办方不可能不为此造势，从而吸引一大批人去十一那里。所以大佬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
大会议桌坐了十几个大佬，负责接替最开始那名犯了错的程序员工作的新员工讷讷，顶着甲方爸爸们一副“你还想说什么”的严厉目光，他低下头颅。
“没、没什么。”
拜托各位大佬，你们搞ip是真的不看原作啊。
要是十一拖着不完结，意思不就是继续故事？可继续故事之后是什么内容？
第一，工藤新一变小，名柯正式开始；第二，赤井秀一顶着冲矢昴的壳子再度回来；第三，宫野志保变成小萝莉；第四，前期不咋出现的降谷零加入主角团……
凡此种种，哪个不吸引怀旧者的目光啦？喜欢名柯的人又不都是警校组的粉丝，拜托，说到底柯南才是主角，你让主角登场，白月光再播撒光辉也扛不住日光的直射啊。
可惜了，乙方，尤其是乙方的淳朴打工人根本没有话语权，他被拎到这张桌子上唯一的作用就是哼哧哼哧把甲方的要求记录下来，然后复刻到游戏中去就行了。
新员工不是十一和十二的创作者，他倒是对它们没什么感情，但也为这一出交易而感到荒唐。真人也就算了，纸片人竞赛也要捧皇族？
救命啊，这是什么年度玄幻剧！
出于打工人对资本方天然的不满，新员工在自己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给了十一一点点优待——不过也只是一点点，没什么决定性作用。
新员工其实不觉得十一有什么“自己的思想”，不过老员工离开前疯癫的表情还历历在目，他非得说自己创造的游戏角色产生了自己的思想。
不信归不信，不妨碍新员工试试，所以当坐在办公室里左思右想后，他把事情“透露”给了十一。
于是，丰月就知道了一个说不上好坏的消息——在救完伊达航之后，他估计还得在这个世界停留一段时间，直到十二那边先完结。
丰月：……
虽然早就知道十二的皇族地位，丰月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转头一想，也是，普通观众可能不知情，但资方绝对知道这个游戏的隐情——所谓的出道，根本就是个幌子。
因为经营这种二次元纸片人的成本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后期的资源只能供一个“角色”使用——毕竟周边、3D、线上见面会什么的，都需要精力，公司绝不可能去同时运营九个。
况且这个游戏还有后续别的篇章呢。
这才是各个“参赛者”知道的实情——所谓的出道九名，最后只能“存活”一人。
存活的那个会有新的未来，而其他八个，只能抱着已经运转过的数据长久重复着过去的一切。
他们没有未来，也不会有人关心他们有没有未来。
丰月现在的态度其实非常暧昧——经历了在名柯中那么长的时间，他已经并不在意现实世界的生与死，因为他认为自己就是活着的。
难道活在名柯就不是活吗？
松田阵平、萩原研二、伊达航、太宰治、织田作之助，乃至琴酒、朗姆……这些人是现实世界口中的“纸片人”，然而他们也是围绕在丰月身边的“活人”。
所以丰月倒真的没有那个激情去和一个皇族抢第一，只是可怜了给他打投的粉丝。
这也是丰月纠结的地方。
“啊呀烦死了，公平竞争不好吗？老是搞这一出。”丰月皱眉，眉心添出的一到皱褶让无数过路男女都想为他抚平。
【别气馁宿主，我们一点别的也不靠，不是也走到了今天吗？我们可是第二呢。】
自从上次丰月带它穿越数据墙在数据世界走了一遭，系统迅速改变了对丰月的看法——这哪里是玩家啊，这是爸爸啊！
太强了，还有谁能直接穿破数据墙“杀光”黑粉的，除了它家十一没有任何人！
某日突然发现安全墙破了个洞只好深夜加班的程序员：什么情况？哪个黑客恶作剧搞破了墙又不偷任何数据的！！
来串门吗？太嚣张了！
虽然南烛断了腿，但有些组织里的会议他不能光靠喊疼而不去，于是晚间歇业后，不少不忍离去的青年男女便长吁短叹地看着伊吕波寿司店嗯，长得不太好看的“哥哥”把他过于帅气的弟弟推着轮椅出了门“回家”。
有些人还想跟上，但被组织的其他边缘成员给默默以各种方式拦下了。
就这样，朗姆一边怀疑丰月的腿是不是早好了，一边仍只能任劳任怨地推着轮椅来到港口。
“南烛大人！”
组织成员见到丰月，一个个激动极了。一年前他们对南烛的印象还停留在看起来很不好惹但不知道厉不厉害的小屁孩。
但一年之后，随着丰月外表的成长和气势的增加，组织成员早已不敢看轻他。废话，关西那块关于“黑白双煞”的外号他们又不是没听见。
况且，听说南烛在外办事，那叫一个兵不血刃，所有得罪他的人比死还难受，一个个身败名裂，钱财全无。
于是南烛的形象瞬间在大家眼中高大起来，而且伴随着他们亲眼见证了南烛的成长，于是这种畏惧里头又多了点说不明白的亲近。
“朗姆大人您歇着，我来推。”
一个常常露面的小成员狗腿子似的蹭过来企图接受轮椅，却被朗姆心情不虞地一脚踹开。
他算个什么东西，敢来推南烛？谁给他的勇气？
“哟，你这腿看来是好不了了吧。”
听到这尖利高昂的语调，丰月撑着半边脸的手没动静，只是斜斜地睨了来人一眼。
入目那只紫色的蝴蝶灼灼，说实话这不知道是纹身还是眼妆的东西挺好看的，就是配基安蒂这个刻薄的女人有点浪费。
大概是瞅着贝尔摩德与南烛关系更好，基安蒂不平衡了。明明她和贝尔摩德一块认识的南烛，凭什么南烛又和贝尔摩德更亲近？
那个贱女人！
可是基安蒂也不想想，虽然南烛复活了，也不知道当初是谁为了抢功一枪把他“打死”的，按照常理南烛也不会和她关系多好。
尽管丰月内心很清楚那场误杀是他自己的设计，不过要想琴酒不怀疑，自己还是该把戏演到位，摆明对基安蒂不友善的态度才对。
“对啊，我的腿是好不了了，怎么，基安蒂大人要养我？”
基安蒂一愣，冷嗤一声别过了脸……
基地众人表情也异常精彩——因为每个人在心里不由自主地吼“我养你啊！”
不怪别的，南烛这张脸太有迷惑性了，任谁也不会觉得这是一个杀手——分明就是个病弱贵公子嘛，而且不是寻常可见清风朗月的那种，偏偏有种邪肆的俊美。
连丰月也注意到，随着他与横滨那块土地日渐疏远，不再使用诅咒能力后，他身上的阴郁气质都少了不少。
不过谁知道还会不会回去呢？毕竟最近小橘子可是常常呼唤自己。
“三个月了才回来一次，你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还在想着中原中也的邀请呢，脸蛋就被某个女人捏了一把，贵公子的滤镜破碎，红了一块的脸颊让他看起来仿佛还是一年前的男孩。
丰月幽怨地看了一眼贝尔摩德，这个女人老是以他的姐姐或者妈妈自居，真是的，难道不嫌弃把自己给整老了吗？
贝尔摩德：一点也不嫌弃，毕竟鄙人可不像外表那么年轻，当你奶奶都是足够的。
说话间，刚刚还一脸笑意的贝尔摩德不知看见了什么，脸色阴沉下来提脚便走，把丰月都留在了原地。
丰月懒散地动了动眼睛——啊，是雪莉啊。
刚要张嘴，雪莉便哼了一声从身边走开。
好吧好吧，都一年了还没消气——她也太记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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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APTX杀死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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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月倒是没所谓，不理他就不理他呗，他可以主动贴上去的嘛。
不过还没等丰月找雪莉小朋友贴贴，就被琴酒一把拎住了后脖颈，丰月刚想挣脱，看见琴酒阴沉到极致的脸还是放弃了。
有的时候，人还是要识趣的。
琴酒冷冷瞪了一眼丰月，将他向前扑去的动作彻底止住，然后长腿一踢把这小子的轮椅踢到边边的黑暗中去眼不见为净。
朗姆看着他们“打闹”，有点无奈，不过并未多说什么——他哪有那个胆子说琴酒呀，琴酒一生气组织就彻底没人干活了，等同于瘫痪。
“今天让大家过来，是为了雪莉研发的药剂有了新进展。”
听到这个丰月鸡皮疙瘩全起来了，新药剂？不会是那个APTX系列吧？
“为了更好地帮助雪莉和其他研究员完成研究，从今天起请各位同僚积极配合雪莉的工作。”朗姆的眼睛向下扫视了一圈，意有所指，而贝尔摩德因此眼神晦暗，咬着牙啐了一声。
APTX并不是雪莉研发的，她只不过是在继续研究这药剂的功能，毕竟当年宫野夫妇还没彻底弄明白这系列的药物就身亡了，他们的天才女儿不得不接过任务。
丰月兴致缺缺，他对药品研究什么的不是很感兴趣，因此在一旁耷拉着脑袋拨轮椅的垫子玩。
“在研究对象的选择上……”
“啊！”
众人被吓了一跳，齐齐将谴责的目光看向南烛，这小子是有什么精神病，刚刚安静得要死，现在一惊一乍差点把人魂给吓没了。
“我能申请要一支吗？”丰月积极举手，眼神亮闪闪的。
“为什么？”朗姆的语气里有些怒意，虽然是试验品但量也很少，可不够南烛去随便挥霍。再加上这小子从来想一出是一出的，朗姆担心他拿这东西不干好事！
贝尔摩德也松开抱住的双臂，她如疾风般走过来往与一年前成熟了不少的青年头上狠狠赏了一栗子。
“有你的事吗？别瞎掺和。”
“怎么没有。”丰月不服，轻轻按了按被敲红的额头，然后一点委屈地盯着贝尔摩德。
“我这不是想起还有个人对我的命虎视眈眈的，所以拿来防身吗？”
“防身有毒药，为什么要用这个？”龙舌兰插嘴，看上去凶狠却又意外透露出些许憨直的脸上有浓浓的不解。
“你怎么作为反派一点也不上道呢？”丰月对龙舌兰可谓痛心疾首，“不要整天打打杀杀的，我们都有研究所了，理应用更高级的手段来折磨敌人。”
龙舌兰瘪了瘪嘴承认南烛说的对，但他自己也没错啊，对付敌人一招制敌斩草除根有什么不好的——啊，除非南烛很不爽对方。
不过……也没听说南烛有什么恨得要死的敌人啊？琴酒知道吗？
龙舌兰能想到这一点，其他人当然也能，于是反而是琴酒成为了大家的目光焦点。
“别看他了，他知道什么。”丰月撑着头，语气一点也不客气。虽然说的是大实话，也没有责怪或者骂琴酒什么，但听起来总让组织成员不得劲——或许他们已经默认琴酒对所有人了如指掌了吧。
毕竟这可是个监控狂魔——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老是抓错卧底就对了。
降谷零安安静静待在阴影里，虽然南烛救了景光，但他此刻对南烛的行为还是很不赞同。APTX的药品实验之前无一例外都是以死亡收场，并且据说死前高热灼身非常痛苦。
丰月才不管降谷零这些人怎么看自己，他脑子里只有塞巴斯蒂安之前提醒自己的事情在反复盘旋。
日本的恶魔数量突然增加了。
不足以引起动乱，但游荡于欧洲的恶魔们突然全都回到日本，还是有些许不太对劲的。据塞巴斯蒂安推测，大致是日本的不洁气息在最近突然飙升，超越了欧洲，所以恶魔才全都迁移到日本来寻找食物。
可是——你们确定阎魔爱小萝莉知道你们和她抢生意之后不会暴怒吗？
说起来，他在日本地界活动的时候很可惜地还没撞上过阎魔爱呢？
为什么，因为同性（性质）互斥所以阎魔爱小姐不愿意在自己面前露面吗？
关于阎魔爱的传说来自“地狱通信”——据说如果憎恶某人，只需要在0点时分登录地狱少女的网站，然后写下憎恶之人的名字，就可以召唤出地狱少女将被诅咒的人送到地狱了。
说起来，恶魔、地狱少女和丰月的工作多多少少有些类似。
恶魔受人的强烈召唤而来，以召唤者的灵魂为代价帮助复仇，无所谓对方是好是坏，仅以达成最终目标为行为准则。
地狱少女要比恶魔看起来“正义”一些，一般来说，只有被欺侮的人的召唤能吸引她，而她动手送往地狱的也都是那些极度罪恶之人。
只可惜诅咒别人的人在死后同样会堕入地狱，这是他们召唤地狱少女的代价。
相比起来，丰月觉得自己可太无害了——他不需要召唤也不需要别人付出什么代价，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随时站在街头开大。
被他吸引来接受诅咒占卜的都是主流意义上的“坏人”，作恶越多死的越快。
不过丰月没有贪婪到还要干涉人家的死后之事，这辈子的罪恶这辈子还就行了，什么来世什么地狱什么灵魂，对丰月来说根本没意义。
一群人看着南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发呆，还是朗姆轻咳一声唤回了他的注意力。
“所以你到底要对付谁？”
“你们知道也没用，徒增烦恼罢了。”丰月摊手，这副慵懒的样子十足欠揍，毕竟所有人都想知道到底是谁能变成南烛的对手。
“横滨？”琴酒冷淡地吐出两个字。
“不不不，横滨的话——唔，其实和那些存在比起来横滨可太科学了。”
可不是吗？起码横滨老老实实告诉你了他们的特殊性在于异能，但恶魔和阎魔爱这种可不一样，沾染上宗教色彩的东西比单纯的异能要不好对付的多。
“先告诉我，作为交换药才能给你。”琴酒又开始不要脸地谈条件了，丰月想了一想，反正这家伙知道了也没用，索性招了招手让琴酒贴在脸侧告诉他了。
琴酒起先还一万个不愿意，但丰月只愿意告诉他一个，加上他对此确实充满好奇，便俯身听了。
其他成员抓耳挠腮地想知道到底两人说了算吗，朗姆看上去不动如山，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自认为和南烛关系更近，所以凭什么琴酒能知道他就不行？
大家只能紧紧盯着琴酒的脸看他的反应，但琴酒不愧是琴酒，除了一脸冷酷根本没有其他表情。
不过那双瞳孔里，丰月每每透露一个字，里边的光便颤动一下。他很清楚恶魔和地狱少女的存在对组织来说意味着什么，但他对此毫无办法。
第一，地狱少女的身份显然偏正义，组织成员也不可能半夜在网站上蹲点诅咒别人。再说了他们诅咒别人不是出于强烈的恨意，而是想要杀人。
恶魔倒是可以考虑合作，但问题是代价太大了。与恶魔缔结契约要本人真心实意，谁会为了这辈子能望到头的荣华富贵直接把灵魂送给对方吃了啊？
那拿到手的真金白银都花不出去还要来干嘛？
所以丰月透露的消息虽然重大却没用——至少对组织无用。非但如此，琴酒还得帮忙保密，不保密的话一下子抖出去，多少和他有仇的人得咬着牙诅咒他啊？
琴酒狠狠舔了舔后槽牙，看着丰月幸灾乐祸的脸十分想揍他一顿。
“那你呢，你为什么和他们结仇？”
“说结仇也不算。”丰月转换了表情，突然一脸深沉，“单纯有人觊觎我罢了。”
可不是觊觎他吗？那个亚修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长的，非要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话说他不是专门杀天使的嘛？自己又不是天使。
什么？组织成员们惊呆了，但转瞬看了看丰月的脸，又止不住点头——嗯，单纯凭这张脸他就有惹人觊觎的资本啊。
不过……到底谁觊觎他啊！好想知道啊！真是的，南烛干嘛把秘密只说给琴酒听，谁敢去问琴酒……
“所以还是给我支药吧，顺便还可以实验一下这东西在非人生物上的作用。”
虽然APTX的本意是使人长生不老，不过研发过程中不知道咋的就变成了毒药。而亚修本来就拥有无止境的生命，即便APTX歪打正着发挥了真正的效用，总不能让他活得更长吧？
虽然实在不明白南烛神神叨叨在说些什么，不过朗姆还是在琴酒的首肯下同意了，唯独雪莉给的不情不愿。
她还没原谅南烛呢！
丰月才不管雪莉原不原谅自己，反正这小孩再过不久也要从组织逃跑了，不如逃跑后再见。
等开完会被朗姆送回店里，丰月照例开始天天看着对面街上的动静。伊达航就是在那里被汽车创飞的，只要自己盯紧了，完全可以实现完美救援——
第97章 纳兹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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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组织开完会回来的丰月似乎勾起了一点探访同类的兴趣——因为他总觉得东京半夜里天上飞来飞去的鸟人变多了。
不止鸟人变多，有一些很细微的动静也似乎引起了他的注意。不知道为什么，他老觉得自己身边有时候会突然刮起来一阵看不见的风。
略微思索了一下，半趴在窗台的青年摇动着轮椅去了后室，引起前边食客的一阵叹息——谁为寿司来的啊，十个里八个都是颜狗。
然而片刻后，后室出来的却并非男青年……
“老板，这个孩子……”
“卡哇伊！~~”
“天哪，这是老板家的孩子吗？基因突变也太严重了吧？”
真朗姆假胁田兼则：骂人可真隐晦……
真·今昼被吓了一跳，他怯生生地看着一众奇怪的阿姨和叔叔，每一个脸上那种笑又笑不真切的表情真的很令人恐惧。
“啊是今昼啊。”
朗姆连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到今昼面前，这回他可学聪明了，好好打量了一番这小家伙的眼睛，对视三秒直到小家伙羞涩地避开，朗姆才确认这真的是今昼而不是丰月假扮。
是的，上次开会后丰月把他偶尔会“失智”变成小孩的事情也告诉成员了，并且提醒他们把小孩看好。
免得组织一世英名要被今昼这小屁孩的乐善好施给败坏咯。
顺便丰月也昭告了自己的真名，让他们以后别喊代号。
朗姆不是个善良的大人，他对小孩也没什么特别的慈爱心理——但是吧，丰月是丰月，丰月变小的状态就和别的小孩不太一样。
长大了的那家伙人嫌狗憎，唔，眼前这个看起来倒是乖乖巧巧，不至于也是一肚子黑水吧？
“来，伯伯抱抱~~”
今昼疯狂摇头后躲，堂客全笑开了，纷纷吐槽是胁田兼则先生那吓人的外貌让小孩不敢亲近。朗姆自己也挺奇怪的，他想过这孩子转头就暴露真性情一脸嘲讽地扇自己一巴掌，却从没想过没有嘲讽，没有挑衅，只有害怕。
等等，丰月的小孩形态为什么会怕他啊？
虽然把今昼彻底拿捏了，但朗姆浑身不得劲。看惯了那小子无法无天的样子，还真不能接受如此乖乖巧巧怯生生的一面。
朗姆瞬间丧失了逗弄的兴趣。
“那个，你是今昼对吧。”
“……嗯。”今昼仍对朗姆保持着警惕心理，他喜欢好人，不喜欢这种大坏蛋。
“那，丰月有让你干什么没？”
“干什么……”今昼眼中有些茫然，突然又激动起来，“丰月让我找大狗。”
大狗？这又是什么？先前丰月提了什么恶魔，什么地狱少女，哪里又来的大狗——等一下，有没有可能这个大狗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狗？
朗姆陷入了证明怪圈，他既猜不透丰月的意思，也不能从今昼嘴里揣摩出丰月的意思。
“算了算了，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去吧，但记得别捣乱。”朗姆没工夫看一个小孩子，转瞬就把丰月的叮嘱丢到了脑后。
之后的三天，伊吕波寿司店的食客再没能见到那个格外俊美的男青年，不少慕名而来的人败兴而归。
而另一边。
今昼茫然地走在大街上，他身上的衣服是丰月早就准备好的，有一顶大大的帽子能遮住视线，免得今昼被路人盯得害羞不能走动。
这回丰月是真的没有借用今昼的壳子，他隐约觉得比起自己，或许由真正的今昼去做这件事效果更好。
但是今昼：我好无辜哇，平白被从睡梦中叫醒却什么也没被吩咐，就让他找一只大狗……
这天下的狗不是千千万万，到底哪一只才是丰月说的呀。今昼好愁，摊上不靠谱大人的他真的很无奈。
今昼的外表也不过十岁上下，走在大街上完全是软萌正太一只，而明明这个点正是上学的时候，这小孩却没有家人跟在身边一个人茫然地溜达，怪叫人不放心的。
但大多数人毕竟还是喜欢明哲保身，不爱管这样的闲事，所以一时间也没人靠近今昼。
但是吧，有些人，天生和名柯那不在一个画风，名柯中的危机四伏对他来说不过是平淡生活里的微微阴影，只要一伸手便可将至驱散。
就比如现在。
“诶！是那个小屁孩！”
一只鸭嗓的三花猫从背包里探头，直直招摇着爪子亮出三角眼来，然而虽然嘴里在骂人，听起来又不像恼怒，反而有些他乡见故人的欣喜。
今昼循声望去，先是看见一个个头高高人又很清瘦的男孩，然后便是他斜挎包中那只包子脸的大肥猫。
隐约觉得有些熟悉和亲近，但今昼又说不上来到底为什么，很快也猜到大概是是丰月认识的人——啊，难不成是上一次丰月没有足够的能量变形，所以借用自己的身体时认识的？
难怪对方一眼便认出了自己呢……
“今昼？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上次那个接你的哥哥呢？”夏目贵志一脸担心地走过来蹲下身体询问今昼。
对方有着金色的头发和金色的眼睛，虽然眼瞳似乎因为妖力而变得接近兽类，却没有半分冰冷和骇人，反而和煦如暖阳。
想要贴贴——今昼可太喜欢对方的气息了，那种一闻就是个大好人的气息。他才和丰月不一样呢，那家伙总是不由自主地喜欢找聪明的大坏蛋玩。
眨巴着眼睛，今昼找了个借口敷衍夏目贵志。
“他们在上班，没空带我出来玩。”
“那你也不能一个人在这里乱跑。”夏目贵志放不下心。要是小山村的大路上，如此年幼的孩子蹦蹦跳跳倒也没什么，这里可是东京闹市区，一个不小心走丢了，被拐了可怎么办？
夏目贵志颇为忧虑，又见这小孩支支吾吾不肯说明真相，便也知道现在劝他回去肯定不愿意。
“这样吧，你先跟着我怎么样？”夏目贵志犹豫了一下，还是不顾猫咪老师不情愿的抗议而要带上小今昼。
“好呀好呀。”今昼一口答应，“丰月让我找一只狗，哥哥，你能帮我找找吗？”
狗？夏目贵志惊讶——等一下，丰月又是谁？
不，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小今昼要找一只狗。
“能告诉我那只狗长什么样子吗？”牵着今昼的手沿着街边走，夏目贵志决定帮这孩子的“小忙”。
——找一只狗的话……应该是小忙吧？
“我也不知道诶，就是，大概是很大的。”说着今昼比划了一下，用两只小短手竭尽所能全出一个大圈，“然后是白色的。”
大型白色犬的话，萨摩耶？夏目贵志在脑海里搜索着，总觉得这个形容有种莫名的既视感，可是自己又没有见过很多萨摩耶。
大概是靠近了喜欢的人，今昼的嘴开始叭叭个不停，这个害羞的家伙堪称双标，对普通人就是一个字也蹦不出，对“大善人”直接化身热情小狗。
“那你要找小狗干什么呢？”夏目贵志问。
“干什么？”今昼挠了挠头，丰月有说过要干什么吗？嘶，好像说了，说了什么来着？
“啊！想起来了。”
“他说要请狗狗帮忙解决一只大鸟。”
如果问号能具象化，夏目贵志的额头一定被问号遮蔽出一片阴影。他现在开始怀疑这小孩是不是沉浸于什么动画或者故事了。
真奇怪，他看上去明明也十岁了，为什么话都说不清楚呢——等一下！
骤然间，一直吵闹着的猫咪老师和夏目贵志对视一眼，吓得差点跳起来。这小家伙，上次他们看见他时明明才五六岁的样子！
五六岁和十岁可差的不少，五六岁的孩子堪堪一米一，十岁的时候得有个一米三四了。除了身高，面容上的变化也很明显。
可奇怪的是，不论从说话的逻辑还是神态，这个今昼远比他们之前见的那个要稚嫩上许多。
为什么？难道还有身体长大，思维却倒着变小的嘛？
夏目贵志想不通，并且隐约觉得这个事情不同寻常，所以他决定把今昼带给“专家”看看，反正他们来东京也是为了拜访他的。
十多分钟后，所谓的专家便出现在眼前。
“啊啊啊名取君！”
“好帅啊！你是我永远的男主角！”
“期待名取君的新剧，干巴爹！”
嘈杂的一片中，某位刚刚cut的男演员擦了擦额头的汗，无视眼前女演员仰慕的表情，穿过人群便看见了好友。
“哦，我要休息一下哦，大家辛苦~我稍后就回来~”
骚包的男人一点也没有伪装，直接推开人群来到了夏目贵志面前。
奇特的是，明明他在视线焦点，所有看着他的人却并不关注夏目贵志，仿佛夏目贵志和今昼还有那只猫在他们眼中消失了。
名取周一没有说什么，而是先推着夏目贵志的肩膀离开这里。等他一走，周围的狂热状态立刻平静，所有人仿佛忘记了刚刚的事情，遇见大明星的激动也平复下来。
“哟，怎么今天还带一个小孩来看望我啊。”
名取周一戴上眼睛，那种轻佻的风流顷刻间变为成熟的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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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名取周一的综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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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昼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名取周一，他不认识什么大明星，只觉得眼前高大的男人有点酷——会变脸的那种酷。
然后……他还看见对方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姐姐，每个打扮都有些不同寻常，均以面罩遮脸。
他好奇地多看了两眼，便见其中浅色头发的那个突然僵硬了身形，然后凑近了名取周一耳畔。
“主人，他好像，看得见我们。”
名取周一有些惊讶，对上了今昼的视线，小家伙金色的眼睛眨巴了两下，透露出些许迷茫——但名取周一确实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两个妖怪的倒影。
“啊呀，被你看见了。”名取周一瞬间明白了，他瞥了一眼夏目贵志，略带兴味地揉了揉今昼的脑袋。
“没想到又一个看得见妖怪的小家伙。”
说完名取周一似乎有些苦恼：“真是的，在你之前我怎么也找不到同类，一遇到你之后能看见妖怪的人变得不稀奇起来。”
夏目贵志无视名取周一的揶揄，名取家也是除妖世家，这家伙小时候便能见到各类除妖师，如今这么说话，只是因为他从没有将那些除妖师看做同类而已。
“妖怪？”今昼歪了歪头，再度盯着那两个女妖怪，把对方看的浑身僵硬。
……好可爱，好想rua！
名取周一回身，明明因为面罩的缘故看不见两个妖怪的眼睛，但作为她们签订契约的主人，名取周一总是能感受到她们的情绪的。
柊和瓜姬都曾与小孩子结缘，所以对幼小的今昼有天然好感加成再正常不过，况且……这个小孩真的很可爱呢，自己都有点手痒。
为了保护今昼不被面前一人两妖“荼毒”，夏目贵志还是将他揽在了身前。
“好了好了，这么紧张干什么，这次邀请你来东京可是纯粹玩的，你要带上这个小家伙也没有问题。”
名取周一其实年纪不大，不过因为特殊的经历总是比同龄人更成熟。二十三岁，放在正常孩子身上还透露着一股清澈的愚蠢，但名取周一可不会。他老练极了，没人会想到他这样年轻。
“谢谢。”夏目贵志真诚地道谢，但随即下意识皱眉，“但是……这个孩子想请我帮忙，不知道名取先生是否见过一只很大的白色的狗。”
说完夏目贵志自己都一愣——这个范围太大了。
名取周一看夏目贵志的神色就知道他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当然见过，但完全不了解这孩子要找什么样的嘛。”
“那……加上一只白色的大鸟呢？”
……
大家都沉默了，加上这个形容并没有缩小范围好嘛？
“没事，你们先在我家住下好了，找东西吗，慢慢来就行，柊和瓜姬也能帮忙。”
两只“慈爱”的女妖怪纷纷点头。
今昼若有所思，趴在夏目贵志揽在他身前的手臂里没有多说什么。丰月不在的时候，今昼总是有点怯生生的沉默寡言。
不过这种疏离很快就会蜕干净，现在只是因为名取周一身上那种亦正亦邪的怪异感把他的小脑袋搞蒙了而已，
两人一同来到名取周一在东京的家，他的家很大，很干净，也很空阔，两百来个平对大明星而言不算什么，可如果考虑到只有他一人居住，未免有些过于冷清。
两人才在名取周一的招呼下喝了水，他的经纪人便赶过来了，见到房子里突然出现的一大一小两个男孩，经纪人没说什么——当然，他永远不会意识到其实面前有多热闹。
除了两个男孩，包里藏着一只肥猫，两边还站了妖怪……
“名取，这个综艺突然明天就要开拍了，你看……”
经纪人有意识地扫过夏目贵志与今昼，敏感的夏目贵志立刻开始不安起来，觉得自己是不是打扰了名取的工作。
“诶，你先别急。”名取周一一把拦住有些蠢蠢欲动想要离开的夏目贵志——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太善良，太照顾别人的情绪，丝毫不为自己考虑。
明明是自己趁着假期把他喊到东京来玩的，哪有因为工作立刻把人赶走的道理？
“这个综艺，我记得就是拍一些居家日常对吧？”名取周一略略翻了翻节目策划，从脑子里回忆起这档一个月前就签了合同却迟迟没有开拍的东西。
经纪人回答是的，时下算得上顶流的名取周一在偶像剧外很少露面，外界一直对他充满了好奇。大约一个月前忽然有对家开始编造黑料攻击名取，说他滥情私生活糜烂，可没把经纪人气死。
只有经纪人自己知道看似风流的名取周一生活是有多无聊，他在东京没什么朋友，除了连轴转的工作外，只喜欢穿的普普通通往一个叫八原的小地方跑。
别说女朋友了，他都没见着这家伙身边有一位女性——连母亲、妹妹都没有。
经纪人对名取周一的真实情况并不太了解，但他隐约感觉到自家艺人与家里关系一般，至少说不上亲近。但家室绝对不简单，要不然怎么这家伙懒于交际还能在娱乐圈混到一哥的位置呢？
总之，为了破除那不切实际的谣言，经纪人与名取周一接下了那档综艺。
名取周一的本意其实很恶心——他想让那群听信谣言的傻瓜们来感受一下自己无聊的日常，不过现在么……也许比起展现真实生活，另一种生活会更好地打击造谣者。
“有没有兴趣帮个忙出个镜？可以给你们发工资哦~”名取周一如是诱惑着夏目贵志和今昼。
一听说有好玩的，猫咪老师也顾不得安静了，但又因为经纪人在场，喵喵喵地开始吵闹，两眼放光——他知道一旦夏目贵志额外拿到一笔钱，自己的肚子又可以容纳好多美食了。
虽然藤原家也给夏目发零花钱，但夏目把这个份额用在猫咪老师身上后便再也不会多要，所以虽然猫咪老师能吃到好吃的，但总是不尽兴。
这下如果额外挣到钱，夏目就可以无所忌惮地花了吧~
一把摁住在包里作乱的肥猫，夏目贵志有些犹豫——他性格很内向，并不喜欢在外人面前露面，这次还是上电视……
可是……
名取先生眼巴巴看着他的表情也很可怜，而且上电视的话……塔子阿姨会很开心吧，毕竟她最近很喜欢名取的剧。
“我要来参加！”今昼感受到夏目贵志的犹豫和那一点点期待，立刻举手，粉嫩的小脸上满是兴奋。
只要他想，随时随地能讨得所有人的喜爱，除非那人极度讨厌小孩。因此面对着这张单纯无辜又可可爱爱的小脸，经纪人立马被折服，忍不住一起以央求的目光看向夏目贵志。
必须参加啊！不论这个大男孩还是小男孩，这样貌都是一顶一的好，这不是妥妥给自己艺人增加话题度吗？
而且你别说，自己艺人是金发红眸，这个叫夏目的男孩金发金眸，小男孩银发金眸，三个人走在一块和谐极了，而且自然而然就叫人猜想他们是不是一家的。
一家子帅哥和单独一个帅哥哪个话题度高？想想就知道了嘛！
经纪人已经暗戳戳在脑子里编起了小剧本，越想越激动，恨不得自己贴点钱请这两位加入拍摄。
“呃……”夏目贵志终于还是在名取周一、今昼和经纪人的三重夹击下同意了，不过驱动他的最主要原因仍然是“帮忙”。
是的，因为名取周一需要他帮忙，而这件事又是夏目贵志力所能及的，所以他愿意。
今昼歪了歪头，漾出一个甜甜的微笑，瞬间迷倒了名取周一身后的两个式神，恨不得不顾经纪人在场来揉他的小脸蛋。
今昼心里也很开心——因为夏目贵志身上那种单纯的善良。
名取周一见最难搞定的夏目贵志点了头，一拍手便决定了内容。
“我们去野营吧！”
**
冬风呼呼地吹着，三道吸鼻涕的声音此起彼伏想起在光秃秃的山上。
镜头里先是出现一道袅袅上升的雾气，随着视角拉近，观众们看见——三只虫。
不错，三只被大衣紧紧包裹着的只露出一小截脸的“虫”。一旁盯着摄像机的经纪人都快哭了，他脑子里盘旋着的什么咖啡厅优雅喝咖啡，什么东京塔眺望美景剧本全没了，都怪名取周一！
他还说啥吗野营最生动有趣，真是信了他的鬼！
“芜湖~”今昼用小汤勺戳破了面前锅子里翻滚的泡泡，一脸兴奋，不由得让名取周一直呼小孩子真好哄。
而他的两个式神紧紧贴在今昼身边，一个为他挡风，一个紧盯着锅子不让沸腾的汽水扑到小朋友幼嫩的脸上。
完全忘记了他这个主人的存在。
“名取哥哥，野营真有意思啊！”从来没野营过的今昼张开手大喊，即便是看上去枯燥乏味的活动，被这活泼直白的赞叹也营造出几分童趣来。
“哈哈哈，是啊。”名取周一闷声笑着，被一旁同样裹在大衣中的夏目贵志瞪了两眼。
名取周一直呼冤枉——他也没想到第二天寒流就来袭，冷到这个程度的嘛！——
第99章 一只狗与一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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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刚开始时枯燥了一些，但大自然的风光总是能让人忽略所有为了美景而准备的无聊，当晨光铺洒在林中时，金光闪闪的瞬间，所有摄像和导演都忘却了内心的吐槽，纷纷沉浸于恢弘的日出与太阳带来的暖意中。
其实大家对名取周一的安排是有几分抱怨的，这家伙什么时候看日出不好，非要节目上来看，偏偏还是凛冬，大早上四点就从家里出发了。
彼时制作组都还困得小鸡点头呢。
好在这两个据说是名取周一远房亲戚的孩子很有礼貌，比名取周一这个虽然情商高但懒得经营的家伙实在好上太多，给大家一人准备了一杯咖啡以及可口的早餐——当然，早餐是柊做的，他们只是负责端而已。
等好不容易醒了神跟随着名取周一来到山上，大清早爬山的不爽快瞬间又袭击了制作组。为了不出意外，总导演派到名取周一这边的都是有经验的老手，少说也三十出头了，体力不比年轻人，对早起爬山也充满了怨念。
于是今昼又开始发挥功能，为了不让这些人对夏目贵志（所以名取周一只是顺带）产生恶感，他一路蹦蹦跳跳围在制作组身边给他们递东西讲笑话，总之竭尽所能不让爬山变得无趣。
累实在是不至于，这就是个小山坡。
所以制作组的镜头里虽然看不见小东西的身影，却总有他稚嫩活泼，讨人喜欢的声音。
“叔叔叔叔，你好厉害啊！摄像机那么重你都扛得动！”
“哇哦姐姐你好漂亮，今天的围巾好适合你~”
“唔，我可以请哥哥吃个鸡蛋吗？我出来的时候顺手拿的，给你，还热着呢。”
虽然今昼今早出门前就已经被那两个家伙包了个彻头彻尾根本看不见脸，可制作组们还是在脑子里幻想出一个可可爱爱的小孩形象，一个个对今昼格外体贴温柔。
好不容易安抚好制作组的人，今昼才蹦蹦跳跳回到夏目贵志身边。
蜷缩在包中的猫咪老师斜眼看了一下今昼，咂了咂嘴。
这年头的小孩真不容易啊~
紧接着就是搭帐篷然后等日出，为了不让画面空掉太久，名取周一煮了一锅汤。
直到刚刚那锅汤才滚起来，顺便，日出也来了。
“夏目大人！夏目大人！”
制作组的人依旧沉浸在美景中，全然不觉镜头里的三个人耳朵动了动，下意识朝一个方向看去。
哇哦！
今昼忍不住张嘴，小山那样的妖怪从天而降趴伏在一旁，瞬间这里的温度就提高了不少，甚至有点儿热。
两个长得像河马和牛的妖怪蹦蹦跳跳举着杯子跑来。
“中级？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夏目贵志压低了声音问，虽然知道镜头拍不到妖怪，但还是有些紧张。
“是斑大人和我们说你上电视啦！”
夏目贵志立刻低头去看被自己包裹在胸前的三花，哪知道猫咪老师拒绝询问，调整了位置屁股朝外，让夏目贵志无语极了。
“我们也想上电视可以嘛？”中级们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虽然人类看不见我们，但其他妖怪可以啊，那时候我们也算明星啦！”
单纯的小妖怪穿着和服晃晃悠悠的，讨喜极了。
“可以是可以啦，但是三筱你怎么也来了。”
三筱是一只体态庞大的黑形妖怪，是池塘的守护神。它的一只眼睛被粉白色长发遮住，耳上有金色的圆环，看起来既神圣又邪性。
“夏目大人在此游玩的话，我当然是来保护您的安全。”三筱平静地回答，但不知道为什么语气里总带有些打趣的意味。
夏目贵志有些尴尬，三筱的身份和其他妖怪不太一样——哦不，他长得也不太一样，实在太大了，实力也很强，甚至比猫咪老师的本体更强悍一些。
可奇怪的是，明明有抢夺友人帐的实力，三筱非但不抢，他还主动任由夏目驱使，叫猫咪老师直呼变态。
可今昼却很能理解，不论对于三筱这种活了太长时间不免感到冷清的妖怪而言，还是像自己这样并不具备真实感情的数据，夏目贵志都像是一团温暖的光，叫人忍不住靠近。
总之不管如何，三筱和中级们都留了下来，并且有了三筱的存在，庞大的身躯抵挡住山风，温度直直往上蹿，很快大家都感受到了热意。
“过来，我给你脱掉。”名取周一招了招手，今昼乖乖地走过去，由他把包裹的十分紧实的围巾、手套、口罩、帽子一件件脱下来。
呼~今昼深呼吸一口，终于能喘气了，真好呀。
“要我帮你脱吗？”名取周一打趣地看了夏目贵志一眼，这孩子愣愣的怎么还不自己动手？
夏目贵志从一片恍惚中清醒过来，耳朵立刻通红，挥开名取周一开玩笑的手自己立刻脱下围巾等物，生怕名取周一继续开出什么玩笑来。
他刚刚只是——只是因为名取周一对今昼的态度很像父亲对儿子，所以不由自主回忆起父亲而已。
夏目贵志并非一出生就失去双亲，他的亲人都是在漫长的岁月中一个个离开的。先是母亲，然后再是父亲。
但那时他的年纪尚小，除了零星的记忆片段和那点只要回忆起来便会包裹住全身的温暖感觉，夏目贵志实在想不起来更多细节。
“呀，你怎么还在发呆，汤快满出来了！”
还没失落多久，夏目贵志的脑袋便被干净的汤勺轻击了一下，男孩懵懵地抬头，便撞入名取周一红色的戏谑眼睛里。
“作为我的弟弟你怎么看着一点儿也不机灵呢？”名取周一开玩笑，伸手一把揽过跟他已经熟悉不少的今昼，将他狠狠抱入怀中，逗得今昼咯咯直笑。
“嗯，还是这个弟弟比较聪明好玩。”
夏目贵志还有什么心情去悲伤呢？璀璨的金眸中被塞入阳光，于是所有的阴翳在那个瞬间被无声无息地吞噬掉。
也许某个时刻它们会卷土重来，但绝不是现在。
“兄弟三人”的温馨立马被镜头捕捉到，制作组这才发现原来除了名取周一，两个弟弟也是难得一见的好颜色。
就这样，在名取周一的笑闹和j今昼毫无知觉的帮忙中，夏目贵志偶尔真的生了气，却也只能小声抗议，拿两个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名取周一的经纪人丝毫没有亏待夏目贵志与今昼，收工后直接给了夏目贵志一张卡，夏目贵志被吓得不轻，连连推拒。
“你先别拒绝，这里头真的没多少钱，不过就是一天的工作费而已。”经纪人强硬地将薄薄一张卡片塞回夏目贵志手里。
“卡是名取额外给你开的，你年纪也差不多了，可以拥有自己的银行卡，多一张没什么坏处。”
既然全都解释清楚了，夏目贵志红着脸收下，但突然想起今昼：“那个……先生，那今昼的，是也放到里边了吗？”
“当然。”经济人一脸这有什么疑问的看着夏目贵志，“他是你弟弟这钱不该你收着？”
可是……夏目贵志刚想解释今昼不是自己的弟弟，话头半路就被今昼截胡了。
“好诶好诶，全都交给哥哥！”今昼雀跃地两眼发亮。
“你要听你哥的懂吗？要不然他可以把你的小钱钱扣光。”经纪人真的挺喜欢今昼的，这时候还低下身体来刮了今昼的鼻子一下。
要说今昼有多喜欢经纪人先生——倒也不尽然，这样的商人说到底绝不如夏目贵志底色干净，甚至比不上一度有些黑化的名取周一。
商人么，自私自利，不是多么坏的品质，只是不受今昼欢迎而已。
“没关系，我的就是夏目哥哥的。”
“嘿你这小子看起来挺乖，没想到还偏有些油盐不进呐。”经纪人先生感叹。
一旁的夏目慌了，他自觉跟今昼也不至于是这种互送钱的关系，刚要开口解释，却被名取周一拦下了。
“你就收着吧，这小家伙，恐怕今天怎么都不会要着笔钱的。”
“所以呢，你就当这是他付给你的一日带娃费算了。”
这是什么形容？夏目贵志有点尴尬，不过看着今昼圆润的后脑勺，他觉得如果在这推拒确实有点伤了小孩子的心——算了，之后多买点东西给他好了。
经纪人先生一离开，今昼又开始贴着夏目贵志的大腿，惹得猫咪老师忍不住用爪子挠他——嘿，这小子之前是嘴毒的讨人厌，怎么过了几个月变成了黏人的讨厌。
做什么都得跟着夏目，偏偏还不好说他，一说他就量眼泪汪汪的——这个小绿茶！
猫咪老师震怒，也不待在猫包里了，时不时挠一下今昼，试图给这个要抢占饲主的小子一点厉害瞧瞧。
今昼在这方面表现出出乎预料的忍耐力，他非但不讨厌猫咪老师，还将对方一把抱在怀里钳制住，分明一脸喜悦的样子。
好了，这下子三花猫的白毛似乎也蒸腾起粉色，彻底对小孩没了办法。
可恶啊，这小孩怎么那么能呢！还是赶紧帮他完成愿望送他离开算了！
等等，他的愿望是什么来着——一只狗和一只鸟，嗯，要狗干嘛来着？抓住那只鸟？——
第100章 的场静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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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贵志抱着今昼睡着了，这孩子玩了一天疲倦到不行，回来本想看电视，结果枕着夏目的腿便睡着了。
真奇怪——夏目想，他还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小小的人类依偎在自己的膝间，有种莫名的温暖。
唔，心好像被什么填满了。
夏目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了摸今昼的脑袋，小朋友的毛睡的彻底塌陷，像有光泽的纤维一样四散开来，但又很柔软，有几分猫毛那意思了。
“年轻就是好啊，倒头就睡。”猫咪老师意味不明但吐槽，夏目贵志看过去，三花的脸上露出太过明显的吃醋表情。
“三三。”夏目贵志无奈轻唤。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还差别对待的。”猫咪老师嘟嘟囔囔，“真不服，他要什么你就给什么，我要七什屋的馒头你都不肯。”
夏目贵志一脸黑线，感情前面全是铺垫，重点只在最后就是吧。
“知道啦，回去的时候会给你买的。”刚好名取给了一笔丰厚的报酬，足够他买些东京的礼物给塔子阿姨与藤原叔叔。
嗯，当然还有猫咪老师那份。
今昼睡得快醒得也快，对小孩子而言多睡多醒才是符合正常生理需求的做法，不过他醒来后很乖，一点也不像其他孩子那样烦人。
名取周一倒了杯牛奶他也乖乖接了，双眼发直喝得嘴巴多了一圈白胡子。夏目温柔地用纸巾帮他擦掉，成功换得今昼一个甜甜的笑容。
“啧”名取周一挑着眉轻笑，“你这是养儿子呢？”
夏目贵志一下子红了脸，孩子和婚姻一样对夏目来说是又遥远又陌生的话题。
“名取，你你别乱说。”
“没关系。”今昼这时候叛乱了，小家伙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夏目贵志，明明只比夏目贵志小了七八岁，却莫名比看起来更稚嫩。
“我可以当夏目哥哥的儿子！我一定会好好孝顺你的！虽然不能给你养老送终……”
“啊哈哈哈~”全场静默三秒钟，然后便是猫咪老师嚣张肆意的狂笑。
“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吗哈哈哈，他甚至不愿意给你养老送终！”
这什么和什么啊，夏目的脸这下彻底红了，他本就不习惯处于视线焦点，即便现在现场只有三人三妖也是！
“才不是不愿意呢！”今昼一把抱住猫咪老师并捂住三花猫的大嘴，“只是没有办法而已。”
“哦？为什么没有办法？”名取周一打量了一下夏目贵志的脸色，选择代替他问出口——这小孩的来历扑朔迷离，虽然夏目贵志说上次是两个警察接走了他，但据名取调查，这两位警察可都没有这么小的弟弟。
而且更奇怪的是，名取还查到这孩子曾经在横滨露过面……
“没、没有原因啊。”今昼不太愿意谈这件事，拧着眉毛变成了小结巴，“就、就没办法嘛。”
“好了好了，那暂时不问这个，我们换个话题。”名取周一没有为难小孩子的爱好，他甩了甩手打断今昼的话，不必他再找借口，“那言归正传，你让夏目帮你找什么狗啊鸟的，有具体特征吗？”
今昼皱了皱眉，丰月单方面联通着自己的记忆，自己却对丰月的记忆很模糊。这次丰月是故意变换形态，虽然好不容易记得叮嘱了自己一些事情，但是……
现在才发现这家伙根本就没有说清楚嘛。
“丰月就说，说好像是那个什么鸟人在捣乱，然后，然后感觉妖怪？对，东京的妖怪变多啦！”
听到这个，名取周一的脑子里先是在想“丰月”又是哪个，但随后注意力便迅速被妖怪的事情牵走。
今昼不提倒还好，一提——身后的柊与瓜姬款步上前，凑在名取周一耳边说了些什么。而夏目贵志只是安静地等着，眼里有着疑惑和迟疑，唯独没有怀疑。
他这次来东京也已经整整两天了，说实话，因为去的都是实在的闹市区因此并没有发现妖怪们有什么异样。
——不，准确来说他都没有看见妖怪。
东京太现代化了，这样的城市不适合妖怪们生活。
所以今昼提到的妖怪变多，说实话夏目贵志还真的没怎么感觉到。只好盯着名取周一，看柊和瓜姬是否能提供什么信息。
半晌，名取周一推推眼睛略有些严肃地点头。
“他说的没错，东京郊区最近突然多了一个名为三神社的组织，虽然目前还比较小，但发展速度太快了。”
“更不正常的是，它吸引了太多周边如神奈川、浅草等地的妖怪来到东京中心。”
说实话，妖怪们也没有那么喜欢凑热闹，能让他们离开家乡来到繁华陌生的东京，必然是有什么天大的原因。
夏目贵志忧心忡忡，不得不打电话回八原向老师又请了三天的假，不把东京的事情解决了他并不想回去。
两人没有因为今昼年纪小就看清他，出去调查的时候也带上了今昼，所以今昼在短短一天内又见到了许多新奇的妖怪和人。
不过他们始终没有什么关于“鸟”和“狗”的头绪。
“等一下，我们坐下来好好重新梳理。”名取周一随意坐在客厅的绒地毯上，双腿盘起，脸上神色却是与姿态截然相反的严肃。
“嗯！”夏目贵志和今昼也是一脸紧张模样。
“今昼最开始说，是要狗去抓鸟对吧，那说明狗对我们来说是朋友。”名取周一的脑子到底比夏目和今昼好用——不，准确来说夏目输在经验和心眼，而今昼才是真的输在了脑子。
“既然是朋友，我们没必要花大时间去找他。”
“没错。”
“而另外的‘鸟’毕竟生活领域特殊，如果我们集中力量在天空，说不定会更容易发现这家伙的踪迹。”
“是的！”
名取周一就是三人组的脑子，其他两个只要应和就好啦。今昼抱着猫咪老师狠狠点头，人小小一只应和的声音倒是不小，看的名取周一有些好笑。
就在计划安排好的第二日，名取周一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确实是不速之客，不论对名取周一还是夏目贵志都是如此。
一身深蓝色和服的男人立在门口，眼罩遮住了他的一只眼睛，裸露在外边的那只充满了冰冷。他身量颀长，皮肤冷白，与那深蓝色的和服相映，多了些意味不明又亦正亦邪的感觉。
今昼对任何不光明的事物都不是很喜欢，所以的场静司往那一站就足够让小家伙直直往夏目贵志身后躲了。
“你来干什么？”名取周一对的场也没什么好脸色，并非因为的场做了什么坏事，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从前堪称竹马的两人也终究因为选择的不同而奔赴向不同的人生道路，他们日渐不喜彼此的选择，关系也就如此疏远开来。
而夏目，他见到的场也是直皱眉头。单纯的男孩更喜欢善良的人，的场静司这类心眼太多的人物绝对不在夏目的交友范围内。
——至少现在不在。
更别提的场静司还为了自己的目的伤过猫咪老师。
“我不来，你们怎么解决问题。”的场静司没有笑，可是声音里带着一些笑意，那种笑意很复杂，掺杂着嘲讽和高高在上的冷漠。
这正是名取周一与他渐行渐远，夏目贵志从不亲近他的原因。
“那的场家主是有什么指教？”名取周一拦在门口，没有任何要邀请的场静司进门的意思，也只有名取周一能在大名鼎鼎的的场家主面前如此放肆。
的场大概是懒得和心智不成熟的名取一般见识（在他眼里大概所有人都心智不太成熟）。直接开门见山。
“三神社的领导是一个天使。”
“天使？难道不是什么鸟型妖怪吗？”
名取周一狠狠皱眉，在日本这片土地上可没有什么上帝和天使之说，所有非人类的存在都应当被归为妖怪。
过去那些鸟人装成什么天使骗财骗色的例子又不少，名取周一下意识把对方打为了妖怪。
“不，他不是妖怪。”的场静司的眼眸里流露出浓浓的兴趣，熟悉他眼神的人立马便知道这家伙大概对自己口中的“天使”起了兴趣。
嗯，能被的场起兴趣的后果就是囚禁——不是涩涩小说的那种囚禁，是真奴隶式囚禁。
折断对方的翅膀，碾碎他的傲骨，让他心甘情愿为自己驱使以增强的场家族的力量。
这便是的场静司的目的和目标。
“不是妖怪？”名取周一不太能明白，他觉得自己从小接触到妖怪的世界已经很复杂了，所以在人和妖怪之外还有别的存在吗？
“是天使，不，或者说，是恶魔。”的场静司再次强调，兴味浓重。
今昼原本攥着夏目贵志的衣角安静听大家说话，可的场静司接连两次的强调似乎让他想起来些什么。
“啊。”在安静的时刻，今昼稚嫩的声响突然响起。
“我想起来了，是亚修哦。”
“亚修？”名取周一和夏目贵志轻喃，的场静司眯起了眼——呵，想要的线索自己送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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